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光积蓄给女友治病,她康复后却嫁给了主治医生,我笑了

发布时间:2025-11-18 01:49  浏览量:7

请柬是快递送来的。

一个薄薄的红色信封,躺在门口那堆落灰的鞋盒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我盯着它看了足足一分钟,才伸手拿起来。

没有署名,地址是我这里,收件人,陈阳。

我的手有点抖。

撕开封口,里面是更刺眼的红,烫金的字体晃得我眼睛疼。

新郎:张启明。

新娘:林晚。

我盯着这两个名字,新郎的名字很陌生,又无比熟悉。新娘的名字,像一把生锈的刀,在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捅。

然后,我笑了。

不是微笑,也不是冷笑,是一种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嗬嗬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跌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那张请柬从我指间滑落,飘飘悠悠地,正面朝上,落在我那双开胶的运动鞋边上。

张启明。林晚。

多般配啊。

一个是救死扶伤的主治医生,一个是涅槃重生的美丽病人。

简直是现实版的医疗爱情剧。

而我呢?

我算什么?

我是那个跑前跑后,花光了所有积蓄,卖掉了房子,欠了一屁股债,把她从鬼门关前拖回来的前男友。

一个已经被踢出剧本的,龙套。

我叫陈阳,一个做室内设计的。说得好听是设计师,说得难听点,就是个画图的。

我和林晚是大学同学。

她学画画,长发,白裙子,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是那种走在校园里,能让所有男生回头看的姑娘。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

每天早上在她宿舍楼下等,送上热乎的豆浆和包子。

她去画室,我就在外面图书馆找个靠窗的位置,一边画我的设计图,一边等她。

她随口说一句喜欢哪个牌子的巧克力,我能跑遍全城的进口超市给她找来。

我朋友都说我疯了,说我这是“舔狗”。

我不觉得。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大四那年,她终于答应我了。

我们在一起七年。

从青涩的校园,到拥挤的出租屋。

我从一个设计助理,熬成了能独立接单的设计师。她开了个小小的画室,教小孩子画画。

我们的日子不算富裕,但很安稳,很幸福。

我把我所有的收入都交给她管,我银行卡的密码就是她的生日。

我们计划好了,再攒两年钱,就在这个城市付个首付,买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房子。

房子不用太大,有个朝南的阳台就行。

阳台上要种满她喜欢的栀子花和多肉。

我还偷偷量好了她的无名指尺寸,订好了一枚戒指。我打算在她生日那天,向她求婚。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

直到那张诊断书,像一颗炸雷,在我们平静的生活里炸开。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那几个字,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笔画,都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当时就懵了。

我抓着医生的白大褂,一遍一遍地问:“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拿错报告了?”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林晚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塌下来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抽了整整一包烟。

烟雾缭熏得我眼睛通红。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砸锅卖铁,也要治好她。

治疗的过程,就是一场漫长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敌人是病魔,是钱,是时间。

化疗的副作用很大。林晚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曾经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多久就变得稀稀拉疏。

她吐得天昏地暗,吃什么吐什么。

原本那个爱笑的、充满灵气的姑娘,迅速地枯萎下去,像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花。

她开始变得暴躁,敏感,爱发脾气。

有时候我给她削个苹果,她会突然把苹果砸在地上,冲我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有时候我喂她喝粥,她会一把推开,粥洒了我一身。

“我不喝!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

我知道她难受,心里苦。

我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地收拾干净地上的狼藉,然后重新去给她热一碗粥,一口一口地哄着她吃下去。

我跟她说:“没事,头发掉了还会再长出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最好的理发店,做你最喜欢的发型。”

我跟她说:“不丑,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看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拍最好看的婚纱照。”

我跟她说:“不许说死。有我在,你死不了。”

为了筹钱,我把我们准备买房的积蓄,六十多万,全部取了出来。

很快就见了底。

我开始疯狂地接活儿。不管多小的单子,不管多奇葩的客户,只要给钱,我就接。

我白天在医院陪她,晚上就回我们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通宵画图。

困了就灌几口冰咖啡,或者用冷水泼脸。

我把我们那辆开了三年的小破车卖了。那是我用第一笔大单的奖金买的,林晚特别喜欢坐在副驾上,摇下车窗吹风。

卖车那天,我没敢告诉她。

后来钱还是不够。

我又瞒着她,把我爸妈留给我的,在老家的那套小房子卖了。

那是我唯一的根。

签合同那天,中介问我:“哥们,真卖啊?这可是你最后的退路了。”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说:“卖。人要是没了,要退路有什么用?”

