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长官察觉身边的妻子不对劲时,他开灯后惊呼:怎么是你?
发布时间:2025-08-03 18:51 浏览量:1
1970年,婚姻登记处的办公大厅里。
“您好,我想申请强制离婚。”
她身着一件碎花图案的上衣,搭配着同款的碎花裙子,两条乌黑亮丽的辫子用碎花布条精心绑着,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决绝。
工作人员应允后,姜星眠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恭敬地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仔细检查完文件,神色认真地对她说道:“您好,我们已经收到您的申请了,倘若一个月内您没有撤销申请,强制离婚将正式生效。”
她轻轻点头,以表感谢,随后拿起包,脚步坚定地离开了登记处。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西沉,在天边留下一片绚烂美丽的晚霞。巷子口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杨树,在夕阳的余晖中傲然挺立,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下班的人们骑着永久牌自行车,欢快地穿梭在街道上,车铃叮铃叮铃地响个不停,从她身旁一一经过,这热闹的场景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没人知晓,姜星眠已然重生了一回!
上一世,她和霍临川情投意合,婚后便搬到了家属院居住。
虽说他工作十分繁忙,但总是想尽办法尽量回家陪伴她,在结婚纪念日和她的生日时,也会精心准备礼物,给她的钱也颇为丰厚,惹得大院里的人都纷纷羡慕她有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第三个人——白琳琳,霍临川战友的遗孀。
她生日的时候,霍临川却陪着白琳琳逛街;她生病卧床时,霍临川悉心照顾着白琳琳;她生理痛难受时,霍临川满心关怀的也是白琳琳。
三人一同吃饭时,他点的全是白琳琳喜爱的辣菜,完全忘了她胃疼的毛病;爬山的时候,白琳琳不小心摔倒,他毫不犹豫地背起她就往山下走,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前往医院。
类似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她为此吃醋、哭闹过,甚至心甘情愿地提出给白琳琳一半家产,只盼着他能不再和白琳琳有任何来往。
但他每次都是那套说辞:“我只是把她当作战友的遗孀,她丈夫曾经救过我,如今去世了,她只能依靠我,你就别再无理取闹了。”
尽管他这般解释,但白琳琳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上一世,她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了一生。
这一世,她实在不想再被卷入这复杂的三角感情纠葛之中,所以重生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倘若霍临川知晓她要离婚,他定然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所以她才来到登记处申请强制离婚,这种方式只需一方提出申请即可。
离婚之后,她将重获自由,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去过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不再被男人所束缚。
然而,当她刚走到大院门口,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婚后,霍临川让她辞去了工作,如今她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生活根本难以保障,甚至连买车票的钱都拿不出来。
霍临川虽说给了她不少钱,但每一笔钱的去向和用途,她都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倘若她突然动用一大笔钱,他肯定会心生怀疑。
那么,这笔钱究竟该从何处获取呢?
她思索了许久,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
她要和一直对霍临川心怀爱慕的白琳琳合作,亲手将霍临川推向她的怀抱。
于是,她抬手敲响了白琳琳的家门,没有丝毫客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白琳琳,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知道你钟情于霍临川,从今天起,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你只需在事情办成之后给我一笔钱,一个月后,我会彻底从你们的世界消失!”
白琳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姜星眠,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会对临川哥动心!”
姜星眠冷笑一声,回应道:“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白琳琳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冷冷地笑了笑:“对,我是喜欢霍临川,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姜星眠神色平静地回答:“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今晚我会让他去找你,你先准备些他爱吃的菜吧。”
说完,她没有再看白琳琳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回到家,佣人便赶忙迎了上来,一边接过她手中的包,一边关切地问道:“夫人,今晚要准备些什么菜呀?”
姜星眠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轻声对佣人说:“今晚就做些清淡的菜肴,分量嘛,一个人的就足够了。”
夜幕悄然降临,墙上的挂钟在九点准时敲响,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
姜星眠正在用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只见进来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模样英俊潇洒,眼神深邃而冷漠。
霍临川一边走着,一边顺手脱下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
看到桌上全是不合自己口味的清淡菜肴,他刚要坐下的身体突然顿住了。
“今天的菜怎么这么清淡?”
