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假装醉酒,发现妻子每晚三更梳头,妻子你畜牲不如

发布时间:2025-06-28 13:51  浏览量:1

寒冬腊月,北风裹着雪粒子敲打窗棂,陈家村头那盏孤零零的灯笼在风里摇晃,将斑驳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陈大勇缩着脖子往家走,靴底踩碎薄冰发出咯吱声,肩头落雪积了厚厚一层。

他刚从县里酒馆回来,酒气熏得自己都头晕,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壶酒,他压根没咽下半口。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暖意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

妻子柳氏正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她半边侧脸,眉眼温柔得像春水化冻。

陈大勇踉跄两步撞上门框,故意把酒壶摔在地上:“娘子……嗝……再给爷倒碗醒酒汤!”

柳氏转身时,鬓边金步摇颤了颤,烛火在她眸中跳成两点星子:“官人又喝多了。”她弯腰拾酒壶,月白襦裙扫过地面,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鞋面。

陈大勇盯着那鞋尖,喉结滚动两下——昨夜三更,他分明看见这双鞋出现在窗根下,鞋面沾着新雪。

“娘子,”他突然攥住柳氏手腕,“你说咱成亲三年,我待你可有半分不好?”柳氏指尖一颤,螺子黛在眉尾划出细长墨痕:“官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她抽回手,将染了黛青的棉布扔进铜盆,水花溅在青砖地上洇开暗色。

更深漏断,陈大勇闭眼装睡。

被衾间还留着柳氏惯用的茉莉香,可他后背却绷得像拉满的弓。

窗外风声忽紧,更鼓敲过三响时,他听见窸窣响动——柳氏的绣鞋正轻轻踩过地砖,那声音像猫儿踏雪,又像毒蛇游过枯叶。

陈大勇眯开条缝,见柳氏披着件银鼠裘坐在妆台前。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发间凝成霜色,那支金步摇却纹丝不动。

她取下象牙梳,一缕青丝垂落胸前,梳齿划过头皮的沙沙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陈大勇数着,整整七十二下,不多不少。

“娘子好兴致。”他猛地翻身坐起,柳氏手中木梳“当啷”落地。

她缓缓回头,面色在月光下白得骇人:“官人没醉?”陈大勇赤脚跳下床,靴筒里藏着县衙捕头给的匕首:“我若醉了,怎见得你这夜夜三更梳头的怪相?”

柳氏突然轻笑,笑声像冰棱相撞:“官人既已起疑,何不跟来看看?”她推开后窗,寒风卷着雪片扑进来,陈大勇这才发现,后院那棵老槐树下竟立着口黑漆棺材,棺盖上积雪未融,却隐约透出暗红纹路。

“三年前你娶我时,可知我为何要这口槐木棺材作聘礼?”柳氏指尖抚过棺盖,红漆在她掌心染出诡异血痕,“我爹是仵作,我自幼在义庄长大,最会替枉死之人梳头。”陈大勇后退半步,靴底踩碎枯枝,惊起檐角寒鸦。

柳氏突然掀开棺盖,腐臭气息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面皮青紫肿胀,发间却插着支与柳氏一模一样的金步摇。

陈大勇胃里翻江倒海,那女子右手竟死死攥着半块玉佩,正是他去年在县里赌坊输掉的传家宝!

“那年你赌输三百两,把邻村王员外家的独女骗到后山……”柳氏的声音忽远忽近,像从地底传来,“我替她梳头时,她发间还缠着你的红绸带。”陈大勇踉跄着撞翻烛台,火苗蹿上棺材,却见柳氏身影在烈焰中愈发清晰,嫁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雪越下越大,陈家村头那盏灯笼终于被风卷灭。

