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成婚不过两年 姑爷就在外面偷养外室 婆母指责她管不住夫郎的心
发布时间:2025-07-10 01:29 浏览量:1
我的小姐嫁给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
可成婚不过两年,姑爷就在外面偷养外室。
婆母指责她管不住夫郎的心。
娘家为了两家和睦让她忍耐。
夫君埋怨没有哪家夫人同她一样小气。
她万念俱灰,想起草原昔日如鹰鸟高飞的日子。
一气之下留下和离书,发誓要为自己活一遭。
临行前还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走。
一起去吹草原的风,看天空翱翔的鹰和大漠的日升月落,骑马扬鞭,喝最烈的酒。
我一时心动,却笑着讨饶。
「奴婢骑驴都费劲,可不敢骑马。」
她骂我是个没出息的胆小鬼。
她说等找到地方安顿,还要我继续到她身边伺候。
后来听说她嫁了新的夫君,过得很好。
可我却再也没见过她。
1
小姐又在被婆母罚跪。
起因是沈夫人查账时,发现姑爷从府里的账面上多支了五十两。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坏在沈夫人发现这笔钱,是姑爷用来养外室的。
养外室在寻常富贵人家倒也不是什么丑事。
可是沈家家风严谨。
沈老爷原是个读书人,可惜在赶考路上染病死了。
沈夫人历经丧夫,只期盼着姑爷能有大出息。
所以十几年来,将姑爷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礼乐骑射暂且不说,连交什么朋友,对方什么品行皆会探查清楚。
结果成婚两年,竟然在外面偷养了外室。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沈夫人本来就不满意与崔家的这桩亲事,这下指着小姐鼻子骂得更难听了。
「你是元舟的枕边人,却连自己郎君的心都拴不住?」
「纵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学着人豢养外室。」
「你这个夫人究竟是怎么当的?!」
沈夫人被气得直捶胸口,涕泪满面。
小姐自我跟在她身边就是个锯嘴葫芦。
晌午才知晓姑爷在外面还养了个人,憋着气任罚。
连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得跟着一起跪。
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
姑爷沈元舟回来听闻,心虚地赶过来。
只是刚将小姐扶起来,迎头就受了一巴掌。
我眼看着姑爷到嘴的软话拐了弯,被打得怒从心起。
「崔玉珠你是悍妇吗?哪家的夫人同你一样彪悍?」
「我只是见海棠姑娘可怜才为她赎身安置。又怕你多想,所以才把人放在外面。」
「否则一个妾室而已,我沈元舟难道还要不起吗?」
「你倒好,听信风言风语不说,还半点不容人,把气撒在我头上!」
「既然你想跪,那就跪吧!」
小姐被姑爷说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信了他的解释,主动找姑爷认错。
当夜两人屋中的灯亮到了半夜,姑爷哄着为小姐揉腿。
只是没过两天。
沈夫人便做主将姑爷养在外面的海棠姑娘迎回来做妾。
小姐看见海棠姑娘的时候,脸色臭得像洗笔缸子里的水,细长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手心也不觉疼。
她找姑爷要说法。
姑爷一边做着文章一边疲惫地揉着眉心:
「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不能不孝。」
「况且只是一个妾室,若不是你那日闹起来,她怎么会进府?」
「玉珠,你是我的夫人,总要学大气些。」
两人接连冷战,谁也不肯退步。
姑爷身边的书童主动来了我们院里。
顶着小姐半分希冀,他颤颤巍巍的声音越说越小:
「少爷说少夫人院里的茶太冷,便去海棠姑娘院中了。」
等他走了,小姐盛怒锐利的眼风落到木讷的我身上:
「我只是不愿意与他人同享我的夫君。」
「莲心,你说!就这样而已,我也有错吗?!」
2
我安抚地摸着小姐的背,她顺势埋头在我怀里哭。
从轻声呜咽到放声痛哭。
崔夫人膝下没有儿子,崔老爷又是独苗,非要膝下留有儿子。
否则便像是断了血脉。
接连纳入几房妾室,少爷小姐满院爬,老爷这才满意。
崔夫人却像被戳了脊梁骨,将所有怨气撒到小姐身上,样样都紧着拔尖,就连姑爷,也强求选了最好的书香门第,才显得小姐不比家中的儿郎差。
这样说起来两人也算同病相怜。
定亲前小姐得知定的是沈家儿郎,高兴得整夜没睡。
连带着院里的下人也得了三波赏。
后来成婚,也是举案齐眉,甜蜜非常。
姑爷不算很会哄姑娘的公子,但胜在会服软。
小姐嘛,娇嗔怒骂,都是夫妻独处时才会显露的小性子。
我想宽慰她,却不知从哪里安慰起。
