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1982年的火车站，我撞见继妹挽着我的未婚夫

第1章 重生

林晚秋死的时候，窗外的玉兰花正落得纷纷扬扬。

她飘在半空，看着沈知衍穿着笔挺的军装，将林晚星护在怀里。红绸在两人腕间晃得刺眼，那是她和沈知衍结婚时，母亲亲手绣的鸳鸯帕子改的。

"晚秋姐在天有灵，定会祝福我们的。"林晚星依偎在沈知衍肩头，声音柔得像春水，"毕竟要不是她当年非要抢你的名额去当兵，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久。"

沈知衍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抬手替林晚星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

林晚秋的魂魄在半空笑得发抖。原来那些年她在边境吃的沙子、挨的冻、受的伤，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卑劣的掠夺。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听见沈知衍低声说："委屈你了。"

再睁眼时，林晚秋猛地坐起身，鼻尖萦绕着煤烟味。墙上的挂历赫然印着1982年3月15日——她刚从边境退伍回家的第三天。

"林晚秋！你还有脸睡！"

门被猛地推开，母亲赵春兰叉着腰站在门口，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晚星的工作被你抢了，现在人都气病了，你赶紧去给她道歉！"

林晚秋摸了摸发疼的额角，这才想起前因。她和林晚星同时报考了市文工团，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林晚星落榜后在家哭闹不止。

前世她就是被母亲这样逼着，把名额让给了林晚星，自己则进了纺织厂当挡车工，日夜三班倒，最后累垮了身体。

"我凭本事考上的。"林晚秋掀开被子下床，军绿色的旧棉袄上还沾着边境的尘土，"要去你去。"

赵春兰愣住了，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大女儿："你说什么？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当年要不是晚星替你去乡下插队，你能有今天？"

又是这套说辞。林晚秋扯了扯嘴角，正要反驳，院门口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

沈知衍穿着常服站在那里，肩章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他刚从部队回来，军靴上还带着寒气，目光扫过林晚秋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阿姨，"他开口，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晚秋不懂事，工作的事我会处理。让她把工资分一半给晚星，直到晚星找到工作为止。"

林晚秋的心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

前世她就是被这句"我会处理"哄了一辈子。他替林晚星找关系进了广播站，替林晚星挡掉流氓的骚扰，替林晚星摆平所有麻烦，唯独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

"沈知衍，"林晚秋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工资，一分都不会给。"

沈知衍转过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诧异。以前的林晚秋看他时，眼睛里总像含着星星，温顺得像只猫。

不等他开口，林晚星扶着门框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姐，你别生气，我没关系的......"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妈也是着急......"

"还是晚星懂事。"赵春兰立刻心疼地扶住小女儿，剜了林晚秋一眼，"你看看你，穿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哪有晚星一半体面。"

林晚秋看着林晚星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那是前世沈知衍用第一笔军功章换来的，却被林晚星说成是自己攒钱买的。

她忽然笑了："既然妹妹这么懂事，不如这文工团的工作，你也别要了。"

第2章 对峙

林晚星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秋。

沈知衍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晚秋，别胡闹。"

"我没胡闹。"林晚秋迎上他的目光，前世的爱慕与卑微在重生的这一刻彻底粉碎，"要么公平竞争，要么谁都别去。"

赵春兰气得跳脚，扬手就要打过来，却被沈知衍拦住了。

"阿姨，让她们自己处理吧。"沈知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时，军靴踩过院角的积水，溅起的泥点落在林晚秋的裤脚上。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在边境医院，她断了腿躺在床上，沈知衍来看她，放下水果就走，说要去给发烧的林晚星送药。

那时她还傻傻地想，他只是太忙了。

"你给我等着！"赵春兰见沈知衍走了，狠狠瞪了林晚秋一眼，扶着林晚星回了房。

林晚秋走到院子里，从柴房翻出一个旧木箱。里面是她在部队得的军功章，还有一本皱巴巴的日记本。

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训练记录，最后一页写着："沈知衍说，等我退伍就结婚。"