以往,这种清淡的口味是绝不会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的,即便偶尔疏忽,姜星眠也会立刻起身下厨,重新给他做几道香辣可口的菜肴,可如今她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吃点清淡的。”
说完,她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白琳琳那边已经精心准备好了饭菜,要不你去她那儿吃吧?”
他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和她接触吗?”
姜星眠心里不禁掠过一丝讽刺,原来他一直心里都明白,清楚自己不喜欢他和白琳琳来往,可他还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丢下自己,去找白琳琳。
她抬头笑了笑,眼神清澈明亮:“你不是一直都说你只把她当作战友的遗孀,让我心胸宽广一些吗,现在,我就在努力学习着心胸宽广。”
霍临川,重生一次,我会如你所愿。她以极为豁达的姿态,大方地让你去享用晚餐;以同样宽广的胸怀,允许你与白琳琳单独相处;最终,更是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宽容,将你让给了她。
她的语气显得那么轻松自在,仿佛真的心胸开阔,无拘无束,这正如同他这些年来一直所憧憬的那样。
然而,不知为何,霍临川的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不适之感。
但在她坚持不懈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披上外套,迈出了家门。
姜星眠目送着男人重新穿上外套,走出家门,随后她转身走向客厅的窗户,目光投向白琳琳的家。
直到看到那边的灯光亮起,她才吩咐佣人收拾碗筷,并顺便将门从里面反锁。
紧接着,霍家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逐渐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
另一边,白琳琳看到霍临川如约而至,眼中顿时闪烁起兴奋的光芒,连忙迎上前去。
她一边关切地嘘寒问暖,一边温柔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霍临川看着满桌都是自己喜爱的辣菜,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本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却被白琳琳一句接一句的甜言蜜语给堵了回来。
这顿饭,吃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当他起身,在女人略带不舍的目光中准备返回霍家时,才发现自家早已是一片漆黑。
他眉头紧锁,抬手用力敲了敲门,又连喊了好几声姜星眠的名字。
但大门里面依旧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试着推了推门,这才惊讶地发现门竟然被从里面反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用力推了几下门,又敲了好一阵子,但里面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无处可去的他只好又重新折回到白琳琳的家,向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处境。
听到姜星眠居然连门都反锁了,白琳琳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她还是强压住上扬的嘴角,面带关切地说道:
“没关系的临川哥,既然如此,你今晚就先住在我这里吧。”
霍临川按了按眉心,嗓音冷淡而疏离。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我就睡在客厅,不会去别的地方的。”
第二天一大早,姜星眠刚一打开门,就看到楼下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外套上还带着几分露珠,想必是刚到家不久。
她不动声色地走了下去,听到动静的男人抬头看向她。
“你昨晚怎么把门给关了?”
她坐到餐桌旁,边喝着碗里的粥边淡淡地说道:“最近小偷比较多,我习惯了反锁门,忘记你去白琳琳那里了,真是抱歉。”
听此,霍临川也没再多想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警卫员替他买的电影票,放到了姜星眠的面前。
“最近部队事情比较多,很长时间没陪你了。一会儿我忙完后就让人来接你,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她点点头,却没拿起桌上的电影票。
吃完早饭后,男人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起身离去。听到外面汽车声越行越远后,她这才放下碗筷,打量着桌上的电影票。
上一世,他们结婚五年,他都没有陪自己看过一场完整的电影。每次他都因为白琳琳的事情而中途离席。
这一次,她也没了再和他一起看电影的心思,但这票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里,她拿着票又来到了白琳琳的家。
看着眼前这个止不住得意的女人,姜星眠淡淡地说道:
“现在你该相信我昨晚说的话了吧。”
白琳琳心中七上八下,不过昨天尝到了甜头,尽管不清楚姜星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她微微点头,给了姜星眠一些钱。
姜星眠微微一笑,收下了钱,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电影票递给白琳琳。
“今天下午的电影,你陪他去看吧。”
“打扮得漂亮点,争取今天把他搞定。”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到了下午,姜星眠并没有去赴约,而是在家悠闲地睡了个午觉,浇了浇花,过得十分惬意。
夜幕降临,她正准备收起报纸上楼休息时,男人走了进来,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悦。
“今天的电影你怎么没来?”