好在她只是哭了一阵,抹干了眼泪情绪便逐渐归于平静。
没人能真正揣摩起主子的心思。
晨起后,小姐照常请安,午后却带着我回了崔家娘家。
小姐想回家讨个劝慰,却被夫人叹息着堵住了嘴。
「姑爷将来是有大出息的,若是考上功名,没准还能进京里当官。」
「忍忍便罢了,当初我与你爹刚成婚时也是浓情蜜意、海誓山盟。」
「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房接着一房抬进家门。」
「你是当家的夫人,只要她们越不过你,就不足为惧。」
临行前,崔夫人又嫌我太笨,不懂贴主子的心。
多送了贴心的宋嬷嬷随同我们一道回沈家,给小姐拿主意。
姑爷听闻小姐回了娘家,特意来接。
也不知道是为了不让外人诟病,还是怕小姐真生气。
只知道马车的帘子一落,里面静悄悄的,只剩街边闹市的喧嚣和车轱辘前行的声音在耳边穿梭。
那日之后,小姐似乎想开不少,也不再和姑爷冷战。
只是好景不长,后院散步时遇到了风头正盛、刚成姨娘的海棠。
她大着胆子折了小姐面前一枝花,被宋嬷嬷狠狠打了一巴掌。
夜里那一巴掌,就由姑爷还在了小姐脸上。
两人在后院中争斗不止,打得有来有回。
我们这些被当成枪使的下人,日子也难过起来。
这日是姨娘那边的丫头冲撞了小姐,要罚。
明日便是小姐院里的洒扫丫头蔑视了姨娘,也要罚。
争来斗去小半年过去,海棠姨娘有孕了,姑爷终于出手制止。
就在姨娘有孕两个月的时候,两位主子又在院子狭路相逢。
小姐转身就要走,海棠大胆上前阻拦。
小姐不过才伸手,她就顺势倒在地上。
海棠重重摔在地上,腹中胎儿的后果可想而知。
姑爷回来得知这个消息,不分青红皂白,对小姐动了手。
拉扯间我们阻挡不及,姑爷一脚踹在小姐的小腹。
这一脚踹掉了小姐腹中才半个月的胎,也杀死了小姐爱慕姑爷的心。
3
小姐落胎后,姑爷心怀愧疚常来探望。
但小姐总也提不起兴致理他,也鲜少往院子外走。
我嘴笨只管低头做事,只有宋嬷嬷苦口婆心劝她。
可说出来的话总觉得也不是那么中听。
「夫人,孩子还会再有的。」
「要紧的是要趁这个机会牢牢抓住姑爷的心,把控住内宅的命脉。」
「乘胜追击将人赶出府,再迎两三个听话好规训的回来,才是要紧。」
「不然往后崔家……」
眼看着小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宋嬷嬷仍旧喋喋不休。
我一个错手,哎呀一声,将房中的盆景剪断了枝子。
宋嬷嬷被我吸引,转眼看来张口就要骂:
「你这笨奴婢,连这点活也做不好,还指望你能伺候好小姐?!」
「若不是夫人看着这么多年情分,早将你遣到院中做洒扫的下等丫头!」
我垂头任宋嬷嬷骂着。
小姐却忽然从榻上起来。
她依着宋嬷嬷的意思,要去沈夫人那将代管的管家腰牌拿回来。
许是午后的缘故,沈夫人的院子里很清净。
连值守的下人也只有零星的一两人。
他们要进去通禀,被宋嬷嬷拦下来,提议让小姐进屋去等。
可这边刚进院落走在廊下时,就听见里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响起的,是沈夫人的训斥声:
「糊涂!这是管家的腰牌!给一个妾室算什么道理?」
「她冲撞正妻,害了崔玉珠肚子里的孩子。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将她赶出去已经是我大度了。」
「你娘我是不喜欢崔玉珠,但她毕竟本分,虽出身商门,但做事规矩也寻不到错处。是我们沈家八抬大轿迎进门,是你沈元舟拜过天地的正妻!」
「那个海棠我已经许你将她带进了家门,但正妻只能是崔玉珠。」
「想让娼门女做我沈家的主,除非我死!」
身旁的小姐摇摇欲坠,若不是我伸手相扶,恐怕已然晕厥。
姑爷被沈夫人赶出屋内,回首和小姐泪眼莹莹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惨然一笑。
什么也没说,却也好像什么都说了。
忽起飓风将庭院中未曾栽种好的细竹吹断,耷拉在翠绿的草上。
「原来夫君已有掌家人选。」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回了。」
小姐步伐虚浮,仿佛若无人相搀,便会应声倒地。
还没回到院中就发起高热,手忙脚乱一下午才将热散去。
夜间,唯我在小姐屋中守夜。
她似从噩梦中惊醒,双眼垂泪,写下和离书。
我被信笺上的字吓了一跳。
「小姐,您现在身体正虚,不如等养好身体再做决定。」
她噗嗤一笑,笑中夹杂着讥讽:
「你是想说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会做糊涂决定是吗?」
「莲心,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小姐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页。
泪滴沁湿信纸,却未曾停笔。
她趁着姑爷不防备,拿了印信在和离书上落款。
还将信交到我手中,让我替她保管。
