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舍友到处指责我爱慕虚荣不体谅父母,甚至加了我父母微信
发布时间:2025-07-16 02:00 浏览量:1
我本以为这只是她随口说的狠话,没想到第二天,校园论坛上就出现了一个热帖:《八一八我们学校那个靠爹妈养着的“大小姐“》。
帖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描述的各种细节——“生活费三千“、“用妈妈淘宝账号“、“八百块的裙子“,任谁都能看出是在说我。
更可怕的是,帖子下面很快聚集了一群仇富的人,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
“这种人不配上大学!”
“一看就是被包养的料!”
“求曝光,看看是哪位'大小姐'!”
我蜷缩在床上,手指颤抖地翻着那些评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李梦坐在我床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别看了,这些人就是闲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我哽咽着问。
李梦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好过。”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
如果黄晓敏以为我会一直忍气吞声,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3
校园论坛的帖子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第二天上课时,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教室里原本嘈杂的谈笑声,在我走进门的那一刻突然降低了几分贝。
“看,就是她吧……”
“听说她一条裙子就八百多……”
“啧啧,长得挺清纯,没想到……”
这些窃窃私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低着头快步走到最后一排,把书本摊开挡住脸。
教授开始讲课,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下课铃响起时,我正准备快速离开,班上一个女生突然拦住我:“云宝儿,能借我看看你的笔记吗?刚才走神了。”
我刚要答应,旁边传来黄晓敏尖锐的声音:“别借她!人家大小姐的笔记金贵着呢,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女生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我咬着嘴唇把笔记本递过去:“没关系,你拿去看吧。”
“不用了。”女生收回手,快步走开了。
杠嶯寉亾蟤址靇匮謆弁禘豣司妀伶甃
黄晓敏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和我同款的卫衣——是那种小众设计师品牌,价格不菲。
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挑衅。
“哪来的钱买这个?”我忍不住问。
“关你屁事!”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就你能穿名牌?”
回到宿舍后,我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人泼了水,被褥湿了一大片。
书桌上的护肤品也不翼而飞。
“谁干的?”我转身质问正在玩手机的黄晓敏。
她头也不抬:“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看不惯你炫富的人吧。”
李梦和张雪都不在宿舍,我孤立无援。
我强忍着眼泪,把湿掉的被褥拿到阳台晾晒。
打开衣柜准备拿备用的被子时,我发现几条最喜欢的裙子被人用剪刀剪破了。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摸那些裂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黄晓敏在屋里发出夸张的叹息:“哎呀,哭什么哭,不就是几件衣服吗?让你妈再给你买啊!”
我冲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校园论坛的界面,她正在用小号在那个攻击我的帖子里回复:
【听说她还勾一引过教授呢,为了不挂科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把手机摔在床上,“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黄晓敏慢悠悠地捡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急什么?论坛上又没写你名字。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是谁了。”
她点开帖子,最新回复里已经有人扒出了我的班级和姓名。
更可怕的是,有人上传了一张我在校外咖啡厅和中年男性说话的照片,配文是“实锤!看到她和‘契爷’约会”。
那明明是我舅舅!他上周来城里出差,顺路来看我而已。
“你这是造谣!”我浑身发抖,“我要告诉辅导员!”
“去啊!”黄晓敏不以为然,“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发的吗?论坛都是匿名账号。”
我跌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眩晕。黄晓敏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云宝儿,这才刚刚开始。我要让全校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凌晨两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贱人,滚出我们学校!】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我关掉手机,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泣。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宿舍门缝里塞了几张打印纸。
上面是我被P过的L照,还写着“包养价格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这……这太过分了!”李梦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捡起那些纸愤怒地揉成一团,“黄晓敏疯了吗?”