姜星眠叠报纸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男人听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她正要起身去接,男人却抢先一步拿起了电话。
因为站得很近,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当她听到“婚姻登记处”这几个字时,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报纸,屏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挂断了电话,看向她。
“婚姻登记处打电话来说还缺点资料,具体是什么也没说。你好好的,去婚姻登记处干嘛?”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们当初结婚太匆忙了,那边还缺一些资料。我到时候自己去补上就行。”
霍临川嗯了一声,也没多想,转身去洗漱了。
洗漱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
“对了,队里的老张后天生日,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姜星眠无法拒绝,便点了点头。
宴会当天,众多帅哥美女伴随着手风琴的悠扬旋律,翩然起舞。
一开始,霍临川本想邀请姜星眠跳舞,她却摇了摇头。
“我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要不你跟白琳琳跳吧。她一个人来,也挺孤单的。”
琴声再次响起,看着姜星眠一副拒绝的样子,霍临川不得不走向白琳琳,揽起了她的腰。
白琳琳面带微笑,霍临川则面无表情,两人截然不同地搂着腰跳舞。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记得临川是有老婆的吧。”
“哎呦,怎么和一个寡妇跳起舞来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呸,那个白琳琳明知道临川有家室,跟他跳舞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不要脸!”
不远处,作为正牌妻子的姜星眠却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上辈子,每次她要和他跳舞时,白琳琳总要插一脚进来。
而每次,他都会选择白琳琳。
那句口头禅她都快背下来了:“白琳琳孤苦无依,我必须照顾她,你大度一点。”
如今,她如他所愿,怎么他反倒显得不情愿了呢?
生日宴上男人众多,因此拼起了酒来。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连滴酒不沾的霍临川也不能例外。
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再坚强的男人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霍临川喝多了,修长的手指按着眉头,嘴里还在念叨着姜星眠的名字。
可她并未如同往昔那般,径直走上前去搀扶他,而是仅仅用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白琳琳见状,立刻满面春风地跑上前,稳稳地扶住了霍临川。
“临川哥,我来扶你。”
随后,三人一同登上了同一辆汽车。
又是姜星眠,体贴入微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将后座的空间留给了霍临川和白琳琳两人。
白琳琳赶忙小心翼翼地扶着霍临川上车,霍临川虽然喝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但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看来,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这几天,姜星眠的确发生了变化。
然而,这种变化,却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他刚要开口说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瞬间让他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原来是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还险些与旁边的车辆发生剐蹭。
霍临川瞬间酒意全消,下意识地转头查看身旁女人的伤势,见白琳琳安然无恙后,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抬头的刹那,却恰好与后视镜中姜星眠的目光对视上了。
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却抢先一步,将目光移开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也越下越大,几个人撑着伞,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想着搭乘别人的车先回去。
冷风肆意地吹刮着,让姜星眠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霍临川见此情景,立刻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她的身上,结果另一边的白琳琳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伸出的外套,就这样停滞在了半空中,见他犹豫不决,姜星眠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再次故作大方地说道:“白琳琳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件外套,你还是先给她吧,我没事的。”
带着男人体温余热的外套,最终披在了白琳琳的身上,让女人的耳朵悄然泛起一抹红晕。
这时,一道喇叭声从对面传来,老张摇下车窗,看着站在路边的几人,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几人的讲述后,他连忙热情地招呼几个人上车。
可尴尬的是,车上只剩下两个座位了。
这一次,霍临川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让姜星眠和白琳琳先上车。
可白琳琳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娇声道:“临川哥,我害怕。”
就坐个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她真是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姜星眠心中暗自腹诽,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直接看向霍临川,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带她先走吧,反正你也喝了不少酒,淋不得雨。”
说完,不等霍临川开口说话,她直接将两个人推上了车。
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她收回了视线,很快便拦下了另一辆车,
只是,这辆车去的并非是家的方向,而是婚姻登记处。
第二天,姜星眠一推开家门,就有人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她抬头一看,正对上霍临川那焦急万分的眼神,“昨晚怎么没回家?你去哪儿了?”
