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太子,娘卖豆腐,恢复记忆后忘母女,再相逢又对我娘一见钟情
发布时间:2025-08-30 17:55 浏览量:1
我爹是太子,可我娘不过是个本本分分卖豆腐的。
当年,我爹流亡在外,受了伤还失忆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留在了我娘身边。
“娘,跟你说个事儿。”我一脸兴奋地跑到娘跟前。
“啥事儿啊,这么高兴。”娘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我。
“好消息,爹恢复记忆啦,被接回宫里享福去咯。”我大声说道。
可紧接着,坏消息也来了。
爹恢复记忆后,竟然忘了我娘。
他还一脸笃定地说……
那天,娘穿着那件最朴素的花布衣,慢悠悠地从市井走过。
我爹正骑着高头大马,一眼就瞧见了娘,眼神瞬间亮了一下。
“娘,爹都走了,你咋还有心思做豆腐呀?”我满脸疑惑地问。
娘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我一眼,接着又去磨豆子了。
细绵的豆浆水顺着石磨缓缓流下,娘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做豆腐、不卖豆腐,你吃啥喝啥呀?”
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我娘相公跑了,肯定得伤心好一阵子。
可娘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跑了就跑了呗,没啥大不了的。”娘满不在乎地说。
我心里实在好奇,忍不住多问了娘几回。
娘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问:“岁岁,你咋老问这事儿,是缺爹了?”
“要是你缺爹,要不娘给你买一个?”娘开玩笑地说道。
我一听,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啊,爹失忆的时候可好了。
他人温和,模样还俊俏,跟隔壁大宽他爹完全不一样。
大宽他爹成天在外面喝花酒,家里都不管。
我爹眼里却只有我娘。
闲下来的时候,爹还会教我功课,不管我做错多少回,他都没对我凶过一次。
可那天,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闯进了我家。
爹一下子就变了,眼神冷峻得我从来没见过。
他回宫之后,也没派人来接我们。
“听说爹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我跟娘说。
“嗯,我也听说了。”娘平静地回应。
“还听说爹恢复记忆了,而且早定下了太子妃,是当朝丞相的千金,又知书达理,容貌还出众。”我接着说道。
“哦,这样啊。”娘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爹忘了我娘,只让人传话说:“孤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卖豆腐的女人。”
夕阳西下,我依偎在娘身旁,问:“娘,我们真的不去找爹了吗?”
娘一边一颗一颗地从簸箕里挑出干瘪的豆子,一边说:“他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
果然,三个月后,爹回来了。
他在镇上骑着高头大马,周围的人都跪了一地。
这时,我娘正好从市井走过。
爹的随从指着娘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她就是您在外面的……”他好像在琢磨该怎么表述。
爹看了一眼娘的身影,眼眸动了动,说:“婀娜多姿,明艳动人。
呵,这女子手段了得。”
蹲在人群中的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爹恢复记忆后,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娘那天就穿着最朴素的花布衣,手上还挎着个丑丑的买菜篮子呢。
可爹硬对随从说:“想必失忆时,是此女子勾引我,我一时没把持住,误入歧途。”随从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还发现,爹旁边站着一个大官,正看着我娘沉思。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大官是当朝丞相大人。
爹拉着缰绳,转头就要走。
我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喊:“爹,你不认得岁岁了吗?”
爹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东巷口的井水。
他的随从立马呵斥我:“黄口小儿莫要胡说。”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外推。
爹抿着唇,一句话没说,策马就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
我想起前两年花灯节,我还小的时候,爹怕我被人踩踏,把我扛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还紧紧牵着我娘的手。
爹眼睛亮晶晶地跟娘说:“你们母女俩就是我此生的心愿。”可这才几个月,爹就变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没爹了。
晚饭时,我偷偷观察娘的脸色,心里纳闷:娘怎么能这么平静呢?爹以前对娘也挺好的呀。
每天天不亮,爹就光着膀子帮娘磨豆子。
娘醒的时候,桌上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有时候,娘起晚了,还会对爹发脾气:“都赖你,一宿折腾不睡。”爹却总是笑着,任由娘打骂。
寒冬的时候,爹怕娘冷着,还会亲自烧热水给娘洗脚。
娘舒服得眯着眼睛,就像大宽家的那只大猫。
爹还会偷偷亲娘的脸,他们以为我在看书,其实我都看见了。
“七岁孩童,多吃饭,少发呆。”娘拍拍我的头说。
我乖乖地点点头。
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爹算是没了,就当他死了吧。
但我不能没有娘,我要对娘好一点。
“哎呀,要是我娘改嫁了,还生了其他小娃娃,那我可咋办哟。
要是她不管我,不给我好日子过,那可就糟啦!”
