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夜做的方案被她当礼物送白月光,我提离职,她哭求我别收购

发布时间:2025-08-30 18:46  浏览量:2

“应总,今晚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我在‘云顶’餐厅等您。”岑晚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卑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应雪冰冷的声音:“舒雅回来了,今晚要为她接风。纪念日以后再说,你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

“嘟……嘟……嘟……”

忙音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岑晚的心里。

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这座城市的霓虹。云顶餐厅里,岑晚独自坐在预定好的位置上,面前的烛光摇曳,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等了一夜。

从天黑等到天亮,雨水也下了一夜。桌上的菜早已冰冷,就像她的心。

直到凌晨,应雪才回到她们共同的家中。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另一款女式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不是应雪常用的冷木香,而是舒雅最爱的玫瑰调。

应雪看到客厅里站着的岑晚,眉头微蹙,脸上带着酒后的不耐:“你怎么还没睡?大半夜的站在这儿吓人。”

岑晚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我等了你一夜。”

“一点小事,至于吗?”应雪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舒雅刚回国,心情不好,我多陪陪她怎么了?倒是你,舒雅的公司最近遇到点麻烦,你去帮她处理一下。”

那一刻,岑晚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三年的陪伴,三年的无微不至,原来在应雪心里,真的只是一点小事。她为应雪挡过酒,熬过夜,胃病发作时整夜守在床边,可这一切,都抵不过那个叫舒雅的女人一滴眼泪。

她,岑晚,应雪的首席秘书,在外人眼中是应总最得力的臂助,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更像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只爱上了主人的,舔狗。

“好。”岑晚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的情绪,只吐出一个字。

……

第二天,应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竞争对手突然发难,核心项目资金链断裂,股价暴跌。

紧急会议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高管都束手无策,只有应雪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但紧锁的眉头暴露了她的焦虑。

“我有一个方案。”

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角落里的岑晚。

岑晚站起身,将一份熬了两个通宵做出的策划案分发下去。方案精准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并提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破局之法——“凤凰计划”,不仅能解决资金问题,还能借此机会吞掉对手的市场份额。

一众高管看得两眼放光,连连称赞。

应雪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许,但这份赞许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个方案太冒险了,万一失败,公司就彻底完了。”说话的,是舒雅。作为应雪特邀的“顾问”,她也列席了会议。

岑晚看向她,平静地解释:“所有数据我都做过测算,风险率低于百分之五。”

舒雅娇俏一笑,转向应雪,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雪,我觉得太激进了。而且,岑秘书是不是太想表现自己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秘书,能有什么远见?”

这话,诛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

岑晚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向应雪,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句公正的评价。

然而,应雪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警告:“舒雅也是为了公司好。岑晚,注意你的身份,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决策了?不懂分寸。”

不懂分寸。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刀,将岑晚最后一丝幻想捅得粉碎。

应雪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过岑晚那份呕心沥血的策划案,径直走到舒雅面前,温柔地说:“你的公司不是也需要一个新项目吗?这个‘凤凰计划’的核心创意不错,你拿去用吧,就当是我送你的回国礼物。”

“真的吗?谢谢你,阿雪!”舒雅惊喜地接过,还挑衅地看了岑晚一眼。

“轰——”

岑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公司,她爱了三年的人,就这样将她的心血、她的尊严,当成一件廉价的礼物,随意送给了别人。

原来,她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个笑话。

会议结束后,岑晚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敲下了辞职信。

当她将辞职信放到应雪桌上时,应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耐烦地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你可以走了。”她把辞职信扔了回来,语气轻蔑,“别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威胁我。秘书而已,我随时可以再招一个。”

岑晚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温情,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出应氏集团宏伟的大门,外面的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她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但没有。

心死之后,再无波澜。

就在她准备拦一辆出租车时,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宛如黑夜中的幽灵舰队。

为首的车门打开,一位身穿得体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地弯下了腰。

“小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老管家声音哽咽,“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岑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岑晚愣住了。

“您是岑氏唯一的继承人,国内最大的商业帝国——盛景集团,从今天起,将由您执掌。”

……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新闻席卷了整个商界。

【神秘的盛景集团空降新任CEO,其身份竟是……】

应雪是在办公室的早间财经新闻上看到这条消息的。当屏幕上出现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她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电视里,岑晚一改往日朴素的职业套装,身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高定西装,长发高高束起,眼神冷冽,气场全开。她的身边簇拥着一群商界大佬,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新闻标题上,她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令人炫目的头衔:盛景集团首席执行官,岑晚。

“这……不可能……”应雪喃喃自语,脸色煞白。

那个永远跟在她身后,为她处理好一切琐事,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岑晚,怎么会是那个能与应氏分庭抗礼,甚至更胜一筹的盛景集团的掌权人?