她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昨晚雨下得太大了,我就去朋友家借宿了一晚。”
其实,她是去婚姻登记处补办了一些手续,等办完事,天色已经太晚,没有车了,她便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凑合了一晚。
男人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侧身让她进屋,“爸妈来了。”
姜星眠脱外套的动作突然顿住,抬头一看,客厅里果然坐着两个人。
听到动静,霍父霍母也走了过来。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霍母拉着她的手,往沙发走去,一边走一边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自从她和霍临川结婚后,霍父霍母时不时就会来他们家,既不是为了关心他们的生活,也不是为了给他们定什么规矩,而是为了催促他们赶紧生孩子。
但生孩子这件事,哪能是说来就来的呢。
她看向旁边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但他的眼神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
他也渴望能有个孩子。
如果是上辈子,她当然心甘情愿地和他生几个孩子,最好长得像他们俩。
但重生后的她,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霍母抬头看向旁边的儿子。
“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他回过神来,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女人,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便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我们当然想要孩子。”
“不过,生孩子这件事急不得,得顺其自然。”
见两人没有反对,霍父霍母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晚饭时,霍母特意端来一锅炖好的汤,笑眯眯地给两人各盛了一碗。
在霍母热切期盼的目光下,两人只能端起汤,一饮而尽。
饭后,霍父霍母没有多作停留,挥挥手就上车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霍临川和姜星眠才回到房间休息。
可刚躺下没多久,一股燥热便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姜星眠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她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服,抬头一看,旁边的男人脸色通红,也在不耐烦地扯着衣领。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都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今天霍父霍母的催生,再联想到霍母盯着他们喝的那碗汤。
那汤肯定有问题!
她刚要起身,旁边的人先她一步俯身吻了过来,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阿澜,”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正好,我很久没交公粮了。”
他一只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呼吸急促而紊乱,或轻或重地吻着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抱住女人的腰,不停地往自己怀里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隔着玻璃,仿佛都能听到哗啦哗啦的雨声。
玻璃窗上的水迹,从丝丝缕缕,逐渐变成了磅礴的水幕,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影影绰绰地映照出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就在男人的手伸到她胸前,要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时,姜星眠猛地推开了他。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拒绝,霍临川眼里满是惊讶,联想到这段时间里她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疏离和冷漠,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怎么了?”
姜星眠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坐直身体,“没什么,你、你先去洗澡。”
他们俩都有洁癖,所以听到姜星眠这个要求,他也没多想,强忍着体内的燥火,起身朝浴室走去。
而在霍临川进了浴室后,姜星眠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然后转头扒着窗沿,小心翼翼地翻了下去,偷偷来到白琳琳的窗外,轻轻地敲了敲。
“赶紧去他的房间,他被下药了。”
“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说完,不再看白琳琳的反应,女人转身就走。
另一边。
洗完澡后,霍临川一边擦着头,一边打开了浴室门。
昏暗的灯早已熄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影,男人不疑有他,抬脚走了过去,再次将人压在身下。
他抓住她的一只手,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女人的身上,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就在他抚上女人的柔软时,一声嘤咛从女人嘴间溢出。
犹如大梦初醒一般,他猛地撑起身体,翻到一边,拉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男人心头猛地一震,瞳孔瞬间急剧收缩,“怎么是你?”
白琳琳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压根儿就没料到会被撞破,脸色瞬间大变,却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临川哥,我……”
紧接着,男人嘴里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呻吟,白琳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自己眼前。
身后,姜星眠收起了手中的棍棒,眉头紧紧皱起,死死地盯着她,“还不赶紧走?”
这下,白琳琳彻底清醒过来,慌乱地抓起旁边的外套,拔腿就跑。
清晨,霍临川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缓缓走下楼梯,脸上满是困惑之色。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白琳琳是不是来过我房间?”
姜星眠喝完最后一口粥,反问道:“谁?昨晚你洗完澡就睡了,哪有什么人来过你房间。”
男人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自己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于是便没再继续追问。
毕竟,姜星眠怎么可能让白琳琳半夜闯进他们的房间呢?
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姜星眠精心策划的。
她正一步一步地将他推向白琳琳。
之后,霍临川的工作变得异常繁忙,姜星眠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撮合他和白琳琳。
直到霍临川突然接到调令,要调到北平去,而且只能带一个家属。
他拿着调令,看着手中的信封,一时间竟然犹豫起来。
如果换作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带上姜星眠前往北平。
但现在,多了个白琳琳。
想起白琳琳丈夫临终前叮嘱他好好照顾白琳琳的话语,他手里的信纸被揉得皱巴巴的。
最后,他回到家,艰难地对姜星眠开口。
“阿澜,我要调到北平了,组织会为随行家属安排电视台的工作,但我也只能带一个家属离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姜星眠却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双手却越攥越紧。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白琳琳刚失去丈夫,又孤苦伶仃,没人照顾,所以我想着先带她去北平,那份工作也留给她,等我安顿好了,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是的,上一世也是如此,她一开始坚决不同意,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家属。
凭什么他要她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一个外人。
哪怕这个外人的丈夫曾经救过他,他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报恩,为什么非要牺牲她的未来呢?
