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灵魂穿在表哥身上的长姐,抱着枕头去表哥房间,长姐我跟你睡
发布时间:2025-10-15 13:43 浏览量:2
清冷出尘的表哥祁翎,心中倾慕的人是我的长姐。
而我,正凝望着那个灵魂住在我表哥躯壳里的长姐,心中纵有万般波澜,也只能默然领受这个离奇的事实。
于是,我抱起自己的软枕,悄悄溜进了表哥祁翎的院子。
夜深人静,我凑到她身边,软语相求:
“长姐,今夜我想与你同眠。”
“长姐,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长姐,让我摸一摸……”
后来,我才惊觉,他们三人不知何时早已各归其位。
每每想起自己对真正的祁翎说过的那些羞人之语,做的那些出格之事,我便恨不得掘地三尺,此生再无颜面见他。
万般无奈下,我找到母亲,央求她为我说一门亲事,好尽快逃离京城。
谁知,表哥竟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将我牢牢锁在了床榻之上,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
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声音喑哑:“表妹,你不是说心悦我吗?如今,你还想嫁给谁?”
我懵了。
不对啊?当初他那般恋慕长姐,也未曾见他对长姐有过半分强迫。
1
我娘是父亲的继室。
父亲的原配夫人是我的表姨,生下长姐未满三年,便因病撒手人寰。
表姨在世时,与家中其他姐妹关系都淡,唯独与我娘亲亲如一人。
弥留之际,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我娘能嫁入侯府,代她照拂长姐。
我外祖家世平平,外祖父不过是个六品小官。
而我父亲,年轻时便是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承袭了侯爵之位。
能与这样一位人物结亲,即便为继室,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
婚后,母亲诞下我与兄长,但对长姐视如己出,吃穿用度从无半分偏颇。
因此,我自小便与长姐关系极好,是她身后最忠实的跟屁虫。
长姐大我五岁,不仅才华横溢,更是貌若天仙。
她及笄之后,京中踏破门槛的媒婆几乎都来自皇室贵胄之家。
就连一向清冷孤傲、不善言辞的世子表哥祁翎,也对她青睐有加。
可长姐,偏偏一个都未看上。
后来我才无意中得知,长姐的心上人,是大理寺卿薛九枭。
这薛九枭与表哥祁翎,是京中人尽皆知的死对头,从穿开裆裤时便开始一争高下,如今在朝堂之上更是针尖对麦芒。
长姐倾心于薛九枭,这无异于是在表哥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我年纪尚小,一直是他们三人的小尾巴。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清冷自持、沉稳可靠的表哥。
那份少女的爱慕,便如藤蔓般在心底悄然滋长。
只可惜,他喜欢的是长姐。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盼,若是表哥喜欢的人是我,那该多好。
2
直到今日,我才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早在一个月前,他们三人的灵魂便发生了互换。
长姐住进了表哥的身体,表哥成了薛九枭,而薛九枭,则变成了我那貌美如花的长姐。
长姐——不,现在该说是顶着表哥容貌的长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我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示意我万万不可声张。
我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只能僵硬地点头。
怪不得,这一个月来表哥性情大变,不仅主动住进了侯府,往日的清冷孤高也消散无踪,甚至对我多了几分温柔。
我还天真地以为是表哥终于看见了我的好。
原来,上个月他们三人同去香山拜佛,下山途中风雨大作,马车失控滚落山坡,醒来后,便已是乾坤倒转。
3
夜色渐浓,清冷的月辉为庭院的地砖镀上一层银霜。
得知真相后,我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抱起了枕头,鼓足勇气敲响了“表哥”的房门。
“长姐,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顶着表哥面容的长姐一脸惊愕,连连摆手:“胡闹!男女授受不亲。”
我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可你的内里是女子呀。”
“我虽是女子,用的却是祁翎的身体。”他无奈地解释道,
“你一个姑娘家住进我的院子,若是被府上的人瞧见,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见我垂下头不说话,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饶有兴致地调侃道:
“柠儿,跟长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表哥了?”