我嘟囔着,心里满是担忧。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学堂里零嘴最多的小孩,日子过得可滋润呢。
可当天晚上,一件大事如晴天霹雳般降临。
我在东厢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娘那儿肯定暖和,我去跟娘睡。”我爬起身,轻手轻脚地准备去娘的被窝。
刚到门口,我就听见屋里有动静。
“这声音,咋跟爹在的时候一样呢。”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前两年不懂事,我想冲进去,被隔壁大宽的娘拽住了小手。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乖乖,你爹娘在给你生小弟弟呢。
以后这时候可千万别进去啊。”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可现在,爹不在家啊!
“难道,娘屋里的是野男人?娘要给我找后爹啦?”我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天都要塌了。
“完了完了,爹不要我,娘也不疼我,我的好日子到头啦。”我越想越害怕,偷偷躲在月亮下守着。
“大宽的娘说过,来路不明的男人就是野男人。”我心里想着,眼睛死死盯着房门。
等啊等,野男人终于出来了。
“啥?竟然是爹!”我又惊又喜,“我就知道,爹不会不要我们的。”
可下一秒,娘淡淡地说:“往后别来了,过几日我要嫁人了。”
“啥?嫁给谁?”爹愣了一下,问道。
“给丞相做贵妾。”娘平静地回答。
爹无所谓地点点头:“正好我也没空,钦天监给我选好成婚日子了。”
“娶谁?”娘问道。
“丞相的女儿。”爹答道。
他俩就像在讨论吃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一样平静。
“什么?一个要嫁,一个要娶,那我呢?”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
娘瞥了我一眼,对爹说:“她我不想要,你要吗?”
爹摆摆手:“你不要我也不要。”
娘冷冷地说:“那就扔了。”
爹叹口气:“你心真狠,算了,我带她回宫。”
我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
娘从头上拔下簪子,那是外婆留给她的。
她摸了摸我的脸,说:“拿着。
让她活着就行。”
那晚的月亮很清冷,风也凉飕飕的。
娘转身回屋,抱着双臂,微微缩着背。
爹也很冷漠,喊来暗卫,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
马车上,我和爹坐在两头,就像陌生人一样。
车轱辘转动,我在摇晃中昏睡过去。
梦里,我感觉好暖和,就像爹从前给我盖被子一样。
可醒来时,宫人在我身后摇头。
“殿下一点都不稀罕她。”一个宫人说。
“殿下说她是麻烦精。”另一个宫人接着说。
“麻烦精?爹从前还说我和娘是他的宝贝呢。”我心里委屈极了。
哎,娘要嫁人,爹要变心,这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爹的新老婆叫苏明珠,长得美,笑起来还有酒窝。
可她很讨厌我,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皇后笑着对苏明珠说:“野丫头不懂事,你好好磋磨一下。”
我真有点怕这个皇祖母,感觉她像蛇精变的,嘴角笑着,眼里却藏着刀子。
苏明珠弯腰点头,掐了一下我的脸:“皇后娘娘放心,我会好好调教她。”
其实不疼,但我皮肤容易留印子。
皇后看着我脸上的红印,嘴角上扬。
苏明珠把我拽到没人的地方。
她拿冰块包在帕子里,按在我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疼吗?”
我拍拍她:“不疼,你别紧张。”
可她马上又变脸了:“我才不关心你呢,你脸上有印子让我在外头难做人。
你敢在太子面前乱说,小心我毒哑你。”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皇后身边的秦公公。
“太子妃,给皇后娘娘浴足的时辰到了。”
我满心疑惑。
我不禁琢磨,皇后对苏明珠,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呢?
