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甜文——《表妹扶春》
发布时间:2025-07-07 03:53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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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娇美人x高岭之花】
上京谢氏来了位琼姿花貌的表姑娘。
谢云璋本不以为意,直到与其频频偶遇,才发觉她有意勾引。
虽表面冷淡疏离,但听闻娇声软语、见其丰姿冶丽,实难不心动。
就在谢云璋将要与她表迹之时,却发现她早有婚约。
他本不该轻易原谅这样一个惯行骗事之人,但她来寻他求和,伏在他的膝前,楚楚可怜道出自己的难处。
她任他扣起下颌、撩拨衣衫,说他才是她的心上人。
*
扶春与谢氏三郎早有婚约,一次意外,却让她窥见未婚夫和幺妹的私情。
她家世低微,婚事不由自己做主,想要退婚只得另辟蹊径。
上京谢氏世代簪缨,长公子谢云璋怀珠韫玉,鹤骨松姿。
她看中谢云璋长房嫡子的尊贵身份,想要利用他达成目的。
后来终于退婚,又恰好与竹马久别重逢,扶春决意归家和竹马结定良缘。
哪知道马车行到城外就停下了,扶春撩开车帘,见到昏黑雨幕下立着的那人,心头一颤。
谢云璋持伞而至,望向她的眸光晦暗。
“表妹这是想逃去哪里?”
*
谢云璋知晓扶春从头至尾对他只是利用,他不怪她。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利用完他后,便弃他而去。
“如今看来,表妹已然忘记当初是如何求我为你做主。”
见她目光心虚游移,谢云璋淡笑,他的手指按住她交叠的衣领,轻声:“再来回忆一番,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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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美美美美+一点点心机;男主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亿点点腹黑;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
2.本文剧情纯为感情服务,经不起推敲哒(小声)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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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春一出现,谢从璟的目光就黏在了扶春身上。
明明方才还与她说那些亲密话,现在转而与她人谈笑,显得孟玉茵像个局外人。
她咬牙切齿,看不惯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却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谢从璟,以企盼他早点结束与扶春的谈话。
“玉茵妹妹。”这边,扶春与谢从璟说罢,终于正眼看向孟玉茵,同她笑一笑,似是将她视为亲密无间的姐妹。
扶春温吞言道:“我有话要同表兄说,你可否……”
她欲言又止,悄然望向谢从璟,让孟玉茵注意到她的视线。继而道:“玉茵妹妹,你可否回避一二?”
意识到扶春有意支开她,孟玉茵本就闷闷不乐,现在更觉煎熬。
扶春想要一个与谢从璟独处的机会,是想对他说什么?表情达意,袒露爱慕?那他会回应她吗?
他一定会回应吧。毕竟谢从璟早与孟玉茵说过,现在还不是与扶春撕破脸的时候。
一想到待会儿他们单独相处,孟玉茵越想越不是滋味,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肺腑爬行。
她当然不愿意回避,满心怨念几乎将她整个人沉没,眼神幽幽落在谢从璟处。
僵持片刻,谢从璟轻咳了一声,他与扶春笑着解释说:“原本是想来寻你的,刚好碰见玉茵表妹。”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出口,扶春听着便想发笑。不过她这笑容在他看来仍是柔婉,瞧不出她意在讽刺。
谢从璟接着又说:“你既有话要同我说,我们不妨到别处去,也不必玉茵表妹回避了。”
他倒是思量得周密。
扶春看了看他,再瞥一眼孟玉茵,见后者的脸色沉得快要滴水。“走吧,表兄。”扶春尤觉不够,唤一声谢从璟,让孟玉茵的心情更低落到极点。
她果真在意极了谢从璟,扶春不过三言两语,就挑得她怏怏悒悒、疑神疑鬼。但到这里还不算结束,接下来正要轮到谢从璟。
