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王爷有一丑妻,他爱得痴狂,连来投靠我的嫡姐都羡慕不已
发布时间:2025-10-18 20:12 浏览量:2
「你如今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做什么还想你。只是王爷,你不怕我嫡母和姐姐是皇后派来的吗?」
赵子慎面色一沉,嘴角勾起一个我看不懂的笑意,他轻轻捻起我一缕黑发,置于鼻下轻嗅,目光如炬,反问:
「你跟昭儿是姐妹,如果她是细作,那你……是不是?」
我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手掌,手心一片湿漉,明知故问:
「如果我是,你会怎么?」
闻言,赵子慎哈哈一笑,但笑意未达眼底,低沉道:
「娘子不是见过了吗,怎么还问我这种傻问题?」
我是真傻。
赵子慎轻笑了一声,定定看了我半响,然后蹬鞋上床,顺势将我揽入怀中。
温热的水汽扑入颈窝,我瞬间僵硬。
「王爷,大白天的……」
「又不是第一次。」他低声哼应,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
我推开他头,「……可我还有些头晕。」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赵子慎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坐起身来,面色沉沉的整理衣襟,看不出情绪。
此时,侍女外门外传话,说我嫡母想找我说些贴心话。
我想把赵子慎先出去,他却挑了挑眉,别有意味的笑了一下,随即躲到屏风后。
我胆战心惊,期待嫡母不要提京城的事,怕她给我漏了什么端倪。
嫡母一进来,就高高在上的命令:
「刘莹,你去叫王爷快些跟昭儿完婚。」
「昭儿是刘家嫡女,可不是给人做妾室的,你叫王爷娶她做平妻。」
11
嫡母仰着头,挺着背,一副居高临下的得意之态。
她说本来我是庶出,我娘在刘府的时候是洗脚婢,在皇后宫里还是洗脚婢,身份低贱。
而刘昭是正经八百的嫡女,不能让我这个庶女越过她身份去,有违家风。
「以后你们姐妹,都是王爷正妻,我们可没欺负你。」
她又道:「昭儿跟王爷两情相悦,患难与共,你身为正妻,要有容人之量。」
「你去跟王爷说说吧。」
她什么都叫我跟王爷说,他是觉得王爷会听我一个丑妻的话?
我一阵好笑,难得动气,冷道:「母亲,王爷怎会听我一个妇人的话?」
反正我都要走了,撕破脸就撕破脸,我大声吼回去:
「若他真听我话,我就让他把你们赶出去!」
「让刘昭滚远点!」
「那么喜欢抢人家男人,怎么不去军营抢?」
半响,房里安静得可怕。
但说完这些话,我便后悔了,赵子慎还在房里,我怎么能这样说刘昭!
嫡母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齿,「好好好!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就知道从开始就不是真心收留我们两母女!」
「虚情假意的小贱人!」
「跟你娘一样,都是扒着男人不放的贱人!」
嫡母毫不留情鄙夷了我一顿,然后甩门而出。
赵子慎也从屏风后出来。
他果然生气了。
他眼里闪过戾气,嘴边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没想到王妃也会生气,我以为你没脾气呢,把我吓了一跳。」
「你刚说什么?如果我听你话,就把他们赶出去?」
他杀气浓浓。
我牙齿打颤,眼眶有些酸疼,低下头,「我不舒服,心烦乱说的,你别当真。」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视线有意无意略过我腹部,「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就不打扰你了。」
第二天,侍女说门口又多了一个木偶,王爷送来的。
这个木偶矮小许多,脸上刷得白惨惨的,跟前几天送的那个站在一起,就像一对……母子。
12
府里开始张灯结彩,管家过来说刘昭在住的院子要重新布置和修缮,王爷让我主持,我是当家主母,理应操心。
他还领着布庄银楼的老板,把各种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在我面前一字排开,让我选一些合适的。
我日日惴惴不安,听了此话更是怄气得要死。