为此,她和他争执了许久,但他还是带着白琳琳去了北平。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待多年。
于是,孤苦无依的她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
而白琳琳还要继续伤害她。
时不时地给她寄来挑衅的信件。
每封信里都详细描述霍临川是如何关怀备至地照顾她的,甚至还有几张她靠在霍临川肩上看电影的亲密照片。
多么刺眼啊!
那几年,她几乎流尽了一生的泪水。
现在,又是同样的抉择,他还是选择了白琳琳。
姜星眠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话语里处处都在为另一个女人打算,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也没想过她的未来。
但这一次,她没有争吵,也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好啊,我同意了。”
或许是她答应得太过爽快,男人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来找她之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甚至想过,如果姜星眠和他争吵,他要如何说服她。
却万万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男人眼里的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话里也不再有他的身影,他做再多的事情,她也一脸漠不关心。
莫名的,一股不快从心底蔓延开来。
“你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姜星眠抬眼看着他,“不然呢?你不是也希望我同意吗?如果我大吵大闹不同意,你会改变主意吗?”
一句话,瞬间让霍临川无言以对。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为调令下来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带白琳琳离开,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定。
于是他只能带着愧疚拉住姜星眠的手,“阿澜,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姜星眠面色平静如水,心里却微微冷笑。
以后?
他们哪里还有以后啊?
因为调令来得突然,大院的人专门为霍临川举办了一场欢送宴。
宴会中途,姜星眠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被人群簇拥的霍临川和白琳琳,一杯接着一杯的白酒,让女人的脸越来越红,男人的眼睛也越来越迷离。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前敬酒,女人也撑不住了,靠向男人怀里。
或许是察觉到姜星眠的目光,男人连忙将白琳琳推开,随后让警卫员将她扶到一边的沙发上。
正当他要走向姜星眠时,一道裂缝突然从墙底迅速蔓延至天花板,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仿佛大地在愤怒地咆哮。
建筑物在摇晃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墙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在强烈的眩晕和恐慌中,所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地震了!
突然间,现场变得一片混乱,尖叫和哭泣声此起彼伏。
那个本打算向她走来的男人加快了脚步,但紧接着,白琳琳的哭喊声从他身后传来。
“临川哥!”
男人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
整个建筑瞬间倒塌,许多人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过了很久,姜星眠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掉落的横梁压得动弹不得。
在一片漆黑之中,除了隐约的哭喊声,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因为极度恐慌而发不出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头顶传来电钻的声音,紧接着是救援人员的呼喊。
“找到了!嫂子在这儿呢!”
覆盖在头顶的废墟被一点点挖开,那刺目的光线如同一把利刃,刺得她不得不紧紧闭上双眼。
然而,当救援人员看清废墟下的状况后,他们的动作瞬间迟疑了,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情。
除了被重重废墟压住的姜星眠,另一侧同样有一个人被压着,那便是白琳琳。
“除了嫂子,白嫂子也被压在下头了,现在情况万分危急,余震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咱们先救谁啊?”
霍临川的目光落在脸色惨白如纸的姜星眠身上,心脏猛地一阵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当然是先救……”
就在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刚刚苏醒过来的白琳琳突然情绪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临川哥,求求你先救我,我害怕得要命。”
“临川哥,千万别丢下我不管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震毫无预兆地突然来袭。剧烈的震动让整个废墟都摇晃起来,尘土如同雪花般再次将两人埋得更深。
“得赶紧做决定了,再这么犹豫下去,两个人都别想救出来!”
“临川哥,你可是答应过我老公,要好好照顾我的呀!”
听到这充满绝望的哭喊声,霍临川的眼神变得无比严肃,他没有丝毫迟疑,斩钉截铁地说道。
“先救白琳琳!”
听到他的这个选择,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不已的表情,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放弃自己的妻子,而去救一个外人。
就连姜星眠也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直直地盯着他。他以前就为了白琳琳一次次地舍弃她,可如今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他还是要先放弃她吗?
