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无端自杀,宋昭宁成了孤儿,沈家来领养时

发布时间:2025-06-25 10:22  浏览量:3

父母无端自杀,宋昭宁成了孤儿,沈家来领养时,沈宸越选择了失语的她。

宋昭宁自此成了沈家的掌上明珠,沈父花重金医治她的失语症,沈母为她学心理学。

十五年后,沈宸越爱上了宋昭宁,他送黑曜石胸针给她,许下永恒的誓言。

可宋昭宁转头却用这枚胸针,刺穿了他父母的心脏。

一个月后,法庭内人声鼎沸,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拍摄着这位曾经的豪门养女千金,如今的杀人嫌犯。

宋昭宁面色惨白走向被告席,缺失的二十指甲盖,让她每走一步都在受钻心之痛。

半月前,沈宸越猩红着眼,亲手拔除了宋昭宁双手的指甲。

他一遍又一遍地质问她:“为什么要杀我爸妈?”

宋昭宁痛得嘶喊却未吐露一字。

沈宸越又毫不留情拔掉她十个脚指甲。

十指连心,二十指更是痛入骨髓。

宋昭宁抬头看向旁听席上的沈宸越,那个曾经视她为挚爱的男人,此刻眼神如淬了冰的刀,恨意滔天。

她心剧烈抽痛,眼眸无声在问:

宸越你不相信我?

回答她的是苦追了他五年的周明月。

沈宸越曾说他不会让爱慕者,出现在他身边十米内。

而现在,周明月正挽着沈宸越,朝宋昭宁动了动唇。

她知道自己会唇语。

【宋昭宁,笑到最后的还是我!】

“肃静!”

法官敲响法槌,庭审正式开始。

公诉人站起,声音洪亮:“各位法官,本案被告宋昭宁,犯下了令人发指的谋杀罪行。”

“她残忍地刺穿了养父母的心脏,导致二人当场死亡。”

公诉人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是沈家人对宋昭宁的悉心照料。

“宋昭宁十岁,亲生父母跳楼自杀,她成了孤儿,是沈家收养了她,视如己出。“

“沈明德花费了一千万,请了无数国际知名医生来治疗她的失语症,

“夫人林雅除了为宋昭宁学心理学,亲自照料,还求了99座寺庙,挂了五百盏长明灯。“

“沈宸越当年担心宋昭宁失语,上学被人欺负,还特地留级陪她。”

“十五年来,沈家对宋昭宁的爱,胜过亲生儿子。”

公诉人的声音变得愤怒:“然而就在沈宸越向宋昭宁求婚后,她却用他送的胸针,杀了他的父母!”

“这是何等的恩将仇报,丧心病狂!”

庭内旁听席都是沈家的亲属,他们抹泪咒骂:“杀人偿命!”

“白眼狼!”,“畜生!”

宋昭宁听到这些咒骂,耳鸣加剧。

她死死抓紧栏杆,望着屏幕里的养父母,眼泪难以克制地汹涌而出。

沈父和蔼笑着鼓励她的情景,沈母抱着她哄睡的温暖。

沈宸越耐心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带她写字……

宋昭宁不舍地看了会,闭上眼心中坚定。

她不能在这倒下!

法官:“下面请受害者家属沈宸越作证。”

周明月扶着沈宸越走向证人席。

父母被爱人杀死,让他整夜整夜睡不着,憔悴不堪。

“沈宸越,请描述案发当天您看到的情景。”

沈宸越声音嘶哑:“那天我提前结束商务会议,赶去我爸妈家吃饭。”

“谁想推开门,我就看到我爸倒在血泊中,我妈被宋昭宁抱在怀里,她的手正握在插入我妈胸口的胸针上。”

说到这里,沈宸越抬头,神情激动:“宋昭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们!”

法官敲击法槌:“原告冷静!冷静!”

周明月急忙拉住沈宸越,柔声劝道:“宸越,你冷静点!”

“依我看,肯定是宋昭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沈伯父、沈伯母发现了,才杀人灭口!”

周明月扶着沈宸越安慰。

这一幕,如同滚油浇在宋昭宁心上。

法官:“被告人宋昭宁,你对公诉方的指控,有无异议?”

宋昭宁嘴唇翕动,几秒后还是沉默地垂下眼。

她的辩护律师起身:“法官大人,现场情况复杂,仅凭沈先生的单方面证词,不足以认定我的当事人就是凶手。”

公诉人冷笑:“被告手上沾满了沈董事长夫妇的鲜血,现场没有第四个人,难道是鬼魂作案?”

