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槿重生到刺杀他的那日,面对男人的质问,她撒娇趴他怀里哭
发布时间:2025-11-12 16:00 浏览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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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纱帐内,两具缱绻的身影渐渐安静下来。
男人眉目冷峻,异常决绝,抽身后就要着衣离去。云朝槿忙攀住他臂膀。
“夫君今儿留下吧。”
裴衍看都没看她,甩开她的触碰,捞起锦衣掀帘下床。
男人力道有些大,将云朝槿推翻在床上,手臂擦过帛枕,露出压在下面的锋利匕首。
匕首在微弱烛火下透着凌冽寒光,云朝槿怔了一下。
重生的太突然,她竟然忘记了今夜要为了别的男人,刺杀自己的夫君裴衍。
裴衍穿衣的动作止住了,目光直勾勾盯着那柄匕首。
云朝槿头皮发麻,掩耳盗铃般去藏那匕首,谁知手腕被男人大力抓住。
裴衍拿起匕首,眉眼间尽显戾气。
“谁派你来的?”
男人视线太过阴鸷,云朝槿身子不住颤了下。
上辈子她几次暗杀裴衍,无一例外全部失手,最后惹怒裴衍,被挑断手筋脚筋丢出国公府。那惨状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汗毛竖起。
纤柔手指缓缓伸出,抓住他手掌和胳膊,“这匕首是我带在身上防身的,不是夫君想的那样,夫君误会我了。”
她说话时泪珠顺着面颊流下,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旁人看了都要心生几分不忍。
但裴衍自幼阴鸷,不近女色,云朝槿的娇软对他来说不起波澜。他心思都在刚才的刺杀上。
“还狡辩!”他甩开云朝槿的触碰,怒斥出声。
男人动怒,用了十足的力道,云朝槿身子重重撞在墙壁。
“夫君!”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重新扑到裴衍身上,搂着他脖颈半坐在他腿上,眼眸含着水光盯着他。
“夫君怎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误会我。”
“小事!”裴衍抓住她乱动的手,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压迫姿态,“枕头下藏匕首,如若没发现,这匕首怕已经刺进我身体了。”
晶莹泪珠从云朝槿双眼不住滚落,她委屈地摇摇头。
“还不承认?”裴衍凛声质问。
云朝槿摇头,纤手在他脖颈喉结处不住摩挲。
“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并非天牢里的犯人,夫君为何不肯相信我,要厉声审问我?”
她说话时凑近,如兰气息呵在他面颊,羽睫瑟瑟抖动,时不时从裴衍脸上扫过。
“我知夫君不喜我费尽心思嫁你,可我们已成婚,我是夫君的人了,夫君为何遇到一点小事就要这般拷问于我?”
裴衍身子后仰躲闪云朝槿的触碰,抓着她胳膊想推远些。
“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他依旧冷冰冰的话语。
“夫君为何要问我话?问完是打算拿了我,把我关进大牢吗?”
房事刚完,云朝槿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这会随着她颤抖的身子一道滑落下去。
她扑进他怀里娇声哽咽,玲珑曲线一耸一耸的。
“这匕首并非夫君想的那般,夫君为何不肯相信我?为何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的命就该如此吗?早知这一生这般苦,儿时我就该随母亲一并去了,也不至于独留人世间尝遍苦果。”
云朝槿生母病逝,父亲后娶续弦生子。裴衍的生母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逝去了,父亲也是后娶了续弦,生了孩子。
许是同样的遭遇,让很是讨厌算计的裴衍,在云朝槿算计他后,还是答应迎娶她过门。
云朝槿清楚知道这一点,故意说这番话。
话毕她窥探一眼裴衍,见他神色依旧冷峻,但好在未再添怒意,又继续哭诉。
“旁的女子嫁人,都与夫君成双出对,琴瑟和鸣,只有我大婚后想见夫君一面都难,夫君心中既没我,当初为何要答应迎娶我,又为何要与我同房,娶了我要了我,现在又质问我。”
“这一切也许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对夫君抱着幻想,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如愿嫁了夫君,也得到了独守空房的报应,这一切终究是我错付了。”
云朝槿话语全是哭诉和质问,但声音柔柔的,说话时脸颊伏靠在他肩头,泪眼挑起,无辜委屈凝着他瞧。
裴衍漆黑眸底错杂的情绪翻涌,当初要不是云朝槿算计,他就会迎娶别的女人进门。
只是她的算计,是真的爱慕他,还是别有用心。
云朝槿不是个安分,在他愣神期间薄纱褪下,紧贴在他未着寸缕的胸膛前,触感柔软又炙热,让他气息不由自主地紊乱,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夫君~”
她眼神无辜与他对视,柔若无骨的纤手在他身前轻抚,胸脯微挺去吻眼前的男人。
裴衍偏头躲开,将她从身上推下去。
云朝槿无力伏在床榻,泪水从湿漉漉的眼中无声流淌,泪痕布满脸庞,肩膀微微颤抖,快要破碎了。
“夫君就因为这点莫须有的小事就要怀疑我吗?”
