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夫君金榜题名后,日日送来避子汤,我推拒不喝,他却劝我
发布时间:2025-06-01 12:49 浏览量:3
京城里人人皆知,当今状元郎功成名就,不忘贤妻。
单凭这几点,傅晏辞根本不会同我和离。
或许真像目前说的,男人心智成熟得晚。
等他彻底收了心,我用尽浑身解数生出嫡长子,
傅晏辞自然而然会回心转意。
可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草草度过吗?
难道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傅晏辞拉着我在街上走,我兴致不高。
他一路上,都在耐心地哄着我。
“阿禾,这块蜀锦料子适合你。”
“阿禾,这跟八宝簪子也极其配你!”
尽管我不是很配合,傅晏辞也没有变了脸色。
“阿禾,我希望你每日开心,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我靠在了傅晏辞怀里,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还未等我缓过来,一旁的随从拉了拉傅晏辞的衣袖。
他们小声低语了几句,傅晏辞就满脸歉意地看着我。
“阿禾,对不起,老师他身体不好,感染了风寒,身为学生,我理应去看望!”
我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情绪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开口说道:
“去吧,你老师的身体更重要!”
我怎会不明白他到底去了哪,只是不知如何拆穿罢了。
“阿禾,你别生气,这样,让灵儿陪着你好好逛逛,遇见喜欢的就买下来,挂我账上!”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今天是七夕佳节,怎么就这么赶巧丞相大人生病?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一股脑扎到了玉娘的床上。
我让丫鬟先回去,自己跟了上去,果然到了他们约会的老地方。
傅晏辞手里攥着一只云凤纹的金簪,那分明是正妻才配使用的物件。
很快,里面又传来了玉娘的惊呼声。
“晏辞,都说金簪定情,你是不是决定迎我进门了?”
这一次,傅晏辞没有再反驳她。
我刚对傅晏辞燃起的一点希望,全部覆灭。
眼眶里渐渐地蓄满了泪水,顺着我苍白的脸颊翻滚落下。
傅晏辞他答应过我。
“此生此世,只阿禾一人足矣!”
我慌乱地跑了出去,径直登入了探花郎府邸。
探花郎李煜和傅晏辞相互对立,他父亲又是朝中大臣,自然是不怕傅晏辞的。
丞相带头在朝中禁止娼妓,就连官员们喝花酒都不行。
堂堂状元郎,天子门生,竟然还敢在皇城里私会暗娼。
李煜带着京中侍卫直接杀到了傅晏辞二人门前。
“砰砰砰!”
敲门声大得惊人,老板往前阻止,却被推上了一旁。
不过几秒钟,傅晏辞裸露着身子开了门缝,向外探望。
却被李煜大力将门推开。
床上的女子惊慌失措,急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身上。
“好啊,傅晏辞,身为状元郎,皇上眼前的红人,竟然敢私会暗娼!”
我将目光落到了傅晏辞身上,他的锁骨处,还留着玉娘的吻痕。
“不是的,我是良家女子,和晏辞两情相悦!”
满桌子的金银珠宝和钗环首饰为证,银子下面还刻着官印,
不管玉娘如何辩解,都不会有人信她分毫。
傅晏辞同样注意到了我,慌乱地拽着我的衣袖,
“阿禾,你听我解释,这一切就是个误会!
玉娘她不是暗娼,我也不会干侮辱你的事!”
我退出了房间,留给傅晏辞去向李煜解释。
待到他出来后,垂头丧气。
“阿禾,你怎么能带着李煜来这里找我?
你知不知道,我要把手里赈灾的大任交给他,
那可是我得到皇上青睐的机会呀!”
傅晏辞眼中的神采悉数褪去,无助地抱着头。
“傅晏辞,你既然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又为何一定要养着那玉娘?”
听了我的话,傅晏辞默不作声,
“傅晏辞,到底是我身体不好,你顾念我不要子嗣,还是想让你心心念念的玉娘生出长子?”
他慌乱地看着我,无所遁形。
“阿禾,不是的,那不过是我哄玉娘的话罢了!”
“就算你心有不甘,你不满,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呀!”