他要迎娶佳人,还让我操办,欺负人也没他过分了。
我愤懑难平,但不能再得罪赵子慎,只好托口身体不适,把这事全权交给管家。
赵子慎知道,竟然笑了,「王妃也学会恃宠而骄了。」
「算了,我亲自操办就是。」
此事最开心的莫过于嫡母和刘昭。
嫡母每日都笑得合不拢嘴,仗着庆王岳母的身份,带着刘昭开始插手府内事务。
她一边忙碌的指手画脚,一边教导刘昭,这才是一室主母的职责。
「你以后嫁给了王爷,府内外大小事务都得辛苦,这才是一家主母应有的担当。」
刘昭款款笑答:「谢母亲教导。」
「你还要早点为王爷开枝散叶。」
嫡母说我三年不孕,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不会下蛋的母鸡不构成威胁。
待她生下长子,地位子就坐稳了。
刘昭羞红了脸。
我躲在木叶深处,将她们的话都听了去。
我知道刘昭为了新婚做了很多准备,每日用珍馐药膳娇养着,养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发,还可助孕。
我笑了笑,心里半酸半苦。
我不能再骗自己,这几年虚情假意里,我真喜欢上赵子慎这疯子。
但无所谓了,我要走了。
嫡母说要去佛寺斋戒礼佛,求送子观音,赵子慎爽快的拨了马车侍卫,一路护送她上山。
她前脚上山,我后脚也说去礼佛。
赵子慎听后,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信件,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说身子不适吗?」
「山路颠簸,禅房又潮湿,并不利于养病。」
我早想好说辞,过几天就是我娘寿辰,每年我都会礼佛添灯,保佑我娘平安,以往都是他陪我 一起去的,但这几天京城派了官员过来,他分不开身。
赵子慎不疑有他,亲自送我出门。
「那王爷,我走了。」
赵子慎嘴角勾唇轻笑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抱住,众目睽睽之下,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
「早去早回。」
我轻声「嗯」了一下,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底。
马车渐行渐远,车辙碌碌。
到山道半路,嫡母早早在那等着,两辆马车迎头相遇。
这是我的安排。
是我找到嫡母,自愿让出王妃之位,成全刘昭和赵子慎,但需要她配合我演一场假死的戏,如此一来,我的离开就更加有说服力。
嫡母听了乐意之极。
我打发了侍卫和侍着,让他们先回府,自己驾马车溜达,跟嫡母一起上山。
等侍卫们都走远时,我将马车驾到悬崖边,随即跳下马,手一扬鞭,一阵马儿嘶鸣,连马带车一起翻落山下,然后滚入激流。
嫡母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满意点头,「做得好。」
我看着崖下滚滚河水,舒了一口气。
从此天高海阔,我无与赵子慎,不复相见。
嫡母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正当此时,山道上骤然响起了一阵急促且整肃的马蹄声。
尖锐的女音高声嚷起:
「王爷,我就说的没错吧!」
「刘莹假死出逃,要将王府的消息送出去!」
「她根本就是皇后派来的!」
赵子慎策马而来,刘昭坐他身前,手里高扬着一沓信封,脸上都是得意和自信,她铿锵有力:
「这就是这几年她跟皇后通信的暗语!」
13
我跟娘亲每月的通信让管家寄出,我知道他肯定给心腹看过,但我自信没人看出。暗语像藏头诗那样,按一定规律将信息藏在字里行间。
读暗语的方法只有我和皇后知道,她会得知,只能说明一件事。
皇后舍弃了我,换了刘昭这只棋子。
「我在姨娘的房里找到这些信,细看之下才知,原来刘莹并不是真心嫁给王爷,她只是皇后的细作。」
王府大厅上,刘昭高举信件,一脸的得意洋洋,大义灭亲。
众家将家臣教头接耳,震惊过后是怒容满面。
我是赵子慎爱妻,可以自由进出他书房,对封地的城防布局与兵力配置了如指掌。赵子慎跟皇后有深仇大恨,早就筹备要联合其他藩王反了她。
我暗中将消息传给皇后,这些千里觅封侯的家将家臣,第一个饶不了我。
他们纷纷跪求赵子慎把我杀了。
「王爷,不等了!干脆现在就反了那妖后!」
「把这妖女的人头送给她!」
赵子慎挺立于众人之前,居高临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苦恼道:
「王妃的家书写了什么?我也没看过。」
「高瞻,念来听听。」
刘昭笑着将信件给了管家。
管家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然后眉骨一沉,脸色有些不自然,问:「这……王爷,当真要念?」
赵子慎:「念。」
我心如死灰的闭上眼,听着管家声如洪钟,念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
全场陷入一片寂静,雅雀无声。
念完后,管家老脸通红,难为情的把信递给赵子慎。
赵子慎眼睛一弯,放声大笑,「没想到王妃竟是如此喜欢本王!」
「家书里还不忘絮叨对本王的爱意!」
刘昭大叫:「不可能!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的信,是被掉包了!」
「刘莹,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隐约觉得这是赵子慎的安排。
但这些信上的字迹确实是我的字迹,说不是我写的,那些家将家臣也不信。
「我爱慕王爷,给娘亲报平安,再请教些闺房之乐,这也不行吗?」
刘昭愤懑至极,几乎要咬碎了银牙,然而形势对她不利,她不得不收敛锋芒。
她迅速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王爷,原来是妾身误会了妹妹,我也是因为太紧张王爷了。」
她看向我,
「可是妹妹,既然不是要通敌皇后,为何要假死私逃?难不成……」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难不成你在外面有人,能比王爷更好?」
闻言,赵子慎低沉一笑,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昭儿,去书房等本王。」
「本王,还有话跟王妃说。」
刘昭松了一口气,款款行礼告退。
一场揭发细作的闹剧戛然而止。
她还不知道书房里有什么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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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起来?」
我仍旧跪坐在地上,双目圆睁,脸上都是又惊又后怕的泪水。
赵子慎长叹一声,弯腰将我一手捞起,置于膝上,然后轻轻的用拇指拭去我脸颊上的泪痕,「别哭了。」
「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我别过头。
「你一直知道是不是?」
「我是皇后的细作。」
其他早就知道,一直默许我传出信息, 还偷偷把刘昭从我娘那里拿到的信换成情书。
他又掰过我的脸,亲了亲我脸颊,「你不是。」
「信我都看过,信息都是假的。」
「在冷宫时就心软,在火场里也是,到现在也是。」
他笑着,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支玉簪,稳稳的插我头上,满意的左右端详了下,「给你的东西,你可别再弄丢了。」
我瞪大眼,他怎么知道?
赵子慎对我笑了下,这样的笑容,这三年里我看了无数次,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深情面具的背后只是算计和伪装。
我从未深究,未曾想,竟都是真的。
他抱紧了我,像只小狗一样,在我颈边嗅来嗅去,「是这个味。」
瞎子的嗅觉特别灵敏,他就是靠这气味认出我来。
「给我窝头的宫女。」
「给我讲故事的宫女。」
「在火场拉着我跑的宫女。」
「都是你。」
我再也抑制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三年的心惊胆战和无人诉说的难言之隐,终于在此刻得到宣泄。
他怜爱的抚着我脸,逗留在那块凹凸不平的伤疤上,眼里闪着一种残忍的温柔,幽幽道:
「娘子,我终于找到个美人……」
「跟你最是相配。」
我隐约猜得出他想做什么,放在以前,我定要害怕得脸色苍白,一夜噩梦。
但此时我竟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逗我高兴的赵子慎,还有点可爱。
「我说有大礼送给我,还不快去。」
赵子慎双眼一亮,「好,娘子等我。」
他又把自己关在书房。
