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我一把捂住他口鼻,隔天出殡,婆婆挖坟才知他儿子真凉了

发布时间:2025-08-17 00:36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夫君假死,我一把捂住他口鼻,隔天出殡,婆婆挖坟才知他儿子真凉了。完结

01 冰窟

夫君缠绵病榻半月,终于在一个深夜悠悠转醒。

我没有半分欣喜,反而第一时间,用浸湿的软枕,毫不犹豫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次日清晨,陆府高挂白幡,丧钟长鸣。隔天,棺椁出殡,一切快得令人咂舌。

想用一出“死遁”大戏,卷走我的家产,带着你的外室和一双儿女去过世外桃源的快活日子?

那我便成全你,让你假死,变真亡。

后来,婆婆按计划在第三日偷偷挖开了坟冢,撬开棺盖,想给宝贝儿子喂下解药,却只摸到一具早已凉透、甚至开始僵硬的尸体。

那时的我,早已身在百里之外的京城。

这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那个月色清冷的夜晚说起。

夫君陆言病得蹊跷,来势汹汹,每日里清醒的时刻屈指可数。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留下一句“气血亏空,时日无多”,让我准备后事。

婆婆哭得肝肠寸断,当即决定要去远郊的云山寺,为陆言斋戒祈福,一去便是十九日。

我忧心忡忡,夜夜难寐,那晚更是心绪不宁,便起身去庭院中散心。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假山石旁那对交叠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扭曲,也让我看清了那相拥的两人——我的夫君陆言,以及一个陌生的温婉女子。

只听那女子柔声细语,带着无限眷恋:“陆郎,一想到要分别,我的心就揪着疼。你务必安排妥当,我与衡儿、婵儿在家中,日夜盼你归来。”

陆言紧了紧搂着她肩膀的手,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与决绝:

“芸娘放心,万事俱备。半月后我‘走’了,你只需牢记,三日之内务必将我挖出,服下解药,便可万事大吉。”

他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变得冰冷刺骨:

“那个女人对我情根深种,我‘死’后,她定会为我守节三年。这三年,娘有的是法子让她‘病故’或‘失足’,既能了结了她,又不会污了我的名声。”

“芸娘,为防万一,这段时日我们切不可再见。辛苦你一人照料衡儿和婵儿了。”他怜惜地抚摸着芸娘的脸颊。

芸娘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满是动情:“也苦了夫君,这些年要忍着恶心,与她虚与委蛇。”

陆言没再说话,只是将下巴抵在她的额上,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他的话,温情与冷酷交织,像淬了毒的蜜糖,一字一句,将我凌迟。

“若非她爹是朝中翰林,家世显赫,当初我爹是绝不会允我娶你过门的。说到底,还是她命不好。好在,这几年我利用她的嫁妆,早已将家产翻了数倍,足够我们一家五口,隐姓埋名,逍遥两世了。”

那一刻,我如坠数九寒冬的冰窟,指尖的冰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那个对我敬爱有加、情深款款的夫君,不仅早已背叛我,与人生下一双儿女,甚至为了他那可笑的名声,还要在我失去一切后,再取走我的性命!

我竟与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同床共枕了数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回房间的,只记得那一夜,我睁着眼,看窗外的月光,从清冷看到惨白。

02 棋局

一夜无眠,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心中的恨意与冰冷也一同沉淀下来,化作了一条清晰而决绝的路。

我刻意没有梳妆,顶着一夜未眠的憔悴与乌青,端着参汤走进了陆言的卧房。

他恰好醒着,见我进来,便虚弱地伸出手,眼中依旧是那能溺死人的柔情。

我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如往常一般,将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顺势伏在他的胸口。

过去,这个怀抱是我眷恋的港湾。

而今……

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寒潭。

你想死遁?我便送你一程,让你永不超生。

“夫人,瞧你这眼底的乌青,昨夜又没能好生歇息吧。”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眼下,语气里的担忧与不舍,真实得毫无破绽。