“你怎么确定是她?”我苦笑着问。
“除了她还有谁?”李梦拉着我坐下,“宝儿,不能再忍了,我们得想办法。”
我摇摇头:“没用的,她不会承认。而且……”我指了指那些纸,“这种东西一旦传开,不管真假,我的名声都毁了。”
李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上午的课我没去上,一个人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打开校园论坛,那个帖子已经盖了上千楼。
最新回复里有人创建了一个“反大小姐联盟”的QQ群,已经有上百人加入。
我鬼使神差地申请加入,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群主很快通过了我,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群里正在热烈讨论如何“整治炫富女”。
有人提议在我经过的地方泼红油漆,有人说要在我的座位上涂胶水,更有人建议“找几个社会哥教训她一顿”。
我手指冰凉地截下这些聊天记录,正准备退出时,突然看到一条消息:
【我室友说她今天没来上课,肯定躲在图书馆。谁在图书馆?去拍几张她的丑照发群里。】
发消息人的头像虽然打了码,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昵称——“清风晓月”,正是黄晓敏的QQ名。
我猛地合上电脑,抓起书包就往厕所跑。
锁上隔间门,我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
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我的大学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4
我在厕所躲了整整一节课,直到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敢出来。
回到宿舍时,黄晓敏正和李梦说着什么,看到我进门立刻噤声。
“宝儿,你还好吗?”李梦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黄晓敏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大小姐回来啦?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啊?是不是昨晚伺候‘契爷’太累了?”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黄晓敏,适可而止吧。”
“我怎么啦?”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就是关心室友嘛。”
李梦看不下去了:“晓敏,你少说两句吧。”
“怎么,你也向着她?”黄晓敏突然变脸,“李梦,别忘了谁跟你是一个高中的。为了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富二代,你要跟我翻脸?”
李梦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的心沉了下去——连李梦也开始动摇了。
接下来的日子,宿舍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李梦虽然不像黄晓敏那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也明显疏远了我。
张雪更是整天不见人影,仿佛在刻意避开宿舍的纷争。
课堂上,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充满异样。
有男生故意在我经过时大声讨论“包养价格”,女生们则像避瘟疫一样躲着我。
教授点名让我回答问题时,教室里总会响起几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最可怕的是,网络暴力开始从虚拟世界蔓延到现实。
我的课本经常莫名其妙消失,课桌上被人用马克笔写着“婊子”“贱人”等字眼。
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我扔鸡蛋。
我尝试向辅导员求助,但收效甚微。
“云宝儿啊,同学之间有点小摩擦很正常。”辅导员推了推眼镜,“你要学会自己处理人际关系。”
“这不是小摩擦!”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他们在网上造谣诽谤我,还破坏我的私人物品!”
“有证据吗?”辅导员反问,“你说有人造谣,是谁?你说东西被破坏,看到是谁干的了吗?”
我哑口无言。是啊,黄晓敏狡猾得很,从来不留把柄。
走出办公室时,我听到辅导员小声嘀咕:“现在的学生,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子里给妈妈打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终于崩溃大哭。
“宝儿?怎么了宝儿?”妈妈的声音充满焦急。
“妈……我想回家……”我抽噎着说,“我受不了了……”
在听我断断续续讲完遭遇后,妈妈沉默了很久:“宝儿,明天我和你爸去学校接你,我们去找校长。”
“没用的……”我绝望地说,“他们不会承认的……”
“那也不能让我女儿受这种委屈!”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宝儿,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
挂掉电话后,我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黄晓敏在说电话:
“嗯,已经差不多了……她撑不了多久……对,论坛和群都在控制中……放心吧,她家再有钱也拿我们没办法……”
我浑身发冷,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黄晓敏是有预谋、有组织地在针对我。
但为什么?仅仅因为我家境比她好?
第二天中午,父母果然来到了学校。看到爸爸严肃的表情和妈妈通红的眼眶,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们怀里痛哭。
“宝贝不哭,爸爸在这。”爸爸轻轻拍着我的背,“我们去见校长。”
校长办公室里,爸爸直接亮出了他的律师证:“校长,我女儿在学校遭受了严重的网络暴力和校园霸凌。作为家长,我要求学校立即调查处理。”
校长的态度立刻变得慎重起来:“云律师,您先别急。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论坛的帖子、QQ群的聊天记录、被破坏的物品,以及同学们对我的孤立。
“这……”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一定会严肃调查。不过云同学,你能确定这些都是黄晓敏同学所为吗?”
“论坛是匿名的,但QQ群里她用了真实昵称。”我拿出打印的聊天记录,“而且她亲口威胁过我。”
校长仔细看了那些材料,眉头越皱越紧:“我马上让信息中心查这些账号的实名认证。如果是真的,学校绝不姑息。”
离开校长办公室时,妈妈紧紧握着我的手:“宝儿,这几天先回家住吧。”
我摇摇头:“不,我要留下来。逃跑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
爸爸赞许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是我女儿。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送走父母后,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宿舍。推开门时,黄晓敏正对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看到我进来,她立刻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看看,你出名了!”
屏幕上是一个新建的微博话题:#某大学富二代女生校园霸凌贫困生#。
话题里赫然是我的照片,配文颠倒黑白地说我如何炫富欺压室友。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倒打一耙!”
