月子里婆婆顿顿清汤面, 女儿高烧他反锁房门, 我拨通京城电话后

发布时间:2025-09-01 17:42  浏览量:4

“砰!”

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被重重地砸在床头柜上,汤汁溅出,几滴油星子落在了云舒晚的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

“吃吧!别一天到晚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我们陆家可没欠你的!”婆婆张翠芬双手抱胸,三角眼吊着,满脸刻薄。

云舒晚虚弱地靠在床头,剖腹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碗里那几根泡得发白的面条,上面飘着两片孤零零的菜叶,连个鸡蛋都没有。胃里一阵阵发空,可她却丝毫没有食欲。

这已经是她月子的第二周了,除了第一天陆泽宇从医院接她回来时,张翠芬假惺惺地炖了一锅鸡汤,剩下的日子,顿顿都是这样的白水煮面。

“妈,我奶水不够,宝宝一直饿得哭,您能不能……”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真是个赔钱货,跟你妈一个德行!”张翠芬不耐烦地打断她,眼神厌恶地瞥了一眼旁边婴儿床里因为饥饿而啼哭不止的女儿,“我早就说了,女娃就是个累赘,娇气得很!想当年我生泽宇,月子里照样下地干活,什么没吃过?不也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云舒晚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三年前,她不顾京城家人的反对,为了所谓的爱情,远嫁到这个三线小城,嫁给了她以为的良人陆泽宇。她隐瞒了自己京城云家千金的身份,只说自己是普通家庭出身,想着只要两人相爱,平凡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可婚后的生活,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张翠芬的尖酸刻薄,陆泽宇的视若无睹,都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割着她的心。她以为,生下孩子后,这一切会好起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更深的地狱。

“不下蛋的鸡,总算是挤出个蛋来,还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张翠芬的咒骂还在继续。

云舒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死死咬着嘴唇,将眼泪逼了回去。为了孩子,她忍。

晚上,陆泽宇下班回来,云舒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他的衣袖,声音沙哑地开口:“泽宇,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妈天天给我吃面条,宝宝都快没奶吃了。你能不能……跟妈说说?”

陆泽宇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舒晚,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妈吗?她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容易吗?她那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也好好的?你就忍忍吧,坐月子不就是一个月的事儿吗?”

“一个月?陆泽宇,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对女人有多重要?”云舒晚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看女儿,她都瘦成什么样了!”

陆泽宇瞥了一眼孩子,不以为意地说:“小孩子嘛,都这样。行了,我累了一天了,你别跟我说这些烦心事。”

说完,他径直走出卧室,客厅里立刻传来了他和张翠芬开心的笑声,以及电视机的声音。

那一刻,云舒晚的心,彻底死了。

她为了他,放弃了京城的一切,放弃了云家大小姐的身份,住在这不足八十平的老旧房子里,每天看婆婆的脸色,忍受他的冷漠。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原来,只是嫁给了一个笑话。

半夜,女儿的哭声变得尖锐而急促。云舒晚一摸,孩子额头滚烫。

发烧了!

她心急如焚,抱着孩子冲出卧室,拍打着陆泽宇和张翠芬的房门:“泽宇!妈!快开门!宝宝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

里面传来张翠芬不耐烦的声音:“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一个小孩子发烧,用得着去医院吗?拿热毛巾捂一捂就行了!娇生惯养!”

“不行!烧得很厉害!会烧坏脑子的!”云舒晚急得快哭了,用力砸门,“陆泽宇!你开门啊!那是你女儿!”

房门被猛地拉开,陆泽宇顶着一头乱发,满脸怒气:“云舒晚你疯了吗!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妈说了没事就没事,你别小题大做!”

“我小题大做?”云舒晚看着眼前这个冷漠到极点的男人,绝望地笑了,“陆泽宇,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陆泽宇被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没钱!要去医院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在她面前关上,还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云舒晚抱着怀里烧得越来越烫的女儿,站在冰冷的客厅里,浑身发抖。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轰鸣,像是在为她的悲哀伴奏。

她终于明白,指望这对母子,就是死路一条。

她踉跄着回到房间,胡乱地用一张旧毯子裹住女儿,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月子服,冲进了雨夜。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浇透,伤口被冻得生疼。她抱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无人的小巷里,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这里地处偏僻,根本打不到车。

女儿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小脸烧得通红。云舒晚的心被恐惧紧紧攫住,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出事!

