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夫君死了不到一年,我被王爷宠的人尽皆知,可惜我还是要逃
发布时间:2025-10-19 18:00 浏览量:2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夫君死后不到一年。
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嫁给王爷当侧妃。
他宠我宠的人尽皆知。
“锦娘,忘了他你才能过得快乐。”
他把黑漆漆的药灌进我的嘴里。
不过九个月,这药就能让我忘记一切。
以后成为一心只有他的王府侧妃。
可惜我不会让他如愿。
我很快就能带着记忆去见夫君了。
1
我侧身躲开沈南安伸来的手。
沈南安眸色瞬间转冷,话语里带着几分质问,“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沈南安一连给我喂了九个月的汤药。
每喂一次,我对裴寻清的记忆便淡上一分。
要是这样持续九个月,我定会永远将裴寻清从记忆中抹去。
可我怎能舍得忘记我这一生最深爱的男子。
我目光呆滞地望着桌上那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最后一碗药,毫无反应。
沈南安猛地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锦娘,如今你已是王府的侧妃,你这一生只能钟情于我一人。”
他硬生生地将药灌进我的口中。
我面色通红,被那药呛得直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喝……”
我在沈南安的强力束缚下,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
那又黑又苦的药汁,一股脑儿地灌进了我嘴里。
我趴在桌上,拼命地抠着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却只是徒劳无功。
沈南安对我的狼狈模样视若无睹,轻轻擦拭着我嘴角的药渍。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仿佛带着魔力,“锦娘,这次彻底把他忘了,你就会像从前那样爱上我。”
他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在我疯狂的推搡中,沈南安终于转身离去。
我脚步踉跄地跑到床边,打开暗格,颤抖着双手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做完这些,我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沈南安,你休想让我再次忘掉我的夫君寻清。
2
我从前也忘记过裴寻清,也......“爱上”过沈南安。
不,不对,我那时爱的不算是沈南安。
我的夫君叫裴寻清。
沈南安曾卑鄙无耻地偷偷将我从寻清身边带走。
趁我昏迷,他让南蛮巫医对我催眠。
醒来后,我忘记了寻清。
满心满眼爱的人变成了沈南安。
待寻清找到我时,我已嫁给沈南安,成了他的王妃。
“明月,你当真爱上了沈南安?”
寻清紧紧攥着我的手臂,眼中满是哀痛和疯狂。
那时沈南安告诉我,裴寻清是在我落崖失忆期间强迫过我的禽兽变态。
所以当寻清问我这话时,我对他只有厌恶和恨意。
我一点点掰开寻清的手指。
眼中尽是嫌恶,“滚开,我才不是你的明月,我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南安哥哥。”
后来我不知怎的得了重病,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
病危之际。
那个不可一世的裴寻清为我折断傲骨,向仇人下跪求药。
他明知我所谓的病危不过是沈南安为他设的死局。
可他从来不会拿我做赌注,毅然走进了沈南安的圈套。
再后来,裴寻清满身是血的倒在我身边。
我呆滞地看着他的尸体,心好像被剜空了一般。
我明明该是讨厌他的,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从眼眶滑落。
他艰难朝我挤出一个笑,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可我看得清楚。
他最后在说,“惟愿我妻岁岁平安,喜乐长存。”
我浑身的血液逆流。
一瞬间我忽然冲破了催眠的桎梏。
我全都想起来了!
可我救不了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夫君气绝身亡。
“寻清,寻清对不起,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我抱着他的尸身崩溃大哭。
他闭上眼,再也听不到我的祈求,也看不到我的悲恸。
他至死不知我是被沈南安下了巫术,才会嫁给沈南安,才会对他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我再也没机会当面告诉他,我爱的人只有他一个。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3
我抱着寻清哭昏过去。
醒后活着的每天都是煎熬。
我决心随他而去,却四处寻不到他的尸身。
沈南安将寻清的尸体藏了起来,威胁我活下去。
南蛮巫医用巫咒之术,将寻清的魂魄困在阳间。
倘若我寻死,那寻清的魂魄将永远不得转世。
沈南安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除了要我活着,还妄图让我忘记寻清。
他答应我,只要我彻底忘记寻清,他就会为寻清解咒,让他安心去投胎。
为了寻清我被迫妥协。
沈南安既已知催眠术失效,便让那南蛮巫医对我用上药剂。
催眠术所需时间短暂,效果立竿见影,但有随时恢复记忆的风险。
药剂不同,连续服药十个月,我就会永远失去关于寻清的记忆。
我每次反抗服药,沈南安就会像今天这般,强迫我喝下去。
好在有解药可以抵抗药性。
虽然毒性大,但也足够我苟活些时日,以便我能找到寻清的尸体。
......
