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驰煜解开情毒那日,他满眼冷漠:记清楚了,解毒是你赶着要来的

发布时间:2025-10-24 14:47  浏览量:11

为驰煜解开情毒那日,他满眼冷漠:

「记清楚了,解毒是你上赶着要来的,可别让我娶你。」

我点点头,收拾行囊远赴南疆。

却遭遇海难,千辛万苦才死里逃生。

直到三年后,我挺着孕肚在街上偶遇驰煜时。

他满眼赤红,咬牙切齿:

「江依,你敢嫁别人?」

我有些茫然:「不是你说的吗?钱货两讫,各自婚嫁。」

1

我从冰冷的寒潭中爬出来时。

恰巧看到驰煜把林晚晚捞出来。

冬日刺骨的寒风中,男人仔细地把大氅裹在了林晚晚身上。

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冷意。

「你以为,为我解情毒就可以欺负我的人了?」

自小就在校场中摸爬滚打的年轻世子,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锋利。

「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

我浑身湿透,心却比身体更冷。

我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年幼时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在一场大火中疯笑着死去。

驰夫人和母亲自小交好,便偷偷将我接到府中。

她对外说我是侯府的远房表小姐。

但那时,我每晚每晚地睡不着觉,不敢见人,不敢说话。

是驰煜一点点地闯入我封闭的世界,打开了我的心防。

从那时起,我便喜欢上了驰煜。

他虽然性子野,却还是常常耐着性子陪我。

但一切,从真正的表小姐来到侯府,就变了样。

阿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林姑娘不是小姐推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小姐为了救她才跳了下去……」

「住口!」

驰煜冷笑一声:「贱奴安敢胡乱攀咬,晚儿心善,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会害人!」

「来人,把她拖下去,鞭笞六十!」

他眼角眉梢都是讥讽之色,身后的护卫立即上前,准备将阿枝拉下去。

我闭了闭眼,挡在她身前。

「想打她,那便先打我吧。」

驰煜神色更冷了。

「你以为我不敢?」

寒风彻骨,湿透的衣衫仿佛结了冰。

我抿了抿唇,低声道:

「阿枝说的没错。」

「你要是不信,就打我吧。」

驰煜凝眸看了我一眼,半晌,他嗤笑道:

「你不就是仗着我还需要你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需要爷捧着护着?」

「等解了毒,这笔账我与你好好算!」

他冷哼一声,抱着林晚晚大步离去。

下人们听了这番羞辱人的话,也不敢多留,一溜烟地散了。

只有阿枝哭得发抖,脱下身上的外衫紧紧裹在我身上。

「小姐……小姐不哭,有阿枝在呢……」

我怔了一瞬。

抬手摸了摸脸,温热的泪水刺得脸颊发疼。

驰煜的背影挺拔高大,和他怀中的那个柔弱女子看起来格外般配。

我眨了眨眼,喃喃道:「阿枝,我不要再喜欢他了……」

2

我自小爱慕驰煜。

是以,在他情毒缠身时。

我毫不犹豫地愿为他试药。

可我没想到,姨母却在深夜前来,跪地哀求。

她说要解情毒,不仅仅要试药,还要体质阴寒之人以身为引。

我思虑良久,终究没抵过她的泪水。

毕竟,侯府收留我十年。

没有侯府,也没有我的今天。

驰煜却如同受了羞辱一般,抗拒着我的靠近。

解情毒的第一晚,他狠狠扼住我的脖颈,眉眼冷厉。

「江依!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随之而来的痛苦几乎撕裂了我。

第一夜,驰煜其实很清醒。

他清醒地令我痛苦,令我难堪。

待我面色惨白地回到院中时,传来的,却是驰煜连夜出府,为林晚晚摘取回魂草的消息。

回魂草,向来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服之即可安神定志,驱寒健体。

效用极好,是极其珍贵的良药。

悬崖陡峭,整个京城也只有驰煜的身手可以摘下。

十年来,驰煜每月为林晚晚摘上一株,用来缓解她的体寒之症。

虽然我自小就寒毒缠身,远比她身体孱弱,但他却从来也没有为我摘过一株。

我心绪翻涌,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阿枝惊骇出声:「小姐!我去请府医……」

「不必。」

我打断她的话,轻咳道:「情毒刚烈,与寒毒天然相斥,自然……咳咳……自然会呕血。」

阿枝犹豫道:「那不会伤到身体吧?」

我笑了笑,「不会。」

其实是会的。

昨日从寒潭回来,我便发起了高热。

驰夫人命府医诊脉时,他却迟疑道:

「表小姐体内寒毒淤积,平日并无大碍,可一旦引入情毒,寒火相冲,怕是……怕是会命不久矣……」

「若要缓解,可用神药回魂草……」

驰夫人当即命人去请驰煜,想要他去摘株回魂草回来。

但传回来的,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做梦。」

驰夫人几乎哭成了个泪人。

她年轻时丧了夫婿,一个人勉强撑起侯府,却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于是她握着我的手,哀切道:「是姨母……是姨母对不住依依……」

