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娶千金他将我活埋,再睁眼,我带他藏了十年的亲儿子来认爹

发布时间:2025-08-30 05:55  浏览量:2

泥土的气息涌入鼻腔,冰冷、潮湿,带着死亡的腐朽味道。我的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换来更多的沙砾灌入喉咙。黑暗中,我能感觉到泥土正一铲一铲地覆盖在我身上,重量一点点增加,将我最后的生机彻底压垮。

头顶上方,传来我结婚二十年的丈夫,顾言洲的声音。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比这活埋我的深坑还要冰冷。

“晚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只是我的垫脚石。”

“沈家的千金若曦,她能给我带来百亿的资产,而你……你父母留下的那点家产,早就被我掏空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的儿子……他根本不是我的种。当年为了让你死心塌地,我买通了医生。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了,我会和若曦生一个真正属于我的,高贵的继承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凌迟。

原来,我二十年的深情,二十年的付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用完即弃的垫脚石。我那引以为傲的儿子,竟是他为了套牢我而设下的一个惊天骗局!

巨大的恨意和不甘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窒息的痛苦攀升到顶点。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永恒黑暗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撕扯出去!

“啊!”

我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睡衣。

眼前不再是绝望的漆黑,而是熟悉的卧室,窗帘缝隙里透进柔和的晨光。墙上的老式挂历,清晰地印着——1998年8月12日。

我……重生了?

我颤抖着举起双手,这双手白皙、光滑,没有一丝常年操持家务的粗糙。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紧致而富有弹性,是我二十岁时的模样。

这不是梦!我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衬衫,身形挺拔的男人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面容俊朗,嘴角挂着温柔得足以溺死人的微笑。

“晚星,醒了?做了噩梦吗,看你一头汗。”

是顾言洲,是二十年前,还未发迹,正靠着我的家产装点门面的顾言洲!

看着这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活埋我的冰冷触感,和他此刻虚伪的温柔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我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恨意,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嗯,梦到被埋在土里,好难受。”

顾言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又被完美的温柔掩盖。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体贴地为我擦去额角的汗。

“傻瓜,只是个梦而已。快,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三明治和热牛奶,吃完我们聊聊正事。”

正事?我心中冷笑。

我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1998年8月12日,就是今天,他会开口向我索要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那块价值连城的汉代古玉。

前世,他告诉我,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去实现他的“商业梦想”,我毫不犹豫地将古玉给了他。他转手就将古玉卖了三百万,用这笔钱买了一身名牌,弄到了一张上流酒会的入场券。

也正是在那场酒会上,他结识了当时的市长千金,为他日后的飞黄腾达铺平了第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垫脚石。

而我,则被他哄骗着,以为他真的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还在家里傻傻地为他煲汤,等他回家。

可笑!可悲!

“晚星?”顾言洲见我发呆,温柔地推了推我。

我回过神,抬起眼,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到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好啊,你说。”

顾言洲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了“真诚”与“渴望”。

“晚星,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做出一番事业,让你过上好日子。最近有个绝好的机会,但我缺少一笔启动资金……”他顿了顿,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你妈妈留给你的那块古玉……你能不能先借给我?等我成功了,我一定给你买一百块,一千块比那更漂亮的!”

来了,和他前世所说的,一字不差。

我看着他精湛的演技,心中只觉得恶心。

“好啊。”我微笑着,轻轻吐出两个字。

顾言洲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愣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他的脸。“晚星!你……你真的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支持我的!”

他激动地想要拥抱我,我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当然,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不过,我有个条件。”我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三明治,轻轻咬了一口。

“什么条件?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顾言洲此刻已经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里,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放下三明治,擦了擦嘴角,抬眼看他,笑容甜美而冰冷:“今晚的酒会,带我一起去。”

前世,他也是在拿到古玉后,才告诉我他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酒会”,并以“那种场合不适合你”为由,将我留在了家里。

这一世,我偏要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从云端,坠入泥潭!