凭云朝槿的这三言两语,裴衍自然不会信她。
但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匕首,是云朝槿藏起来刺杀他的。
这件事他会让人去调查,如果云朝槿真有异心,他容不下她。
“我还有事。”他下床,迅速穿戴整齐,迈步离去。
“夫君~”云朝槿跪爬两步到床边,拽住他腰封,柔声唤他。男人一个眼神都未分她,甩开她的手,决绝离开。
房门吱嘎打开又关闭,云朝槿仿佛泄去了所有力道,瘫软在床上。
她怎么就重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但凡早一夜,她都不会在枕头下藏匕首。
坐在床上苦思冥想一会,她唤来丫鬟柳儿。
“少奶奶!”柳儿行礼。
“夫君宵旰忧劳,我担心他身子,你命厨房熬些补汤送过去。”
当初裴衍与别的大家小姐定有亲事,她为了帮那个男人,设计横插一脚,搅黄了两人的亲事,顺利嫁给裴衍。
大婚后裴衍待她连陌生人都不如,是她一日三餐,添茶加衣,无微不至伺候着,才换来他的一个眼神。
匕首既已现世,后悔也无用。想办法打消裴衍的疑心就是。
“是。”
书房里,裴衍坐在案牍后,长指把玩着那柄匕首,脑海里全是云朝槿刚才的举动。
她今夜出乎意料地想留下他,是想趁他睡着,拿匕首刺杀吧。
“爷,少奶奶亲自命厨房熬了补汤,这会子送来了。”属下随风跪地禀告。
第2章
这些小事裴衍习以为常,什么反应都没有。
随风叩首,照往常般招呼丫鬟送进来。
“大爷!”柳儿奉上补汤。
听见是丫鬟的声音,裴衍沉声,“她在做什么?”以往都是她亲自送来,怎么今天让丫鬟送?
是心虚不敢来吗?
“回大爷,少奶奶在房间,似乎......似乎在哭。奴婢们能听见细微的哽咽声。”柳儿卑躬屈膝回禀。
裴衍眉心敛了下,挥手让柳儿退下,唤来随风问话。
“少奶奶近日可曾出府见过什么人?”
随风身子微躬,“少奶奶性子腼腆,许久不曾出府了。”
“连太傅府也未回吗?”裴衍又问。
“并未,少奶奶自嫁给大爷,除了回门那日,再未回去过。”随风答。
裴衍不再说话,拿起呈帖看了起来,余光瞥到一旁放置的补汤,冷声吩咐。
“端下去!”
“是。”随风言听计从,上前端着补汤,“爷,这汤里好像被下药了。”
裴衍双眸狠狠一眯,“去查。”
“是。”
房间,云朝槿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娇媚容颜和傲人曲线,心里勾引的心思更甚。
裴衍常常夜半前来折腾她,虽说完事后从不留宿,会立马离去,可也说明了裴衍虽不爱她,但对她这具身子还是感兴趣的
既然感兴趣,那就让他上瘾。
正想着,倏忽窥探到铜镜中多了一道身影。
她一惊,回眸看去,是裴衍。
眸光掠动,以为是自己送的补汤让裴衍起了恻隐之心。
缓缓起身,浅笑着走到裴衍面前,手臂自然在他胸膛前抚动,勾上脖颈。
“夫君!”
裴衍低目瞧过,女人只着娇粉鸳鸯肚兜,那轻薄纱料遮不住她身姿,抬臂间肚兜上移,杨柳细腰展露无遗,勾人心弦。
云朝槿唇角微不可察扬了扬,“夫君忙完公事了?我服侍夫君歇息。”
话语还未结束,她纤指已勾住他腰封,扯拽着。
裴衍抓住她的手,“补汤是你命人熬的?”
“是。”云朝槿点头,觉察到男人有些不快,她又道:“夫君忧国奉公,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吗!”裴衍阴沉声。
“当然!我既已嫁夫君,便事事以夫君为主。”云朝槿语气娇弱又无力,手指在他腰间探来探去,轻轻摩挲撕扯着腰封,试图让他心软。
裴衍没有多余反应,只垂眼盯着云朝槿。
云朝槿仰头,水眸勾着他思绪,抓起他手掌,落到自己胸口,“我对夫君的心,天地可鉴。”
见男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云朝槿实在摸不清他要干什么。
但夜色渐浓,裴衍只身来房间,定是为了那事。
“夜色不早了,我伺候夫君休息”她抬手,指腹从他突起的喉结上摸过,继而抚摸上脸,擦过他嘴唇。
裴衍眸光越发黯淡,蓦地挪动脚步,逼得云朝槿连连后退。
云朝槿虚虚挂在脖上的肚兜,也在推搡,摩挲间掉落在地。
裴衍鞋靴从上面踩了过去,将她抵在圆桌前。
“啊~”木桌边缘嵌得云朝槿腰肢有些生疼,发出一声娇喘。
裴衍掐起她脖颈,“给我下药,再故意勾引我?”他眸光冷寒犀利,蔓延起阴鸷气息。
“嗯?”云朝槿愣了下,当即反驳,“我没有。”她摇头,泪花涌现。
“没有!被抓个正着还在狡辩。”裴衍厉声。
“夫君从不信我,无论什么事,你总是第一个怀疑我。”云朝槿潸然落泪,委屈又凄美。
药不是她下的,但她知道是谁下的。
“夫君可将今夜知情人全部抓起来拷问,只要有一人坦白是我下的药,夫君便休了我,将我逐出国公府。”她凄凉语调,悲痛地阖了下眼,两行清泪坠落,砸在裴衍手心。
裴衍上下眼皮半眯,女子被休,可是要被世人唾弃,今后寸步难行。
云朝槿竟能说出这话!