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祈求地说道:“霍临川……”
但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琳琳那更大的哭声给掩盖住了。
“临川哥,我好痛啊,救救我。”
霍临川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指挥救援人员先对白琳琳展开救援。
锋利且冰冷的锯子一下又一下地切开一层层废墟,灰尘和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尘土味道。
由于那剧烈的震动,一捧又一捧的尘土朝着姜星眠这边飘了过来。
偏偏这时,余震再次袭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而此时,霍临川已经咬紧牙关,锯开了最后一块木板,将白琳琳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
“轰隆”一声巨响,废墟突然再次坍塌。
原本半截身体还露在外面的姜星眠,瞬间再次被埋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阿澜!”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男人那惊恐万分的表情永远地定格在了她的眼中。
痛,全身都痛得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姜星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阿澜,你终于醒了!”
旁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喊声,她缓缓转过头,看到霍临川下巴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茬,原本英俊的面容消瘦了许多,就连眼睛也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
一看就知道他守在她身边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
但现在再次看到他,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在地震中,他为了救白琳琳而毫不犹豫地丢下她的那一幕。
她又缓缓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再看到他。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男人看着她这副冷漠的样子,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最后又缓缓松开,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白琳琳。”
病房门再次被轻轻关上,一滴眼泪顺着姜星眠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但她很快伸手擦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霍临川像个陀螺一样,在两个病房之间来回奔波。
可能是因为内心充满了愧疚,他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了姜星眠这里。
姜星眠早已心灰意冷,对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根本不关心。反而是另一间病房的白琳琳坐不住了,这天趁着霍临川不在,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她。
“姜星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要离开他,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吗,你现在却又紧紧抓住他不放,是不是故意耍我?”
姜星眠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满脸不满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从旁边的包里拿出刚拿到手的离婚证。
“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也没有故意耍你,我已经申请离婚了。”
白琳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姜星眠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果断,连离婚证都拿到手了。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刚进来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姜星眠手上的离婚证。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刚一开口,面前的两位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
霍临川正打算走近仔细瞧个究竟,白琳琳迅速起身,像一道屏障一样挡在了他前面。
“临川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正好有点事儿找你。”
白琳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拽着男人的袖子往外走,而病房门再次关闭后,床上的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出院那天,姜星眠收到了白琳琳给的最后一笔款项。
“姜星眠,虽然不清楚你为何突然提出离婚,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永远离开我们的生活。”
为何要离婚?
当然是因为她已经看穿了一切,彻底失望透顶,心如死灰一般。
前世她浑浑噩噩地虚度了一生,现在,她要活出属于姜星眠自己的精彩人生。
姜星眠把这段时间从白琳琳那里拿到的钱全部存进了银行,然后开始回家打包行李。
霍临川回到家,看到满屋子摊开的衣服,不禁愣住了,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把这些衣服都翻出来干啥?”
姜星眠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低头专注地整理着地上的衣服,平静地说道。
“季节要变了,拿出来整理一下。”
看着她低头认真整理的动作,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越来越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想到她这些天的种种异常行为,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拉起了她。
“别整理了,以后去北平我陪你买新的。”
她皱了皱眉,一时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急切。
“阿澜,这次我跟组织申请了,组织同意我带两个人,所以,我可以带着白琳琳和你一起去北平,但电视台的工作只有一个名额,就给白琳琳吧。”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因为我在地震时没有先救你,但我没办法,我答应过她丈夫要好好照顾她,不能食言,你别再闹情绪了好吗。”
听到这话,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心里却充满了讽刺和无奈。
他以为她在闹情绪吗?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闹情绪呢?
上一世也是那场地震,尽管当时她没有和白琳琳一起被压在废墟下,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救白琳琳。
直到在医院陪了白琳琳半个月后,他才想起打电话来询问她的情况。
偏偏在这之前,白琳琳的那群闺蜜还特意来挑衅她,说白琳琳手受伤后,霍临川有多关心她,还整夜照顾她,不离左右。
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明明她也是伤痕累累,但她的丈夫却在陪另一个只是受了轻伤的女人,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从住院到手术再到下床,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在她无数次因疼痛而流泪的时候,她的丈夫整夜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委屈渐渐转化为愤怒和不甘。
电话里她和他大吵了一架,将这些不甘和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但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一言不发,直到她发泄完所有的怨气后。
他才无奈地说,“我说了我和她没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全身,后面的话她也听不清了,只是在她出院后不久,他就带着白琳琳去了北平。
现在她对一切都无所谓,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宽容和平静,他反而跟组织申请要带她一起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却闪过一丝讽刺,但很快又被她隐藏了起来。
但这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心里越来越慌乱,仿佛要失去什么一样,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阿澜,我们一起走好吗?”