傅晏辞,到底是谁,先负心的?
傅晏辞考了两次,才金榜题名的。
这几年里,是我靠着双面绣,一点一点积累钱财把他送到京城。
第一个孩子是在三年前,那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父母亲告诉我,
“都是你自己选的,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我没日没夜的劳碌迫使羊水流光,孩子早产。
产房里,不管怎么用力都生不下来,一直到孩子胎死腹中,活活憋死在了肚子里。
身子没有养好,就继续投入到刺绣里,
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傅晏辞身上。
幸好,上天待我不薄,我赢了。
傅晏辞凤冠霞帔三十六台嫁妆再次迎娶我,给足了我风光。
当我养够三年,再次跟他提及备孕的时候,傅晏辞却变了脸色。
“今禾,我们两个都还年轻,你身体不好,多养几年再说吧!”
可从今年年后,我们同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除去来月事,他以事物为借口,几乎日日睡在书房。
还美其名曰:“你自己睡能踏实些,有助于睡眠!”
傅晏辞,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玉娘肚子里的长子铺路罢了。
玉娘被问过话后,哭红了眼睛。
一出门就扑在了傅晏辞怀里。
“晏辞,你去跟他们解释,我根本不是什么娼妓,我们两个明明是真心相爱的!”
“晏辞,送我回去吧,我心里害怕,今天可真的是丢足了人!”
傅晏辞嫌弃地将她一把甩开,
“你胡言乱语什么?玉娘,装什么冰清玉洁,你分明就是贪图我的钱财!
我要陪阿禾回家了,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玉娘气急败坏,叉着腰开始对我辱骂道:
“你这个面色枯黄的老妈子,为什么揪着晏辞哥哥不放?!
不被爱的人才应该退出,宋今禾,识相点就赶紧自己降妻为妾!”
傅晏辞顿时就变了脸色,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玉娘脸上。
“玉娘,我劝你要谨言慎行,今禾是我的夫人,我的爱妻,容不得旁人置喙!”
李煜还没有带人走远,他自然不能让人再捏住把柄。
傅晏辞拉着我的手,急匆匆进了马车。
任凭玉娘在后面如何追赶哭喊,傅晏辞都没有心软过。
“晏辞,不然你就把玉娘纳入府里算了,男人三妻四妾,常见得很!”
我冷言冷语,面色上没有一点波动。
傅晏辞急忙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今禾,你不要多想,我向你保证,
我傅晏辞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我会和玉娘把关系断干净的!”
“她这样的女子,怎么配进我家门?!”
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的东西,
“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这句话,
我几乎日日都能听到。
我奋不顾身陪他考取功名时,他是这样说的。
他金榜题名,再次迎娶我时,也是这样保证过的。
可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那玉娘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她在傅晏辞眼里,不过是鲜艳的皮囊,
远没有他的仕途前程重要。
经过那天的事,傅晏辞仿佛回到了刚成亲之时,
只不过我的心早就碎了,依旧提出了和离,
傅晏辞满口回绝,气急败坏地对我说道:
“宋今禾,和离绝无可能!”
我挑眉不屑地看向他,
“难不成私会暗娼的状元郎想休妻?”
傅晏辞顿了顿,立刻开口解释,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休妻?
今禾,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改过自新!”
或许可能是失望攒够了,我心如止水,一点也不在乎傅晏辞的说辞。
“我只想要和离!”
傅晏辞见我不为所动,彻底慌乱了。
他一把将我拽过,死死固定在怀里。
“今禾,就一次,最后一次机会。我们把避子汤停了吧,等你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跟我和离!”
傅晏辞简直是痴心妄想,竟然试图用孩子栓住我。
我用力挣扎,怎么也逃脱不掉他的禁锢。
“傅晏辞,我是不会让孩子在不被爱的情况下生出来的!”
这一次,他彻底红了眼睛,抓住我的胳膊不断逼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和离?”
“回你那个不被爱的家,你父母会接纳你吗?”
“一个和离的女人,就该面对怎么样的流言蜚语?”
这些现实确实是我不能轻易承受的,可继续囫囵过日,我就会快乐吗?