颂衿居旁边有条石子路,顺着往前走,得见一方花圃。
春花满园,招枝妖娆,他们在此停留,谢从璟折了一枝递给扶春。
扶春拿在手里把玩。
花开得正艳,可怜它遭人摧残,不过也免了零落成泥的命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先前在表姑面前,你说要推迟婚期……”扶春轻声。
谢从璟闻言,脸色微变,以为扶春是来劝他改变主意。
若她心存此念,即便见她持花照面颇有一番好容色,谢从璟也顾不得心中意动,索性与她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表妹……”
“婚期定在何时,我自当听从表兄的安排。”她表现得何其柔顺,让他一下子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
谢从璟看向扶春,略感错愕。他以为扶春会站在三夫人那边,结果不然。
正有感于扶春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谢从璟又听到她满怀期待的语气。
“婚期只在早晚,不急于一时。何况今年科考在即,更不能因此误了表兄的前程。孰轻孰重,我与表姑都分得清。”扶春柔柔望着他,满眼的关怀备至。
然而谢三郎在听到“科考”一事时,面部生出一丝裂纹。
前年,他与次兄一起参加科试。次兄得中,做了御史台胥吏,虽是末等小官,却迟早能在家族支持下成为侍御史。
而他却名落孙山。
与次兄同为谢氏子弟,谢从璟难免要被拿出来同他比较。旁观者暗中讥笑,谢从璟亦觉失了面子。
他的母亲明面上没有埋怨他不争气,但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他玩心太重,比不得长兄天资就算了,连次兄的勤勉都比不过。
每每说完这种话,又宽慰他希望他再努力。表面对他寄予厚望,其实攀比有之施压亦有。
失败过一次的事情,又要经历第二次,任谁心里都会有结。
且家族注重脸面,不管这回科考成与不成,都定会为他助力。然而真真假假,旁人都看在眼里。
对谢从璟来说,今年的科考不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是又给了旁观者一个暗自笑话他的把柄。
因此扶春笑颜提及科考,谢从璟只觉如鲠在喉。
“表兄才华横溢,我相信表兄一定能够高中,待到表兄中榜之日再论婚期,最是妥当不过。”扶春轻声。
她话里满是勉励之意,对未来期许甚高。但在谢从璟听来,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只能倚仗家族权势。
望了又望扶春,谢从璟硬生生忍下心中暗火。
扶春仿若没有发现他的愠怒,自顾自地继续道:“若表兄能得成金榜,表姑也定是极欢喜的,到那时候……”
她的语气欣欣向荣。
扶春越是赞美,谢从璟越觉得心里被刮得疼。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谢从璟狐疑。
可仔细想想,她来谢氏不过数月,哪有机会知道这等旧闻?纵然给府上的仆婢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扶春面前乱嚼舌根。
一方面谢从璟觉得扶春是过分在意他、想与他早日成婚,才会就着科考一事不松口。另一方面,他额头侧边突突地发痛。
平日里光是想到科考的事就不舒服,现在被扶春这样念叨,反反复复。
前年那些风言风语犹在耳边,谢从璟焦躁难受至极,就像在光天化日里被人用鞭子来回鞭挞一样。
“不要再说了。”他呵斥。
这时候,扶春才慢悠悠顿住了话音。她瞧着他青而白的一张脸,浅浅舒了一口气。
他不高兴她便高兴,扶春现在终于舒服了。
“表兄不会恼了我吧?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啊表兄。”
扶春故作无知。
谢从璟是想发怒,可既顾忌三夫人,又因扶春说的那些话都是关心贴切之辞,所以怒而不能言。
往日阴影似乎接踵而至,谢从璟兀自忍受过往的不堪。
能见他这副失意之态,扶春真是要感激谢琼的知无不言。
更早之前,从谢琼口中得知他的这段经历时,扶春想的是日后尽量避开这个话题,以免惹他伤神。
但如今时移世易,扶春见不得他舒舒坦坦地活着,她就是要用钝刀子割肉,让他一遍一遍回忆,重新体会遭人嫌弃是什么滋味。
谢从璟正烦闷,等有心情与她搭话时扶春已离开,只瞧见被她遗弃在路旁的那枝花。
——他亲手折给她的。
*
因在意与谢云璋的约定,扶春提前一日向谢琼打听了有关花灯会的事。
雨水惊蛰过后,步入二月春分时节。春分花灯会由民间制办,介于上元灯会和花朝节之间,工匠艺人以百花为题制刻成灯,寓意时和年丰、风调雨顺。
“蓉妹妹前几日也来问过我这事,我倒不怎么想去。年年灯会都不少,依我看还是上元中秋两夜最热闹。”谢琼没什么兴致。
看了看扶春,她又问,“表妹是要前往吗?可要我安排些人看护?”