就是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将我骗得团团转。

当真,该死。

我顺势挤出几滴眼泪,强撑着笑道:“夫君莫要忧心,我睡得很好。”

演戏嘛,谁还没有几分天赋。

我伺候他喝下参汤,又为他按揉了片刻身体,直到他安然睡去,我才缓缓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

我借口为他祈福整理旧物,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书房暗格中的印信。在永信钱庄,掌柜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脸,丝毫没有怀疑,麻利地将陆言名下所有资产——那些用我的嫁妆翻了好几番的血汗钱——悉数划到了我的名下。

陆言的“病情”与日俱增,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边,废寝忘食。府里的下人无不称赞我夫妻情深,感天动地。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怕,怕他突然醒来,发现我转移了家产,便不肯再演下去。

我必须亲自盯着,确保这出戏,按照我的剧本走。

陆言的心腹小厮刘明,几次三番劝我爱惜身体,说有他照料便可。见我油盐不进,他的语气也渐渐带上了不耐。

我冷眼瞧着他:“我的夫君,自然由我亲自照料。怎么,这个家,莫非是你做主?”

刘明脸色一白,忙垂首说“不敢”,退下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与狠厉,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几天后的深夜,陆言果然醒了。

与往日的虚弱不同,他看我的眼神,冰冷如刀。

我心中了然,他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

为了让病容更逼真,他这段日子可是实打实地喝了不少伤身的汤药。此刻的他,虚弱得连坐起来都费劲,又如何与我抗衡?

他眼神中的错愕与惊恐,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痛快的景象。我俯下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厚实的被褥死死压在他的脸上,任凭他虚弱的四肢在我身下徒劳地扑腾,直至最后归于死寂。

我缓缓松开手,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眼神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陆言,你先做的初一,就别怪我心狠做十五。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凝固着无尽的惊恐与不甘。我伸出手,轻轻为他合上了双眼,整理好他的仪容。

而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直到天明。

03 埋子

我与陆言的相识,始于一场赏花会。

荣昌伯府的二小姐当众取笑我女红粗鄙,不堪入目。我羞愤难当,躲在假山后偷偷抹泪。

是陆言,拿着一个草编的兔子,一个泥捏的青蛙,扮着鬼脸将我逗笑。

他说,他是替同窗来送书的,无意中撞见了我。

他眉目清秀,身形颀长,言谈举止间带着一股书卷气。之后,他时常寻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约我在后山相见。

第九十九件小礼物后,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此事被爹娘知晓后,雷霆震怒。爹爹是当朝翰林学士,最重名节,若传出女儿未嫁苟合的丑闻,他的仕途便会蒙上污点。

那一巴掌,打得我半边脸都肿了。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又担心我珠胎暗结,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匆匆为我备嫁。

即便我犯下大错,爹娘还是倾尽所有,为我置办了京城都数得着的丰厚嫁妆。

陆言也算“争气”,婚后弃文从商,竟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婆婆一边以儿子为傲,一边又对我这个“倒贴”上门的媳妇百般不屑,时常挂在嘴边,拿我当反面教材教训下人。

婚后仅三月,她便以我无子为由,强行给陆言纳了一房妾室。

可陆言却从未踏足那妾室的房间半步。婆婆自此不好再塞人,对我的厌恶却与日俱增。

我曾天真地以为,他是为我守身如玉。

直到听见他与芸娘的对话,我才恍然大悟,他守的,从来都不是我。

那么,我多年无所出,便只有一个可能——陆言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我回想起曾几次撞见他偷偷服药,他总以咳嗽、头疼等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如今想来,那恐怕是避子汤吧。

从一开始,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我的家世和嫁妆。

哀莫大于心死。人死灯灭,他死了,我也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了。

04 布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我立刻扬声报丧,并着手安排次日出殡。

同时,派快马去云山寺,将婆婆“请”了回来。

她与陆言约定的是十九日,如今才第十四日,计划被打乱,她一路上定然是疑虑重重。

一进灵堂,婆婆便扑倒在棺椁旁,哭得惊天动地。

哭声的间隙,她猛地推开棺盖,我知晓她是在确认计划是否有变,并未阻止。

她探头看了一眼,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娘还在为你祈福啊,你怎么就忍心抛下娘和你夫人……”