掐她脖颈的手缓缓收回,“我会命人去调查,在此期间你哪都不准去。”
“是。”云朝槿哽咽声。
裴衍看了她一眼,捞起一旁披帛扔她身上,“身为国公府大少奶奶,不要学那勾栏样式。”他训斥完,转身离去。
房门关闭,云朝槿顺着圆桌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房间除了云朝槿屈辱的哭声,再没任何动静。
裴衍负手而立在暗处,眉目从始至终都没变化。
当初设计嫁他,她就该知道自己今后的路不好走。
“少奶奶!”等柳儿走进房间,云朝槿才长出一口气。
裴衍对她的试探,应该能告一段落了。
长指抚过眼角残留的泪痕,由柳儿搀扶着站起身,走进里屋。
翌日一早,云朝槿穿戴整齐前去寻裴衍。
不想被告知裴衍刚刚出府了,云朝槿想了想,转身朝国公府府门口而去。
她怕几天见不得裴衍,会被裴衍遗忘。
现在的她只有抓住裴衍的心,才能在这世道存活下去。不然那些人会将她拆腹入肚。
可刚到前院,便见到了国公府二子裴文礼。
这一刻,云朝槿心思瞬间沉入谷底,连带眼神都冷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她上辈子的奸夫,国公府二少爷裴文礼!
国公府前任夫人,也就是裴衍母亲病逝后,国公府新娶续弦,生了裴文礼。
裴文礼虽也是嫡出,但上头有裴衍压着,他想承袭爵位,难上加难。
裴文礼觉得她的身份会和裴衍联姻,便故意接近她博取芳心,为以后铺路。可谁知与裴衍联姻的小姐另有其人。
裴文礼知道再去获得那位小姐的芳心难上加难,便让她嫁给裴衍。
那时她被裴文礼哄上了头,为了他什么都顾不得,便设计搅黄了裴衍和那位小姐的婚事,如愿嫁了裴衍。
大婚后,她与裴文礼达成共识,除掉裴衍,待裴文礼袭爵世子之位后,迎娶她过门。
谁知裴衍太过强大,她们不是对手,几次暗杀后东窗事发,裴文礼将所有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被裴衍挑断手脚筋,丢出府外,最后被这些人活活虐待折磨死。
想到那段时间非人的折磨,云朝槿控制不住的颤抖。
“朝槿!”裴文礼还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那般笑着迎上去。
第3章
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进行,现在就等云朝槿成功刺杀裴衍。他就可高枕无忧了。
云朝槿远远止步,冷笑着轻点了下头,随后想从一侧离去。
裴衍派人监视着她的行踪,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待俘获裴衍的信任,她再好生与裴文礼等人算账。
裴文礼扬眉,审查过左右,并无多余之人,在云朝槿走过来时拉住她手,“左右无人,朝槿不必避嫌。”
云朝槿瞳孔猛缩,来不及多想,扬臂迅速甩开裴文礼的触碰。
“二爷怕是认错人了,我是你兄长的夫人,你该称我一声大嫂。”云朝槿撇清关系道。
“朝槿!”裴文礼不解皱眉。
云朝槿疏离防备姿态,“兄长夙夜在公,我担忧他身子,特意让人做了糕点,这会要着急送到夫君手上,便不与二爷闲话了。”
她冷漠说完,提步离去。
裴文礼双眼微眯了眯,狐疑云朝槿怎么突然转变了性子,倏地察觉到暗处有黑影闪过。
能在国公府安排暗卫的,只有裴衍。
裴衍在监视云朝槿!
国公府大门口,裴衍刚上马车,暗卫翻墙而下,在随风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风眼底掠过惊讶,随后上前。
“爷!”他站在马车轩窗处。
“何事!”轩窗帘子被挑开,深沉声飘出。
“暗卫刚来禀,说在前院廊下见到少奶奶和二爷说话,两人行为颇为亲密,还有肢体接触。”
裴衍轻笑一声,“裴文礼!”
