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丈夫在主卧装了个摄像头,他对电话道:我不会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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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一轩,他现在小不懂事,等他大了,自然会知道谁更能帮他,那时,你还能困得住他吗?]
说完最后时,他忽然腿一软,平地摔了一
跤。
他有些窘迫地爬起来,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鞋。
我静静注视着他,笑了。
[那恭喜你,如果,你有命享受的话。] 他皱眉,还想说什么。
我却转身,大步离去。
不久后的一天,大飞故意在两人激情大战不知天地为何物时,带了几个朋友闯了进去。
他一顿咔咔拍照,又叫囂着要动手。
贺司明狼狈之极,不得不拿出了最后剩的30万私房钱,封住了他们的嘴。
林晚哭着说,必须立刻结婚,并且要大办特办,否则那帮混混一定会胡乱造谣生事。
后来,贺司明以律所股权质押,贷了500 万,一部分作为2成首付给林晚买了套房子,另一部分用于举办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前,林晚发消息问我:
【妹妹,你的话还作不作数呢?】
话语里透着讽刺和得意。
我回:【作数。】
婚礼当天,网上突然爆出了一则新闻。
标题是《知名离婚律师为爱净身出户》 下面评论不断。
【天哪,这意外地好磕啊,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放弃毕生所长!】
【这不是曾经的最美坚强女性吗?她终于熬过了苦难,迎来了自己的爱情!】
【是啊,人家有道德有操守,是先净身出户离婚再去寻爱,这没什么好指责的。】
【可原配还是有点憋屈吧....】
【憋屈?我不知道多羨慕呢!拿钱拿房, 离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爽?】
【不管怎么说,专业离婚律师为了爱情放弃了他最擅长的能力,这不是爱是什么?】
那天,婚礼举办到最高潮时,林晚含着热泪动情地说出了那句话:
[轻舟已过万重山!]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宾客为这对新人衷心祝福!
包括我。
13
半年后的一天。
我开车载一轩去棋院时,堵在医院门口, 看见了贺司明和林晚。
两人坐在马路边的花坛旁,手里拿着报告袋,目光都有些呆滞。
林晚忽然起身,尖叫起来:
[结果还是一样!不是弄错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喊完,失魂落魄地跑了。
贺司明连头都没抬,一动不动,定定望着自己脚下。
没一会,大飞突然出现。
他tu-疾步走过去,一把揪住贺司明的衣领,猛地挥出一拳。
贺司明毫无反抗之力地摔倒在地。
大飞暴怒开口:
[不是说每个月2万?你欠我两个月了, 是不是想让那些照片视频都传出去啊!]
贺司明默默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声说:
[没钱了,以后不给了,你爱怎样怎样吧。]
大飞厉声,[没钱?你不是老板?不是有分红?唬谁呢!]
贺司明仰头,静静看着天。
[我病了,渐冻症。合伙人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撤资了,股权价值刚够还贷的500 万。我现在也不能上班,没有收入。]
大飞难以置信,[一点钱都没了?]
贺司明讽刺地笑了笑:
[如果我没病,那点钱算什么,可是一]
他的话没说完,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车后玻璃突然落下。
我回头,一轩正看着窗外,喊:
「爸爸」
贺司明看见我们,身子一抖,随后垂下头去,哽咽道:[一轩,唐嘉,我病了,我很想你们..]
[爸爸,的衣领。]
一轩继续说。
贺司明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茫然地问: [什么?]
[有一坨狗屎。]
一轩说完,摁上了玻璃窗。 窗外,是贺司明绝望又无助的脸。
14
后来很长时间,我刻意没再去关注贺司明和林晚的事。
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结局早已注定。
直到那天,我和一轩刚吃完阿姨学做的新菜,正坐在客厅说话消食。
我改变了对一轩的教育方式,除了围 棋, 我希望他更多地感受生活。
他沉吟,反问我:[妈妈,你是觉得孤独鳴?」
我霎时有些失笑,但旋即缓缓点头。
[是的,我希望你能更多地陪陪我。]
他想了想,答应了。
从此,每天饭后不再直接进房,而是和我一起说会话,看会电视。
新闻里出现林晚的脸时,我怔了一下。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满脸憔悴,目光疲劳,骨高高耸起,嘴唇薄得近似刻薄。
她正对着记者抹泪。
[我的命不好,一个丈夫瘫痪了,这个丈夫又是渐冻人,希望社会能对我多些帮助....