扶春委婉拒绝了谢琼的提议。
她不好与谢琼道明她和谢云璋的约定,只告诉谢琼,是与一朋友相会,无需为她兴师动众。
说话时扶春微微低首,让谢琼忖量更多。同携夜游灯会,还能是怎样的友人?
谢琼当然以为与扶春相约之人是三兄谢从璟,只是扶春生性腼腆,不好意思同她说罢了。
想到这里,谢琼当即召来婢女,吩咐道:“我记得外头的成衣铺子刚往府里送过衣裳,等会儿你带表姑娘去挑几件。若是还有新打的首饰,也尽管供着表姑娘挑选。”
这些事对谢琼来说,不过是顺水人情。
扶春不知谢琼所想,只诧异谢琼为她这般精心打算。
“表姐的心意实在让我受之有愧……”
她身无一物,无以为报,也好在谢琼是诚心想帮她,并不计较得失。
离开栗玉院后,婢女依照谢琼的吩咐,领扶春去挑选衣物首饰。
见这些金绡银绸、珍珠琳琅,扶春心里发愁,她不知道哪样是谢云璋喜爱的。
回想往日见他时,他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喜好。
纠结片刻,扶春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路子。
就算她真能穿上令他中意的衣裳,戴起他所欣赏的钗环,那也不过是在以皮相之美讨好他。
扶春不觉得一味讨好谢云璋,就能从他那里得到她想要的。
他身份尊贵,怎样的阿谀奉承都见过,又怎会因扶春的示好而动容?
且有求于人必定受制于人,扶春既想处理掉婚约,又不想惹上麻烦,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让他们拥有共同的利益。
解决和谢从璟的婚事,扶春会获得自由,那么谢云璋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呢?
扶春想不到更多,此时形势也容不得她多想,且先走一步看一步罢。
*
转眼到了与谢云璋的约定之期,扶春本想直接去朝晖院寻他,却又怕他以为她是毫无分寸之人,只好留在颂衿居焦心等待。
眼看天色渐晚,扶春翘首以盼,才等到婢女过来传信。
“表姑娘,长公子正等您过去。”那婢女言道。
听到她如此说,扶春不由得脚步轻快起来,去到府门前,看到正停着一辆马车。
在前面带路的婢女候在一旁,想来马车内坐的就是谢云璋。
扶春没有多想,径直登上马车。
那婢女似有迟疑,来不及阻拦,只见扶春掀开门帘,往里走了进去。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可是等了又等,没见到表姑娘被赶出来,她心里嘀咕一声怪事。
车厢内,谢云璋坐在正中。
得见谢云璋,这两日来一直闷在扶春心尖上的事也算有了眉目。
他肯来,是否也能说明他和她一样,在意他们的约定?
“大表兄。”扶春语气欢快地唤一声。
不论怎样,她高兴他能信守承诺。
谢云璋见她就此坐下,略微疑惑,“府里没有给你安排出行的车辆?”
虽是表姑娘,但谢氏向来不会做出厚此薄彼的事。一辆马车而已,又岂会不为扶春准备?
“大表兄不愿与我同乘?”扶春不答反问,目光澄澄望向谢云璋,细看去表情还有些受伤。
见她反应,谢云璋猜到了大概。她竟是这样想接近他,与他共处一室?