望了一眼国公府,正好瞧见匆匆赶来的云朝槿。
他眼神冰冷决绝,放下帘子下令出发。
既有二心,那便留不得。
云朝槿远远看见马车停在门口,等她紧赶慢赶追出去时,马车已走远了。
云朝槿双手绞着手帕,裴衍明明看见她了,却不肯为她停留,可见是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
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让她彻底在裴衍心中失去的信任。
稍有不慎就会重走上辈子的老路。
不行!
坚决不行!
她眼中溢满了慌张,盯着马车拐过弯消失不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打消裴衍的猜忌!
裴衍这一去直到天黑才归,还不等他回到自己院中,一道娇俏身影迎面扑来,身子一软跪伏在他身前。
“请夫君为我做主,不然我没脸苟活在世。”
云朝槿抓着他的胳膊痛哭,昔日清亮的眸子空洞洞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裴衍低目睥睨,眼神毫无半点怜悯,全是冷漠。
跑来哭诉,打量他不知道她早上做了什么事。
见他腰板挺得笔直,双手都未动一下,云朝槿确定裴衍彻底怀疑她了。
眼珠转动,双臂紧紧抱住他身子,仰头望他时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楚楚可怜。
“我担忧夫君操劳一夜,未用早膳,特意做了糕点想带给夫君,可哪知刚到前院,二爷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与我说话,还拉了我的手。等我跑出府时夫君已离去,我无处申诉,只能独自咽下屈辱。现夫君回来,可要为我做主,不然我就一头撞死以彰显自身清白。”
她哭诉完整个人趴在裴衍身上,抱住他身子开始哭,连带着身子都开始颤抖。
裴衍眉梢微扬,眼底冷漠情绪流转,稍稍低目睨着眼前女人。
“你说,今早裴文礼与你见了面?还拉扯了你?”他意味不明的声音。
云朝槿脑袋靠在他腰腹部,双手抚摸拉扯他手臂。
“是,当时吓坏了我,我在国公府平白遭受那样的委屈,夫君可要为我做主。”
裴衍目光灼灼盯看着云朝槿,“起来说。”
云朝槿摇摇头,“夫君不为妾做主,妾便长跪不起。”她极度伤悲的语气。
裴衍上下眼皮微眯,带着审视。
“若你所说为真,我会为你做主。”裴衍试探的口吻。
云朝槿纤手下滑扣住裴衍的手指,仰头悲切望向他,“我怎会拿自己的声名开玩笑,府中下人众多,夫君差人一一去问话,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云朝槿主动出击,裴衍有些动摇了。
云朝槿说得对,国公府下人众多,他的眼线遍布,就算他们有私情,也不会蠢到在前院廊下卿卿我我。
“今早我本要闹到老祖宗和夫人那边去,可又怕夫君为难,便隐忍至此,夫君可要为我做主,不然我真没脸活下去。”云朝槿说完,垂低脑袋哭得身子都在颤抖。
裴衍扬眉,怕他为难才忍到如今!
“起来吧!我会让人去查。”
云朝槿柔柔贴在他身上,弱柳扶风,“多谢夫君。”
裴衍挥手,让丫鬟送云朝槿回院中去。
云朝槿当即摇头,“我不回。我一人害怕,想与夫君待在一处。”
“我要处理公事。”裴衍想将她推远一些,不想女人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去。
“我害怕。”云朝槿晃着他胳膊,泪痕遍布,娇柔极了。
裴衍盯着他,混黑的眼眸里窥探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我指派两人跟着你。”他公事公办地说道,话毕示意随风去办。
找两个会武功的丫鬟,跟随在司柠身侧。
云朝槿嗅到了他的监视意图,当即摇头,“我不要丫鬟。”
她与裴文礼真的有私情,如今裴衍怀疑了,她想瞒住本就难上加难了。要是再多两个警惕的丫鬟,她怕活不过明天。
裴衍瞳色转变,唇角微不可查勾出冷笑。就差说表面装个娇弱,还不是处处破绽。
云朝槿摇头,“丫鬟怎能抚平我心中的恐慌,妾想让夫君陪着。”说到最后,她含羞眸光点点流转。
裴衍明显愣了下,以往云朝槿惯是冷淡,除了床上,多余话都不说一句。这两日倒是上赶着贴他。
安的什么心思!
