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宋知叙装了四年恩爱夫妻 第五年,宋知叙的新欢寻到了我面前
发布时间:2025-08-02 19:20 浏览量:1
《宫心红月》
我同宋知叙成婚五年,装了四年恩爱夫妻。
第五年的最后一日,宋知叙最胆大的新欢寻到我面前,抚摸着腰腹:「求夫人准我入府。」
没有胆怯,满脸得意。
「夫君说孩子不能当外室子。」
我忽然笑了。
嘲笑从前从善如流处理他的那堆女人以此维持体面的自己。
我该做回自己了。
这烂泥一般的后宅生活,何以再忍。
我抬手甩了面前挑衅的女子一巴掌。
「叫什么叫,你和宋知叙都给我滚!」
1
宋知叙有过很多新欢,可江若柳是第一个敢寻到我面前的。
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子。
我不禁感叹,宋知叙的眼光一如既往。
江若柳模样倒是十足十像极了他心里那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的贵妃娘娘。
只是性格嘛,我想起宫里的淑贵妃裴明棠。
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夫人,夫君说孩子不能当外室子。」
「妾当外室可以,妾的孩子不行。」
我觉得她这人有毛病。
抬眸,
「我只问一句,是宋知叙强抢了你去?」
面前娇媚的女子忽而止住嘴角的笑意。
摇摇头,「妾……妾也是不得已……」
我笑了,
既肯主动做人外室,就得明白,今后就算有了孩子也是见不得光的外室子。
如今说这些,实在是令人恶心。
看着她嚣张的模样,不禁想起这些年的自己。
着实太委屈自己了。
为了维持这份恩爱夫妻的体面,保住名下铺子赚得盆满钵满。
我不知替宋知叙处理了多少烂泥一般的事,当了多少次睁眼瞎。
眼下,我忽而累了。
我该做回自己了。
这烂泥一般的后宅生活,何以再忍。
面前的女子涨红着脸叫嚣。
「宋郎如今最爱我,他定会纳我入府。」
我抬手,立马甩了面前挑衅的女子一巴掌。
「叫什么叫,你和宋知叙都给我滚!」
2
第二日,是我同宋知叙成婚五年的日子。
宋知叙一如既往派了小厮来给我送信。
说有要事在身,没能回府同我过一起用膳陪我,是他的遗憾。
「夫人,主君有公务缠身,知晓您最爱城西铺子的玫瑰饼,特意托奴送来,另外这是主君一月前特意在城东的金铺里定制的玫瑰鎏金簪子,是送您的礼物。」
小厮呈上簪子和玫瑰饼。
一侧的官眷夫人止不住开口。
「宋夫人同宋大人可真恩爱,成婚这般久,后宅也没妾室,感情还这般好,可真真令人羡慕呢。」
「谁说不是呢,瞧瞧这簪子,是下了功夫画的图样吧,是花费了心血的。」
「宋夫人,虽说你同宋大人恩爱,可至今没个孩子……宋大人也愿意?」
「宋夫人,咱们同为女子,若没子嗣傍身,终归是笼络不住夫君的心的。」
「是啊是啊,还是得有个孩子。」
……
我端着茶盏的手一下顿在嘴边,抬手便朝着桌上的玫瑰饼掷去。
周遭传来惊呼声。
「宋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见势不对,一侧的丫鬟桑菊开口为我解释。
「夫人昨日为主君亲手缝制护膝,手有些酸麻,一时失手,请诸位夫人见谅!」
我是想一口气将宋时叙这些年的肮脏事一口气说给她们听的。
可桑菊这一挡让我忽而清醒。
纳妾、风流不足以彻底摧毁宋知叙,只会令外人看笑话。
拿到钱财才是关键。
还得做足准备才可实施下一步。
我接着话茬,揉了揉手腕。
满脸歉意。
「诸位夫人,月卿一时失手,扰了夫人们的兴致了。」
在座的官眷贵妇们纷纷缓了神色。
继续话起了家常。
我维持着笑意,妥帖送走了来客。
回了房间,我垮下了脸。
真的好累。
桑菊走过来熟稔地为我按起了头。
顿觉舒爽了不少。
我闭上眸子。
「桑菊,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奴婢跟着夫人已近四年了。」
我忽而睁开眸子,抬手扯住她的手。
「宋知叙可有再同你厮混?」
桑菊捉过我的手,淡然一笑,继续为我按起了肩颈。
「夫人容禀,桑菊呆在夫人身边,主君不敢。」
我闭了闭眸子。
忽而响起开门声。
宋知叙带着酒意走了进来。
他打量了一眼桑菊,我抬手,桑菊止住为我按摩的手,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同宋知叙。
