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 他的女人,居然要靠别的男人研发的巧克力来续命?

发布时间:2025-07-17 17:29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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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老宅,古朴的庭院内,灯影摇曳。

管家刁叔躬身立于黄花梨木太师椅旁,将今晚寿宴上的种种变故,向斜倚在椅上的老爷子细细禀报。

重点自然是饶澜引出的那场小风波。

刁叔不敢遗漏一丝细节,甚至将当时宾客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一一复述。

老爷子听罢,浑浊的眼底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简丫头,倒真是出人意料。”他捻了捻下颌稀疏的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老爷子,您这是……”刁叔有些疑惑,试探着问。

老爷子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并未急着回答。

“墨家的主母,可不是摆设。”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单单是家世背景,唬唬外人还行,在墨家,那些都是虚的。没点真本事,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怎么站得住脚?”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这丫头今晚敢当众发难,是胆识。但她又懂得点到为止,没闹得不可收拾,是分寸。面对一群老狐狸还能守住自己的立场,这份心性,难得。”

刁叔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眼底的敬佩更深了几分:“老爷子说的是。墨家暗潮汹涌,大少爷虽然手段了得,但这些年觊觎家主之位的人从未断绝。大少爷的妻子,必须能独当一面。如此看来,简小姐确实是上上之选。”

他话锋一转,又想起什么似的,面露忧色:“只是老爷子,大少奶奶今晚这番举动,固然立了威,可大少爷又那样护着她,岂不是将软肋暴露无遗?”

老爷子轻抿一口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老林啊,你看事情还是不够透彻。御儿那小子,可不是冲动的人。他既然敢把简丫头推到台前,就一定有把握护她周全,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老爷子眼中精光闪烁,仿佛能洞穿一切。

“何况,依我看,简丫头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

与此同时,厉临川的车队已驶离墨家老宅,在夜色中疾驰。

车内,气氛静谧。饶澜坐在厉临川身旁,心中思绪翻涌。

“今晚的事,你爷爷……他真的不会怪罪?”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从上车起,厉临川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她的心底,无声地安抚着她。

厉临川感受到她指尖微微的凉意,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相信我,不会。”

饶澜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莫名的安定下来。

他的话,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信服力。

“今晚这场寿宴,你瞧出什么名堂来了?”厉临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更像是一种亲昵的试探。

饶澜眼波流转,红唇微抿,随即轻哼一声:“还能有什么名堂?一群老狐狸带着一群小狐狸,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还有呢?”厉临川微微侧头,凝视着她,追问道。

饶澜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感慨:“你们家这水,深得能养鲸鱼。我这点道行,怕是刚入江湖就要领盒饭。”

今晚虽看似风平浪静,但饶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那些隐藏在暗流下的汹涌。

厉临川的那些叔叔们,看似兄友弟恭,实则各怀鬼胎。

至于那些年轻一辈,今晚跳出来的厉临风,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

厉临川深邃如墨的眸光紧紧地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怕了?”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饶澜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杏眸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挑衅。

“怕什么?有你在,我怕什么?”她故意拖长了尾音,“陆大少爷,你忘了?你可是我的保护伞。现在不用,难道要留发霉?”

厉临川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起这句话,一时竟有些怔忪。随即,他低沉的笑声从喉咙中溢出,带着一丝宠溺,一丝无奈。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他凝视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语气坚定而郑重。

“记住你说的话。”饶澜嘴上应着,心里却清楚,自己不可能事事都依赖他。

她有自保的能力,也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但她也明白,万事皆有意外,而厉临川绝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在她身上。

事实上,饶澜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好和他一起面对任何可能的危险。

今晚墨家的这场小风波,不过是个开端,她能预感到未来的不平静。

车子平稳地驶入芸熙东院,在经过保安亭时,值班的保安远远地就认出了厉临川的车牌。

等车子靠近,他连忙敬了个礼,大声喊道:“陆先生,厉太太晚上好!对了,厉太太,您的快递已被物业那边接收了,让您有空过去取一下。”

