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用烙铁毁我容颜灭我满门, 重生新婚夜, 我将毒酒递给他笑

发布时间:2025-08-24 18:08  浏览量:3

滚烫的烙铁按在脸上,皮肉滋啦作响。苏晚晚没喊疼,只死死盯着他。萧承泽,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和你身边的柳莺儿!

“啊!”

苏晚晚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心口剧痛。

眼前是刺目的红,龙凤喜烛,百子千孙被,还有……铜镜里那张完好无损的脸。

她没死。

她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她嫁给七王爷萧承泽的新婚之夜。

“王妃,您怎么了?可是魇着了?”贴身侍女春桃端着一杯酒走进来,满脸关切。

苏晚晚的目光落在酒杯上,瞳孔骤缩。

合卺酒。

上一世,她就是喝了这杯酒,身子日渐亏空,最后连孩子都保不住,被萧承泽和柳莺儿那对贱人诬陷与人私通,烙面毁容,活活折磨致死。

她的好夫君,为了给他心爱的表妹柳莺儿腾出王妃之位,真是煞费苦心。

而她苏家,满门忠烈,父亲和兄长战死沙场,换来的就是她这个嫡女被如此羞辱,家产被吞,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滔天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

“王妃?”春桃又唤了一声。

苏晚晚回神,眼神冰冷地扫过春桃。上一世,这个丫头就是柳莺儿安插在她身边的第一颗钉子。

“酒里加了什么?”苏晚晚声音嘶哑,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春桃脸色一白,勉强笑道:“王妃说什么胡话呢,这是给您和王爷准备的合卺酒,奴婢怎么敢……”

“我再问一遍,酒里,加了什么?”苏晚晚缓缓坐直身体,目光如刀。

重活一世,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对丈夫充满爱意的苏家小姐了。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只为复仇而生。

春桃被她盯得心头发毛,正要狡辩,门被推开,萧承泽一身喜服,带着三分醉意走了进来。

他长得极好,剑眉星目,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也是苏晚晚前世的噩梦。

“晚晚,怎么还不歇息?”萧承泽走过来,很自然地想去牵她的手,目光却落在了春桃手里的酒杯上。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喝了合卺酒吧。”

苏晚晚看着他虚伪的笑脸,胃里一阵翻涌。

她曾为了这个男人,忤逆父母,拒绝了太后为她安排的更好亲事,一意孤行地跳进了这个火坑。

“好啊。”苏晚晚忽然笑了,接过春桃手里的酒杯,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递到了萧承泽的面前,“王爷,你我夫妻一体,这杯,你先喝。”

萧承泽的笑容僵在脸上:“晚晚,你这是何意?合卺酒自然是一人一杯。”

“可我就想看王爷喝我这杯。”苏晚晚笑意盈盈,手却没有丝毫退让,“怎么?王爷是不敢,还是……这酒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萧承泽和春桃心上。

春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承泽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一向对他柔顺乖巧的苏晚晚,会在新婚夜给他这样一个难堪。

“苏晚晚!你别无理取闹!”他怒道。

“我无理取闹?”苏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她手腕一抖,杯中酒水尽数泼在了地上,一股极淡的异香弥漫开来。

“王爷心虚了?”她冷笑,“这酒里放了‘软筋散’和慢性毒药‘牵机’吧?日日服用,不出半年,我就会缠绵病榻,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对不对?”

萧承泽瞳孔地震,震惊地看着她。

这些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苏晚晚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那不如,我们把春桃这个贱婢拖出去,上烙刑,看看她会不会说实话?”

提到“烙刑”二字,苏晚晚的声音都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和恨意。

那是她前世承受过的痛苦,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仇人,都千倍百倍地品尝一遍!

春桃听到烙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王爷救我!王爷救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承泽看着判若两人的苏晚晚,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慌乱。他今夜的计划,本是让苏晚晚喝下毒酒,从此将她掌控在股掌之间,为柳莺儿进门铺路。

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

“够了!”萧承泽拂袖,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丫头拖下去,杖毙!”

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苏晚晚怎会让他如愿?

“慢着!”她声音不大,却让刚冲进来的两个侍卫顿住了脚步。

“王爷就这么急着杀人灭口?”苏晚晚走到春桃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说!是谁指使你的?是柳莺儿对不对?”