我的脸颊瞬间滚烫,声音细若蚊蚋:“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心里只有姐姐你。”
表哥虽然待人冷淡,可每当他望向长姐时,那眼底藏不住的温柔缱绻,任谁都看得分明。
长姐轻笑出声:“你若真喜欢,我便帮你撮合撮合。
我们柠儿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论姿色,可比姐姐我更胜一筹呢。”
我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摆手:“别,还是算了吧。”
我与表哥之间,远不及他与长姐那般亲近。
加之他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场,让我虽心怀爱慕,却也掺杂着更多的敬畏。
长姐见我执意,便没再勉强,我顺势挽住他的手臂,赖着不走。
“表哥那般惊才绝艳,长姐就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我忍不住问道。
长姐温柔的性子,配上表哥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简直是天作之合!私心里,我真不希望他们再换回来了。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并未挣脱。
“小丫头,我喜欢谁,你心里没数吗?”
他叹了口气,“表哥确实优秀,可性子太过孤高,像一块捂不热的冰。
比起他,我更欣赏薛九枭那份放荡不羁,看似玩世不恭,待我却极有耐心。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薛九枭才是真心爱我。
表哥虽也时常关照我,可那份好,总觉得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而非男女之情。”
提起薛九枭,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难道不是因为你先倾心于薛大哥,所以才觉得他看你时,眼中皆是情意吗?”
长姐笑着将我往门外推:“好了,柠儿,时辰不早了,快回自己院子去。”
我抱着枕头,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哀求:“长姐,真的不能留下我吗?”
“不行,不行,这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他态度坚决,将我推出了寝殿。
我只能悻悻地抱着枕头,一步三回头地挪回了自己的院子。
4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一想到此刻用着表哥身体的是我最亲爱的长姐,用膳时,我便殷勤备至,不停地为他布菜。
“表哥,多吃些这个。”
爹娘见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心头一紧,为免他们察觉异样,又连忙转头给占着长姐身体的薛九枭夹了一筷子菜。
“长姐也吃。”
母亲的目光落在“长姐”身上,温言道:“茉颜,听闻薛公子前些日外出办案时遇袭受了伤,所幸伤势不重。
薛夫人捎来信,希望你能去薛府照料他几日。”
薛九枭闻言,面露为难之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表哥”。
“娘,这……”
“表哥”趁机开口,声音清朗:“母亲,不如让柠儿妹妹代劳如何?”
我用余光瞥着这两人,心想他们这角色扮演倒是玩得挺投入。
母亲蹙起了眉,眸中闪过一丝困惑:“茉颜,你与薛公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此事京中谁人不知?
薛家不日便要上门提亲了,怎可让柠儿前去照顾?这于理不合。”
薛九枭握拳抵唇,轻咳一声,附和道:
“娘,女儿这几日也偶感风寒,身子不爽利,怕是没精力照顾好薛公子。
妹妹心细,由她代我去,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母亲虽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我:“锦柠,你可愿替你姐姐去薛府走一趟?”
桌下,长姐一个劲地拽我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期盼。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去一趟也无妨。
更何况,如今住在薛九枭身体里的,可是我心心念念的真表哥。
他受了伤,我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番。
“娘,女儿愿意为长姐分忧。”
5
用过早膳,我便在丫鬟的侍奉下收拾行装。
母亲来到我的院中,眉心微蹙,显然还没从早上的疑云中走出。
“柠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姐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拉着我的手,低声问道,“如今你表哥住在府里,与你长姐举止亲密,莫不是……她移情别恋,看上翎儿了?”
我笑着安抚道:“娘,您想多了,长姐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母亲也没再深究,只是叮嘱道:“此去薛府,你照看几日便尽快回来。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总待在男子府上,对名声终归不好。”
马车穿过几条街巷,很快便抵达了薛府。
在拜见过薛家二老后,我被引至表哥养伤的院落。
他见到我时,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我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暗自腹诽,薛大哥明明是个爱笑的人,眼如朗星,笑起来能融化冰雪。
可表哥倒好,不管套着谁的皮囊,都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怪不得长姐会倾心于薛大哥。
表哥的伤在胳膊上,并不严重。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柠儿,你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压低声音:“表哥,你们灵魂互换的事,我都知道了。
长姐和薛大哥如今的身份,都不便前来,所以……”
祁翎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让你长姐过来,是薛九枭母亲的意思,并非我所愿。
你也不必在此费心,回去吧。”
“表哥,”我急忙解释道,“薛夫人的本意是让长姐来,如今长姐未至,怕是已让她心生不满了。
若我再这般扭头就走,薛夫人定会觉得我们侯府失了礼数。
您放心,我就待三日,三日后待您伤势好转,我立刻就走。”
来之前,长姐可是跟我打了包票的。
只要我替她跑这一趟,她就同意我搬去与她同睡。
于是,接下来的三日,我便留在了薛府,悉心照料着表哥的饮食起居。
我确实爱慕表哥。
可对着这张属于未来姐夫的脸,我实在难以生出半分靠近他的悸动,只觉得别扭至极。
6
三日之期一到,我立刻向祁翎辞行。
“表哥,我该回去了。”
祁翎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凝视着我,让人看不透其中情绪。
“这么快就要走?”
