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花一万买旧摇椅,女婿无聊坐一下发现夹层,拿出后全家傻眼了
发布时间:2025-10-13 04:06 浏览量:1
第一章 一万块的“破烂”进了门
周六下午三点,林舟刚把最后一箱客户资料搬进书房,玄关处就传来“咚咚”的重物撞击声,接着是岳母张玉芬中气十足的吆喝:“小林!快出来搭把手!累死我了!”
林舟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到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楼道里,两个穿蓝色工装的师傅正费力地抬着一把深棕色的木质摇椅,椅子比他想象中更宽,扶手磨得发亮,椅背上的雕花缺了个角,坐垫是褪色的米白色粗布,边缘还起了毛球。最扎眼的是椅腿,左边那只缠着一圈旧麻绳,显然是后来修补过的。
“妈,这是……”林舟的话没说完,张玉芬已经侧身挤进门,拍着胸口喘粗气:“可算运上来了!六楼没电梯,可把师傅们累坏了。”她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师傅,嘴里不停道谢,转头看见林舟盯着摇椅发愣,脸上的笑容更盛:“怎么样?这摇椅不错吧?我今天在老街的旧货市场淘的,一眼就相中了!”
林舟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妈,这椅子……得不少钱吧?”
张玉芬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不多不多,就一万。”
“一万?!”林舟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资料夹“啪”地掉在地上。他不是没见过岳母买旧东西——去年冬天她花两百块买了件八成新的羊绒大衣,说是“专柜正品,划算”;上个月又扛回一个掉漆的搪瓷盆,说“以前的东西结实,盛饭香”。可一万块买一把破摇椅,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划算”的认知范围。
“你喊什么呀!”张玉芬皱起眉头,弯腰帮他捡资料夹,“这可不是普通的旧椅子,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酸枝木的!那老板说,现在酸枝木家具多值钱,我这还是捡了漏呢!”
林舟蹲在地上,看着摇椅腿上那圈歪歪扭扭的麻绳,心里直犯嘀咕:民国酸枝木?就这品相?别说一万,一千块他都觉得贵。但他不敢直说——张玉芬这辈子节俭惯了,唯独对“老物件”格外执着,用妻子王梅的话说,“我妈总觉得旧东西里有念想,跟她争这个,等于跟她过不去。”
正说着,王梅拎着菜篮子回来了,看到门口的摇椅,也是一惊:“妈,您这又是在哪儿淘的宝贝?咱家客厅本来就小,这椅子一放,更挤了。”
“挤什么挤!”张玉芬拉着王梅的手走到摇椅旁,轻轻摩挲着扶手,“你看这木纹,多细腻;你再坐上去试试,摇起来多稳当!以前你爸在的时候,就想有一把这样的摇椅,可惜那时候条件不好……”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林舟心里咯噔一下。岳父王建国是三年前走的,肺癌晚期,走得很突然。他和王梅结婚五年,没少听张玉芬提起岳父——年轻时是工厂里的技术骨干,手巧,会木工,家里的小板凳、书架都是他亲手做的。只是那时候家里穷,岳父一直想买把摇椅,说是等退休了,就能坐在院子里摇着看报纸,可惜直到去世,这个心愿也没实现。
果然,张玉芬叹了口气:“今天看到这把椅子,我就想起你爸了。他要是还在,肯定喜欢。一万块不算什么,就当是圆你爸一个心愿。”
王梅的脸色软了下来,她知道母亲心里的苦,伸手搂住张玉芬的肩膀:“妈,您喜欢就好。咱们把它放在阳台吧,那儿光线好,您平时也能坐那儿晒晒太阳。”
“哎,还是我闺女懂事!”张玉芬笑了,拍了拍王梅的手背,又转头看向林舟,“小林,你别觉得贵,老物件是越放越值钱的,以后这就是咱家的传家宝!”