字迹被眼泪晕开，模糊不清。

她冷笑一声，将日记本扔进灶膛。火舌舔舐着纸张，将那些愚蠢的爱恋烧得干干净净。

傍晚时分，林晚秋刚把行李打包好，就听见院门口有人喊她。

"晚秋，在家吗？"是隔壁的王婶，声音里带着八卦的兴奋，"听说你在部队跟人搞对象了？还是个当官的？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退伍了？"

林晚秋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前世这样的谣言也从未断过，直到她病死，还有人说她是被部队开除的。

"王婶，"她走到门口，目光冷得像边境的雪，"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再让我听见，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诽谤。"

王婶被她眼里的煞气吓了一跳，讪讪地闭了嘴。

林晚秋关上门，将那些窃窃私语关在门外。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家属院，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要去南方。战友捎信来说，那边正在搞经济特区，机会多得是。

走到巷口时，一辆军用吉普突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知衍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他言简意赅。

林晚秋后退一步："不用了。"

沈知衍的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眉头皱得更紧："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林晚秋拉着箱子就要走，手腕却被他抓住。他的掌心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的茧子，温度烫得惊人。

"我知道你还在生闷气。"沈知衍的声音放软了些，"文工团的工作你先去，晚星那边我会劝她。"

林晚秋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沈知衍，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从今天起，我林晚秋的事，不用你管。"

吉普的引擎还在低低轰鸣，沈知衍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指节微微泛白。

第3章 南下

林晚秋是在火车上遇见顾晏辰的。

男人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他正在低头看书，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同志，能帮我递瓶水吗？"林晚秋的座位在他对面，行李架太高，她够不着。

顾晏辰抬起头，目光清澈温和："当然。"

他起身帮她取下军用水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

"谢谢。"林晚秋接过水壶，避开他的目光。

"不客气。"顾晏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顾晏辰，去深圳出差。你呢？"

"林晚秋。"她简单地回答，没多说别的。

接下来的旅程，两人偶尔会聊几句。林晚秋得知顾晏辰是医学院的老师，这次是去深圳考察医疗设备。而顾晏辰也知道了林晚秋是退伍军人，要去深圳找工作。

"深圳现在很乱，你一个女孩子......"顾晏辰欲言又止。

林晚秋笑了笑："我在边境待过三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顾晏辰看着她眼里的韧劲，没再多说，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了那边要是有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林晚秋接过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像他的人一样干净。

火车抵达深圳时，已经是三天后。

站在喧闹的火车站，林晚秋有些恍惚。这里的高楼还没建起来，到处都是脚手架和推土机，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和北方的沉闷截然不同。

她按照战友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简陋的招待所。刚放下行李，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来应聘的！"一个尖利的女声喊道。

林晚秋走到门口，看见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的女人正和招待所的保安拉扯。女人的侧脸很熟悉，是林晚星。

她怎么会在这里？

"晚星？"林晚秋走过去，眉头紧锁。

林晚星看见她，眼睛立刻红了："姐，你怎么也来了？妈说你在家......"

"我来工作。"林晚秋打断她，"你呢？"

"我......"林晚星低下头，声音委屈，"文工团的工作我没要，想来深圳闯闯，没想到......"

林晚秋看着她崭新的行李箱和手腕上的手表，心里冷笑。前世林晚星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想来深圳投机，却对外说是被她逼的。

"保安同志，她是我妹妹。"林晚秋掏出身份证，"我们住在这里。"

保安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林晚星，不情不愿地放行了。

回到房间，林晚星立刻换了副嘴脸："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其实文工团的工作我真的不想要，是妈非要......"

"说吧，你来干什么。"林晚秋坐在床边，语气冷淡。

林晚星咬了咬唇："我听说沈大哥也要来深圳出差，你能不能......"

