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妻子给姐姐献血 她没闹”助理:夫人在转机时被刺杀 尸体没找到
发布时间:2025-08-04 23:23 浏览量:1
沈秋梨十八岁那年,对大自己三岁的哥哥宋宴舟心生爱慕。
二十二岁,刚到法定婚龄,她便急不可耐地与他步入婚姻殿堂。
结婚三年,旁人都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令人心生羡慕。
可无人知晓,宋宴舟从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沈秋梨一直以为是缘分未到,时机尚不成熟。
直至某次,宋宴舟醉酒,沈秋梨前去给他送醒酒汤。
不经意间,撞破了他藏匿多年的秘密。
往日里清冷疏离的他,正紧紧抱着一个仿真娃娃,眼神中满是沈秋梨从未见过的深情,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知冬,我深爱着你,这些年你成为植物人,我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你能不能为了我苏醒过来。”
“你放心,我娶沈秋梨,只是因为她与你容貌相似,她不过是个替身,只要你醒来,我立刻与她断绝关系。”
那个娃娃,与沈秋梨有着九分相似,可惜并非是她,而是她的姐姐沈知冬。
听清这一切后,沈秋梨如遭雷击,心止不住地颤抖。
醒酒汤没拿稳,洒落一地。
沈秋梨呆呆地立在门口,瞬间明了了一切。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未曾爱过自己。
这些年他娶自己、呵护自己,全因自己长得像沈知冬!
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那一夜,沈秋梨心痛得无法自抑。
她蓦然忆起他们初遇的那天。
沈父将宋宴舟带回的那天,阳光明媚,他身着衬衫,站在阳光下,笑容温暖如春。
只那一眼,沈秋梨便铭记于心,多年以来,她一直追在他身后,甜甜地唤他哥哥。
他放学为她背书包;假期带她去滑冰;她被绑架时,也是他第一时间找到她。
他说:“梨梨,我是哥哥,保护你是理所应当的。”
她十八岁生日时,假装醉酒,鼓起勇气吻上了他的唇。
“喜欢我吗?”
沈秋梨第一次壮着胆子问道:“喜欢。”
“喜欢,那哥哥就娶你。”
沈秋梨永远铭记那天宋宴舟在月光下的温柔笑容,此刻,那时的温情尽数化为泡影,呵呵,原来都是假的。
他当年娶自己,竟是因为沈知冬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而她,不过是姐姐的替身,是他宣泄情感的工具!
沈秋梨独自在天台上坐了一整夜,吹了一整晚的晚风。
她想通了,她要离开他,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下定决心,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你好,我只有一个请求,帮我策划一场假死,我想换个身份生活,告别这一切。”
对方很快便应承下来。
假死的时间定在20天后……
她这十年自讨苦吃的爱恋,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二小姐,大小姐她醒了!”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是管家欣喜的声音。听到这个消息,沈秋梨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喜悦,也有酸楚。
她抿了抿唇,这样也好,这样他们就能回归原本的生活了。 她也该把宋宴舟彻底还给姐姐了。
沈秋梨手持离婚协议刚要起身,宋宴舟却突然出现在门后。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与惊喜。
“走啊,我们快去看你的姐姐。”
沈秋梨被他拉着,一路狂奔至停车场,离婚协议也在慌乱中被塞进了包里。
2
一路上,宋宴舟先是驾车前往城西选购桂花糕,接着又奔赴城东买烤鸭,甚至还贴心备好了一束玫瑰花。
而这些,沈秋梨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沈秋梨坐在车内,瞧见他不辞辛劳地忙前忙后。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宋宴舟开口解释:“知冬昏迷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大家都该多照顾她,而且她还是你的姐姐呢。”
沈秋梨紧攥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他才会这般用心吗?
事已至此,沈秋梨已懒得戳穿他,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此后,两人一路再无交谈。抵达病房时,沈父沈母已围在沈知冬身旁。
整个房间洋溢着温馨欢乐的氛围,幸福的气息弥漫其中。
自沈知冬昏迷后,家里鲜少这般开心过。
沈秋梨见父母开心,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她走上前握住沈知冬的手。
“姐姐,你终于醒了,等你好些我们就一起去城南赏花。”
沈秋梨满含期待地望着姐姐。
却没想到,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带着厌恶。
就连平日里疼爱她的父亲也沉下脸,指责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
“沈秋梨,我真没想到能生出你这么狠心的女儿!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派人将她撞成车祸,要不是你姐姐醒来,我们恐怕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秋梨呆立原地,这口黑锅砸得她晕头转向。
当年沈知冬明明是自己开车失控才出的车祸。
怎么如今却怪到她头上了?
