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联姻十年的丈夫为给白月光出气将儿 子溺死在游泳池中 上

发布时间:2025-10-17 00:59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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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十年,顾沉亲手将我们的儿子按进泳池。

「苏晚,别欲擒故纵。」他甩着水珠冷笑。

我攥紧死亡报告时,他正陪着白月光产检。

葬礼那日,我寄出离婚协议。

他秒回签好的文件,附赠白月光婚纱照:「这次随你怎么闹。」

他不知道——

医生刚刚通知我,癌细胞已扩散到咽喉。

我再也,吵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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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涟漪

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烤着大地,顾家别墅后院那方碧蓝的游泳池水光潋滟,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晚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客厅走出来,身上还系着素色的围裙。她目光习惯性地投向泳池边,寻找那个小小的、活泼的身影。

“安安?”她轻声唤道,眉头微蹙。往常这个时候,六岁的安安应该正套着游泳圈,在浅水区扑腾着水花,咯咯的笑声能传出去好远。

然而此刻,泳池边空无一人。只有水波自顾自地荡漾着,反射着细碎而刺眼的光。

一丝莫名的不安,像冰冷的蛇,倏地缠上苏晚的心头。她放下果盘,解下围裙随手扔在藤椅上,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泳池走去。

水很清,能一眼望到底。池底铺着的蓝色马赛克瓷砖拼成简单的图案,在晃动的水波下有些扭曲。

什么都没有。

她稍稍松了口气,或许安安玩累了,回房间休息去了。转身欲走,眼角余光却瞥见深水区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沉在底下。

那……像是一件小小的、印着卡通恐龙图案的T恤。

安安今天早上,穿的就是那件T恤。

嗡的一声,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噗通!”

她纵身跳进了泳池,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她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窒息感扑面而来。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划动着四肢,朝着那抹沉在池底的、模糊的卡通图案挣扎而去。

水很深,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她的胸腔,耳朵里灌满了沉闷的水声。她睁大眼睛,泪水混着池水,模糊了视线。

终于,她触碰到了。

是安安。

她的小安安,安静地躺在池底,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那双总是亮晶晶看着她、软软喊着“妈妈”的眼睛,紧紧闭着。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泛着青紫。

“不——!!!”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午后虚伪的宁静。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将儿子冰冷的、软绵绵的小身体抱出水面,拖到岸上。

第二章 余温

“安安!安安!你看看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

苏晚跪在滚烫的地面上,徒劳地拍打着儿子冰凉的小脸,一下又一下地给他做着急救。她学过一点急救知识,此刻动作却慌乱得不成样子。

按压胸口,没有反应。

人工呼吸,那小小的嘴唇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救命!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她抬起头,朝着空荡荡的别墅嘶喊,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而变了调。

佣人们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呆立当场,乱作一团。

有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试图上前帮忙。

苏晚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这个一点点失去温度的小身体。

她记得早上出门前,安安还抱着她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晚上会回来陪我拼乐高吗?”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声说:“爸爸忙,妈妈陪你拼,好不好?”

安安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笑容:“好!那等爸爸不忙了,再让他看我们拼好的大城堡!”

可是,没有以后了。

她的安安,等不到爸爸不忙的时候了。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迅速将孩子抬上担架。苏晚浑身湿透,瘫软在地,被佣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跟上救护车。

车内,医生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抢救。苏晚紧紧握着儿子冰冷僵硬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仿佛只要她看得足够用力,就能将儿子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第三章 冷语

医院,抢救室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苏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颤。但她感觉不到冷,她的心早已被更大的恐惧冻僵。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

苏晚猛地抬头,像是濒死之人看到了唯一的浮木。

是顾沉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惯有的、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只是眉头紧锁着,带着明显的不耐。

“怎么回事?”他走到苏晚面前,声音低沉,带着质问的语气。

苏晚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恐惧、无助和悲痛瞬间决堤。她扑上去,抓住顾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顾沉!安安……安安他掉进泳池了!医生还在抢救,他……他……”

她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

顾沉的目光掠过她狼狈的样子,又看向紧闭的抢救室大门,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惯有的冷漠覆盖。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动作带着疏离。

“怎么会掉进泳池?”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责备,“你看个孩子都看不好?”

苏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年的男人。儿子生死未卜,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责怪她?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沉痛和遗憾:“对不起,顾先生,顾太太。我们……尽力了。孩子溺水时间太长,大脑缺氧受损严重,救不过来了。”

轰——!

苏晚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一片漆黑。

“安安——!!!”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顾沉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

苏晚靠在他怀里,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巨大的悲痛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抓住顾沉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仰起脸,泪流满面地控诉:“是你……顾沉!是你!我亲眼看见……看见你的车开进院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安安做了什么?!”