饶澜笑着回应:“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这才想起,南茉之前说要给她寄巧克力,还神神秘秘地说是什么惊喜。

车子在楼下停稳,潘枫抢先一步下车,殷勤地打开车门。

“少夫人,包裹我去拿就行了。”

饶澜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厉临川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一同走进电梯。

回到家,饶澜先去卧室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

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

饶澜以为是潘枫送快递过来了,谁知打开门,却看到厉临川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你不是让潘枫去拿快递了吗?”饶澜有些疑惑。

“我让他把车开到地库去了。”厉临川走进屋内,把购物袋递给她,“顺路去超市买了点东西。”

“买了什么?”饶澜好奇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和甜点。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厉临川说,“这些都是新出的口味,你尝尝。”

饶澜心中一暖,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想和你一起。”厉临川看着她,眼神温柔,“以后,不管是什么快递,我都会和你一起拆。”

说话间,潘枫也回来了,抱着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

“少夫人,您的快递。”

“放客厅吧。”饶澜说。

潘枫把箱子放在茶几上,正准备离开,厉临川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厉临川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去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潘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饶澜看着厉临川,眼神有些玩味。

“陆总,你这是把我当保姆使唤呢?”

“怎么会?”厉临川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拆快递,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潘枫拿着睡衣出来,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识趣地低下头,快步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后,他忍不住感叹,老大这宠妻的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不过,他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楼下,怀远看到潘枫一脸复杂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了?”

潘枫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老大和少夫人之间的气氛,有点……甜。”

怀远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老大对少夫人,那可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咱们可得对少夫人更加恭敬点。”

楼上。

厉临川看着地上那个大纸箱,问饶澜:“这是谁寄来的?还挺沉。”

“一个闺蜜。”饶澜随口答道。

“男性朋友寄的?”厉临川不动声色地追问。

饶澜笑了,走到他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女的。怎么,陆总这是吃醋了?”

“优秀的男人,会对一切潜在威胁保持警惕。”厉临川说得理直气壮,“我只是在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好,好,行使权利。”饶澜笑着说,“你去洗澡吧,我来拆。”

“一起。”厉临川说着,拿起一把剪刀,准备和饶澜一起拆快递。

他这辈子,还没亲手拆过快递。平日里,任何东西都有专人送到他面前,哪用得着他自己动手?

但这一次,他想和饶澜一起体验这种平凡而温馨的时刻。

打开箱子后,厉临川却愣住了。倒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而是……厉临川打开那个大纸箱,只一眼,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

满满一箱GODIVA巧克力,码得整整齐齐。

他认得这牌子。

饶澜低血糖,他费了不少心思,就为了给她找一款最合适的巧克力。这款GODIVA,全球限量,有价无市,是他千挑万选才定下的。

前几天,他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搞到一盒,安排了空运。

结果,现在他老婆面前,摆了满满一大箱!

厉临川感觉自己像个笑话,胸口闷得厉害。

是谁?

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厉临川的女人?

饶澜洗完澡出来,裹着浴袍,发梢还滴着水珠,带着沐浴后的馨香。

她一眼就看到厉临川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上的大纸箱,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我洗好了,你去吧。”

饶澜走到他身边,声音软软的。

厉临川回神,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饶澜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惊呼一声。

厉临川紧紧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你……”

饶澜挣了挣,没挣开,有点懵, “怎么了?”

厉临川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的味道,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半晌,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送你巧克力的,家里是开矿的?”

饶澜眨了眨眼,瞬间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算是吧,不过这牌子,是我闺蜜研发的。”

“……”厉临川沉默了。

他想起来了,潘枫的调查报告里提过,这款巧克力是五年前才出现的。

饶澜的低血糖和凝血障碍是老毛病。

所以……这款巧克力,是那个人专门为她研发的?