哭着哭着,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立刻命人将她扶回房中歇息,毕竟,宾客满堂,戏还要继续演。

她没有质问我半句,这让我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散尽了。以她平日里芝麻小事都能怪到我头上的性子,儿子在她祈福期间暴毙,她竟毫无怨言。

唯一的解释是,她不仅知情,更是这恶毒计划的参与者。

他们母子,连同那个芸娘,合伙将我蒙在鼓里,只待陆言“死”后,一家五口便能卷走我的血汗钱,逍遥快活去。

只留给我几个早已被掏空的铺子和一屁股烂账。

心口堵得发慌,却又升起一股病态的兴奋。

这样也好,我便再无半分愧疚。

05 毙狗

宾客吊唁之际,外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我的贴身丫鬟霜儿满脸焦急地跑来禀报,说有人趁乱偷盗府中财物,意图潜逃,被家丁当场抓获。

被押上来的,正是鼻青脸肿的刘明。

他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眼神却如饿狼般死死瞪着我。

家丁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当众打开,里面有陆言书房的名贵砚台,成锭的银子,厚厚一沓银票,甚至还有许多女眷的金银首饰。

满堂宾客,无不哗然。

婆婆更是气得跳脚,冲上去便将那些“财物”死死抱在怀里,破口大骂。

我适时地站出来,刚刚哭过的眼眶还泛着红,身形孱弱,声音却带着气愤的颤抖:

“刘明!你好大的胆子!夫君在世时待你不薄,如今他尸骨未寒,你竟敢卷走府中所有钱财逃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话音未落,我便“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直向后倒去。

霜儿和几个婆子连忙将我扶进内室。

外面的宾客群情激愤,纷纷喊着“报官”,要将这等忘恩负义的恶奴严惩。

刘明彻底慌了,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转而指控是我杀了夫君。

可惜,人赃并获,他的辩解在众人看来,不过是狗急跳墙的垂死挣扎,是恶毒的反咬一口。

婆婆生怕他被送去官府,会捅出假死的计划,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一声令下,几名壮硕的家丁乱棍齐下,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生生将刘明打断了气。

内室里,我缓缓松了口气。

刘明,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必须死。

他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这些年,他和他爹娘的月钱,皆由我出。他爹重病垂危,也是我请来名医救回来的。

可他,却为了陆言许诺的富贵,反过来要置我于死地。

他知道陆言的全盘计划,自然也猜到我在其中动了手脚,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

财帛动人心,他的主子“死”了,他自然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那包财物,是我故意设下的局。除了些许碎银,银票和首饰皆是足以乱真的高仿货。

但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婆婆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收缴”了陆家“所有”的家产。

日后,她再想污蔑我,可就难了。

我闭上眼,静静等待着三日后的真正高潮。

06 还乡

接下来的两日,我借口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整日以泪洗面。

婆婆大约是急着去挖儿子,主动提出让我回京城娘家调养身心。

我自是“感激涕零”。

临行前,我特意去她面前请安,问她是否要与我同回京城。

婆婆的眼神飞快地扫过我,见我只带了霜儿一人,行李也 enkel,便转头去了趟陆言的书房,确认印信仍在原处后,才放下心来,摇头说她要留下守着。

正合我意。

我没有片刻耽搁,马车一路疾驰,奔赴京城。

爹娘得知我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又见我憔悴不堪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父亲更是直接上奏告假,说要在家好生陪我。圣上体恤,当即准奏。

07 恶犬

我回京“病倒”的次日,婆婆便从荣州追了过来,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她在大门口疯狂地拍打着朱漆大门,嘶吼着是我杀了陆言,要我偿命!

爹爹虽护短,却不糊涂,想先将人请进门内再说。

可婆婆却不肯,她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我由娘亲搀扶着走出去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她正对着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的“罪行”。

见到我,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目眦欲裂地指着我:“你这个蛇蝎毒妇!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言儿!我要你偿命!”