沈秋梨疑惑道:“父亲,当年明明是姐姐自己……”
可话还没说完,沈父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你还在狡辩什么!你从小就心肠歹毒!”
沈秋梨右脸火辣辣地疼,她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沈知冬身上,她脸上满是轻蔑的嘲讽。
她想冲过去为自己辩解,却被进来的医生打断。
“你好,病人刚醒,请不要让她情绪有大的波动,否则病人可能再次昏迷。”
见此情形,众人更是直接将沈知冬围住,不许她靠近。
沈父喝道:“够了,别再闹了,你是沈家的女儿,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嫉妒心!”
“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当年的错,让知冬患上了凝血困难症,现在她只要失血过多,就难以维持生命体征,所以你必须每周给你姐姐输血!”
每周输血?可她也有贫血症啊?
每周输血会要了她的命的。
沈秋梨跌坐在地,眼角有泪滑落,她求助地看向宋宴舟。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争取一下。
没想到,宋宴舟眼里只有床上的沈知冬,连一丝目光都没分给她。
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她解释,也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3
沈秋梨独自迈出病房,医生走上前与她交谈。
“小姐,方才听其他医生说,您是打算签署输血协议的,对吗?”
“有严重肾脏缺失、贫血症等情况是不能输血的,您看看自身有没有这些状况?”
沈秋梨伫立在原地,目光聚焦在那几行字上。
每周都得捐血,一次要捐 800cc。
可她之前给宋宴舟捐过肾,大量输血极有可能危及生命。
沈秋梨面露迟疑,刚打算说出真实情况,就被身后的人打断。
宋宴舟接过协议,随意地扫视一番,开口说道。
“这些情况都不存在,她可以签署这份协议。”
“不过里面那位病人,我想问问她少了一个肾,能不能接受输血呢?”
逆着光,沈秋梨回头,清楚地瞧见,宋宴舟眼中的爱意仿佛要满溢出来,就连提及沈知冬的名字时,都是那般小心翼翼。
沈秋梨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的笑。
然而宋宴舟并不知晓,当年把肾捐给他的人,其实一直是自己。
那时她捐肾后陷入昏迷,醒来时姐姐却冒领了这份恩情,一直跟宋宴舟说是自己捐的,可他根本不信,对外始终宣称是沈知冬救了他。
如今想来,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沈秋梨转头,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指,神色严肃道:“哥,我给你捐过肾,不能献血。”
宋宴舟听闻,眼中满是怒火,
“沈秋梨,以前骗我也就罢了,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刻,你能不能别耍性子,她可是你的姐姐。”
“哥哥清楚,你只是刚才被岳父责备,心里有些过不去,曾经的错,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你每周都给你姐姐输血,我相信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错了就是错了。
所以他也是认定自己害了沈知冬?
他从未相信过自己。
沈秋梨已不想再争辩,她点了点头,明确说道。
“哥,这么大的医院不可能没有血库,找一个相同血型的血不难,为什么非要我的?”
哪料,根本不等她应允,几个保镖就拖拽着她去了抽血室。
身后,宋宴舟赶忙转身去照料病房里的沈知冬,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说道:“别人的,我不放心,等知冬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你。有些事,不是你任性就能躲过去的。”
听着他的话,沈秋梨的视线渐渐模糊。
补偿,他打算怎么补偿自己。
补偿自己这几年的青春?
还是补偿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爱了他这么多年!