她俩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错综复杂,乱得像团麻线。
这些事儿呢,是我偷偷躲在一旁,听宫里的宫女们闲聊时知道的。
一个宫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皇后和苏丞相可是表兄妹呢。”
另一个宫女赶忙接话:“太子妃是丞相大人通房生的孩子,这么算起来,跟皇后还是姑侄关系呢。”
可让人奇怪的是,皇后身边那么多宫女围着伺候,却偏偏非要让苏明珠跪着给自己洗脚。
而苏明珠每次去做这事儿,还一副挺乐意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皇后权势大得吓人吧。
老皇帝身体病弱得不行,干啥都听她的。
就连我那当太子的爹,在她面前也是唯唯诺诺的,真让人觉得窝囊。
就拿我娘嫁给丞相那天来说吧。
皇后气冲冲地指着太子爹的鼻子骂:“早就叫你把外面那个卖豆腐的女人除掉,你就是不听。”
“她现在成了丞相的妾室,你又娶了丞相的女儿,这种关系传出去,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说着,皇后气得一把抓起一个珍贵的杯盏,狠狠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划破了太子爹那张俊美的脸颊。
太子爹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一声都不敢吭,真是没一点骨气。
到了晚上,我瞧见太子爹偷偷喝得酩酊大醉,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大家都说是被皇后骂哭的,可只有我心里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我曾经偷偷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只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香囊。
那可是我娘亲手绣的,而且是她绣的唯一一只香囊。
我娘做豆腐的手艺那叫一个绝,杀起鸡来也是干净利落,手起刀落,一刀就能让鸡一命呜呼。
可要是说到女红,那可真是一窍不通,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次心血来潮绣的香囊,简直丑得没法看,可太子爹却当成宝贝一样。
他醉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喃喃自语:“顾云笙,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哪怕是假的,也不行啊。”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我爹对我娘,到底有没有感情呢?
要说喜欢吧,我娘说要嫁人的那天晚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个木头人。
要说不喜欢吧,可他哭得那副丑样子,明摆着是心痛得不行啊。
我娘说得还真没错,这宫里的人,大多数脑子都不正常。
我爹不正常,苏明珠也不正常。
特别是那个看着慈眉善目的皇后,那才是最不正常的。
丞相娶个妾室,她生哪门子气啊?气得还把我叫到跟前。
说我进门的时候左脚先迈进去了,礼仪不对。
那个狗腿.子秦公公,上来就狠狠踢了我一脚。
皇后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问:“这野丫头的脸,跟那个狐媚子像不像啊?”
秦公公立刻尖着嗓子应和,还没等皇后再说话呢,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疼得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我强忍着没哭出来。
我想起娘跟我说过的话:“要是哭了,对方就得意了。”
我恶狠狠地瞪着皇后,大声说:“我娘说过,不能让人白白打了我。”
皇后一听更恼了,亲自抬手又扇了我一巴掌,骂道:“那个狐媚子算什么玩意儿?”
我当时害怕极了,伸手去抓她求饶,结果碰到了她白天被狸猫抓伤的手。
她像碰到脏东西一样,反手把我甩在地上,一脸嫌弃地说:“看着就晦气,赶紧扔回去吧。”
后来呀,我知道了一个超级大秘密。
原来皇后在入宫之前,一直爱慕着丞相。
可惜家里人硬逼着她进宫当了皇后,从此两人就天各一方,分开了。
话说回到我挨打那天晚上。
秦公公遭报应啦,被人打得腿都瘸了,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整个人都废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太子爹。
听说啊,是因为我爹好不容易弄到了南疆的上等玉石,本来是要给皇后做寿礼的。
秦公公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不知道咋搞的,失手把玉石打碎了。
具体是咋失手的,谁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碎了。
我爹的“孝心”就这么被搞没了,气得火冒三丈,狠狠惩罚了秦公公。
也许是受了惊吓,我在宫里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娘,还出现了幻觉。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嗖”地一下飞过了屋顶,然后就躺在了一间小屋子里。
我隐隐约约听见娘的声音:“孩子生病这事儿难免的,不怪你。
跟着我,她可能活不下去,跟着你,起码还能活着。”
“因为,我要做的事,那可是得拿命去赌的。”
