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终于答应和离,我却突犯恶心,他撕烂休书:休想给孩子另找爹

发布时间:2025-06-16 21:03  浏览量:2

怀孕后,夫君与妹妹眉来眼去,置我于不义。

脏了身子的男人,留着有何用?

我祝他们一生锁死,断子绝孙,永无宁日。

1

我乃本朝亲王之女,得皇帝金口亲封郡主,赐封号丹阳。

三年前,我招探花为婿,婚后夫妇和睦,相敬如宾。

不久前,太医诊出喜脉,阖府欢欣雀跃,都在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霍予安陪我回母家报喜,却不想王府门庭若市,母亲踌躇候在门外,像在迎接什么人。

我开口唤“娘亲”,对上她关怀的目光,疑惑道,“府上可有什么人要来,为何都在此等着?”

“丹阳……”

母亲犹豫片刻后道,“你妹妹,找到了。”

是了,我本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妹,自幼年走失后,便再难寻得踪迹。

却不想今时今日,还能听到她的消息。

我自然是欢喜的,没过多久,就见到了本人。

苏锦瑟正值豆蔻年华,青春可爱,无拘无束。

一开口便语出惊人,“你就是我姐姐吗?你长得真美,我都要爱上你了!”

经年未见,母亲自觉亏欠,有一肚子话要说,可锦瑟听不进去,自顾挽着我的胳膊,娇气地央求。

“姐姐,我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的规矩,看来看去啊,只有你跟我投缘。听说你已经嫁人了,那我能去你家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捣乱的,我会做你的贴心小棉袄,陪你说说笑笑,不然这深宅大院里,该多寂寞啊!”我被她逗笑了,一时无法拒绝,替她向母亲求情。

母亲泪眼汪汪,纵然不舍,还是答应下来。

“也好,你们是亲姐妹,有你从旁照应,我没什么不放心。”

她又叮嘱我,“你如今怀孕在身,很多事不便亲力亲为,切莫逞强。要切记,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要紧。”

我乖巧答应,点头称“是。”

回郡主府的路上,苏锦瑟挤在我和霍予安中间,红着脸道歉。

“予安哥哥,我太想跟姐姐贴贴了,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吗?听说哥哥是探花郎,你怎么那么厉害啊,说起来惭愧,我从小就害怕读书,尤其是之乎者也,听着就头大,更别提让我写出来了!”

少女眼波流转,崇拜地看着霍予安。

“哥哥,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在我印象中,霍予安向来是温柔敦厚,冷静自持,鲜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就连得知我怀孕,他也只笑了一瞬,而后便是温润如水,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可此刻,他的脸却红了。

红润的光泽,从颊边蔓延,一直隐没到耳根。

苏锦瑟“嗝嗝”笑出声来,“予安哥哥,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女孩握住我的手,顺势倒在我肩膀,意味不明地笑道。

“姐姐,我好羡慕你啊!”

“能有这样好的夫君,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要是我能嫁给这样出色的男人,做梦都会笑醒吧!”

话音刚落,霍予安的脸更红了。

我心一沉,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苏锦瑟,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吗?

2

我回房休息了一刻钟,再出来时,霍予安已经和妹妹成了朋友。

他取出最心爱的笔墨,亲手赠给苏锦瑟。

“你要练字,便要用最好的笔墨相配,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少女喜不自胜,跳起来张开双臂,重重搂住霍予安的脖颈。

“哥哥对我真好,我最爱你了!”

嬷嬷见状,面色不虞。

“夫人,二小姐这般作态,于理不合啊!”

我当然清楚。

倘若旁人放肆,此刻怕是已经去领罚了。

可她是我的妹妹,流落民间本就可怜,我理应对她宽容。

更何况,我那恪守礼教的夫君,不是也没怎么样吗?

“夫君!”

我打破二人之间的暧昧,不合时宜地介入。

“适才有些头痛,偷懒休息了一会儿,怠慢了锦瑟。”

我笑道,“锦瑟不懂规矩,日后慢慢学着就是,不如你就住在我院中,日后也好……”

“姐姐,你不用替我操心啦!”