抽血室里,沈秋梨冷冷地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手臂,血一点一点地被抽出,她嘴角挂着一抹笑。
还记得自己最怕打针,最怕抽血。
以前每次打点滴宋宴舟都会陪着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步都不离开。
他会轻轻抚摸自己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会讲好听的故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如今,抽血室外不合时宜地传来沈知冬的笑声。
这一切都在提醒沈秋梨,这几年仿佛是她偷来的幸福。
沈秋梨和沈知冬是双胞胎,明明一同来到这个世界,有着同一个爹同一个妈,可自己,却总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记得,小时候沈知冬会说讨人喜欢的话,性格活泼外向,每次都能把全家逗得哈哈大笑。
而自己总是蜷缩在角落里,性格内向也不爱说话。
人心都是偏的,久而久之,那杆爱的天平彻底倾斜。
自己成了永远被忽略的对象。
有一次沈秋梨说想去爬山,缠着沈父沈母陪自己去,而那一次,沈母差点摔伤,从那以后,沈父沈母更加变本加厉地不喜欢自己,说自己不懂事,晦气。
而没人知道,沈秋梨那时年纪小,只是天真地听别人说那山上有座庙,可以为母亲求平安,才缠着沈母去的。
而这一切,她从未说出口。
从小到大。
沈知冬的生日永远都是最热闹的,父亲母亲会带她去迪士尼,会给她买漂亮的公主裙。
而明明自己和沈知冬同一天生日,父母却总是把自己遗忘。
有一次宋宴舟给自己买了路边摊上的小蛋糕,偷偷送给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
那天晚上繁星满天,他们在阳台上一起吹蜡烛,宋宴舟用手指温柔地擦掉自己嘴边的奶油,祝自己生日快乐。
就是那时,沈秋梨第一次对宋宴舟动了心。
直到前些年沈知冬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沈秋梨才在沈家感受到了一丝亲情,而这仅有的亲情也只是他们把自己当成沈知冬的替身。
而现在,沈知冬醒了,一切都该回到原点了。
而自己,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家庭里徘徊了太多年。
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
4
回去之后,沈秋梨在房间内贴上了一张日历,而后缓缓地、一件一件地整理着这些年来自己积攒下的物件。
物品寥寥无几,在她心中,曾经最具分量的,便是那本记录了多年时光的日记。
日记里,写满了琐碎的点滴。
“3月16日晴,今日我帮妈妈把整间屋子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妈妈难得夸了我一句。”
“4月16日晴,今天妈妈破天荒地主动给我夹了一只虾。”
“5月18日阴,今日妈妈送了我一条项链,虽只是姐姐项链的赠品,但我满心欢喜,这是妈妈第一次送我礼物。”
“宴舟哥哥夸我今天格外漂亮,开心。”
沈秋梨冷冷地凝视着日记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儿时的她,总是谨小慎微,拼尽全力想要博得父母的爱,渴望他们也能对自己展露笑颜。
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比不上沈知冬轻而易举的一个举动、一句夸赞。
父母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你连你姐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沈秋梨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东西收拾妥当,拿出打火机,带着满心的绝望,点燃了一把火。
那些曾经痛苦的回忆,那些曾经被施舍的微薄爱意,她统统都不再留恋。
望着火焰一点点吞噬所有,她释然地笑了。
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是沈父。
沈父瞧见地上已烧成一堆灰烬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
“你又在折腾什么?把姐姐害成植物人这么多年,让你抽点血还这么不情愿?”
临走时,沈父留意到房间中那个空荡荡的展示柜。
原本柜子里存放的东西,此刻都不见了踪影。
他随口问道:“终于把你展示柜里的破烂扔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当宝贝似的供着。”
沈秋梨冷笑一声,并未作答。
是啊,都是些破烂。
都是他们送的破烂玩意儿,她还宝贝了这么多年,真是荒唐可笑。
吃饭时,沈秋梨依旧默默坐在角落,看着众人皆围着沈知冬。
仿佛她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家,倒像是被捡来的。
他们将沈知冬捧在手心,所有美味佳肴都摆在了沈知冬面前。
大家时不时给沈知冬夹菜,时不时留意着沈知冬的情绪。
突然,沈秋梨抬眼正欲离开,却迎上了沈知冬的目光。
沈知冬娇滴滴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妹妹,你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我回来让你不开心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醒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开始安慰沈知冬。
“不会的,你妹妹怎么会嫌弃你,我们知冬这么惹人喜爱,没人会嫌弃你的,大家都喜欢知冬。”
沈知冬抬头看向沈秋梨:“真的是这样吗,秋梨?”