接着,我又听见娘给爹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个可怜的女孩,为了能活下去,天天跟野狗抢吃的。
她从来没吃过一口热乎饭,没喝过一口热水,也没人跟她讲过什么大道理。
她只知道,只有够狠,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有一回,为了半个肉包子,她跟一群混混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躺在泥地里奄奄一息,脸还被人狠狠踩了好几脚。
她当时觉得,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在这乱世里活着实在是太苦了。
可她命不该绝,一对好心的做豆腐的夫妻把她捡回了家,还细心地照顾她。
等她伤好了以后,心里处处提防着,根本不信世上会有免费的好事。
她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对夫妻把她卖去青楼。
有一次,她发现夫妻俩老是盯着她的脸看……她就偷偷从家里拿了银子,打算找机会逃走。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妻子笑眯眯地说:“这丫头模样长得真俊俏,穿我的衣裳肯定不合身呢。
得扯些花布头,给她做几件花衣裳穿才好。”
丈夫也乐呵呵地回应:“我倒没想着花衣裳的事儿。
我琢磨着孩子也长大了,是不是该送她去学堂念书啦?你说要当亲闺女养着,我都听你的。”
从那以后,她才算有了个真正的家。
直到有一年,一直不能生育的养母居然怀孕了。
她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毕竟这世上有太多人,有了亲生的孩子就会抛弃养子女。
养母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多了几分皱眉。
可嘴里却说道:“云笙心思细腻,肯定会担心咱们不要她了。
要不,这孩子就不生了吧?”
养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舍不得你身子受损,找个好郎中问问,看看有没有不伤你身子的法子才妥当。”
她一听,急忙冲进屋里,大声说:“爹娘,我喜欢弟弟妹妹,生一个吧,我要做最好的姐姐。”
养母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圆滚滚的,就像个大西瓜。
日子好像越来越有盼头了。
然而,厄运却突然降临。
年轻时的丞相就是个浪荡公子哥,整天就爱勾搭有夫之妇。
有一次,他路过豆腐铺,一眼就看上了她的养母。
趁着喝醉了酒,又趁着她去学堂、养父外出卖豆腐的机会,糟蹋了养母。
养父知道后,要跟他拼命,结果那畜.生找了个借口,把养父关进了监狱。
那天,她被养母锁在了柜子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当年跟着皇帝微服出巡的年轻贵妃,也就是后来的皇后,递给她表哥一把刀。
皇后说:“你把她的肚子剖开,我保你以后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又恶狠狠地说:“这个怀孕的贱.人,凭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后来,丞相接过了那把刀。
从那以后,她的家就没了。
那个她天天趴在养母肚皮上,跟它说话的弟弟或妹妹,就那么血淋淋地蜷成一团,被扔在了一旁。
她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养父出狱后,吊着最后一口气,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说:“你要是放不下这仇恨,等过了十八生辰,就找个好人家成亲,养个孩子,等孩子长到你这么大,再去想报仇的事儿,答应我。”
“你发誓,要是不答应,就让我和你娘永远都无法投胎做人。”
瞧瞧,他们发毒誓都只敢拿自己夫妻发。
养父知道她性子倔,就想着等她有了家庭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了。
养父又说:“云笙,你娘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可是,多少个夜晚,那血淋淋的场景总是在她梦里出现。
“云笙,这个仇我可以帮你报。”
母亲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若不是我亲手杀了他,看着他皮肉一点点腐烂,我心里的那个洞,永远都填不上。”
沉默了一会儿,太子爹声音嘶哑地问:“所以,你当初把我捡回家,只是为了完成你养父的遗愿,找个人成亲,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对吗?”
母亲冷笑一声:“笑话,你母亲可是皇后,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难得听到太子爹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对,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从来都没拦着你亲手去杀仇人。”
“你明明知道皇后是我养母,还要跟我对着干吗?”
“你要跟那个老畜.生成亲,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母亲直接跳过前面的问题,只回答最后一个:“他用兽欲去害人,那就让他死在自己的欲望里,这就是因果报应。”
“我要是不成为他的枕边人,他身边那么多暗卫,我怎么能接近他呢?”
父亲听了,沉默不语。
母亲淡淡地问:“你跟苏明珠成婚,是因为喜欢她吗?”