她其实没有看清,当时她只顾着冲向泳池。但那瞬间瞥见的车影,和此刻顾沉异样的冷静,以及长久以来他对孩子的漠不关心,交织成一股可怕的猜想,脱口而出。

顾沉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低头看着怀里崩溃的女人,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冰冷,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他用力推开苏晚,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

“苏晚!”他声音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讥讽,“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儿子没了,我知道你难过,但这不是你胡乱攀咬的理由!”

他整理了一下被苏晚抓皱的衣袖,语气刻薄而残忍: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收起你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难看。”

苏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侧脸,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男人。

欲擒故纵?

他说她欲擒故纵?

他们的儿子,他们唯一的孩子,此刻正冰冷地躺在里面,再也醒不过来了。而他,竟然以为她是在用儿子的死,玩一场“欲擒故纵”的把戏?

心,像是在一瞬间被彻底碾碎,连同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化为了齑粉。

第四章 孤灵

安安的遗体被推进了太平间。

苏晚不肯离开,她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太平间外的长椅上,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顾沉接了几个电话,似乎是公司有急事。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苏晚,眉头皱得更紧,最终只是对赶来的管家吩咐了一句:“看好太太。”便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带走了一切声音和温度。

苏晚蜷缩在长椅上,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照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她想起很多事。

想起十年前,两家联姻,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了当时已经是商界新贵的顾沉。没有浪漫的求婚,没有深刻的爱情,只有利益交换和门当户对。她曾天真地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想起新婚夜,他礼貌而疏离地对她说:“苏晚,我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和顾太太的一切,但爱情,我给不了你。”

想起得知怀孕时,她欣喜若狂,而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检查报告,说:“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想起安安出生后,他抱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安第一次会走路,第一次叫爸爸,他都不在身边。

想起这十年里,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和那些关于他身边女伴,尤其是那个叫林薇儿的女人的流言蜚语。

林薇儿,他的初恋,他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

原来,不是他天生冷漠,只是他的温暖和热情,都给了另一个人。

所以,当安安的死亡可能牵扯到他和林薇儿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悲痛,不是查明真相,而是急于撇清关系,甚至厌恶她的“胡搅蛮缠”。

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一点点将她淹没。

第五章 疑影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如同行尸走肉。

她强撑着精神,处理安安的后事。选墓地,选骨灰盒,准备葬礼所需的一切。她不让任何人插手,固执地亲力亲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暂时从巨大的悲痛中抽离出来。

顾沉回来过几次,换衣服,或者取文件。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偶尔视线对上,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冷漠,而她,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

她开始下意识地回避他,不再追问那天下午的事情。不是不想知道真相,而是害怕。害怕那个真相,会让她连最后一丝支撑下去的力气都失去。

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葬礼前三天,苏晚回到别墅,想给安安拿几件他平时最喜欢的玩具,陪他一起走。

在经过书房时,她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讲话声,是顾沉。

“……薇儿,你别担心,没事的。”他的声音,是苏晚从未听过的温柔和耐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天要不是那孩子突然跑出来冲撞了你,你也不会受惊摔倒。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去找你麻烦。”

苏晚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薇儿……林薇儿?

冲撞?受惊?

那天下午?安安落水的那天下午?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里面顾沉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安抚的意味:“好了,别多想,好好养着。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散心……嗯,都依你……”

苏晚缓缓地、一步一步地退后,离开了书房门口。

她回到安安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小床上还摆放着他们昨晚一起读的绘本,恐龙玩具散落在角落的地毯上。

她走过去,捡起那只绿色的、安安最喜欢的霸王龙,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塑料玩具上。

第六章 铁证

安安的死亡报告,是在葬礼前一天的下午拿到的。

苏晚独自一人去了司法鉴定中心。天空阴沉沉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老天爷也在为那个早逝的小生命哭泣。

工作人员将一个薄薄的文件袋递给她,表情公式化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苏晚道了谢,接过文件袋,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长椅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一点点地拆开了封口。

里面是几张冰冷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印着专业的术语和数据分析。她跳过那些复杂的过程描述,目光直接落在最后的结论上。

“……符合溺水死亡特征……”

“……头部颈部发现轻微约束性伤痕,不排除外力作用导致入水可能……”

“……胃内容物检验显示……”

约束性伤痕?外力作用导致入水?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不是意外失足。

真的不是意外!

她的安安,是被人……是被人生生……按进水里的?!

是谁?是谁?!

