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云珩成婚当天,一个姑娘闯进相府,吵嚷着让我不要嫁他
发布时间:2025-07-06 21:12 浏览量:1
和萧云珩成婚当天,一个姑娘闯进相府,吵嚷着让我不要嫁他。
我本以为,她是萧云珩养在外头的女人。
那女子却盯着我,眼眶含泪:「妈妈,不要嫁给他,他会害死你的!」
1
「哪儿来的疯子胡说八道,给本相轰出去!」萧云珩脸色阴沉。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阻止我们成婚的姑娘,显得犹为生气。
那姑娘无视上前驱赶她的仆从,眼睛紧紧盯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不要嫁给这个畜牲!」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他把你困在这里!」
「你们成婚后,他会经常冷落你,精神控制你,不让你和其他人接触!」
「在你生产游走鬼门关时,抛下你和别的贱妇纠缠不清!」
「还让你替那贱妇顶罪,死在大牢里!」
「越说越离谱!我爱棠儿,怎么可能对她做这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萧云珩攥着我手的力道渐重,额头青筋攒动。
自从两年前我出了次意外,他就受了刺激,不允许任何人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我忍痛回握他的手,轻声安抚:「云珩,我信你。」
整个上京都知道萧云珩爱我入骨,我又怎会相信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那姑娘一脚踹倒去抓她的府卫,急出眼泪:「妈妈,我说的是真的!萧云珩和江令仪那个贱妇纠缠不清,会害你死在大牢里!」
妈妈这个称呼,让我觉得陌生又熟悉。
而江令仪这个名字,更加让我震惊。
她是萧云珩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爱慕了十六年的女将军。
2
「棠儿,你别听她胡说,江令仪两年前就去边关了,发毒誓不会再回来,上京与边关万里之遥,我和她见面都困难,谈何纠缠?更何况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人!」萧云珩焦急向我解释。
这话倒不假,江令仪虽和萧云珩一起长大,但她喜欢的人是当今圣上。
两人一不愿入后宫为妃,一为了巩固帝位,不愿奉上后位。
纠缠许多年,最终以江令仪割发断情,发毒誓镇守边关,此生不再踏足上京收场。
尽管我心中惊疑,但还是选择相信萧云珩。
那姑娘被七八名府卫按在地上奋力挣扎,眼睛一刻也不离我。
我忽地有些心疼:「云珩,把她赶走就好,不要伤她。」
「棠儿,这人破坏了咱们大喜日子,不让她吃点苦头,难泄我心头恨意。」萧云珩执意要把她送进大理寺。
我为了阻止,犯了旧疾。
眼前一黑栽倒。
「棠儿!」萧云珩声音染了急色,手忙脚乱接住我,刺破手腕将他的血挤进我嘴里。
两年前我中了剧毒深入肺腑,萧云珩为了救我,吃下同样的毒尝遍百草。
最终将他的血,练成我的解药。
这两年他手腕上的疤痕愈来愈深,成了一条小沟壑。
我不信爱我至此的他,会在成婚后变成那姑娘口中的模样。
3
萧云珩没伤那姑娘,只把她赶出相府,但昏礼到底被破坏了。
萧云珩让我安心养病,重择吉日举办大婚。
怕我闷的慌,他以我的名义举办了赏花宴,邀请京中贵女来参加。
我喜爱海棠,萧云珩便亲手为我栽满一园子,什么品种都有,如今正是盛开的佳节。
一众贵女围着我说笑,羡慕萧云珩对我的宠爱。
那姑娘也混进来了,执拗盯着我,说她叫婉儿。
我坐于花团锦簇的庭院中间微微怔住,挽袖给她倒了杯茶:「是个好名字。」
她却摇头:「我讨厌死这个名字了。」
「为何?」我遥遥看她。
她不语,只一瞬不瞬盯着我,眼眶微微泛红:「我从未见过你穿这么艳丽的衣裳,比满园海棠还要漂亮。」
我莞尔:「如此所见,云珩将我养的很好,你口中说的那人,不是他。」
婉儿捏紧拳头:「你只是没看透他的伪装,婚后他不许你再穿这样艳丽的衣裳,会亲手烧了为你种的这一园海棠,种上江令仪喜欢的梅花。」
我蹙眉:「如果是这样,我不会继续留下。」
「你走不了,因为他会强迫你生很多孩子,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在争吵中小产,第二个孩子虽然生下来,但十分混账,第三个孩子在大牢中活活饿死……」
说到最后,婉儿声音已经哽咽。
旁人都道她疯的不轻,哪有人能预料以后的事?