说着,便张牙舞爪地要冲上来撕打我。

我瑟缩着躲进娘亲怀里,一只手紧紧攥着爹爹的衣袖,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人的同情心,总是偏向弱者的。

周遭的议论声,瞬间从好奇转向了对我的同情,和对她的指责。

爹爹和娘亲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爹爹厉声呵斥:“亲家母莫不是失心疯了!来人,送客!莫要在这里惊扰了小女!”

婆婆被家丁拦住,却依旧癫狂地叫骂着:

“你会遭报应的!是你活活害死了我儿子,还偷光了家产跑到京城躲清静!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害了我的儿啊!”

我从娘亲怀里探出半个头,眼眶红红的,怯生生地看着她,声音微弱:

“婆婆,夫君是病故的,您是亲眼看着他一日日衰弱下去的呀。您不是还在云山寺为他祈福吗?也是您亲口让我回娘家休养的,不少人都听见了的。怎么……怎么今日就变了呢?我知道您痛失爱子,心中悲痛,可我也没了夫君啊……”

说到最后,我已是泣不成声。

我说的每一句,都有据可查,字字属实。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劝她,说她没了儿子,我同样没了丈夫,何苦再这般为难一个可怜人。

她有苦难言,总不能当众嚷嚷说,我儿子是假死,被这个毒妇弄成真死了吧?

见奈何不了我,她又开始撒泼打滚。

多亏了陆言当初那“周到”的安排,为了不让婆婆在灵堂上露出破绽,特意将她支去云山寺。如今,这反倒成了我最有利的不在场证明。

她若敢报官,官府一查,只会查到陆言久病不治,婆婆为子祈福,而我,衣不解带,日夜照料,是个人人称赞的节妇。

她不敢报官,那假死的弥天大罪,他们陆家担不起。

婆婆在门口一连闹了三日,直到爹爹忍无可忍,以“聚众滋扰”为名报了官,她才在官差到来前,灰溜溜地带着下人跑了。

但,我了解她,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08 反噬

果然,没过几天,她又来了。

这一次,她不喊打喊杀了,而是来讨要“家产”。

她堵在门口,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恶狠狠地咒骂:“尹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小偷!不仅害死我儿子,还偷光了我们陆家的家产!你快还来!你怎么不去死!”

门口,再次围满了看客。

我心中冷笑,骂吧,骂得越难听越好。

自上次之后,我早已使了银子,让几个往返于京城和荣州的商贩,将我“情深义重、衣不解带”的故事,和我那恶婆婆的“尖酸刻薄”,编排成最引人入胜的段子,散播了出去。

如今在京城百姓眼中,我尹珊,就是一个错嫁小户,在婆家受尽磋磨,夫死后还要被恶婆婆追到娘家欺凌的可怜人。

09

更有“目击者”言之凿凿,说亲眼见到我回京时,只带了一个丫鬟,两袖清风,连嫁妆都还留在荣州陆家。而陆家所有的财产,早在那小厮偷盗事发当日,就被婆婆亲手打包收走了。

“这老婆子脸皮也太厚了,儿子死了,怕没人给她养老,就赖上媳妇娘家了。”

“可不是嘛,尹小姐多好的人啊,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家什么底细,谁不知道?若不是靠着尹小姐的嫁妆,能有今天的好日子?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婆婆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众人大骂:“你们懂什么!她那点嫁妆算个屁!剩下的都是我儿子凭本事挣的!我疼我儿子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你们这群穷鬼,懂什么!”