顾沉那张冷漠的脸,和他电话里那句“冲撞了你”,像电影镜头般在她脑海里反复交替闪现。

巨大的愤怒和恨意,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冲垮了她这些天来勉强维持的平静。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她需要证据,更需要一个公道!为她的安安,讨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是一条推送新闻。

她本不想理会,但目光扫过标题时,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

【爆!顾氏集团总裁顾沉疑好事将近,携初恋女友林薇儿现身私立妇产医院,全程呵护备至!】

标题下面,配着几张清晰度很高的照片。

照片上,顾沉小心翼翼地将护着一个穿着宽松连衣裙、戴着墨镜的女人,从一辆黑色豪车上下来。那女人虽然戴着墨镜,但苏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林薇儿!而他们所在的地点,正是本市那家以昂贵和隐私性极佳著称的私立妇产医院门口。

另一张照片,是顾沉低头看着林薇儿,侧脸线条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林薇儿的手,轻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姿态亲昵而自然。

苏晚的手指僵硬地滑动屏幕,点开了新闻正文。

“……据悉,林薇儿小姐疑似有孕,此次是前往医院进行产检。顾总全程陪伴,体贴入微。两人恋情传闻已久,如今看来修成正果在即。值得一提的是,顾总与现任妻子苏晚联姻十年,育有一子,不久前刚刚不幸夭折……”

“有孕”、“产检”、“修成正果”、“不幸夭折”……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晚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的儿子尸骨未寒,死亡报告的墨迹未干,她的丈夫,她爱了十年、隐忍了十年的丈夫,竟然迫不及待地陪着别的女人,去检查他们刚刚孕育的新生命?

他甚至,可能就是这个杀害他们儿子的凶手!

多么讽刺!多么荒唐!!

苏晚想笑,喉咙里却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死死攥着那份死亡报告,纸张在她手中扭曲变形,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的噼啪声。

世界,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颜色。

第七章 死寂

葬礼在城郊的墓园举行。

天空依旧阴沉,细雨绵绵不绝,将整个墓园笼罩在一片凄迷的水汽中。

来的人不多,大多是苏晚这边的远亲和一些朋友。顾家那边,只来了几个代表,顾沉的父亲,那位威严的顾氏掌舵人,甚至没有露面。对于庞大的顾氏家族而言,一个六岁孩童的夭折,或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顾沉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同色的领带,身姿笔挺地站在墓穴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愧疚,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苏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站在他对面。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伤。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眶深陷,嘴唇干裂,整个人瘦削得像是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她安静地看着工人们将那个小小的、覆盖着鲜花的骨灰盒,缓缓放入冰冷的墓穴中。

她的安安,那么怕黑,怕冷,现在却要一个人睡在这又黑又冷的地下。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葬礼仪式简单而快速地结束。前来吊唁的人们陆续上前,对苏晚和顾沉说着节哀顺变的客套话,然后纷纷离去。

最后,墓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隔着那个新堆起的小小坟茔,沉默地对峙着。

雨水打湿了苏晚的头发和衣服,冰冷的湿意渗透肌肤,她却毫无所觉。

顾沉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似乎有些意外于苏晚此刻的平静。按照她前几天的崩溃和指控,他以为今天会有一场难以收拾的闹剧。

他皱了皱眉,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是一贯的公事公办,带着一丝不耐:“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开。

“顾沉。”

苏晚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顾沉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神带着询问。

苏晚从随身的黑色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白色的封面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在灰蒙蒙的雨幕中,显得格外刺眼。

顾沉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看向苏晚,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赌气、威胁或者任何情绪的痕迹。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那张曾经对他流露出爱慕、期盼、失望、痛苦的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死寂。她的眼睛,像两口枯井,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光亮。

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接过了文件。他甚至没有翻开看一眼,直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钢笔,拔掉笔帽,在财产分割、子女抚养(尽管已无需抚养)等所有条款后面,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和他的人一样,干脆,绝情。

“苏晚,”他将签好字的协议递还给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他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苏晚。

屏幕上,是一张精心拍摄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林薇儿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幸福而甜蜜,依偎在顾沉的怀里。顾沉虽然没有笑,但眼神温和,姿态保护欲十足。

“薇儿已经选好了婚纱。”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胜利的宣告,和毫不掩饰的轻蔑,“这次,随你怎么闹。”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手里攥着儿子非正常死亡的报告。

他不知道她刚刚得知他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苏晚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默默地接过那份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小心地放回手包里,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宝贝。

然后,她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新立的、刻着“爱子顾念安之墓”的墓碑。

照片上的安安,笑得像个小太阳,露出两颗可爱的小门牙。

她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那么温柔,那么眷恋,又那么决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