“怎么,只许你告状,不许我反击?”黄晓敏冷笑,“云宝儿,你以为找家长来学校就有用了?告诉你,网络舆论可比你爸的律师证厉害多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微博已经有上千转发,评论区清一色都在骂我。
更可怕的是,有人扒出了我的家庭住址和父母的电话号码。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无数陌生号码打来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蜂拥而至。
我颤抖着关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敲响。辅导员站在门外,脸色异常严肃:
“云宝儿,黄晓敏,校长要见你们。立刻。”
5
校长办公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和黄晓敏分别坐在长桌两侧,中间隔着仿佛无法跨越的鸿沟。
校长面前摊开着厚厚一叠打印材料,他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黄晓敏同学。”校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学校信息中心已经确认,校园论坛上攻击云宝儿的帖子,以及那个所谓的‘反大小姐联盟’QQ群,IP地址都指向你的学生账号。”
黄晓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那又怎样?言论自由不是宪法赋予的权利吗?”
“造谣诽谤、人身攻击不属于言论自由范畴。”校长推了推眼镜,“更何况,我们已经收到举报,你涉嫌向云宝儿父亲发送不当照片和骚扰信息。”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校长。原来爸爸已经把这些证据提交给了学校。
“那只是误会!”黄晓敏突然激动起来,“我只是想让她爸爸看看,他女儿在学校是什么德行!”
“够了!”校长猛地拍桌,“黄晓敏,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校规校纪。网络暴力、造谣诽谤、骚扰他人家长,任何一条都足以给你记过处分!”
黄晓敏的嘴唇开始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校长,您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她云宝儿仗着家里有钱,在宿舍炫富欺压我们贫困生,怎么没人管?”
“有证据吗?”校长冷静地问。
“全宿舍都可以作证!”黄晓敏指着我说,“她一条裙子就八百多,护肤品全是名牌,还整天炫耀她爸妈给她多少钱!”
校长转向我:“云宝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校长,我从来没有‘炫耀’过。是黄晓敏主动问我生活费多少,我才如实回答的。至于穿着用度,那都是我父母正当收入购买的,我没有偷没有抢,更没有因此看不起任何人。”
“放屁!”黄晓敏尖叫起来,“你们这些富二代根本不懂我们穷人的苦!你知道我为了上学有多不容易吗?我爸妈都是农民工,一年到头挣的钱还不够你买个包!”
她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校长叹了口气:“黄晓敏,家庭条件困难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学校有完善的助学金制度,如果你确实有需要,完全可以申请。”
騿尷狐巹皛個拊酖垧穖刽乔骀繏杀黼
“助学金?”黄晓敏冷笑,“那点钱够干什么?还不够某些人一周的零花钱!”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仇恨和嫉妒已经彻底扭曲了这个女孩的心灵。
“校长。”我轻声说,“如果黄晓敏愿意停止对我的攻击和造谣,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
“你装什么好人!”黄晓敏猛地转向我,眼中充满怨毒,“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校长摇摇头:“云宝儿,你的善意值得赞赏,但校规校纪不容践踏。黄晓敏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教务处吗?准备一份记过处分文件。另外,通知信息中心删除相关不实帖子,保留证据以备后续处理。”
黄晓敏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离开校长办公室时,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云宝儿,这事没完。”
我以为随着学校的介入,这场闹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但我低估了黄晓敏的执念和网络暴力的可怕惯性。
虽然学校删除了论坛上的帖子,但那些谣言早已像病毒一样扩散到各大社交平台。
微博话题下依然有人在不断添油加醋,甚至有人伪造聊天记录,说我“勾引教授”“被包养”。
更可怕的是,有人开始人肉搜索我的家人。爸爸的律师事务所收到了骚扰电话,妈妈的微博被恶意评论淹没。
连我上高中的妹妹都被牵连,有人在她学校贴吧发帖造谣。
“宝儿,要不我们报警吧?”妈妈在电话里担忧地说。
“再等等。”我咬着嘴唇,“学校已经给了黄晓敏记过处分,如果她再犯,就不是记过这么简单了。”
我天真地以为黄晓敏会就此收手。直到那个周末,我在宿舍楼下被一群陌生女生围住。
“就是她!那个欺负贫困生的富二代!”
“长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这么恶心!”
“听说她还堕过胎呢!”
她们举着手机对着我拍摄,嘴里不断吐出恶毒的言语。
我想解释,想反驳,但声音淹没在一片谩骂中。
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墙上。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李梦冲过来挡在我面前,“都滚开!再不走我报警了!”