林舟扯了扯嘴角,没敢接话。他心里清楚,这所谓的“传家宝”,大概率就是岳母给自己的念想找了个寄托。他弯腰和王梅一起,帮师傅把摇椅抬到阳台——阳台本来放着一张小茶几和两把折叠椅,现在塞进这把摇椅,确实显得拥挤了不少。
师傅走后,张玉芬开始忙活起来:她找来一块干净的抹布,蘸着温水仔细擦拭摇椅的每一个角落,连雕花的缝隙都不放过;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新的棉垫,比着坐垫的大小剪了剪,小心翼翼地铺在上面。夕阳透过阳台的玻璃照进来,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竟让林舟觉得,这把破旧的摇椅,好像真的有了点不一样的意义。
“小林,你过来试试!”张玉芬擦完椅子,招手让林舟坐。
林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轻轻坐在摇椅上,椅子发出“咯吱”一声闷响,摇起来确实很稳,不像家里的折叠椅,一坐就晃。只是椅面有点硬,坐久了估计会硌得慌。他象征性地摇了两下,就站起来了:“挺舒服的,妈您眼光真好。”
张玉芬笑得合不拢嘴,拉着王梅也坐了坐,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过去的事,林舟则回到书房,继续整理资料。只是他的脑子里,总时不时冒出那把摇椅的影子——一万块,到底值不值?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舅子王磊也来了。王磊比王梅小五岁,在一家健身房当教练,性格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刚进门看到阳台的摇椅,他就嚷嚷起来:“妈,您这又买的什么呀?跟个老古董似的,占地方不说,看着还吓人。”
“你懂什么!”张玉芬把一块排骨夹到他碗里,“这是酸枝木的老摇椅,一万块买的,以后是传家宝!”
“一万?!”王磊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妈,您没被人骗吧?就这破椅子,顶多值五百块!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才老糊涂了!”张玉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看了,这是民国的物件,木料好,做工也细,怎么会是骗我的?你爸以前就想要一把这样的椅子,我现在买了,怎么了?”
王磊还想反驳,王梅踢了他一脚,使了个眼色:“吃饭呢,少说两句。妈喜欢就好,一万块又不是花你的钱。”
王磊撇撇嘴,嘟囔道:“不是花我的钱,但也不能这么糟蹋啊……我上个月想买个新跑步机,您还说我浪费呢。”
“跑步机是浪费,这摇椅是宝贝!”张玉芬放下筷子,显然是真生气了,“你爸要是还在,肯定支持我买!他当年……”
“好了妈,”王梅赶紧打圆场,“您别生气,王磊不懂事,您跟他置气犯不上。这椅子确实挺好的,我下午坐了会儿,摇着挺舒服。”
林舟也跟着附和:“是啊妈,这椅子看着就结实,估计能坐几十年。”
张玉芬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没再说话,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王磊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晚饭后,王磊帮着收拾完碗筷就走了,临走前还偷偷拉着林舟说:“姐夫,你可得劝劝我妈,别再买这些没用的旧东西了,万一哪天被骗了大钱,可怎么办?”
林舟苦笑了一下:“我劝过了,没用。你妈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磊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客厅里,张玉芬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张玉芬和王建国,两人站在工厂的大门前,笑得一脸灿烂。她轻轻抚摸着照片,嘴里喃喃自语:“老东西,我给你买了摇椅,你要是泉下有知,也该高兴了吧……”
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这把摇椅,承载的不仅仅是张玉芬对老物件的执念,更是她对亡夫的思念。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旧摇椅,会在不久后,给这个家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
第二章 女婿的“无聊之举”
接下来的几天,张玉芬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摇椅上。早上起来,她会先把摇椅搬到阳台晒太阳,然后坐在上面喝杯茶,看看报纸;下午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摇椅上织毛衣,或者回忆过去的事;晚上王梅和林舟下班回家,总能看到她坐在摇椅上,要么在发呆,要么在小声哼唱年轻时的老歌。
林舟和王梅虽然觉得岳母对摇椅的痴迷有点过了,但只要她高兴,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林舟心里的疑惑一直没消——这把摇椅到底是不是真的民国酸枝木?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也见过一些老家具,总觉得这把椅子的做工和用料,不太像值一万块的样子。
周三晚上,王梅单位加班,要晚点回来。林舟下班回家时,张玉芬正在厨房做饭,锅里炖着排骨,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小林回来了?快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张玉芬探出头,笑着说。
“好的妈。”林舟放下公文包,洗了手,走到阳台。夕阳正好,摇椅被晒得暖暖的,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摇椅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只是坐久了,确实有点硌得慌。林舟无聊地晃着椅子,目光落在椅背上的雕花纹路上——那是一朵半开的牡丹,花瓣的边缘有些模糊,显然是年代久远磨损所致。他伸手摸了摸雕花,手指无意间碰到了椅背和椅座连接处的缝隙,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不像木头的质感。
林舟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又用手指戳了戳缝隙,确实有东西!而且感觉像是布料,软软的,但里面包着硬邦邦的物件。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这摇椅是岳母从旧货市场买的,之前的主人是谁?缝隙里藏的是什么?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杂物,还是故意藏起来的东西?
