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状元夫君心里只有白月光,重来一世我不再选择他,他懵了!

发布时间:2025-07-20 18:10  浏览量:1

上一世状元夫君心里只有白月光,重来一世我不再选择他,他懵了!(上)已完结

我从未敢想,命运竟会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让我得以重生。

回想起上一世,我陪着我的状元郎夫君,一路走过了整整十年的风风雨雨。那些日子里,我为他操持家务,为他排忧解难,满心以为能与他相濡以沫,共度余生。

可谁能想到,他的心里,始终都装着那个从乡下来的青梅竹马——吴桃。即便我陪在他身边多年,付出再多,也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直到他命悬一线,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之时,他竟然不顾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苦苦哀求皇帝,要与我解除婚姻,更是执意要与那吴桃合葬。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万箭穿心,所有的付出和期待都化为了泡影。

如今重来一世,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许栋梁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一头钻进了我的马车。他慌慌张张地掀帘子,那只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仿佛身后正追着什么能将他吞噬的洪水猛兽。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分都挪动不得。眼前的场景,熟悉得让人心惊,一模一样的画面,连那对话都分毫不差,甚至马车外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和记忆中如出一辙。

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瑕疵,指甲修整得圆润又精致,分明还是未出阁时少女的模样。

我……我回来了?

不知为何,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密不透风的闷痛,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前世的种种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将我紧紧包围。

上一世,许栋梁也是这样慌慌张张地闯进我的马车,结果被人撞见。一夜之间,我们的名声毁于一旦。皇后向来疼我,不忍心看我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于是便给我赐了婚。

婚后,许栋梁仕途顺遂,一路平步青云。我陪着他走过了整整十年的风风雨雨,本以为能和他携手白头。可没想到,他的心里始终装着那个从乡下来的青梅竹马吴桃。

最后,在他命悬一线之际,竟当着众人的面请求皇帝与我和离,还说要和吴桃合葬。他甚至还说:“如果早知道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我宁愿从未参加过科举。”

那一刻,我和两个孩子,成了全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抬不起头来做人。

“姑娘?姑娘——”

眼前的许栋梁见我发愣,以为我被吓傻了,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终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眼前这个外表俊朗、看似文弱的男人,上一世却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给他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在下许栋梁,今年新科状元。实在是无奈,被那些捉婿的人追得紧,不得已才冒犯姑娘,求姑娘行个方便。”他拱手作揖,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连嗓音都透着诚恳。

呵,这副做派,倒是和前世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淡淡地开口:“榜下捉婿,向来是京中的一大盛事,怎么状元郎反而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许栋梁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道:“婚姻之事向来讲究情投意合,岂可如此草率就决定?”

“哦?”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可却从未说过一句实话。

“那你口口声声说情投意合,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许栋梁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姑娘多虑了。”

他不敢承认,吴桃的事,他从未同我说过。我是嫁给他三年后,才偶然听人议论才知道的。

“姑娘放心,我绝不会损害姑娘的名节。”他再次信誓旦旦地强调。

名节?

我冷笑一声。如果他真在意过我的名节,那上一世怎么会让我带着两个孩子,在众人的嘲笑和鄙夷中,抬不起头地活了大半辈子?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情。

“哪来的登徒子,给我滚出去!”

许栋梁被踹了个踉跄,直接跌出了马车,锦袍蹭了一身灰,模样狼狈至极。

他脸色瞬间变了,眼中浮出一抹怒意:“你怎敢——”

我心里一紧。他这眼神……

绝不是一个普通新科状元该有的气势。这神态、这威压……竟像极了前世那个权倾朝野的他。

难道……他也重生了?

“新科状元竟敢私闯我家小姐的马车?”

我的贴身丫鬟于湘立刻跳下马车,怒声呵斥道,“我家小姐可是皇后义女、当朝郡主,你当街闯车,是不想活了?”

我眼神一凛,冷冷下令:“来人!给我打!”

家丁们早已在一旁候着,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对着许栋梁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纷纷议论起来:“这是状元郎?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郡主说打就打,真解气!谁叫他乱闯马车呢?”

我站在车门口,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许栋梁被打得抱头鼠窜,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这场景,是我对前世所受屈辱最直接的回击。

“行了。”

我终于开口,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状元郎苦读十载,竟连基本律法都不懂?私闯郡主马车,按律当剁手挖眼。本郡主念你初犯,暂且只教训你一顿,你还不谢恩?”