次日晌午,里正带着人踹开陈家大门,只见堂屋正中央摆着口烧焦的棺材,棺盖上用血写着八个大字——“畜牲不如,天理难容”。

柳氏坐在妆台前,依旧细细梳着长发,只是那支金步摇,不知何时变成了森森白骨。

这事要往前数三年,还得从陈大勇娶亲那日说起。

那日北风卷着红绸,吹得迎亲队伍人仰马翻。

柳氏的花轿刚进村,就撞见个疯婆子在雪地里打滚,嘴里念叨着“红衣女鬼索命来”。

陈大勇嫌晦气,一脚将人踹进沟渠,却没瞧见疯婆子死死攥着的半截红绸带,与他新郎袍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洞房花烛夜,柳氏揭下盖头时,陈大勇正盯着她发间金步摇出神。

这支步摇是他从当铺赎来的,原主是个年轻姑娘,三个月前在乱葬岗被人发现,手里还攥着半块刻着“陈”字的玉佩。

柳氏那时只当丈夫爱慕虚荣,却不知他盯着步摇时,喉结总在不住滚动。

婚后头半年,陈大勇倒是安分。

可秋收后县里赌坊重开,他渐渐夜不归宿。

有回柳氏追到赌坊,见他正把半袋米粮押上赌桌,对面坐着个穿红袄的胖员外。

那员外捏着柳氏的手腕笑:“小娘子生得俊,不如跟了我……”话未说完,就被陈大勇用酒壶砸破了头。

当夜陈大勇跪在祠堂发誓再不赌钱,柳氏却在他衣襟里摸出张当票——正是那支金步摇的当票。

她没哭没闹,只是默默将陪嫁的银镯子塞进丈夫手里。

可自那日起,陈大勇总在三更时分听见梳头声,起初以为是老鼠作祟,直到有夜他撞见柳氏对着铜镜梳头,镜中却映出两个女子。

“娘子,你发间有根白丝。”陈大勇那天故意凑近,柳氏梳头的动作顿了顿,铜镜里另一个女子却冲他嫣然一笑。

当夜他便揣着匕首躲进衣柜,子时刚过,就听见后窗“吱呀”轻响。

月光下,柳氏的绣鞋沾着新雪,正一步步走向后院槐树。

陈大勇跟着那双鞋,看见柳氏在树下挖出个红漆木盒。

盒中躺着个玉雕小人,眉眼竟与他有七分相似。

柳氏将玉人放进棺材,又取下金步摇插在红衣女尸发间:“妹妹安心去吧,这畜牲的命,我替你收。”话音未落,陈大勇的匕首已刺向她后心。

可刀尖触到衣料的刹那,柳氏突然化作青烟消散。

棺中女尸却睁开了眼,肿胀的眼皮下露出漆黑瞳孔,嘴角咧到耳根:“陈郎,你终于来了……”陈大勇惨叫着转身就跑,却见满村灯火次第亮起,每扇窗后都站着个红衣女子,手中木梳映着雪光。

次日县衙来人时,只见陈家后院槐树开满白花,花瓣落在棺材上竟凝成血珠。

仵作验尸发现,棺中女尸竟是三个月前失踪的王家小姐,而她腹中胎儿,已足有八月。

柳氏的妆奁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婚书,新娘那栏赫然写着两个名字——柳氏、王氏。

村里老人说,那夜风雪太大,盖住了哭声与笑声。

唯有村口老槐树年轮又深一圈,树皮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形如女子梳头的侧影。

每年三更时分,总有人看见槐树下站着个红衣女子,手中木梳划过长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数着什么。

有胆大的后生举着火把去瞧,却见那女子突然转身,面皮竟是柳氏的模样,只是七窍流血,冲人笑得温柔:“官人,该梳头了。”火把“噗”地熄灭,再亮起时,树下只剩半截断梳,齿间还缠着几缕青丝。

陈大勇的尸首是七日后在乱葬岗发现的,手里攥着半块玉佩,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仵作说他像是被活活吓死,可他衣襟里却揣着张当票——正是当年赎回金步摇的那张。

当铺老板说,那日来赎当的分明是个红衣女子,发间金步摇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如今陈家村三更时分再无人敢出门,唯有风雪夜,能听见隐隐的梳头声。

有新过门的媳妇问婆婆这是何故,婆婆便塞给她把桃木梳:“听见梳头声就快梳头,七十二下,一下都不能少。”小媳妇试了试,却见铜镜里映出个穿红嫁衣的女子,正冲她轻轻眨眼。