苏锦瑟打断我,调皮地冲霍予安眨眼睛。

“我想请哥哥教我习字,他已经答应了。为了方便见面,我就住在书房旁边好了,那里临水见山,景色很是不错。”

她娇气地牵起我的手,一摇一晃间,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姐姐,你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已经够辛苦了!你放心吧,以后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替你牢牢看住予安哥哥的!”

“是吗?”

我不置可否,淡淡瞥向霍予安。

却见他双眸含春,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锦瑟,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他似有所觉,回身对上我的目光,怔愣了片刻。

“丹阳,我觉得锦瑟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吧。”他二人一唱一和,俨然达成了共识。

我没有反驳,任由霍予安转身,在苏锦瑟推搡下,笑着去了书房。

嬷嬷见多识广,在我耳边叮咛。

“夫人,恕老奴多嘴,您如今身怀六甲,即使是亲妹妹,也不得不防。”

谁说不是呢?

自来男人薄情,更何况,我与霍予安之间,本就谈不上你情我愿。

初次见面,霍予安头戴冠帽,掷果盈车,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貌比潘安,又文采斐然,连圣上都赞不绝口。

杏林宴上,各家贵女争相探看,为了霍予安的一个眼神,激动得叫出声来。

可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皇上早已许诺,要在宴会上为我赐婚。

我相中霍予安,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放弃仕途,入赘郡主府,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承诺他,只要与我夫妻一心,便可保他一世无虞。

当时,霍予安是这么说的。

“霍某寒窗苦读,不为加官晋爵,只求报答父母养育之恩。”

“承蒙郡主不弃,甘愿以身下嫁。予安受宠若惊,无以为报,定当一生疼爱郡主,夫妻一体,绝无二心。”

婚后,他兑现承诺,始终对我很好。

私下聚会,旁的姐妹们,总会吐槽郡马失德,背着她们豢养外室,甚至搞出私生子。

只有我是羡慕的对象。

她们都说,还是丹阳有眼力,千挑万选,挑中了最霍予安。

才华横溢就算了,还忠贞不渝。

从前我只当是戏言,听听就算了。

如今想起,却真叫人汗颜。

3

几日后,我以身体不便为由,给霍予安置办了两个通房。

春娇和夏月二人,皆容貌清秀,性格张扬泼辣,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是王府的家生子,从小受府上恩惠,对我言听计从。

霍予安初见二人,当场摆手拒绝。

“丹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为我怀孕生子,我感激还来不及,怎能再招惹别的女子呢?快叫她们回去吧!”

读书人,大抵都有些迂腐成见。

送上门的不要,就喜欢偷鸡摸狗。

我笑着阻拦他,“夫君别急,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食色性也,总不能一直叫你委屈着。春娇和夏月都是我亲自选的人,不会错的。”

霍予安矫情了两天,见我态度坚决,最后勉强答应。

“既然是丹阳的好意,我暂且受了。只是你要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

我笑了,“那是自然。”

之后的两天,霍予安临幸了两个通房,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自古以来,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子,享受被女人崇拜的感觉。

春娇夏月颇有眼色,哄得霍予安心魂荡漾,不知今夕何夕。

自然地,便再顾不上苏锦瑟了。

苏锦瑟年轻气盛,才被冷落了几日,就受不住了。

她到霍予安院里等,拿着新临摹的帖子,眼巴巴地等他回来。

可最后,却等到他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苏锦瑟小脸一红,哽咽着说,“予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她们两个只是贱婢而已,怎配近你的身呢?你这么做,对的起我…姐姐吗?”

苏锦瑟借我之名,试图挽回霍予安。

“哥哥,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探花郎,你不是最体贴的吗,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

少女的哭诉,着实让人动容。

只可惜,她的段位还不够。

春娇侧身挡住霍予安,纤细的腰身一扭一扭,踱步到苏锦瑟面前。

“我说二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等奉夫人之命,在郡马爷身边伺候,只要主子高兴了,我们就算不辱使命。听说你成天往爷身边跑,我实在不明白,你肚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呢?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吧?”

夏月抿嘴笑了,“咱们怎么忘了,二小姐是乡下来的,没读过什么书,自然谈不上有见识了。”

她碰了碰苏锦瑟的肩膀,娇滴滴地说道,“二小姐,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你…!”