许栋梁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得指节泛白:“是许某一时唐突,多谢郡主宽宏大量,不与计较。”

我嘴角微微上扬,嗓音清冷如霜:“记住,别再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说罢,我转身踏上马车,连一个眼神都未再施舍给他。

我心中明白,这事儿绝不会就此罢休。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我和他的种种传闻便如风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可这一回,我绝不会再任由他们摆布我的人生。

“郡主,咱们这几天可真是热闹得紧。”

于湘从门外归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替我卸下头上的步摇,一边满脸愤愤不平。

“今天我去裁缝铺子,竟听见两拨人都在那儿嚼舌根,说什么你与状元郎‘私通’多年,所以他才会钻进你的马车,还说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我慵懒地靠在榻上,手中翻着账本,闻言冷冷一笑:“当街被我一脚踹出去的人,他们也敢说是我‘私通’?这话谁会信?”

“信的人可多了去了。”于湘撇了撇嘴,“他们还说你仗着皇后的宠爱,强行逼婚新科状元。甚至还有人说你早就对人家心生爱慕。”

“……他们可真会编故事。”

我沉默片刻,不再言语,拿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茶香顺着喉咙滑下,却只觉得苦涩发涩。

这回,绝非误会那么简单,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我清晰地记得,前世流言蜚语传得极快,短短几天,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这次,我让人狠狠教训了许栋梁,他颜面尽失,却依然有人坚信他清白无辜,反说我是利用身份强迫于他。

——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于湘,叫人去查查,散播这些谣言的究竟是谁。”

“已经查过了。”

于湘挺直了身子,抱起胳膊,低声回道:“几个最早传出这话的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望北村。”

我手一颤,几滴茶水洒落在袖口。

望北村?

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嘴角扯出一抹冰凉的弧度:“吴桃。”

于湘一听,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惊讶道:“就是那个……状元郎的青梅竹马?”

“没错。”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如水,“上一世,我被流言蜚语逼迫,不得不嫁给许栋梁,而他的名声却反倒越传越好,说他受辱后忍辱负重,是寒门中的真君子。”

“可是谁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最初就是吴桃散布的。”

“她一个乡野女子,能翻起这么大的风浪?”于湘皱眉,满脸疑惑。

“她虽然出身贫寒,但手段却极为高明。她知晓许栋梁需要贵人相助才能起步,而我这个乔家郡主,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便设计让我跳进这个坑。”

“我被流言逼得嫁过去后,她便在背后守着,等我成了她的‘工具’,再把我清扫出门。”

我语气清淡如水,可眼中的寒意却如同冰面下的暗涌,汹涌澎湃。

“这回,我绝不会再让她得逞。”

我正沉思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院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这个废物,出门一趟就让人抓住了把柄。还不给我滚出来!”

我一听这语气,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腰板。

“阿姐?”

我一把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院门口站着一人,身着一袭玄色披风,冷着脸,手里提着刚训斥完人的鞭子。

我一见她,鼻头便不禁发酸,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阿姐!我好想你啊!”

乔希芸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发什么疯?早上不是才一起吃了饭吗?”她手足无措地推着我,“傻丫头,这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鼻头红红地望着她,却只是傻笑。

前世的我,因为执念太深,听不进她一句劝。

后来我死了,她也没来看我一眼,只是冷着脸送走了我所有的旧物,仿佛从没我这个妹妹。

现在还能这样见到她,听她骂我,我已经觉得无比值了。

“我不是疯。”我笑着摇头,“就是太想你了。”

乔希芸瞪了我一眼:“莫名其妙。”

可她耳根却微微泛红,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那许栋梁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好,早该教训他。”

“这小子不安好心,一看就是想借势攀高枝。”

“咱乔家又不是没人,干嘛要给他当垫脚石?”

我一脸委屈地眨了眨眼:“阿姐,你不骂我鲁莽啦?”

“我再不支持你,还指望谁?”

她抱起双臂,哼了一声:“不过这事还没完,你现在名声刚被牵连,必须得立刻入宫。”

“去找皇后娘娘说明白,免得她一念之间赐婚。”

我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

“快,备车,我现在就进宫。”

“等等!”