我却从她眼中看出浓重的悲伤,心脏莫名一揪。
大夫说过,我体质虚弱不适合生养,生孩子是会死的。
傍晚,萧云珩从外头回来,用了晚膳要同我亲近。
以前他也有情难自抑的时候,每到关键时刻都会退出来。
如今,索取的越发频繁。
婉儿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我伸手推他:「云珩,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怎么办?」
4
萧云珩抬头吻我唇角,眼中染着情欲:「你身子没养好前,我会小心。」
「可总有万一。」我后退躲避。
萧云珩脸色一下阴了,沉沉盯我:「赵晚棠,你信了那个疯女人的话对吧?一个陌生人说得子虚乌有的胡话,就能摧毁你对我的信任吗?」
他眼神冰冷,手指关节捏的发白,好像下一瞬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以前我沉浸在他的爱意中,从没发现他生气时这么骇人,
我的沉默点燃萧云珩的怒火。
他摔了我最爱的一盆海棠,拂袖离去。
我心情复杂,枯坐半夜才睡下。
天未亮,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自后拥住我,萧云珩下巴搁在我肩头,嗓音沙哑:
「棠儿,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难道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些年,还敌不过那个疯女人的几句胡话吗?」
我冷脸想拿开他的手,可碰到他腕上疤痕,又心软了。
萧云珩赔了我一盆新的海棠,在我耳边低语承诺,我若不想冒险,他以后会尽力忍着,直到我的身体养好。
我收下海棠,气也消了,眉眼重染欢愉。
「就是这样一次次争吵,你一次次原谅,一次次退让,导致后来他哄都不愿哄你,反正知道最后你都会给他笑脸。」
我不清楚婉儿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出入相府的。
但她的话,又让我陷入纠结。
「你要是还不信,等到生辰那天就知道了。」
三日后就是我的生辰,萧云珩告了一天假陪我。
却又临时有事要处理,爱怜亲了亲我的额头,让我等他。
他出府后,我乘马车跟上。
萧云珩去了一间酒肆,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才抬脚进去。
他上了二楼靠窗的位置,窗户半敞,让我瞧见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
5
我怕自己眼花,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可酒肆里的人的确江令仪。
一身简约红装,青丝高束。
举手投足都透着利落飒爽。
萧云珩在她对面坐下,眉眼间的冷淡,刻意地像伪装。
两人对话被夜风送入我耳中。
「云珩,我偷偷跑回来见谢辞,却撞上太子满月宴,他是真的放下了,徒留我一人煎熬,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今天得好好陪我,咱们喝个痛快。」
「晚棠今日生辰,需要我在身边。」萧云珩嗓音平淡,袖中的手却攥紧。
江令仪微怔:「赵晚棠,听说你们要成婚了,难道她管你管的这样紧,连和朋友喝会儿酒都不行吗?更何况咱们从小一起长大。」
朋友二字,似刺痛了萧云珩。
他垂眸盖住眼中情绪,沉默良久说了句:「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站在风口,因这一句话,心脏牵出涩痛。
江令仪勾唇,朝小二要了两坛酒,两人翻上酒肆房顶,对月畅饮。
江令仪喝的是最烈的烧刀子,仰头猛灌几口,呛得咳出眼泪。
萧云珩想给她拍背,刚伸出手又缩回去,转而夺过她手中酒坛,把自己的递上去:「喝这个。」
他拿的是琼酥酿,以前我常喝的酒。
我是萧府养女,从小就爱慕萧云珩。
他追着江令仪,而江令仪眼中都是谢辞。
每每被抛弃,萧云珩都会喝的烂醉如泥。
我为了能离他近一点,也逼自己学喝酒,陪他一起喝。
萧云珩对我这个养妹不算亲近,但能看透我的心思,他让我不要白费力气,他心里只有江令仪。
我笑吟吟道:「我心里也只有你呀,你追江令仪,我追你,不冲突。」
他怔了好久,苦涩一笑。
不知喝了多少坛酒,我才走进他心里。
他开始和我亲近,看见我的真心,眼里有我,渐渐淡忘江令仪。
我为追他,喝伤了胃。
他便发誓再也不碰酒。
如今手里拿着江令仪喝过的酒,也没有沾一口。
只是双手微微发颤,被月光浸染的桃花眸,深深望着江令仪。
他追着江令仪,我追着他。
又怎会不知这举动和眼神代表什么?