父亲还是不说话。
母亲抬手一巴掌打过去:“脏了的男人,我更不会要。”
没等父亲解释,母亲转身就走了。
在父亲面前,母亲总是这么霸道。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她突然心里踏实了。
原来父亲心里还是有母亲的。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换了地方。
有人轻轻地给她擦拭身体,还喂她喝水。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父亲东宫的大床上。
陪了她大半夜的是苏明珠,眼睛都熬得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她一骨碌爬起来,翘着脚丫问:“你为啥要照顾我呀?”
苏明珠笑了笑,脸上的酒窝一闪一闪的,就像两个小月牙:“因为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就像个芝麻包子,外面白白净净,里面却是黑馅,有意思极了。”
她歪着头,一脸疑惑:“我怎么就黑啦?”
苏明珠说:“你敢说不是你在秦公公必经之路上抹了东西,让他滑倒,才打坏了太子的寿礼?”
她也不否认,理直气壮地说:“我说过,我可不能让人白白打了我还不还手。”
又赶忙纠正:“你说错啦,我倒的不是油,是皂荚液。
这玩意儿不容易被发现。”
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啊,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那天也注定会打翻太子的寿礼。”
我学着我娘的样子,鼻子里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质问道:“你这么了解我爹?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呀?”
虽说我脑子挺聪明的,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我实在是理解不了大人之间那些复杂的情情爱爱。
我心里直犯嘀咕,她要是不喜欢我爹,干嘛要嫁给他呢?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
我鼓起勇气问:“你要是不喜欢我爹,那为啥还要嫁给他呀?”
她温柔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宠溺:“我不喜欢你爹,但我喜欢你呀。”
我赶忙追问:“那之前你为啥要装作嫌弃我呢?”
她微笑着解释:“在这险恶的世上,尤其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喜欢这俩字,很容易招来灾祸。”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我爹和你都得装作不喜欢我,对吧?”
她没有回应我。
我又接着问:“那现在为啥不装了呢?”
她轻轻喂了我一口水,轻声说道:“因为你爹不在了,咱们得相互依靠啊。”
我心里一惊,急忙问:“我爹怎么不在了?”
“被皇帝派去平定叛乱,镇守边疆了。”
“是皇后娘娘蛊惑老皇帝下的旨意,叛军有四十万,却只给你爹五万兵马,这不是去送死嘛。”
这下我算是懂了,为啥太子爹在皇后面前那么窝囊。
原来他就是个没人疼爱的可怜娃。
我爹这下可摊上生死大麻烦了。
我的麻烦也跟着找上门。
几天后,宫外丞相病了。
宫里皇后也犯了头疼病。
可她却派人来叫我。
“岁岁公主,皇后有请。”
苏明珠紧紧握住我的手,安慰说:“别怕。”
我逞强道:“我才没那么胆小。”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我娘做的鸡汤豆腐那叫一个绝,十里八乡的人吃了都赞不绝口。
我娘每天杀鸡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手法特别利落,一刀下去鸡就没气了,接着开膛破肚,动作一气呵成。
隔壁大宽瞧见后,偷偷跟我说:“你娘太厉害了,要是你娘去杀人,那不得杀得很猛啊。”
我没接话。
以前我娘心情不好,就会杀鸡。
杀完鸡,她心情就好了。
皇后指尖点着太阳穴,恶狠狠地瞪着我娘。
没错,她把我娘抓进宫了。
自从丞相卧病在床,我娘几乎就没出过那座府邸。
皇后没了往日的嚣张,声音里透着绝望和凶狠:“说吧,你这个贱.人对我表哥做了什么?他那么在意容貌,怎么短短半个月就皮肉腐烂见骨,快不行了?还有,你是怎么迷住他,让他非要纳你为妾的?”
我娘虽然被绑着,却挺直了腰杆:“你让宫人出去,我就说。”
皇后没办法,只好摆摆手。
我娘理了理头发,轻笑一声:“因为我给他下了毒。
他对我着迷,觉得床榻上的人是我,不过是幻觉罢了。
我猜,过了今晚子时,他的皮肉就会烂透,没药能救,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皇后气得差点昏过去,歪倒在软榻上。
后来我娘跟我说,皇后和丞相不光有私情,丞相还是她的靠山。
皇帝的恩宠哪能长久,在这后宫,势力、人脉、娘家人的支持才是立足的根本。
皇后面目狰狞地吼道:“我要先把你这贱种千刀万剐,再把你千刀万剐。
来人啊......”