有人将我抱到榻上。
我猛地睁开眼,才惊觉我竟然跪坐在床边睡着了。
脸上还残留着冰凉的泪迹。
沈南安拿起帕子擦干我的泪渍。
试探地问我,“锦娘,你可还记得裴寻清?”
“裴寻清?”
我蛾眉微蹙,“从未听过有叫此名姓的人。”
我依偎到沈南安怀中,一脸茫然,“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沈南安仔细观察着我的脸色,长舒一口气,“不认识,只是今日和幕客聊起清剿山匪时,他们提起过这号人物。”
“原来是个山匪啊,那我自是不识的。”
4
没错,裴寻清是个山匪,而我是山匪的压寨夫人。
我和裴寻清的相遇是场意外。
我本是尚书府嫡出大小姐。
母亲生我时丢了性命,父亲在我未满一岁时,娶了我姨母做续弦。
姨母嫁过来,明面上对我还算不错。
她教条严苛,将我教养成世俗的大家闺秀。
三年前,我去探访外祖母时意外得知,母亲生我时发生血崩是姨母暗中下药所致。
我回京时心神恍惚,路上又遭了歹人。
随从的侍卫全部被歹徒砍杀,我慌不择路跑到山崖边。
横竖是死,不如清清白白地死去。
也免得传出尚书府小姐被歹徒玷污的丑事,伤了尚书府的颜面。
好在命不该绝。
我跳下崖后,掉到水中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时,面前是一气度不凡的公子。
“你是谁?”
我艰难地坐起身,环视着陌生的屋子,“这是哪?”
“这里是御风寨,我是寨主裴寻清。”
他看着我虚弱的面容,挂上笑意,“瞧着姑娘面熟,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见过吗?
也许吧,不过我记不得了。
因为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指着被包裹严实的脑袋,“我这里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是神色几变,接着用古怪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你失忆了?”
我懵懂地点头,应该是吧。
他忽然变换了脸色,眼底带了失落的情绪,“我是你未婚夫婿,你可还记得?”
我一头雾水,“你刚刚不是还问我们是否见过,怎么这下又变成了我的未婚夫婿?”
“你当真是失忆了,连我们惯爱做的这些玩闹都不记得了。从前我这样问你,你总会和我说,在我梦里见过。”
“是这样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神情添了三分难过。
“算着吉日,两个月后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如今失忆,可还愿意嫁给我?”
5
我不知如何作答。
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不敢轻易答复。
他说我叫明月,父母早亡,从小在御风寨长大,是与他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我们二人感情甚笃,前几日我不小心落水磕到了头,这才失了记忆。
我半信半疑,不过我确实对他有丝丝缕缕的熟悉感。
好在裴寻清并未强迫我立刻给出答复。
他笃定,“明月,就算你忘了我,你还是会再次爱上我。”
他目光灼灼,我面色羞红。
失忆的日子里,裴寻清待我极好。
如此丰神俊朗,又对我无微不至的男子,很难不让人心动。
与他朝夕相处,我一点点沉醉在他的柔情里。
我在御风寨的日子简单纯粹。
与裴寻清待在一起,我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不用被世俗拘束。
那是我此生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光。
也是一场我永远不愿醒来的梦。
6
清晨睡意朦胧间,我额上微痒。
摸索着推开身前的男人,“别闹。”
我艰难睁眼,看清眼前人的瞬间,那声“裴寻清”哽在喉咙里。
我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沈南安敏锐捕捉到,“为何难过?”