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宋嬷嬷察觉。
我为小姐的勇气感到震动,将他们的和离书贴身安置,日夜须臾不离。
姑爷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真的心疼小姐,来我们院子的时间多了起来,也从沈夫人那里将管家腰牌带了回来。
两人似乎一如往日般甜蜜,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我以为小姐已经原谅了姑爷,秋日也渐近。
这日,沈夫人去城外上香,姑爷也在书院未曾回来。
她仰头看着四方围墙之中的小小天空,转头同我说:
「替我将书信送到官府去吧。」
(此处截断)
4
和离书上落了官府的大印。
回来时正好遇见礼佛归来的沈夫人。
沈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府门前梳起高马尾、背起行囊骑上高头大马的女人。
若不是一旁快哭出来的宋嬷嬷,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媳崔玉珠。
崔玉珠幼时也曾随她爹行商走过大江南北。
可惜随着年岁渐长,十岁以后便被勒令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
「崔玉珠,你要做什么?!」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有半点当家夫人的做派!」
「还不赶紧从马上下来!」
沈夫人气急败坏,险些白眼一翻晕过去。
而崔玉珠只是笑。
她对我扬起下巴,让我将和离书递给沈夫人。
她们看了和离书,两眼皆是一黑。
沈夫人指尖轻颤,不太确定地挽留:
「崔玉珠,若是因为先前的事,我已经教训过元舟,你实在没必要。」
「女子和离后大多艰辛困苦,即便能够再嫁也免不了被人诟病。」
「若是我儿的决定,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宋嬷嬷先是恶狠狠推开我,而后上前扒着马腿:
「夫人!姑爷写下和离书,你为何不同老奴商议?夫人也会替你想办法的啊!」
「你若就这样走了,恐怕夫人会生气,你再等等,随老奴回崔家,两家再商量。」
小姐勒紧马缰,一个后仰便将宋嬷嬷扒着马腿的手吓得连连后退。
「沈夫人,多谢你的好意。」
「和离是我的意思,不用再商议了。」
「他沈元舟既然喜欢上了别人,一别两宽,才是留给两家最后的颜面。别到最后闹出人命,大家都不好收场。」
「至于沈家……」她的目光落在狼狈拍土的宋嬷嬷身上:「嬷嬷,你回去告诉我阿娘。」
「是玉珠让她失望了。」
「我会自己去找寻天地,不回崔家给她丢脸。」
「留在沈家的嫁妆,你记得找人送回崔家。」
最后她一双漂亮的杏眼落在我身上。
我十三岁被卖进崔府的时候,小姐才五岁。
因我话少又老实,所以被崔夫人选到小姐身边。
寻常百姓家里还在泥里爬的年纪,小姐已经被逼着学做绣活。
学写字,学琴学舞。
一开始她喜欢我安静不语,到后来嫌弃我是个闷葫芦。
再到出嫁时选陪嫁丫头,又看中我老实本分,心里只有分内事,不会媚主的性子。
小姐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的小姐,她闹脾气时也打人,摔东西骂人。
害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也会要挟要将我重新发卖给人牙子,看我惊恐不定的神色发笑。
可她也是顶好的小姐。
她曾给在后院中被其他下人欺负的我一口饭。
知道我家中仍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妈子后,主动涨了我的月银。
还许我每月三日假,归家探亲。
一路走来,我瞧着她长大。
瞧着她将自己囿于牢笼,瞧着她张开翅膀意欲高飞。
我其实知道她走后,作为奴婢的我下场或许并不会好。
但我钦佩她有冲出世俗桎梏的勇气。
也希望她能如自己说的那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小姐,一路顺遂。」
祝她平安,是以我的力量能做到的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她静默良久,最后从怀中拿出一包沉重的银锭,连同一张薄薄的纸抛给我。
「莲心,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5
它薄得仿佛下一刻便会被风卷走,却如同我的性命一样重。
是我被卖进崔家时签下的身契。
小姐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问我,要不要同她一起走。
我胸腔之中有什么正在剧烈跳动,可我一动膝盖处便传来钻心的痛。
那痛让我想起自己做奴婢这些年身上留下的旧疾,想起仍旧卧床在家需要汤药续命的年迈老娘。