她的话,顿时得罪了所有人。

众人看她的眼神,愈发像在看一个疯子,鄙夷、嘲讽,甚至有人朝她脚边吐口水。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显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猛地转向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尹珊!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你倒是跟他们说实话啊!那些钱,明明都是我儿子挣的!”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又往爹爹身后缩了缩。

10

我那婆婆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甩开劝架的邻里,疯了似的朝我扑来,扬起的手掌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谁知,旁边竟有人悄悄伸出了一只脚,她躲闪不及,顿时被绊了个结结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

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边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用最恶毒的字眼咒骂着:“我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尹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把我儿子拼死拼活挣下的家产还给我!你这么昧着良心,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瑟缩着肩膀,眼圈一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细若蚊呐地辩解道:“婆婆,我真的没有……我的嫁妆都还放在荣州。当初是您让我回娘家静养,我身边只带了霜儿,街坊四邻都是亲眼所见的。”

霜儿立刻站出来,义愤填膺地大声附和:

“老夫人,明明是您亲口把夫人赶回娘家的,陆家的产业也都在您手里攥着。我们家夫人都为爷的死伤心得病倒了,您怎么还能这么污蔑她?现在竟然追到夫人的娘家,惦记夫人的嫁妆,您就真的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夫人吗!”

周围的议论声也随之而起。

“没错,先把儿媳妇赶回娘家,再找借口说人家害死了儿子,这不就是早就盘算好了,准备讹一笔钱嘛。”

“可不是嘛,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什么儿子挣的钱。那明明是尹家给女儿的陪嫁!把人赶走,吞了嫁妆还不算完,竟还有脸追上门来闹,真是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我爹脸色铁青,挥手让家丁把她拖走,别在尹家大门口丢人现眼。

婆婆气得面色发紫,嘴唇哆嗦着,呼吸都粗重起来。她不知从哪又爆发出一股蛮力,挣脱了众人,张牙舞爪地就来撕扯我的头发。

就在那枯树皮般的手即将碰到我发丝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旁伸出,如铁钳般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肆!”

一声冷喝,掷地有声。

我循声望去,竟是表哥?

莫苍算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听闻他祖上某位,与我外祖父的祖上沾点远亲。早年他父母双亡,我爹见他天资聪颖,不忍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就此埋没,便接到府中教养了几年。待他考中举人后,又将他送往国子监深造。从这层关系上说,我爹称得上是他的半个恩师。

但他似乎对仕途并无太大兴趣,后来弃官从商,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皇商。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却不知为何,至今尚未娶妻。

此刻,他面沉如水,身后带来的护卫将我们团团围住,他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扭送府尹衙门。”

婆婆一听要见官,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她最怕事情败露,也顾不得什么家产了,又像上次一样,灰溜溜地钻进人群跑了。

众人见她两番撒泼,一听到“衙门”二字就立刻开溜,愈发坐实了她心里有鬼的猜想。在表哥那威严的目光下,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口中却还不住地议论着我那婆婆的奇葩行径。

表哥听完我的遭遇,脸色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他让我下次再碰到这种事,直接派人去寻他。他又问我,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

自然是和陆言那个火坑彻底划清界限。但这种私密的心思,却不便与外人道。

他试探地问我:“如今陆言不在了,你婆母又是这副德性,你难道还要回去?”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将那枚代表主母身份的印信送还。还有些旧账,需要回去亲手了结。等一切尘埃落定,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回来,从此过我的清闲日子。

听闻我执意要回,表哥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我心中微微一动。他是在为我担忧吗?

我还是决定稍作解释,免得他平白替我操心:“表哥,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陆家的儿媳,有些事,总要由我自己去了结。等我处理妥当,自会回府。”

他心事重重地走了。

爹娘随后也来看我,我将要回婆家的决定也告知了他们。

娘亲攥着我的手,满眼都是担忧:“你那婆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都闹到家门口了,你这一回去……”

爹也紧锁眉头:“你娘说得对,你孤身回去,那老虔婆指不定要怎么折磨你。爹娘实在不放心。”

我反握住他们的手,温言安抚道:“夫君新丧,她一时悲痛,言行失据也是有的。况且,名义上我还是她的儿媳,这趟是躲不过的。”

娘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的傻女儿,你还这么年轻,难道真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不成?”