拿到钱的那一刻,我没有半点不舍,只有一种终于能让她继续治疗的轻松。

我把所有的钱,像填一个无底洞一样,全部填进了医院的账户里。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医院和出租屋两点一线。

我身上永远都有一股来苏水的味道。

我吃着最便宜的盒饭,有时候忙起来,一天就啃两个馒头。

我瘦了三十多斤,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比我爸还老。

有一次我去给她打开水,在走廊里碰到了大学同学。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试探着问:“你是……陈阳?”

我点点头。

他一脸震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能怎么说?

说我女朋友病了,我快撑不住了?

我不能。

在林晚面前,我必须是她的天,她的依靠。我不能倒下。

张启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是林晚的主治医生。

三十多岁,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ga,看起来温文尔雅,很有风度。

他业务能力很强,是血液科的权威。

是他,制定了最有效的治疗方案,把林晚从一次次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

一开始,我对他充满了感激。

我每次见他,都点头哈腰,叫他“张主任”。

我给他送过几次红包,他都笑着拒绝了。

他说:“陈先生,这是我的职责。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他说话总是那么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林晚也很信任他。

或者说,是依赖。

张医生每天都会来查房,每次都会在林晚的病床前停很久。

他会很耐心地询问她的感受,用专业的术语解释她的病情变化,鼓励她要坚强。

他的声音很温和,比我这个粗糙的汉子动听多了。

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林晚开始在我面前,越来越多地提起张医生。

“张医生说,我今天状态不错,白细胞涨上来了。”

“张医生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真好看。”

“张医生说,等我好了,可以去学学瑜伽,对身体恢复好。”

她看张医生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那是一种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带着崇拜和爱慕的光。

而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更多的是不耐烦和挑剔。

“陈阳,你能不能去洗个澡?你身上味儿太大了。”

“陈阳,你给我买的这个粥太难吃了,你看看人家隔壁床,家人送的都是高级汤羹。”

“陈阳,你别在我面前唉声叹气的好不好?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烦。”

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但我告诉自己,要理解她。

她是个病人,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

我不能跟她计较。

我只是更拼命地画图,赚钱。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能赚够钱,治好她的病,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有一次,我通宵改了三个方案,早上五点多才睡下。

七点不到,医院就打电话来,说林晚发高烧,情况很危险,让我赶紧过去。

我从床上弹起来,脸都来不及洗,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我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疯了一样冲到病房。

推开门,我看到张启明正坐在林晚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她。

林晚的脸上挂着泪,但表情却很平静,很安心。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唯美的画。

而我,像一个闯入者,气喘吁吁,头发凌乱,满身狼狈。

我站在门口,像个傻子。

林晚看到我,眉头皱了一下,把手从张启明的手里抽了出来。

张启明站起来,对我点点头,说:“陈先生,你来了。林晚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那天之后,林晚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

她不再让我给她擦身,不再让我喂她吃饭。

她说她想自己来。

她更多的时间,是戴着耳机听音乐,或者看书。

张医生送给她的书。

我去看她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敢去。

我怕看到她冷漠的眼神,怕听到她不耐烦的语气。

更怕看到她和张启明在一起时,那种我插不进去的和谐氛围。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钱,钱,钱。

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

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运转着。

终于,好消息传来。

林晚的骨髓配型成功了。

可以进行移植手术了。

手术费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把我画图赚的最后一笔钱,加上跟所有亲戚朋友借来的钱,凑在一起,还是差了一大截。

我走投无路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我跪在出租屋冰冷的地板上,抱着头,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我给我最好的朋友,胖子,打电话。

我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

“胖子,我没钱了,我真的没钱了……我该怎么办?”