公众席上爆发出一阵讥笑。

辩护律师:“或许此事还有隐情……”

“还有什么隐情!”

旁听席上沈家管家骤然站起,声泪俱下:“少爷亲眼所见,宋昭宁,你这没良心的,沈家对你比亲女儿还好啊!你怎能如此狠毒!”

他悲痛锤胸:“我只恨那晚我为什么请假了——”

宋昭宁见为她学过手语的沈管家,仇视着瞪她,恨不得她马上去死,胸口一阵绞痛。

她急忙撇开头,狱医说过,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最多只剩半个月。

但她必须撑下去,这场“表演”,才刚刚开始。

爸,妈,黄泉路上你们等等宁宁——

问完证人,公诉人展示证物,胸针。

屏幕上展示了胸针的精美设计图。

“这枚胸针,是原告沈宸越亲自设计,耗时三个月制造而成,寓意‘永恒的爱与守护’。”

“是他与被告宋昭宁的定情信物。”

公诉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根据多人证词被告宋昭宁收到这个胸针后,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会别在胸口。”

一位法医专家被传唤上庭:“这枚胸针的尖端异常锋利,材质坚硬,刺入心脏要害,足以造成死亡。”

宋昭宁望着屏幕,现出沈宸越将胸针亲手别在她胸口的画面。

那时沈宸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宁宁,这是我亲手设计的,黑曜石坚硬而美丽,就像我们的爱情,永不磨灭。”

那时的她,将这枚胸针视若生命。

每天早晨,她都会小心翼翼地将它别在胸前,仿佛那是沈宸越给予她的守护。

而此刻,那枚象征永恒爱恋的胸针,却沾满了沈家父母的鲜血,成了指控她的铁证。

沈宸越突然开口:“这枚胸针的别针材质,是我测试了千种金属,就为让它无坚不摧。”

“十年前,我曾和宋昭宁一起被绑架,她为了救我被绑匪划了一刀,所以我设计胸针时想到了防身功能。”

他的声音充满痛苦:“却没想到,它的锋利会成为夺走我父母生命的凶器。”

周明月轻轻握住沈宸越的手,安慰道:“宸越,别难过,有些人的心,比那黑曜石还要冷硬。”

宋昭宁看向周明月,发现她今天佩戴了一枚与黑曜石胸针设计风格相似的白金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那光刺得宋昭宁眼睛生疼,仿佛那枚胸针正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她死死掐住掌心,告诫自己:忍住,一定要坚持住,时机未到。

旁听席上有人低声评论:“这枚胸针,从爱的信物变成杀人凶器,真是最极致的讽刺。”

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员出庭作证:“案发现场有明显缠斗的痕迹,书房内的物品有被推倒和摔碎的现象。”

法官:“被告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宋昭宁身上。

她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沈宸越,然后又低下头,依然保持沉默。

沈宸越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宋昭宁,你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吗?”

“还是说,你根本无法为自己的罪行辩解?”

宋昭宁眼中含着泪水,但仍然一言不发。

沈宸越继续说道:“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好时光。”

“你害怕时,是我妈陪你度过每一个噩梦连连的夜晚;你想学法律时,是我爸亲自为你挑选最好的老师,你失语被人嘲笑,我为你出头,蹲了十多次看守所。”

他的声音哽咽:“我想参加摇滚乐团,父母不同意,是你找各种借口偷偷陪我去练习。”

“当沈氏集团遇到财政危机,是你陪我到处跑业务求人,难道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你连一个真相都不肯告诉我!”

宋昭宁紧咬嘴唇,眼泪无声滑落。

现在还不是时候。

周明月在一旁冷笑:“宸越,别再自欺欺人了,她就是个白眼狼,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公众席上议论纷纷:

“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沈家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她都马上要嫁给沈宸越了。”

“就是啊,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人起了杀心?”

“或许是宋昭宁偷人被沈宸越父母发现,她怕嫁不成?”

“很有可能,看她这副狐媚模样……”

辩护律师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要提出异议。”

“就算当时在场只有三个人,也不一定是我的当事人杀人。”

“事实上,凶器胸针上有沈夫人的指纹,这一点警方的鉴定报告已经证实。”

公诉人反驳:“沈夫人的指纹很可能是在抢夺凶器时留下的,宋昭宁杀害沈董事长,被沈夫人发现,她试图夺下凶器。”

“宋昭宁发现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将沈夫人也杀害了。”

辩护律师摇头:“这只是公诉方的推测,没有确凿证据。”

“案发现场在书房,窗户是开着的,不能完全排除有第四人从窗户潜入并逃离的可能。”

公诉人再次反驳:“这纯属你的凭空臆想!”