“嗯。”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薛家……是否快要向侯府提亲了?”
我算了算日子,答道:“应是快了,就在下个月。”
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我心头一紧,忍不住提醒他:
“表哥,就算你们一时换不回来,可长姐的身体里住着的是薛公子,你们……”
祁翎轻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你想哪儿去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即便他占着你长姐的身体。”
我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抬眸看向我,语气竟带上了一丝恳求:“柠儿,我在薛家举目无亲,唯有你一个亲人。
不如……你再多留几日?”
表哥只身一人困在薛府,也确实孤单可怜,万一不小心露了馅,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一软,咬了咬牙,便又在薛府多待了两日。
7
两日后,我终于回到了侯府。
一进门,我便迫不及待地找到长姐,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长姐,你答应过我的,我去帮你照顾了表哥,你就要陪我睡。”
长姐被我缠得没法子,无奈地笑了笑:“行,依你,依你。
这样,晚上我悄悄去你的院子,免得被人发现。”
我脸颊一热:“来……来我的院子?”
“嗯,”他促狭地眨眨眼,“如此一来,就算被发现了,那也是你表哥行为不端,与你无关。”
我的脸颊更烫了,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长姐对我,竟是这般细致入微。
夜里,我早早遣散了院中的丫鬟。
没过多久,长姐便如约而至。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榻上,熟悉又陌生。
从小到大,我与长姐同榻而眠的次数多不胜数,可自从他们互换身体后,这还是头一回。
我习惯性地窝在他怀里,手也不安分地摸上了那结实的胸肌。
硬邦邦的。
我好奇地问:“长姐,做男人的感觉,是不是和做女人很不一样啊?”
长姐一把抓住我作乱的手,哭笑不得:“当然不一样,我做梦都想早点换回去。
现在倒好,想和我的九枭说句体己话,都得等到夜深人静,跟做贼似的。”
他长叹一声,“薛九枭还说,他看着我顶着他死对头的脸,就反胃想吐。
唉,真是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我趁他不备,又将手放了上去,一路向下试探。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不太希望他们换回去。
长姐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尾也泛起一抹薄红,他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有些不稳:“柠儿,别乱摸。”
我仰头,望着他眸色沉沉的双眼,明知故问:“长姐,你难受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
我壮着胆子抱住他:“长姐,要不我们……”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挣扎:“不行,我们不能用表哥的身体做坏事。”
我没有再强求,心中却暗自窃喜。
长姐的克制力也不过如此嘛,第一晚就有了反应。
拿下他,看来是迟早的事。
那一夜,我安心地睡在他怀里,梦中还在喃喃呓语:“长姐,别变回去了……我好喜欢你……”
我不知道的是,身旁的人并未睡着。
他在黑暗中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许久之后,才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将我更紧地拥入怀中。
8
一个月后,薛家正式向侯府提亲,婚期定在下月初九。
这事与我无关。
反正,是占着长姐身子的薛九枭嫁入薛家,与占着薛九枭身子的表哥成亲。
这一个月里,我明里暗里地撩拨着长姐,可他始终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让我无从得手。
直到大婚那晚。
眼看着“长姐”的花轿被抬走,长姐独自一人在净室的池子里泡了一下午,连晚膳都没用。
我心中窃喜,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端着一碗莲子羹,溜进了净室。
我与他隔着一扇紫云屏风,朦胧的丝绸后,表哥那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若隐若现。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长姐从未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同我说话。
看来,心上人顶着她的身体嫁给了死对头,她真的伤心了。
我得好好安慰安慰他。
我褪下外裙,只着一身轻薄的里衣,走进了温热的池水中。
水汽氤氲,烛火摇曳,衬得他越发妖冶。
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玉般的肩头,竟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我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跳都漏了半拍。
“长姐,薛大哥已经用你的身体嫁给表哥了。”
我凑到他身边,轻声说,“说不定今晚,他们就会用你的身体做……做坏事。”
他靠在玉石池壁上,一双幽深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一言不发。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姐姐,你说话呀。
你别伤心,就算你和薛大哥再无可能,妹妹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这眼神,和表哥简直一模一样,讳莫如深,看得我心头发毛。
终于,他缓缓开口,嗓音清冷低沉,不带一丝温度:“你喜欢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头:“喜欢,很喜欢。”
我趁热打铁,大胆地表白:“长姐,你日后总归要娶妻的,娶谁不是娶,不如……你娶我好不好?”