眸底审视,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点头应了下来。
“去书房。”
“是。”云朝槿破涕为笑,提裙跟在裴衍身后。
走进书房,云朝槿随意左右探望过,注意力便全部放在裴衍身上。
看着径直走到案牍后入座的男人,云朝槿扯了扯衣襟,抚动衫袖,露出精致锁骨和光洁皓腕。
在男人掀眼望来的那一刻,摆着细腰,婀娜多姿走近。
第4章
裴衍本想看云朝槿是什么反应,他的书房藏着朝中机密和一些私事,云朝槿若真有异心,就该四处巡查。
可谁知女人满眼都落在他身上,含笑着款款而来。
他眼眸微暗,掩下去一些,目光正好落在她透亮的领口和纤细皓腕上。
“我为夫君研墨。”她话是这样说,研磨却不去侧面,就横在男人眼前,将那衫袖整个撩拨起,拿起墨条俯身研磨。
她的领口被扯松了,这会俯趴的姿势,正好能窥探到玲珑身躯。
裴衍坐她对面,女人引以为傲的资本尽数窥探进眼底。
“夫君?”
云朝槿狐疑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
“夫君!”她咬着唇,将衣襟拢了拢,实则扯得更松了。
裴衍面色平静,随手抽出一本册子垂目翻看。
“不用你研墨,”他示意云朝槿从他眼前移开。
云朝槿很是听话地放下墨条,“那我为夫君捏捏肩。”说着话,她脚步已挪到了裴衍身后。
裴衍拒绝话还为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落在他肩上,轻轻的,痒痒的。
“夫君可觉得舒服?”云朝槿腰肢稍弯,如兰热气呵在他耳畔。
“不用你摁。”他侧身拒绝。
“夫君是嫌弃我笨拙吗?”云朝槿落寞道。伤心时柔指也不闲着,往下攀附,落在他胸膛处。
“这些事有下人。”沈言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想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云朝槿偏不,身子趴在他脊背。
“下人到底是下人,哪有我这个夫人贴心。”也不知是被压到了,还是怎么,她胸脯起伏严重。
裴衍能清楚感受到柔软在脊背上晃动,眸色变了又变,箍着她的手拉扯到身前,圈腰摁在他怀里。
“故意的?”他漆黑眸色不见半分涟漪。
“我们是夫妻!”云朝槿丝毫不慌,扶着他身跨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腰,脑袋伏靠在他胸膛上。
“夫君~”她柔柔轻唤。
裴衍刚要将她扔下去,闻声动作滞住了。
她难得这样唤他,带着无尽的依赖和缱绻。
“夫君以后可相信我?”
得不到回应,云朝槿也丝毫不在意,脑袋自顾自在他胸膛前蹭,柔声祈求。
“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死后与夫君合葬之人,夫君不能怀疑我。”
死后合葬!
听见这几个字,裴衍上下眼皮轻颤。
“好不好?”云朝槿杏眼无辜,满含期待。
裴衍看一眼便错开目光,“嗯。”他从喉咙深处哽出一声来,极尽敷衍。
云朝槿不在意,喜笑颜开,腰肢抬起歪头在他脖前亲了一下。
“夫君真好!”
湿热柔软的唇瓣凑过来那一刻,裴衍凝固了一下。
云朝槿该做的做完后,丝毫不拖泥带水,闪身抽离,安稳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拿起书籍翻看。
“夫君要处理公事,我便不搅扰了,坐在这陪夫君就是。”她进退疏离,手段拿捏得刚刚好。
正好是在裴衍上头的那一刻,不会让他觉得烦躁,也不会过于满足。
就是这样给了又没给,抓挠着心。
裴衍坐在案桌上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动作。
云朝槿视线在书籍上,余光却时刻关注着裴衍的反应,见状她弯眉浅笑,随后不动声色看书。
过了许久,书房再无一点声音,只剩下云朝槿翻书时腕间带着的双镯发出叮当碰撞声,悦耳动听。
裴衍眸色黯淡下来,这对玉镯在同房时,也会上下晃荡发出相同的声响。
内心莫名烦躁,扯了扯锦衣领口,端起茶盏浅啜。
“夫君忙完了吗?”云朝槿放下书籍站起身。
裴衍放下茶盏时她殷勤去接,指腹从他手背上勾过。
“你先回院。”裴衍下逐客令。
“那妾先回去沐浴。”云朝槿纤指抚过衣襟领口,微微欠身,转身去了。
裴衍盯着她背影,那股躁动更甚。
清风苑,司柠刚洗沐而出,就见裴衍已身着寝衣,坐在床头。
“夫君!”她瞳眸闪了闪,走过去,与她一同到的,是沐浴过的独特香气。
“夫君对我真是好,知道我一人害怕,来陪我入睡。”她侧身攀附在裴衍肩上。
裴衍瞟她一眼,视线下移盯在她胸口,毫不掩饰地伸手探去。
不待更深一步,女人隔着薄薄寝衣摁住他不安分的手,“夫君体谅,妾这两日不方便。”她装作来了葵水。
一句话,让裴衍眼底的欲火消退,只淡淡两字,“睡吧。”他起身要离去。
“夫君留下吧。”云朝槿及时拉住他胳膊,在心里暗忖除了那事,他是一点都不留恋她。
裴衍冷漠姿态,“还有事。”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夫君为我揉揉吧。”云朝槿难受地俯了俯身。
“让下人去熬煮些汤药!”裴衍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喝过了。”云朝槿掀眼望他。
两人面对面,呼出的热气能直接喷洒到对方脸上。
裴衍没反应,似乎在说那就忍忍吧。
云朝槿才不会就这样,她挪动身子靠在裴衍肩头,“夫君为我揉揉可好!”