苏锦瑟受了委屈,下意识求助霍予安。

她伸出手,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衫,就被春娇拦住了。

“二小姐请自重。”

苏锦瑟快要碎了,可怜地望着霍予安,连声唤他,“予安哥哥”。

被美人环绕,听她们为自己争风吃醋,对霍予安而言,是陌生又新奇的体验。

他被春娇夏月挽着,实在难以脱身。

无奈之下,只能敷衍苏锦瑟。

“你先走,等我得空了,再去指点你的功课。”听说苏锦瑟是哭着离开的,临走前指着霍予安说——

“予安哥哥,你怎能如此对我,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

啧,真有意思!

4

苏锦瑟吃了憋,忍不下这口气,跑来找我诉苦。

她一大早敲门,我从睡梦中惊醒,带了几分起床气。

还没等缓一口气,苏锦瑟就像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姐姐,你男人都被狐狸精勾走了,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啊!”

“霍予安那么好的男人,你舍得让他跟别人卿卿我我吗?你要是失去他了,绝对是你的损失!”

“你快起来,给我把予安哥哥找回来,不能让他继续堕落下去了!”

她情绪激动,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大喊大叫就罢了,还动手攀扯我的衣裳。

嬷嬷岂容她放肆,随手推了一把,苏锦瑟跌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姐姐,我是在替你着急啊,你看不出来吗?”我还真看不出来。

“锦瑟…”

我喝了一口淡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女子治家之道,你看不明白,我不怪你。只是身为女子,起码的矜持是要有的,此事若传了出去,未免对你名声有碍。”

“呵,这什么屁话!”

苏锦瑟拍屁股起来,倔犟地怒视我。

“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还做什么当家主母,真是笑话!”

我不跟她计较。

用过早膳后,我照例要服用安胎药。

苏锦瑟一直盯着门口,突然主动要给我端碗。

“姐姐,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递上药碗,眼神四下飘忽,就是不曾落在我的身上。

我佯装不察,却在她松手的前一秒,起身向后退去。

果然,在霍予安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苏锦瑟精准打翻汤药,滚烫的汤汁飞溅,她吃痛惊呼。

“予安哥哥,我好疼,快救我!”

霍予安没让她失望。

英雄救美,伸手揽住少女的细腰,将她搂入怀中。

苏锦瑟眼中带泪,急于申辩。

“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先惹她不开心,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霍予安的怀疑一闪而过,抬眸看向我时,只剩浓浓的担忧。

他松开苏锦瑟,快步朝我走过来。

“丹阳,你有没有受伤?孩子不要紧吧!”

“无妨。”

我挥开他的手,语气淡泊疏离,面上难掩不耐。

“夫君还真是贵人多忙。”

“丹阳…”

霍予安还想解释,可苏锦瑟不给他机会。

女孩再次扑上来,从后面抱住霍予安德腰身,脸埋在他后背上,满足地叹息。

“哥哥,你终于肯理我了。这几天,我日日挑灯夜读,写了好多张字,可你一次都没来看我。”

她抽噎着倾诉,“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可是今天,你看见我受伤,第一时间就来护着我,连姐姐都顾上不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苏锦瑟喜极而泣,也不看眼下什么场面,就要拉霍予安走。

“哥哥,你去我房里,咱们有话慢慢说。”

“可是,丹阳……”

此情此景,真是难为霍予安了。

他的心已经偏了,却还顾忌我,回头犹豫不决。

这么好的郡马,天之骄子啊,我怎么能为难他呢。

“夫君,你去吧。”

我笑着挥手,“锦瑟贪玩,要辛苦你了。”

霍予安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

他卸下心防,在少女带领下,连步履都轻快了。

嬷嬷看不过眼,要回王府禀报。

我拦住了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去叫护卫来,我有事要交待。”