法官看向辩护律师:“辩护人,你是否有实质性证据来支撑你的猜想?”

她呈上一份新的证据:“这是案发当晚别墅区后巷监控拍到的,此人行迹鬼祟,近期都曾在别墅区附近徘徊。”

画面放大,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个身形与宋昭宁完全不同的男人。

宋昭宁看着屏幕,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楚让她更加清醒。

沈宸越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男人,又转向宋昭宁,眼神中的恨意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周明月在他耳边低语:“宸越,别被她误导了,她肯定是想找替罪羊!”

公诉方嗤笑:“辩方,此前警员勘探过现场,现场没有多余脚印。”

“周边几个关键位置的监控录像,我们也都逐帧排查过,根本没有拍到这个所谓的‘可疑人物’在案发当晚进过沈家别墅。”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这么个人。”

他摊了摊手:“那边是富人扎堆的别墅区,有些不开眼的小偷提前来踩点,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看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就能证明他半夜摸进了沈家书房,还顺手杀了两个人?”

辩护律师额角渗出细汗:“可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非常可疑!不能排除他与案件的关联性!”

公诉人摇头:“你们并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证明,案发当晚有第四个人进入过书房。”

“而沈宸越却亲眼所见!”

“眼见,也未必为实……”

辩护律师的声音弱了下去,显然底气不足。

她看了眼宋昭宁,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突破。

“大家都看到沈家对宋昭宁恩重如山,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动机去杀害待她如亲子的养父母?”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是啊,动机呢?

这个从案发伊始就困扰着所有人的谜团,再次被摆上台面。

就连旁听席上那些之前义愤填膺的沈家亲属,此刻也面露思索。

“说的是啊,图什么呢?”

“沈家对她那么好,她马上就能嫁给宸越,成为沈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了,为什么要自毁前程?”

公诉人脸上却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他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份新的文件袋,不急不缓地分发给法官席。

“动机?宋昭宁当然有动机!”

他扬高声音,带着一股揭开最终谜底的兴奋。

“而且是血海深仇!”

“什么?”

沈宸越难以置信望向宋昭宁:“怎么可能?当年领养宋昭宁时,是我觉得她看上去很乖,才让爸妈选了她。”

“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她不会是孤儿,也就无需你领养了。”

公诉人声音低沉:“这是关于宋昭宁父母自杀真相的调查报告。”

他翻开档案:“十五年前,宋昭宁的父母双双跳楼自杀。

“表面上看,是因为负债累累,无力偿还,但深入调查发现,他们欠下的大部分是医药费。”

公诉人停顿了一下:“而导致他们需要长期治疗的,正是沈氏集团当年生产的一款保健品的副作用。”

“这款产品在用料上以次充好,导致多人出现严重健康问题,宋昭宁的父母就是受害者之一。”

试问,这样的深仇大恨,难道不足以构成她向沈董事长夫妇复仇的动机吗?”

公诉方步步紧逼。

庭内一片哗然。

宋昭宁能清晰地感觉到,沈宸越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向她,带着震惊、不解,以及更深沉的痛楚。

他大概从未想过,她的父母之死,竟然与他父母有着这样的渊源。

沈宸越第一次听说宋昭宁父母的事。

他看向宋昭宁,后者只是平静地回望,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公诉人继续道:“宋昭宁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跳楼的惨状,才导致她患上失语症。

“沈家收养她,应该做过背景调查,所以表面上是出于同情,实则很可能是出于愧疚和补偿。”

公众席上议论纷纷:“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么说她是为父母报仇?”

“很难说,换我,我也可能会为此报仇。”

“我怎么没听说沈氏的保健品出过问题?”

公诉人接着说:“宋昭宁曾调查过她父母的死因,这是她父母亲属的供词,她十八岁曾去找他们追根究底问过。”

沈宸越忍不住问出口:“宋昭宁,这是真的吗?你从未跟我提过——”

“那根本不是我爸我妈的错。”

“当年是生产经理为了吃回扣,私自换成便宜材料。”

“我爸为了召回那些产品,一瓶瓶查,亲自追到外省找回。”

宋昭宁从开庭一直未说过一句话,她坐回去躲开沈宸越的目光。

公诉人说:“她在等待复仇的最佳时机,怎么可能说。”

“当沈宸越向她求婚,她即将成为沈家真正的一员时,她选择了下手。”

“这个时候杀了沈董事长夫妇为父母报仇会让你们最痛苦!”