胖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说:“陈阳,你听我说。你已经尽力了。你为了她,已经倾家荡产了。你对得起她了。”

我吼道:“我不要对得起她!我要她活着!”

胖子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这次又借到钱,给她做了手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你拿什么生活?你们拿什么生活?”

“我没想过以后。”我说,“我只想她现在能活下来。”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去找了高利贷。

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用我的身份证,签下了一张五十万的借条。

利滚利,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但我不后悔。

拿着那笔钱,去交手术费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收费处的大姐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又是你啊。你女朋友真是好福气。”

我苦笑了一下。

是啊,好福气。

手术很成功。

林晚从无菌舱里出来那天,我去接她。

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但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我推着轮椅,带她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上几年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一点。

我对她说:“晚晚,我们回家了。”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轻声说:“陈阳,我们……分手吧。”

我愣住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愧疚。

“陈阳,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了。”

“我爱上别人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嗡嗡作响。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七年,为她付出了一切的女人。

我觉得她很陌生。

“是……张启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点了点头。

没有解释,没有犹豫。

“为什么?”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比你更懂我。”她说,“在我最绝望,最丑陋的时候,他没有嫌弃我。他给了我专业的治疗,和精神上的鼓励。他让我看到了希望。”

“那我呢?”我指着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我算什么?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她的眼圈红了,“陈阳,我很感激你。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记得。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感激?”我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

“对不起。”她别过头去,不再看我,“我们回不去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安稳生活,能照顾好我身体的人。张医生能给我这一切。而你……你给不了。”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把我最后一点自尊和幻想,都捅得粉碎。

是啊。

我现在一无所有,负债累累。

我拿什么给她安稳的生活?

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我没有再纠缠。

我默默地把她送到了张启明那辆崭新的宝马车上。

张启明从车上下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陈先生,这里面是一百万。我知道,这远远不够弥补你为林晚的付出。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密码是六个八。”

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他不是一个夺走我爱人的第三者,而是一个慷慨的慈善家。

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

我花光了我的一切,换来的是一句“对不起”和一张银行卡。

我没有接。

我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张医生,你记住。她这条命,是我用我的一切换回来的。你最好,对她好一点。”

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没有回头。

我怕我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冲上去,跟他拼命。

我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出租屋。

屋子里还残留着林晚的气息。

梳妆台上,还放着她没用完的化妆品。

衣柜里,还挂着她的白裙子。

阳台上,那盆栀子花已经枯萎了。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个我奋斗了七年的城市,突然之间,变得没有一个我的容身之处。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好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久很久。

我不接电话,不见朋友。

每天就是喝酒,睡觉,醒了继续喝。

高利贷的人开始上门催债。

他们在我家门口用红漆喷了“欠债还钱”四个大字。

他们半夜给我打电话,威胁我再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

我一点都不害怕。

我甚至觉得,如果他们能把我打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是胖子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拖了出来。

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冲进来,看到满地的酒瓶和像一滩烂泥的我,二话不说,一拳就揍在我脸上。

“陈阳!你他妈给我醒醒!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他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拖进浴室,打开花洒,用冷水从头到脚地浇我。

冰冷的水,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突然就崩溃了。

我抱着胖子,嚎啕大哭。

我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都哭了出去。

胖子没有安慰我,就任由我哭。

等我哭累了,他递给我一根烟,说:“哭完了?哭完了就给老子站起来。”

“你欠的钱,我先帮你垫上。你小子画图不是挺牛逼的吗?给老-子-重-新-干-起-来!”

“这个世界,没了谁都一样转。你没了林晚,你还不能活了?”

胖子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是啊。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

我倒下了,谁最高兴?