我抿了抿唇,小声道:

「姨母收留我十年,免我颠沛流离之苦,做这些,依依心甘情愿。」

「只是,」我弯了弯眼睛,微微一笑:

「等毒解开,依依想下江南游历,可好?」

驰夫人怔住了。

她知道我从小的心思。

我答应为驰煜解毒那日,她便想寻个黄道吉日,让我与驰煜定下亲事。

但她没想到,我放弃了。

驰夫人的眼泪滴滴落下,掩面道:「依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姨母不会拦你……」

3

我放弃了驰煜的爱。

为了活下去,却不能放弃回魂草。

又一次纾解情毒后,我忍着浑身酸痛,穿好衣衫,跪坐在矮几前。

静静等待驰煜清醒。

床上的人双眸紧闭,额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驰煜仰面躺在床上,衣襟散乱地滑向两侧,勾勒出窄瘦的腰身和块垒清晰的胸腹。

一条长腿随意曲起,另一手枕在脑后。

纵然是在沉睡之中,那浓黑的剑眉也依旧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桀骜之气。

我看了看他的面容,忍不住一阵恍惚。

驰煜实在是京城少有的好颜色。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意气风发,不知让多少女郎芳心暗许。

年纪轻轻又勇猛有为,立下的战功足以光耀门楣。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郎。

却独独爱慕林晚晚。

我垂下眼,抿了口冷茶。

林晚晚比我晚两个月入府。

西北的严寒不能让身体孱弱的女郎好好长大,于是她被一众护卫送进京城。

即使在京城,她也过得金尊玉贵,向来没吃过苦。

犹记得有一次,驰煜猎了三只白狐回府。

最为纯净的送去给了林晚晚,次些的送与驰夫人,驳杂一些的,留给了我。

彼时我还为了这难得的礼物欣喜了好些天。

直到一次花朝盛宴,我和林晚晚披着白狐披肩在宴会相遇。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驰煜的心上人是谁,一目了然。

「你怎么还在这?」

沙哑的声音响起,一道冷漠的眼神扫了过来。

「怎么?还没做够?」

我抿了抿唇,不去理会这难堪的话。

驰煜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会噎人。

从小到大,其实我早已习惯。

我顿了顿,轻声道:

「姨母曾说,若为你解开情毒,便赠与我千两黄金。」

话刚落地,驰煜的脸就猛地冷了下来。

半晌,他轻嗤道:「你今日就是来为爷要钱的?」

我摇摇头,道:

「我需要回魂草。」

谁知驰煜听完脸色更冷了。

他皱起眉,一脸厌烦。

「白狐皮你要争,回魂草你也要争,前些天更是把晚晚推进寒潭,江依,你怎么这么看不得晚晚好,什么东西你都抢?」

我有些茫然。

怎么这些话我都懂,但连在一块我就听不明白了呢?

我什么时候争过白狐皮?

我只不过是穿了一次再也没穿过而已。

难不成又是林晚晚在他跟前说的?

想起她一脸病弱地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样子,我不由得暗暗叹气。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阴不过她。

想到这里,我又道:

「我不是要和林晚晚争。」

「我体内寒毒太盛,府医说情毒与寒毒相冲,需回魂草入药。」

「我不要别的报酬,只要三株回魂草。」

驰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我有些疑惑地抬头,却看到驰煜一字一顿道:

「拿到回魂草后,安心地做你的表小姐,再不能欺负晚晚,否则……」

我颤了颤睫毛,低声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欺负过她。」

驰煜挑了挑眉,冷嗤道:「最好是这样。」

看着他那副不信的模样,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喜欢他十年。

十年嘘寒问暖,单方面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负担。

其实他应该讨厌我很久了吧。

只怪我那时年少,还以为只要坚持不懈就能得偿所愿。

事实上,不爱就是不爱。

做再多,也不会让他回心转意。

我放下那杯冷茶,再也不看床上的人,起身离去。

门外的阿枝见了我吓了一跳,紧张道:

「世子答应了么?」

我安抚地点了点头。

阿枝顿时松了口气,庆幸道:

「太好了,有了回魂草,小姐就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

半月过去,我还是没等到回魂草。

4

为驰煜解开情毒那晚,我已寒毒入骨。

近半月,驰煜的情毒渐渐淡去。

偶尔,会在房事中醒来。

每每此刻,他便会捂住我的眼,吹灭屋中烛火。

再在天亮之前抽身而去。

昨夜,情毒解开时,我忍不住拽住他的衣角,问:

「回魂草可准备好了?」

黑暗中,慢慢系紧腰带的男人冷嗤道:「明日。」

可这半月,每次我去问他,他都说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