顾言洲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显然不想带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妻子去那种能结识权贵的场合。但古玉的诱惑实在太大,他只犹豫了一秒,就立刻点头:“当然没问题!我的晚星这么漂亮,带出去多有面子!你快吃,吃完我们就去取古玉,然后我带你去买一身最漂亮的礼服!”

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刺骨的寒意。

顾言洲,你的末日,从今晚开始。

下午,我如他所愿,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了那块古玉。那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繁复而古朴的云纹,是我母亲的传家之宝。前世我视若珍宝,却为了他的“梦想”拱手让人,如今再次握在手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顾言洲拿到古玉后,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用丝绸包裹好,贴身放着,仿佛那不是一块玉,而是他通往上流社会的通行证。

接着,他心不在焉地带我去商场买了条白色的长裙。他选的是最便宜的打折款,敷衍之意再明显不过。我也不点破,前世的我或许会为此伤心,但现在的我,只觉得可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金碧辉煌的丽景大酒店门口,豪车云集。顾言洲整理了一下他花大价钱租来的西装,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自信而迷人的微笑,挽着我走了进去。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有人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权贵”的气息。顾言洲像鱼儿回到了水里,熟练地端着酒杯,游走在人群中,眼睛则像雷达一样,不断搜寻着今晚最重要的目标。

“晚星,你在这里乖乖待着,别乱走,也别乱说话。”他压低声音嘱咐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和嫌弃,“我去和几位重要的老板打个招呼。”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松开我的手,走向了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地中海男人,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我看着他的背影,端起一杯香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戏,该开场了。

我没有理会他,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锁定在宴会厅最角落的一个沙发上。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

他与整个宴会的喧嚣格格不入,独自一人,安静地品着酒。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面容冷峻,五官深邃得如同雕塑。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也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人不敢轻易上前搭话。

凌澈。

未来的商界巨鳄,身价千亿的传奇人物,也是国内最顶尖的古董收藏家。

前世,顾言洲就是将我的古玉卖给了一个中间商,而那个中间商转手就以一千万的高价卖给了凌澈,让凌澈欣喜若狂。我后来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报道,凌澈说,那块汉代古玉是他最珍贵的藏品之一,因为它补全了他一个重要的收藏系列。

这一世,这个天大的人情,我为何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无视了周围投来的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径直朝着凌澈走去。

我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一步,都像踩在顾言洲的未来之上。

凌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像寒潭,不起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我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凌先生,冒昧打扰了。”

凌澈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认识他。他并未说话,只是示意我继续。

我从随身的手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用丝绸包裹的古玉,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缓缓展开。

温润的玉色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而内敛的光芒。

“汉代螭龙纹出廓璧,和田羊脂玉质,包浆厚重自然,刀工犀利,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凌澈的耳中。

凌澈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那块古玉上。只一眼,他那万年冰封的眼眸中,就迸发出了一丝炙热的光芒。

他没有立刻拿起,只是看着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是什么人?开个价。”

“我叫季晚星。这块玉,我不卖。”我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只想用它,和凌先生交个朋友,顺便,请凌先生帮我看一出好戏。”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我身后响起。

“季晚星!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言洲终于发现了我的“出格”举动,他快步冲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怒。当他看到桌上的古玉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想将古玉抢回来,手却被凌澈身边的保镖稳稳地架住。

“你疯了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这块玉值多少钱吗?你就这么送人了?”顾言洲压低声音,对我嘶吼,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痛心疾首,仿佛我败掉的是他的家产。

周围的宾客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顾言洲,你不是说,这块玉只是你梦想的启动资金吗?”我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我刚才想了想,与其让你把它卖掉,换一身行头来这种地方钻营,不如直接送给真正懂它价值的人。”

我转向一脸玩味看着这一切的凌澈,微微欠身:“凌先生是国内顶尖的收藏家,这块玉是我母亲的遗物,将它赠予凌先生,也算是为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然后,我再次看向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的顾言洲,声音陡然转冷:

“而不是被某些人,当成攀附权贵、卖掉亡妻遗物的无耻资本!”