厉临川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温柔多金,深情款款的男人形象,还带着该死的浪漫光环。

他越想越气。

他厉临川的女人,居然要靠别的男人研发的巧克力来续命?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现在才知道!

饶澜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怎么了这是?”

厉临川的声音更闷了,醋味几乎要溢出来:“没事,就是不太爽。”

饶澜更疑惑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爽了?”

“我要是早点知道,这巧克力就该是我给你研发!”

厉临川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饶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吃醋了?还是吃的南南的醋?

她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饶澜柔声安抚:“别瞎想,南南都有未婚夫了,我妈把这事瞒得死死的,连叶家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也正常。”

她指尖微凉,触感细腻,厉临川忍不住蹭了蹭。

不得不说,自家老婆这皮肤是真好,那些天天瓶瓶罐罐的女人,真该好好学学。

中秋假期转瞬即逝。

九月二十八号,秦家举办的钢琴交流会,在青龙酒店宴会厅拉开帷幕。

饶欣月中午特意发了条信息,明面上是提醒饶澜五点到场,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子炫耀。

饶澜直接划掉,看都没看。

下午两点,她收到了个电话。

“丫头啊,我到海城了!”

电话那头,声音听着就精神抖擞,还带着点小得意。

饶澜一点都不意外,语气淡淡“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老爷子,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冷淡,但还是忍不住嘚瑟: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我这行程可没公开。”

“找我有事?”饶澜直接问。

老爷子哈哈一笑,“那当然,见你一面,比什么都重要!”

饶澜:“……”

她有啥好看的?

难不成她脸上能开出花来?怎么一个个都非要见她?

“丫头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跑这一趟可不容易,你就行行好,见一面呗?”

老爷子开始装可怜。

饶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毕竟是长辈,大老远跑来,她也不好驳了面子。

“行吧。”她松了口。

就这么一个字,电话那头的老爷子乐得跟什么似的,嗓门都大了:

“好!等你参加完秦家那什么交流会,咱俩吃个饭。”

“对了,”他又加了一句,“楚砚那小子也跟来了。”

“什么?”饶澜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老爷子似乎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他知道你在海城,又知道我要来,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不是?”

紧接着,饶澜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澈的男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姐姐。”

……

下午四点多。

青龙酒店宴会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饶欣月和顾明川,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一个是海城出了名的才女,人美,家世好,钢琴更是弹得出神入化。

一个是地产大亨秦家的公子,同样才华横溢,在钢琴界也小有名气。

更何况,秦家和五大世家之一的沈家沾亲带故,饶欣月又和顾明川关系密切,这更让叶家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欣月,锡南,你们的四手联弹,简直是天籁之音!听得我如痴如醉!”

蓝婷婷带头鼓掌,满脸的羡慕和赞叹。

周围的千金小姐们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就是就是,你们俩简直是天生一对,这默契,真是没谁了!”

“你们俩往那一坐,那就是一幅画,赏心悦目!”

“这哪是交流会,简直就是音乐会!”

顾明川谦虚地笑了笑,目光落在饶欣月身上,温柔似水:“主要还是欣月姐的曲子写得好,我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锡南过奖了,没有你的配合,我也弹不出这样的效果。”饶欣月得体地回应,笑容恰到好处。

其实,顾明川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一清二楚。

这场所谓的钢琴交流会,说是为了庆祝他取得的成就,实际上,不过是他为了讨好自己,特意搭的台子罢了。

他想借着这次机会,让钢琴协会的会长欧阳先生注意到自己,为自己进入国家钢琴协会铺路。

顾明川的心思,饶欣月不是不知道。

只是,她对顾明川,只有朋友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对了,欣月,”人群中有人提起,“我听说你妹妹也学过钢琴?”“说起来,你妹妹不是也学过钢琴吗?”人群中,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眼神却在饶欣月和顾明川之间来回打转。

饶欣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抿了抿唇,避重就轻地回答:“嗯,小时候一起练过一段时间。”

“何止是练过,她饶澜最擅长的,就是‘借鉴’别人的东西。”蓝婷婷翻了个白眼,语气尖酸刻薄,就好像饶澜抢了她男朋友似的。

饶欣月伸手去拉蓝婷婷的胳膊,像是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声音也低了下来:“婷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蓝婷婷却一把甩开她的手,音量不降反升。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天非要借着这个机会,把饶澜的那些破事都抖搂出来不可:“我偏要说!你们知道吗?当年钢琴大赛,饶澜和欣月姐选了同一首曲子,你们猜怎么着?”