他俯下身子笑着就要环住我,靠近的一瞬,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
我起身,抬步走到榻边。
宋知叙嗤笑一声。
「沈月卿,你总这样。哪有男人会爱?」
「一点情趣都没有,令人扫兴。」
我拍了拍手,脸上满是笑意。
「宋大人自是风趣无人能及,只是怎的连纳妾这般事都要小情人来同我说?」
「是自己开不了口?」
宋知叙脸冷了下来。
「她来寻你了。」
我没说话,宋知叙却猛地甩了甩袖子,神色软了几分。
「若柳年纪小,你让着她些。」
「我娘没能看到未出世的孩子。我总不能令她泉下难安。」
「月卿,你最是孝顺娘,我得完成她的遗愿。你不同我生,我只好找旁人来生。」
「既然她有了孩子,总归不能让她生在外头。这样,待她生下来,孩子给你养,以后便是我们的孩子,如何?」
见我没反应,他继续诱哄开口。
「总归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你也不用亲自生育,免受生育的苦难,如何?」
这种事听那些官眷夫人没少说。
谁谁家的正妻损了身子把小妾的孩子抱来养稀疏平常。
可我看着宋知叙那不痛不痒的表情只觉得恶心。
如今他正是升官的时机,本就因他爱妻人设替他助力许多。
如今若纳妾,等同于自毁前程。
他便想要我为他养孩子?
「也罢,送来我养就是。」
宋知叙听到我的回应,喜笑颜开,作势便要过来拉我。
看到我的躲闪后却忽而顿住,嗤笑一声。
「我去书房睡。」
我点点头,唤桑菊进来。
宋知叙离去时,眼神晦涩不明地看了一眼桑菊。
我知晓他心思未歇。
桑菊是我身边的丫鬟,亦是我发现宋知叙在外养的第一个外室。
3
第一次见桑菊时,那是我同宋知叙成婚一年后。
彼时,她叫榴楠。
她那时可不是这般淡然自若的。
相反,她很柔弱,被宋知叙养在外头的院子里。
眼神空洞。
直到我将宋知叙同她堵在外头院子的榻上,她眼角挂着泪,脸上满是惧意。
只有将她欺压在身下的宋知叙,眼底满是征服的快感。
见到我后,她犹如溺水之人寻到了浮木,狠狠抓牢了我。
连日来宋知叙前言不搭后语的拙劣谎言,在此刻终于得到解释。
曾经红着眼对我许下绝不纳妾的他,的确是没纳妾,却是养起了外室。
没出息,看样子还是强占。
桑菊披着单薄的衣衫,一下抱住我的大腿。
「求夫人可怜,我……愿意伺候夫人一辈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原本我也不想救下自己夫君的外室的,并未理会。
宋知叙一个劲地同我解释。
说什么全是对方勾引的他,说他定然会将人送走,仍旧同我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我只觉得侮辱了这句话。
我不是傻子,一眼瞧得出谁是谁非。
尤其是在我看清面前的姑娘同宫里的贵妃娘娘相似的眉眼时,我一眼看透了所有。
从我察觉到宋知叙的异常后,我便派了人去查。
派去调查的人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他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毁了那姑娘的清白,又是如何将那姑娘困在了这里。
他最是知晓。
他见我没有同他彻底撕破脸面,开始同我说项。
我知晓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他不会改,更不会委屈自己。
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要么是我转变心态,要么同他和离。
可我不甘心。
宋知叙家道中落,是我陪他从寒窗学子一步步走到如今官拜五品。
此时同他和离,等同于我将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唯一的法子便是我忍。
可我是个炮仗性子。
不好说。
看着一侧含泪的姑娘。
我下了决心。
这姑娘不喜宋知叙,若留在这里,白白让宋知叙磋磨。
放她离开总会被宋知叙抢回来。
不若留在我身边,她性子如流水,最能舒缓我炮仗性子。
自那过后,我身边多了一个丫鬟,名唤桑菊。
桑菊这名字是我起的。
从前她叫榴楠。
什么鬼名字,在我身边,便是为我消火败火的,便叫桑菊吧,败火。
自那过后。