乔希芸把我叫住:“慢点,别一头撞进去。你记得,这事儿咱乔家可不能背锅。”

“我已经让人把状元郎被你一脚踹下马车的事,画成了壁报,张贴在十个茶馆门口。”

“还有,坊间会说,你是清白被污,状元郎才是那个无礼主动闯车的小人。”

“这一世,我们绝不再吃哑巴亏。”

我心口猛地一热,眼圈又红了。

“阿姐……”

“啰嗦。”乔希芸别开脸,挥手,“快去吧,别再错一步。”

我转身上车,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上辈子我不信她,把她拒之门外,一心为了许栋梁,连乔家都差点丢了。

这一世,她还愿意护我周全。

乔希芸,你真是我这一世最大的幸运。

马车驶出巷口,一路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我抬起帘子望着远处熟悉的宫门,眼神坚定如铁。

许栋梁,你不是说要找皇后赐婚吗?

可惜,这次你等不来了。

刚进宫门,我便感到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

可我顾不上这些,衣角都快被我抓皱了,只想立刻见到皇后娘娘,把我的心意说清楚。

宫人认出我是皇后的义女,薇柔郡主,自然没人敢拦我。

“郡主,您慢些,娘娘正在凤仪殿歇息。”一名宫女小跑着上前引路。

我点点头,正准备随她走,远远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却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许栋梁。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我本想视他如空气,直接抬脚绕过去,可他偏偏不依不饶。

就像上辈子纠缠我的那副德行,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虚伪模样,又挡在了我面前。

“薇柔。”他低声唤我,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温柔。

我神情冷漠,脚步往旁边挪了一步,想避开这令人作呕的纠缠。

可他就像块狗皮膏药,也跟着挪,再次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让开。”我语气冰冷,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

“你烦不烦?”我怒目而视,话锋里满是怒意。

许栋梁似乎被我凛冽的语气吓了一跳,神色微微闪动,但眸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定定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也……重生了,对吧?”

我心头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握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得更紧了几分,但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不动声色。

“你在胡说什么?”我声音沉了几分,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忽然往前一步,大力拉住了我的手腕。

“薇柔,我刚中了状元,本想着今生可以慢慢来,让你慢慢喜欢上我。可你为何要当众给我难堪?!”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眉眼之间满是不解与委屈。

我冷眼盯着他,心中却冷笑连连。

上辈子,我就是被他这副“为你忍辱负重”的假象骗得团团转,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他说“仕途一品却独宠我一人”,可背地里却与吴桃书信不断,暗通款曲;他说“为我守礼”,却暗地里送银子接她进京,共度良宵。

他连死都要挣扎着离婚,只为了和她死后葬在一处,真是情深意重啊!

现在又来说“我为何不给他脸面”?真是可笑至极!

我心头火起,甩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这淫贼,还敢口出狂言!”我怒目圆睁,声音冰冷如霜。

“私闯马车,撒泼耍赖,如今又来胡说八道!”

我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冻住一切,“你是脑子坏了,还是天劫劈傻了?”

这会儿早有内侍闻声赶来,我一声令下:“将此人轰出宫门。”

几名侍卫上前,毫不客气地架住许栋梁。

他却挣扎着大喊:“你别装了!你上一世明明爱我爱得要死!”

“你非我不嫁,你舍不得我!现在又想装什么清高?!”

周围侍从和宫女都听得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得几乎能结霜:“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亲自剁了你舌头。”

“你名声臭了,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谁还敢娶你?”许栋梁挣扎着嘶吼,那张刚被我扇肿的脸,此刻狰狞不堪。

听见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冷了,仿佛掉进了冰窖里。

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句话吓住,觉得名声被毁,觉得他还能娶我是恩赐。

结果一入火坑,再没出头之日,受尽了折磨和屈辱。

这回,我绝不再受他摆布,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

就在我要开口之时,身后却传来一抹懒散而清润的声音:

“若薇柔郡主愿意嫁,我求之不得。”

我身体一震,回头一看——

魏邵。

那人一身月白衣袍,腰悬玉佩,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整个人站得慵懒却挺拔,手中还把玩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我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向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多嘴。

魏邵却像没看见似的,悠哉哉往前走了一步。

“郡主刚才说不会嫁他,我听着挺高兴的。”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他话音未落,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差点没抽出来,可被他握得死死的,指尖还故意刮了下我的掌心,低声笑:“别急,配合我一下。”

下一刻,他举起那块金令牌,往许栋梁面前晃了晃。

“见过这个吗?”他声音淡淡,却带着几分威严。

金令牌上刻着“代天子行事”,正是皇上亲赐的象征。

许栋梁脸色唰地变了,猛地跪倒在地:“臣……叩见陛下……”

“不是陛下,是我。”魏邵声音淡淡的,收起令牌,转头看向我。

“薇柔,你刚说的,以身相许……还算数吗?”他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愣了下,脑袋里好像“轰”地一声炸开。

我原本只想借机气气许栋梁,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魏邵这是……借机起哄,还是……真的对我有意?