是林晚?是张启明?还是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重新拿起了画笔。

一开始很难。

我看到电脑屏幕,就想起以前通宵给林晚赚医药费的日子。

我的手会不自觉地发抖。

胖子就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我画不下去,他就骂我。

“你他妈是个男人吗?画个图跟要你命一样!”

我没日没夜地画。

画废了就重来。

我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了那些线条和色块里。

我的设计风格,也从以前的温馨明亮,变得冷峻,凌厉,充满了张力。

没想到,这种风格,反而受到了很多甲方的青睐。

我的单子越来越多,价格也越开越高。

我用了一年时间,还清了胖子的钱,还清了高利贷的钱。

我还剩下了一点。

我搬出了那个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出租屋。

我在城市的另一头,租了一个小公寓。

我开始健身,跑步。

我把以前卖掉的相机,又买了回来。

我开始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背着相机,去城市的大街小巷拍照。

我拍清晨的菜市场,拍傍晚的火烧云,拍深夜里还在加班的写字楼。

我拍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

他们的脸上,有疲惫,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坚韧的生命力。

看着他们,我感觉自己也活了过来。

我不再去想林晚。

也不再去想张启明。

他们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做过的梦。

梦醒了,就该往前走了。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直到今天,我收到了这张请柬。

我坐在冰冷的换鞋凳上,看着那张红得刺眼的请柬,看了很久很久。

我把它捡起来,抚平上面的褶皱。

然后,我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借我点钱。”

胖子在那头愣了一下,“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你不是刚缓过来吗?”

“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我说。

“谁的婚礼?”

“林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才说:“陈阳,你疯了?你去干什么?去砸场子吗?”

“不。”我笑了笑,“我去送份大礼。”

婚礼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场面很盛大,很豪华。

门口摆着林晚和张启明的巨幅婚纱照。

照片上,林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靥如花,依偎在西装革履的张启明身边。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穿着一身借来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走了进去。

我在签到台,看到了林晚的父母。

他们看到我,表情有些尴尬。

林晚的妈妈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阳,你……你也来了。”

我点点头,“阿姨,恭喜。”

“唉。”她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我说,“晚晚能找到幸福,我也替她高兴。”

我说的是真心话。

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在病床上的痛苦挣扎,想起了我为她付出的所有。

我发现,我心里已经没有恨了。

只剩下一种淡淡的悲哀。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努力地想要在一起。

最后,还是输给了现实。

也许,她说的对。

我们不合适了。

在她经历了生死之后,她需要的,不再是一个陪她一起做梦的穷小子,而是一个能给她提供安稳和保障的成熟男人。

而我,恰好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耗尽了所有。

在她痊愈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多余的,甚至有些碍眼的存在。

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段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过去。

而张启明不一样。

他代表着新生,代表着健康,代表着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选择他,是人性,是本能。

我找到了我的位置,一个角落里的桌子。

桌上的人我都不认识。

我默默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婚礼仪式开始了。

在浪漫的音乐声中,林晚挽着她父亲的手,缓缓地走上铺满花瓣的红毯。

她今天真的很美。

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我也看着她。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另一个男人。

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但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就像一个早已愈合的伤口,在阴雨天,还是会有些酸胀。

张启明在红毯的尽头等着她。

他从林晚父亲的手里,接过了她的手。

他们在神父面前,宣誓,交换戒指,拥吻。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我们死去的爱情。

仪式结束后,是敬酒环节。

林晚和张启明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过来。

终于,他们走到了我这一桌。

林晚看到我,愣了一下。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张启明倒是很自然,他搂着林晚的腰,对我举了举杯。

“陈先生,谢谢你能来。”

我站起来,也举起杯。

“张医生,林晚,新婚快乐。”

我看着林晚,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说:“林晚,你今天很美。”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我说着,把手里的礼盒递了过去。

张启明伸手想接。

我避开了他的手,直接把礼盒塞到了林晚怀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我说,“祝你幸福。”