守寡?我心底冷笑一声,陆言还没这个福分享受。

我的计划,第一步,便是要他那个贪婪愚蠢的娘,我名义上的婆婆,彻底身败名裂。第二步,我要从陆家那个泥潭里干干净净地脱身出来,让她们一家子自己去斗。

见爹还在劝,我打断了他:“夫君尸骨未寒,将来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爹、娘若实在不放心,就为女儿多寻几个身强力壮、懂点拳脚的家丁护院吧。”

爹娘见我主意已定,只好无奈点头。

11

我带着爹爹为我挑选的十几个壮硕家丁,浩浩荡荡地杀回了陆家。

婆婆果然想给我个下马威,紧闭大门,隔着门板叫嚣,说我若不交出“私吞”的银钱,就休想踏进陆家大门一步。

我一身素缟,站在门前,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婆婆若如此嫌弃媳妇,那媳妇这便回京城娘家去,从此不再叨扰。”

说罢,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作势要上马车。

对付这种人,就得捏住她的七寸,多费一丝口舌我都觉得浪费。

见我真要走,婆婆气得咬牙切齿,到底还是不敢让我这个“尹家小姐”就这么回去,只得命人开了门。

她心里的那股邪火没处发泄,一见我进来,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可余光瞥见门外街坊们指指点点的身影,她那张老脸又黑又青,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只让我先进府。

“进了这个门,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恶狠狠地威胁。

我脸上装出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进了这府门,谁收拾谁,那可就说不准了。

她果然又出幺蛾子,不许我从娘家带来的家丁进府,说什么陆家庙小,养不起这么多人,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我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对家丁们一挥手,让他们悉数进府,然后——关紧大门!

婆婆见这阵仗,心里开始发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色厉内荏地吼道:“尹珊,你要造反吗!这里是陆家,不是你们尹府!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快让他们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他们!”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不远处垂花门后探出的一角裙摆和两只攥紧的小手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真正目的。

“可以啊,婆婆只要给我一纸和离书,我立刻带着我的人走。”

这话一出,婆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脸憋得通红,手指着我,愤恨地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丈夫才下葬几天,你就想着要勾搭野男人了?还想要和离书?”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绝不同意!我儿子死了,你就得在陆家为他守一辈子的寡,老死在这里!”

我闲适地坐下,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开口:“既然婆婆执意如此,那……我便继续当好陆家的媳妇。只不过,这府里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是该清理清理了。”

我随手指了四个家丁,命令他们去把躲在屋里的那对母子给我揪出来。

婆婆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个杀千刀的贱胚子!你想干什么!”她张开双臂,试图阻拦。

但我的家丁可不是陆府那些老弱病残,只轻轻一拨,就将她推到了一边。很快,一对母子三人就被从屋里拖了出来。

那个叫芸娘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即便是身着素衣,也难掩其风韵。只是此刻她满面憔悴,想来陆言的死对她打击不小。她一见到我,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尖叫着就要冲上来抓我的脸,被家丁死死按住。

那个大点的男孩见状,竟像头小牛犊似的,猛地朝我撞了过来。

事发突然,我着实吓了一跳,险些就被他撞上。幸好旁边的家丁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他长得颇为壮实,力气也不小,我眼角余光扫过身后的那盆仙人掌!

内心一阵后怕,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愧是陆言的种,和他那个爹一样,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

他被抓着还不老实,恶毒地瞪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个万人骑的烂货!就是你,害得我爹没法给我们买大宅子!害得我没了爹!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他一边骂,一边还抬脚想踢我。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

我眼神一寒,示意家丁先给他几个耳光,让他学会说人话。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起初还在咒骂,几下之后,眼神里终于露出了畏惧,不敢再开口。芸娘也被一并掌嘴,婆婆在一旁气得跳脚,像要吃人似的用眼神凌迟我,却又不敢上前。

那男孩看着约莫六七岁的光景,我记得好像叫……衡儿。算算日子,陆言在与我成亲前,便已经和这个芸娘厮混在一起了。

该死的陆言!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想牺牲我,吞掉我的嫁朵,来为他这个所谓的“家”铺路。而我,竟然像个傻子一样,一头栽进了他的陷阱。

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拿你们开刀了!