话语虽询问,手已拉住他的大掌,往下拉去,覆盖在自己小腹。
裴衍嘴唇张开,拒绝的话在触碰到司柠肚皮肌肤时,全部含了下去。
女人小腹平坦绵软,他一只大掌能完全覆盖住。
“夫君便就这样打圈按揉。”云朝槿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肚皮上示范教导。
裴衍呼吸一凝,手掌变得僵硬起来。
“多谢夫君!”教导了几下,云朝槿便抽回自己的手,惬意靠在裴衍肩头,闭上眼睛。
裴衍顿了一会,开始学着木讷按揉。
“嗯~”温热大掌覆盖在肚子,打圈按压莫名舒服,云朝槿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娇声来。
她靠在裴衍肩头,那道声音直直钻进他耳里,牵引他思绪。
裴衍嘴唇紧抿,似在压抑着什么。
“夫君~,太下面了。”云朝槿身子昂起,压着他胳膊,唇瓣轻触他耳垂。
裴衍摸在肚皮上的手蜷了蜷,确实太下面了。
他手掌向上移动,谁知云朝槿身子向下,直接到了胸前。
那柔软让裴衍大脑嗡嗡作响,身子逐渐发烫。
“夫君,你又摸错了。”云朝槿装作纯洁无辜,牵着他的手到小腹,“这里才是。”
第5章
“嗯。”
“我为夫君生个孩子吧?”云朝槿突然半具身子都趴在裴衍身上,一举一动都在他身上流连。
“嗯?”裴衍疑惑声,不解她突然提这事做什么。
云朝槿纤柔手掌落在裴衍胸口,“有个孩子,夫君待我会更信任,更上心,更爱我。”
爱!
不知怎的,裴衍倏忽冷笑了一声。
云朝槿覆盖住他的手,摁在肚子上,“夫君娶了我,我们就是最亲密之人。待这里怀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这个家才算完整,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裴衍一瞬不瞬盯着憧憬未来的女子,她眼底期待的星光,清晰可见。
“睡吧!”他抽回手。
“夫君陪我。”云朝槿挪动身子到里头,留出位置给裴衍。
裴衍凝了一会,躺下身。
云朝槿脑袋枕在他胸膛处,闭上眼睛。
裴衍有些不适应,想推开云朝槿,手臂刚一动,便从她枕头下摸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眸子闪了闪,这是云朝槿打算再次暗杀他准备的,还是她真的有在枕头下藏匕首的习惯?
心中疑惑,他默不作声,闭上眼睛装作熟睡。
等了好一会,身边女人有了动静。
裴衍平和呼吸,继续装睡,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会不会拿起匕首刺进他心脏。
正遐想着,倏忽感觉嘴唇上一软,紧接着是女人依赖之声,“夫君,我是你的夫人,是与你同床共枕的人,你怎能不信我!”
说完话沉默一瞬,一滴热泪溅在了他的脸颊,他长睫颤了下。
云朝槿似在隐忍着伤心,擦干净眼泪后,她贴着裴衍胳膊入睡。
不一会传来她绵长和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云朝槿醒来,身边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大爷何时离开的?”
“天不亮就走了。”柳儿伺候云朝槿梳妆,回复道。
云朝槿随手拿起一支钗子拨弄,计划着后面该如何走。
这时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来禀,差云朝槿过去。
云朝槿垂眼,国公夫人惯是见不得裴衍,认为是裴衍挡了自己儿子的路,她身为裴衍的夫人,自然也见不得她。
怎会主动来请她!
怕真正想请她的人,是裴文礼吧。
裴文礼不知道裴衍到底发没发现,不敢光明正大来见她,只能依靠自己母亲打掩护。
倏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精光一掠。
“你去回母亲,我很快就到。”
“是。”
丫鬟退下,云朝槿招呼来柳儿。
“你去寻大爷,让他来主院找我。”
“不说缘由,大爷怕是不会回来。”柳儿说道。大爷和少奶奶关系并不融洽,怎会因为一句话平白无故回府。
“你只管去就是。”云朝槿道。
以前的裴衍确实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回来,但现在怀疑猜忌她,可真说不准。
柳儿应声离去,云朝槿瞧着她的背影,冷不丁笑了下。
上辈子到最后她才知柳儿早就委身裴文礼,只等着她杀了裴衍后,出面作证。将她一网打尽。
她既这么爱裴文礼,那这辈子便与裴文礼一道死吧。
估摸着时间,云朝槿去了正院。
果不其然,裴文礼坐在那。
“见过母亲!”云朝槿目不转睛,上前行礼。
“起吧。”国公夫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
本来裴衍一人就够他们对付的了,现在又加了一个云朝槿。
她太傅嫡女的身份,不知为裴衍助力多少。
这样下去,世子之位真与他们无缘了。
云朝槿也不管她想的是什么,面子功夫做完,站起身。
“嫂嫂!”这时裴文礼站起身,双手作揖行礼。
云朝槿冷漠疏离,“二爷!”
