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只想让我做通房，可和我入过洞房的，还有清远侯和镇北将军(完)
发布时间：2025-07-18 20:00 浏览量：2
我是个采药女子，在陡峭的山崖下，意外拾得了新科状元郎、翰林院编修——宋景。
耗费了整整一年光景，我悉心照料，终于治愈了他的断腿。
他以身相许，与我结为连理，共赴白首之约。
于是，我铆足了劲儿，继续钻研那祛疤的秘制药汁。
然而，当他面容得以完全复原之后，却轻描淡写地对我说：
「我即将与郡主完婚，日后你便住入我府邸，安做一个通房丫鬟吧。」
霎时间，我也不再伪装了。
径直将尚在山中疗养的清远侯和镇北将军，领到宋景跟前，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
「这两位，亦曾与我共入洞房，他们都执意要带我回府。不如，你们先商榷一番？」
宋景与我成亲已有两年之久。
他的腿伤已然痊愈，面部的疤痕也日益淡化。
可他的心事却越发沉重，日益郁结。
我佯装未曾察觉他的异样，依旧与他共享美食，漫游山水，尽享闲暇时光。
宋景也对此类扫兴之事只字不提，仅是夜以继日地沉溺于鱼水之欢。
直至那日，家中来了一位珠光宝气、衣着华贵的妇人，那层窗户纸才终被彻底捅破。
我眼见宋景神色慌乱，手足无措。
紧接着，他轻唤了一声：「母亲。」
我心领神会地踱步而出。
然而，房门阖上的刹那，我终究是心有不甘。
于是，我假意离开，又蹑手蹑脚地折返回来。
刚蹲至窗沿下，宋夫人的声音便清晰传入耳中：
「景儿，你父亲的丁忧期已过，你的伤势也已康复，是时候回府了。
「你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
「唯有长乐郡主，方能助你登上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回府后你便与郡主完婚。
「至于那个采药的女子，倘若你喜欢，可将其带回府中，让她做个侍妾。」
宋景沉默了片刻，却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她身份卑微，做个通房丫鬟便可。
「母亲请放心，孩儿从未遗忘与郡主的婚约。」
我的心刹那间跌入谷底，冰冷至极，身躯几乎要摇摇欲坠。
待勉强稳住身形，我便绕至门前，猛地推门而入。
2宋夫人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端庄地落座于厅堂首位。
她正指挥着丫鬟们，忙碌地整理行囊。
当然，我这两年为宋景亲手缝制的衣物，她们全然不屑一顾，尽数弃置一旁。
她们所整理的，主要是宋景的典籍与文稿。
为了给这些卷帙腾出空间，我晾晒在八仙桌和几案上的草药，被她们一股脑地尽数掀翻在地。
而宋景，竟若无其事地伫立于旁。
他已经遗忘了。
为了治愈他的断腿，恢复他的容貌，这些草药都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才采撷回来的。
从前，他会小心翼翼地，帮我晾晒草药，再悉心收集。
如今，他竟将这些倾注我心血的草药随意地践踏在脚下。
听到我的脚步声，宋景抬眸，瞥了我一眼。
但很快，他的目光便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宋夫人则目不转睛地，自上而下打量着我。
见我一声不吭，她语带讥讽地开口道：
「你便是那个采药的吧？
「叫什么名字来着？小茴是吧？
「这三年里，你将景儿照料得甚是妥帖。
「你尽管放心，即便景儿迎娶了郡主，我仍会为你做主，让郡主应允你留在景儿身边，做个通房丫鬟。
「日后你便安心在府邸中侍奉，我们宋家乃书香门第，即便是通房丫鬟，亦不容抛头露面。」
我置若罔闻，并未搭理宋夫人，仅是凝视着宋景，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们是曾拜过天地、结为连理的夫妻，如今你为了迎娶郡主，竟要我沦为下堂妻，将我贬作通房丫鬟吗？」
不曾想，这句话竟彻底激怒了宋夫人，她随手将身旁的书籍砸向我，厉声呵斥道：
「放肆！
「你胡说些什么疯话？
「景儿先前与你拜堂，只不过是在孩童过家家，根本作不得数。
「再者说，拜堂之时，可有高堂在上？可有媒人引荐？可有宾客作证？
「连一个见证之人都没有，这又算什么拜堂？」
4我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追问宋景：
「既然如此，那为何这两年，你要与我如同真正的夫妻般一同生活？」
宋景的面色波澜不惊，毫无起伏：
「什么夫妻，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吗？」
对于宋景此言，宋夫人极为满意。
「你倒是有几分姿色。
「但你不该如此贪心。
「就凭你这低微的身份，能入我宋府做个通房丫鬟，已是你祖上积德烧高香了。
「你莫要不知好歹，再胡搅蛮缠，败坏我儿名声，否则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迅疾地捡起地上那两本书籍，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回宋夫人身上：
「这位夫人，我从未想过踏足你们那不值一提的宋府。