在绝望的尽头,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那部许久未用的旧手机。这部手机里,只存着一个号码。一个她三年来,一次都未敢拨打的号码。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晚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惊喜。

听到这个声音,云舒晚三年来所有的委屈、隐忍、绝望,在这一刻瞬间决堤。她再也撑不住,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着说出那句埋藏心底许久的话。

“哥……我不想再玩这个……普通人的游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随即,云舒晚听到她哥哥云霆霄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带着滔天的怒意:“地址。”

云舒晚报出了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址。

“别动,等我。”

电话挂断。

云舒晚抱着女儿,蹲在湿冷的墙角,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她不知道哥哥会怎么做,但她知道,从她打出这个电话开始,一切都将不同了。

陆泽宇,张翠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到十分钟,一阵刺眼的灯光划破雨夜,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

一排……整整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狭窄破旧的小巷口。雨幕中,这些顶级豪车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降临的钢铁巨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泽宇和张翠芬在家中被这阵仗惊动,他们从窗户探出头,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天,这么多豪车,是哪个大人物来了?”张翠芬惊叹道。

陆泽宇也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紧接着,最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撑着一把黑伞,快步走到云舒晚面前。

“大小姐,属下来迟,让您受委屈了。”女人叫林 Wei,是云霆霄的首席特助,她恭敬地九十度鞠躬,声音里满是自责。

“大小姐?”巷子口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惊呼。

陆泽宇和张翠芬在楼上更是听得清清楚楚,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云舒晚?大小姐?那个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乡下女人?

云舒晚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她虚弱地站起身,急切地说:“林助理,快,送我和孩子去医院。”

“是!”林 Wei立刻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云舒晚身上,为她打开了车门。

就在这时,陆泽宇和张翠芬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

“舒晚!云舒晚!你要去哪?”陆泽宇追上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拦住,像拎小鸡一样被推到一旁。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儿子!云舒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这些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在外面傍上大款了?”张翠芬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指着云舒晚的鼻子破口大骂。

云舒晚坐在温暖舒适的劳斯莱斯车里,隔着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那对母子狼狈不堪的丑态。她眼中再也没有一丝爱意,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林 Wei对着耳麦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对云舒晚恭敬地说道:“大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去全城最好的瑞金国际医院,院长和顶级儿科专家团队已经在等候。”

车队缓缓启动,留下面如死灰的陆泽宇和张翠芬,以及一群目瞪口呆的邻居。

陆泽宇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在他家逆来顺受、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看他脸色的女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被豪车车队接送的“大小姐”?

他以为云舒晚只是攀上了某个有钱人,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不甘。

第二天一早,他和张翠芬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瑞金国际医院。

他们打听了一圈,才在顶楼的VIP病房区找到了云舒晚。这里的病房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24小时待命。

“云舒晚!你给我出来!”张翠芬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你这个贱人,还有脸住这么好的病房?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偷家里的钱了?”

陆泽宇也黑着脸,质问道:“舒晚,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昨天晚上那些人是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云舒晚正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林 Wei送来的顶级燕窝粥。她的女儿经过一晚上的精心治疗,高烧已经退去,正安详地睡在恒温婴儿床里。

看着眼前这对丑态百出的母子,云舒晚只觉得可笑。她放下碗,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陆泽宇,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她平静地开口。

“离婚?”陆泽宇愣住了,随即怒火更盛,“你想得美!你想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没门!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陆家!”

“就是!”张翠芬附和道,“你想离婚可以,先把我们陆家的孙女留下!还有,你得赔偿我们家的精神损失费,没有一百万,这事没完!”

在他们看来,云舒晚肯定是找到了一个比陆泽宇有钱得多的靠山,想要一脚把他踹开。他们要做的,就是趁机狠狠敲诈一笔。

云舒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轻笑了起来。

“孙女?张翠芬,你什么时候把她当成你孙女了?在她发高烧快要死掉的时候,你在哪里?”