林舟左右看了看,厨房传来张玉芬切菜的声音,应该没注意到他。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抠着缝隙,想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缝隙很窄,他的手指太粗,根本伸不进去。他又找了根牙签,试图把里面的东西挑出来,可牙签太细,一用力就弯了。
“小林,发什么呆呢?吃饭了!”张玉芬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了!”林舟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进厨房。
饭桌上,林舟心里一直惦记着摇椅缝隙里的东西,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张玉芬看出他有心事,问:“小林,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林舟赶紧摇头,“就是有点累,没事。”
张玉芬没再多问,只是给他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补补身子。你最近总加班,别累坏了。”
“谢谢妈。”林舟心里一阵愧疚——岳母这么关心他,他却在惦记着她宝贝摇椅里的东西。
吃完饭,张玉芬去洗碗,林舟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阳台的摇椅。他越想越好奇,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之前的主人藏的私房钱?或者是什么贵重物品?
等张玉芬洗完碗,坐在摇椅上织毛衣时,林舟终于忍不住了,装作不经意地走到阳台,说:“妈,您这摇椅坐着是挺舒服,就是感觉椅座有点硬,要不要我给您垫个厚点的垫子?”
“不用不用,”张玉芬摆摆手,“这棉垫就挺好的,软和。以前你爸就喜欢硬点的椅子,说坐着腰不疼。”
“哦,这样啊。”林舟点点头,手指又不自觉地摸向椅背的缝隙,“妈,您买这椅子的时候,老板没说这椅子之前是谁的吗?”
“没说,”张玉芬回忆道,“那老板说是从一个老院子里收来的,具体是谁的,他也不清楚。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椅子挺有故事的。”林舟赶紧收回手,“您织毛衣呢?给谁织的?”
“给你爸织的,”张玉芬笑了笑,“虽然他不在了,但我还是想织完。以前他总说我织的毛衣暖和,穿了十几年都舍不得扔。”
林舟心里一阵发酸,没再说话,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只是那缝隙里的东西,像一根小虫子,在他心里爬来爬去,让他坐立不安。
第二天中午,林舟趁着午休时间,偷偷上网查了查“民国酸枝木摇椅”的资料。网上的图片显示,真正的民国酸枝木摇椅,木纹清晰,做工精细,雕花繁复,而且价格确实不便宜,动辄几万甚至几十万。但他对比了一下岳母买的那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岳母的摇椅木纹虽然也挺好看,但不够细腻,雕花也比较简单,而且椅腿的修补痕迹太明显,不像是名家制作的。
他又查了查旧货市场的骗局,发现很多不法商贩会把普通的旧家具冒充老物件,用一些手段做旧,然后高价卖给像岳母这样对老物件有执念的人。林舟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岳母真的被骗了?
那缝隙里的东西,会不会和骗局有关?比如是商贩不小心留下的做旧工具?或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证据,证明这椅子不是老物件?