他沉默了片刻,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看你表现。”
9
自那以后,我便日日跟在长姐身后,端茶倒水,献尽殷勤。
他似乎也很受用,只是性子比从前冷淡了些。
我知道,这一定是长姐在考验我。
不久,长姐以表哥的身份搬回了祁王府,临走前问我是否愿意同去。
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在王府住了一个月,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又抱起了我的枕头。
“长姐,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男女授受不亲,此举有损你的名声。”
我故作委屈地瘪嘴:“可是之前我们都一起睡过了……”
他沉默了。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同意,准备黯然离开时,他却朝我招了招手。
“进来吧。”
夜里,我们同榻而眠。
我又习惯性地想去摸他的腹肌,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我半分挣扎。
我失落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中满是酸涩。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与长姐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10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一个更离奇的消息:薛大哥用我长姐的身体,怀上了身孕。
看来薛大哥适应女人的身份,适应得还挺快。
死对头成了夫妻,还珠胎暗结,真是闻所未闻。
我将此事告知长姐,他脸上竟没有半分波澜,更不愿前去探望。
我劝道:“长姐,薛大哥肚子里怀的,好歹也是你的骨血,你总该去看看的。”
他脸色瞬间绷紧,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是我的。”
长姐赌气不去,我只好独自一人去了薛家。
见到腹部微隆的“薛大哥”,我小心翼翼地关心道:“薛大哥,怀着身孕,是不是很难受?”
眼前的人神色一僵,脸上掠过一丝崩裂的神情。
“表哥……他没告诉你吗?”
我一脸茫然:“告诉我什么?”
她牵起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在两个月前,大婚之日,便已经换回来了。
锦柠,我是你长姐。”
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呆滞地望着她。
我……我是在和长姐说话?那这段时间以来……
长姐气得直骂:“我就知道祁翎那人,表面清高,内里一肚子坏水!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你!
柠儿,你老实告诉姐姐,那混蛋有没有占你便宜?”
我呆呆地摇了摇头。
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占表哥的便宜。
我还跟他说,让他娶我……
想到这里,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完长姐,我几乎是逃一般地让长姐安排马车送我回了侯府。
既然得知他们三人早已换回来了,祁王府,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11
我有两日没有去祁王府,表哥亲自来侯府寻我来了。
“柠儿,回来住,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垂下眼帘,捏紧衣袖,不敢直视表哥。
“我回来得急,忘了告知表哥。”
祁翎嘴角上扬,朝我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
“表哥?”
“看来他们将身份换回来的事情,告知你了。”
表哥靠得我很近,我甚至能够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
心中像是狂风卷起的落叶,无法安定,彻底乱了神。
“是,长姐已经告知我了。”
“表哥,前几日住在祁王府,多有得罪。”
表哥三五日便来一趟侯府,打趣调侃我。
我都急哭了。
我觉得女儿家的颜面彻底丢光了。
以前,表哥喜欢长姐,也从未打趣过长姐。
更是把我当成透明人。
一定是我前段时间误把她当成长姐,说出那些露骨的话,让他觉得我是个浪荡的女子。
12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宛如披上一层银纱。
我来到娘亲的院子里,眼眸噙起一抹氤氲。
“娘亲,你让媒婆给我说门亲事吧。”
我娘怔了怔,笑着打趣我。
“这么小就想嫁人?”
“你长姐比你大五岁,才刚刚出嫁呢。”
我红着脸,低声说:“十六了,不小了。”
娘亲莞尔一笑,“既然柠儿想嫁人,那明日我找媒婆,替你相看京中家世相当的世家公子。”
我娘亲找来媒婆替我相看。
不出三日,便有世家向侯府提亲。
半个月,不间断的向侯府提亲,我家的门楣都快踩烂了。
我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与虚荣。
当年长姐及笄后,也是这般景象。
这段时日,娘亲相看了许多世家公子。
最终娘亲选定跟我年岁一样,当朝太傅之孙,苏桉。
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探花郎。
相看那日,我曾偷偷站在屏风后面,隐隐见到苏公子的容貌。
唇边含笑,温润如玉,是个光风霁月、俊朗无双的少年郎。
送走苏太傅一家,我娘问我怎么样。
我娘亲的眼光,我自是信得过的,很满意。
娘亲便让媒婆回去回话。
13
媒婆前脚刚走,祁翎后脚便来到侯府。
他一袭白衣,眸光温柔,月白宽袖长衫随清风波动。
“表妹,何事这么高兴?”