春桃浑身发抖,不敢看萧承泽,也不敢说话。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苏晚晚眼神一冷,抓起桌上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春桃的掌心!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喜庆的夜。

萧承泽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狠戾的苏晚晚。在他印象里,她永远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温柔浅笑的少女。

“我说!我说!”剧痛之下,春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是……是柳小姐!是柳小姐让奴婢这么做的!她说王爷您不喜王妃,只要王妃身子弱了,她就能早日进府陪伴王爷了!”

萧承泽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苏晚晚甩开春桃,像丢一块垃圾,冷冷地看着萧承泽:“王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萧承泽气得发抖,“就算……就算是莺儿一时糊涂,你也不该在新婚之夜如此咄咄逼人,让本王颜面何存!”

“颜面?”苏晚晚笑了,笑中带泪,“我苏家满门忠烈,父亲兄长为国捐躯,我带着十里红妆嫁给你,你们却在新婚之夜就想置我于死地!萧承泽,你跟我谈颜面?你也配!”

她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萧承泽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

苏晚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恨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春桃意图毒害主母,罪无可恕。但念在她供出主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晚晚走到门口,对外面闻声而来的管家和一众下人朗声道,“把她拖下去,掌嘴五十,拔了舌头,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新王妃,好狠的手段!

管家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萧承泽,不敢妄动。

苏晚晚冷笑:“怎么?王爷的命令是命令,我这个正牌王妃的话,就是耳旁风吗?还是说,这王府里,早就由一个外姓的表小姐当家做主了?”

这话直接把萧承泽架在了火上烤。

他若是不罚,就是默认了柳莺儿和自己合谋毒害正妃,传出去,他这个王爷也别想当了。

“按……王妃说的办!”萧承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春桃的惨叫和求饶声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苏晚晚转身,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和脸色铁青的男人,心中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只有复仇的快意。

第一步,她在这个吃人的王府里,立住了脚。

接下来的几天,萧承泽没再踏入苏晚晚的院子。

苏晚晚乐得清静,她开始清算自己嫁妆的账目,同时派心腹去查上一世被柳莺儿安插进来的所有钉子。

前世她蠢笨,对身边人深信不疑,最后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这一世,她要把那些毒蛇一个个揪出来,剥皮抽筋。

半个月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后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贵女命妇都要参加。

苏晚晚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上一世的这次赏花宴,柳莺儿凭一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诗,艳惊四座,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彻底压过了她这个正牌王妃的风头,也博得了太后的些许好感。

可苏晚晚清楚地记得,这首诗,根本不是柳莺儿作的。

而是三百年前一位不知名女诗人的遗作,柳莺儿偶然在一本孤本上看到,便据为己有。

那本孤本,上一世被她无意中发现,还傻傻地去质问柳莺儿,结果被倒打一耙,说她善妒,污蔑才女,被萧承泽狠狠掌掴。

这一世,她要让柳莺儿当着天下人的面,身败名裂!

赏花宴当日,苏晚晚刻意打扮得素净淡雅,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头上斜插一支碧玉簪,与满园争奇斗艳的贵女们格格不入。

柳莺儿则是一身粉色罗裙,娇俏可人,像一只花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中,身边围满了奉承的公子小姐。

萧承泽也陪在她身边,两人郎才女貌,言笑晏晏,倒像是一对璧人。

苏晚晚这个正牌王妃,反倒成了无人问津的局外人。

她不在意,只是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等待时机。

宴会过半,太后果然笑着提议,让各家小姐以桃花为题,即兴作诗,为宴会助兴。

柳莺儿立刻站了出来,娇羞地看了一眼萧承泽,款款走到园中,轻启朱唇: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诗作罢,满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好诗!好诗啊!”

“柳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萧承泽眼中满是骄傲和爱慕,连太后都赞许地点了点头。

柳莺儿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得意地朝苏晚晚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就在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

“这首诗,确实是好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晚晚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场中。

“只可惜,不是你作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莺儿脸色煞白,尖声道:“七王嫂,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污蔑我吗?”