傅晏辞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继续安抚,
“今禾,相信我,我会说到做到的!”
从那以后,傅晏辞日日宿在我房中,
就连那每天苦得出奇的避子汤,也换成了甜滋滋的坐胎药。
傅晏辞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
“阿禾,没准你现在的肚子里,就已经孕育了我的子嗣呢?”
我撇过头去,一点也不想理会他说的话。
“阿禾,记不记得我们怀上一个宝宝时,你想吃桃子,我掉进池塘的事?”
被傅晏辞的话拉扯着,我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那个时候住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小四合院,我怀上宝宝贪嘴,总想吃桃子。
村头池塘旁有一棵茂盛的桃树,傅晏辞是个书呆子,竟然搬了梯子去给我摘桃。
当他捧着一口袋桃子回来时,浑身沾满了污泥。
就连那英俊的脸庞都被弄成了小花猫。
想到这,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可那过往生活,早就如烟般消散,一去不复返了。
上一个宝宝是在我和傅晏辞情意正浓时怀上的。
寄托了我们两个浓浓的爱意。
这次不一样,就算怀上了,他也注定会在畸形的关系下长大。
这几日我变得愈加贪睡,总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发生。
若是真有了孩子,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暗下决心,这个孩子,留不得!
傅晏辞也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今天他下了朝,我请来医师来家中看望。
“恭喜公子,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话,开心的唯独傅晏辞一人,我忧心忡忡。
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无疑,可原本他的父亲是不盼望他的到来的。
他只是用来牵制我的砝码,是个工具,并不是爱情的结晶。
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没办法长出完整的灵魂,
把他生下来粘合我们,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
听说我怀孕后,母亲也搬了过来。
傅晏辞日日陪我入眠,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
“阿禾,这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叫她念颂吧,肯定是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宝宝!”
“我们带着她,去金光寺还愿!”
小颂是上一个未出世的的孩子,
我和傅晏辞曾在佛前许愿,超度小颂。
等到再怀有身孕时,就去还愿。
这一等就是三年,可这个孩子,就不该投生在我肚子里。
接下来的事,更是加快了我打胎的进程。
自从上次李煜发现了傅晏辞的腌臜事,他确实跟玉娘断了联系。
可我今天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玉娘。
她直直地跪在状元郎府门外,周遭看热闹的人成群结队。
“求状元郎夫人给我一个活路,我是真心爱慕晏辞哥哥的!”
“傅状元他要了我的清白之身,难道还想对我这个良家女子不负责任吗?!”
听八卦的人越来越多,我捂着肚子心头发酸。
见我出了门,玉娘飞快地扑在了我身上。
“夫人,把我收进去吧,当妾室,当丫鬟,当洗脚婢女都可以,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玉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闹,傅晏辞的丑事彻底败露。
昔日里爱妻如命的状元郎,到底落了个负心薄幸的名声。
百姓们一边斥责傅晏辞的不是,一边宽慰我大度,
“夫人,不如你们就将这女子收入府里面,给个名分!”
眼见自己的心愿达成,玉娘得意洋洋的贴在我耳边,
“宋今禾,这傅家的门槛,我终究是过了傅晏辞还要给我一个贵妾的名分!”
我浑身如同僵住一般,命人将玉娘驱赶走,回了房中。
前几日我出府时买来了堕胎药。
有了上一次的早产,这个孩子再不生下来的话,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有孕。
“夫人,你真想好了吗?”
我将手中的堕胎药倒入水中,一饮而下。
刺痛感很快就从腹部传来,鲜血立即顺着大腿根流下。
听到外面动静的母亲闯入我的房内,
见我浑身是血,躺在床上,桌上还有未喝完的药,随即破口大骂,
“宋今禾,你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不能忍一忍呢?!”
“你弟弟的前途不都被你毁了?!”
“女婿他可是和我说好了,孩子生下以后,
安排你弟弟入朝做官,现在全都被你毁了!”
母亲不停地捶打着我,发泄怒火,丝毫不顾及我浑身是血的身子。
灵儿将她拉出去后,婆婆又踹开门进来。
“宋今禾,你怎么这么糊涂呀!那可是我们傅家的金孙!