「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在此丢人现眼。」
宋夫人被我砸得目瞪口呆，瘫坐在那里，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懒得再与她纠缠，径直走到宋景面前，厉声质问道：
「宋景，你在这我的屋子里住了三年，吃我的，用我的，甚至在我的房子里与我拜堂成亲，发誓要永远追随我。
「你已踏入我的门庭，如今却打算翻脸不认账了吗？」
宋景脸色涨得通红，瞠目结舌地望着我。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随即换了一副面孔，深情款款地说道：
「小茴，这三年多谢你对我的照料。
「但你也清楚，你的身份实在太过低微，我们之间的婚事根本作不得数。
「先前我说要追随你到天涯海角，那是我一时情绪激动，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我定然是要迎娶郡主的。
「可我心里依然深爱着你，你随我回府，做个通房丫鬟吧。
「这对你而言，难道不也是最好的归宿吗？
「今后你便无需辛苦采药，跟随我便能衣食无忧，这有什么不好呢？」
我禁不住为宋景鼓起掌来。
瞧他这番模样，好一派情深义重、为我设想的姿态！
6「既然你还爱我，为何要背弃婚约，将我贬为下堂妻？
「在你心中，让我做个以色侍人的通房丫鬟，便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吗？」
面对我的质问，宋景竟哑口无言。
宋夫人则从主座上起身，踱步至我面前。
与我对视片刻，她突然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就你这低贱的身份，带在身边都嫌丢人，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会看上你？
「除了景儿，你以为还有谁愿意让你进门？」
她话音刚落，我便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贱妇！没教养的东西！你说话就说话，朝我吐唾沫是想怎样？」
我常年跋山涉水，攀爬悬崖，力气之大非同一般。
仅仅一巴掌下去，宋夫人的脸颊便肿胀得如同一个发酵的馒头。
宋夫人气急败坏，待她反应过来后，便要猛地朝我身上撞来。
见此情景，我一把将旁边的宋景推了过去。
他与宋夫人砰然相撞，双双跌落在地。
我则冷笑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7出了房门，我径直朝着山中走去。
四月的桃花山，虽然尚未见桃花盛开，却处处洋溢着郁郁葱葱的生机。
一如三年前，我初次发现宋景时的那般景象。
那天，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我背上药篓，独自进山。
药锄刚巧勾住岩缝中那株柴胡之际，头顶蓦地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
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径直坠落下来。
他连撞三根粗壮的枝杈，重重地摔在我三尺开外的地方。
我出于本能地走上前去查看。
坠崖之人，被砂石和树枝刮得面目全非，但我仍旧辨认出来。
正是那新科状元郎、翰林院编修——宋景。
从前他宛若谪仙般的人物，如今却已惨不忍睹。
短暂思忖片刻，我毅然决定将他带回家中。
毕竟，我曾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8我自幼便没有父亲。
阿娘仅靠售卖草药，独自将我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
待我懂事以来，便跟随着阿娘辨识草药，学习医术。
然而我十二岁那年，阿娘旧疾复发。
她心中万般不舍我，硬是支撑到大年初五，才撒手人寰。
阿娘离世之时，家里一贫如洗，无钱购买棺木。
因为仅剩的十两银子，被我在山中救下的大汉讹诈走了。
我在山上浸泡了三天三夜，采摘了诸多药草。
我学着阿娘离世前的做法。
将草药拿到集市上贩售。
我一心只想着换取些钱财，让阿娘得以入土为安。
然而，街角同样贩卖草药的瘸腿大爷，蛮不讲理地声称我的草药是他的。
他与他的老伴儿，撒泼打滚，不依不饶，企图将我的草药抢走。
就在争抢之际，宋景恰巧途径此地。
他力挽狂澜，保住了我的草药。
问清缘由后，宋景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又为我引荐了一间药铺。
「日后采到草药，你便拿来此处兑换钱财吧。」
药铺的掌柜为人甚是和善，回收草药的价格都格外高昂。
比阿娘在集市上售卖的价格，足足高出一倍有余。
后来我才得知，那间药铺根本不缺药材，店里都有专人负责采买。
9在这个世上，除了阿娘，便是宋景待我最好。
我未能挽回阿娘的性命，如今我只想尽力将宋景从鬼门关拉回来。
幸好，在用灵芝喂养了五日之后，宋景终于苏醒过来。
但他发现双腿残疾，竟意欲轻生。
我瞟了他一眼，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你既然一心求死，当初为何要死死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原先并不打算救你，是你非要赖着我。