心口痛意被无限放大,我再也受不住这冷风,转身离开。
6
萧云珩在天亮之前回府,抱住眼睛枯涩的我,将生辰礼套到我腕上:「对不起棠儿,我被公事缠身,让你久等了。」
「你身上酒味很重,喝酒了?」
萧云珩身子一僵,松开我后退些许:「没喝,是几个同僚缠着我去酒肆,我只待了会儿,滴酒未沾,答应你的事我是不会忘的。」
他说着,要下床沐浴。
我看着腕上似血融成的南红玛瑙镯子,胸口发闷:「你的那些同僚都有家有口,会大半夜缠着你喝酒?」
萧云珩深深蹙眉:「晚棠,你以前从不疑神疑鬼,到底是被那个疯女人的话影响了?」
「我没怀疑你,毕竟江令仪也算你的同僚。」我褪下镯子,递去一个嘲讽的眼神。
萧云珩表情凝固:「你跟踪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云珩默然,软下眉眼认错:「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和江令仪什么都没做,只是去见她一面,你也知道她和皇上的事,皇上有了子嗣,她很寒心,我才去陪她一下,没跟你说是怕你多心。」
「她在京中就没有其他朋友了,非要你一个马上要成婚的人去陪?」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自是比旁人深厚,再说她行军打仗跟个男人一样,你到底在计较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有龙阳癖好,她像个男人,还喜欢她那么多年。」
「赵晚棠,我只是去见了江令仪一面,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你就去找酒肆老板对峙,少在这里酸言醋语挤兑我,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萧云珩大发脾气,摔门离去。
我亦是摔碎了他送的镯子,坐在床上怔怔流泪。
7
我和萧云珩这一吵,半月都没和好,婚事一拖再拖。
尚书府的二小姐素来与我交好,苦口劝我:「晚棠,你应该看开些,如今这世道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一国之相,他这么宠你,就算外头有人了,也不敢舞到你面前来,身为女子,咱们还能求什么?」
外面的人都说我一个萧府养女,能被萧云珩捧在掌心宠着,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该再挑三拣四。
可我总觉得男尊女卑不对,三妻四妾更不对。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该把她摆在平等的位置,一心一意对待,而非居高临下施舍宠爱。
江令仪来相府见我,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她目带审视看我,似颇为失望:「赵晚棠,我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没想到也是小肚鸡肠,云珩官居丞相,我身为将军,我们身上扛着江山社稷与家国安危,你若只在意儿女情长,只会为这个捻酸吃醋,实在愚蠢。」
我又不是将军,不懂江山社稷,为何不能因为我的夫君半夜去见了别的女子而吃醋?
「少扯这些屁话,你和萧云珩之间要真清清白白,那他书房写给你的那些酸诗算什么?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还故意吊着他,拿朋友当挡箭牌的贱骨头,臭婊子,青楼里的妓子都比你清高!」
婉儿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杯热茶泼在江令仪脸上。
江令仪偏头躲开,脸色阴沉:「你找死!」
「是你这个贱妇找死,我早就想撕了你这张脸!」
婉儿冲向江令仪,抓住她的头发往墙上磕。
可她年纪轻轻,哪有从小习武的江令仪手段高,没两下就被按在地上。
「你放开她!」我不忍婉儿被打,冲上前死死抓住江令仪的胳膊。
「你也找死!」江令仪抬手要扇我巴掌。
萧云珩及时赶到,截住她的手将我护进怀里:「江令仪,你敢动棠儿一下,我现在就向皇上告发你私自回京!」
江令仪怒极反笑:「萧云珩,你好样的!」
她气愤离去,称要和萧云珩绝交。
萧云珩抱着我,阴冷目光却落在婉儿身上。
我忙抓紧他胳膊:「你敢动她,我就死给你看!」
8
萧云珩没敢动婉儿,把我抱回房间,轻柔放在贵妃榻上,仔细查看我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他半蹲下来,抬头仰视我:「棠儿,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再见到江令仪,我也不会再和她见面,以后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会做,你这几天好好休养,三日后我们重新完婚。」
他牵起我的手送到唇边亲吻,眼中满是虔诚与深情。
对我的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
他走后,丫鬟艳羡道:「相爷对小姐用情至深,还一表人才,这么好的夫君,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用情至深。
我咀嚼着这四个字,心里始终空落落的,像豁开一道口子,怎么都填不满。
萧云珩的确对我很好。
我体寒冬日里总是脚冷,他会打来热水给我泡脚,再擦净放到胸前捂一夜。
别的男人都嫌女子来月事晦气,他会为我熬制补品,搓热双手为我暖肚子。
会拉着我在桃树下埋下琼酥酿,说等迟暮之年挖出来喝,这样我就能和他白头到老。
就连我的嫁衣,都是他一针一线,熬红双眼亲手绣的,说这样才能体现对我的重视。
可他做这些,真的是爱我吗?