这一定是假的!

然而,下一条新闻,给了她更致命的一击。

【盛景集团宣布启动“苍龙计划”,精准狙击“凤凰计划”,后者核心创意疑似窃取……】

新闻画面上,盛景集团的发言人条理清晰地列出了证据,证明“凤凰计划”的核心模型和数据,完全来自于他们早已启动的“苍龙计划”。

应雪瞬间明白了。

岑晚给她的,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让她和舒雅一起跳进去的,万劫不复的陷阱!

“咚咚咚——”

助理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应总,不好了!舒雅小姐的公司被盛景集团起诉商业窃取,所有合作方全部撤资,公司账户被冻结,已经……已经破产了!”

应雪身体一晃,瘫坐在椅子上。

她送给白月光的回国大礼,转眼间就成了断头台上的铡刀。

而这一切的操纵者,是那个被她弃如敝履的岑晚。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舒雅打来的。

“阿雪!你快帮帮我!岑晚那个贱人她害我!你不是说她是个没背景的孤儿吗?她怎么会是盛景的CEO?你快动用你的关系,把她给我抓起来啊!”

听着电话里舒雅尖锐的哭喊,应雪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烦躁和厌恶。

她猛地挂断了电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找到岑晚,她要问个清楚!

然而,当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公式化的男声。

“您好,这里是岑总的办公室,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应雪,让岑晚接电话!”

“抱歉,应总。我们岑总正在开会,她说,如果是您,就让您等着。”

“等着?”应雪的声音陡然拔高,难以置信。

曾几何时,都是岑晚等她。无论多晚,无论何地,只要她一个电话,岑晚就会立刻出现。

可现在,她们的地位,彻底颠倒了。

应雪不信邪,她直接冲到盛景集团楼下,却被保安拦住。

“没有预约,谁都不能进去。”

“我是应雪!应氏集团的总裁!你敢拦我?”应雪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

保安面无表情:“我们只认预约,不认人。”

应雪在楼下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华灯初上,她才看到岑晚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么清瘦,但眉眼间的气势却判若两人。那是一种生杀予夺的威严,让应雪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岑晚!”应雪冲了过去。

岑晚的脚步顿了顿,侧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应总,有事?”

这三个字,让应雪所有的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问她这三年是不是都在演戏,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干涩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岑晚笑了,那笑容很浅,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告诉您什么?告诉您我是岑家的女儿,好让您在施舍我那点可怜的温柔时,能多几分算计?还是告诉您,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毁掉您引以为傲的一切?”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应雪,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你是不是以为,我的爱很廉价,可以任你践踏?”

应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力反驳。

岑晚收回目光,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专车。“哦,对了。”她拉开车门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忘了告诉你,我对你公司的几个核心部门很感兴趣。准备好接招吧,应总。”

车门关上,绝尘而去。

只留下应雪一个人,僵在原地,如坠冰窟。

从那天起,应氏集团迎来了真正的寒冬。

岑晚的手段快、准、狠,招招都打在应氏的七寸上。她仿佛对应氏的内部了如指掌,每一次商业狙击都精准无比。

应氏的股价一跌再跌,高管离职,项目停摆,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应雪焦头烂额,日夜不休地处理着烂摊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胃病也频繁发作。

深夜,胃痛再次袭来,她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胃药和温水,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那个总会在她胃痛时,第一时间端来温水和药的人,已经走了。

三年来,岑晚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喜欢什么温度的咖啡,开会时要准备什么茶点,哪件衣服要配哪条领带,甚至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生理期,岑晚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以为那是岑晚作为一个秘书的本分。

现在她才明白,那不是本分,是爱。

可她,亲手把那份爱,碾碎了。

悔恨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开始疯狂地想念岑晚,想念她温和的笑容,想念她做的饭菜,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她开始尝试各种方法联系岑晚,发邮件,托人带话,甚至放下身段去求见,但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岑晚就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一样,只留下商业战场上那个冷酷无情的对手。

而舒雅,则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公司破产后,她就缠上了应雪,整天哭哭啼啼,指责是应雪害了她,逼着应雪帮她东山再起。

“阿雪,你不能不管我!要不是你把那个破计划给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雪,岑晚那个贱人肯定是嫉妒我,所以才报复我!你一定要帮我出气!”