整个寝殿突然变得空荡荡,一个下人都没了。
皇后也察觉到不对劲。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明珠走了进来。
皇后眼睛一亮:“明珠,快,快叫人,这个贱.人杀了你爹。”
说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按住我:“你拿簪子给我划破那个贱.人的脸,看着就心烦。”
苏明珠脸色一变。
她突然把我拉了起来。
皇后愣住了,松开了我。
苏明珠向来是苏家最孝顺的孩子,可此刻她的神色冷得让我陌生。
她用簪子抵住我的脖子,问我娘:“我爹他真的要死了吗?”
我娘点点头,目光闪烁:“嗯,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皇后尖叫起来,满脸泪水,却站不起来:“杀了她,快,快杀了她。”
苏明珠长舒一口气:“哦,那死得太好了。”
皇后脸都僵住了:“你?”
苏明珠丢掉簪子,把我抱到椅子上,又迅速给我娘解绑:“干得好。”
苏明珠看着皇后,讲起了一个故事。
“我娘只是我爹的一个通房。
有一次,我娘生辰,她穿了一件桃色衣裳,也给小小的我穿了同色小袄子。
还没出阁的你看到我娘有点姿色,心里不爽,就说‘也配跟我穿同色衣裳?’然后随便找个借口,让我和我娘站到冰水里去。”她当时笑着把表妹哄进屋子,满脸不在乎,压根没把那对母女放在眼里。
“不过是通房和通房生的女儿罢了。”她心里暗暗想着。
曾经,那冰冷刺骨的湖水,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母亲本就身子弱,经此一遭,一病不起,最后离开了人世。
而苏明珠也因此落下病根,大夫直摇头,说她这辈子都难怀上孩子。
她在无数的白眼和冷漠中长大。
她父亲养着她,不过是把她当成仕途上的棋子。
太子选妃那天,偏偏选中了她,她这才算有点用处。
“所以,我爹死了,我干嘛要报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冷冷地说。
皇后听了,眼底闪过一丝烦躁:“疯了。”说着,她想站起来,却无力地瘫倒在地。
她母亲轻声问她:“岁岁,这个老妖婆有没有伤害过你?”
“她打过我一巴掌。”她如实回答。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母亲又问。
她点点头,一步一步朝着皇后走去。
皇后眼神凶狠:“我是皇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敢动我?”
“我不想打你。”她认真地说,然后掏出母亲送的簪子,快速在皇后左脸划了一道。
血痕在皇后惊恐的眼神中慢慢渗出来。
“我还是小孩,只能做这么多了,对吧,娘?”她看向母亲。
母亲笑了笑:“对,你果然像我,有仇必报。”
苏明珠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娘俩,真是疯狂啊。”
母亲笑着说:“你不也挺疯狂的吗?老妖婆的毒不就是你下的吗?”
皇后愣住了。
他们这些人对下毒向来很谨慎,吃穿用度都小心得很。
苏明珠得意地说:“我天天给你洗脚,你以为是白洗的?我给你用的药材没毒,但我指甲缝里藏了点雷公藤,和药混在一起就有毒了,你洗得越多,毒性就越大。”
所以皇后身子越来越虚,经常头疼,太医却查不出问题。
就算有人发现不对劲,也不敢声张,怕担责任,太医院里互相推诿。
她举起手:“我也帮了大忙。”
“她打我那天,我手上沾了点夹竹桃粉。”
苏明珠眼睛放光:“雷公藤加夹竹桃,妙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毒。”
“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些?”苏明珠好奇地问。
她摆摆手:“我不懂呀,我就是看到你放在柜子底下的药粉,还听见你说再来点夹竹桃就更好了。”
苏明珠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鬼灵精,我真喜欢你。”
皇后脸色更难看了,粗气直喘。
母亲像是想起什么,缓缓蹲下,盯着皇后的眼睛:“对了,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那个畜.生表哥毒发这么快多亏了你。”
苏明珠看向母亲:“他们?”