那群女生骂骂咧咧地散开了。李梦转身扶住我:“宝儿,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李梦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袖手旁观。”
回到宿舍,李梦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黄晓敏这几天一直在各个校园群里煽风点火,还花钱雇了水军扩大话题热度。”
“她为什么要这样?”我喃喃自语。
“有些人就是这样。”李梦无奈地说,“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你越优秀,她越要毁了你。”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不再沉默。
既然黄晓敏选择用网络暴力伤害我,我就要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6
周一早晨,我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我决定报警,并准备起诉黄晓敏诽谤和网络暴力。”我开门见山地说,“这是我收集的所有证据。”
我把一个U盘放在桌上,里面包含了截图、录音、视频——所有能证明黄晓敏恶行的材料。
校长仔细查看了U盘里的内容,表情越来越凝重:“云宝儿,学校会全力支持你。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是违反校规了,而是涉嫌违法犯罪。”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公安局报案。负责接待的警官看完材料后,立即立案调查。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诽谤罪和寻衅滋事罪。”警官严肃地说,“我们会尽快查清事实。”
当天下午,警察来到学校带走了黄晓敏。
她被带走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从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校园。论坛上那些曾经攻击我的人纷纷删帖,微博话题下的评论也开始反转。
有人发帖道歉,有人说自己被蒙蔽了双眼,更多人则保持沉默,假装从未参与过这场狂欢。
三天后,学校召开了全校纪律大会。校长在台上通报了黄晓敏的违纪行为和处理决定:
“经查,黄晓敏同学长期在网络上散布不实信息,恶意中伤同窗,情节严重,影响恶劣。根据《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给予黄晓敏开除学籍处分。”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黄晓敏曾经的跟班们面面相觑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大会结束后,我在校门口遇到了准备离校的黄晓敏。
她拖着行李箱,脸色灰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云宝儿,你满意了?我被开除了,你高兴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希望过这样的结果。”
“少装好人了!”她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报警,我怎么会……”
“黄晓敏。”我打断她,“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等着瞧吧,富二代!”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阵疲惫。
这场持续一个多月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它留下的伤痕却不会那么快愈合。
回到宿舍,李梦和张雪正在收拾黄晓敏留下的东西。
“宝儿,你还好吗?”李梦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嗯,就是有点累。”
“那个……”张雪突然开口,声音细如蚊呐,“对不起,我之前一直不敢站出来帮你。”
我摇摇头:“没关系,我理解。”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释怀。当我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们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伤害?但人总要向前看。
晚上,爸爸打来电话:“宝儿,黄晓敏的父母找到我,在公司门口跪着请求和解。”
“你怎么想?”我问。
“我尊重你的决定。”爸爸说,“如果你愿意原谅他们,我们可以考虑撤诉。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继续法律程序,爸爸全力支持你。”
我思考了很久:“爸,让他们写一份书面道歉吧,公开澄清所有谣言。至于其他的……算了吧。”
“宝儿,你确定吗?他们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确定。”我轻声说,“仇恨只会带来更多仇恨。我不想变成第二个黄晓敏。”
一周后,校园论坛置顶了一份署名为“黄晓敏及家人”的道歉信。
信中详细澄清了所有谣言,承认了所有不当行为,并对我及我的家人表示诚挚歉意。
随着这份道歉信的发布,这场风波终于渐渐平息。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但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
我开始关注校园暴力问题,加入了学校的心理健康互助小组。
在那里,我认识了许多和我有相似经历的同学。
我们分享故事,互相支持,并尝试帮助更多受害者。
“云宝儿,下周的心理健康讲座,你愿意做主讲人吗?”心理辅导老师问我,“你的经历和感悟会对很多同学有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
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看着台下数百张年轻的面孔,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多月前,我曾是网络暴力的受害者。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以泪洗面,甚至想过退学……”
我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讲述了谣言如何像野草一样疯长,讲述了沉默的大多数如何成为暴力的帮凶,也讲述了如何从绝望中找回勇气。
“网络暴力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让施暴者隐身,让受害者孤立无援。但请记住,你们并不孤单。当你遭遇不公时,请勇敢发声;当你看到他人被伤害时,请不要沉默。”
演讲结束后,许多同学留下来和我交流
。有人向我道歉,有人分享自己的经历,更多人只是简单地说一句“谢谢”。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梦中没有谩骂,没有嘲笑,只有平静与安宁。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看到李梦正在桌前插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早安,宝儿。”她回头冲我微笑,“新的一天开始了。”
是啊,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