镜头一转,对准一间简陋屋子的床上。
一个男人静静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是瘦得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贺司明。
记者对着镜头激情澎湃:
[无论如何,林女士的精神是让我们敬佩的,她和丈夫因爱结合,当初他的丈夫牺牲一切选择了她,她也没有在困境之时放弃他!]
一轩盯着电视里的男人。
[妈妈,我想去看看爸爸。] 我答应了。
两天后,找到电视里的地址时,我有些诧异。
这是一栋老旧得近乎危房的建筑,甚至比林晚以前的房子都不如。
我牵着一轩的手,上了二楼。
门大敞着,没有人。
家具简陋破旧,杂物堆得乱七八糟。
正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时,屋子角落的床上传来[呜噜呜噜]的声音。
贺司明双目睁大,正直直瞪着我们。
我牵着一轩走过去。
他眼眶顿时泛红,两行浊泪顺着流了下来,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 [儿,儿,儿一]
我沉默地注视着他。
他双目凹陷,瘦骨峋,以往精明有神的眼睛,透着浑浊又暗淡的光。
头发剪得凹凸不平,一看就是有人随便拿剪刀剪的,胸前衣服半湿,上面还粘着几条青菜和饭粒。
我一时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以往对外形细节讲究到近乎苛刻的贺司明。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眼睛里面涌动着痛苦、哀伤、悔恨、绝望....
我平复了下开口:
[一轩说要来看看你,我带他来了。]
一轩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一叠钱。
[爸爸,这是我的压岁钱,我想送给你。]
一轩认真说着。
[给他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我!]
林晚冷笑着走了进来,一把夺过一轩手中的钱,迅速点了起来。
[2万?]她睨着我,嗓音愤恨,[是不是太少了点?他留给你的可是2000多万!]
我静静看着她。
[你们当初的500万呢?他不是还给你买了房子?]
林晚[嗤]了一声。
[那个房子?才付了2成首付,他躺着不能动,我怎么可能还得起贷款?我卖了买了这套,起码有个房子住。剩下的80 万存银行,每月才1800多利息,加上街道给的补贴,刚刚够生活。]
[唐嘉,看在他是你孩子的爸爸份上,你是不是该退一部分钱出来!] 我笑了。
[不是够生活了?不是号称自己最不在意的就是钱?你们落魄了找我要钱,如果是我落魄了呢,你们会给我一分钱么?]
转头,又看向一直默默流泪的贺司明,平静开口:
[当初,你对着电话发誓要为爱守身,你做到了,并且能守一辈子。你爱慕林晚不离不弃伺候残疾丈夫,你也享受到了,待遇一模一样。]
[贺司明,你也算求仁得仁了。]
[所以,你究竟在哭什么呢?] 贺司明整个人颤抖起来,嘴里发出长长的呜咽声。
我牵着一轩,头也不回离开。
车子行驶在大道上。
我默然片刻,问一轩。
[你会怪妈妈那样对爸爸吗?]
一轩 摇头,[不会。]
[老师说,执子无悔,落棋时一定要清楚, 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轻吁一口气,又想起什么,紧张道:
[儿子,你长大可不能成为那种追妻火葬场霸总啊,很惨的。]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有某些方面的潜质。
一轩有些疑惑。
[为什么追妻要去火葬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 释。 一轩自行融合贯通。
[我明白了,就像爸爸这 样是吗?不会的妈妈,我是执棋人。]
[执 棋人?]我不解。
一轩的声音从容又笃定。
[执棋人会永远为每一步棋负责。]
[一旦落棋,永不能改。]
[.....]
虽然听得云里雾里。
但我信了。
毕竟,我的儿子一轩。
是高手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