“同一首?那又怎么样?”有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追问。

蓝婷婷冷笑一声,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满是得意和轻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她饶澜厚着脸皮,抄了我们欣月姐的谱子,想在比赛上出风头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大家面面相觑,议论声四起。关于饶澜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们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可抄袭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想起来了!当年欣月姐参加比赛那会儿,好像是出了点状况,最后一场表演直接给取消了,但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蓝婷婷接过话茬,语气阴阳怪气:“取消的还能有谁?当然是饶澜那个不要脸的!幸好欣月姐比她先上台,不然风头都被她抢走了!主办方为了不让这种丑事传出去,影响比赛声誉,才硬生生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这番解释,让大家看饶欣月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顾明川也开了口,声音低沉而缓慢:“那次比赛,我就在台下,亲眼目睹了一切。”

有了顾明川的佐证,大家更是对蓝婷婷的话深信不疑。一时间,各种指责、谩骂都朝饶澜砸了过去。

“天哪,欣月,你这妹妹也太恶毒了吧!她平时在家里欺负你也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就是啊,早听说她在叶家就处处跟你过不去,可你还一直护着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对她好!”

“简直是败类!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妹妹!”

饶欣月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低声下气地劝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鸣不平,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做姐姐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她这副“善良大度”的模样,反而让大家更心疼她,纷纷站在她这边,指责饶澜。

“欣月姐,我知道你心肠好,可对饶澜这种人,真没必要!”蓝婷婷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对她好有什么用?她领过你的情吗?上次那事儿,你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什么事?”这下,连顾明川也愣住了,他急切地看向饶欣月,想问个究竟。

没等饶欣月回答,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善良?我看她是圣母病发作了吧?”

随着话音,两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们是谁?”有人小声嘀咕。

在场的这些人里,真正认识饶澜和经南南的没几个。经南南很少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大家自然不知道她就是林家的千金。而饶澜,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除了叶家人的刻意阻拦,她自己也不愿意。

经南南双手抱胸,冷冷地扫了蓝婷婷一眼:“蓝婷婷,你这血口喷人的本事,可真是日益精进啊!”

蓝婷婷一看见她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经南南冷笑,“饶欣月自己作死,关我家珺宝什么事?我看你是脑子有坑吧?”

她上前一步,直视饶欣月,语气咄咄逼人:“我问你,那些药,是不是你自己要吃的?”

饶欣月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她死死咬住下唇,眼神闪烁,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我……是我的错,,大家别误会……”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蓝婷婷一看她这副样子,气得直跳脚:“欣月姐,你是不是傻!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要不是阿姨发现得早,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

“婷婷,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就别再提了……”饶欣月试图阻止蓝婷婷,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仿佛一个被误解的天使。

顾明川的脸色铁青,他紧紧盯着饶欣月,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欣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饶欣月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你别担心。”

经南南看着他们几个人在那儿演戏,忍不住冷笑出声。

“还有,饶澜明知道欣月姐不会水,还把她推进池塘,这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蓝婷婷指着饶澜,尖声叫道,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原来这个一直冷着脸的女生,就是传说中的叶家二小姐。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心眼太坏了。”

“听说她从小就跟欣月姐争风吃醋,什么都要抢,叶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

“我还听说,她上学的时候就不学好,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她好像还找人欺负过她姐姐呢。”