「我家向来贫困，为了救你，我已倾尽所有家底。
「待我治愈你的双腿，你便将所欠我的药钱如数归还，届时你自可去留随意。」
宋景默不作声。
接下来，他倒是全力配合我的救治。
我将他的断腿小心翼翼地切开，重新接驳。
我也坚持不懈，让他浸泡药浴，为他施针治疗。
只是，从春到夏，又从秋入冬，他的腿被扎得如同筛子一般，却依然毫无反应。
终于有一天，当我给他刷恭桶时，彻底崩溃了。
那气味实在太过熏人。
我被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个不慎，踉跄了一下。
手上沾满臭秽之物的刷子，不偏不倚地捂到了宋景的脸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试图躲避我。
待他走出好几步，我才赫然发现，他竟然已经能够走路了。
10到了第二年春天，宋景的双腿已基本与常人无异。
他从河边拾回了三块心形石头，声情并茂地向我示爱：
「一块代表前世，一块代表今生，一块代表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与你携手同行。」
他的眼眸中，尽是真诚。
我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他。
他的脸庞虽已毁容，身姿却依旧清逸出尘，风采不减。
「你是不愿意吗？」宋景见我迟迟未曾回应，又再次开口询问。
「你是翰林院的编修，皇帝亲封的状元郎。而我，不过是在街上卖草药，被你搭救的采药女子，我们不合适。」
是的，我们确实不合适。
即便那年他出手为我解围之时，我便已对他心生爱慕。
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
纵使他容貌有损，他亦非我能高攀之人。
11「这些都不重要，身份不过是外在的俗物。
「重要的是我只想与你相伴。
「我愿永远守护着你，与你相守一生。」
宋景急切地表白心迹，随即竖起手掌，对天盟誓。
我应允了宋景的求亲。
我们以天地为鉴，以日月为证，跪地对拜，结为夫妇。
生活随即归于平静，简单却又充满炽热的爱意。
然而，我依旧没有忘记与宋景的约定：
「我是个对感情有洁癖之人，倘若你背叛我，我便不会再容忍你。」
宋景听闻此言，顿时急切起来，像一只忠诚的小狗般蹲在我面前，眼巴巴地说道：
「只要你不嫌弃我容貌丑陋，我定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我当然嫌弃宋景变丑了，从前他可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于是，我铆足了劲儿，不停地捣鼓祛疤的药汁。
一天又一天。
一月又一月。
一年复一年，转眼又到了两年。
我每日坚持不懈地为宋景敷药。
药汁浸润疤痕之时，我也总是憧憬着，宋景容颜恢复如初的模样。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现实竟是如此残酷。
宋景的容颜恢复了。
而我与他的婚姻，却也走到了尽头。
12我在桃花山里独自逗留了一整天。
待到落日余晖尽数消散之后，才一瘸一拐地返回山下的住处。
宋景和他的母亲尚未离开。
但他们的行李似乎已收拾妥当，装满了两大马车。
驾车的小厮正牵着马，恭候在门前。
宋夫人带来的四个丫鬟，也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两侧。
看来，宋夫人已端坐在马车之中。
见我归来，倚靠在院门上的宋景，立刻冲到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小茴，你掌掴我母亲，将我推倒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你随我回府可好？
「我当真无法离开你。
「但你亦知，男儿的前程至关重要。
「我必须与郡主完婚，毕竟我的目标是晋升首辅，成为权倾朝野的权臣。
「我向你保证，即便我迎娶了郡主，我的心也永远只在你这里。
「其实我也非常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你的身份太过低微，若无郡主助力，我如何高升？
「又如何让你过上贵妇人的生活？
「你莫要再使性子了，快随我登上马车吧！」
这并非我所认识的宋景。
我无法理解，是他骤然受到了刺激，还是他从前伪装得太过巧妙。
我凝视着宋景，足足一分钟，然后反问道：
13宋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改口：
「是我言辞不当，我只是觉得通房丫鬟的身份较为自由，我们便可随时亲密。
「倘若你对此不甚满意，我让你做个侍妾可好？」
我气极反笑，用力甩开宋景的手臂，直指他的鼻尖，痛骂道：
「宋景，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自己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如此羞辱于我，竟还妄想坐享齐人之福？
「你虽然皮囊尚佳，床上功夫也算不错，但如果你不能专属于我一人，那我亦不屑于拥有你。
「我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什么富贵高门的生活。