沈秋梨无心解释,转身欲走,却见沈知冬直接把碗里的芸豆夹给了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要是你真的希望我回来的话,就把这个芸豆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可她明明对芸豆过敏啊。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然而,为了让沈知冬开心,没人关心她。
只有宋宴舟略带敷衍地说了一句:“秋梨芸豆过敏。”
可沈知冬不开心地撅了撅嘴,宋宴舟赶忙去哄。
“妹妹,你倒是吃啊。”
沈知冬话音刚落,便有保镖上前,强行将芸豆塞进了她的嘴里。
沈秋梨被呛得猛咳一声。
却听见众人大笑:“你看,你妹妹还是喜欢你的。”
5
凌晨两点,沈秋梨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才从医院输完治疗过敏的药物。
医生告知,要是再晚来片刻,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离开医院时,她接到了宋宴舟打来的电话。
“秋梨,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她原以为他是来关心自己的状况。
然而下一瞬,宋宴舟的声音再度传来。
“今日你姐姐并非有意为之,她只是担心你不喜欢她,你别怪罪她。”
“等你姐姐情绪平复些,我再补偿你。估计这几天都没法陪你了。”
又是补偿。沈秋梨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很想知道,宋宴舟究竟打算拿什么来补偿?
无所谓了,反正她对他们已没了爱意。
当对一个人彻底绝望,便不会再感受到疼痛。
这几天又是输血又是过敏,沈秋梨被折腾得身体虚弱不堪。
凌晨三点,她好不容易回到家中。
却听到沈知冬邀请了一群人,正在举办派对。
她径直走进去,打算上二楼的隔间稍作休息,刚要推开房门,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你知道沈知冬的车祸并非秋梨造成的?”沈父问沈母。
“知道啊,知冬出车祸那天,秋梨在家呢,我都记着呢,你不也清楚嘛,让秋梨给知冬输血,就是觉得一家人用血更安全些,我可不能再让咱们的知冬受一点伤害。”
哦,原来他们早就知晓一切,清楚车祸根本不是她干的。
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她给沈知冬输血。
可是爸爸妈妈,你们不是也知道我那年给宋宴舟捐了一个肾么?
要是缺血严重,我是会没命的!
沈秋梨在心底默默补上这两句。
沈秋梨没有当场拆穿,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楼下时,发现沈知冬站在人群中央,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与宋宴舟相拥而吻。
“亲一个,亲一个,知冬,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宴舟哥好多年了么?”
“今天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反正现在沈秋梨就是个替身,就算她看见了又能怎样,她一个差点害死姐姐的扫把星,没人会在乎她的。”
角落里的沈秋梨紧紧攥住了手指。
替身?
白炽灯下,宋宴舟的耳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也深情凝视着沈知冬。
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终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人情难自禁,吻得难舍难分。
不知是谁关掉了白炽灯,借着蜡烛闪烁不定的光。
沈秋梨清楚地看到,宋宴舟把手伸进沈知冬的衣服里,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来回抚摸。
一个是她的亲姐姐,一个是她的丈夫。
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沈秋梨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疯狂地冲进了卫生间。
正巧这时有人打来电话:“喂,小姐,临近日期,我们需要跟您确认一下具体事宜,我们已经给您买好了机票,老大会派人去接您。”
沈秋梨点了点头,刚要开口。
宋宴舟却从身后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
“秋梨,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刚才看到你跑进来了,你是不是哭了?”
“我是看他们起哄,一时没控制住,我其实......”
没等他说完,沈秋梨打断他:“没关系的,不就是亲一下嘛,无所谓的。”
沈秋梨戳破了所有的真相:“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姐姐,等到时候,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也会离开,成全你们。”
“不,不是的,秋梨,你别说气话,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想和你离婚,我只是......”
“只是没忍住么?”沈秋梨笑了,挣脱开他的手。
“秋梨,你要去哪,你说离婚,又说离开,是不是气话?”
6
当然不是。
只因沈秋梨早已拟好离婚协议,早在沈知冬苏醒的那一日,她便已下定决心要离开。
故而有一次,宋宴舟在照料沈知冬时,她佯装把协议当作公司的文件递了过去。
宋宴舟看都未看,径直签了字。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这般顺利地脱身。
沈秋梨离开的前一日,她获悉了一个新的消息。
沈知冬手持自己的报告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
“秋梨,对不起,我怀了宴舟哥的孩子,医生说,我自幼体弱,兴许这辈子就只能有这一个孩子。”
“求求你了,能不能留下她?”沈知冬抚着自己的肚子,哭得楚楚可怜。
“我保证我往后绝对不再和宴舟哥联系,你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沈秋梨站在原地,内心已毫无波澜。
她不想言语,也根本无需她开口。
毕竟凭着沈父沈母对沈知冬的偏爱,他们定会留下这个孩子。
很快,沈父站起身来,这么多年,头一回这般温柔地唤她。
“秋梨,这一次是你姐姐不对,你想要什么,爸爸补偿你,还望你不要怪罪你姐姐,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沈母也站在她身旁,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你姐姐做了错事,可你姐姐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你同意生下来,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以后......”