下午下班,林舟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回家。张玉芬去菜市场买菜了,家里没人。他快步走到阳台,坐在摇椅上,再次摸向那个缝隙。这一次,他找了一把小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撬开缝隙——缝隙比他想象中要宽,里面果然藏着一个用蓝色粗布包裹的东西,大概有巴掌大小,鼓鼓囊囊的。
林舟的心跳加速,他用螺丝刀轻轻把布包挑了出来。布包很旧,边缘已经磨损,上面还沾着一些灰尘。他拿着布包,手有点抖——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想打开看看,但又有点犹豫。这毕竟是岳母的东西,而且是从她宝贝的摇椅里找到的,万一里面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擅自打开,岳母会不会生气?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张玉芬回来了!
林舟吓得赶紧把布包塞进口袋,站起来装作在阳台看风景。“小林,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张玉芬拎着菜篮子走进来,看到他在阳台,随口问道。
“哦,今天不加班,就早点回来了。”林舟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他赶紧接过菜篮子,“妈,我帮您洗菜。”
“不用,你歇着吧,我自己来。”张玉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径直走进厨房。
林舟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手紧紧地攥着口袋里的布包。他能感觉到布包里的东西是硬的,像是一本书,又像是一个盒子。他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恨不得立刻打开看看,但又怕被岳母发现。
晚上,王梅回来后,林舟趁着张玉芬在厨房做饭,偷偷把她拉进卧室,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布包,压低声音说:“梅梅,你看这个。”
王梅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你从哪儿弄来的?”
“从妈买的那把摇椅里找到的,”林舟说,“今天中午我回来,发现椅背和椅座的缝隙里藏着这个,就给取出来了。”
“什么?!”王梅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随便动妈的东西?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奇,”林舟解释道,“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会不会是之前的主人藏的东西?或者……这椅子其实是假的,这里面是证据?”
王梅皱起眉头:“你别瞎想,妈那么喜欢这椅子,要是里面的东西不重要还好,要是重要,咱们擅自拿出来,她肯定会不高兴的。要不,咱们还是放回去吧?”
“放回去?”林舟有点不甘心,“都拿出来了,不看看多可惜?万一里面是什么贵重物品,或者能证明这椅子是真的老物件呢?”
王梅犹豫了——她其实也很好奇,但又怕惹母亲生气。她想了想,说:“那……咱们偷偷打开看看,看完再放回去?千万不能让妈知道。”
林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布包是用绳子系着的,他解开绳子,里面露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是黑色的,上面用钢笔写着几个字,但因为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日记”两个字。
“日记?”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上写着日期:1978年3月15日。字迹工整,带着点刚劲有力的味道,像是男人写的。
“1978年?”王梅小声说,“那时候我爸才二十多岁,还没和我妈结婚呢。这是谁的日记?”
林舟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翻。日记里记录的大多是日常琐事:今天在工厂里做了什么活,师傅教了他什么技术,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和朋友去看了什么电影……偶尔也会提到一个叫“秀兰”的女人,字里行间带着一丝羞涩和爱慕。
“秀兰?”王梅皱起眉头,“我妈叫张玉芬,不叫秀兰啊。这是谁?”
林舟继续往下翻,日记里提到“秀兰”的次数越来越多:“今天秀兰穿了一件新的碎花衬衫,真好看。”“秀兰说她喜欢吃苹果,明天我要给她带两个。”“秀兰的手真巧,织的毛衣真好看。”……
看到这里,林舟和王梅的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这显然是一个男人写给心爱女人的日记,而这个女人不是张玉芬。那这日记的主人是谁?“秀兰”又是谁?他们和这把摇椅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敲响了:“小林,梅梅,你们在里面干嘛呢?饭做好了,出来吃饭了!”
是张玉芬的声音!
林舟和王梅吓得赶紧把日记塞回布包里,系好绳子,林舟把布包藏在枕头底下,然后打开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干嘛,我们在聊工作上的事。妈,饭做好了?”