“这种人,就应该离她远远的,真不知道欣月姐怎么想的,还一直护着她。”

人群里,大多数人都站在了饶欣月那一边,毕竟,顾明川也站在那儿。而饶澜和经南南,一看就没什么背景,稍微有点儿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该怎么站队。“落水?阴影?”经南南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红唇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饶欣月,你这借口也太老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溺水PTSD这一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又回到饶欣月身上,语气陡然转冷:“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游泳池边上,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饶欣月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蓝婷婷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要把蓝婷婷的胳膊当成救命稻草。

“南南。”

饶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她淡淡地扫了经南南一眼,语气平静:“适可而止。”

经南南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闭了嘴。不过,她看向饶欣月的眼神,依旧像两把锋利的小刀,毫不掩饰其中的挑衅和鄙夷。

饶澜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褐色风衣,内搭是简洁的职业套装,更衬托出她高挑修长的身材。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插在风衣口袋里,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然而,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忽视她身上那种凛然的气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顾明川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皱紧眉头,语气不善地对经南南说:“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哟,袁少爷这是心疼了?”经南南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明川,“怎么,怕你的白月光露馅?”

“你……”顾明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锡南,别说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无奈和哀求。饶欣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顾明川身边,她轻轻扯了扯顾明川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

她抬起头,看向饶澜,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和委屈,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妹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今天这事,真的只是个误会。”她顿了顿,贝齿轻咬着下唇,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锡南他……他只是好心邀请我来参加交流会,我没想那么多的。”

“误会?”饶澜冷冷地“呵”了一声。

没有多余的言语。

但这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却比任何尖锐的嘲讽都更有杀伤力,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饶欣月脸上,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撕得粉碎。

“饶欣月,”饶澜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收起你那些拙劣的演技吧,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尴尬。”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至于这所谓的交流会,若不是你们叶家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我会踏进这里半步?”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我没听错吧?叶家求着她来?”

“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

“刚刚是谁说饶澜死皮赖脸要来的?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看来,这叶家二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各种猜测、质疑的目光,像潮水般涌向饶欣月。

蓝婷婷见状,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跳了出来,尖着嗓子喊道:“饶澜,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

“闭嘴!”

饶欣月突然厉声打断了蓝婷婷的话,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婷婷,够了!”

饶欣月死死地盯着蓝婷婷,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恼怒。

蓝婷婷被吓了一跳,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饶欣月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甘,小声嘟囔:“欣月姐,我这都是为了你……”

饶欣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不如好好交流一下音乐心得?”

她主动转移话题,目光落在饶澜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听说,你也准备了一首新曲子?”

“新曲子?”经南南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饶欣月,“饶欣月,你是怕自己那点‘才华’不够用,想提前打探一下珺宝的底细?”

她故意加重了“才华”二字的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饶欣月,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和挑衅。

饶欣月被经南南看得一阵心虚,她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勉强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想和大家学习学习。”

“学习?”经南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我看是‘借鉴’吧?”

她微微向前倾身,逼近饶欣月,一字一顿地说道:“某些人,别以为偷了别人的东西,就能变成自己的。人在做,天在看,小心遭报应!”

“你……你血口喷人!”蓝婷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经南南的鼻子大骂,“欣月姐的作品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你少在这里污蔑她!”

“是不是污蔑,一会儿就见分晓。”经南南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蓝婷婷,只是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饶欣月,仿佛要将她看穿。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顾明川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顾明川听完,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抬起头,对众人说道:“各位,交流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饶欣月,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欣月,你的琴谱准备好了吗?”