我见到表哥,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怎么又来了。
我娘亲热情招呼。
“翎儿,你来了,快坐。”
“柠儿见她长姐嫁人,便也想急着嫁人。”
“这不,刚刚相看了苏太傅的嫡长孙,才年十七,便已是探花郎。”
祁翎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眼尾闪过一抹戾气,稍纵即逝。
我与娘亲都没察觉祁翎异样的脸色。
娘亲眉眼弯弯,宠溺地望向我。
被娘亲打趣,我脸颊泛起一丝丝薄红。
“娘亲,表哥,你们聊,我先回自己院子去了。”
一盏茶的工夫,表哥追到我的院子。
他嘴角带笑,悠然清浅。
“表妹,你喜欢那个探花郎?”
表哥的笑,莫名的给我一种笑里藏刀。
我呆滞地点了点头。
表哥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眸带着细碎的笑意。
他靠得我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颈。
“原来表妹是个小骗子啊。”
还不等我琢磨表哥这句话,我侧腰一痛,像是被点了穴。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4
等我再次醒来。
花雕紫木窗外一片朦胧漆黑。
寝殿烛火摇曳,青灯幽幽,香烟袅袅从桌上的瑞金香炉缓缓溢出。
我动了动身子,腰间和双手被红色丝带绑在床榻上。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我定睛一看,是表哥。
他穿着白色棉质宽袖长衫,慵懒又倦怠。
我轻声唤他。
“表哥……”
祁翎坐在床榻上,单手扣住我的腰肢,唇边慢慢浮起一抹笑容。
“表妹,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还想嫁给谁啊?”
我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表哥现在这副模样,太可怕了。
我被吓哭了。
眼泪直流。
“表哥,我错了。”
祁翎勾起病态且迷人的微笑,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寝殿响起。
“哦?表妹错在哪呢?”
我乖乖向他认错。
“我之前把您当成长姐了,不该调戏您的。”
祁翎低低冷笑:“知道我是你长姐,就不会调戏我了?”
我:“……”
我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祁翎对着绑着我手腕的红绸带轻轻一扯。
他放开了我。
握住我的手对着他的腰封一路向下……
我下意识缩回去,祁翎紧紧扣住我的手腕。
他滚动喉咙,嗓音低沉沙哑得可怕。
“握住。”
我冲他直摇头。
眼前的表哥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体内仿佛住的不是表哥,而是疯子。
祁翎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表妹,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之前又不是没摸过。”
我脸颊通红,难堪地将头扭过去。
别说了。
我真的不想听。
早知道他与长姐在数月前就已经换回来了,打死我也不敢对他做那些事。
表哥疯了。
我长得跟长姐有几分相似。
他以前喜欢长姐,也没舍得这样对她。
定是他得不到长姐,败给了薛九枭,心中难免有怨恨,才会对我如此。
祁翎抬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带着几乎失控的占有欲。
我对着表哥的唇狠狠一咬,抬手甩给表哥一巴掌。
手心震得发麻。
打完,我整个人怔住。
对上表哥深沉冷冽的黑眸,宛如黑云压城城欲摧,我吓得哇哇大哭。
真假参半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
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你……你喜欢长姐,又抢不过薛大哥,你拿我出什么气!”