林晚抱着那个礼盒,手指微微发抖。

“是什么?”她轻声问。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中,林晚缓缓地打开了礼盒。

礼盒里,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而是一沓厚厚的单据。

有医院的缴费单,有卖车的合同,有卖房的合同,有我签下的那张高利贷借条的复印件。

每一张单据上,都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日期,金额,和用途。

这些单据,是我那两年里,所有痛苦和挣扎的证明。

是我用血和泪,为她铺就的重生之路。

林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手里的礼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单据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那是什么。

张启明的脸色也变了。

他弯腰想去捡。

我一脚踩在了那张卖房合同上。

我弯下腰,捡起那张合同,在张启明面前晃了晃。

“张医生,你不是给了我一百万吗?说实话,不够。”

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惊愕的宾客,提高了音量。

“大家可能不知道,林晚小姐在一年前,得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为了给她治病,我,她的前男友,卖了车,卖了父母留给我唯一的房子,借了高利贷,总共花了将近两百万。”

“我以为,只要她能活下来,一切都值得。”

“没想到,她病好了,转头就嫁给了她的主治医生。”

“当然,张医生和林小姐也很大方,给了我一百万的分手费,哦不,是‘心意’。”

“但是,张医生,你可能算错了一笔账。”

我拿起一张缴费单,指着上面的数字。

“这笔钱,是化疗的费用。这笔钱,是靶向药的费用。这笔钱,是骨髓移植的费用。”

“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让她能活下去。这不是商品,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我今天来,不是来要债的。我只是想把这些东西,还给林晚。”

我把手里的合同和单据,一张一张地,扔在林晚的脚下。

“这些,是你欠我的。不是钱,是情。”

“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换你一条命。现在,你用这条命,去嫁给别人,去追求你的幸福。”

“我不恨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记住,你的新生,你的幸福,是用另一个人的毁灭换来的。”

我说完,整个宴会厅,鸦雀下气。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表情各异。

有同情,有鄙夷,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林晚已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张启明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报复?

羞辱他们?

好像是的。

但看着林晚苍白的脸,我又觉得,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快感。

只觉得一阵空虚。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我看到林晚的母亲,正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散落的单据。

她的背影,在华丽的水晶灯下,显得那么苍老,那么无力。

我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城市的霓虹,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每一个人。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

手机响了。

是胖子。

“怎么样?爽了吗?”

我靠在墙上,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笑了。

“不爽。”我说,“一点都不爽。”

“那你图什么?”

“不知道。”我说,“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是啊,不甘心。

我不甘心我七年的感情,我付出的一切,最后就变成了那一百万和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我不甘心我的爱情,被现实击得粉碎。

“行了,别想了。”胖子说,“你在哪?我来接你。哥们带你去喝酒。”

“好。”

我挂了电话,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那个烟头一起,熄灭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的“英雄事迹”就在网上传开了。

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把我在婚礼上说的话录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标题很劲爆:《史上最惨前男友:倾家荡产救女友,女友康复嫁医生》。

视频火了。

一夜之间,我成了全网同情的对象。

我的设计工作室的账号,被网友扒了出来。

粉丝数蹭蹭地往上涨。

无数的私信涌进来。

有安慰我的,有骂林晚和张启明的,还有给我介绍对象的。

甚至有很多公司,指名道姓要找我做设计。

他们说,他们欣赏我的“人品”。

我哭笑不得。

我没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出名”。

胖子给我打电话,笑得喘不过气。

“陈阳,你小子可以啊!这下成网红了!你这波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复仇’啊!”

我苦笑:“我没想过要复仇。”

“得了吧你。”胖子说,“不管你想没想,反正结果是好的。你现在名声在外,生意肯定不用愁了。林晚和张启明那对狗男女,估计现在正被网友的口水淹死呢。”

他说得没错。

林晚和张启明被“人肉”了。

他们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都被扒了出来。

张启明所在的医院,官网被骂到瘫痪。

医院迫于压力,发了个声明,说会调查此事。

林晚的那个小画室,被人用油漆泼了门。

我看着网上的那些谩骂和攻击,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觉得很荒谬。

一场失败的感情,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网络狂欢。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林晚的妈妈。

她的声音很疲惫。

“小阳,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几天不见,她好像老了十岁。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小阳,这里面是两百万。我知道,这还是不够。但是阿姨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我没有动那张卡。

“阿姨,我说了,我不要钱。”

“你必须收下。”她说,“这是我们林家欠你的。晚晚她……她做错了事,她要承担后果。但是小阳,网上的事情,能不能……能不能让它过去?”