从我“忘了”裴寻清开始,沈南安三番五次试探我是否真的不记得了。
我早就应付得游刃有余。
我挤出一丝笑意,“锦娘不难过,王爷今日要娶侧妃,锦娘该替王爷高兴才是。”
任谁来瞧,我脸上的笑都比哭还难看。
沈南安心中软下来,“锦娘放心,我爱的只有你,娶江秀不过是不想违逆母后心意罢了。”
今日沈南安要纳侧妃,纳的正是我嫡妹江秀。
江秀是我父亲和姨母所生,只比我小了一岁。
她从小便与我不对付,处处与我作对,和我争抢。
长大了,她对我越发怨怼。
只因沈南安表明了喜欢的是我,而她爱慕沈南安。
现在沈南安娶了我做王妃,她又怎么会甘心。
她拉父亲求皇后把自己嫁给沈南安做侧妃。
皇后立刻同意这桩婚事。
她早就看不惯我,如果不是沈南安坚持,她是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娶我这个再嫁女的。
许是为了给我难堪,皇后给江秀操办的纳妃礼堪比我这个正妃。
不少宾客对这桩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颇感兴趣。
看向我的眼神或是怜悯或是嘲笑。
我视若无睹,心平气和地招呼着来往宾客入席。
晚间宾客散去。
我身心俱疲,匆匆洗漱躺下。
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王府一片喜庆的红色刺痛我的双眼。
御风寨里也曾有过这般好看的颜色。
7
十里红妆绵延,锣鼓震天,热闹非凡。
寨中家家户户挂上灯笼,系上红绸来庆祝这桩大喜事。
我和寻清的月清院中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些全是他亲力亲为。
两个月前我刚失忆醒来时,寻清问我是否还愿意嫁给他。
那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慌乱和无措。
如今穿上嫁衣,我只余满心欢喜。
寻清把我从花轿上背下来。
拜天地,入洞房。
从此结为夫妻,恩爱不疑。
...
第二日晌午,江秀慢慢悠悠来给我敬茶。
算着时间,她迟了两个时辰。
江秀一脸桃红,眉梢间透着无边春色。
与我眼下的青黑比对鲜明。
她细细的嗓音中透着沙哑,“还请姐姐体谅,王爷勇猛,又缠我缠的紧,妹妹总不能拒绝......”
一番话,无不透着炫耀和得意。
我心中嗤笑,就沈南安那种弱鸡身体,半点比不上寻清。
也就江秀这种人会稀罕。
“看来王爷对妹妹喜欢的紧。”
我轻轻一笑,说些客套话,“你既已嫁入王府,日后你我姐妹二人当齐心服侍王爷。”
江秀嘴角都快扬上了天。
“我自然会一心服侍王爷。”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看着我憔悴的脸色。
意有所指,“姐姐也别太难过,我会让王爷偶尔去你房里坐坐,免得太过冷落姐姐。”
洞房一夜,沈南安对她一时新鲜。
不过在床上稍稍说了些花言巧语,已然让她忘乎所以。
我抿唇不语,江秀当我心里难过。
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说是来敬茶,她来与我炫耀了半晌,我一口茶也没喝上。
我拿出了些正妃的气势,“妹妹今日难道不是来给我敬茶的吗?”
江秀笑意冷下,轻哼一声。
将杯中半凉的茶往桌上重重放下,领着丫鬟扬长而去。
半点没将我放在眼里。
8
沈南安刚回府就听得下人禀报今日之事。
急匆匆赶到我房中。
“锦娘,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我冲他展颜一笑,“我没事......”
出口却是泪腔。
沈南安命人把江秀叫了过来。
他脸色阴沉,“跪下,给王妃认错。”
江秀掉下两串泪珠,不可置信,“妾身有何错?”
眼前这个男人昨晚还在亲着她说甜言蜜语,怎么现在又变了一番模样。
沈南安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在王府,锦娘是正妃,你当尊她敬她,今天你给锦娘敬茶时可有做到这些?”
他眉目冷然,说出的话让江秀心碎万分。
江秀眼圈泛红,自觉屈辱地朝我弯下双膝。
“今日是我无礼,还请姐姐原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我让她起身,表示原谅。
沈南安罚她闭门思过三天,挥袖让她离开。
我没有错过江秀临走前,向我投来的怨毒眼神。
我回以微笑。
江秀嫁入王府只傲气了一天,便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沈南安上次态度明确。
她自知还没有收拢沈南安的心,现在只能对我恭恭敬敬。
我也知她在蛰伏,等她哪天得了沈南安的宠爱,必然不会让我好过。
9
江秀伏低做小的日子不过两月,就诊出了喜脉。
消息传到我院中时,沈南安正在和我用膳。
他还在夹菜的手僵在半空。
沈南安声音发抖,“当真?”