“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

“亡妻遗物?天哪,这男的想卖掉亡妻留下的东西来混圈子?”

“啧啧,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凤凰男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恶心了!”

鄙夷、嘲讽、不屑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顾言洲。他彻底懵了,他苦心经营的青年才俊形象,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你……你胡说八道!季晚星,你这个疯女人!”他气急败坏地想冲过来捂我的嘴。

“保安!”凌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两个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一边一个,像拎小鸡一样将顾言洲架了起来。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以后丽景旗下所有酒店,都不欢迎他。”凌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来谈生意的!”顾言洲还在徒劳地挣扎,嘶吼,“季晚星,你给我等着!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在宴会厅门口戛然而止,世界瞬间清静了。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这只是第一步,顾言洲,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凌澈,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一出好戏。”他拿起那块古玉,指尖轻轻摩挲着,“季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笔投资。”我直截了当地说,“凌先生,不出三年,鹏城的房价将会翻十倍。南山区后海那块地,现在还是一片滩涂,很快就会成为鹏城的新中心。我需要一笔钱,拿下那块地。”

凌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我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开口就是如此惊人的商业计划。

他沉默了片刻,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我。

“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我接过名片,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凌先生。”

我知道,我复仇之路的第一桶金,稳了。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像是按下了快进键。

凭借着凌澈的第一笔三千万投资,和未来二十年的记忆,我成立了自己的“星辰投资公司”。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资金投入到鹏城南山后海那片无人问津的滩涂地上。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把钱往水里扔。

但不到半年,市政规划文件下发,城市新中心的确立让那块地的价格一夜之间暴涨了二十倍!

我一战成名,公司资产瞬间过亿。

紧接着,我抛售了所有地产,在所有人还看不懂的时候,将全部资金砸向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互联网行业。我投资了马老板的阿里,小马哥的腾讯,还有那个日后会成为搜索巨头的百度。

我的财富像滚雪球一样,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累积。

而另一边的顾言洲,则凄惨无比。

被丽景酒店永久拉黑后,他在圈子里彻底成了笑话,“卖亡妻遗物的凤凰男”这个标签死死地贴在了他身上。他想尽办法,却再也融不进那个圈子。

我以为他会就此沉寂,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和手段。

那天,我的秘书告诉我,有一个叫沈若曦的女人,疯狂收购市面上我们公司的散股,并且动用关系,切断了我们好几个项目的原材料供应。

沈若曦?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立刻让私家侦探去查。结果很快出来,看着照片上那个年轻、漂亮、眼神中充满傲慢的女人,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就是顾言洲活埋我时,口中那个能给他带来百亿资产的沈家千金!

原来,在被上流圈子抛弃后,顾言洲竟然这么快就另辟蹊径,攀上了沈家这棵大树!

侦探的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顾言洲对沈若曦编造了一个完美的故事:他和我本是青梅竹马,白手起家,但公司做大后,我嫌贫爱富,跟了一个更有钱的老头,不仅卷走了公司所有资产,还反过来污蔑他,让他身败名裂。

而他,则是一个被背叛后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悲情英雄。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偏偏那个被保护得太好,又极度恋爱脑的沈若曦深信不疑。她对顾言洲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对我的“背叛”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发誓要动用沈家的力量,帮她的“英雄”讨回公道,碾死我这个“恶毒前妻”。

我看着报告,气得发笑。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你在替天行道,却不知道自己只是顾言洲棋盘上另一颗比较有分量的棋子而已。

“季总,沈家那边来势汹汹,我们好几个工地都因为断供停工了,银行那边也开始催我们还贷,恐怕……”我的副总,一位我高薪聘请来的行业精英,忧心忡忡地向我汇报。

“慌什么。”我靠在老板椅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眼神平静无波。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他们想打压我们?那就让他们打。”

沈若曦以为她动用的是雷霆手段,但在我这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看来,她的所有操作,都幼稚得可笑。

她让沈家旗下的建材公司停止对我们供货?