“做好了,快出来吃吧。”张玉芬没有怀疑,转身走向餐厅。
林舟和王梅跟在后面,心里却七上八下的。那本日记像一块石头,压在他们的心上——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张玉芬这件事,更不知道日记里的内容,会不会让张玉芬伤心。
第三章 日记里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林舟和王梅一直把那本日记藏在卧室的枕头底下,谁也没敢提。他们趁张玉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翻了几页日记,想要弄清楚日记的主人和“秀兰”的身份,以及他们和摇椅的关系。
日记的主人似乎是一家机械厂的工人,名字里应该有个“明”字,因为日记里偶尔会提到“师傅叫我小明”“同事们都喊我明子”。他的生活很简单,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想着“秀兰”。日记里记录了他和“秀兰”的相识:1977年冬天,他在工厂门口的书店里遇到了“秀兰”,她当时正在看一本《青春之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像天使一样”。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留意“秀兰”,知道她是附近中学的老师,喜欢看书,喜欢养花。
1978年夏天,“明子”终于鼓起勇气向“秀兰”表白了,“秀兰”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让我想想”。那段时间,“明子”的日记里充满了忐忑和期待,他每天都会在“秀兰”学校门口等她,给她送早饭,陪她走路回家。终于,在1978年8月15日,“秀兰”答应了他的表白,“明子”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秀兰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要努力工作,赚很多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买她喜欢的花,还要给她做一把最舒服的摇椅,让她以后能坐在上面晒太阳,看书……”
看到这里,林舟和王梅的心都揪了起来——摇椅!日记里提到了摇椅!难道岳母买的这把摇椅,就是“明子”给“秀兰”做的?
他们继续往下翻,日记里果然提到了做摇椅的事:1979年春天,“明子”开始利用下班和休息时间,在工厂的木工房里做摇椅。他找了最好的木料(日记里没说是什么木料,但提到“是师傅帮忙找的,很结实”),一点一点地打磨,雕刻花纹(“我要给秀兰雕一朵牡丹,她最喜欢牡丹了”)。经过三个多月的努力,摇椅终于做好了,“明子”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摇椅做好了!我把它搬到秀兰的宿舍楼下,她看到后,笑得像朵花一样。她坐在摇椅上,摇了摇,说‘真舒服,明子,谢谢你’。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日记写到这里,已经是1979年6月。接下来的几页,记录的是“明子”和“秀兰”的甜蜜时光:他们一起坐在摇椅上看星星,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规划未来……“明子”说,他要和“秀兰”结婚,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要让她一辈子都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1979年10月的一天,日记里的字迹变得潦草而凌乱,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今天,秀兰告诉我,她要走了。她的父母让她回上海,那里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她说她舍不得我,但她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我求她不要走,我说我会努力赚钱,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可她只是哭,说对不起我……”
之后的几天,日记里全是“明子”的痛苦和挣扎:“我去送秀兰了,火车开动的时候,她趴在窗户上哭,我也哭了。她说她会回来的,她说她会记得我,记得这把摇椅……”“秀兰走了,我的心也空了。每天下班回到宿舍,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我就想起她。那把摇椅还在她的宿舍楼下,我不敢去看,怕看到它,就想起她……”“今天,我去了秀兰的宿舍楼下,摇椅还在,但上面落满了灰尘。我把它擦干净,坐在上面,仿佛还能闻到她的味道……”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1979年11月20日:“秀兰给我写了一封信,她说她在上海很好,让我不要再等她了,让我找一个更好的女人,好好生活。她说她会永远记得我,记得我们的摇椅。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这把摇椅,就留给我做个念想吧。我把我的日记藏在摇椅的夹层里,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看到它,知道我和秀兰的故事……”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几页都是空白,泛黄的纸页上,似乎还能看到淡淡的泪痕。
林舟和王梅看完日记,久久没有说话。他们没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旧摇椅,竟然承载着这样一段悲伤而动人的爱情故事。“明子”和“秀兰”的爱情,像一首短暂而悠扬的歌,在那个年代里,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原来这把摇椅,真的有故事……”王梅的声音有点哽咽,“那个‘明子’和‘秀兰’,太可怜了。”
林舟叹了口气:“是啊,没想到岳母买的这把摇椅,竟然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只是不知道‘明子’和‘秀兰’后来怎么样了?‘明子’有没有找到新的幸福?‘秀兰’在上海过得好不好?”