寒雾自乱葬岗深处漫卷而出,裹着腐叶与血腥气,将整片山坳浸得阴冷刺骨。

新嫁娘小莲攥紧桃木梳,指尖在梳齿间发颤。

铜镜里映出的红衣女子忽而贴近,发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簌簌作响,竟与她额间朱砂痣一般无二。

“七十二下,一下都不能少。”婆婆昨夜塞梳子时的叮嘱犹在耳畔,小莲牙关紧咬,木梳划过头皮的沙沙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可当她数到第七十一下时,镜中女子突然轻笑,染着蔻丹的指尖点上她眉心:“傻姑娘,该数的是七十三。”

话音未落,窗外骤然炸响惊雷。

小莲猛然回头,却见梳妆台不知何时换了位置,红烛摇曳的光影中,柳氏的嫁衣正从房梁垂落,衣摆浸在积雪里,凝出暗红冰晶。

她手中木梳“当啷”落地,转身欲逃时,后颈却触到冰凉丝缎——那袭嫁衣竟无声无息缠上她脖颈,袖中伸出森森白骨,死死扣住她咽喉。

“王家妹妹的债,该由陈家媳妇还。”白骨手腕翻转,露出半块刻着“陈”字的玉佩,与陈大勇尸首手中那半块严丝合缝。

小莲眼前发黑,恍惚看见三年前那个雪夜,王家小姐被红绸蒙眼拖进后山,发间金步摇在月光下划出凄厉金芒。

再睁眼时,小莲正躺在陈家老宅的雕花床上。

窗外天光微明,柳氏的妆奁安静地摆在案头,仿佛昨夜惊魂只是场噩梦。

可她摸向颈间,却触到一圈青紫勒痕,嫁衣领口还沾着片槐树叶——正是乱葬岗那棵老槐树的叶子。

“少奶奶醒了?”丫鬟春桃端着铜盆进来,盆中水面浮着层薄冰,“昨夜三更,您可听见什么响动?”小莲盯着春桃发髻间晃动的银簪子,突然想起昨夜镜中女子发间并无饰物。

她猛地攥住春桃手腕:“这宅子里,还有谁梳头?”

春桃脸色骤变,铜盆“咣当”砸在地上。

小莲趁机冲出房门,却见回廊尽头站着个红衣身影,发间金步摇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那身影转身时,小莲浑身血液凝固——竟是王家小姐的尸身,面皮青紫却嘴角含笑,手中木梳正一下下划过槐木棺材。

“七十三……”尸身突然开口,声音与柳氏一般无二,“陈家欠的债,要七十三条命来偿。”小莲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槐树。

树皮裂痕中渗出暗红汁液,滴在她手背上竟灼出焦痕。

她这才发现,满树白花皆是槐叶凝成,花蕊深处藏着半截断指。

当日午后,县衙派人来查陈大勇命案。

捕头李震是柳氏的远房表亲,腰间佩刀刻着柳家图腾。

他翻检尸首时突然顿住,从陈大勇衣襟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截红绸带,与当年王家小姐裹尸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绸带……”李震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春桃的尖叫。

众人冲到槐树下,只见春桃被槐枝缠在半空,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变成了金步摇。

她脖颈勒痕与小莲昨夜的一般无二,脚边散落着七十二枚槐叶,每片叶脉都凝着血珠。

小莲突然想起昨夜镜中女子的话,颤抖着拾起第七十三片槐叶。

叶脉在她掌心化作朱砂,顺着血脉蜿蜒至心口。

李震的佩刀“锵”地出鞘,刀光映出她眉心朱砂痣——此刻竟已变成血红,与镜中女子额间印记分毫不差。

“柳家秘术,以魂养魄。”李震突然收刀入鞘,目光复杂地看向小莲,“三年前你替王家小姐梳头时,可曾见过她的命牌?”小莲浑身剧震,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日她在义庄替无名女尸梳头,棺材底突然裂开道缝,露出块刻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正是她自己的!