不好意思,早在一个月前,我就预判到钢材价格会因政策变动而大涨,已经和另一家规模更大、质量更好的供应商签了三年的独家供货协议,价格还不到现在市价的一半。沈家断供,正好帮我省了一大笔违约金。

她让和沈家有合作的银行对我们抽贷?

不好意思,我公司的主要合作银行是凌澈介绍的,关系比钢铁还硬。至于那些小银行,我巴不得他们抽贷,我还嫌他们利息高呢。我账上趴着几个亿的现金,正愁没地方花。

她花高价想挖走我的核心技术团队?

不好意思,我的核心员工人手一份期权协议。只要他们在我公司干满五年,拿到的分红足够他们在京城买一套四合院。跟着我去创造一个商业帝国,还是去沈家那种传统企业拿死工资,只要脑子没坏都知道怎么选。

一个月下来,沈若曦的“降维打击”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没伤到我分毫,反而因为她一系列的无脑操作,让沈家的建材公司错失了钢价上涨的最佳红利期,股票大跌,损失惨重。

沈若曦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她最爱的爱马仕花瓶。

“废物!都是废物!为什么!为什么搞不死她一个季晚星!”她对着电话那头的顾言洲疯狂咆哮。

电话里,传来顾言洲“温柔”而“坚定”的安慰声:“若曦,你别急。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她最在乎的就是钱,我们只要在根子上动摇她,她就完了。我听说,她最近在跟进一个海外芯片的并购案,我们只要……”

我挂断了窃听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顾言洲,你以为你在第五层,实际上,你在地下室。

你所有自以为是的计谋,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而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绝对意想不到。

为了彻底击垮顾言洲,我必须找到他最致命的弱点。前世他那句“我们的儿子不是我的种”,让我意识到,他对血脉的看重超乎寻常。

那么,他自己呢?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我让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着顾言洲,并且深入调查他的老家——一个偏远贫困的小山村。

起初,一无所获。顾言洲的履历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他对外宣称自己父母早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才走出了大山。

这个完美的人设,曾让我心疼不已,也是他博取无数人同情的资本。

但重活一世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让侦探不要只查表面,去村里找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聊天,用钱开路。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真话。

一个星期后,侦探给我送来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

他说:“季总,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很惊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拉上百叶窗,独自一人拆开了那个文件袋。

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份文件。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皮肤黝黑、面容朴实的农村妇女,她抱着一个男孩,笑得很憨厚。

第二张照片,是那个男孩的独照,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和顾言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呼吸瞬间停滞。

我颤抖着拿起下面的文件,那是一份户籍证明的复印件。

户主:刘翠花。

家庭成员:顾小宝,与户主关系:母子。

出生日期:1991年5月。

1991年5月!

而我前世的儿子,是1992年6月出生的。

这个叫顾小宝的孩子,只比我的儿子小一岁!

我猛地站起身,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我浑身发冷。

文件的最后一页,是侦探附上的一段手写报告。

“……据村里老人说,顾言洲并非孤儿,其母至今健在。他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村,并对外宣称自己是孤儿。刘翠花是村里的寡妇,在顾言洲上大学期间与其有了关系,并生下顾小宝。顾言洲每个月会偷偷给她寄一笔钱,但严禁她和孩子去城里找他,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村里人都知道,刘翠花就是顾言洲没过门的媳妇,顾小宝就是他的亲儿子……”

亲儿子……

原来他有亲儿子!

他在乡下藏着一个原配,一个亲生儿子,却在城里和我结婚,心安理得地花着我家的钱,还费尽心机地给我下套,让我生下一个“野种”,只为了让我死心塌地做他的垫脚石!

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卑劣无耻,他的心,到底有多么歹毒!

我、沈若曦……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我将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极致的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寒意。

我原以为,我对他已经恨之入骨。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的恨,还远远不够。

顾言洲,你最在乎的,不就是你光鲜亮丽的社会地位和完美人设吗?