“那些人,都快把她逼疯了。她已经好几天没出门,没吃东西了。我怕她……我怕她刚好的病,又复发了。”

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阿姨求你了。”

我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恳求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是个好人。

在我陪林晚治病的那两年,她也经常来医院,给我们送汤送饭。

她不止一次地拉着我的手说:“小阳,我们家晚晚,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气。”

我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阿姨,这件事,不是我挑起来的。我也控制不了。”

“至于这钱,我不会要的。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愧疚,就把这笔钱,捐给那些更需要帮助的白血病患者吧。”

我站起来,准备走。

“小阳。”她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自己多保重。”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咖啡馆。

那天晚上,我用我的工作室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感谢大家的关心。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合不合适。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有了新的生活。希望大家不要再去打扰当事人的生活。谢谢。”

我不知道这条微博有没有用。

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连。

我想,彻底地,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又过了一年。

我的工作室步入了正轨。

我招了两个助理,租了一个更大的办公室。

我不再需要通宵画图,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开始尝试一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

我去学了潜水,拿到了证书。

我去西藏,看到了最美的星空。

我一个人,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很多风景。

我的心,在一次次的旅行中,变得越来越开阔。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傻小子了。

我学会了爱自己。

胖子说我变了。

说我以前像一团火,现在像一块冰。

我说,不是冰,是玉。

被生活打磨过的玉。

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行业内的设计沙龙。

在会场,我碰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张启明。

他也看到我了。

他比一年前,憔悴了很多。

头发白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他端着酒杯,朝我走了过来。

“陈设计师,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已经从原来的医院辞职了。”他说。

“哦。”

“我和林晚,也分开了。”

我愣了一下。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她……病复发了。”他的眼圈红了,“网上的暴力,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整个人都垮了。”

“她不想拖累我,主动跟我提了分手。”

“我把她送回了老家,她爸妈在照顾她。”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活该”?

好像太残忍了。

说“我很遗憾”?

又显得太虚伪。

“陈阳。”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陈设计师”。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当初,是我太自私了。我只看到了林晚的美丽和脆弱,享受着拯救她的成就感。我没有想过,我的出现,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以为我能给她更好的生活,结果,我却把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他苦笑了一下,“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

“都过去了。”我说。

“是啊,都过去了。”他喝了一口酒,“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为你高兴。”

“你呢?”我问。

“我?”他笑了笑,“我准备去一个偏远的山区做医疗援助。也许换个环境,能让心里好受点。”

我们没有再说话。

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举了举杯。

“祝你,以后越来越好。”

“你也是。”我说。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张启明。

也没有再听到过关于林晚的任何消息。

他们就像两颗流星,划过我的生命,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

我的事业越来越好。

我在一个设计大赛上拿了奖。

我用奖金,和这几年攒下的钱,在这个我曾经想逃离的城市,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大,但有一个朝南的阳台。

我没有种栀子花。

我种了一阳台的仙人掌。

我觉得,仙人掌更像我。

外表带刺,内心柔软。

在沙漠里,也能顽强地活下去。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像仙人掌一样,坚硬得不会再为任何人柔软。

直到我遇到了她。

她是我一个客户的妹妹。

一个爱笑的,有点迷糊的,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她叫暖暖。

她第一次见我,是在我工作室。

她哥哥带她来看设计方案。

她好奇地在我工作室里东看看,西看看。

然后,不小心打翻了我桌上的一杯咖啡。

咖啡洒了我一裤子,还有刚画好的设计图。

我当时脸就黑了。

她吓坏了,一个劲地给我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我赔你裤子和图纸!”