"不能。"林晚秋直接拒绝，"我和他没关系了。"

林晚星的脸色白了白："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了当初是谁在你受伤的时候，天天去医院看你？是谁在你退伍的时候，亲自去车站接你？"

"我没忘。"林晚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我更没忘，是谁在我昏迷的时候，跟他在病房外说我的坏话。"

林晚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装镇定："姐，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林晚秋走到门口，"这个房间我订的，你要是想住，自己再开一间。"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林晚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上面记着沈知衍的行程。

"林晚秋，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她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沈大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4章 重逢

林晚秋在深圳找工作并不顺利。

她没有文凭，只有一身在部队练出来的本事，可那些工厂和公司要么嫌她是女人，要么觉得她太"硬气"。

"我们这里招的是文员，不是保镖。"一家外贸公司的经理上下打量着她，语气轻蔑，"你这条件，去当保安还差不多。"

林晚秋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顾晏辰给她打来了电话。

"晚秋，我这边有个朋友开了家安保公司，正在招人，你要不要来试试？"

林晚秋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你，顾老师！"

"不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顾晏辰的声音带着笑意，"地址我发给你，明天上午九点面试。"

挂了电话，林晚秋立刻开始准备。她找出压在箱底的军装，熨烫得笔挺，又擦了擦旧军靴。

第二天，林晚秋准时来到安保公司。

面试官是个中年男人，姓周，据说以前也是军人。他看了林晚秋的退伍证，又问了几个关于格斗和安保的问题，满意地点点头。

"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月薪三百，包吃住。"周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

林晚秋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上班第一天，林晚秋就遇到了麻烦。

公司接了个大人物的安保任务，要去机场接机。没想到刚到机场，就遇到了一群记者围堵。

"请问您对这次的合作有什么看法？"

"听说您要在深圳投资建厂？"

"能透露一下具体的项目吗？"

闪光灯不停闪烁，人群拥挤不堪。林晚秋和其他安保人员一起，努力维持着秩序。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VIP通道走出来。

沈知衍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比穿军装时更多了几分沉稳。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神情淡漠，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时，突然顿住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沈知衍的眉头猛地皱起，推开身边的人，径直朝林晚秋走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林晚秋回过神，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先生，我在工作。"

"工作？"沈知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安保制服上，脸色沉得可怕，"你放着好好的文工团不去，来做这种粗活？"

"我喜欢这份工作。"林晚秋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周围的记者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纷纷围了过来。

"沈总，这位是？"

"你们认识吗？"

沈知衍的脸色更加难看，抓住林晚秋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来。"

"放开我！"林晚秋挣扎着，却被他攥得更紧。

顾晏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里，见状快步走过来："沈总，请你放开她。"

沈知衍这才注意到顾晏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是谁？"

"我是她的朋友。"顾晏辰挡在林晚秋身前，语气平静却坚定。

沈知衍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看了看林晚秋泛红的手腕，最终松开了手。

"林晚秋，我们谈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晚秋不想理他，但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记者，只好点头："好。"

第5章 纠缠

沈知衍把林晚秋带到了一家高档餐厅。

坐在靠窗的位置，林晚秋有些局促。她身上的安保制服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开门见山。

沈知衍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没看她："跟我回去。"

"不可能。"林晚秋想也没想就拒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晚秋了。"

"我知道。"沈知衍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情绪复杂，"但你不能在这里做这种工作，太危险了。"

"危险？"林晚秋笑了，"在边境的时候，我天天面对的是真枪实弹，比这危险多了。"

沈知衍的喉结动了动："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林晚秋站起身，"沈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要上班。"

"林晚秋！"沈知衍也站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晚星说你......"

"林晚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林晚秋打断他，眼里满是嘲讽，"那她说我抢了她的工作，你信吗？她说我在部队跟人搞对象，你信吗？她说我......"

"我不信。"沈知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担心你。"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颤，随即又冷了下来。这种廉价的关心，她不需要。

"不必了。"她转身就走，没再回头。

回到公司，林晚秋刚换好衣服，就接到了周经理的电话。

"晚秋，你被解雇了。"周经理的声音很为难，"刚才沈总给我打电话，说......"