“只是随口一问。”谢云璋语气很淡。
夜幕降临,天空染上浓墨,周边却不显黯淡。街道处,一盏盏挂起的明灯不断四放出流光与彩辉,此夜如昼。
扶春走下马车,远远看到路旁一个卖灯笼的铺子,各式各样各种颜色都有,她往前走了两步,被同行的婢女追回。
婢女手持幂篱给扶春戴上,轻纱垂落在她眼前,视线却没有过分受阻,至少灯形与灯色,扶春都能够看得清楚。
“表兄这是何意?”扶春戴着幂篱,向谢云璋望去。
他才从车厢内走出,随行的侍从同他耳语,由他点头同意,侍从才敢行事。
之后走近扶春,谢云璋抬手为她正了正两边帽沿。
没有太多解释,他只叮嘱她,“跟着我,不要乱跑。”
谢云璋在她面前站定,身影覆下,扶春旋即被笼罩其中。
她眼波微动,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举动。
“我自己来就好。”
谢云璋收起手。
不过多久,听到扶春的答复,“我会乖乖跟在表兄身后,哪也不去。”
她的声音也很软,就像她说她会很乖一样。
谢云璋道:“方才不是要去看灯么?”
扶春轻轻点头,走去灯笼摊前,她望向谢云璋,“那些灯我都很喜欢,但我想让表兄给我挑一只,我最喜欢的。”
她喜欢之物,他如何能够为她抉择出最好?扶春这句话说得奇怪。
可若能换一种理解,即凡是谢云璋所选,都是她所爱,便另有一层意蕴藏于其字里行间。
她的态度朦胧暗昧,就连语气都是黏黏糊糊的,给他一种她正向他昭示真心的错觉。
其实不仅不是如此,她含情的字眼也如云烟易散,虚而不实。
都是假的。
谢云璋望着扶春,轻扯出笑来。
扶春知道谢云璋能听懂她的深意。可他对她笑了下,却再无表态,反而真的按照她的话,去精挑细选一只灯笼。
“这只狸灯可好?”选中了,谢云璋方转眸过来瞧她。
他的反应和她预料中的简直大相径庭。
扶春深感局促,好在隔着一层纱,也没人去细瞧她的神情。
“我喜欢那只兔子。”她就像是忘记先前说过的话,忘记他挑的都应是最好的,转而指向另一边的兔儿灯。
谢云璋顺其所指的方向瞥见,探手取下兔儿灯。
递交给扶春时,她头戴的幂篱微微一扬,虽不见她表情,但这回总该满足她善变的心思了。
兔子呈四腿张开样,滚圆的头颅抬起,两只耳朵下垂,颜色描绘鲜妍,尤其活泼可爱。
扶春拿在手里把弄了一会儿,“多谢表兄。”
她果真高兴,连嗓音里都含了笑语。
接着,又听扶春说道:“我也为表兄挑一个。”
谢云璋想说无需,但她动作极快,倏忽间谢云璋只觉手心一凉,扶春已将一只灯柄塞进了他手中。
他垂眸,见她给他拿的是一只传统方灯,四面灯壁上印有松枝青柏,其下悬挂的流苏正微微摇晃。
“总觉得这种才适合大表兄。”扶春笑着与他说。
谢云璋不以为意,他没觉得灯与灯之间有何不同,不过都是点缀此夜的用具而已,何以特殊?
扶春提着手里的兔儿灯,玩笑似的轻碰了下谢云璋手里的灯,从其中流溢出的光影一下四散开来。
这时,她微微揭开幂篱,清亮的如羽绒一般尽数撇落在扶春脸上。清亮的明艳的交织在一起,照映出她尤其秾艳的面容。
“大表兄不喜欢?”
“不是。”谢云璋垂眸,避开与她的视线交汇。
“总归我是喜欢的。”扶春语调轻愉。
喜欢什么?