饶欣月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温柔地笑道:“嗯,准备好了。”

说完,她转身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匆忙,背影也显得有些僵硬。

经南南看着饶欣月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转头看向饶澜,压低声音说道:“珺宝,等着看好戏吧。”

“各位,”顾明川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欧阳老先生和他的徒弟已经到了,咱们先去迎他老大吧。”

话音刚落,饶欣月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成为全场焦点的画面。她暗自盘算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饶澜颜面扫地。

经南南和饶澜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让开通道。看着顾明川和饶欣月一行人前呼后拥地走向宴会厅大门,经南南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我说简大小姐,”经南南压低声音,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饶澜,“你说叶家那些人,为了让你来参加这么个所谓的交流会,连上门堵人这种掉价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饶澜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淡漠地扫过门口那群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还能有什么?八成是饶欣月那朵白莲花在背后捣鬼。”

“不是吧?”经南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叶家人是集体失了智吗?这种无聊的要求也答应?她该不会是想……”她故意拉长了音调,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借着今天的机会,再踩你一脚,好给她自己树碑立传吧?”

“谁知道呢,”饶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过,她这次恐怕是要失算了。想进国家音乐学院?她还不够格。”

经南南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她想进国家音乐学院?她不是不打算吃这碗饭吗?进去干嘛,当花瓶?”

“当然是为了名和利,”饶澜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人捧给她的‘豪门才女’的虚名?”

“啧啧啧,真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儿,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蹭,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经南南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与此同时,宴会厅门口。

夏侯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助理,以及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生。顾明川等人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那叫一个热情。

“欧阳老师,久仰大名,我是顾明川。”顾明川抢先一步走到夏侯煦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姿态,恨不得把腰折成九十度。

夏侯煦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十足,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子。他面无表情地扫了顾明川一眼,那张脸,紧绷得像块石头。

“你就是秦家的小子?”夏侯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是是,我是。”顾明川连忙点头如捣蒜,然后赶紧把饶欣月推到前面,“欧阳老师,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叶家大小姐,饶欣月。她可是个难得的音乐天才,不仅连续两届获得钢琴大赛亚军,而且还自己创作了不少优秀的琴谱呢!”

顾明川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夏侯煦的表情,希望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丝的赞赏。

夏侯煦的目光在饶欣月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看得饶欣月心里直打鼓。

“饶欣月?”夏侯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饶欣月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万万没想到,夏侯煦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欧阳老师,您好,我是饶欣月,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哦?”顾明川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原来欧阳老师早就认识欣月姐啊?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您不认识呢,毕竟我从来没在您面前提过欣月姐的名字。”

顾明川这句话,看似是在替饶欣月说话,实际上却是在暗中提醒夏侯煦,自己并没有利用他的名声来为饶欣月造势。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对饶欣月刮目相看。能让夏侯煦这种级别的大师记住名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来,饶欣月这次是稳了。

夏侯煦却只是淡淡地瞥了顾明川一眼,压根就没搭理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他?要不是几个小时前,他家澜丫头跟他提了一嘴,他压根就不知道饶欣月是哪根葱。

饶欣月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虽然不知道夏侯煦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她借题发挥。她微微上前一步,主动提起了加入钢琴协会的事:“欧阳老师,我听说您这次来海城,是为了选拔钢琴协会的新成员,是吗?我最近创作了一首新曲子,一直想找个机会请您指点一下,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时间?”

顾明川也赶紧跟着帮腔:“对对对,欧阳老师,我们这次请您来,主要就是想让您给欣月姐把把关,看看她有没有资格进入钢琴协会。您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夏侯煦的反应。

“我听说,协会里还有两个空缺的名额,不知道……”顾明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场交流会,说白了就是给饶欣月一个人办的。可饶欣月却表现得云淡风轻,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蓝婷婷,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夏侯煦微微眯起了眼睛,脸色依旧严肃:“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能不能进,还得看你们的真本事。这样吧,你们先弹一首,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们一个提名。”

饶欣月闻言,心中一阵窃喜,她连忙转头和顾明川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欧阳老师,”饶欣月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我还有个妹妹,她也学过几年钢琴,一直很想加入钢琴协会。您看,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也试试?”

饶欣月这番话,让在场的人对她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几分。

经南南和饶澜站在离门口较远的地方,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宴会厅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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