那我就让你在最风光的时候,被你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炸得粉身碎骨!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侦探的号码,声音冷静得可怕。

“帮我把这对母子,秘密接到鹏城来。记住,要快,要绝对保密。”

一场席卷整个商界的风暴,开始酝酿。

在我和沈若曦的商业拉锯战中,时间又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里,沈若曦在顾言洲的“指点”下,对我发起了数十次攻击,涉及金融、实业、舆论等各个方面。但无一例外,全都被我轻松化解。

她就像一个拿着木棍的孩子,在挑战一个手持AK47的特种兵。

屡战屡败的沈若曦,非但没有清醒,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和偏执。在她看来,我之所以能屡屡获胜,全都是因为运气好,以及背后有“老男人”撑腰。

她对顾言洲更加依赖,也更加信任。

而顾言洲,则一步步地实现了他的计划。他利用沈若曦的信任,逐渐蚕食沈家的产业,将权力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成为了沈氏集团事实上的掌控者。

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却不知道,他每一步都走在我为他铺好的路上。

终于,他觉得时机成熟了。

他整合了沈家的全部资源,联合了几家被我抢过生意的公司,对我一手创办的星辰投资,发起了最终的、致命的恶意收购。

决战的地点,定在星辰投资的董事会上。

那天,鹏城所有主流财经媒体的记者都蜂拥而至,长枪短炮对准了会议室的大门。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鹏城商界新格局的世纪之战。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如冰。

我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静。我的身后,是支持我的公司元老和凌澈派来的法律顾问。

而我的对面,顾言洲意气风发地坐在沈氏集团的代表席上,他的身旁,是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着头的沈若曦。

“各位董事,各位媒体朋友。”

顾言洲站起身,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环视全场。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充满了感染力。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揭露一个真相,主持一个公道!”

他指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痛心和鄙夷。

“我身后的这位季晚星女士,我的前妻。她靠着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我们共同创业的果实,又用各种卑劣的阴谋,打压每一个正直的竞争对手,将整个商界搅得乌烟瘴气!”

“她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执掌一家上市公司!今天,我们沈氏集团联合各大股东,发起这次收购,就是要将星辰投资从悬崖边上拉回来,还市场一个朗朗乾坤!”

他的演讲慷慨激昂,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拨乱反正的英雄,而我,则是一个不共戴天的奸佞。

沈若曦在一旁听得双眼放光,看着顾言洲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一些不明真相的小股东和记者,也开始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顾言洲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他坐下来,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季晚星,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直到全场的声音都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我的回应时,我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

顾言洲眉头一皱:“季晚星,你死到临头,还想嘴硬?”

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准了会议室后方的巨型投影幕。

“顾先生,你刚才的演讲很精彩,句句不离‘公道’与‘真相’。”我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那么接下来,我也想请在座的各位,看一个关于‘真相’的视频。”

顾言洲和沈若曦的脸上都闪过一丝疑惑,但他们并不在意。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我的垂死挣扎。

我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亮起,出现的是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镜头摇晃着,对准了一个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搓洗衣服的农村妇女。

她抬起头,正是刘翠花那张朴实的脸。

顾言洲的瞳孔猛地一缩!

视频里,一个画外音温和地响起:“大姐,你好,我们是来做扶贫采访的。听说你一个人拉扯孩子很不容易,能跟我们聊聊吗?”

刘翠花擦了擦手,局促不安地对着镜头说:“俺……俺也不算一个人。孩子的爹……他在城里赚大钱,每个月都给俺们寄钱呢。”

画外音:“哦?孩子他爸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呀?怎么不把你们接去城里享福呢?”