「我所求的，仅是与心爱之人，共建草庐，相知相守，相伴一生。
「现在，你明白了吗？
「是我不要你，请你立刻滚得越远越好，可以吗？」
话音刚落，我便被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猛力推了出去。
我猝不及防，踉跄几步，径直趴倒在地。
很快，一只脚便踩上了我的手，并反复碾压。
14
我抬头一看，是面目狰狞的宋夫人。
「贱人，我就知道你是个狐媚子。
「勾搭我儿不说，还想着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白瞎我儿对你一往情深。
「现在本性暴露，不再装白莲花了是不是？
「我今天就弄死你这个贱蹄子。」
说着，宋夫人便要动手。
但她一个绣花枕头，又岂是我的对手？
待我反应过来，马上拽住她的腿，把她掀翻在地。
宋夫人四腿朝天，狼狈摔在地上，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见此，宋景红了眼。
趁我不注意，他冲过来扇了我一巴掌。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给了他两拳。
「臭要饭的，你摔碗骂娘，我治好了你的断腿，修复了你的容貌，又好吃好喝地供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宋景被我打得嘴角流血。
他还要再上前，待看到我又抡起来的拳头，便生生止住了脚步。
只见他站在原地，愤怒地跺着脚：
「小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母亲愿意让你进门，你为什么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频繁动粗？」
我笑了，这可太能颠倒黑白了。
「呸！
「什么狗屁东西，在那胡言乱语。
「你们先动手，还不让我反抗？
「凭什么？
「我劝你们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再来找我晦气，休怪我无情！」
但我忘记了，宋景母子虽然打不过我，可他们还有两个驾车的小厮和四个丫鬟。
在宋夫人的一声令下，他们纷纷向我冲来。
15
我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当那六个人向我冲过来时，我转身便跑。
只是，我刚跑出几十米，便被两个男人带着侍卫拦住了去路。
「快，你们来得正好。」
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停顿的功夫，两个小厮就追上来了。
他们上来就要将我踢翻在地。
但他们的脚，显然不够快，还没来得及伸出来，就被侍卫踹倒。
在后面跟着的宋夫人发了疯，破口大骂：
「我就说你这个贱人不干不净，这奸夫不就出来了。」
回应她的，是清远侯的大长腿。
宋夫人悄无声息地摔在了地上，像一条哈巴狗一样。
跑在最后的宋景，见自己母亲吃亏，大怒着冲到清远侯面前。
然而，他刚要厉声呵斥，待看清是清远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侯爷！您怎么来了？」
清远侯并不说话，一巴掌将宋景拍倒。
被打的宋景，全无刚才的气势，他马上爬了起来，继续规矩地跪着。
只是，他刚跪好，又被走上前来的镇北将军踹了一脚。
「啊，将军，您为何也在这里？」宋景一脸震惊。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来抢媳妇儿的！」
16
对于镇北将军的话，清远侯似乎很不满意。
他阴测测地看了一眼镇北将军，面含威胁。
然后，他对宋景说道：
「我有事问你，让你母亲带着下人，滚远一点。」
不等宋景吩咐Ṭū́⁸，见风使舵的宋夫人，便连忙带着小厮和丫鬟跑了。
而清远侯和镇北将军身后的侍卫，则识趣地散开。
见此，我也想开溜。
却被清远侯，霸道地给拽了回去。
「这两个男人，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今日你主动和我肌肤相亲，我以为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
「我还想着明天就带你回侯府。
「可你竟是在耍着我玩？
「若不是我太激动，在山中散步，见到镇北将军眉目含春。这会是不是还被你蒙在鼓里？
「我一问镇北将军，原来你从我这离开后，也和他软玉温香。
「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远侯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却感觉后劲发凉，只把脑袋缩成了鹌鹑。
17
正当我在思索如何回复清远侯的讨伐，一道尖锐的咒骂声，划破长空。
「你个贱妇，我就说你刚才一瘸一拐，不太对劲。
「感情你跑去春风二度了。
「我还没死ṭû₀，你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偷人？」
宋景再也顾不得身份尊卑，从地上爬起来，像个愤怒的狮子，要撕碎了我。
但他还没走出两步，又被镇北将军踹在了地上。
「宋景，你说话放尊重点。你和小茴有什么关系？你这样骂一个女人，还有没有一点状元郎的风范？」