“赔偿?陆泽宇,你婚内出轨,对我进行冷暴力,这笔账,我们倒是要好好算算。”

云舒晚的语气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陆泽宇脸上。

陆泽宇脸色一白:“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柳曼妮,这个名字你熟吗?”云舒晚冷冷地吐出一个名字。

陆泽宇的瞳孔骤然一缩。

柳曼妮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所谓的“白月光”。当初他追求云舒晚,有一半原因就是因为云舒晚的长相和柳曼妮有几分相似。婚后,他和柳曼妮也一直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他以为云舒晚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调查我?”陆泽宇的声音有些发虚。

“用不着调查。”云舒晚的眼神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金牌律师,王翰。

王律师将一份文件递到陆泽宇面前,声音公式化而冰冷:“陆先生,这是云舒晚女士委托我们起草的离婚协议。云女士要求你净身出户,并放弃女儿的抚养权。考虑到你在婚姻中的过错,这份协议对你已经非常宽容了。”

陆泽宇看着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大字,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凭什么让她分!还想要女儿?做梦!”

“就凭你婚内转移财产,和你那位柳小姐在三亚度假的酒店账单,以及你在外面养小三的开销,每一笔,我们都有证据。”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波澜不惊,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陆泽宇瞬间面如土色。

张翠芬却不管这些,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哎哟,没天理了啊!这个狐狸精攀上高枝就想甩了我们母子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抛夫弃子,水性杨花啊!”

她的哭嚎引来了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的围观。

云舒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对王律师说:“王律,把他们请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好的,大小姐。”

王律师一挥手,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撒泼的张翠芬和呆若木鸡的陆泽宇架了出去,丢在了走廊上。

被赶出医院的陆泽宇母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们回到小区,在亲戚邻里间大肆宣扬,说云舒晚如何不守妇道,如何被有钱的老男人包养,抛弃了他们可怜的母子。

一时间,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小区。

陆泽宇接到了柳曼妮打来的电话。

“泽宇,我听说你家里的事了,你别难过,我支持你!”柳曼妮在电话里声音温柔,实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她早就嫉妒云舒晚了,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嫁给陆泽宇?现在他们闹翻,正是她上位的最好时机。

“曼妮,还是你好。”陆泽宇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泽宇,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柳曼妮话锋一转,装作分析的样子,“云舒晚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哪来那么大本事请到金牌律师?她背后那个人肯定不简单。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查了,查查她三年前的底细,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很快,柳曼妮就得到了所谓的“调查结果”。结果显示,云舒晚三年前确实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家庭背景一栏写着“孤儿”。

这个结果让柳曼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泽宇,我查到了!她就是个孤儿!根本没什么背景!”柳曼妮兴奋地给陆泽宇打电话,“她肯定是被人包养了!你想啊,哪个正经人家的千金会看上你?肯定是那个老男人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才敢这么嚣张!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才是她合法的丈夫,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有你的一半!我们去告她,让她赔偿你巨额的青春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陆泽宇被柳曼妮说得热血沸腾,他本就是个贪婪自私的人,一想到能从云舒晚那里敲到一大笔钱,立刻就动心了。

他愚蠢地认为,云舒晚的“靠山”再有钱,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只要把事情闹大,利用舆论压力,对方肯定会为了名声选择花钱消灾。

于是,在柳曼妮的怂恿下,陆泽宇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反咬一口,说云舒晚婚内出轨,要求云舒晚赔偿他一千万。

离婚调解那天,陆泽宇带着柳曼妮,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走进了调解室。

“法官大人,我这里有证据!”陆泽宇将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这些都是云舒晚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她坐着豪车,出入高档场所,这完全就是被人包养的证据!”

那些照片,都是柳曼妮找人偷拍的云舒晚在医院,以及林 Wei和保镖们接送她的场景。

柳曼妮也假惺惺地开口:“法官大人,我作为泽宇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云舒晚女士拿着别的男人的钱,如此挥霍,却对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不管不顾,实在是道德败坏!”

他们一唱一和,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

调解员看向云舒晚,只见她神色淡然,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她的律师王翰,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他们表演够了,王翰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对着法官微微鞠躬,然后看向陆泽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陆先生,在你指控我的当事人之前,我这里有份文件,想请你先过目一下。”

王翰将一份文件推到陆泽宇面前。

陆泽宇狐疑地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瞬间僵住了。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人事任免通知。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江城宏发科技有限公司,已于昨晚被京城云氏集团全资收购。原公司法人陆泽宇,因个人能力及品行问题,即日起解除其在公司的一切职务。

宏发科技,是陆泽宇引以为傲、辛苦打拼了数年的公司!是他全部的身家和骄傲!