是灯笼,还是其它……
她没有说清,谢云璋却忽然想再问一问她。
“为何邀我共游?你可知……”
伴随一阵银铃清响,扶春被吸引去了目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见她神思这样轻易游离,谢云璋不由敛下话音,保持沉默。
远处,一辆木车上挂满了灯,灯盏一路往上堆叠,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高。木车慢慢行驶过来,赫然一座灯山。再仔细一看,发现车轮内部结构精巧,竟能将一整只灯笼镶嵌入内,灯笼随着车轮的转动而旋转不停,格外新奇有趣。
不少人都围聚到木车的两边,观望这座灯山,扶春亦看得入迷,多往前走了两步。
隔了一会儿才想起谢云璋来,又回头去找他,看到他还在原地。
明灯净影,华光漫天。青年立在重重光幕之后,如有轻纱浅雾遮掩,远在尘世之外。
扶春怔住片刻,陡然想起她答应过他会跟随在他身后。
她悻悻往回走,这时谢云璋也动身向她而来。
因木车灯山的缘故,周围人越来越多,眼见谢云璋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扶春不免快了脚步。
便是这一心急,与从对面过来观望灯山的人撞了一下,扶春还被踩了脚,她吃痛的同时往旁边摔去。
没有痛感袭来,反而听到青年的闷哼。
扶春睁开眼睛,瞳眸里映入他环住她腰肢的手臂。
从这个角度见不到他的模样,但扶春确定,现在揽着她的人是谢云璋。
她没有被人撞到,却撞入了他怀里,她是撞到他哪里了,才让他吃痛?
很快,扶春平复了思绪,想出声问候。
也是在这时,她才意识到后背正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两层衣衫,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胸膛之中有什么在跳动。
扶春眼睫颤了又颤,不管有怎样的话都没法说出口了。
这等情景是她不曾想过的,虽然她的确有心拉近和谢云璋之间的距离,可是现下这种程度也未免太过亲近。
“可还能起身?”谢云璋道。
声音落在她耳边,毫无间距可言。
扶春微微侧过一边脸,可另外半边面颊又靠住了他怀里,更是不妥。
“可、可以……”
她匆匆回道,继而感到谢云璋慢慢松开手臂。
脚面还有少许疼痛,不过无碍于立身行走。
扶春回头,先说感谢,再说歉意。
“我不该胡乱走动。”
她难得这样乖顺,谢云璋说不得一句不好。
先前叮嘱她莫要离开,是为她的安危考虑,只要还在他身边,则万事无虞。
“记住就好。”谢云璋略过这一插曲。
“那表兄现在可以与我一起去看灯吗?”扶春指了指木车上堆叠的灯山,之前只瞧了一小会,许多细节都未能看得周详。
而除这以外,她也动了点别的念头。
见谢云璋颔首,扶春面露笑颜上前一步。她几乎与谢云璋并肩,一只手可隐隐可触及他自然垂下的衣袖。
扶春悄然牵住了一角,她不敢用力,怕他察觉,也怕他甩袖。
后来走到望台上,其下街道灯明透亮,木车悠悠驶动,将匠人精心打造的灯山展示在众人面前。
扶春看着欢喜,想同他说话,却发觉他的目光不在其上,而是在观察别处。
“大表兄?”为引他关注,扶春横起胆子,轻轻勾动他袖下的手指。
她没敢太过分,仅一下而已。
轻微的触感留迹,令谢云璋抬了下眉。
他早注意到她的逾矩,一直未动声色,许是这样给了她错觉,让她在他面前几度为所欲为。
谢云璋往后扫了眼,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侍从递上一方锦帕。
他拿起,擦了擦手。
见他这动作,扶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味。
原本她是怀着点捉弄的想法,即便扶春有意撩拨,但也只是碰了一下他。
何至于此?
不久前,他那样亲密圈拢住她,她以为他不在乎这种细枝末节,没想到谢云璋根本禁不起玩笑。
经此一遭,扶春再没心情赏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