夜幕再次降临,小莲攥着命牌躲进祠堂。

供桌上七十三盏长明灯忽明忽暗,灯油中竟泡着半截断梳。

她数着灯盏,发现最右侧那盏始终不亮,灯座下压着张泛黄婚书——新娘栏赫然写着“柳氏、王氏、小莲”。

“原来我才是第七十三个。”小莲突然轻笑,笑声惊飞檐角寒鸦。

她将命牌按进灯油,火苗“轰”地蹿起,映出供桌后那面铜镜。

镜中七十二个红衣女子正缓缓转身,最后一个空位上,赫然站着身着嫁衣的自己。

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李震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

他手中佩刀滴着血,身后跟着个被槐枝缠裹的女子——正是失踪的春桃。

春桃脖颈勒痕已变成槐花图案,七窍中涌出暗红汁液,在地面凝成七十二枚槐叶。

“柳家表亲,该还债了。”李震突然挥刀,刀锋却穿透小莲身体,斩在春桃肩头。

春桃化作漫天槐叶,每片叶上都浮现出张人脸——有王家小姐,有柳氏,还有七十个与小莲容貌相似的女子。

小莲这才发现,祠堂梁柱上刻着七十三道划痕,最新那道正渗着她的血。

“三年一轮回,七十三命偿。”李震的声音忽远忽近,像从地底传来,“当年柳氏用秘术将七十二冤魂封入槐木,却漏算了自己的魂魄。

如今七十三命聚齐,该开棺了。”他刀尖挑起小莲嫁衣,露出后心处暗红胎记——正是槐木棺材的纹样。

小莲突然想起成亲那日,陈大勇掀开她盖头时,眼中闪过的不是惊艳,而是贪婪。

他总在夜半盯着她后颈胎记出神,有回醉酒后甚至掐着她脖子低吼:“你本就该死!”原来他早知柳家秘术,娶她不过是为凑齐第七十三命。

子时刚过,后院槐树突然剧烈震颤。

树皮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七十三口黑漆棺材。

棺盖次第掀开,红衣女子们鱼贯而出,手中木梳齐齐指向小莲。

柳氏的尸身从主棺升起,嫁衣化作漫天血雨,金步摇在雨中化为七十三柄利剑。

“以魂为引,以魄为祭。”柳氏的声音在雷声中炸响,“陈家欠的债,该由陈家媳妇还!”小莲被血雨浇透,胎记处突然灼痛难忍。

她低头看去,只见皮肤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槐木纹理——原来她早已不是活人,而是柳氏用秘术炼成的第七十三具傀儡。

李震突然挥刀斩向柳氏,刀锋却被七十三柄金剑架住。

小莲趁机冲向主棺,棺中躺着具无头女尸,手中紧攥着半块玉佩。

她将手中玉佩合上,女尸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眶里涌出槐花。

花雨中,小莲看见自己三世轮回:第一世是柳氏,第二世是王氏,第三世……竟是她自己。

“七十三世轮回,七十三命债偿。”柳氏的尸身突然化作槐树,枝桠刺穿小莲身体。

她却笑了,眉心朱砂痣迸发出耀眼光芒:“原来我等的,从来不是还债,而是解脱。”光芒中,七十三口棺材轰然炸裂,红衣女子们化作槐叶消散。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霭时,陈家老宅已化作片焦土。

唯有那棵老槐树依旧挺立,树皮上七十三道划痕化作年轮,树心隐约可见个女子轮廓,发间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三个月后,有游方道士路过陈家村。

他在乱葬岗发现具女尸,手中攥着半块玉佩,额间朱砂痣鲜艳如血。

道士正要超度,却见女尸突然睁眼,冲他嫣然一笑:“道长可会梳头?