现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成了别人的产业?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们伪造文件!”陆泽宇状若疯癫地嘶吼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王翰淡淡地说道:“陆先生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公司副总确认一下。哦,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位副总,现在已经是宏发科技的新任总经理了。”

陆泽宇颤抖着手,拨通了副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副总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讨好的声音:“喂,陆……哦不,陆先生啊,您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忙着跟云氏集团派来的团队交接工作呢……”

电话从陆泽宇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他面如死灰,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瘫软在椅子上。

云氏集团……

他就算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一个跺跺脚就能让全球经济抖三抖的商业帝国!他那点小公司,在云氏集团面前,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柳曼妮也傻眼了,她看着失魂落魄的陆泽宇,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云舒晚,脑子里一片空白。

“至于你所谓的‘包养’证据,”王翰的目光转向柳曼妮,眼神锐利如刀,“照片里的车,是云家的;接送我当事人的人,是云家的下属。而我当事人的哥哥,正是云氏集团现任总裁,云霆霄先生。”

轰!

陆泽宇和柳曼妮的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云舒晚……是云氏集团总裁的妹妹?是那个传说中京城顶级豪门云家的大小姐?

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陆泽宇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云舒晚。他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是没有。她还是那么平静,只是那份平静中,多了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属于上位者的漠然。

他想起了三年前,云舒晚告诉他,她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当时还以为是她家里嫌贫爱富,现在想来,云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种货色?

他想起了婚后,云舒晚偶尔会流露出一些与她“普通”身份不符的品味和见识,他只当她是爱慕虚荣。

原来,不是她爱慕虚荣,而是他自己,有眼无珠!

他娶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村花,而是一个他永远都高攀不起的云端神女!

“不……舒晚……不,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陆泽宇连滚带爬地跪到云舒晚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妈不对,都是我们的错!你原谅我,我们不离婚好不好?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现在终于明白,只要云舒晚不跟他离婚,他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云家的女婿!他失去的公司,失去的一切,都能百倍千倍地拿回来!

云舒晚厌恶地踢开他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陆泽宇,从你和你妈把我和发烧的女儿关在门外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至于孩子,”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配当她的父亲。”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调解室。

陆泽宇和柳曼妮被法院的工作人员赶了出去,两人如同丧家之犬。

回到家,张翠芬得知公司被收购、儿子被开除的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她不是反思自己的过错,而是指着陆泽宇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没用,连个女人都留不住,放跑了这么大一个金龟婿。

母子俩的生活,一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失去了公司,陆泽宇就断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他名下的房产和存款,也被律师团队以“婚内非法转移财产”为由申请冻结。他们很快就陷入了连房贷都还不上的窘境。

而柳曼妮,在得知云舒晚的真实身份后,吓得魂飞魄散。她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想要逃离这座城市。

可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还没等她收拾好行李,就有几名警察找上门,以“涉嫌商业诽谤和侵犯他人隐私”为由,将她带走了。

穷途末路的陆泽宇和张翠芬,彻底疯了。

他们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一切。在巨大的贪欲驱使下,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们脑中形成。

柳曼妮在被带走前,曾给陆泽宇打过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云舒晚害的!她既然那么有钱,肯定很在乎那个小杂种!泽宇,那是你的女儿,是你最后的筹码!”

这句话,点醒了陆泽宇。

对,孩子!

他还有孩子这个最后的王牌!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母子俩心中酝酿成型。

他们打听到云舒晚的女儿因为需要后续观察,还在瑞金医院的VIP病房。他们决定,铤而走险,把孩子抢过来!

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孩子在手,就能逼云舒晚就范,要多少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十亿!对云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拿到这笔钱,他们就能远走高飞,东山再起!

他们利用陆泽宇对医院内部环境的熟悉,以及张翠芬装病做掩护,趁着保镖换班的空隙,竟然真的潜入了病房,抢走了正在熟睡的孩子!

当云舒晚接到陆泽宇打来的勒索电话时,她正在和哥哥云霆霄视频通话。

“云舒晚!你女儿在我手上!”电话里,陆泽宇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想要她活命,就准备十亿现金!不准报警!否则,我就撕票!”