“就算……就算我之前对你心怀不轨,可……可我又不知道你和长姐换回来了。”
“谁叫你跟长姐换回来了,却不告诉我。”
“我从小……对……对长姐便是如此。”
祁翎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我。
“别哭了。”
“又没对你做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趁机说:“那表哥放我离开。”
祁翎:“天色已晚,明日再送你离开。”
我警惕地盯着表哥。
祁翎轻笑一声:“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现在便可以做。”
15
第二天,我不见祁翎的身影。
我要离开,下人告诉我,必须等祁翎回来才能离开。
我跑去表舅母那里告状。
舅母明面上骂着表哥,替我出气,还让人送我离开。
刚和舅母踏出祁王府,一顶极尽奢华的轿子停在王府门前。
表哥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一位宫里头的公公。
后来我得知,这位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公公宣读圣旨,将我赐婚于表哥。
我神色惊愕,呆呆地望向表哥。
他竟然一早进宫请圣上赐婚去了。
祁翎望向我,一双黑眸深邃,曦光打在他脸上,眉宇竟透着一股温和之意,却让我心中忐忑。
万分。
公公宣读完圣旨,笑道:“咱家在这里先提前恭喜祁世子与苏小姐了。”
“苏小姐,赶紧接旨啊。”
公公的声音让我回神。
我情绪复杂抿了抿唇,说:“公公,我与苏太傅的孙子苏探花郎苏桉在昨日相看,两家都很
满意双方。”
“虽还未定亲,但两家正准备交换定亲信物,这圣旨我实属不能接,还望公公向圣上如实告
知。”
祁翎眼底的温柔渐渐冷了下来,眼尾似有一道戾气闪过。
“这……”
公公为难地看了看祁翎,见祁翎未开口,公公叹了口气。
“那好吧,奴才回宫禀明圣上。”
公公离开后,我忐忑不安地向祁翎告别。
祁翎神色冷淡,未开口。
我也不在意他想什么,只想快点离开祁王府。
16
只是我回到侯府,这圣旨第二日便又送来了。
公公告知我,皇上已知晓侯府与太傅即将要定亲一事,但太傅一家,有成人之美,说是愿意
成全我与祁世子。
我总觉得这里有表哥的手笔。
婚事定在下个月。
聘礼也送得极快。
我爹刚接下圣旨,祁王府就带着二十箱聘礼送到侯府。
他越是这样求娶我,我心底越不安。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甚至可能矫情。
明明幼时也很爱慕表哥的,可现在就是不愿嫁他。
表哥之前一直喜欢的是长姐,喜欢了好多年,我才不相信他是心悦我才真心想求娶我。
他与薛九枭自小针锋相对好多年。
得不到长姐,输给了薛九枭。
这才想起来娶我这个跟长姐有几分相似的表妹。
我才不愿嫁给心中有着别的女子的男人。
在这与表哥临近的婚事中,我派人去寻跟长姐长得相似的女子。
我跟长姐才有三四分相似。
若是我找个与长姐七八分相似的……
表哥定然愿意悔婚。
若他不敢悔婚,也定会将那女子私藏起来,养在外面。
到那时,我再让爹爹向皇上告状。
这样一来,我便不能再嫁给表哥了。
大把的银两砸出去,还真让我寻到跟长姐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名唤蓝颜,就连身影也像。
17
恰逢两日后便是表哥的生辰。
席间,歌舞升平,花灯初上。
祁翎的一些友人不停跟表哥敬酒。
他喝了不少的酒,冷白的肤色染上一抹酡红。
平日里那双清冷的黑眸也染上星星点点的光芒,经常朝我看过来。
宴会结束,我跟着爹娘准备离开。
祁翎叫住我,留我进一步说话。
我跟着表哥来到阁楼。
他牵住我的双手,笑着对我说:“刚才忙,忽略了你,莫要见怪。”
我摇了摇头。
祁翎见我没有开口,又问:“柠儿没有跟我准备生辰贺礼吗?”
我抬眸望向表哥。
我其实是准备了。
只不过刚才席间人多,没好当面赠献。
还没等我开口,表哥先是自我安慰。
“没有也没关系。”
“我有柠儿便够了。”
我神情莫测地望向表哥,跟以往清冷自持不同,此时的他温润尔雅。
但我怀疑他是装的。
“表哥,你的生辰,锦柠也没有什么好赠与表哥的,唯有一美人。”
祁翎神情复杂,难以言喻地拧了拧眉,眉宇间醉酒的溃散好似瞬间殆尽。
“柠儿的意思,是要赠与我一个美人?”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气极反笑,一字一句地提醒着我。
“柠儿怕不是忘了,你我现在已经是定了亲事了,马上就要大婚了。”
我说:“表哥何不看看再说?”
我让人将蓝颜姑娘请到阁楼。
祁翎见到蓝颜,黑色瞳孔骤然一缩,眯了眯眼眸。
看见表哥的脸色,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眉眼弯弯地对表哥说:“表哥,这位姑娘是不是跟长姐长得很相似?”