沈秋梨往后退了一步,挑眉看向不远处的宋宴舟。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想法?”沈秋梨问道。
宋宴舟一把拉住她:“秋梨,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你原谅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往后保证加倍对你好,你能不能留下你姐姐的孩子,你姐姐体弱,不能再打胎了,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沈秋梨莫名觉得有些荒诞,环顾了房间一圈,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自己这么多年的家人。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考虑。
她笑了,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声嘶力竭地质问为什么。
沈秋梨看向沈父,平静得令人害怕:“不是说我要什么都行吗?”
沈父见沈秋梨松口,赶忙点头。
“什么都行。”
“好啊,那我要十亿。”
沈父和沈母对视了一下,脸色极为难看,但看到沈知冬哭得通红的眼眶,还是咬咬牙应下了。
“为了保护你姐姐的名声,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得藏起来,你们是双胞胎,外人分辨不出,我们会对外宣称是你怀了孕。”
“明天我会把你送到小岛上,等你姐姐的孩子出生后再回来。”
有了十个亿,沈秋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反正明天假死后,她的人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或许死在途中,反倒更好。
7
第二天一早,沈秋梨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她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宋宴舟开车来送她,沈秋梨竟然意外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不舍。
“秋梨,你到了那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保镖,晚上不要出门,女孩子不太安全,你总是过敏,我给你装了过敏药,还有你最爱吃的进口糖果,低血糖时记得吃。”
一路上,宋宴舟喋喋不休。
沈秋梨只觉得烦,从前在他身边时,不见得他有多关心自己。
如今临近离开。他又装什么?沈秋梨觉得无聊,将头别过一边,只偶尔搭两句话。
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的变换,每走过一处,就有一份回忆。
而记忆又随着风一点一点的被吹散。
留下的只有她抹不干的泪水和那些年那些日子里刻苦铭心的痛。
沈秋梨挣扎过,也讨好过,奈何换来的还是这个结果。
不过还好,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走神之间,车子停在了机场门口。
沈秋梨推开车门向机场走去,最后想了想还是礼貌性的道了声再见。
“哥,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再见。”
可却被宋宴舟一把抱住,沈秋梨感受到他的温度,也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半晌,她听见宋宴舟哽咽道。
“对不起,梨梨,等你姐姐生下孩子,我们就把你接回来,这些天辛苦你了。”
沈秋梨被他身上的女士香水熏得恶心,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她在心底里暗暗的接上那句话。
不用了。
他们不用再接回她了。
也不用再向她道歉。
从今以后,沈秋梨不要宋宴舟了,也不要那个从小到大没在乎过自己的家庭了。
“不说了,要登机了。”沈秋梨推开他,不由分说地向后走去。
宋宴舟皱了皱眉,没等反应过来,看沈秋梨已经走出了很远。
不知怎么的,他心底里一阵慌乱。
好像什么,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望着女孩的背影,他的心跳突然好快。
最终,他扯着嗓子大喊:“梨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等我来接你。”
沈秋梨转身,摆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
宋宴舟一步三回首,直到沈秋梨消失在了检票口,才放心离开。
飞机舱内,随着乘务员甜美的声音。
沈秋梨望向了窗外重重的云海,打开手机拉黑了宋宴舟以及沈父沈母的所有聊天方式,换上了自己新的手机卡,释然的呼出了一口气。
宋宴舟…南城…
再见......
第二天一早,新闻上多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知名沈氏集团沈小姐在转机过程中,被人刺杀而死,至今没有找到尸体,疑似被人分尸。”
消息在一小时内直接登上热搜。
彼时,一家人正带着沈知冬在做产检,商量着一会吃饭的地方,全然没有注意到热搜的消息。
直到助理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喊了一声。
“你们快看热搜,二小姐二小姐她......”
“二小姐,她在转机过程中被人刺杀了!”
8
“你说什么!”宋宴舟大喊道。
“你说谁死了!”
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沈知冬一跳,她怨怼的看着宋宴舟。
“哥,你干嘛啊,人家都说了孕妇受不了惊吓,你让助理慢慢说。”
可宋宴舟没有听,眼中好像带着摇摇欲坠的泪,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我问你谁死了!”
助理从来没有见过宋宴舟这个样子,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是,二小姐,二小姐转机过程中遭遇刺杀,如今尸体都找不到,可能可能被人分尸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