沈宸越满脸难以置信望着宋昭宁:“这七年,你一直在等待复仇的机会?”

他回忆起与宋昭宁在他父亲住院时日夜守候,沈氏快倒时她甚至还给那些老板下跪……

这些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骗局吗?

周明月接话道:“宸越,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引诱你,让你喜欢上她。”

“当年的事不是伯父的错,她为这就动手杀人,也太是非不分了!”

沈宸越眼神复杂地看向宋昭宁:“就算……就算有这段渊源,也不是我父母的错!你就为这个,杀了他们?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宋昭宁看着沈宸越痛苦挣扎的表情,心如刀绞。

她唇瓣微动,又暗中用手猛砸自己的腿。

不能说!

庭内的旁听群众对宋昭宁的憎恶达到了顶点,有人甚至向被告席投掷纸团。

“沈总几十年致力慈善,以次充好是手下人动的歪心思,防不胜防,怎么可以怪到他身上?!”

“就是我村口的路都是沈氏出钱修的,有了这条路孩子们才不用爬山去读书!”

“对啊!沈夫人的基金会,我奶奶重病时都领过医药补助,现在她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手边有什么就拿起来朝宋昭宁砸!

法警不得不上前制止。

这些人仇恨的目光让宋昭宁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喉间涌上一股血气,她连忙转身捂住嘴。

宋昭宁,你必须坚持下去!

如果现在死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辩护律师看出宋昭宁的不适,请求短暂休庭。

但被她自己拒绝。

宋昭宁当然查过父母自杀的真正原因。

起先她也以为是养父母为了利益偷工减料,但她不信他们把她捧在手心疼,只因愧疚和补偿。

宋昭宁接着身在沈家的方便,自然也查了那生产经理的供词。

是他贪婪瞒上欺下,瞒着良心,以次充好。

养父母是间接造成她家破人亡的人。

这份认知,曾像毒蛇一样日夜啃噬着她的内心。

可即便如此……

法庭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公诉方显然不打算给宋昭宁任何喘息的机会。

“法官,我们还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宋昭宁的狼子野心!”

他们又拿出了一份银行转账记录。

“三年前,沈氏集团的海外项目遭遇重创,沈明德连夜飞往国外处理危机。”

“两日后,被告人宋昭宁也前往同一国家。”

“根据我们的调查,就在那段时间,沈家有大笔资金通过被转移出境,至今下落不明!”

“而这笔资金的流失,直接导致了沈氏集团后续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

沈宸越脸色铁青,紧握双拳,看向宋昭宁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宋昭宁!”

沈宸越声音颤抖:“你后来陪我跑业务,是为了看我怎么落魄,怎么低声下气求人?!”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宋昭宁怒吼:“你是不是觉得我沈家人全欠你?要任你摆布?”

周明月立即附和:“要不是宸越你后来在国外到处跑业务,力挽狂澜,沈氏集团就被她害破产了。”

沈宸越面容痛苦扭曲:“我真是瞎了眼,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狠毒心肠。”

他突然掏出一枚戒指,拉起周明月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我在此宣布,五日后我会娶周明月为妻,她才是真正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周明月闻言,感动地直接抱住了沈宸越。

她偏头朝宋昭宁投去胜利的目光,唇瓣微动。

【可惜你喝不到我们的喜酒了。】

五日后本是宋昭宁和沈宸越的婚期——

宋昭宁听到沈宸越要娶别人,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髓。

她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而此刻窗外,暴雨如注,雨滴拍打着窗户,如同无数泪水。

“看看她的表情!”

旁听席上有人大声说道:“被揭穿还一副受害人的嘴脸!”

“贪财的毒妇!”

“杀人犯!”

“枉费沈家对她那么好!”

更多的谩骂声此起彼伏,宋昭宁的头痛欲裂,视野也开始模糊。

“撑住……一定要撑住……”

她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一点力量。

宋昭宁再次用脚去踢木板,没有甲盖的指头随便一碰都是刺骨之痛。

辩护律师试图为宋昭宁辩解:“法官,关于资金转移的指控缺乏直接证据,我的当事人——”

她话未说完,宋昭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背过身捂住嘴,手掌却沾满了鲜血。

宋昭宁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被告人晕倒了!”法警大声喊道。

“快叫医生!”法官敲响法槌,“庭审暂停!”