“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苏晚晚看都不看她,而是对上首的太后福了福身,“启禀太后,臣媳也有一首关于桃花的诗,想与大家分享。”

太后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呈上来看看。”

苏晚晚摇了摇头:“不必呈,因为臣媳要分享的,是一整本诗集。”

她拍了拍手,早已等候在外的侍女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上来。

苏晚晚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

“这本诗集名为《宛心集》,是三百年前一位名叫沈宛心的女诗人的遗作。这位前辈一生未嫁,郁郁而终,诗稿也大多遗失,这本是臣媳偶然从家父遗物中发现的孤本。”

她翻开其中一页,高声朗读: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柳小姐,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

柳莺儿的血色瞬间褪尽,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那本孤本她明明已经烧了!苏晚晚从哪里又弄来一本?

萧承泽也愣住了,他冲上前,一把夺过苏晚晚手中的书,翻看之后,脸色变得和柳莺儿一样难看。

书页泛黄,墨迹陈旧,绝不是近期伪造的。

“这……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苏晚晚,你为了打压我,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柳莺儿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试图博取同情。

苏晚晚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她的哭闹。

“太后明鉴,此书的纸张、墨迹,都可找宫中专人鉴定真伪。况且,《宛心集》中,佳句俯拾皆是,并非只有这一首。”

她信手拈来,又念了好几首诗集里的诗句,每一首都意境悠远,文采斐然。

“柳小姐既然声称自己是第一才女,不如就以这本诗集里的其他诗句为题,再作一首,以证清白?”

这简直是把柳莺儿架在火上烤。

她哪里还有什么诗?肚子里那点墨水早就用光了。

众人看着柳莺儿惨白着脸,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向她的眼神,从刚才的惊艳赞叹,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窃诗贼!

这个名声,将伴随柳莺儿一生,让她再也无法在京城贵女圈中立足。

“够了!”萧承泽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柳莺儿护在身后,怒视着苏晚晚,“苏晚晚!你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王府蒙羞吗?”

“蒙羞?”苏晚晚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王爷,偷窃旁人诗作,沽名钓誉的是柳莺儿,与王府何干?还是说,在王爷心里,柳莺儿的清白,比王府的声誉更重要?”

“你!”萧承泽被噎得说不出话。

“好了!”上首的太后终于发话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七王妃所言有理。窃取前人诗作,品行不端,丢的是她柳家的人。”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莺儿,“柳氏女,德不配位,即日起,禁足府中,抄写女诫一百遍!七王儿,你身为王爷,识人不明,险些让皇家颜面扫地,回去闭门思过一月!”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后对柳莺儿和萧承泽已经失望透顶。

反倒是对苏晚晚,太后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这才有名门嫡女、皇家王妃的风范。

柳莺儿哭着被拖了下去,萧承泽也只能黑着脸领旨谢恩。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苏晚晚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柳莺儿,萧承泽,这只是个开始。

我会把你们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会剥夺你们所有在乎的东西,名声,地位,权势……直到你们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赏花宴后,苏晚晚在京中的名声大噪。

人们不再说她是那个被夫君冷落的可怜王妃,而是称赞她聪慧果敢,有大将之风。

苏家的门楣,因她而重新闪耀。

相反,七王府和柳家则成了京城的笑柄。萧承泽被皇帝申斥,闭门思过。柳莺儿更是名声扫地,被柳尚书关在家里,连门都出不了。

苏晚晚的日子清静了许多,她利用这段时间,彻底将王府后院的权力牢牢抓在手中。

那些曾经欺辱过她,为柳莺儿做事的下人,被她用各种手段,或发卖,或杖毙,清理得干干净净。

整个七王府,如今铁板一块,全都是她的人。

但苏晚晚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柳莺儿只是个跳梁小丑,她真正的敌人,是萧承泽。

想要彻底扳倒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光靠宅斗手段是不行的,必须找到他致命的死穴。

上一世,萧承泽之所以能步步高升,最后甚至起了谋逆之心,靠的是两样东西:军功和他母妃德妃在后宫的地位。

而他的军功,并非全都光明正大。

苏晚晚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她父亲镇守的北境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战事。当时父亲已经击退敌军,即将大获全胜,朝廷却突然派了萧承泽去做监军。

结果,萧承泽一到,父亲和兄长就在一场伏击中“意外”战死。

萧承泽收拾了残局,带着“大捷”的消息回京,从此名声大噪,被封为战神。

当时她被悲痛冲昏了头脑,又深爱着萧承泽,从未怀疑过什么。

可后来,在她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偶然听到萧承泽和柳莺儿的对话,才知道,那场伏击根本不是意外!