裴文礼目光一直落在云朝槿身上,嘴唇张开不知要说什么,云朝槿及时打断他。
“我为母亲奉茶。”她移步,从丫鬟手中接过热茶,笑盈盈走过去,奉给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愣了下,云朝槿自嫁给裴衍,可从来没服侍过她,今儿是第一遭。
裴文礼也狐疑看向云朝槿,正院总归不会有裴衍的眼线吧,她为何还要这般躲闪避嫌?
云朝槿不敢赌,裴衍的能力高深莫测,谁也不知道主院会不会有他的人。
“母亲喝茶。”云朝槿卑躬屈膝,双手高奉茶盏。
国公夫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这会的怡然自得。
她身子往后靠了下,肘弯支撑着扶手,漫不经心的眼神扫着下头的云朝槿。
本来她相中的儿媳是云朝槿,可谁知她竟嫁了裴衍。
“既叫我一声母亲,那我便要好生与你说说婆媳之道。”国公夫人冷笑着。
深宅婆母蹉跎儿媳的法子有的是,先前她从未传唤过云朝槿,一是怕与裴衍彻底撕破脸皮,二是怕云朝槿仗着自己太傅嫡女的身份,不服管教。
可云朝槿嫁进国公府这么久了,裴衍对她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态度,除了兴趣来了去宠幸一番,连留宿都不曾有。
云朝槿性子也是软弱得很,是个好拿捏的主。
“是,请婆母教诲。”云朝槿就知道是这样的,温顺得很,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味。
甚至还双膝跪地,茶盏举过头顶,任人拿捏的模样。
国公夫人一看更加得意,裴衍她拿捏不住,一个云朝槿还是绰绰有余。
“儿媳进门,该晨昏定省,请安行礼,伺候婆母梳洗,用膳......”
国公夫人喋喋不休说着,云朝槿表面认真聆听,思绪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国公夫人和裴衍不合,裴衍见她不行礼不叩拜,让国公夫人心里不知窝了多少火,这下算是要全部发泄到她身上。
“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国公夫人还未说完,裴文礼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眉目紧蹙,朝国公夫人使眼色,意思她这个时候不要想着蹉跎云朝槿。
国公夫人知道蹉跎云朝槿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把对裴衍的不满,全发泄在他夫人身上。
她就是不想裴衍好过,也不想他的夫人好过。
裴文礼嗅到了,轻摇脑袋。
他唤云朝槿来正院,可不是为了让母亲蹉跎的,而是想知道云朝槿好端端,为何会躲着他。
明明他们前儿还互诉衷肠,互赠心意。
国公夫人看着自家儿子的示意,心中再不甘,如今也不得不放过云朝槿了。
“今日我见你心思也不在这,静不下心,便不白费口舌了。回去抄写经书,刹刹浮躁性子。”她吩咐间,抬手去接云朝槿奉上的茶水。
“是!”云朝槿乖巧应答,举高杯盏递进。国公夫人手刚触到茶盏,还未端稳,她径直松了手。
第6章
茶杯从国公夫人手指间脱落,顺着云朝槿胳膊滚落,茶水从她脑袋上浇下去,流遍全身。
茶杯砸在地上破裂,一声清脆巨响,随之而出的是云朝槿的惊呼声。
“啊!”
国公夫人瞪大了眼,下意识站起身。
“母亲这是做什么?”裴文礼愣了一瞬,反问国公夫人。
他就怕云朝槿会因此记恨母亲,连带着他都不喜了。
“是她没端稳。”国公夫人反驳。
她会蹉跎云朝槿,但不会这般明目张胆,毕竟云朝槿出身高贵。
裴文礼不信他母亲的话,刚才的情景他都看见了,还狡辩。
他脚步轻移,想上前为云朝槿擦拭。可左右下人众多,他不敢逾越。
“是我没端稳,无关母亲的事。”云朝槿擦拭下脸上的水渍,善解人意道。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真不知太傅夫人如何教导的你。”国公夫人被自家儿子误会,对云朝槿更加不满。
云朝槿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不需要再演了。
她从地上起身,“我先回去沐浴更衣。”话毕,她转身就走。
裴文礼斜了国公夫人一眼,他好不容易将人唤来,疑惑还未问,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国公夫人皱着眉,她有苦难言。
刚刚明明是云朝槿没端稳!