“谁知道呢……”王梅摇摇头,“都过去四十多年了,可能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者早就忘记彼此了。”
“那……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林舟犹豫着问。
王梅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告诉她。妈那么喜欢这把摇椅,肯定想知道它的来历。而且,这个故事这么感人,妈听了肯定会很有感触的。”
“可是,”林舟有点担心,“妈知道这把摇椅不是民国酸枝木,而是‘明子’自己做的,会不会很失望?毕竟她花了一万块买的。”
王梅笑了笑:“我妈虽然喜欢老物件,但她更看重的是物件里的‘念想’。你看她买这把摇椅,一开始也是因为想起了我爸。现在知道这把摇椅背后有这么一段故事,她肯定会觉得这一万块花得值,因为这摇椅里藏着的,是比‘民国酸枝木’更珍贵的东西。”
林舟觉得王梅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告诉她?”
“就今晚吧,”王梅说,“等吃完饭,咱们把日记拿给她看,跟她说说这个故事。”
晚上吃完饭,张玉芬像往常一样坐在摇椅上织毛衣。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林舟从卧室里拿出那个布包,走到张玉芬面前,轻声说:“妈,有件事想跟您说。”
张玉芬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林舟把布包递给她:“妈,这个是我前几天在您的摇椅里找到的。我和梅梅看了里面的东西,觉得应该告诉您。”
张玉芬接过布包,愣了一下:“这是从摇椅里找到的?里面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王梅在一旁说。
张玉芬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看到了那本泛黄的日记。她拿起日记,看着封面上模糊的字迹,皱起眉头:“这是……日记?谁的日记?”
“您翻开看看就知道了。”林舟说。
张玉芬疑惑地翻开日记,从第一页开始看。一开始,她的表情还很平静,但随着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手里的毛衣针也停了下来。当她看到“明子”给“秀兰”做摇椅的那段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泛黄的纸页上。
林舟和王梅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一旁,给她递纸巾。他们知道,张玉芬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有对“明子”和“秀兰”爱情的感动,也有对那段逝去岁月的感慨。
张玉芬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本日记看完。她合上日记,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没想到……没想到这把摇椅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个‘明子’和‘秀兰’,真是苦命的孩子。”
“妈,您别难过,”王梅握住她的手,“虽然他们最后没能在一起,但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还有这把摇椅作为纪念,也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张玉芬点点头,抚摸着手里的日记,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贝:“是啊,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这个‘明子’也是个有心人,把这么重要的日记藏在摇椅里,就是想让后人知道他们的故事吧。”
“妈,”林舟犹豫着问,“您知道这把摇椅不是民国酸枝木,而是‘明子’自己做的,会不会觉得失望?毕竟您花了一万块买的。”
张玉芬笑了笑,摇了摇头:“失望?我不失望。一开始我以为它是民国酸枝木,是觉得它值钱;现在知道了它的来历,我觉得它更值钱了。你想想,这把椅子,承载着两个人的爱情,见证了一段岁月,这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这一万块,花得值!”
林舟和王梅都松了口气,他们没想到张玉芬会这么想。
“妈,您真的这么觉得?”王梅问。
“当然!”张玉芬说,“你爸当年也给我做过东西,一个小板凳,虽然很简单,但我到现在还留着。每次看到那个小板凳,我就想起你爸当年做板凳时的样子。这个‘明子’,和你爸一样,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他给‘秀兰’做这把摇椅,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说到这里,张玉芬又拿起日记,翻到“明子”做摇椅的那段,仔细地看着:“你看他写的,‘找了最好的木料’‘一点一点地打磨’‘雕一朵牡丹’,多用心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这么用心做东西的了。”
林舟和王梅笑了,他们知道,张玉芬是真的喜欢上这把摇椅了,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老”,更是因为它里面藏着的故事和情感。
“妈,那这本日记怎么办?”林舟问,“要不要想办法找到‘明子’或者‘秀兰’的后人,把日记还给他们?”