看着她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我突然就气不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裤子能洗,图我再画一张就行了。”

她哥哥在一旁尴尬地直搓手。

为了表示歉意,她非要请我吃饭。

我本来想拒绝。

但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的小鹿眼,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我们去吃了一家火锅店。

她很能吃,也很能说。

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小麻雀。

她跟我讲她工作中的趣事,讲她养的那只叫“煤球”的黑猫。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偶尔“嗯”一声。

我发现,和她在一起,很放松。

我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逞强。

我可以做最真实的我。

后来,她就经常找各种借口来找我。

给我送她亲手做的便当。

拉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周末带我去逛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店。

我的生活,因为她的出现,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我那颗像仙人掌一样的心,也开始慢慢地,长出了柔软的花。

我开始期待每天看到她。

期待收到她的信息。

我知道,我好像,又动心了。

但我害怕。

我怕重蹈覆辙。

我怕我的付出,再次变成一个笑话。

我开始刻意地疏远她。

她给我发信息,我隔很久才回。

她约我出去,我找借口拒绝。

她感觉到了我的冷淡。

有一天晚上,她在我工作室楼下等我。

我加班到很晚,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她抱着膝盖,蹲在路灯下,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看到我,她站起来,眼睛红红的。

“陈阳,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心里一抽。

“没有。”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沉默了。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受过伤?”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哥哥,可能跟她说了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

“我怕了。”我说。

“陈阳。”她走到我面前,鼓起勇气,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暖。

“过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说,“我很心疼你。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错的人,就拒绝所有想靠近你的人。”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个‘网红’,也不是因为你是个成功的设计师。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我喜欢看你认真画图的样子,喜欢听你讲那些设计理念,喜欢你嘴上说着嫌我烦,但还是会陪我去做幼稚的事情。”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跟你以前遇到的那个人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风雨。”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

路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我见过的所有星星都亮。

我看着她,感觉心里那块最硬的冰,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好。”我说。

我抱着她,感觉自己那颗漂泊了很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我和暖暖在一起了。

我们的生活,很平淡,但很幸福。

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为剧情争论不休。

我们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为了一根葱跟小贩讨价还价。

我们会一起养她那只叫“煤球”的黑猫,每天铲屎铲到崩溃。

她会监督我按时吃饭,不许我再熬夜。

我会在她来大姨妈的时候,给她煮红糖姜茶。

我发现,原来爱情,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不一定非要经历生死考验。

平平淡淡的陪伴,柴米油盐的琐碎,也可以很动人。

我向暖暖求婚了。

没有鲜花,没有蜡烛,没有单膝跪地。

就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

我们吃完饭,在阳台上看星星。

我从背后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暖暖,我们结婚吧。”

她转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你这算求婚吗?也太不正式了吧!”

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不是什么名贵的钻戒。

是我自己设计的。

戒指的内侧,刻着一只仙人掌,和一颗小太阳。

“现在,正式了吗?”

她看着那枚戒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笑,使劲点头。

“正式了!正式了!”

我给她戴上戒指,吻了吻她的额头。

“谢谢你。”我说。

谢谢你,像一道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谢谢你,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我们的婚礼,没有办得很盛大。

只请了双方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

胖子是我的伴郎。

他看着我,眼睛有点红。

“陈阳,你小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锤了他一拳,“说什么呢。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婚礼上,暖暖穿着我为她设计的婚纱,笑得像个孩子。

我也笑了。

是从心底里,发出的,最真实的笑。

我看着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我收到的那张红色请柬。

想起了那个在门口,哭得像个的自己。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几年后,我会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孩,会拥有这样一份幸福。

我一定不会相信。

生活就是这样。

它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一记重拳。

也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给你一颗糖。

重要的是,你要撑下去。

你要相信,穿过最长的黑夜,总会迎来最美的黎明。

你要相信,那个对的人,总会在未来的某个路口,等着你。

就像我的小太阳,暖暖。

她治愈了我所有的伤。

也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