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退婚后我查出有孕,他一脸兴奋:我的?他死对头笑:我的
发布时间:2025-07-17 18:47 浏览量:1
我上有兄姐,下有弟妹,而且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皆健在,因此称为全福之人。
四岁时就与不足半岁的邹子芩合上八字定亲,说是为了给他保命。
因他先天不足,患有心疾。
后来,他喜欢上旁人,执意要退亲另娶。
他家长辈不许,他就联合旁人暗度陈仓,来个偷梁换柱,成亲当天调换我这个新娘。
哪知,他次日就昏迷不醒。
他家长辈着急忙慌上门,既是赔礼道歉又是求娶,想要我不计前嫌再嫁过去冲喜。
但我真没那么好心,非要牺牲自己去救治一个烂人。
1
人生大喜事,洞房花烛夜,我迟迟等不来自己的夫君掀起红盖头。
深更半夜,才有房门被推开的动静传来,接着是踉跄脚步声靠近,红袍喜靴出现在我跟前,随后是红盖头被一把粗鲁掀开,毫无怜惜之意。
随着酒气扑鼻而来,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的新郎邹子芩,而是他的好兄弟苏凌泉,他本该是柳芫华的新郎才对。
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完全捋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新郎怎么就换人了?
但看到苏凌泉看似喝醉,实则淡定,毫无惊诧的神情,我一下子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毫无意外,是早就知晓新娘换人了?
所以才迟迟不肯踏足洞房,就等着我夜深困倦,他好稀里糊涂将生米煮成熟饭?
我知道邹子芩不喜欢我。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柳芫华,早就想退亲另娶,只是迫于家里长辈才同意娶我。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合起伙来,来个偷梁换柱一起耍我!
真当我软弱可欺,只会委曲求全,硬咽恶果成全他们不成?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苏凌泉有些不自在开口,“实话与你说了吧,芫华和子芩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你即便强求得以嫁过去,也不会幸福,倒不如就此认命留在苏家,苏家门第并不比邹家差多少,可保你衣食无忧,你当真不亏。”
我越听越恼火,婚姻大事我可以听父母安排,凭什么要由一个外人来决定要嫁谁,不嫁谁?
“你爱慕柳芫华?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成全他们?”我站起身怒瞪苏凌泉,令他不禁后退拉开距离,“我凭什么也要成全他们?”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时辰,他们估计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又何必横插一脚,拆人姻缘?”
听到理所当然又毫无羞耻的指责,我不禁被气笑了,这倒成了我的过错?
我凭什么要牺牲自己以成人之美?
凭什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把拨开苏凌泉就大步往外走,顺手就挥倒龙凤花烛,任由桌布被点燃,开始燃烧起来。
“我江紫芙就算不嫁邹子芩,也不嫁你这种卑鄙小人!想要我献祭成全你们的情根深种,休想!”
苏凌泉连忙去扶起龙凤花烛,顺便熄火,并没心思来阻拦我离开。
而房门外留守的丫鬟婆子并不是我的陪嫁,我只认得其中一个丫鬟,她是柳芫华的贴身婢女小翠。
她们并不敢上来阻拦我离开,只是显得有些恐慌而面面相觑,随后开始窃窃私语。
我凭着感觉往外走,得趁早将事情闹大,逼着苏家人连夜送我回家才行。
“江紫芙,你给我站住!”
我刚走出后院到前厅,苏凌泉就急忙追上来,身后跟着丫鬟婆子小厮。
真动起手来要扣留我,他们人多势众,我还真反抗不了。
“事情已经这样,你再怎么胡闹也无济于事,你又是何必呢?倒不如就这么将错就错算了,你觉得呢?”
我不想妥协,更不想认命,而且,这苏凌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会被他和家人磋磨成什么样子。
于是,直接警告,“苏凌泉,莫要欺人太甚!我爹好歹是御医,真状告到陛下面前,你苏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苏凌泉顿时气得语塞,又奉劝道,“子芩根本不喜欢你,他心里就只有芫华一人,你这是何必呢?”
我不想与蠢人费话,又警告,“我目前只想回家,你最好派人将我安然无恙送回去,否则,我就将你家给点了!就算是死在这里,你们也休想好过!”
苏凌泉很无奈看着我,一时之间并不知该说什么好。
2
“这是怎么回事儿?深更半夜在吵闹什么?”