他书房里有一个密室,是刻木偶的作坊,也是无数美人丧命的地方。
现在这个美人,轮到刘昭。
我进去过一次,看见她像砧板上的死猪一样,躺在案上,一双圆滚的眼睛都是惊恐,现场血色一片。
最好最后的那块脸皮,赵子慎留着给我。
「娘子来了?」
刘昭蠕着嘴唇,一张一合。我辨了辨,好像在骂我们:
「疯子!你们多少疯子!」
赵子慎是疯子,但这样的疯子,我喜欢啊。
15
嫡母高高兴兴的从佛寺求了一尊送子观音回来,打听到赵子慎已经处理了细作,笑得合不拢嘴,忙去找赵昭。
找了一圈没找到,下人告诉她刘昭出门了,她百无聊赖,便逛起院子来。
这几天,院子布置修葺得更加精美豪华,她处处都满意,忙不迭点头。
却在院子的一处偏处,猛然瞥见我端坐在凉亭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居然还没死?」
「王爷到底还是心太软。」
我脸上裹着纱布,还粘着干涸的血迹,脸色有些苍白,加上这几天大悲大喜,害喜厉害,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憔悴至极。
这模样在外人看来,就像我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嫡母见了,笃定我是被赵子慎折磨教训过,失宠失势,命不久矣。
她挑了个位置坐下,大度一笑,
「算了,你已失宠于王爷,这让人倒胃口的模样,也抢不过昭儿。」
「等王爷明白过来后,定不会留你性命。」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苦起脸来,苦口婆心劝我赶紧逃命。
我低下头,泣声问:
「我只想知道,我娘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三年?」
皇后的身边也有赵子慎的眼线,他告诉我,我到北疆后没多久,我娘就上吊自尽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用了最后的方法保护我。只有她不在了,我才不会受制于皇后。
她只想我远走天涯,远离那个吃人的皇宫,过自己的生活。
是嫡母一直模仿她的笔迹,催我送信,传递北疆消息,保「她」平安。
我满心欢喜又战战兢兢,一边变着法子传递信息,一边期待着皇后满意,善待我娘,有朝一日,母女团聚。
但是嫡母足足骗了我三年!
说什么跟我娘亲相依为命,刘昭替我尽孝,都是演戏!
「你娘?你还有脸提她!」
嫡母怒火中烧,五官都有些扭曲,对着我咬牙切齿,
「她怎么能那么自私,她也不想想,如果皇后把脾气发泄到我和昭儿身上怎么办?」
「她死得轻松,就没有为我和昭儿想过!」
她愤愤骂完。忽然脸色一变,哼笑起来,
「不过她死得好,不然皇后也不会重用昭儿,我们在宫里才能过个好日子。」
「说来说去,最不中用就是你们两母女。洗脚婢,就是做不了大事。」
嫡母满脸鄙夷。
我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和刘昭,根本就不是我娘求情放出宫的,皇后故意放你们出来,是想做什么?」
「留在王府取代我做细作?」
闻言,嫡母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有些紧张的环观四周,但庭院深深,并无他人。
她自信嗤笑:「你才是细作,你这话,可没人信你。」
是吗?
可惜,从她和刘昭出现的那刻,赵子慎已经知道她们的目的。
他对细作,向来不会手软。
她对我和娘虚情假意,那也怪不得有人心狠手辣。
她不想再跟我废话,说要去找刘昭,给她张罗婚事。
「不急,时候未到,工序有点多,母亲再等等吧。」
16
嫡母这天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刘昭回来,只见到赵子慎一个人从书房出来。
赵子慎笑着告诉她,许是刘昭一个人去哪里玩了,让她等,嫡母不疑有她,又等了两天,但刘昭却像消失了一样。
嫡母这才开始急了,到处去找,也没找到。
期间,赵子慎送了她一个木偶,说是给她镇宅,知道没情的下人白着脸把木偶放到她门口就走,一刻不敢逗留。
嫡母烦躁的看了一眼,并无细看,到赵子慎面前叉起腰来,拿起长辈的语气,吩咐他做事,
「王爷,昭儿不见了,你赶紧快去找她。」
「多派些人。」
赵子慎诧异道:「她不是在这吗?」
嫡母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就来气,但他掌管北疆,也不好在人前发作,自作主张呼着府里的奴仆去找人。