是萧承泽,为了抢夺军功,勾结了敌国将领,泄露了父亲的行军路线,才导致苏家军几乎全军覆没!

那是她苏家满门的血海深仇!

每每想起,苏晚晚都恨得咬碎银牙。

通敌叛国,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只要她能找到证据,萧承泽就必死无疑!

可是,时隔三年,又是军中秘闻,想找证据谈何容易?

苏晚晚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当年和萧承泽勾结的敌国将领,名叫“哈丹”。此人贪婪狡诈,后来因为分赃不均,和萧承泽闹过不快。萧承泽派人暗杀他,却被他逃脱,从此销声匿迹。

只要能找到哈丹,就能拿到萧承泽通敌的铁证。

可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一个敌国的逃将?

苏晚晚将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三夜,翻阅了所有关于北境战事的卷宗,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线索。

卷宗记载,哈丹在逃亡前,曾在京城的一家名为“胡姬酒肆”的地方出现过。

这家酒肆,是北境胡商开的,鱼龙混杂,是京城最大的情报交易中心。

苏晚晚决定,亲自去探一探。

她换上一身男装,只带了一个最信得过的护卫,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胡姬酒肆。

酒肆里灯火通明,舞女妖娆,充满了异域风情。

苏晚晚要了一个雅间,点名要见酒肆的老板。

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胡人,名叫巴图。他打量着苏晚晚,眼神锐利。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苏晚晚也不废话,直接将一块刻着苏家军徽记的令牌放在桌上。

“我找哈丹。”

巴图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公子说笑了,我不知道什么哈丹。”

“老板不用装傻。”苏晚晚淡淡道,“我知道,哈丹当年逃走时,在你这里留下了一样东西。我出十万两黄金,买那样东西,外加他的下落。”

十万两黄金!

巴图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他盯着苏晚晚,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评估这笔买卖的风险。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七王爷派来的人?”

“如果我是他的人,现在进来的,就不是我,而是王府的侍卫了。”苏晚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萧承泽……快要倒台了。”

巴图瞳孔一缩。

苏晚晚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里炸开。

他做的是情报生意,自然知道最近京城风云变幻。七王爷看似风光,实则因为柳莺儿的事,已经触怒了太后和皇帝。

墙倒众人推。如果七王爷真的要倒了,那他手里的东西,就是烫手山芋,留着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不如……卖个好价钱。

“东西可以给你。”巴图终于下定了决心,“但他的下落,我不知道。他拿了钱就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晚晚有些失望,但能拿到物证,也算是一大进展。

“东西是什么?”

“一封信。”巴图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铁盒,“是当年萧承泽写给他的亲笔信,上面有萧承泽的印章。内容,是关于苏将军的行军路线。”

苏晚晚的心脏狠狠一抽。

就是它!

这就是萧承泽通敌叛国的铁证!

她颤抖着手,接过铁盒,正要打开,雅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萧承泽手下的第一杀手,鬼影。

“王妃,别来无恙啊。”鬼影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阴冷。

萧承泽到底还是察觉到了。

苏晚晚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迅速将铁盒塞进怀里。

“保护王妃!”身边的护卫怒吼一声,抽刀迎了上去。

巴图也惊叫一声,想从窗户逃走,却被鬼影一剑封喉。

鲜血溅了苏晚晚一脸。

她知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抓住她!死的也行,但东西一定要拿到!”鬼影下令。

黑衣人蜂拥而上。

苏晚晚的护卫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王妃……快走……”护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腿。

苏晚晚眼眶通红,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撞破窗户,跳了出去。

外面是漆黑的后巷。

她不顾一切地向前跑,身后的追杀声越来越近。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射中了她的小腿。

苏晚晚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鬼影带着人,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王妃,游戏结束了。”

苏晚晚靠着墙,大口喘着气,眼中却没有丝毫绝望,反而是一种疯狂的决绝。

她从怀里掏出铁盒,高高举起。

“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毁了它!”