苏凌泉的父母听到吵闹动静,急忙赶来询问。
一见新娘是我,并不是柳芫华,苏母不禁惊诧问:“江大夫,新娘怎会是你?为何不是柳家姑娘?”
苏凌泉直接低下头,不敢对视他父母斥问的眼神。
“当然是因为你儿子伙同邹子芩早就预谋好要偷梁换柱,白日趁接亲相遇,弄出混乱调换了新娘。”
“怎么会这样?”苏母一脸不敢相信,“我儿明明喜欢芫华才是。”
我转头对视向苏父,很直接道,“苏侍郎,还劳请派人将我平安送回家去,否则,我即便是吊死在你家门前,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苏父作为工部左侍郎,当然清楚其中利害。
我家不是白丁人家,可以任意欺负,只要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得,否则,事情就会闹大传到陛下面前,他们苏家准没好果子吃。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狠扇到苏凌泉脸上,恶狠狠骂道:“混账东西!瞧你都干了什么蠢事?不想娶亲没人逼你,竟敢给我闹出这么一出,还不赶紧滚去跪祠堂?”
苏凌泉捂着脸颊怒瞪着我,就仿佛全是我一个人胡闹造成的一般,他们根本没什么过错,他母亲很心疼看着,不禁欲言又止。
“江大夫,实在对不住,全是我儿太过混账。”苏父放低姿态,很诚恳道歉,“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明日定会郑重登门赔礼道歉,还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将事情闹大。”
“时候不早了,还请快些。”
我转身就往大门方向走,宁愿去大门外候着吹风,也不想再逗留面对他们。
“是是是,你再稍等一下。”
苏父嘴上应着,随即派人去套马车,要送我回江家。
我平安回到江家时,已经是凌晨,但还是把我爹娘给吵醒了。
“芙儿,你怎连夜回来了?出何事了?”
我娘以为我是连夜被退亲,不禁满脸惊慌无措。
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又不禁心疼落泪大骂:“这个挨千刀的畜生,平日里就嫌弃你比他年长,都不拿正眼瞧你,要不是他祖母千求万求,我和你爹才不应承这门亲事,就好像我们乐意攀附他们家似的,我呸!没心肝的玩意儿!敢这么遭践我女儿,早晚会遭报应!”
“好了,好了,有事明日再说,你们先去歇息吧。”
我不想费神费力再管糟心事,催着爹娘兄嫂去休息之后,自己也回房休息,什么也不想再管。
次日,我还没睡醒,邹家的人就着急忙慌找上门,求着我爹过去救人。
说是邹子芩昏迷不醒,气息孱弱,嘴唇发紫,肤色发青,根本叫不醒。
我爹是太医署太医令,除了会在宫里当差,家里还世代做医药买卖,我自幼学习医理草药,平日里就在医馆里坐堂开方子。
关于邹子芩的身体,平时都是我在帮忙调理,会比我爹更清楚他的身体情况。
因此,我爹临出门才叫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我不想去找晦气,给自己心里添堵,就果断拒绝不去,只交代我爹多带几个人、多套一辆马车过去,顺便将我的嫁妆带回来,不要白白便宜了邹家人。
3
中午,我的贴身丫鬟绿芍前脚刚领人带回我的嫁妆,后脚,邹家的人就紧跟着上门赔礼道歉。
来的人是邹子芩的祖母和母亲,邹老夫人和邹大夫人,脸上全是忧伤与尴尬,一见到我,就连连放下姿态道歉。
“亲家母……”邹老夫人的叫唤一出,我娘立即打断,“别!这声亲家母我可受不得,那柳家夫人才是你家亲家母,还劳烦您莫要在这儿攀亲戚。”
邹老夫人很尴尬转头看向我,赔笑道:“芙儿,这次全是子芩的过错,是他犯糊涂做了混账事,让你受了天大委屈,我邹家会尽可能补偿你,你看,事情已经这样,可否不要断亲?你照旧嫁过门为正妻,那柳家丫头为贵妾,如何?”
