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五首富含哲理的诗词!
发布时间:2025-07-17 22:09 浏览量:1
第一首诗通过一位女性之口,表达了一种非常通透豁达的婚恋观。世间万物并非完美,对待伴侣也应多一分宽容与理解,不应求全责备。这种着眼于本质、不苛求完美的智慧,对于维系长久而和谐的关系至关重要。
南宋 · 戴复古
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
求人不求备,妾愿老君家。
诗的开篇,就以两个我们都非常熟悉的事物起兴。她说,“黄金无足色”,意思是即便是最贵重的黄金,也很难达到理论上的百分之百纯粹,总会含有那么一丝丝杂质。接着又说,“白璧有微瑕”,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仔细观察之下,也可能会发现极其微小的瑕疵。这两个比喻非常巧妙,它们并非凭空想象,而是基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普遍认知。黄金和白璧,在古代社会是财富和完美的象征,然而即便是它们,也并非绝对的完美。
这样的开头,为全诗奠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基调:不完美才是世间的常态。诗人紧接着便由物及人,将这个道理引申到人际关系中来。她说,“求人不求备”。这里的“求人”,可以理解为寻找伴侣,也可以泛指与人交往。“求备”就是要求对方十全十美,没有任何缺点。整句话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在与人交往,特别是寻找人生伴侣的时候,不应该抱着一种苛求完美的幻想。
这句诗背后,是一种非常成熟和通达的心态。年轻人往往容易对爱情和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对方是完美的化身。然而随着阅历的增长,我们会慢慢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就像那“无足色”的黄金和“有微瑕”的白璧。真正健康的关系,不是去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接纳对方的不完美。这种接纳,不是出于无奈的妥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理解和包容。
正是基于这样清醒的认知,诗的最后一句才显得如此真挚动人。“妾愿老君家”,我愿意在你的家里,与你相伴,慢慢变老。这是一个非常坚定而温暖的承诺。这个承诺之所以有力量,正是因为它建立在前两句的哲理思考之上。这位女性非常清楚,她所选择的伴侣并非完人,未来的生活也必然会有各种各样的摩擦和不完美。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懂得“求人不求备”的道理。她所看重的,是两个人可以携手一生的那份情谊,而不是对方是否符合某个虚幻的完美标准。
第二首诗描绘了一幅宁静致远的田园画卷,诗人陶潜告诉我们,真正的宁静并非来自物理空间的隔绝,而是源于内心的超脱。当一个人的心远离了凡尘俗世的喧嚣,那么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南山”。
东晋 · 陶潜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诗歌的开头便提出了一个看似矛盾的场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人境”指的是人类聚居的地方,按理说应该是人来人往,车马喧嚣,充满尘世的嘈杂。但诗人却说,他虽然住在这里,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些喧闹。这就立刻引发了读者的好奇心,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诗人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采用了一种自问自答的方式:“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君”在这里是诗人的自指。他问自己,你是怎么能做到身处闹市却心无烦扰的呢?答案是:“心远地自偏。”这四个字,是全诗的“诗眼”,也是核心的哲理所在。真正的清静,并非取决于你住在多么偏僻的地方,而在于你的内心是否足够旷远,是否能够超脱于世俗的纷扰。只要内心保持着一份距离感,那么所处的环境自然也就变得清静幽偏了。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转变,是一种主观心境对客观环境的超越。