祁翎未说话,静静地盯着我看。
我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
“我知晓表哥喜欢长姐,所以特地为您寻来与长姐相似的女子,表哥想娶她为妻或者纳妾。
我都没有意见。”
我没察觉祁翎冷硬的脸色,笑着招呼蓝颜。
“蓝颜姑娘,快点为祁世子斟酒。”
蓝颜拿起酒壶,正准备给祁翎斟酒。
祁翎脸色阴沉得可怖,宛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强压着怒火。
“滚!”
蓝颜愣住,一时间不知所措。
祁翎打碎桌子上的酒杯,怒吼道:“本世子让你滚。”
蓝颜吓得转身就跑。
我也吓得转身就跑。
18
我刚跑了两步,就被祁翎抓住,抵在木门上。
“谁跟你说,我喜欢你长姐?”
“我就不能喜欢你?”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的话一字不信。
“那您变心还真快。”
祁翎眉间染上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抿了抿唇,向我解释。
“我以前对你长姐的喜欢,确实比不得薛九枭对你长姐的喜欢。”
“因为自小在国子监一起读书的时候,我与薛九枭两人便暗自较劲,后又在朝堂较劲……”
了多年。”
“我发现他喜欢你长姐,他那人的性子,纨绔任性,身边一直不缺莺莺燕燕。”
“颜茉是姑母唯一的女儿,我担心颜茉嫁过去会吃亏。”
“跟薛九枭较量这么多年,也不想让薛九枭过得舒坦,所以自是不愿颜茉嫁给他,便也明里。
暗里对你长姐投其所好。”
“后来发现薛九枭真心待你长姐,不是玩弄你长姐感情,便不想再跟薛九枭作对了。”
我想起跟长姐夜晚交谈时,长姐曾说过,她觉得薛九枭才真正喜欢她。
那时我只当长姐不喜欢表哥,所以才感受不到表哥对她的喜欢。
“后来,发生了意外,我与你长姐还有薛九枭三人换了身子。”
“只是,我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小柠儿竟然会如此胆大,对我动手动脚。”
一想到我对表哥做的那些事,我窘迫不已,脸颊也染上一抹薄红。
“我以为你跟长姐没有换回来……”
19
夜色沉沉,表哥送我回到侯府。
皇上赐的婚事,我不能任性地去逃婚。
所以我嫁了。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红绸满城。
我用羽扇遮面,忐忑地坐在床上。
祁翎将凤冠流苏捋到两侧。
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眸光温柔。
我忐忑地唤他:“表哥……”
他坐在我身侧,一改往日的清冷,嘴角上扬。
“柠儿该改口了。”
我与他喝了合卺酒。
准备休息时,我对他说:“夫君,我年纪尚小,不宜同房。”
祁翎神色微怔,冲我笑了笑。
“好,我愿意等。”
婚后,我总念着侯府。
祁翎经常陪我在侯府同住。
20
长姐生下一个女儿,我和祁翎去薛府探望。
小家伙长得十分可爱,小小的一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奶娘将小家伙抱出去喂奶,寝室内只有我和长姐两人。
长姐问我:“柠儿,祁翎对你好吗?”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长姐打趣道:“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长姐知道我喜欢表哥,所以才说出得偿所愿这句话。
但他们不知,我最喜欢的是占用表哥身子的长姐。
以前喜欢表哥,不过他性子太过清冷,我对他有点害怕,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他。
不过婚后的表哥,跟转了性子一般,待我倒是温柔。
从薛府出来后,薛九枭将我喊到一旁说话。
“锦柠,你跟你说,祁翎那人最会装了,整日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人的性子,我从小。
就看不惯他,整一个装货。”
“更何况,他比你大这么多,简直老牛吃嫩草。”
“若是你在祁府受了委屈,你告诉姐夫,姐夫带人帮你出气。”
我哭笑不得:“谢谢姐夫。”
这两人确实是自小就看对方不顺眼。
一个觉得装,一个觉得纨绔浪荡,两人都打心底瞧不上对方。
祁翎一袭月白长袍,站在马车旁。
见薛九枭嘀嘀咕咕在跟我说些什么。
他脸色有些沉,冷冷地瞥了眼薛九枭。
“柠儿,走了。”
21
我与祁翎一同上了马车,在回祁王府的路上。
祁翎轻声问我:“柠儿,薛九枭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若将薛九枭对我说的那些话告知祁翎,怕是他现在就要回去找薛九枭算账。
我掩嘴一笑,“怕你欺负我。”
祁翎揽住我的腰肢,顺势将我抱在他腿上。
他的声音微哑,深沉的眼眸涌动着墨色。
“我欺负你?我欺负过你吗?”