邹大夫人听到这儿,双眉不由蹙起,略显不满之色,急忙道:“母亲,这如何使得?真论起门楣来,让她进门为平妻已然就够了,况且……”
“够了,你闭嘴!”邹老夫人厉声喝斥过去,随即冲我们歉意赔笑道,“芙儿,亲家母,实在对不住,我这大儿媳常常说话不过脑子,让你见笑了。”
邹大夫人不禁恼怒蹙眉,搅着帕子不再说话。
她出身高门,向来看不起我这医女,尤其不满我总抛头露面坐堂于医馆,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而且,我性子也不够柔软不够讨喜,就更令她不喜。
而且,她与柳芫华的母亲柳夫人可是闺中密友,柳芫华处处讨得她欢心,甚是合乎她心意,因此,她自然不愿意看到我越过柳芫华去。
估计为了她儿子,为了柳芫华,她更希望我能知趣懂事,甘愿退让为妾或平妻,以全成他们。
“强扭的瓜不甜,你邹家门第太高,我江家高攀不起,两家就此断亲乃是最好的结果,邹老夫人也无需再强人所难,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我果断拒绝后,直接起身行礼要告辞,“我还需去医馆坐诊,就此告辞,恕不再奉陪。”
我娘、我嫂端坐在一旁并不阻拦,也不想劝,就任由我随意先行离开。
“江姑娘!”邹大夫人突然生气开口,“我婆母年事已高,说什么也是长辈,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求你,你还如此拿乔,是不是有些过了?”
“邹大夫人这是什么态度?”我娘很不客气斥问,“未免太过傲慢。”
邹大夫人直接气道:“你女儿比我儿年长数岁,又进过苏家门,还拜过堂……”
“啪!”
我已经忍受她傲慢无礼、尖酸刻薄很多年了,实在气不过,直接大步上前一巴掌狠扇过去,引得众人顿时一顿惊呼愕然,不敢置信。
随后才是邹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斥责,“江紫芙,你竟敢打我?”
“我忍你多年,早就想打你了,怎么着?”我很不客气回怼,“你邹家求着要定娃娃亲为你儿子保命时,又不是不知晓,我比你儿子大四岁,我为何会进苏家门,还莫名与他人拜堂,你难道不清楚其中缘故?”
“但你也不能动手打我,我可是你长辈!”邹大夫人捂着脸狡辩。
“长辈?”我不禁嗤之以鼻,一个白眼过去,很不客气道,“你无良无德,教子无方还有脸摆长辈的架子,当真不要脸!你儿子能做出偷梁换柱的举动,该不会其中就有你和柳夫人的教唆?是不是就料定我会忍下这委屈?任由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声张?”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的事?”
因为理亏,邹大夫人一脸惊慌连忙辩解。
“这些年,你儿子不守婚约,钟情她人,却不肯退婚另娶,就是为了拖住我为他养身保命,是不是就想拖到我成老姑娘,等不起,自愿为妾?还有你,这些年在我家药铺拿过不少名贵药材,如今断亲了,可莫忘了还银子,老虔婆!”
“你……你……莫要太过分!”
邹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却无言以对。
邹老夫人则是羞愧低下头,什么也没脸再说。
我不想再与她们费话争论长短,直接转身抬步就往外走,要去医馆坐堂。
绿芍见状,急忙跟随在后。
4
等坐上马车之后,绿芍就忍不住笑道:“小姐,你想不想知晓邹家的状况?可有意思了。”
“说吧。”我很无所谓。
绿芍顿时一脸兴奋,“柳芫华那个小贱人可算是背上克夫名声了,昨夜,她与邹公子颠鸾倒凤,就跟吃了药似的,那个动静可激烈了,我都没脸说……”
绿芍未经人事,说着说着就不禁捂起红脸,整个人羞得不行。
片刻后,她又道:“其实,在半夜的时候,邹公子的状况就不太好了,早上见他状况不对,气息几乎都没了,叫都叫不醒,这才着急请的大夫,柳芫华这个时辰,估计还在跪着呢。”
在医书上有一种症状叫脱症,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马上风或大泄身。
就是在行房事时,太过兴奋激动,导致血脉过度偾张而骤然晕厥或猝死。
就邹子芩那个身体状况,没有当场气绝身亡真是命大。
肯定是他家老祖宗在地底下求神保佑才有的结果,不然,估计这时都得办后事了。
我到达医馆时,聚集不少病患,正在坐堂看诊的师兄师弟都忙不过来,同时,还大肆谈论起我的事情来。
事情传得有板有眼的,就连邹子芩洞房昏厥的事也传开了,就仿佛他们亲眼目睹似的。