芸娘和婆婆大概都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会像换了个人,一上门就如此强硬,一时都有些发懵。婆婆试图召唤陆家的下人来帮忙,可陆家为了营造家道中落的假象,早就把下人裁了又裁,如今满府上下也就七八个老弱妇孺,根本派不上用场。

而我这边,带来的十几个全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光是站着就足够吓人。有两个下人刚想探头,被我一个厉眼扫过去,立刻缩了回去。

婆婆终于怕了,脸色白得像纸。

我冷冷地扫过她和芸娘,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个男孩身上。芸娘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此刻恐怕早已千疮百孔。那男孩挨了打,总算老实了,满眼惊恐。旁边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也吓得直往她娘身后躲。

12

婆婆见我的目光似乎对准了她的宝贝孙子,顿时慌了神。

“你这个毒妇,原来你之前那副伏低做小的样子都是装的?你到底想对他们做什么!”

芸娘也乱了方寸,却还强撑着,挣扎着想护住一双儿女。“你想干什么!”

我笑了,目光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来回打量,话却是对婆婆说的:“婆婆,您不打算给我介绍介绍他们吗?”

婆婆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他们是谁,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过问!”

我眼神一凛,语气却愈发云淡风轻:“是吗?可惜,我已经知道了。还有……”我目光转向身边的家丁,冷冷吩咐,“她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就跟那对母子一样,打到她闭嘴为止。”

婆婆下意识就要破口大骂,可看到家丁上前一步的动作,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咬牙切齿道:“想要和离书,你休想!”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转头看着她。“既然婆婆不愿给我和离书,那您这一对宝贝孙儿,恐怕就只能一辈子当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了。”

没有我这个主母点头,芸娘连个妾都算不上,只能是外室。而外室所生的子女,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芸娘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祈求地望向婆婆。

婆婆却冷笑一声,像是找到了反击的筹码,尖声道:“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拦着我的亲孙子孙女进门!我今天就让她以平妻的身份入府,我看你能奈我何!”

她话音刚落,一个家丁便上前,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甩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她想发作,又怕招来更狠的毒打,只能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能奈我何?我忍不住笑了。看来,她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婆婆不如去把夫君从坟里刨出来,让他亲自来迎娶啊。只要有我尹珊在陆家一天,她们母子就休想进这个门!夫君他……注定要绝后了。”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我欣赏着她们铁青的脸色,继续道:“另外,这两个孩子既然是夫君的血脉,我作为正妻,便有权代为抚养管教。来人,把孩子给我带过来,日后由我亲自教养。”

此话一出,芸娘和婆婆都大惊失色。芸娘拼命挣扎,哀声向婆婆求救。婆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骂,却又忌惮我身边的家丁。

“和离书,你给,还是不给?”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心里盘算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定要去染上最新鲜的蔻丹。

婆婆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就是不松口。

13

我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那对母子面前。婆婆心中警铃大作,想上来拉我,却被家丁牢牢拦住。

我在那个叫衡儿的男孩面前站定,从头上拔下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塞进他手里。

衡儿愣住了,满眼都是困惑,似乎不明白这个刚刚还让人打他的女人,为什么突然示好。

下一秒,我的话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衡儿,你为何要偷窃府中的财物?”

婆婆和芸娘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个贱人血口喷人!我宝贝孙儿才没有偷东西,明明是你自己塞给他的!”

我拍了拍手,斜睨了她一眼,转向众人:“你们可曾看见我冤枉他了?”

我带来的家丁异口同声地吼道:“没有!分明是他自己偷的!”

“你这个该死的毒妇!你竟敢陷害我的孙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婆婆彻底疯了,又踢又打,完全没有了往日里装出的那副慈祥老太太的模样。

衡儿也吓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一把将玉簪扔在地上,躲到芸娘身后。那玉簪落在青石板上,应声碎成了几段。

我脸色一沉:“好啊!来人,把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给我送官!不仅偷盗,还敢毁坏证物!”