背叛我者,且让他们得意几日。

5

霍予安被苏锦瑟缠上,要脱身就难了。

也可能,他本就乐在其中,享受少女的爱慕。

苏锦瑟出身市井,性子天真烂漫,经常语出惊人。

当着旁人的面,就敢对霍予安说“爱死你了”,动手动脚更是常有之事。

她时常央求霍予安陪她出去逛街,堂而皇之地挽着男人的手,出入大小商铺。

女孩爱美,买完衣裳买首饰,走累了找一间酒楼歇脚,顺便吃饭饮酒。

苏锦瑟不胜酒力,醉倒在霍予安怀里,扒着他不松手。

霍予安没办法,只好亲自抱她回来,安顿在绣床上。

怕女孩着凉,还贴心地替她脱鞋,盖好锦被。

女子醉酒嘤咛,叫着霍予安的名字,喃喃诉说着情意。

是个男人,都免不了会动心吧。

霍予安是君子,不能趁人之危,只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一个吻而已,算的了什么呢?

霍予安不觉惭愧,紧接着在我面前扮演三好夫君,与我举案齐眉。

我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近日,太傅家中举办春日宴,我受邀出席,照例带着霍予安。

苏锦瑟等在门外,盛装打扮,要与我们一起。

“姐姐好没意思,这么好玩儿的宴会,你都不带我去啊!难道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女子娇俏,红唇微嘟,调皮地冲我眨眼。

“也是,姐姐如今丰腴了不少,比不过从前了。我今日这身行头,都是予安哥哥挑的呢,他说我年轻漂亮,就适合这般明艳的颜色,才能衬出我的美呢!”

“是吗?”

我不着痕迹地勾唇,这一身浓艳的粉裙,美则美矣,可怎么看,都有种勾栏意味,当真很适合她。

我赞同道,“夫君好眼光。”

我们赶到时,府上觥筹交盏,人头攒动。

苏锦瑟东张西望,见什么都新鲜,伸手到处乱指,惹得主家不悦。

夫人问我,“丹阳郡主,这位姑娘是何人?”

我含糊说是家中小妹,夫人笑而不语,派人将苏锦瑟引至宴席末尾。

开宴之后,我与众夫人寒暄,因着怀孕的缘故,受到颇多善意。

而霍予安文名在外,又不参与政事,素来是宴席中的风流人物。

他吟诗作对,一字千金,成为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都说,我与他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话传到苏锦瑟耳中,她坐不住了。

“这有什么?干坐着吃酒多无聊啊,我给你们跳支舞吧!”

在座名门淑女,个个瞠目结舌。

世家贵族,从小受到的教养,最讲究体面二字。

女子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可以,却不能贸然展示在外男面前。

至于跳舞娱人,这是歌女的本分,素来为贵妇不耻。

苏锦瑟不知情,还颇为得意地仰起头来,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翩翩起舞。

她身姿玲珑,一双小脚轻点,像只轻盈的仙鹤,翩然若飞仙。

男人看得痴了,酒水洒出来,被自家夫人看见,恨得牙痒痒。

咒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苏锦瑟突然身体一歪,径直朝坐席倒下去。

不偏不倚地,仰面落在霍予安怀里。

她“咯咯”一笑,脸色红润泛着微光,舌尖微吐,俏皮地说道。

“予安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啊,还真是有缘呢!”

她不要脸,霍予安还要。

众目睽睽下,他推开苏锦瑟,道貌岸然地请她自重。

只是背地里,他频频回顾的眼神,落在楚楚可怜的美人身上,心疼无以言表。

这一幕,很多人都看见了。

与我相熟的贵女命妇,替我忿忿不平,让我小心提防二人。

我但笑不语。

这个局,就要乱起来才有意思。

6

回府后,我留下苏锦瑟,当着下人的面斥责她。

“你既已回京,就该知晓京中的规矩,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又唱又跳,自降身份,岂不是让人耻笑吗?”

苏锦瑟顶嘴,“姐姐未免太迂腐了,我最烦你们这些假正经的女人,成日里装腔作势,好生无趣。”

她抿嘴笑道,“姐姐还没发现吗?就算你看我不顺眼,可经不住予安哥哥喜欢啊,他今日抱我那一下,可是异常火热呢!”

“你…放肆!”