“梅叔,将这些年邹家在铺子里拿过的药材、赊过的账一并捋出来,捋好赶紧上门要账,邹家胆敢赖账不给,就告到衙门去。”
进门后,我直接表明断亲态度,冲掌柜梅叔吩咐结账事宜。
邹大夫人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娇弱美人,嫁进邹家连生三女才生下邹子芩,身子就更娇弱,每月进补益气养血丸或名贵药材,可费不少银子。
而邹子芩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患有心疾,许多大夫都断言,即便精心细养也活不过三岁。
因此,邹老夫人才要找全福之人给他定亲保命,说是全福之人福厚,会旺夫,不会守寡,作为全福之人的丈夫自然不会短命。
但这些年,为了给邹子芩调养身子,强健他心脉,以让他能精神十足,我和我爹可费过不少心血,尤其是研制强脉养心丸,不仅费神费力还费银子。
真细算起账目来,他们邹家真得大出一笔血。
“好的,二小姐,小的即刻就办。”
梅叔早看不惯邹家人,一听到吩咐,十分高兴即刻去整理邹家的账目。
师兄林正阳见状,即刻笑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妹啊,早该如此了,那邹子芩就不是个良人,也就长得可观……”
师弟郑真直接插话,“但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天下貌美才俊千千万万,他真不算什么极品。”
在病患人群中,直接有男子插话,“要真说天下极品才俊,当属解家大公子解蠡,真真文武双全,俊美无双,只可惜在战场失利变伤残了。”
“说起解蠡,老夫见过,十六岁随父出征,十九岁随父得胜还朝,一路骑马进城深得民心,真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啊!”
老人家一边回想一边感叹。
“那他怎么就伤残了?”有不了解情况的妇人好奇问。
老人家失落回应道:“据说啊,在死守雁门关时,援军与粮草迟迟不到位导致,当时他也才二十有三,带着残兵死守半月有余,硬是不让敌军越过雁门关半步。”
说到解蠡,我并不陌生,也并不插嘴,只是安静给人看诊开方子。
他也是我的病患之一。
他腰椎受损,伤了神经,如今下身瘫痪、行动不便已经三年有余,明早还是我该上门给他做针灸医治的日子。
他父亲是镇北侯,他本人破格受封四品忠武将军,确实很让人惋惜。
5
傍晚,医馆内病患很少,我也准备换值回家吃晚饭。
但邹子芩的堂兄邹子楹却突然急火火冲进来。
一看到我,就着急忙慌跑过来揣住我胳膊往外拉,喘着粗气急道:“快救救我夫人,她摔了一跤,孩子……孩子要早产了!稳婆说难产,要找大夫,你快随我去看看。”
“等一下。”听完,清楚缘由,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急忙返回医馆拿药箱和药材,“我先拿药和用具。”
邹子楹的夫人胡玉婠怀的是头胎,平时也是我给看诊安胎,眼下还没到瓜熟蒂落之时,顶多只是九月有余,胎儿定是还没倒转入盆,从而导致难产。
因此,得多带一些补药、催产药才行。
邹子楹反应过来后,就只是着急看我拿上各种药丸、用具装进药箱,并不开口催。
等我都准备好,拿上药箱跨出门,邹子楹二话不说直接捧起我放坐到马鞍上,他自己则干脆利落翻身跨坐上马背,接着策马冲出去,疾驰在人少的街道上,根本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合不合适。
使得我徒弟、丫鬟想跟随一起都追不上。
等匆忙赶到胡玉婠所住的院子,屋外聚集不少人,邹老夫人、邹大夫人、邹二夫人、邹三夫人、邹四夫人都在,就连柳芫华竟然也在。
只是像刚吵了架,动了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衣着发髻都是凌乱的。
“江大夫,你可算来了。”邹二夫人一见到我,急忙迎上来,很着急道歉请求道,“先前种种,皆是邹家对不住你,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救人再说,之后想要什么补偿都好说,我求你了,一定要救下我儿媳和孙子……”
我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应,径直穿过人群大步进屋查看产妇的情况。