"我知道了。"林晚秋平静地挂了电话。她早该想到的，沈知衍从来都是这样，喜欢用自己的权力替别人做决定。

收拾东西的时候，顾晏辰找了过来。

"我听说了。"他看着她手里的纸箱，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关你的事。"林晚秋笑了笑，"本来我也不想在那里待了。"

顾晏辰沉默了一会儿："我认识一家医院，正在招保安，待遇不错，你要不要去试试？"

林晚秋有些犹豫："医院......"

"那里相对安全，而且都是女同事，方便一些。"顾晏辰解释道。

林晚秋想了想，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在医院做保安的日子，平静而安稳。林晚秋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逻、登记访客，偶尔帮医生护士搬搬东西。

她和顾晏辰的联系也多了起来。他时常会借着查房的由头，绕到值班室给她带两个热包子，或是在午休时拎着搪瓷缸过来，里面盛着刚熬好的绿豆汤。

"顾老师，您这也太客气了。"林晚秋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缸子，指尖被烫得缩了缩。

顾晏辰笑着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看你总吃食堂，换个口味。"他瞥见她桌角压着的报纸，上面满是圈画的招工信息，"还在找别的工作？"

"嗯，想找个能学手艺的。"林晚秋喝了口绿豆汤，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总不能一辈子当保安。"

顾晏辰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我认识个朋友开了家电器维修铺，正缺个帮手，你要不要去看看？"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林晚秋立刻站起身，看见林晚星被两个护士搀扶着往急诊室走，沈知衍紧随其后，眉头拧成个疙瘩。

"姐！"林晚星看见她，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我肚子好疼......"

沈知衍的目光扫过林晚秋身上的保安制服，脸色沉得像要下雨："你怎么在这？"

"我在工作。"林晚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让开，别挡着路。"

急诊室的门关上时，林晚秋听见沈知衍低声问护士："情况严重吗？"那语气里的焦灼，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转身往值班室走，顾晏辰跟在后面递过来块手帕："擦擦汗。"

"谢谢。"林晚秋接过手帕，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又让你见笑了。"

顾晏辰摇摇头："你没错。"他看着急诊室紧闭的门，"那位沈总，对你似乎......"

"过去的事了。"林晚秋打断他，指尖绞着那块手帕，"顾老师说的维修铺，什么时候方便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请了假，跟着顾晏辰去了电器维修铺。铺子开在老街口，老板是个瘸腿的退伍老兵，看见林晚秋的退伍证，啪地敬了个军礼："同志，欢迎加入！"

正说着，林晚秋的军绿色挎包突然震动起来，是招待所打来的电话。

"林同志吗？你妹妹昨晚没回宿舍，她的行李还在屋里呢。"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跑。急诊室的护士说，林晚星凌晨就跟着沈知衍走了，说是转去市里的大医院。

"姐！"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晚星扶着腰站在走廊尽头，脸色苍白，"我找你好久了......"

"好多了。"林晚星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沈大哥说要带我去上海检查，这是他给你的......"她递过来个信封，"他说对不起。"

林晚秋没接那信封："我和他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姐，你别这样。"林晚星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肉里，"沈大哥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他怎么会......"

话音未落，沈知衍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晚星，好了吗？"

林晚星立刻松开手，脸上换上柔弱的表情："沈大哥，我正跟姐姐道别呢。"

沈知衍走过来，目光在林晚秋脸上停留了几秒："照顾好自己。"

林晚秋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在边境收到的那封电报。那时她高烧不退，沈知衍在电报里说"等我"，可等来的，却是他和林晚星定亲的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往老街走。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地上，碎成一片金斑。维修铺的铃铛叮当作响，老兵老板正趴在柜台上修收音机，看见她进来，笑着抬了抬下巴："快来，教你认电阻。"

林晚秋挽起袖子走过去，阳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有些纠缠，该断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