云舒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手机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视频那头的云霆霄,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一股恐怖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不寒而栗。

“晚晚,别怕。”云霆霄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把电话给我。”

云舒晚将手机递给了身边的林 Wei。

林 Wei接过电话,打开免提,对着那头的陆泽宇冷冷地说:“陆先生,你的要求我们听到了。但十亿现金不是小数目,我们需要时间准备。”

“我只给你们二十四小时!”陆泽宇吼道,“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告诉你们交易地点!”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哥……”云舒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心,他跑不了。”云霆霄的语气森然,“敢动我云霆霄的外甥女,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没有报警。

对付这种蝼蚁,根本用不着世俗的警察。

他直接拨通了一个内线电话,下达了几个简短的命令。

“启动天网系统,三分钟内,锁定陆泽宇的手机信号位置。”

“把他公司内部所有的财务漏洞、偷税漏税的证据,全部打包。”

“查张翠芬,我记得她几年前参与过一个非法集资项目,把证据链给我补全。”

“还有那个叫柳曼妮的女人,她在宏发科技任职期间,窃取商业机密卖给对家公司的录音,也一并找出来。”

“把这些东西,同时发给江城所有的媒体、税务局、公安局和证监会。”

云霆霄的每一个命令,都像是一道催命符。

他要做的,不是把他们送进监狱那么简单。他要让他们在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中,被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另一边,陆泽宇和张翠芬正带着孩子,躲在郊区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他们录了一段孩子的视频,发给了云舒晚,视频里,张翠芬恶狠狠地掐着孩子的脸,逼着孩子哭,以此来威胁云舒晚。

他们幻想着拿到十亿赎金后,该如何挥霍,如何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儿子,等拿到钱,妈就去环游世界!”张翠芬兴奋得满脸通红。

“妈,到时候我们买个海岛,再也不回来了!”陆泽宇也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他们根本不知道,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收紧。

就在他们等待着赎金电话的时候,仓库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刺眼的强光射了进来,紧接着,无数荷枪实弹的特警一拥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他们。

“不许动!警察!”

陆泽宇和张翠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两人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

紧随特警而来的,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将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清晰地直播给了全城乃至全国的观众。

一个穿着防爆服的警察小心翼翼地从张翠芬怀里抱过安然无恙的孩子,迅速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江城所有的新闻频道、网络平台,都开始滚动播报一则重磅新闻:

“宏发科技原法人陆泽宇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及绑架勒索,已被警方当场抓获!”

“其母张翠芬,涉嫌参与多起非法集资案件,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万!”

“其情人柳曼妮,因涉嫌窃取、出卖商业机密罪,已被正式批捕!”

他们的罪证,被一条条公之于众,清晰确凿,无可辩驳。

仓库里,陆泽宇和张翠芬戴着冰冷的手铐,被警察押解着往外走。他们看到了人群外的云舒晚。

她站在那里,神情冷漠,身后是她的哥哥云霆霄。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两只卑贱的蝼蚁,带着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陆泽宇终于彻底崩溃了。他疯了一样挣扎着,朝着云舒晚的方向嘶吼:“云舒晚!你好狠的心!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我!”

张翠芬也哭天抢地地咒骂:“你这个毒妇!你会遭报应的!”

云舒晚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平静地开口:“报应?当你们把我和发烧的女儿赶出家门,当你们为了钱绑架自己亲生骨肉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顿了顿,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会让你们在监狱里,好好地活着,用下半辈子,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从林 Wei 手中接过自己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一周后,云舒晚顺利离婚,拿到了女儿的全部抚养权。

陆泽宇、张翠芬、柳曼妮数罪并罚,等待他们的是漫长的牢狱之灾。陆家的房产被法院拍卖,用来偿还他们欠下的巨额债务。

曾经那些对云舒晚冷嘲热讽、传她谣言的邻居亲戚,在得知真相后,一个个追悔莫及。他们提着礼物,厚着脸皮上门道歉,想要攀上云家这棵大树,却都被保镖拒之门外,连云舒晚的面都见不到。

江城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在瑞金医院的顶楼停机坪上,一架白色的私人飞机静静地等候着。

云舒晚抱着女儿,在云霆霄和一众保镖的护送下,缓缓走上舷梯。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让她爱过、恨过、也成长过的城市,眼中再无留恋。

“哥,谢谢你。”

“傻丫头,跟哥客气什么。”云霆霄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欢迎回家,云家的大小姐。”

舱门缓缓关闭,飞机冲上云霄。

阳光透过舷窗,洒在云舒晚和孩子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她低头,亲了亲女儿粉嫩的脸颊,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属于她云舒晚的全新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在遥远的京城,一个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正等待着她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