混乱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闪过沈宸越的眼睛,但很快又被活该的情绪所取代。

宋昭宁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身体的虚弱让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

辩护律师正守在她病床边。

宋昭宁颤着手抓住她:“查到了吗?”

“找到当年丢的视频了!其他还没有——”

辩护律师哽咽道:“没想到你……”

她止住,转移话题:“你再不住院治疗,你的身体……”

辩护律师是宋昭宁法学院的同学兼闺蜜刘圆圆,她也才二十五岁,没多少经验。

可没人敢接这辩护,也没人愿意接。

为宋昭宁这起轰动全城的谋杀案做辩护,刘圆圆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宋昭宁抢先道:“沈爸爸,沈妈妈已经死了,我知道以后留宸越哥哥一个人,他会很痛苦。”

她偏头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光圈中沈妈妈似乎出现了,笑着柔声朝她喊,小宁宁。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下午再次开庭。

辩护律师满目端肃,如同上战场般,利落发了资料。

“法官,关于三年前我的当事人有重要情况说明。”

她的目光转向沈宸越:“三年前沈氏集团的海外项目是其竞争对手,魏天成,在背后恶意操纵和打压所致!”

她随即展示了沈氏集团与魏天成长达数十年的商业竞争记录,以及魏天成多次试图恶意收购沈氏未果的证据。

沈宸越激烈地反驳:“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就算魏天成与沈氏有商业竞争,他会为此来杀害我父母?!”

“要杀他早出手了!”

“三年前宋昭宁转移沈氏20亿,靠她根本无法做到转移这么大额资金到境外!”

“是她与魏天成有勾结吧?想要里应外合,侵吞沈氏!”

宋昭宁没想到沈宸越会将她描述成一个心思缜密、手段毒辣的人。

她这次的计划,唯一没算准就是沈宸越对她毫无信任。

公诉方也立刻附和,辩方是在故意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辩护律师站起身:“那笔资金是用于支付沈董事长被绑架的赎金。”

沈宸越冷笑反驳:“真是荒谬至极!我父亲从未被绑架过,如果真有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辩护律师解释:“当时情况特殊,沈董事长被绑架后,绑匪警告不许报警,否则就杀人。”

“沈夫人被吓得晕倒住院,而沈宸越你出了严重车祸,昏迷不醒。”

“在这种情况下,是宋昭宁独自前往国外,带着赎金去救人。”

沈宸越愣住了,他确实记得三年前自己接到母亲住院的消息,焦急赶去医院,出过一场严重车祸,昏迷了近两周。

醒来后,父母和宋昭宁都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

周明月见状,立即说道:“宸越,别被她骗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肯定是她编造的谎言,为自己开脱!”

辩护律师表情凝重,拿出了一叠照片:“接下来我要呈上的证据,能展示我当事人当年的付出。”

照片被一张张投影在大屏幕上,画面触目惊心。

宋昭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

还有她被人一脚踩着头碾压,表情痛苦的照片。

辩护律师的声音变得沉重:“绑匪要求宋昭宁一个人去,她在去之前,偷偷别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宋昭宁为了救出沈董事长,忍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侮辱。”

辩护律师看向沈宸越:“她怎么可能杀害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去救的人?”

沈宸越看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他从未想过,宋昭宁曾为他父亲承受过这些折磨。

沈宸越站起身,声音颤抖:“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而你……”

他指着宋昭宁,喉咙发紧:“你脸上的伤,是你亲口告诉我,急着跑去医院时不小心摔伤的!”

“若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要一起隐瞒这件事?”

宋昭宁看向沈宸越,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眸子,此刻像幽深的古井不起波澜,却又仿佛藏着万千情绪。

但她依然选择了沉默。

公众席上,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我的老天……这,这打得也太惨了……”

“为了救人,受了这么多苦……”

但质疑和恶意并未因此消散,反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显得更加尖锐。

“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说不定就是为了后面杀人灭口做铺垫呢!”

“没错,这种女人心机深不见底,太可怕了!沈家真是养虎为患!”

周明月见沈宸越神色动摇,立即提醒:“宸越,别忘了,她用胸针杀害沈伯父、沈伯母是你亲眼看到的。”

“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是凶手的事实。”

沈宸越被她的话语拉回些许,但眼中的惊涛骇浪并未平息。

照片的冲击力太强,他父亲被绑架,而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毫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

辩护律师显然还有所保留,这些照片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法官!”