来传话的婢女跪下,“奴婢不敢欺骗王爷,御医已经诊过了,千真万确。”
沈南安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甚至忘记我还坐在这里。
他撂下筷子,随着婢女匆匆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这孩子来的还真快。
沈南安是该激动。
当今皇上有四子,分别是大王爷沈阳山,三王爷沈南安。
还有在大火中早逝的二皇子,已经尚未封王的四皇子。
大王爷比沈南安大了五岁,如今膝下有二子一女。
比沈南安小的四皇子也已有个不足一岁的儿子。
唯独沈南安已年过二十,仍无子嗣。
如今江秀有了身孕,他难免兴奋。
自江秀确诊后,沈南安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庭径。
前两个月除了在床上,其他时间沈南安对她甚是冷淡。
一个月只偶尔几次去她院里。
现在有了孩子,沈南安隔三差五跑去看看她的情况。
江秀逐渐得意起来。
自她有孕,这两日时常在府中各处散步。
每次散步,都能恰好走到我面前。
这次也一样。
江秀手中不断抚着平坦的小腹,和我搭话。
“真巧,近来总是能碰见姐姐,想来是我这腹中的孩子也想和姐姐多亲近。”
我不欲和她纠缠,府外还有人在等我。
匆匆打了照面,转身离开。
江秀拦下我。
“姐姐不恭喜我吗,这两日府中上上下下都来向我道喜,王爷更是给了我好些赏赐,可我好像还没听到过姐姐的祝贺呢。”
她一脸挑衅。
前些日子夹起的尾巴,现在已经快翘上了天。
母凭子贵。
沈南安近日的优待,让她觉得自己凭着孩子早晚能套住沈南安的心。
我想到外面等着的人,再看眼前得意的江秀,只觉可笑。
“倒是我做的不好,明日我得了空,亲自去给妹妹赔罪。”
时间紧张,这会儿那人该等急了。
不等江秀应答,我绕行离开。
在江秀看来,这背影是落荒而逃。
她以为自己怀上孩子就能高枕无忧了。
可她能怀孕,焉知别人不能?
10
时间不算晚,茶楼包间里候着的人拿出两个精巧的小瓷瓶。
一白一黑。
“白瓶里的倒不难寻,难的是这个。”
那人指着黑色的瓷瓶。
“和上次给你的药差不多,主子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到能制成此药的人。”
我点头。
难怪耽误了这么久。
他盯着黑瓶强调,“只此一颗,药效有限,慎用。”
此处不宜久留,那人下了茶楼隐入人群。
我也立刻打道回府。
第二日,我携着贵重的补品去了琳琅院。
昨天说了要来给江秀赔不是。
我极尽真诚,江秀半点挑不出错。
没有难为到我,江秀心中窝火。
她无论说什么,我都一副平心静气的姿态。
我起身告辞。
她挽留,“姐姐就留下来用膳吧。”
饭菜未上,沈南安倒是提前来了她屋里。
江秀欣喜,急忙迎了上去,“王爷早上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会儿又来看妾身了?”
眼神却朝我瞟来,想看我的反应。
我心下了然。
她方才言辞上没有刺激到我。
现在留我用膳,是想让我亲眼看着沈南安对她是有多上心。
我神色无异,倒是沈南安看见我在这,脸色不自然。
昨日他还对我说今天中午要在宫里用膳。
此时却跑来江秀院里。
他推开江秀,问我,“锦娘怎么在这?”
“我和王爷一样,是来看阿秀的。”
饭菜上齐。
沈南安避过话题,轻咳一声,“用膳吧。”
桌上各类菜肴补品一应俱全。
江秀还没吃两口,就一阵干呕。
沈南安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江秀摆摆手,笑得一脸幸福。
“这孩子是个调皮的主,大概是这些菜不合他的胃口。”
沈南安立刻发话,“来人,把这些都撤了,重做。”
“算了,姐姐还在吃......”
沈南安看过来。
我放下筷子,擦擦嘴,“孩子要紧,撤吧。”
折腾一番,很快上了新菜。
这次江秀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眉眼带笑。
我却捂着嘴,一阵反胃。
江秀撇撇嘴,“姐姐又未怀孕,怎么也会反胃......”
她话未说完,蓦然僵住。
沈南安瞬间反应过来,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
“快去请御医!”
江秀脸色难看,手指死死扣着帕子。
11
御医匆匆赶来。
在江秀紧张的目光下,他朝沈南安拜身,“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江秀终于控制不住,高呼,“不可能!”