母亲点点头:“他们背着皇帝私会,她的毒通过交合传给了他,帮了我大忙。”
皇后脸如死灰。
母亲从她手中拔出簪子:“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就是皇后当初剖开我娘肚子的短刀,我舍不得扔,打磨成簪子,天天戴着怀念。”
皇后全身颤抖。
“苏姑娘,麻烦捂住岁岁的眼睛。”母亲说。
她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真切。
“嘘,安静点,很快就好。”苏明珠轻声说。
“唔......唔......”她听到了类似杀鸡的声音。
苏明珠在她耳边说:“你娘真疯狂,我好喜欢她。”
……
皇后死了,外面传言她是被叛军剖开肚子死的,死状很惨。
而叛军不知为啥,被太子的五万兵马给制服了。
其实,叛军是太子带回来的。
他蛰伏了好久,就等这个机会。
皇宫的守卫早被太子撤了,不然哪轮得到她们三个女人在这里“唱戏”。
那天,她父亲穿过层层护卫,来到她们面前。
他放下剑,走向母亲。
母亲浑身是血,美得像鬼魅。
这是母亲第一次拿刀杀人,手一直在抖。
父亲穿着雪白的铠甲,根本不在意母亲身上的血污,把母亲搂进怀里,握住她颤抖的手,温柔地哄着:“好了,不怕,杀完就好了,杀完就舒服了。”
母亲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哭得喘不过气,仿佛在发泄积压已久的委屈:“不舒服,秦临熙,我只要我爹娘回来。
他们说冬天到了,要给我做冰糖葫芦吃……我要吃冰糖葫芦。”
没过几天,老皇帝就驾崩了。
大臣们不停地来催太子爹。
大臣甲着急地说:“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该登基守护社稷了。”
大臣乙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太子,这是您的责任啊。”
可大公公来传消息,说我那太子爹没空。
大公公无奈地摆摆手:“那位爷,正忙着做冰糖葫芦呢。”
大臣们气得直跺脚,有人大声说道:“如此沉迷女色,这国家可要亡了。”
没办法,我爹把我拉到跟前。
爹笑着问我:“岁岁,你去登基做女皇帝好不好呀?”
“爹跟你娘,就陪你五年。”
太子爹虽然没登基。
不过呢,该皇帝做的事儿,她可是一件都没落下。
我俩悄悄溜到街上逛花灯。
百姓们那是赞不绝口啊:“这女娃娃皇帝真是好呀,简直就是福星下凡。”
还有人感叹:“大演朝终于又有活力啦,日子是越过越好咯。”
“能吃饱穿暖,冬天不怕被冻死,夏天也不怕庄稼没收成,这日子,美滋滋呀。”
我心里明白,这里面我爹可功不可没。
可分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爹娘不能在皇宫陪着你啦。”
“爹要陪你娘去过她喜欢的日子咯。”
分别的时候,娘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娘轻声细语地说:“要是不想做皇帝了,就来找娘。”
爹在一旁直点头:“然后换你爹去做。”
爹突然脸色一变,佯装抱怨道:“顾云笙,你这话像话嘛?”
送别爹娘之后。
我瞧见城墙上苏明珠那孤单落寞的身影。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笃定地说:“你喜欢我爹。”
苏明珠一下子拍开我的手:“我喜欢他是我的事儿,他喜不喜欢我那是他的事儿。”
过了好些年,我才明白爹的那些谋划。
把一个对他有意,心地又善良,还不能生育的女子放在我身边,对我确实有好处。
但对苏明珠,爹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爹对她只有怜悯,压根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也从来没碰过她。
爹可能是辜负了不少人。
但他对我娘,那可是从一而终,从未负过。
因为他没变过心,娘也重新接纳了他。
苏明珠笑着跟我说:“我现在都已经是太后了,要男人干啥?”