鬼影脸色一变:“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苏晚晚冷笑,“萧承泽拿不到它,也比落到别人手里强!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鬼影投鼠忌器,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马从巷子口冲了进来,与鬼影的人战作一团。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面容冷峻,身手不凡。

是三王爷,萧承渊。

他是皇帝最不看重的一个儿子,生母早逝,性格孤僻,平日里从不参与党争。

但苏晚晚知道,这个人,城府极深,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上一世,萧承泽谋逆失败后,就是他收拾了残局,最后登上了皇位。

他才是这场夺嫡之战的最后赢家。

萧承渊的人很快就占了上风,鬼影见势不妙,留下几具尸体,带着残部狼狈逃窜。

巷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

萧承渊走到苏晚晚面前,向她伸出手。

“七弟妹,你没事吧?”

苏晚晚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萧承渊救她,必然有所图。

她慢慢站起身,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将怀里的铁盒拿了出来。

“三王爷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萧承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他没有否认,“萧承泽野心勃勃,早已是父皇心头的一根刺。我只是想帮父皇,拔掉这根刺而已。”

“我知道。”苏晚晚将铁盒递给他,“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萧承泽和柳莺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萧承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好。”

证据交上去的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地震了。

皇帝雷霆震怒,当即下令将萧承泽打入天牢,查封七王府。

德妃在宫中哭闹不休,被皇帝下旨禁足。柳尚书也被牵连,革职查办。

柳家和七王府一党,树倒猢狲散。

苏晚晚作为揭发人,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皇帝感念苏家忠烈,又怜她所嫁非人,特许她与萧承泽和离,并赐还了苏家被吞没的家产,封她为“护国郡主”。

苏晚晚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没有去天牢看萧承泽,因为她知道,他最好的报应,不是死亡,而是活着,看着自己一步步失去所有。

但她去了柳家。

柳家被查抄,柳莺儿被赶了出来,跪在昔日豪华的府邸门前,形容枯槁,状若疯妇。

过往的行人对她指指点点,扔着烂菜叶。

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如今比街边的乞丐还要不堪。

苏晚晚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莺儿也看到了她,疯了一样地扑过来,被护卫拦住。

“苏晚晚!你这个贱人!你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尖叫着,咒骂着。

苏晚晚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怜悯。

“柳莺儿,你从不欠我的。你欠的,是那个被你窃取了诗作,郁郁而终的沈宛心;欠的,是那些被你当作棋子,随意牺牲的下人;你最欠的,是你自己。你本可以有锦绣前程,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和一份不属于你的虚荣,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说完,苏晚晚便放下了车帘,再也不看她一眼。

马车缓缓驶离。

身后,柳莺儿的哭骂声渐渐远去。

对她来说,活着,比死更痛苦。

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三日后,萧承泽的罪名被核实,通敌叛国,意图谋逆,罪证确凿。

皇帝下旨,废为庶人,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回京。

至于柳莺儿,因为曾经是谋害王妃的主谋,被判了绞刑。

行刑那天,苏晚晚没有去。

她去了城外的苏家军墓地。

她穿着一身素衣,在父亲和兄长的墓碑前,摆上了三杯酒。

“爹,哥哥,晚晚为你们报仇了。”

她将一杯酒洒在地上,祭奠亡魂。

“萧承泽那个畜生,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你们安息吧。”

她将第二杯酒洒下。

“从此以后,苏家由我守护。我会让苏家的门楣,重新光耀天下。”

她端起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像火一样灼烧。

她哭了,也笑了。

两世的恩怨,终于在今天,划上了一个句号。

夕阳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墓碑上,父亲和兄长的名字,在余晖中闪着光。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苏晚晚了。

她是护国郡主,是苏家的顶梁柱。

她会带着父亲和兄长的期望,好好地活下去。

活出自己的精彩。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苏晚晚回头,看到萧承渊骑着马,停在了不远处。

他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

“天凉了,别着凉。”

苏晚晚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萧承渊的声音很温和。

“我家就在京城,不劳三王爷费心。”

“我想说的,不是那个家。”萧承渊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热,“苏晚晚,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唐突。但是,从你在赏花宴上,不卑不亢地揭穿柳莺儿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吸引了。”

“我帮你,不仅仅是为了扳倒萧承泽,更是为了……你。”

苏晚晚愣住了。

她没想到,萧承渊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王爷,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我明白。”萧承渊没有逼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会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放下过去,我都会在原地。”

他说完,便牵过马,默默地陪在她身边,陪她看着夕阳落下,暮色四合。

苏晚晚的心,像一潭死水,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涟漪。

或许,她真的可以,尝试着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不是为了任何人,只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