晏辞就算有了外室犯错了,那又怎么样,
男人嘛,哪个不花心,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婆婆不停地指责,我早已经置若罔闻。
人人都劝说我傅晏辞可以三心二意,再纳妾。
可他对我说的那些承诺算什么?
那些海誓山盟,就该石沉大海吗?
里面吵个不停,傅晏辞下朝后也闯了进来。
“今禾,我们的孩子?!”
他看着我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如今变得平坦,立刻跪在了我脚边。
“阿禾,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晏辞,不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吗?”
他怔在原地,立刻对我解释:
“今禾,真的已经跟她断关系了!”
“今天她上门讨要名分,我根本不知情呀!”
我回过头去,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
“今禾,她就是个千人睡的娼妓,我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图新鲜罢了!”
“那是在一次宴会上,尚书大人赛过来的,我推拒不了!”
“我承认,我确实鬼迷心窍迷恋上她,可我打心里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再要一个孩子?一个困住我的砝码吗?
我下定决心,以身体相要挟,和傅晏辞和离。
他拗不过我,或许是一丝良心尚存,给了我和离书。
身体养好后,我独自一个人去了金光寺,
一是还愿,二是赎孽障,两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我心中有愧。
佛曰:人生在世,苦乐无常,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我重拾心情,用傅晏辞给我的钱财在山脚下开了一家绣坊。
只有因为和离无家可去的女子,都可以来绣坊做活找生计。
这一年以来绣坊生意不错,我将赚来的银钱,开了一家孤儿坊。
看着满地成群嬉笑玩闹的孩童,仿佛看到了我那没出生的孩子。
今天绣坊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听说是新上任的县令。
“你们好,我找今禾!”
听到他的声音,我立刻回头。
一年不见,傅晏辞沉稳了许多。
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他自请外放到这里当县令。
绣坊里的姐妹们,听说过我的事情,心直口快地开口:
“原来就是那个负心薄幸的状元郎啊!”
“我们今禾有事要做,没有时间搭理你!”
傅晏辞羞愧地低下了头,
“麻烦你们了,帮我告诉阿禾一声!”
傅晏辞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不停地向屋内张望。
“县令大人,你还是走吧,毕竟谁愿意想起来那些伤心事呢?!”
眼看他们就要争执起来,我起身出了门。
见到我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傅晏辞的目光闪烁。
“今禾,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是原谅我了吗?!”
他正要激动地上前拥抱我,就猛地被后面的人拽了一把。
是玉娘!
“晏辞,这个女人都害的你被外放了,你竟然还想着他!”
“她人老珠黄,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
“晏辞,你就娶我进门吧,我会让你官运亨通的!”
玉娘叉着腰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骂道。
“玉娘,你给我住嘴,今禾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怎么会娶你一个娼妓!一点朱唇万人尝,怎么配得上我这个状元郎!”
玉娘立刻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
“晏辞,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你不是嫌弃宋今禾年老色衰最爱我了吗?
是你说的,要让我生出长子站稳脚跟!”
见玉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那些破事,傅晏辞怒不可遏。
“你给我住嘴!
玉娘,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大家都看清你是什么德行的人!”
“你不过就是一个徘徊在各个官员中间的暗娼,高贵什么!”
“别说进我们家门,连给今禾当丫鬟都嫌你脏!”
玉娘被吓的脸色苍白如纸,周遭的女子对她不停地指指点点。
“宋今禾,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晏辞嫌弃我!
肯定是你从中作梗,看不惯我比你年轻!
就算你们重归于好又怎样,一个生不了孩子的主母谁看得上你!”
玉娘的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
流产了两次,我早就失去了孕育孩子的机会。
可是这些,傅晏辞要是不告诉她的话,玉娘又怎么会知道?
嗯愤恨的看着傅晏辞,院子里的姐妹也不断驱赶玉娘。
“傅晏辞,我此生此世,绝不原谅!”
傅晏辞黯然殇魂,拖着沉重的身子,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希望每一个女子都有选择的权利,都能有退路。
前尘往事,已经是过眼烟云。
我身今自由,心无疚,随意度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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