“朝槿!”裴文礼追出去,下意识喊出声。
云朝槿脚步微滞,“还请二爷唤我一声长嫂!”她看向裴文礼的眼神带着埋怨,似因为刚才的事恼了他。
“你误会母亲了,她不是那个故意的。”
云朝槿眼神依旧冷漠,余光瞥到柳儿的身影,顿时来了精神。
柳儿回来了,代表着裴衍也回来了。
想此她下颌微扬,更加冷漠加悲愤盯着裴文礼。
“我不知母亲今日唤我来主院是何用意,但我受此大辱,定不能当没事一般。二爷也莫要再劝说于我,待夫君回来,我要他为我做主。”
裴衍不是怀疑她吗?那她就让他怀疑这一切的事,都是裴文礼母子做的局。
“裴衍日理万机,哪会对你上心,管这些杂事。”裴文礼头疼欲裂,不就是茶水倒在脑袋上吗,云朝槿至于这般失控吗?
还找裴衍做主,难不成她忘了要除掉裴衍的事?
云朝槿似被裴文礼的话戳中了脆弱点,瞬间红了眼眶,一度哽咽。
“你先冷静,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裴文礼说着走过去,凑近云朝槿,握住她手腕。
云朝槿从悲伤回忆中惊醒,胳膊一扬甩开他,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放肆!我是你长嫂!”她嘶吼之声,受了天大的屈辱。
裴文礼深深拧眉。
云朝槿愤恨眼神剐过他,转身离去。
这一切全入裴衍眼中,他双目沉沉,视线错开之际,冷不丁瞥到丫鬟柳儿,她那颗心全部扑在裴文礼身上,垂下的眸子几次窥探而过,带着少女的春心萌动。
狭长眼眸迸发出寒光,压迫感十足。
云朝槿一路快走,全程垂着眼掉眼泪,在拐角处冷不丁撞在一人身上。
“我并非有意......夫君!”云朝槿致歉的话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戛然而止,本就通红不受控制的眼睛,这下如决堤的河坝般,收不住泪水。
“夫君怎么来了。”
她潸然落泪,又不想让裴衍看见这狼狈一幕,背过身胡乱擦拭着。
裴衍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没错过她半湿的头发和锦衣。
“发生了何事?”他并未接云朝槿地问话。
云朝槿问他怎么来了,就说明让丫鬟去唤他的人不是云朝槿。
那人是谁,又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我......”云朝槿心里屈辱,刚要将所有事全盘托出,不知回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将委屈压下去。
“无事,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她哽咽声。
云朝槿不想多言,裴衍也不想逼问。
“回去更衣吧。”
“那夫君呢?”云朝槿仰望他。
“我还有些事。”他沉声。
云朝槿小心翼翼拉住裴衍的手,“夫君可否陪我一同去更衣?”
她这两日的举动引得裴文礼狐疑,这会定与柳儿会面问话叮嘱事宜。
她要带裴衍回院子,加深他的猜忌。
女人太缠着,裴衍猜忌心更重,只得应了。
“柳儿!”走进院中,云朝槿便唤柳儿。
“柳儿!”
一连唤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丫头,不知又跑哪玩去了。”云朝槿笑着埋怨。
裴衍面容冷峻,“这样的下人,该乱棍打死丢去乱葬岗。”
“柳儿年纪尚小,贪玩些也正常。”云朝槿笑着。笑颜绽放双颊,梨窝浅显,明媚晃人心。
云朝槿相貌随她母亲了,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去更衣。”云朝槿拿着干净锦衣,见裴衍在桌前坐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绕到屏风后面去。
女人宽衣解带,婀娜身姿映衬在屏风上。
虽看不真切,但这种若即若离的氛围,牵动人心。
“夫君!”云朝槿柔媚呼唤声传来。
裴衍看过去。只见女人反手系脖颈处的肚兜,但不知为何,几次都系不紧。
玲珑曲线遮住又松开,反复几次。
“夫君能否帮我个忙?”云朝槿有些娇俏含羞道。
裴衍知道她说的帮忙,是要做什么。
还不等给出反应,屋外传来随风的通传声,“爷,楚家大小姐求见。”
听见这个名字,云朝槿心沉入谷底。
楚家大小姐就是当初与裴衍定下亲事之人,因为她的横插一脚,裴衍只能与之退婚。
但婚后,两人来往密切,不是夫妻胜似他们这对夫妻。
“我胳膊有些疼,有劳夫君了,很快的。”云朝槿眼珠转了转,手臂捂着前胸,探身出屏风,央求着裴衍。
没了遮挡,女人身躯一览无余,白皙肌肤直晃人眼。
裴衍沉了下,起身走过去。
云朝槿将万千青丝抚到身前来,拿起肚兜丝绦侧身递给他。
裴衍眸色晦暗,女人脖颈修长,背部曲线分明柔和,腰肢不盈一握。
与云朝槿对视一眼,拉住丝绦系在脖颈处。
打结的时候,手掌时不时擦过她肌肤,莫名带火。
快速绑好,他转身就走,又听女人娇嗔之声:“夫君,腰肢上的还未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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