立刻有四个家丁上前,架起他就往外拖。

婆婆和芸娘这下是真的肝胆俱裂,哭喊着追上去拉扯。此时的婆婆,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嚣张气焰。

“另外两个,既然不是我陆府的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家丁们得了令,抄起棍子就朝芸娘身上招呼。芸娘吓得尖叫连连,抱着女儿四处躲闪,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疼得她几乎晕厥。

婆婆见我竟是来真的,没有丝毫手软,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住手!快住手啊!”

我抬了抬手,家丁们停下了动作。眼看着衡儿已经被拖到了大门口,婆婆涕泗横流,手脚并用地爬到我脚边,哀求道:“珊珊,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我给你和离书,我给你!”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一偏头,示意家丁先把人关起来。

“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放人。”我根本不怕她耍花样,如今在外人眼里,我才是那个被婆家欺压到走投无路的可怜儿媳。她就算说破了天,别人也只会当她是为了贪图我的嫁妆而编造的谎言。

笔墨纸砚很快备好,可婆婆却犯了难——她大字不识一个。

我示意一名识字的家丁代笔。

写好之后,我和她分别按下了手印。随后,我“含着泪”走出了陆家大门,上了马车,一路上还配合地“伤心抽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14

车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我脸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寸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而快意的笑容。

我让霜儿暂时留在陆家附近,替我盯着那边的动静,每日向我回报。

起初,婆婆和芸娘的相处还算平静。但陆言留下的那几个铺子,早已是个空壳子,亏空严重。很快,被逼急了的掌柜和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来。几个铺子和一个庄子,林林总总欠下了近两万两的巨债,债主们日日上门,搅得她们不得安宁。

婆婆和芸娘两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最终决定卖掉宅子抵债。

可就在她们联系好买家的当晚,府里仅剩的下人就将她们母子三人迷晕了。

第二天傍晚,当她们悠悠转醒时,偌大的陆府早已被搬得空空如也。

婆婆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得中了风。芸娘更是急疯了,因为她的一双儿女,不见了。她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又跑去报官。可过了一天一夜,哪里还找得到半分踪迹。

婆婆瘫在床上无人照料,没几天就病死在了那座空宅里。而芸娘,也彻底疯了。

买宅子的人上门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觉得蹊跷,撞开门才发现了里面的惨状。他四下打听,得知我这个正妻是被婆婆赶走的,便好心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等我赶到荣州时,婆婆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芸娘的尸身则是在附近的湖里找到的。

婆婆看到我,眼睛瞪得像铜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着我,却一动也动弹不得。

我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后直起身,转身离去。

她猛地张大了嘴,拼命地想要呼吸,双目赤红,仿佛要渗出血来。片刻之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我的脸色沉静如水。

草草处理了他们的后事,又去官府备了案,说明两个孩子是被人拐走的。之后,我便将陆家那座宅子低价变卖,带着霜儿,头也不回地返回了京城。

15

回京之后,表哥倒是成了我家的常客,时常登门走动。爹娘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便有意撮合我们。表哥也顺势向我坦露了心迹。原来当年借住在我家的那段时日,他对我就已心生爱慕。只可惜,那时我被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都在陆言身上,错过了这份情意。

我时常感慨,幸好那晚我辗转难眠,才无意中撞破了陆言的阴谋。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两年后,就在我和表哥大婚的前一天,官府派人送来了关于陆衡和陆婵的消息。

据说,陆衡被卖给一户大户人家当下人,因偷窃主家财物被发现,活活打死了。

陆婵则被卖给了一户穷苦山民,给他们家的傻儿子当了童养媳。

官差客气地问我,是否需要他们出面,将那女孩领回来。

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为难,最终摇了摇头:“她如今的名声已经……带回来,岂不是让她去死吗?罢了,就这样吧。”

我还没大度到,要去抚养一个曾经算计过我的仇人的女儿,给自己未来的生活埋下隐患。

更何况,我很快,就会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子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