又找了两天,音讯全无。
气呼呼的回来,看见门口那个阴森森的人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翻,骂道:「什么鬼玩意!拿走!」
「北疆这是什么风俗,阴森森的。」
「等昭儿嫁了咱门王爷后,定让他废了着风俗!」
管家小心翼翼的把人偶扶起来,
「刘夫人,怎么这样对昭儿姑娘?」
「这皮好不容易贴上去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嫡母生气,骂了他一顿,抬起一脚还想再踩一下。忽然,她动作一滞,目光落在人偶的脸上。
人偶的嘴角下,有一颗红痣,跟刘昭的位置一模一样。刚才被她踢了一脚,倒在地上蹭破了皮,薄可透光,纹路清晰。
她猛然一震,手脚发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恐惧惊叫:
「昭儿呢!」
「我的昭儿呢!」
赵子慎扶着我路过,听到这里动静,便摇着折扇过来,
「本王不是说了,就在这吗?」他踢了踢地上的人偶。
「工序有点多,做了几天才做好的,特来送给老夫人镇宅,老夫人可还喜欢?」
嫡母一屁股跌坐在地,恐惧的摇着头,手脚早就软了,匍匐着爬着,却被赵子慎一脚踩住脚。
「老夫人去哪呢?」
「你们千里迢迢来北疆送了我爱妻那么一份大礼,本王还没报答完,怎么就走了呢?」
赵子慎回头,对我温柔道:「娘子,且等我两天,书房有政务要忙。」
他让我无聊的话,可以好好布置下院子,缺什么换什么尽管吩咐管家,这是他送给第一个孩子的礼物,要当父母的一起操心,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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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院子里折腾了一番,觉得精神好了不少,每日捣鼓这里添点什么,那里改点什么,连赵子慎什么时候忙完都不知道。
我正扶着腰站在回廊下,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环了上来,某人又像狗一样嗅了过来,一阵熟悉的皂荚香味萦绕而上。
无论他手上多少鲜血,找我之前总先沐过浴,在我面前一身清爽,这点没有宣之于口的细微体贴,我现在才发现。
另外一个人偶也制作完了,放在门口镇宅。
「她们都死了,皇后那边怎么办?」
赵子慎低沉一笑,湿哒哒的舔了我一下,「果然只有娘子关心我。」
他早有对策。
赵子慎手艺卓绝,做了两个人皮面具,让心腹戴上,继续扮演刘昭母女,每月用密信跟皇后联络。
信息都是有真有假。
皇后暴政,迫害皇子和打压各地藩王,终于在皇帝弥留之际,引发了皇子征储的乱局。
各地军政围攻京城,赵子慎虽然远在北疆,但要以后有一席之位,只能站队。
但他不争储,他只要报杀母之仇。
我还未生产,他就联合其他藩王发兵京城。
两月后,皇后和太子伏诛,四皇子称帝,新帝大赏功臣的时候,赵子慎却自请削藩,固守北疆,永不回京。
新皇问他为什么。
赵子慎坦诚道:
「没什么,就是名声在外,少不了被女人痴缠,王妃爱吃醋。」
「这美名,就留给北疆的将军吧。」
众人都说他是对丑妻千依百顺,是个妻管严窝囊废,连北疆王都不做,不堪大用。
也有人说他看得清,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藩王势力广阔,还坐拥千军,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削藩只是迟早的事,做个藩王,还不如做个闲散王爷。
上演要三请三推之后,赵子慎终于回了北疆。
「娘子,我回来了。」
城门外,赵子慎风尘仆仆,西风尘土下,目光融融,满是久违的思念和柔情。
他走之后,我一直担惊受怕,怕他败,怕他死在战场上,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直到此刻,才真正是尘埃落定。
他翻身下马,用力将我和孩子抱住。
「是个儿子。」我泪流满面,心里又酸又甜,哑着声向他报喜。
他也给我带了好消息。
「我帮你把岳母带回来了。」
他身后停着两具棺椁。
他在京城找到了我娘的尸骨,连同淑妃的,一路护送回来。
「我们啊,终于是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