刘翠花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他……他说他在城里有大事要办,不能让人知道俺们的存在,怕影响他。他说,等他办完了大事,就开着小轿车,回来接俺们娘俩……”

“俺等了他十年了……俺的儿小宝都快十岁了,还没正经见过他爹几面……”

视频还在继续,但顾言洲的脸已经血色尽失,他死死地盯着屏幕,浑身都在发抖。

沈若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震惊地看着顾言洲,又看看屏幕上那个女人,嘴唇哆嗦着:“言洲……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镜头一转,一个穿着旧衣服,但眉眼清秀的男孩跑进了院子,他手里拿着一张奖状,兴奋地喊道:“妈!妈!我又考了第一名!老师说,等我爸回来了,他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当男孩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那个男孩的脸,和主席台上的顾言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哗——!”

记者席率先炸开了锅!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顾言洲的脸狂闪!

“天哪!私生子?”

“这……这才是他的原配和儿子?”

“他不是孤儿吗?他一直在骗人!”

顾言洲彻底慌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屏幕,语无伦次地嘶吼:“假的!都是假的!这是污蔑!是她找人演的!是她P的图!”

然而,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看着他惊恐欲绝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顾言洲,别急啊。”我慢悠悠地说,“视频可以是假的,但活生生的人,总做不了假吧?”

我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我的律师,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视频里的刘翠花和她的儿子,顾小宝。

母子俩显然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显得有些害怕和局促。刘翠花紧紧地牵着儿子的手,目光在会场里慌乱地寻找着。

当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主席台上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身上时,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言洲!”

这一声饱含了十年委屈和思念的呼喊,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顾言洲的心上。

而她身边的顾小宝,也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他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男人,愣了几秒钟,然后,用一种清脆又带着怯懦的声音,清晰地喊出了一声:

“爸!”

这一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巨大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顾言洲惨无人色的脸上。

“我……我不是……我不认识你们!”顾言洲彻底崩溃了,他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臂,歇斯底里地尖叫,“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然而,顾小宝那一声“爸”,已经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了他无法洗刷的罪证。

沈若曦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悲情英雄,什么恶毒前妻,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傻子!她付出了真情,动用了家族的全部资源,结果却帮一个有妇之夫,对付他的原配!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顾言洲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全场。

“顾言洲!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畜生!”沈若曦的声音尖利而绝望,她像疯了一样对他拳打脚踢。

会场彻底失控了。

记者们蜂拥而上,将顾言洲、沈若曦和刘翠花母子围得水泄不通。

“顾先生,请问这个孩子是您的私生子吗?”

“沈小姐,请问您对顾先生隐婚生子的事情是否知情?”

“顾先生,您苦心经营的孤儿人设是否是场骗局?”

提问声、哭喊声、咒骂声、闪光灯的咔嚓声……交织成了一曲献给顾言洲的末日交响乐。

我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铃。

“保安,把这些无关人等,都请出去。我们的董事会,还要继续。”

最终,顾言洲在保安的“护送”下,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会场。

他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沈家因为这场世纪丑闻,股价当天跌停, binnen三天,市值蒸发了近百亿。愤怒的沈家老爷子将顾言洲扫地出门,并动用所有关系封杀他,让他变成了真正的,一无所有的孤儿。

而星辰投资,则在这场风暴中屹立不倒。我趁着沈氏集团动荡之际,果断出手,以雷霆之势,反向收购了沈家多个核心产业,一举登顶,成为鹏城商界无可争议的新女王。

所有曾经看不起我、嘲笑我的人,如今都带着谦卑的笑容,排着队想要见我一面。

公司的庆功宴上,我端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前世的种种,恍如隔世。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

“恭喜你,季总。”

我回头,看到了凌澈。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和,甚至……是欣赏。

“应该是我谢谢你,凌先生。”我举起酒杯,由衷地说道。

这一路走来,他明里暗里帮了我很多。没有他最初的那笔投资,就没有我今天的星辰帝国。

凌澈也举起酒杯,与我轻轻一碰。

“我从不投资项目,我只投资人。”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映着星辰大海,“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我们相视一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活埋我的仇已经报了,属于季晚星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窗外,夜色璀璨,而我的未来,将比这夜色,更加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