「我和小茴是夫妻，成婚两年了。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宋景不敢再爬起来，但依然不忘争吵。
「你说什么屁话？你都准备迎娶郡主了，和小茴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她也是我的人，我今天本来打算带她回府的ŧũ³。」
「放你的狗屁！她现在是我的媳妇儿，等我养好伤了，她要跟我回将军府，做我的将军夫人。」
就在两人争执时，清远侯走到我身边，一脸受伤地追问我：
「小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为何你前脚睡了我，后脚就将我抛弃？」
对于清远侯，我深感愧疚。
我对镇北将军坦白了婚史，却向清远侯隐瞒了实情。
18
被宋景背叛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镇北将军。
毕竟，镇北将军月初刚向我示爱。
当时我吓了一跳，明确拒绝：
「我有夫君的，你莫要再胡言乱语，等你伤好点了，便收拾一下，赶紧离开。」
只是还没等我把镇北将军赶走，宋景便要背弃和我的婚姻。
既然他背叛我，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在我去找镇北将军的途中，却被清远侯拦住了去路。
清远侯也是摔断了腿，在桃花山养伤。
明日，他便要启程回去。
还未等我说话，他便直接表明心意：「小茴，我心悦你。」
好好好。
清远侯沉稳睿智，镇北将军雄姿英发。
无论选哪一个，我都不吃亏。
「既如此，那我们现在便行周公之礼吧？」
清远侯愣住了。
很快，他便笑颜逐开。
我们深入交流了一个时辰。
他满脸愉悦，我也身心舒畅。
但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孔武有力的镇北将军。
既然男人可以坐享齐人之福。
为何女人不可以左拥右抱？
于是，我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镇北将军。
同样地，我和镇北将军也深入交流了一个时辰。
唯一的区别是，我向镇北将军说明了自己和宋景的过往。
而对清远侯只字未提。
我想的是，清远侯的伤已经好了，待他明日走了，我和他便无关系。
谁知道，他会和镇北将军在山里偶遇，且串供了。
看着受伤的清远侯，志在必得的镇北将军，以及愤怒的宋景，我忽然觉得，风流债似乎不太好欠。
19
但在清远侯那灼人的目光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他解释。
「侯爷，我没有想过要骗你。
「你既无婚配，也无爱人。
「今日你又突然对我示爱，我一时糊涂，便与你春风一度。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好吗？」
这一番话，我说得在情在理。
我甚至都想给自己鼓掌，我可真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不打扰，不纠缠，不要补偿，不要名分。
这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但我的通情达理，并没有得到清远侯的认可。
他双目几欲喷火，比发疯的宋景看着更加可怕，仿佛马上就要爆炸。
不过，清远侯的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是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
他幽怨地瞪着我看了一会儿，便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可以就此平息。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20
清远侯走了，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宋景，却又突然发疯。
他用力拽着我的胳膊，质问道：「所以，你是救一个，便睡一个？」
「不不不，凡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人，我都会救。但我只睡对我示爱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我虽然没有拒绝，可也没有主动啊？我有什么错？」
「你真是无可救药，不守妇道。」
「彼此彼此，你为了前途，背弃和我的婚约，攀附郡主，你有什么脸说我？你快点滚蛋吧，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宋景恼羞成怒，伸手想要打我，但看着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镇北将军，便硬生生把手缩了回去。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气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后悔，过了我这村，以后你求我，我也不会再搭理你。」
「好好好，求之不得，你一个下堂男，可以马上消失了吗？」
我做出送客的姿态。