“阿雪,你是不是还想着岑晚?她那么对你,你还想她?你是不是犯贱!”

应雪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舒雅的嘴脸是这么的丑陋。她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的白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只会推卸责任、满口怨言的泼妇。

尤其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场决定应氏生死存亡的酒会,应雪希望能在这里拉到一笔关键的投资。

可她昔日的商业伙伴们,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她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迎接她的只有冷漠和嘲讽。

“哟,这不是应总吗?听说公司快不行了?”

“应总,还是想想怎么把员工工资发了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几个竞争对手将她围在中间,言语极尽羞辱。而她带来的女伴舒雅,早就见势不妙,躲到一边和别的富商谈笑风生去了。

应雪紧紧攥着酒杯,指节泛白,浑身冰冷。

就在她感到最绝望,尊严被踩在脚下碾压的时候,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岑晚来了。

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妆容精致,红唇似火。她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向她涌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她众星捧月般地走过来,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角落里狼狈不堪的应雪。

直到她走到那几个围攻应雪的男人面前。

“几位,聊得很开心?”岑晚端着一杯香槟,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几个男人看到岑晚,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岑总!您来了!我们就是跟应总开个玩笑。”

“玩笑?”岑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的前老板,也是你们能随便开玩笑的?”

几个男人吓得脸色一变,连连道歉,灰溜溜地跑了。

应雪怔怔地看着岑晚,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以为,岑晚还是在乎她的。

“谢谢……”她干涩地开口。

岑晚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转身,走上宴会厅中央的舞台,拿起了话筒。

“各位来宾,晚上好。”

清冷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我代表盛景集团,在此宣布一件事。”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应雪的身上。

“盛景集团,将正式启动对应氏集团核心技术部门的全面收购计划。”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应雪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核心技术部,那是应氏最后的命脉!岑晚这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原来,她刚才出手解围,不是为了旧情,而是为了让她站得高一点,再狠狠地摔下来!

酒会结束,应雪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却在门口被岑晚拦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应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岑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说过,我对你的东西很感兴趣。”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岑晚,我们之间,真的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情分?”岑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应总,在我淋着雨等了你一夜的时候,在你把我的心血当垃圾送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情分?”

应-雪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传来一阵阵揪痛。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开口。

“晚晚,别这样,我们谈谈。”

岑晚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冰冷。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应雪死死抓住。

“求你。”应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把公司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你回来……”

岑晚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应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应雪,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把戏。”岑晚的眼中满是厌恶,“你以为你现在一无所有了,就可以用这种卑微的姿态来博取我的同情吗?晚了。”

“三年前,我一无所有地跟着你,你对我弃如敝履。”

“现在,轮到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看着那绝情的车尾灯,应雪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应氏集团的收购案,进行得异常顺利。失去了核心技术,加上负债累累,应氏就像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就在应雪准备签署最后的转让协议时,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舒雅,因为嫉妒和不甘,竟然联合了公司的财务总监,做假账,掏空了公司最后的流动资金,卷款潜逃了!

这一下,应氏集团连被收购的价值都没有了,直接宣告破产。

应雪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失败者。

而舒雅,这个她曾经百般维护的白月光,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应雪没有报警。因为她知道,报警也没用。舒雅早就逃到了国外,而她,连一张追捕她的机票都买不起。

她只是觉得讽刺,无尽的讽刺。

她卖掉了房子,车子,所有值钱的东西,用来遣散员工,偿还债务。

当她从曾经的豪宅里搬出来,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街头时,她忽然想起了三个月前,同样是在一个雨夜,同样拖着行李箱的岑晚。

原来,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她想,她和岑晚之间,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然而,狗急跳墙的舒雅,却不肯就此罢休。

她在国外花钱雇了亡命之徒,目标只有一个——岑晚。她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既然岑晚让她一无所有,那她也要让岑晚付出代价!

那天,岑晚刚从公司出来,正准备上车。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直直地朝着她撞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保镖和司机都来不及反应,眼看悲剧就要发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瘦弱的身影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岑晚狠狠推开!

“砰——”

一声巨响。

岑晚摔在地上,手臂被擦伤,但并无大碍。她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应雪。

那辆货车,撞上了应雪。

“应雪!”