再次见到婉儿,她虚弱不少,像是天上飘着的风筝,只一根线虚虚连着我,随时都能飞走。
「萧云珩动你了?」我焦急询问。
婉儿摇头,紧紧握住我的手:「你不要和他成婚,他书房架子第二层的玉瓷花瓶是个机关,你往左转两下,往右转三下,就会出现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吧。」
9
我依婉儿的话,趁萧云珩不在府中进了他书房,转动那个花瓶。
他对我从不设防,我也从没怀疑过他。
可当那间密室出现在眼前,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整间密室,全是江令仪的画像。
花庭练剑,踏雪骑马,临风挽弓,还有酒肆房檐上的对月酌酒。
我透过萧云珩的眼,看见了各式各样的江令仪。
心里有涩意洇开。
桌案上还有他写给江令仪的许多封信。
「又是四月,不知边关气候如何,相府的海棠都开了,美则美矣,但我觉得太俗,不如腊月梅花清寒,如你一般。」
「我听说与心爱之人共同在树下埋酒,就能一起走到白首,我偷偷把琼酥酿换成烧刀子了,只可惜身边人不是你。」
「我给晚棠绣了件嫁衣,总会想到以前给你缝的骑装,还是你穿红色最好看……」
原来他为我种下满园海棠,心里想的是冬日里的清梅。
和我一起埋下琼酥酿,又偷偷挖出来,换成江令仪爱喝的烧刀子。
为我绣嫁衣前,已经给江令仪缝过骑装。
我自以为相爱的两年里,他从没忘过另一个女人。
满腔闷涩,换成心悸的疼。
如一根细线,紧紧绞着我的心。
我退出密室,将一切复原。
晚上萧云珩回来,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芙蓉酥,和我念叨成亲琐事。
他说这次加强人手巡逻,不会再被任何人干扰。
我透过铜镜,去看他模糊的眉眼:「云珩,你真的想和我成婚?」
「当然想。」萧云珩抬起我的下巴,眼中一片深情,「成了亲,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以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只爱我一人。」
「那你也只爱我一人吗?」
「我萧云珩对天发誓,此生只爱赵晚棠一人,若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我淡淡看他,一颗心慢慢变凉,直至彻底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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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了所有东西,想赶在大婚前离开,婉儿却告诉我不必着急,萧云珩不会顺利和我成婚。
我忐忑等到大婚那日,宫里传出江令仪和皇帝兵刃相见的消息。
正要和我拜堂的萧云珩脱下喜服,愧疚说要进宫护驾:「棠儿,实在对不住,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撇下我,带府兵焦急离开。
盖头下的我轻舒一口气,被喜婆搀扶回房。
而后我所住的院落起了一场火,将一切无情吞噬。
婉儿会骑马,带我出了京城。
我抱着她的腰,只觉得她瘦的像一把骨头,心疼极了。
她问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婉儿沉默片刻,说要带我去大漠看日落,那是她想了好久的愿望,但没机会完成。
只可惜大漠太远了,我为她指了处山顶,那里有黄沙,也可算作大漠。
日落没什么好看的,但婉儿很高兴,靠在我肩头滔滔不绝讲了许多,最后口干舌燥问我:「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替她理好额前乱发,语气温柔:「我想知道我第二个孩子的事。」
婉儿一愣,垂下眼眸:「她和萧云珩一样混账,做了很多错事,不是个好孩子,你一定后悔生下她了。」
我摇头,轻柔抚摸她的脸:「我觉得她勇敢坚强,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才不会后悔生下她。」
婉儿眼眶通红,控制不住抹泪:「那你能抱抱她吗?她真的很想妈妈。」
我伸出双手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婉儿紧紧抱住我,压抑着情绪:「妈妈,你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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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面露疑惑。
婉儿擦干眼泪:「算了,你就是为了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才来到这里,妈,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比萧云珩更好的男人?」
她认为我一个人在这世道活不下去,还要提防萧云珩的纠缠,应该找个比他更强大的归宿。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就好了?我们可以去个萧云珩找不到的地方,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婉儿神情黯然:「我有很多事要做的,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得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人选,带着我一路往北进了襄阳地带,打听到当地驻扎的军队,寻一位姓骆的将军。
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过来,五官生得端正,但眉骨处有一道疤,看起来很吓人。