许栋梁气得满脸通红,双拳死死攥着,咬牙切齿地冲魏邵道:“你……你是何人?不过一介商贾,也敢说娶郡主?”

“士农工商,商为末位!你配吗?!”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魏邵嗤笑一声,随手将一块玉佩递给我。

“这玉佩,是皇后娘娘亲赐我母亲的。她说,将来若我遇到中意的姑娘,可拿它当聘礼。”他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坚定。

我手一抖,险些将玉佩掉在地上。

这是……魏邵的……正式求婚?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惊喜?是意外?还是……感动?

“你这胡言乱语!”许栋梁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魏邵鼻子骂,“你不过仗着皇后宠你……你算什么东西!”

魏邵脸色没变,仍是温和笑着,但眼中已经多了几分寒意。

“许栋梁,你确实是状元,但也别忘了自己现在是朝廷臣子。”他声音淡淡,却带着几分威严。

“在宫中出言不逊,口出狂言,对郡主无礼,依律应当责罚。”他转头看向我,温柔却不容拒绝:“郡主,此事可要我代为处置?”

我点点头,压下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带下去。”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侍卫立刻将许栋梁拖走。

他还在挣扎:“薇柔!你别忘了,你的名声已经毁了,除了我没人要你!”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俯身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决绝:

“你说得对——”

“但我这辈子,就算独守空房,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头发。”我声音坚定,仿佛在宣誓一般。

“下辈子都别想。”我补充了一句,眼神中满是决绝。

他脸色一白,眼神发狠,却被侍卫死死摁着,拖了下去。

魏邵走上前,低声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娘娘说?”他声音温和,带着几分期待。

我挑了下眉:“你想我现在就点头,回头进殿就替你求婚?”我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魏邵一笑:“当然不是,我想听你亲口说‘愿意’。”他声音温柔,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甜蜜。

“这得看你表现。”

皇后居住的凤仪殿内,轻烟袅袅,似薄雾缭绕,轻柔的帘幔缓缓垂落,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殿内映照得一片温馨。

我火急火燎地一路疾行,终于赶到了凤仪殿。等我到时,魏邵已然比我早一步踏入殿内,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皇后面前,行着标准的礼数。

皇后斜倚在那华丽的贵妃榻上,一只手轻轻逗弄着怀中温顺的猫儿,眼角眉梢间虽藏着几分笑意,却又不失威严。她抬眼看向魏邵,轻声问道:“魏邵,你急匆匆跑来做什么?”

魏邵神色一本正经,挺直了脊背说道:“我今日是为薇柔郡主而来。”

我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娘娘恕罪,薇柔贸然入宫,实在是因为有急事相求。”

皇后目光微微一挑,那笑意却依旧挂在嘴角,没有丝毫减退:“哦?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你如此匆忙入宫?”

我低头站在原地,脑子如同飞速运转的齿轮,思索着合适的措辞。心里忍不住埋怨魏邵,这家伙也太不讲规矩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进来面对这局面。

我正绞尽脑汁组织语言,魏邵却比我先开了口:“是孩儿要娶她。”

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可他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我的目光一样,眼睛紧紧盯着皇后,神情依旧一本正经:“娘娘若无异议,还望能赐婚。”

皇后轻轻“哦”了一声,随后缓缓放下怀中的猫儿,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前几日还死活不肯让我给你指婚,今日却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魏邵点了点头,神色笃定:“那是因为别人都配不上我。”

我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暗叫不好。

皇后看着我们俩,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倒是个有主意的。那薇柔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心口“咚咚”跳了几下,瞬间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这事儿若是魏邵一意孤行,而我却表现出不情不愿,那皇后自然也不会真的把我往火坑里推。