宋景到底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很好，就剩下一个镇北将军，胜利在望。
21
见我的目光看过去，镇北将军马上抓住我的手，将我带入怀中。
「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你现在就跟我走，以后不许在这山里待下去了，更不许再去捡男人。」
「啊？可这儿是我的家呀，我恋家，没打算离开家呢。」
回应我的，是镇北将军铺天盖地的吻。
吻到我快要窒息了，镇北将军才终于放过我。
「跟我走，做我的夫人，以后将军府便是你的家。」
「不要，我喜欢桃花山，我只想留在山里。」
回应我的，依然是镇北将军炙热的吻。
不过，吻着吻着，镇北将军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他似乎有些自来熟。
才亲密接触一次，他就把我当成了认识很久的老伴儿。
在被他揉出感觉前，我急忙阻止了他。
「那个，君子动嘴不动手，你先停下来，有事好好说。」
「叫我阿西吧。」
「啊？」
「我的乳名是阿西吧，叫我阿西吧。」
但我实在叫不出口。
镇北将军也不废话，直接把我扔在地上，覆身而来。
他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了，眼见着城池将要失守，我心一横，两眼一闭。
「啊——侯爷——」
在我娇软的嘤嘤声中，世界安静了。
待我睁开眼一看，镇北将军双眼泛红，仿佛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
我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去，一句话不说。
半晌，身边传来风声，镇北将军发了疯似地跑走了。
很好，终于只有我自己了。
22
我又回到了往昔的生活。
每天采草药，卖草药。
但我再也不去宋景的那个药铺。
从前卖草药赚的钱，都贴补在救治他，以及两年的婚姻生活里。
他的恩情，我已然还清。剩下的，便只有对他的漠视。
药铺的掌柜，似乎并不知道我和宋景的事情。
他见我又在街上摆摊，大为震惊。
待回神后，他便急忙上前询问道：
「姑娘，为何不把草药卖给我了？快把你的草药，直接拿去店铺里面吧？」
我摇头拒绝：「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听了我的话，掌柜更诧异了，追问道：
「为什么？
「是我给的价格不够高吗？
「你开个价，或者我把价格再提两倍，你看如何？」
我有些讶异。
这掌柜的，似乎过于照顾我了。
虽然我采集的草药，都是精品。但也绝不可能，需要用如此高的价格回收。
「不是价格的事情，我和你家主人宋景闹翻了，以后我就不去了。」
「啊，可是我家主人不是宋景。这人是谁呀？」
「怎么可能不是他呢？五年前，就是他把我带到ţŭₖ你们店铺里面的啊。」
「不不不，我想这是个误会。」
掌柜极力否认宋景是他的老板。
23
「我家主人是镇北将Ṱŭₓ军。
「五年前，他看见你在街上卖草药，被一对老头老太欺负了。
「便特意交待我，要高价回收你的草药。
「至于你说的宋景，是当时陪你一起进药Ṭŭ₅铺的那个人吧？
「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同伴。」
听完掌柜的话，我直接瘫在地上。
所以，这些年让我得以免除摆摊卖药处境的人，是镇北将军？
可是，当初明明是宋景从老头老太手中，救下了年幼的我。
也是他考虑到我在街上摆摊不安全，才把我带去药铺的。
莫非，一切都是巧合？
是我阴差阳错地以为宋景便是药铺老板。
在掌柜的坚持下，他又高价把我的草药收走了。
我也浑浑噩噩地回到桃花山。
山里的桃花，已经开了。
我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而我刚进屋，身后便窜出来一个人，将我紧紧抱住。
我闻出了他身上的气味。
「侯爷？」
24
身后的人，却始终不说话。
我只好用力挣脱起来。
结果，对方竟毫无征兆地滑了下去。
待我回头一看，便发现清远侯躺在地上。
他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
我摸了一下，很烫。
我也顾不得追问他为何去而复返，只赶紧把他拽起来，扶到床上。
待我煎好药，给他端来，他竟已经昏睡过去。
我再次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喊醒。
「侯爷？侯爷？」
我又喊又叫，又拍又打。
折腾了很久，清远侯总算将眼睛半睁开。
尽管看着还是有气无力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醒了，喝药便不会呛着。
于是，我赶紧把他拽起来坐着，端起碗，捏着他的下巴就给灌下去。
灌药的过程异常顺利。
但我刚把碗放下，清远侯却抽抽搭搭地哭了。
「我都生病了，你还这么粗暴地对我。别人生病，不都是用嘴喂药吗？你倒好，又是掐我人中，又是扇我耳光。还捏我下巴灌药，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所以你是装睡吗？既然醒了，为何不自己坐起来？」
清远侯却不理我，只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
25
我体会到了留神容易送神难。