岑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起浑身是血的应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应雪!你醒醒!你别吓我!”

应雪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看着岑晚焦急的脸,嘴角却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晚晚……你没事……就好……”

说完,她头一歪,彻底失去了知觉。

……

医院的抢救室外,岑晚失神地坐在长椅上,身上还沾着应雪的血。

应雪的父母赶来了,看到岑晚,应母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岑晚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只是任由那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妈!”应父拉住了妻子,叹了口气,对应雪说,“岑总,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小雪她自己……她心里一直有你。”

岑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这时,应雪的父母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脸色大变。原来,制造车祸的货车司机被当场抓获,他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舒雅。

而舒-雅之所以能找到亡命之徒,用的钱,正是从应氏卷走的那笔巨款。

真相大白。

应母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她一直以为舒雅是大家闺秀,是女儿的良配,却没想到,她才是那条最毒的蛇。

岑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站起身,看着抢救室上那盏刺目的红灯,声音沙哑地开口,像是在对应雪的父母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三年前,我跟着她,她胃不好,我学了三年养生汤。她怕冷,我每年冬天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最暖和的衣物。她工作忙,我二十四小时待命,手机从不敢静音。”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

“可是,舒雅一回来,我三年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为了陪舒雅,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餐厅淋一夜的雨。她为了讨舒雅欢心,可以把我的心血当众撕碎。”

“我离开的那天,她甚至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现在,她为了救我,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岑晚的眼泪,终于决堤。

“叔叔,阿姨,你们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应雪的父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抢救持续了十几个小时。

当医生走出手术室,宣布应雪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岑晚没有进去看她。

她只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人。

第二天,岑晚的家族势力介入,远在国外的舒雅被迅速抓捕归案,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应雪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一封信。

协议上,岑晚将收购的应氏核心技术部,无偿转让给了她。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应雪:

我们两清了。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个公司。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祝好。

岑晚。】

两清了……再不相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应雪的心上。

她疯了一样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护士的阻拦,冲出了医院。

外面,又下起了雨。

她光着脚,穿着病号服,在大雨中疯狂地奔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岑晚,不能让她走!

她跑到盛景集团,被告知岑总今天已经飞往国外,永久定居。

她又跑到机场,在巨大的停机坪上,她终于看到了那架即将起飞的私人飞机。

以及,正准备登机的,那个决绝的背影。

“岑晚——!”

应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个名字。

岑晚的脚步顿住了,但她没有回头。

“别走!”

应雪的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雨水中。

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她仰着头,看着那个遥不可及的背重,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晚晚,你别走……求求你,别不要我……”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应雪总裁,此刻,跪在雨中,卑微到了尘埃里。

飞机的舷梯缓缓收起,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岑晚始终没有回头。

……

半年后。

地中海沿岸的一座海边小城。

阳光,沙滩,蓝天,白云。

岑晚穿着一身舒适的棉麻长裙,赤着脚走在沙滩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岑小姐,您的花。”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岑晚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围裙,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的女人。

是应雪。

她瘦了很多,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冰冷和傲慢,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岑晚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开了家花店。”应雪指了指不远处那间被鲜花簇拥的小木屋,“就在你家对面。”

岑晚沉默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应雪将花递给她,声音很轻,“我不会打扰你。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就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纠缠。

从那天起,应雪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再来打扰岑晚。

她只是每天清晨,会在岑晚的门口放上一束最新鲜的鲜花。

岑晚出门散步,会看到她在花店里忙碌的身影。岑晚在海边看日落,会看到她远远地站在另一边,安静地陪着。

她放弃了所有,抛下了过去,只为能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小城里的人都知道,那个漂亮的花店老板娘,深爱着海边别墅里的那位岑小姐。

又是一个黄昏。

岑晚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一个身影,在她身边坐下。

“今天的日落,很美。”应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岑晚没有说话。

应雪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颗糖,剥开一颗,递到岑晚嘴边,就像很多年前,岑晚在她胃痛时做过的那样。

“这家店的糖,和你以前买给我的一样,甜。”

岑晚看着那颗糖,看了很久。

最终,她张开了嘴。

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转过头,看着应雪布满希冀和忐忑的眼睛,轻声问:“以后,我的专属助理,还做吗?”

应雪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

夕阳的余晖下,两只手,重新牵在了一起。

这一次,换我来走向你。

往后余生,我的世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