良久,我将那卷纸牢牢握在手中。
笑着和小姐讨饶:
「小姐,您饶了奴婢吧。」
「奴婢这腿脚连爬上驴背都费劲。」
「回头让鹰啄了眼睛还会拖累小姐,就不去了。」
她笑着啐我:
「真是个没出息的胆小鬼。」
「身契暂且还给你,等我找到了安置的地方,你可还得来伺候我。」
我跪下叩首,目送她策马扬鞭,目送她迎着落日,张扬洒脱。
沈夫人惊呼一声,抚着胸口软软倒下。
一边倒一边哭着让人去把沈元舟请回来。
宋嬷嬷则是追着小姐马蹄扬起的尘土,头也不回地往崔家去了。
而我……趁着四下大乱,如珍似宝地攥着自己的身契,又跑了一趟官府。
留在沈府的行囊银钱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得先消去奴籍。
有了的民籍,我才不会被崔家亦或是沈家追责。
才能讨回一条命。
去了官府回到沈家,原以为沈家人或许会为难我。
但却意外地顺畅。
沈元舟见了我也只是不耐烦地摆手,让我快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人,别在他面前碍眼。
我不知道沈元舟对这次和离是惋惜,还是憎恶。
只知道背着小包走出沈府时,身后厚重的门板响动,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我赶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趁着天边还有亮光找牙人买下我先前看上的两间小院。
虽然破落了些,但胜在便宜。
原来是打算过两年再买,当做一项私产。
没想到这样快就能完成心愿。
有了落脚地了却心愿后,我琢磨着另寻生计。
奴婢任人打骂的日子是过不得了,支个小摊做些吃食不错。
琢磨了两三日,我在码头处赁了一个棚子卖饼和片汤。
三文一大张油酥饼和两文一碗的片汤面,五文不到便能将肚子吃得饱饱的。
没什么技术含量,却最适合码头做活的工人。
摊子摆了大半月,捡到一个同在码头做工的孤儿。
不过十岁的模样,拖着石瓦袋子走也走不动,被工头打得嗷嗷叫。
我实在看不下去,让他收拾干净,来我摊子帮忙揉面。
包吃住,再额外给他二百文工钱。
他笑得见眉不见眼。
这日我照常在码头做着生意,眼前晃过一个人影觉得很眼熟。
定睛看去,竟然是沈元舟。
他急得满头大汗,翘首看着靠在岸边有没有空位的客船。
见着一个船夫便问:「连州能去吗?」
好几个船夫听了都摆手,说行船太远不安全,不乐意走。
最后他一咬牙,给了银钱给工头,上了运货的大货船。
等开拔,沈家人追来,在空无船只的码头来回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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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好!少爷有说去哪里寻少夫人吗?」
「听说……好像是连州,崔家也派人去了。」
听着他们长吁短叹,我记忆中的小姐却没有提过连州有高悬空中的鹰和宽阔无际的草原。
又或许是她另寻了别的居所也未可知。
一边想着,手上的活计也不停。
一旁帮着收拾的小喜提醒我。
昨日说让今日叫他帮我送点东西到柳三巷,却没说是什么东西。
我恍然大悟,似乎才想起这桩事,从怀中拿出一小包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他。
「柳三巷最里面那户人家,姓李的。」
「应当是有人在家,如果没人开门便多敲几下。」
小喜拿着小包一蹦一跳地去了。
回来时将纸包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嗫嚅着不敢开口。
「怎么了?」
我有些奇怪,以为他没找到地方:
「怎么了?是不是没找到?」
他垂着头,半晌后才开口:
「那个李大娘……死了。」
「尸体前日被官府收走了。」
我手中的大勺哐当一声落在锅里,小喜惊慌失措地来看我的神情。
可我只是有一瞬间的不自在而已,又继续拿起了勺子,搅着锅中逐渐沸腾的面汤。
马上下一波客人就要来了,错过了这个点,又要等明日摆摊了。
小喜不确定地打量着我的神色,良久后才继续开口:
「莲心阿姊,那是你娘亲吧?你不伤心吗?」
我摸了摸他头顶的发旋:「好像有一点,但也不太多。不是很要紧。」
「可那是你阿娘啊。」
他往常不会这样死缠烂打,更多的是埋头做事,与我很像。
「我娘亲死的时候,我天都要塌了。」
他嘟囔着,或许在他眼中我已经成了冷心冷情的不孝女。
我抚摸他发顶的手骤然发狠,揪住他的耳朵拧着往上提:
「面揉完了吗?碗洗完了吗?阿姊的事你也管是不是?」
他一边讨饶一边揉着耳朵闪躲。
小喜不知道,这已经是我能对那个女人做到的最大孝。
再多,我已经给不了了。
少时,他们犹豫不决要不要将我卖到牙人手里,是她哭着将我从男人手里抢下来。
哭过后,她被打便将受的罪归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