一切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还未足月就动了胎气,胎儿还未倒转入盆,由于血水流失过多,产妇已经很虚弱,而且还是头胎,产道开指困难,当真十分凶险,再耽误可就是一尸两命或一活一死了。
一番细心把脉诊断之后,我先是给产妇喂下补药稳住她气力,再施针止血,然后让她咬住手绢,再摸索胎儿头臀所在,接着动手旋转胎儿,以助胎儿顺利倒转入盆。
之后再给产妇喂下催产药丸,并施针辅助,等候产道扩张到一定程度,接着采用蹲式生产,以缩短产程与疼痛。
大约半个时辰后,胎儿终于顺利生下来。
是个男孩,虽然浑身发紫,十分孱弱,但哭声还算洪亮,并没有夭折。
产妇也没大事,只是伤了根本,得好好休养一番才行。
“多谢江大夫,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是我儿媳孙子的再生父母,多谢多谢。”
邹二夫人抱着孙子,很激动连连道谢。
“不必言谢,分内之事而已,孩子早产虚弱,需精心细养,找个强健点的奶娘喂奶。”我一边洗手一边交代。
“好好好,马上就去找。”邹二夫人笑应。
邹子楹在旁帮忙照顾产妇,认真听着,并不说话。
“此次生产,产妇元气大伤,最好半年后再有房事,三年后再育子嗣。”
“好好好,全记住了。”
邹二夫人很爽快答应,笑得合不拢嘴。
她性子直爽,心地也不错,比起邹大夫人,为人不知厚道多少。
如今,他们二房不仅占据了邹家嫡长孙的位置,还占据了嫡曾长孙的位置,不欢喜才怪。
邹老爷子官拜刑部尚书,邹二爷官拜大理寺丞,已是正五品官员。
而邹大爷还是翰林院修撰,正七品官职,娶的媳妇邹大夫人也是个不顶事的,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占据便宜享乐。
而邹三爷是庶出,不入仕途,经营着酒楼;邹四爷虽是嫡出,却是个纨绔。
因此,往后,邹家估计就是邹二爷当家主事,其他房没落,即便邹老夫人很偏宠大房,很溺爱四房,也无济于事。
“这是益气养血丸,给产妇吃,前三日只能吃半颗,不能多吃,之后可每日吃一颗。”
“好,小桃,快收下给大少夫人放好,要记得前三日只能吃半颗,不能多吃。”
邹二夫人吩咐胡玉婠的贴身丫鬟小桃过来收下药盒。
“好,奴婢记住了。”小桃急忙过来接下药盒,很恭敬道谢,“多谢江大夫。”
我合上药箱就准备走,邹二夫人急忙塞来银票,“一点心意,莫要嫌弃,楹儿,快送送江大夫。”
“好,江大夫请。”
我没客气推辞,收下百两银票后,就随邹子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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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邹老夫人、邹大夫人以及柳芫华竟然还没走,竟还有脸让我去看看邹子芩。
说是他虽然已经醒了,但状况不是很好,希望我能过去给看看。
可我并不想去,一是刚刚大耗心神,眼下很疲惫很饥饿,二是不想去见那晦气玩意儿,给自己心里添堵。
“祖母,江大夫累了,让她回去歇息吧,二弟的情况又不着急,可递牌去宫里请太医。”
邹子楹见我蹙眉不愿,直接开口替我推辞。
却惹得柳芫华不禁气恼,“什么累了?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不想治病救人,江紫芙,你作为大夫却见死不救,就不觉得亏心?你不就是怨我上错花轿抢你夫君,而故意拿乔,我将他还给你总成了吧?”
眼见众人脸色变了,她突然就变脸,瞬间声泪俱下,扑通跪下,膝行到我面前哀求,“江姐姐,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子芩哥哥吧,他当真不能没有你啊。”
我不想被道德绑架,径直往外走,甩语道:“我信过我爹的医术以及所开的方子,有事明日再说。”
“哼,该!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可以随意玩弄,昨夜叫得有多欢,往后啊,就哭得有多惨!”
出言嘲讽的是邹四夫人,她性子也直,一直看不惯大房的行事作派,有话她是真敢说。
但我没去理会,自顾自径直离开邹家,回自己家。
次日,我照常带徒弟去解家给解蠡做针灸医治。
进到解蠡所住的院子,他正一身白衣躺在藤摇椅上晒太阳,身上铺洒着春光,显得肌肤如玉,白皙透亮,就仿佛是坠落凡尘的仙人,若是没有瘫痪,没有伤疤,该是十分完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