沈南安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她下意识捂上嘴。
也难怪江秀不信。
我嫁给沈南安一年有余都未怀上身孕。
现在她前脚刚有孕,我后脚也跟着有喜。
实在凑巧。
可由不得她不信,诊脉的御医是皇后亲信。
不可能被旁人收买。
王府短短一个月内,喜事不断。
沈南安有些飘然。
他不再频繁地去看江秀,在我院里待的时间越发地多。
之前给江秀的各类赏赐,现在给我的只多不少。
江秀仿佛又过上了两个月前不受重视的日子。
府里都在传江秀近来爱发脾气,越来越难伺候。
我估算着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入冬后,王府后花园倒是未见萧瑟。
湖上还未结冰,用手一划,湖水凉意刺骨。
闲着无事,我带着丫鬟去后花园赏花。
江秀也在。
她看见我,本就阴郁的脸更添阴沉。
转身要走。
这次换我拦下她。
我学着她的话,“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来给我道喜,我却还没听过妹妹的一句恭喜。”
江秀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恭喜。”
我笑容灿烂。
拉着她,有些感叹,“不知我和妹妹的孩子哪个先出生。”
江秀心中一惊。
她脱口而出,“我先怀上的,当然是我的孩子先出生!”
我悠悠然道:“我听说有的孩子会提前生出来,算起来我与妹妹不过相隔十几天,还真是说不准。”
“我若是先生出的是个男孩儿,那便是王爷的嫡长子了。”
江秀垂下眼,一身冷汗。
嫡长子历来是立储的第一候选人。
日后沈南安若是当了皇上,定会立嫡长子为太子。
再次抬起眼时,她心中已有决断。
“江锦,你若不提醒我,我险些把这些给忘了。”
她望着冷冽的湖水,眼中意味不明。
“这种没谱的事,该有个准了。”
12
我这些日子常爱到后花园活动身子。
趁着水面还没结冰,站在水边,赏着零星的几尾游鱼。
我盯着游动的锦鲤,脑中忽然发困。
一阵睡意袭来。
我身子前倾,猛地往下栽。
“扑通”一声,水面惊起巨大的水花。
冰冷的湖水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瞬间清醒。
岸边的丫鬟慌忙跳下水来捞我。
......
我昏睡了三天。
醒的时候,沈南安正坐在床边握着我冰凉的手。
他眼中血丝蔓延,神色哀戚。
孩子没了。
我戚然落泪,“王爷,定是有人害我。”
沈南安愧疚道:“我知道。”
我甫一出事,他就查过。
刚开始毫无头绪。
我在水边只有一个贴身丫鬟绿翠陪着。
绿翠说我是自己发困,不小心栽进了水里。
无从下手之际,江秀的院儿里有一个扫洒丫鬟站出来。
说曾看到绿翠和江秀身边的婢女私下见过。
沈南安顺着这条线,很快查到江秀头上。
是她收买了绿翠,让绿翠给我在屋中熏了迷魂香。
掐准时间,造成我自己坠水的假象。
其实江秀收买绿翠这事做的极为私密。
只是想不到还是被人瞧见了。
她死不承认,大喊冤枉。
沈南安一怒之下要对她用刑。
刑罚之际,皇后亲临王府,以江秀怀孕为由,亲自保下江秀。
沈南安从小在宫里长大,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秀谋害我这件事,背后难保没有他母后的支持。
毕竟他母后向来厌恶我。
沈南安拿他母后毫无办法。
他虽怒极,最后也只能暂时将江秀软禁。
他母后说的对,江秀怀了孩子。
王府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经此一事,他忽然发现,原来整个王府的丫鬟小厮基本都是皇后的人。
他开始整治下人。
狠狠杖毙了那个被江秀收买的婢女,杀鸡儆猴。
又重新为我安排了两个贴身婢女。
其中一个正是冒险给沈南安提供线索的奴婢,名叫紫云。
别家都有粉丝宝宝宠,我的粉丝宝宝在哪里?粉丝宝宝留言,一律点赞回关~
红尘故事客栈~
头条免费首发,新人报道,大家多支持,感谢阅读
- 上一篇:离奇民间故事:寡妇偷寿
- 下一篇:完 我死后,丈夫抱着我的墓碑,疯了似的喊我名字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