我愤而甩袖,命她下跪反思。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苏锦瑟这女子,当真是花花心思不断。

跪着都不安生,一张小嘴嘤咛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羞人的事。

霍予安回来时,正巧看见这个场面,心疼地破门而入。

“丹阳,你为何惩罚锦瑟妹妹?她一个弱女子,大晚上的,如何能承受风寒夜露?”

我没有回应,霍予安自顾说道,“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你从前很是善解人意,寻常下人犯了错,你都很少苛责,反过来安慰她们别害怕。你不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吗?况且,锦瑟她又没做什么出格之事,不过是跳支舞而已,你至于吗?”

我冷笑,“夫君的意思,是我过分了?”

我与霍予安成婚后,为了顾及他读书人的脸面,很少拿身份施压。

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蹬鼻子上脸,倒敢跟我叫板了。

许是我面色不虞,霍予安愣了愣,而后赔笑道,“方才多喝了两杯,有些糊涂了,你别怪罪。”

他伸手拉我,被我躲开后,讪笑着转身,“丹阳最是心善,我知你心中也是舍不得的,我这就做个和事佬,送锦瑟妹妹回去。”

他步履匆忙,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路过门槛时,还绊了个踉跄。

我平静地看他搀扶起苏锦瑟,搂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两个人并肩而立,缓缓走出视线。

这一刻我确定,她们两个人的好日子,全都要结束了。

第二天,苏锦瑟在花园等我,迫不及待跟我炫耀。

“姐姐这次亲眼所见,予安哥哥为了我,不惜跟你大吵一架,可见他心里是有我的。”

“姐姐如今身怀六甲,不方便伺候予安哥哥,何不让我进府,替你尽妻子的责任,总好过便宜了别的狐狸精啊!”

“好啊!”我点头答应,“妹妹真是好主意,可难就难在,夫君不肯纳妾,这可如何是好呢?”“你胡说!”

苏锦瑟气急,“予安哥哥喜欢我,一定是你从中阻拦,他才不开口的!”

“是吗?”

我走近苏锦瑟,抬手勾起她下颌,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的好妹妹…你自入府以来,整日围着霍予安打转,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连我都看得分明,你以为他不明白吗?可是据我所知,他从未碰过你,反倒是跟春娇夏月打得火热,莫不是你的魅力,还不如她们二人吧?”

苏锦瑟脸色泛红,恨恨地瞪着我,“你等着瞧,我会证明给你看!”

7

苏锦瑟果然没让我失望。

霍予安生辰那日,府中大开夜宴,宾主尽欢,直闹到夜半才散场。

我在府门张罗着送客,霍予安不胜酒力,强撑了一会儿,我让下人先送他回去。

“我让嬷嬷煮了醒酒汤,已经送到书房去了,你去歇一歇。”

霍予安嘴里嚷嚷着感谢,同我好一番拉扯,落在旁人眼中,少不得打趣我。

“真羡慕你们,老夫老妻了,还能这般恩爱。”我笑着应下,“是啊,予安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呢。上回他送我一幅宋大家的山水图,那可是世间仅有,难为他肯为我花功夫。”

“哦?此话当真?”

今日宴请名流,其中不乏附庸风雅之辈,一听见名家墨宝,连眼睛都放光。

男女拥做一团,围着我小心试探。

“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不知可否请我等瞻仰一番,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我岂有不应之理呢?

于是乎,我带着众人,浩浩荡荡走进后院,穿过小桥流水,停在书房之外。

房中燃一盏花灯,隐隐绰绰地,从窗户上透出男女交叠的身影。

霍予安嗓音嘶哑,呻吟中带着难耐的情欲,被女人轻易推倒在榻上。

接下来,就是不忍直视的活春宫了。

苏锦瑟外向泼辣,完全占据主导地位,娇俏的喊声如黄莺一般,恨不得让全世界听见。

作为受害者,我配合地露出受伤的表情,泫然欲泣地转身。

“各位,真是对不住,让大家看笑话了。“

我掩面低泣,欲说还休。

“夫君真的很好,他、他怎么会……”

“丹阳别哭!”

我的好友紫云郡主,看不惯我受欺负,站出来仗义执言。

“好你个霍予安,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偏爱勾引有妇之夫!”

在她授意下,随从踹开房门,身后乌泱泱站满了人,都想一睹室内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