我也不再多管宋知叙的风花雪月。
只要不闹到我面前,总是激不起我的怒火。
桑菊心怀感恩,日渐沉稳。
而我也一日日愈发厌倦了为宋知叙次次处理情事的日子。
京中人人都说我同宋知叙天作之合,恩爱两不疑。
宋知叙官场上越发前途坦荡。
府上添置的物件也愈发名贵。
原本我以为我不会在乎他找多少女子,同他继续耗着就是。
可找上门的新外室却提醒了我。
浪子终归是浪子。
如今和离,我总会分去一半家产,足够我肆意快活下半生。
何苦同他继续磋磨下去。
所以我下定了决心。
财我要,名声我也要。
4
宋知叙从外头回来时,眉宇间俱是满足。
看来,是外头的女子取悦到了他。
他手上还拿着一个锦盒。
「给夫人的,算作赔罪。」
「若柳年纪小,还怀了孩子,你多让让她。」
原是为了自己的外室赔罪。
我打开,是一枚成色质地极好的玉镯。
宋知叙算是出血了。
「夫人的手累着了,自是得戴一戴这玉镯缓一缓。」
这是在点我呢。
我甩了他的外室一巴掌,他这是来替她赔罪呢。
俗话讲拿人手短,我若收下这玉镯,自是得让一步。
可我偏偏就是收下了。
来日换作银子我也不亏。
左不过便是不去理会那人便是。
我示意桑菊收下。
宋知叙脸上浮现笑意。
「夫人,既如此,今儿晚上我便不回府了,还请夫人打点好。」
我摆摆手,随他,我更自在。
只是偶然瞥见从前好颜色的宋知叙,如何就眼角多了一丝皱纹。
转头看向镜中的我,明显没了年轻时的洒脱自在。
原来我也已然不在好年华了。
可我不过才不足三十。
不可再拖下去了。
「桑菊,吩咐你的事可以去办了。」
5
我让桑菊把这些年来我同宋知叙名下的私产全都盘点了出来。
就连为外室们置办的院子也都一一列入其中。
宋知叙人品不行,头脑倒是精打细算。
只靠他那些俸禄完全不够他这些年来豢养外室的花销。
他便以我的名义购置了店铺,以期钱生钱。
他眼光还不错,虽是男子,却投产了大多女子所用的物件。
譬如脂粉铺子、成衣铺子等等。
因着他爱妻深情人设,许多未出阁的女儿家以及大多官眷贵妇都特意捧场。
他赚得多。
出手却大方。
他每每添置了外室,总会将铺子或田产赠与我,记在我名下。
以至于,一条街的铺子,大半是独属于我的。
次次官眷贵妇相邀的雅集,我一向是被提及次数最多的。
她们个个夸我有福气。
我知那是客套话。
同我相交还可以的偶尔也会提几句,让我有个孩子最好,说宋知叙年轻有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那时我只是客气地笑着,心里却在想。
「猜得真准!」
说的次数多了,我脸都笑僵了。
「你是跟宋大人一起苦过来的,宋大人自是待你不一般。」
但可惜。
男人啊,没一个专一的。
他们也专一,只专一爱慕那些年轻的容颜。
我一只手捏着茶点,另一只手举着桑菊整理好的单子。
不禁感叹。
「原来我名下这么多资产了啊。」
桑菊笑笑。
「夫人已是京中最有钱的贵人了。」
真不错。
我将单子递给桑菊,饮下嘴里那口清茶。
挑了挑眉。
「桑菊,天凉了,就先简简单单剥掉宋知叙一层皮吧。」
6
一个风平浪静的午膳,宋知叙罕见地回了府,脸上得意洋洋。
看似心情很好。
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他会变脸。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
开门见山。
「宋知叙,我们和离吧。」
宋知叙一遍没听清,又开口问。
「你说什么?」
我好脾气地笑着开口。
「我说,我们和离。」
宋知叙脸色变了变。
他直直地看着我,不肯从我身上移开视线。
他或许以为我在骗他,想从我的眼神里找到一丝一毫的难过来证明我只是威胁他,却并无所获。
他瞬间变了脸色。
「沈月卿!你若同我和离,绝不会再嫁给我这般官宦人家。且你多年无子嗣,更不会有人要你。」
「就这样下去不好吗?若你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不好吗?」
「至于若柳腹中的孩子,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后代,你就这般想让我绝后,一辈子守着你,两败俱伤,你才满意吗?」
「这些年来,外头的女人除了若柳,有哪一个敢去到你面前?」
「既看不到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