接下来,诗人用两句千古名句,为我们描绘了这种“心远”状态下的具体生活画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幅图景。诗人在自家的东篱之下,悠闲地采摘着菊花。这个“采菊”的动作,本身就带有一种闲适、恬淡的意味。菊花在传统文化中,也常常象征着隐逸和高洁的品格。而在采菊的过程中,他不经意地一抬头,便望见了远处的南山。
这里的“悠然”二字,用得极妙。它不仅描绘了诗人动作的从容,也传神地写出了他当时的心境。那是一种全然放松、物我两忘的状态。南山,就在那里,安静地矗立着。诗人的目光与南山相遇,不是刻意的寻找,而是一种不期而遇的惊喜。在这一刻,人与自然达到了完美的和谐统一。南山不再仅仅是一座山,它成了诗人精神的寄托,是那种永恒、宁静之美的象征。
紧接着,诗人的视线从宏大的南山,转向了更为具体的景物:“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傍晚时分,山间的雾气蒸腾,景色显得格外美好。天边的飞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飞回自己的巢穴。这看似寻常的景象,在诗人眼中却充满了特别的意味。“日夕佳”的“佳”字,饱含了诗人对眼前景色的欣赏和喜爱。“相与还”的“相与”,则赋予了飞鸟一种人的情感,它们结伴归家,充满了脉脉温情。这幅画面,宁静、和谐,充满了生命的律动。飞鸟的归巢,也暗合了诗人自己辞官归隐,回归田园,找到精神家园的心境。
面对如此美景,领悟到如此深意,诗人不禁在心中发出了感叹:“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这眼前的一切,这南山,这飞鸟,这宁静的傍晚,其中都蕴含着宇宙人生的真谛。这个“真意”究竟是什么呢?是自然的和谐?是生命的本真?还是隐逸生活的乐趣?诗人没有,也无法用语言去清晰地描述它。因为一旦诉诸言语,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感觉就会消失。这正是道家思想中“道可道,非常道”的体现。真正的“道”,真正的“真意”,是超越语言的,需要用心去体味,而不是用口去辩说。
第三首诗是白居易被贬途中所作,充满了对世事真伪难辨的深刻感慨。诗人通过引用典故和巧妙比喻,感叹世人只爱慕虚假的圣人,却不识真正的大智若愚。
唐 · 白居易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诗的开头,便是一声振聋发聩的浩叹。“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早晨还被奉为真理的事情,到了晚上就可能被指斥为谬误,这世间的真真假假,又有谁能够分辨清楚呢?从古到今,什么样荒唐颠倒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呢?这两句话,将诗人个人的不幸遭遇,瞬间提升到了对整个历史和人性的宏大反思。我们仿佛能看到,独自坐在江船上的白居易,面对滔滔江水,回想自己因为仗义执言而获罪的经历,内心的悲愤与迷茫,都化作了这沉重的叩问。这不仅是他个人的困惑,也是千百年来许多正直之士共同的悲哀。
接着,诗人笔锋一转,引用了两个春秋时期的典故,让他的感慨变得更加具体,也更加尖锐。“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这里的“臧生”指的是鲁国的臧武仲,此人实际上颇为奸诈,却很会包装自己,以博取“圣人”的虚名,这是一种虚伪的“诈圣”。而“宁子”指的是卫国的宁武子,孔子曾称赞他,在朝堂清明时,他就施展才华,显得很智慧;当朝堂昏暗时,他就收敛锋芒,假装愚钝。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大智慧,是真正的“佯愚”。
诗人用“但爱”和“可知”这两个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说,世人只知道去爱慕臧生那样靠欺骗伪装出来的假圣人,又有谁能真正理解宁子那种假装糊涂背后的真智慧呢?这句诗,是对当时社会价值观的无情批判。在那个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朝廷,投机取巧、沽名钓誉的“臧生”们大行其道,而像宁子那样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真贤者,却往往被埋没,不为人知。这背后,是诗人对自己被贬的深层反思。他正是因为不懂得“佯愚”,过于耿直,才落得如此下场。
为了让这个道理更加深入人心,诗人又信手拈来了两个来自大自然的比喻。“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草丛里的萤火虫虽然也能发光,但它的光芒终究不是真正的火焰,带不来光和热。荷叶上的露水虽然在清晨也晶莹滚圆,但它哪里是贵重的珍珠呢?这两个比喻,将“诈圣”与“佯愚”的区别,描绘得淋漓尽致。那些虚伪的“臧生”,就像萤火与荷露,虽然外表光鲜,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但终究缺乏真实的内涵与价值。它们的“光耀”和“圆团”,都只是一种迷惑人的表象。