“岁岁呀,这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责任,才是咱们该守护的。”
我没搭她的话。
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打趣道:“你这鬼机灵,我还能不了解你?你那竹马说要考取功名,将来做你最优秀的皇夫呢。”
“你才多大呀,就想着情爱这些,我可不准,我可是你母后呢。”
好多年后,大宽历经了重重考验,终于来到我身边。
他对我,就如同爹对娘一样深情。
秦临熙番外
在皇家,从来就没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一说,只有弱肉强食和残酷的杀戮。
二十年来,秦临熙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
倒在雪地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生命要到头了。
“也好,这种冷冰冰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是顾云笙救了他。
她长相清冷,话不多,可一开口总能让人惊掉下巴。
她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硬是逼着他喝下去。
顾云笙问道:“这么多天了,快好了吧?你那个……能用吗?”
“什么?”秦临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顾云笙眼神下意识往下瞥。
秦临熙差点把刚喝的药喷出来。
顾云笙见他没回答,就默默去喂鸡了。
她一边扔苞米粒,一边叹气:“白救了,竟然不行。”
秦临熙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我哪里不行?”
后来,秦临熙伤养好了,本想离开,可心里又有些舍不得。
听说她又要去雪地里捡男人,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生气,反正就是不高兴。
他脑子一热,对她说:“我很行,你要不要试试?”
顾云笙倒是干脆:“行,那就先成亲吧。”
于是,他们就在那简陋的茅草屋里拜了天地。
那晚,顾云笙被折腾得眼泪汪汪。
她求饶道:“相公,饶了我吧。”
她鼻头红红的,模样憨憨的,可爱得不得了。
秦临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
那颗沉寂了好久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迟早是要走的。
有一天,他出去打探消息,很晚才回到家。
顾云笙双手抱膝,强撑着眼睛等他。
秦临熙问:“怎么还不睡呀?”
顾云笙笑着说:“等你回家呀。”
那一刻,秦临熙的心就像干涸的沙田,突然注入了一股清泉。
他明白,其实他俩都对爱有些害怕。
一个从来没被爱过,一个失去过爱,那颗破碎的心,很难去感知和分辨爱。
而他比她先明白过来。
他爱她,他心里清楚,可她却浑然不知。
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她。
她想报仇,他就帮她,可帮她就得回宫。
他跟她说自己恢复记忆了,要回宫去。
她神色还是淡淡的,没什么特别反应。
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心酸,看来她是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啊。
然而,在他还没把所有部署都安排好之前,对她们母女越冷漠,她们反倒越安全。
他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谋划着,直到大部分计划都准备就绪。
他把那个老畜.生——苏丞相给引荐了过来,亲手把仇人送到她面前。
苏丞相有个一直改不了的癖好,就是喜欢别人的妻子。
而秦临熙向来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他故意在街上对着前妻,大肆夸赞她手段厉害。
“云笙那手段,当真是世间少有。”他在街上大声嚷嚷着。
这话果然成功引起了苏丞相的兴趣。
苏丞相看到云笙的那一刻,眼珠子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要不是强忍着,秦临熙当时就想把他给宰了。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趁着月黑风高,偷偷跑去见顾云笙。
顾云笙也没拒绝他。
她眉眼含媚,看着他调侃道:“宫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消遣吗?”
他一边动作一边说:“谁都比不上你,你这儿才是我的温柔乡。”
身心满足后,回到现实。
顾云笙说不要岁岁了,甚至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
她不相信他,质问他:“就算你对我有情,等你日后站在人生巅峰,又能分给我多少心思?秦临熙,我不能只靠着帝王的宠爱过一辈子。”
他听了这话,内心受到很大触动。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曾经和父亲年少时情深意重,最后却渐行渐远,落得个病死宫中的悲惨下场。
他可不想顾云笙也有这样的结局。
他们的女儿岁岁可聪明了,表面看着像只温顺的小猫,实际上就是个不好惹的小豹子。
他心想,要是岁岁想当帝王,他就给她铺好路;要是不想,一家三口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他再另选他人当皇帝也成。
只有他不当帝王,顾云笙才会相信他。
他对顾云笙说:“我也不多说啥,我会用行动让你感受到。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里。”
顾云笙笑着骂他:“臭流氓。”但双手却轻轻揽住他,深情地说:“秦临熙,我爱你。”
我忍不住哭了。
岁岁和苏明珠嘲笑我:“我爹满脑子都是恋爱,这皇帝他当不了,这王位还得我来坐。”
随她怎么说吧。
我已经带着云笙乘船顺江而下啦。
往后的日子,那可都是专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