清远侯只是普通感冒，却住了月余，始终赖着不走。
对此，我每隔几天，就要赶他一遍。
「侯爷，你不用上朝吗？快回去吧。」
「不用，我向皇帝请了长假。」
「你之前不是在山中养了半年腿伤吗？这会再请长假，皇帝会生气的，快回去吧。」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毕竟我从桃花山上摔下来，全是为了救他。我给他说，腿伤未好，还得继续静养，他便大手一挥，很爽快地同意了。」
「那你一年不回家，你爹娘不要照顾吗？」
「他们早就去世了。」
「那你的侯府不需要打理吗？快回去吧。」
「我的府邸里也没啥人，管家自会照料，哪里需要我操心。」
我想尽了办法送客，但清远侯总有赖着的借口。
结果这一赖着，三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镇北将军仿佛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见踪影。
夜深人静时，偶尔我还是会想起他。
他是我的恩人，但我却伤害了他。
我有些怅然，怅然之后，又有些释怀。
我的人生在山里，他的人生在战场上，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26
与镇北将军的消失截然不同，宋景隔三差五，还会跑来桃花山。
起初，他站在院门前面，痛哭流涕：
「小茴，我错了。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从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
「你跟我回府吧。
「我没有和郡主成亲，我们回到过去吧。
「我答应你，以后我身边只有你。」
我还未说话，清远侯便破门而出，对着宋景呵斥道：
「宋景，你滚远点，以后不要出现在小茴面前。
「你还能要点脸吗？
「我怎么听说是郡主退了你的婚事！
「是郡主不要你了，并不是你主动退婚的。
「说的好像你有多深情一样。
「赶紧滚蛋吧，少来丢人现眼。」
猝不及防的宋景，大惊失色。
他以为我只是和清远侯睡了一次，没想到我还把人留下了。
更没想到，清远侯会把他的老底全给揭了。
最终，宋景灰溜溜地走了。
但事情却没有消停。
即使诡计被清远侯揭穿，宋景依然频繁跑来桃花山。
他开始对我进行荡妇羞辱。
每每这时，清远侯便推门而出，将宋景臭骂一顿。
上头的时候，更是将宋景打得鼻青脸肿。
如此，我索性任由清远侯留下。
27
每次宋景过来破口大骂，我就把清远侯推出去。
但除了前几次，宋景低头任由清远侯数落。
后来，两人便开始对骂起来。
「宋景，你一个下堂男，你有什么资格骚扰小茴？」
「那我好歹也是有过名分的，但侯爷你呢？你跟在小茴身边这么久，还是无名无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托了宋景的福，清远侯当天就痛哭流涕，要我给他名分。
清远侯的身姿，虽然没有宋景飘逸出尘，没有镇北将军硬朗挺拔，但他气宇轩昂。
他往那儿一站，哭泣的模样，竟有着极大的反差感。
很难让人不动容。
我想，我实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这送上门的肥肉，吃了一次，难道就不能一直吃下去吗？
于是，我当天就给了清远侯名分，让他做了我的第二任夫君。
我又过上了自在潇洒的生活。
清远侯的活，虽然比不上镇北将军，也比宋景差了点意思。
但他有钱，金疙瘩随手拈来。
不像我养着宋景的时候，吃穿用度，什么都要我去想办法解决。
而且，清远侯的情绪价值也给的很满。
只要我提到的，他马上便去安排。
和他在一起，我的足迹遍布各地。
既感受了小桥流水的婉约江南，也领略了黄沙漫漫的边关风情。
若是累了，我便回桃花山，做自己的山大王。
比起深闺大院里的女子，我是自由的，是任意翱翔的飞鸟。
只是，这样的时光，也只持续了三年。
28
「皇帝让我与楼兰的公主联姻，我要成婚了。」
清远侯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棱，照到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柔，几分浪漫。
但我心底却升出一股寒意。
时隔三年，清远侯终究也走上了宋景的道路。
而我也不得不，再次问出三年前的话。
「你和我拜过堂的，难道你之前和我在一起，不算是成婚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我当然是和你拜过堂的，我也承认你是我的妻。可在世人眼里，我还是未婚的。所以，楼兰的公主选中了我，而皇帝也要给我赐婚。」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茴，皇命难违，我恐怕……」
「我知道了，你去成婚吧，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但清远侯却突然发起疯来，他紧紧地拽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道：
「不，你不能离开我！
「我们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只要你想要的，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满足你。