沈宸越突然开口:“我请求暂时休庭。”

周明月脸色一变拉他:“宸越,别被她骗了,这些照片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

沈宸越甩开她的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法官考虑片刻,同意了他的请求:“庭审暂停一天,明天继续。”

休庭后,宋昭宁因身体原因被送回了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病房门被推开,沈宸越走了进来。

他俯视着虚弱的宋昭宁,眼神复杂:“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宸越抓住宋昭宁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三年前我爸被绑架,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宋昭宁看着他,眼中含泪,依旧死死抿唇不说话。

沈宸越的耐心逐渐耗尽,他猛地拍向床头柜,发出巨大的声响。

“宋昭宁!到底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地狱里煎熬!”

宋昭宁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周明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宸越,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她将文件递给沈宸越:“这是宋昭宁的病历,她曾因性生活不洁得过妇科病。”

沈宸越只扫了几眼,脸色变幻幽深。

他想起与宋昭宁交往的那些日子,她总有各种理由推拒他的亲近,甚至在订婚后也是如此。

他原以为是她天性害羞,或是顾忌着曾是养女的身份怕人闲话,却从没想过,原因竟是如此不堪。

一股混杂着恶心与暴怒的情绪直冲头顶。

“怪不得!”

沈宸越的声音冰冷刺骨:“怪不得你总是不让我碰你!”

他猛地将那几张纸摔在宋昭宁脸上,锋利的纸张把她的脸划出一条从眼睛到嘴唇的长划痕。

“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早就脏了,是不是怕我发现?”

是他沈宸越不够好吗?

是他给她的不够多吗?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一边享受着沈家的恩宠,一边在外面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周明月在旁火上浇油:“宸越,有些人就是这样,像个怪物,你永远不知道她那张平静的脸孔下,到底藏着多少肮脏的念头。”

“这种骨子里就冷血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沈宸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向宋昭宁,玻璃碎片四溅。

“宋昭宁,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宋昭宁额头被砸破,殷红的血顺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蜿蜒流下。

她依旧不言不语,甚至没有躲闪。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把我逼疯?!”

宋昭宁缓缓抬起眼睫,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死灰。

她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余下无声的对峙,以及那片死寂般的绝望。

周明月见沈宸越已然失控,心中暗自窃喜。

只要宋昭宁不亲口承认真相,沈宸越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叹息道:“唉,她这个样子,大概也是无话可说了吧。”

“毕竟,有些事一旦做了,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了。”

周明月建议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庭审了,一旦判刑,我们不会再见到她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庭审了,一旦判刑,再想问就难了。”

沈宸越双眼赤红,理智早已被宋昭宁的沉默烧毁。

他亲眼看到她杀了母亲,这个事实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

“不行,我要听到她承认,明月你来问,她再不说,下狠手。”

说完,沈宸越决然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周明月和宋昭宁两人。

周明月确认沈宸越走远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

她俯身靠近宋昭宁,声音冰冷:“宋昭宁,这妇科病是三年前救沈明德时落下的,对不对?”

宋昭宁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迅速被她压了下去。

周明月笑了:“看来我猜对了,啧啧,真是感天动地的牺牲啊,可惜,宸越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只会觉得你脏,觉得你不知检点,连我都替你委屈呢。”

就算宋昭宁真杀了沈宸越的父母,可她为沈父遭的折磨也是真的。

她必须把宋昭宁从沈宸越心里剔除干净!

周明月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拿出针刺入宋昭宁没有甲盖的手指。

“唔!”宋昭宁痛得浑身剧烈一颤,那根针仿佛直接刺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周明月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这一针,是为了宸越看你的每一眼。”

又一根针刺入。

“啊……”

指尖神经密集,没有甲盖的保护,这种刺入的痛楚被放大了无数倍。

宋昭宁死死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更屈辱的呻吟。

“这一针,是为了你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周明月激动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宋昭宁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是,是不是你,啊——”

话未说完,周明月猛地用针狠狠扎向宋昭宁的掌心,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死到临头还想攀诬别人?”

周明月眼神凶狠,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疯狂,一针又一针,胡乱地扎在宋昭宁的手上,仿佛要将她这些年积压的怨毒和嫉妒,全部倾泻出来。

“哈哈,痛吗?宋昭宁,你现在感受到的痛,还不及我这些年看着你和宸越并肩而行的背影,痛的万分之一!”

宋昭宁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肺腑间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她再也控制不住,“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就是结局了吗?

她用尽全力,不惜一切,终究还是没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