可要是我点头答应了,那可就是我自己认下这门亲事了。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声音虽轻却坚定:“回娘娘,薇柔……愿意。”

“哟,还真愿意啊。”皇后一下子笑出声来,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曳,眼里满是宠溺。

“既然你们俩都有这个意思,那就不妨先定下婚约。”

她顿了顿,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冷冽:“正好也能堵住那些闲言碎语。”

我心头猛地一动,原来皇后早就知晓我和许栋梁的那些传闻。她故意不急着处理,想必是想等我自己来求她。

可她不出手,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我受了委屈。我心中一热,声音带着一丝感激:“谢娘娘体恤。”

魏邵凑过来,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愿意’,我可记下了。”

“回去我就把它画下来,裱起来。”

我强忍住没翻他一个大白眼,只是悄悄朝他脚背狠狠踩了一下,嘴里还故意说道:“谢殿下脚滑。”

皇后笑着看我们打闹,语气却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先封口,不许声张,等我和皇上商量过后再颁旨。”

我连忙点头:“是。”

魏邵也行了礼,拉着我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凤仪殿没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放开我!我要见皇后!皇后娘娘一向宠我家薇柔,总不能让我含冤受屈!”

是乔希芸的声音。我立马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只见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直裰,头发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气势逼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也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阿姐?”我小声唤她。

乔希芸的目光在我和魏邵身上转了一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怎么又和他搅在一起了?你不是说要报仇的吗?”

魏邵笑眯眯地拱手,行了个礼:“乔小姐。”

“哼,别装。”乔希芸一副谁都别想骗她的样子,“你别是又哄她什么吧?”

魏邵倒也不恼,反倒看向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她刚答应嫁给我了。”

乔希芸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疯了?!”

我一边尴尬地笑着往她身边靠,一边低声劝道:“阿姐你别急,魏邵不是别人,他……”

“他当然不是别人,他是未来的太子。”乔希芸没等我说完,就直接揭穿了,“你是疯了才去沾这摊子事?”

我脸色一变:“阿姐,你怎么知道他是……”

“我不知道你知道?”

乔希芸气得瞪我,“你当我整天忙着做生意就是个傻子?你上辈子受的那些罪我可都记着呢,你这一世还不长记性?”

我低下头,喃喃地说:“这回不一样了。”

“他帮我,他救我,也是真心待我。”

“而且……皇后娘娘亲口答应了,会赐婚。”

乔希芸一愣,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半晌,她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选的,我护你。”

我鼻子一酸,低低地应了声:“嗯。”

正当我们准备出宫时,一道尖利的嗓音突然传来。

“乔家郡主和状元郎旧情未了,竟然转头又钓上皇亲贵胄,实在是水性杨花!”

是宫中的一个女官,正站在墙角对着身旁的宫女嘀咕。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们听见。

我目光一冷,转身大步朝她走去。

女官看到我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还想狡辩几句。我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冷冷说道:“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嚼舌根的。”

“你一个小小女官,也敢管本郡主的私事?”

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作声。

魏邵在旁笑意不减,打趣道:“啧,挺威风。”

“你还敢笑。”我斜眼瞪他,“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哪至于被人骂‘钓上皇亲贵胄’?”

“这不是事实嘛。”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现在很值钱,你钓上我,不亏。”

“滚。”

我推开他,转身就走。

身后魏邵笑着追上来:“哎,别急嘛,我请你吃糖糕。”

“滚远点。”

“那我再加一碗牛肉面。”

“你再吵,我就真嫁别人了。”

“别别别!我闭嘴!”

魏邵马上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敢再言语。

我沿着青石小径缓缓踱步,唇边那抹忍俊不禁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可思绪却早已飘远,在另一件事上盘旋。

魏邵这次冷不丁地现身,绝非偶然凑巧。他定是知晓我正为眼前的困局焦头烂额,急需有人能破局,而他——恰似那及时雨,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许栋梁那家伙,依旧不死心,像条阴魂不散的毒蛇。我敢笃定,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下一步肯定憋着坏招,绝不会坐以待毙。

刚回到乔府,还没踏进正厅,就听下人来报,说有几位地方小官带着家眷前来拜访,口口声声说要“恭贺乔家郡主和状元郎好事将近”。

我瞬间变了脸色,嘴角那抹假笑都挂不住了,当场就冷笑出声:【后续在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