诗歌的最后两句,将全诗的情感推向了高潮,意味也变得更加复杂。“不取燔(fán)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燔柴”是古代祭天时燃烧木柴发出的熊熊火光,而“照乘”则是指能照亮数辆车马的宝珠所发出的璀璨光芒。这两者,都代表着真实、巨大、无可置疑的价值。
这句话充满了辛辣的讽刺。诗人在嘲讽那些分不清真伪的世人:你们的眼界,就只有萤火与露珠那么大,根本无法欣赏真正的火与珠的光芒。在你们眼中,假的与真的或许并无不同。然而,在这讽刺的背后,也隐藏着诗人深深的悲哀和一丝自我解嘲。他或许也将自己比作了那微弱的萤火。相比于历史上的圣贤豪杰,自己的光芒是如此微不足道。在被贬的沉重打击之下,他感到一种壮志难酬的无力感。那句“可怜光彩”,既是对虚伪事物的鄙夷,也是对自己当下处境的一声叹息。
第四首诗以送别友人的场景为契机,深刻地探讨了人生的本质。诗人周行己认为,生命就像水面的泡影和风中的烛火一样,短暂而脆弱。在天地间奔波劳碌的人们,应当努力寻求内心的觉悟与平静,才能在漂泊不定的人生旅途中,找到一丝慰藉和方向。
宋 · 周行己
是身如聚沫,如烛亦如风。
奔走天地内,苦为万虑攻。
陈子得先觉,水镜当胸中。
异乡各为客,相看如秋鸿。
扁舟忽归去,宛然此道东。
我亦议远适,西入华与嵩。
饮水有馀乐,避烦甘百穷。
相逢不可欺,偶然如飘蓬。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诗歌的开篇,就以一种非常冷静甚至略带悲观的笔触,定义了生命的本质:“是身如聚沫,如烛亦如风。”我们的这个身体,就像是水面上聚集起来的泡沫,看似有形,实则一触即破,虚幻不实。它又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这两个比喻,都极其精准地抓住了生命短暂、脆弱、易逝的特点。这并非单纯的消极感叹,而是一种基于深刻观察的清醒认知,为全诗奠定了一种超脱的基调。
有了这样对生命本质的认识,再来看人生的状态,就有了更深的理解。“奔走天地内,苦为万虑攻。”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奔波劳碌,一生都在被各种各样的忧虑和思绪所攻击、所困扰。这个“攻”字,用得非常传神,将内心的焦虑和外部的压力,描绘成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让人感到身心俱疲。这是对大多数人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
然而,在这样普遍的困苦之中,诗人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的朋友“陈子”。“陈子得先觉,水镜当胸中。”这位陈姓的朋友,是一位“先觉者”,他比一般人更早地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他的内心,就像一面清澈平静的水,又像一面光洁明亮的镜子。所谓“水镜当胸”,就是指内心澄明,能够如实地映照万物,而不被外物所迷惑,不为情绪所搅动。这是一种极高的修养境界,与前面“苦为万虑攻”的普通人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诗人将目光拉回到眼前的送别场景。“异乡各为客,相看如秋鸿。”诗人自己和陈子,都身处异乡,都是漂泊的旅人。彼此相望,就像是秋日里结伴南飞的大雁。大雁在迁徙的途中,暂时相伴,但终有各奔东西的时候。这个比喻,既写出了朋友之间相伴相知的情谊,也道出了人生聚散无常的本质。
“扁舟忽归去,宛然此道东。”朋友陈子,乘坐着一叶扁舟,忽然就要向东归去了。那个曾经与自己论道的知己,转眼间就消失在东去的路上了。“宛然”二字,似乎还带着一丝昨日重现的恍惚感,加强了离别的突然和怅惘。
朋友的离去,也引发了诗人对自己未来道路的思考。“我亦议远适,西入华与嵩。”我也打算要远行了,我的方向是向西,去往西岳华山和中岳嵩山。华山和嵩山,在古代不仅是风景名胜,更是许多道家、佛家修行人隐居求道的地方。诗人选择去往那里,表明了他也要追随朋友的脚步,去寻求内心的平静和精神的解脱。
那么,这种追求精神解脱的生活,具体是怎样的呢?“饮水有馀乐,避烦甘百穷。”即便是过着只喝清水、物质上非常贫乏的生活,内心也依然能感受到无穷的乐趣。为了避开世俗的烦恼,我心甘情愿地忍受各种贫穷困顿。这是一种安贫乐道的精神,核心在于将快乐的源泉从物质转向内心,从外界的肯定转向自我的满足。
诗歌的结尾,再次回到了对友谊和人生际遇的感慨上。“相逢不可欺,偶然如飘蓬。”你我之间的相逢,是多么的真诚,没有丝毫的虚伪和欺骗。但回想起来,这样的相遇,又是多么的偶然,就像是随风飘荡的蓬草,不知何时吹到了一起,也不知何时又会再次分离。这既是对缘分的珍视,也是对人生无常的坦然接受。