婉儿见到他又蹦又跳:「骆叔叔,好久不见!你年轻时生的好英俊啊,不愧是军中一枝花,你可能不认识我,但别惊讶,以后我们熟的很!」
男人生了一双不符年纪的深沉眼眸,看人时如深潭,并未因婉儿不着边际的话而觉得莫名其妙或困惑。
黝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久久凝视。
我被看得心中忐忑,往婉儿身后躲了躲。
婉儿回头安慰:「妈,你别害怕,骆叔叔人很好的,再过两年天下动荡,他可是封王拜侯的大角色。」
骆北辰让我和婉儿留在军营设宴款待,脸上面有什么表情,双眼沉黑如子夜,让我瞧不透他是什么样的人。
但婉儿十分信任他,我也只能留下。
一路奔波让我有些口渴,但军中招待人都用烈酒好肉,我难以下咽。
骆北辰出去半个时辰,回来时满头大汗,肩上挑了两桶清水。
将士说襄阳已经许久未落雨,最近的山泉在十里外的高山上。
骆北辰舀了碗清水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轻声道谢。
婉儿朝我俩挤眉弄眼,忽然蜷起背脊,将刚才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我打翻清水,焦急扶住她:「怎么了?」
婉儿抹了把嘴角,朝我挤出一抹笑:「我吃太撑了,吐出来舒服多了。」
她小脸苍白,瘦的只剩巴掌大小。
下一瞬就倒进我怀里不省人事。
骆北辰请来军医,军医说婉儿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气血不足才昏倒,多补补就好了。
我仍放心不下,握着婉儿的手守了一夜。
第二日她醒过来,说就是赶路太累了,让我别瞎担心。
我刚松下一口气,转头就看见骆北辰站在门口。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双眼布满血丝,目光落在我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灼热。
见我看他,他不自在移开视线,拎进来两桶热水:「给你们擦脸用,一会儿就开饭了。
骆北辰说完就走了,我将热水舀进盆子,端到床边给婉儿擦脸。
她忽然用力抱住我:「妈,你和骆叔叔在一起吧,他会照顾好你的,你们生一个新的孩子,一定会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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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留在这里我就陪你留下,但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也不会要新的孩子,我有你就够了。」我拍着婉儿的背,哄孩子一般轻语。
「可是……」她急的哽咽,还未说出后面的话,外面忽然乱了。
兵刃相交的声音传来,婉儿面容痛苦捂住脑袋,身子抖个不停。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紧张扶住她。
双手却径直穿过她,周遭景物开始模糊,我头痛欲裂,听见冰冷熟悉的机械音。
「萧慕婉,你兑换的时间到了,需要离开这个世界。」
「不行,我还没有彻底斩断妈妈和萧云珩的孽缘,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让妈妈幸福!」
「她作为穿越者,自己选择留在这里,你本就无权干涉,离开吧。」
我想要抱紧婉儿,意识却越来越混沌,有什么东西冲破闸门,洪水一样涌入我的脑海。
那是我自愿封锁的记忆。
我是一个穿越者,穿到这本书里救赎深情男二,系统给我安排了萧府养女的身份,在萧云珩最失落的时候陪着他。
他原本的结局是为救江令仪废了双腿,而江令仪和男主历经种种磨难终于修得正果,他遗憾退场,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我看文的时候就很心疼萧云珩,努力想改变他的结局。
在我的不懈坚持下,他的确走出阴霾。
本来两年前我替他挡了一支毒箭就该离开,但他在我死后如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抱着我的尸体,想自刎殉情。
我于心不忍,放弃和系统兑换的奖励又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萧云珩喜极而泣,同时也敏锐察觉到什么,怕我再次离开他,寸步不离守着我,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为了让他安心,我选择封印自己穿越者的记忆,只当萧府养女,一心一意待在他身边。
等到意识清明时,我又回到相府。
萧云珩用一条铁链把我锁在床榻上,眼眶猩红,苍白指尖在我唇上一遍遍摩挲,力道极大。
「棠儿不就是来救赎我的吗?为什么要逃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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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开他的触碰,试图挣开铁链:「萧云珩,你放开我!婉儿哪去了?」
「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回答我!婉儿去哪了?」
「死了,我砍了她的脑袋挂在城门示众,让所有人看看,敢蛊惑你离开,拆散我们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萧云珩声音一点波澜都没有。
「萧云珩,她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杀了她!你这个畜牲,不得好死!」我用尽全力嘶吼,一口咬住他喉咙。
萧云珩忍痛抱住我,力气大的似要把我按进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