姜星眠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他一定会起疑,毕竟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非他不可的人。
于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好,一起走。”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立刻松了一口气,因此也没听到她后面那句。
一起走,但,不是去同一个地方。
霍临川,我和你,早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出发那天,姜星眠跟在后头,白琳琳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然而,姜星眠连瞧都没瞧她一眼,拎着箱子就上了车。
旅途中,白琳琳依旧花样百出。
不是嚷嚷脚扭了要霍临川背她上火车,就是说冷要穿霍临川的外套,或者声称困了想靠他肩膀睡会儿。
霍临川本想拒绝,但每次都会望向对面的姜星眠,她早就合上了眼睛。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满足白琳琳的所有要求,细心到连旁人都忍不住称赞。
“姑娘,你肯定嫁得好。”
“嫁了这么个疼你的老公。”
这话让白琳琳脸红了,一个劲儿想往霍临川身边躲。
但霍临川避开了她,脸色一沉。
“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他的解释让白琳琳愣住了,但旁边的乘客却以为他只是害羞。
“哎呀,小伙子,喜欢就大胆追嘛!”
“既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干嘛坐这么近?”
听到这话,霍临川立刻站起来,坐到了姜星眠旁边。
“这位才是我老婆,她只是朋友。”
乘客们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把话咽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
尴尬的气氛在车厢里弥漫,白琳琳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看着闭眼休息的男人。
火车晃晃悠悠地前进,昏暗的灯光在白琳琳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姜星眠皱着眉头睁开眼,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箱子。
痛呼声惊醒了旁边的霍临川,他立刻睁开眼,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同时疑惑地看着旁边的箱子。
“你把箱子放这儿干嘛,我帮你放到行李架上去。”
霍临川正要起身,姜星眠却按住了箱子。
“不用,这样挺方便的。”
看到女人明显的拒绝,他也没再说什么。
火车到站时,霍临川起身去了洗手间。
一直假装睡觉的白琳琳立刻坐直,不满地看着对面的姜星眠。
“姜星眠,你到底想干嘛,不是说不喜欢霍临川了吗,现在又跟上来?”
“我就知道,你说要撮合我和霍临川,只是随口说说。”
白琳琳愤怒而焦躁,姜星眠却平静如水,甚至眼睛都没睁开。
“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白琳琳皱了皱眉,正要继续追问,车厢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抓小偷!”
“别让他跑了!”
姜星眠和白琳琳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刀冲了过来。
一路上,勇敢的乘客纷纷上前试图制服他。
小偷慌不择路,随手就想抓个人质,而离他最近的,正好是姜星眠和白琳琳。
“小心!”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霍临川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迅速朝小偷扑去,但小偷已经拿着刀冲到了两人中间。
情急之下,他只能保护一个。
电光火石间,他立刻冲过去,把吓得脸色惨白的白琳琳拉进怀里,下一刻又想去拉姜星眠,却慢了一步。
小偷已经抓住了姜星眠,还在慌乱中狠狠划了她一刀。
“杀人了!”
血染红了双眼,尖叫声四起,车厢再次陷入混乱,霍临川直接一脚踹过去,赶来的乘警也迅速冲过来制服了小偷。
“哎呦,姑娘你的手!”
旁边的乘客连忙冲过来,撕下身上的布料给姜星眠止血。
霍临川也慌乱地朝她走来。
“阿澜!”
刚要开口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女人的左手血流不止,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
整整一晚,两人隔着过道坐在一排。
他一边给她受伤的手重新上药,一边和她说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
“阿澜,对不起,刚才我……”
“我知道,不用说了。”
霍临川抬头,眼里满是愧疚,见她不愿再听,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阿澜,等我们到了北平,就好好生活,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们都离婚了,以后还怎么好好生活。
就算要好好生活,也只有他和白琳琳,而不是和她。
她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见她累了,霍临川也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轻轻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他知道,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
这样想着,他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