「除了正妻的位置，其他我都可以给你。
「你喜欢在桃花山待着，我也同意，只要我有空了，便来找你。
「以后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我一点一点地掰开了清远侯的手指，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侯爷，其实我本来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但当初你表现得一往情深，我以为你和宋景不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宋景，可你还是重复了他的路。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不接受你安排的生活。
「我不会给宋景当通房丫鬟，同样，我也不会给你当外室。
「既然你决定另娶他人，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29
清远侯到底是走了。
第二日，他便派人送来了一万两银子。
我坦然地收了下来，反正他银子多，我也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和三年前相比，这次明显富裕多了。
睡了宋景三年，每天都要苦哈哈地采药养他。
而睡清远侯三年，分文不用花，最后还能赚上一万两的银子。
划算。
看来还是得睡大方的权贵。
但清远侯也还是像宋景当初那样，断的一点也不利索。
既要另娶他人，又继续跑来桃花山，表情深情。
可惜我不吃这套。
他来，我便闭门不出。
他在院门前站着，我便回屋里躺着。
无论是下雨, 还是刮风, 我也始终不让他进门。
只是，连续给了清远侯半个月的闭门羹后，我的卧房里进了贼。
我感受到一双强有力的手, 把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莫非是清远侯在作怪？
只是有这个想法, 我便从睡梦中, 马上清醒过来。
条件反射地，我伸出巴掌，迅速拍向身前之人。
但对方却抓住了我的手。
速度比我还快，力道比我还大。
这个男人, 绝不是清远侯。
30
慌乱之下, 我连踢带打, 终于踢到了关键之处。
男人闷哼一声, 掉下床去。
我则迅速抽出枕头下的短刀，朝男人身上刺去。
「小茴, 是我！」
我听出来了, 是镇北将军的声音。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尖刀刚刚刺进肉里时, 镇北将军伸手握住了尖刀。
而我也马上收了力气。
只是等我点燃油灯后, 地上还是滴了许多血。
「你是真刺呢！」镇北将军龇牙咧嘴地抱怨着。
「不然呢？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摸黑爬床, 我还怎么活着？」
理亏的镇北将军，倒是不再吭声。
我也马上找来药箱，给他包扎起来。
看着消失三年、又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到底是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来桃花山了？」
这一问, 像触动了镇北将军的神经。
他瞥了我一眼, 有些气恼地说道：
「我怎么不能来？
「你是我的夫人, 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睡了我, 就要负责。」
他的话，霸道又温柔。
他的眼神, 充满期待。
但我，也只能让他清醒过来：
「可我还睡了旁人。」
31
镇北将军有一瞬间的失神, 很快他又瞪着我，不满道：
「你还好意思说, 三年前你是怎么气我的？
「你为何故意将我喊成清远侯？
「后来我回了将军府, 才反应过来, 只是我没有时间来找你了。
「回去后，我就被皇帝老儿派去打仗了。
「这三年里，我很想念你，可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不想耽误你，便也没有给你写家书。
「现在我回来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在镇北将军的注视下, 我也问出了自己最关注的问题：
「那你以后还会走吗？
「像这样一去几年, 没有任何消息。」
镇北将军直接掏了一份诏书递给我。
是皇帝同意他解官的诏书。
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再也不会走啦。
「清远侯要和楼兰公主和亲了。
「我也顺水推舟, 给皇帝递交了辞官归田的奏折。
「皇帝老儿很高兴, 赏我黄金万两, 又将桃花山周围的千亩良田，都划给了我。
「往后我就是个有钱有闲的自由人啦。
「这样的生活我惦记很久了。
「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在桃花山, 占山为王吧。
「你是山大王，我当你的压寨夫君。」
看着镇北将军眉开眼笑的脸庞，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以后不用再去山崖下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