正因为相聚如此偶然,前路又各自不同,所以诗人最后用一句充满力量的话来勉励彼此:“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虽然我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但我们追求的“道”是相同的。只要我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努力修行,那么即便是相隔千里,我们的精神和风范也是相通的。这句结语,将送别的伤感,升华为一种相互激励、道义相通的豪情,境界为之一开。全诗从对生命脆弱的感慨开始,最终落脚于对共同理想的坚定追求,充满了深刻的哲理和温暖的人情。
第五首诗描绘了仰山的高峻幽深,更借此表达了一种超然的境界:一旦找到了心灵的真正归宿,便再也没有重返俗世的念头。这种决绝与安然,通过险峻的山路、幽深的潭水和夜半的猿啼等意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哲理。
唐末至五代 · 齐己
大仰禅栖处,杉松到顶阴。
下来虽有路,归去每无心。
鸟道峰形直,龙湫(qiū)石影深。
径行谁得见,半夜老猿吟。
诗歌的开篇,就为我们描绘出一个远离尘嚣的清净世界。“大仰禅栖处,杉松到顶阴。”诗人开门见山,直接点明地点——大仰山,一个可供禅修栖居的所在。这里的环境如何呢?高大挺拔的杉树和松树,从山脚一直覆盖到山顶,形成了一片广阔的绿荫。这句诗不仅写出了山林的茂密,更营造出一种幽静、清凉、与世隔绝的氛围。对于一个追求内心平静的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慰藉。它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让人能够更好地向内观看,审视自己的内心。
紧接着的两句,是全诗的精华,也是其哲理思想的核心。“下来虽有路,归去每无心。”从这座高山上,当然有路可以走下去,回到那个人声鼎沸的红尘世界。但是,住在这里的我,却从来没有生起过要回去的念头。这两句诗,写得极为朴实,却蕴含着千钧之力。它所表达的,是一种无比坚定而安然的抉择。“有路”与“无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路,是客观存在的,代表着一种可能性,一种退路。而心,则是主观的意志,代表着内心的归属感。
这里的“无心”,并不是说变得麻木或者没有了思想,而是指内心已经找到了最终的安放之处,尘世的种种诱惑与烦恼,再也无法牵动他的心弦。这是一种大自在,大安宁。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在经历了世间的种种漂泊与求索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让灵魂彻底放松和栖息的港湾。这时候,即便身后有无数条可以离开的路,他的内心也只会选择留下。这种状态,超越了单纯的宗教语境,是任何一个找到了生命热情和终极归宿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深刻喜悦。
为了进一步烘托这种心境,诗人将笔触转向了更为险峻和幽深的自然之景。“鸟道峰形直,龙湫石影深。”“鸟道”,指的是只有鸟儿才能飞过的、极其险峻的山路。这险峻的山路,映衬出山峰的挺拔与正直,仿佛象征着修行者那条虽然艰难却目标明确、绝不弯曲的道路。而“龙湫”,则是指深不见底的山中潭水。幽深的潭水倒映着山石的影子,显得愈发深邃、宁静。这深潭,又何尝不是诗人内心的写照?他的心境,就像这深潭一样,平静无波,深不可测,蕴藏着无穷的智慧与安宁。这一联对仗工整,意象险峻而幽静,将那种高远、深邃、不可动摇的精神境界,描绘得具体可感。
诗歌的结尾,将这种孤独而圆满的境界推向了极致。“径行谁得见,半夜老猿吟。”我独自一人在这山间小路上行走,又有谁能看见呢?陪伴我的,只有在万籁俱寂的午夜,从山谷深处传来的苍老猿猴的啼叫声。这是一种极致的孤独。然而,这种孤独并非凄凉,而是一种超然。诗人的修行与行走,是他个人的事,是一种内在的功夫,无需向任何人展示,也无需任何人的见证。“谁得见”三个字,透露出一种安于独处、自得其乐的坦然。
而那一声“老猿吟”,更是神来之笔。在寂静的深夜,这一声悠长而苍凉的猿啼,不仅没有打破宁静,反而让这份宁静显得更加广阔、更加悠远。这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呼唤,是大自然本身的呼吸。在这一刻,诗人的心与整个宇宙的脉搏合而为一。他不再是一个孤单的个体,而是融入了这片山林,融入了这片夜色,成为了永恒自然的一部分。这首诗,由景入情,由情入理,层层递进,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生命在找到归宿后所能达到的安宁、坚定与圆满的哲学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