七十三下,一下都不能少。”

道士大惊失色,女尸却化作漫天槐花。

花雨中传来梳头声,一声声数着:“一、二、三……”当数到第七十二下时,道士突然听见自己心口传来“咔嗒”轻响——他怀中那面铜镜裂开道缝,镜中映出个红衣女子,正举着木梳缓缓梳头。

从此陈家村三更时分再无人敢出门,唯有风雪夜,能听见隐隐的梳头声。

有胆大的后生举着火把去瞧,却见槐树下站着个红衣女子,手中木梳映着雪光,梳齿间缠着缕缕青丝。

当后生数到第七十三下时,女子突然转身,面皮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村口老槐树年轮又深一圈,树皮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形如女子梳头的侧影。

每年三更时分,总有人看见槐树下站着个红衣女子,手中木梳划过长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数着什么。

而那些数过梳头声的人,眉心都会渐渐浮现出朱砂痣,待到七十三日那天,便会举着木梳走向后山。

如今陈家村三更的梳头声,已成了方圆百里最可怕的诅咒。

有新过门的媳妇问婆婆这是何故,婆婆便塞给她把桃木梳:“听见梳头声就快梳头,七十三下,一下都不能少。”小媳妇试了试,却见铜镜里映出个穿红嫁衣的女子,正冲她轻轻眨眼,手中木梳一下下数着:“一、二、三……”

当数到第七十二下时,镜中女子突然停住,染着蔻丹的指尖点上她眉心:“傻姑娘,该数的是七十四。”窗外惊雷炸响,小媳妇手中木梳“当啷”落地,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换上红嫁衣,发间金步摇在雷光中闪着妖异金芒。

寒雾凝成冰晶,坠在老槐枝头簌簌作响。

新嫁娘小莲跪在青石板上,手中桃木梳已裂作七十三道纹路,每道裂痕里都渗出暗红汁液,宛如血泪。

她额间朱砂痣灼痛如火,映得铜镜中七十二个红衣女子愈发清晰,第七十三道虚影正缓缓凝实,发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竟化作槐花。

“道长救我!”小莲突然转头,望向祠堂梁柱阴影。

游方道士张玄真负手而立,道袍广袖无风自动,袖口暗绣的北斗七星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他手中拂尘轻扬,七十二枚铜钱应声而出,钉在槐树七大主枝上,震得满树冰晶簌簌坠落。

槐树突然剧烈震颤,树皮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七十三口黑漆棺材。

棺盖次第掀开,红衣女子们鱼贯而出,手中木梳齐齐指向张玄真。

柳氏的尸身从主棺升起,嫁衣化作漫天血雨,金步摇在雨中化为七十三柄利剑,剑身镌刻着北斗倒悬之象。

“张天师,你也要阻我?”柳氏的声音在雷声中炸响,七十三柄利剑结成天罡北斗阵,“当年你师祖斩我柳家三十七口,今日便用这七十三命还债!”剑阵启动时,北斗七星突然黯淡,人间夜空竟现出南斗六星,与剑阵遥遥相抗。

张玄真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满树槐花簌簌飘落。

他解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痛饮,葫芦底却露出半截残符,正是当年柳家先祖从龙虎山盗走的“北斗换命符”。

酒液化作七十二道剑气,与南斗六星光华交相辉映,在槐树周围结成八卦太极图。

槐树轰然炸裂,七十三口棺材化作漫天木屑。

柳氏的尸身在星辉中显出真形——竟是具身披北斗星图的玉俑,额间镶嵌着半块龙虎玉珏。

小莲突然想起成亲那日,陈大勇掀开她盖头时,眼中闪过的贪婪并非针对她,而是针对她嫁妆里那半块虎形玉珏。

“原来如此!”张玄真拂尘扫落玉俑额间玉珏,两半玉珏合二为一时,龙虎山巅突然传来清越钟声。

七十二个红衣女子同时转身,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眼中流露出解脱之色。

她们手中木梳次第碎裂,化作七十二道星芒没入小莲眉心。

柳氏玉俑突然开口,声音却化作龙虎山钟声:“张天师,你当真要助这孽障破阵?