我脸颊慢慢染上一抹羞红。
“没有。”
“夫君待我很好。”
祁翎抱着我乱捏,幽深的眼眸翻滚着滔天的欲念。
“柠儿,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从成婚到现在,我与祁翎一直同榻而眠,还未同房。
我从祁翎身上下来,没说话。
祁翎以为我在生气,他牵起我的手。
“柠儿莫要生气,是我唐突了,说好了要等柠儿愿意的,为夫知错了。”
他温声哄我,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根本没生气,仰头看向他,水眸灿若星光。
“我想吃城西铺子做的糕点。”
祁翎噙起嘴角:“买。”
22
嫁到祁王府一年,婆母见我肚子没个动静,专门找来大夫为我诊治。
大夫说我没病。
婆母给了银两,让人离开。
大夫离开后,婆母握住我的手,心疼又愧疚。
“柠儿啊,委屈你了。”
我茫然眨了眨眼,不明白婆母的意思。
“当初你与太傅的孙子翰林院修撰苏大人,原本是要订了亲事的,都怪翎儿进宫向圣上求得
圣旨,非要你嫁给他。”
“现如今嫁给他,他那方面又不行,连个孩子都生不出。”
我差不多明白了婆母的意思。
大夫诊治我没病,所以婆母怀疑祁翎有病。
婆母眼眸黯然,惋惜道:“可惜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怕是我们祁王府以后要断后了。”
“柠儿啊,我记得苏大人现在还未娶亲,要不我替你走一趟?”
我更加迷茫,神情莫测地望着婆母。
“娘,柠儿不懂您的意思。”
婆母说:“若苏大人对你有意,我帮你撮合撮合,苏大人那模样俊俏,生下的孩子也好看。”
“你放心,生下的孩子是我们祁王府的,娘会当成亲孙子一样待的。”
我被婆母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为祁翎证实。
“娘,夫君他可以。”
婆母根本不信:“哎呀,你就别替他说话了。”
我拼命解释:“娘,真的可以,我们能生出孩子的,夫君真的没病。”
婆母安慰我:“柠儿,你不必担心,我到时找个理由,让翎儿先离开王府,不会被人发现的。”
祁翎走了进来,嗓音清冷。
“让我离开王府做什么?”
我跟婆母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
婆母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祁翎:“找柠儿。”
婆母:“一有时间就忙着找柠儿,多跟我待一会儿都不行!”
祁翎神情莫测地望着婆母。
他娘今天吃火药了?
23
月华如练,寝室红烛摇曳。
我命人点了些熏香,青烟袅袅从鎏金瑞兽香炉缓缓溢出。
我身上穿着轻薄的纱衣,⾹肩若隐若现。
祁翎推开寝室的⻔,便见我坐在软榻上,看着书。
他滚动喉咙,朝我走来。
“看什么书?”
我合上书,没回答。
我握住他的⼿,带着⼀丝娇羞。
“在等你。”
祁翎屏住呼吸,“今晚忙得晚些,表妹可以早点休息,不必等我。”
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上祁翎的唇。
他控制不住诱惑,按着我,往死⾥亲。
将我抱在床榻上,又继续往死里亲。
我和他的⾐衫散落⼀地。
他嗓音低沉喑哑,眼眸翻滚着墨色。
“柠儿,可以吗?”
我逗他:“我说不可以,你还能收住吗?”
祁翎深吸一口⽓:“我用冷⽔冲洗两遍,应该可以。”
我抱住他,低声说:“不要洗了。”
⼀次两次食髓知味,一晚上叫了好几次⽔。
24
之后几⽇,祁翎每晚都会缠着我。
不给,他就撩拨我。
以⾄于我腰酸背痛,⾛路打颤。
但我没想到,我婆⺟真把苏公⼦请来了。
婆母在我耳畔低语:“柠儿,我私底下问过苏公⼦了,他说他愿意。”
我不愿意!
一个我都承受不住。
我低声跟婆母说:“娘,我只爱夫君一⼈,夫君他能⽣的。”
婆母感动得泪眼婆娑:“没想到你对翎儿竟如此情深,好,此事便就此打住。”
“娘以后有⼀口吃的,不吃,全留给你。”
后来,我怀有身孕,婆⺟终于相信了他儿子能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