七十三命换一命,乃是天道!”张玄真突然挥剑斩向玉俑,剑锋却穿透玉俑直刺小莲心口。

小莲不闪不避,任由剑尖没入魂魄,眉心朱砂痣突然迸发出七彩光华。

“以命换命,不过小道。”小莲魂魄化作星图,七十三道轮回印次第亮起,“真正的破阵之法,是以心换心。”她指尖点向张玄真眉心,北斗星图与南斗六星光华交融,在两人周围结成浑圆太极。

柳氏玉俑在太极图中渐渐消融,化作七十三道星芒没入小莲魂魄。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霭时,陈家老宅已化作片焦土。

唯有那棵老槐树依旧挺立,树皮上七十三道划痕化作年轮,树心隐约可见个女子轮廓,发间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张玄真收剑入鞘,手中经书自动焚成灰烬,灰烬中却露出半块玉珏——正是当年柳家先祖盗走的龙虎玉珏。

三个月后,有龙虎山道士路过陈家村。

他们在乱葬岗发现具女尸,手中攥着半块玉佩,额间朱砂痣鲜艳如血。

道士正要超度,却见女尸突然睁眼,眉心朱砂痣化作北斗星图:“诸位道友可会梳头?

七十三下,以心换心。”

道士们大惊失色,女尸却化作漫天星雨。

星雨中传来梳头声,一声声数着:“一、二、三……”当数到第七十二下时,星雨突然凝成七十三道人影,皆是历代柳家女子模样。

她们手中木梳化作星芒,在虚空结成北斗换命阵,阵眼处站着个青衫道士——正是张玄真。

“原来如此!”领头道士突然顿悟,手中拂尘扫向星阵,“师祖当年留下残卷,原是为今日破阵!”七十三道星芒突然转向,齐齐没入张玄真心口。

他魂魄深处亮起七十三道轮回印,每道印记皆刻着不同生辰八字,却皆与龙虎玉珏纹样契合。

当第七十三下梳头声落下时,张玄真眉心突然迸发出七彩光华。

他魂魄化作星图,七十三道轮回印次第重组,化作完整的北斗换命阵。

龙虎山巅钟声再次传来,七十二个红衣女子从钟声中走出,手中木梳齐齐指向张玄真——她们竟是历代龙虎山天师的魂魄!

“以心换心,以命渡命。”张玄真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满天星斗簌簌飘落。

他剑指轻点,北斗换命阵突然逆转,七十三道星芒没入龙虎山巅。

山巅钟声骤停,取而代之的是清越剑鸣,七十二柄古剑破空而出,在陈家村上空结成浑圆太极。

“七十三世轮回,不过是为了这一刻。”张玄真剑指划过经书,七十三道轮回印化作星芒没入古剑,“柳施主,可愿与我共参天道?”柳氏玉女突然轻笑,玉手轻扬间,七十二柄古剑次第归鞘。

她化作星雨没入张玄真心口,两人魂魄在星辉中交融,化作完整的北斗南斗星图。

当晨光再次穿透雾霭时,陈家村已化作片星海。

七十三颗星辰环绕老槐树旋转,树皮上七十三道划痕化作星轨,树心隐约可见两个身影——正是张玄真与柳氏。

他们手中木梳化作星芒,在虚空不断梳着七十三下,每一下都引动星辰震动。

从此陈家村三更的梳头声,已成了龙虎山秘传的“星斗梳魂术”。

有新过门的道士问师祖这是何故,师祖便递给他把木梳:“听见梳头声就快数星,七十三下,以心换心。”小道士试了试,却见星空中映出个青衫身影,正举着木梳缓缓梳头,梳齿间缠着缕缕星辉。

当数到第七十二下时,星空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七十三口黑漆棺材。

棺盖次第掀开,红衣女子们鱼贯而出,手中木梳齐齐指向小道士。

领头女子突然轻笑,发间金步摇垂落的珍珠化作星雨:“傻孩子,该数的是七十四。”小道士手中木梳“当啷”落地,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换上星袍,额间北斗星图灼灼生辉。

如今龙虎山巅的七十二柄古剑,每到三更便会自动出鞘,在星空结成浑圆太极。

剑阵中央站着个青衫星袍的身影,手中木梳一下下数着:“一、二、三……”当数到第七十三下时,剑阵突然化作七十三道星芒没入人间。

从此人间再无七十三命轮回之劫,只有龙虎山巅那永恒的星斗梳魂术,在夜空中静静诉说着七十三世轮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