张玉芬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都过去四十多年了,‘明子’和‘秀兰’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还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他们当年既然把日记藏在摇椅里,可能就是想让这段故事被人记住。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个故事,好好保管这把摇椅和这本日记,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
林舟和王梅都同意张玉芬的说法。
“那我们把日记好好收起来吧,”王梅说,“等以后有机会,给咱们的孩子讲讲这个故事,让他们也知道,曾经有这么一段动人的爱情。”
“好!”张玉芬点点头,把日记小心翼翼地放回布包里,“我要把它和我那个小板凳放在一起,都是珍贵的念想。”
那天晚上,张玉芬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摇椅上织毛衣,而是和林舟、王梅聊了很久——聊她和王建国年轻时的故事,聊那个年代的爱情,聊“明子”和“秀兰”的遗憾。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照进来,落在摇椅上,仿佛也在静静地倾听着这段跨越了四十多年的故事。
林舟看着张玉芬脸上的笑容,心里的疑惑和担忧彻底消失了。他终于明白,岳母为什么会花一万块买这把旧摇椅——因为在她心里,旧物件不仅仅是“东西”,更是“时光的见证”和“情感的寄托”。而这把摇椅,以及里面藏着的日记,恰恰满足了她对“念想”的追求。
只是林舟和王梅都没想到,这个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王磊的一次偶然来访,让这个故事又有了新的转折。
第四章 小舅子的“意外发现”
周日上午,王磊突然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进门就喊:“妈,姐夫,姐,我来了!”
张玉芬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听到声音探出头:“磊磊来了?快进来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一休息就想您了嘛!”王磊嬉皮笑脸地走进来,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给您带了点水果,还有我刚买的进口巧克力,您尝尝。”
“又乱花钱!”张玉芬嘴上说着,脸上却笑开了花,“你自己挣钱不容易,别总给我买东西。”
“没事,妈,我现在工资高了,不差这点钱。”王磊走到阳台,看到摇椅,撇了撇嘴,“妈,您这摇椅还放在这儿呢?我上次都说了,这就是个破椅子,您还当个宝贝似的。”
“你懂什么!”张玉芬从厨房走出来,“这摇椅可不是普通的破椅子,它里面藏着故事呢!”
“故事?什么故事?”王磊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妈,您别不是被骗了,还自己编故事安慰自己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玉芬有点生气,“小林,梅梅,你们跟他说!”
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把王磊拉到沙发上,把从摇椅里找到日记,以及“明子”和“秀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王磊听完,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那本日记呢?我看看!”
张玉芬从卧室里拿出布包,把日记递给王磊:“你自己看,别弄坏了!”
王磊接过日记,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他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也被日记里的故事打动了,看到“明子”和“秀兰”分开的那段,竟然也红了眼眶。“没想到这破椅子,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他喃喃自语,“这个‘明子’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追到喜欢的女孩,最后还是分开了。”
“现在知道这椅子不是破椅子了吧?”张玉芬说,“这一万块,花得值不值?”
“值!太值了!”王磊点点头,把日记还给张玉芬,“妈,您说得对,这椅子里藏着的故事,比什么都值钱。以后谁要是敢说这是破椅子,我跟他急!”
张玉芬笑了:“你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王磊挠了挠头,走到摇椅旁,仔细地打量着:“这么说,这椅子是那个‘明子’给‘秀兰’做的?你别说,这做工还真挺精细的,尤其是这朵牡丹花,虽然缺了个角,但看着还挺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椅背上的雕花,又晃了晃摇椅:“别说,摇起来还真稳当,比我健身房里的按摩椅还舒服。”
“那当然!”张玉芬骄傲地说,“这是‘明子’用心做的,能不舒服吗?”
王磊坐进摇椅里,摇了几下,突然“哎哟”一声:“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怎么了?”张玉芬赶紧走过去,“是不是椅子坏了?”
王磊站起来,摸了摸椅座:“没有,好像是我口袋里的东西。”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不是手机。”他又摸了摸另一个口袋,掏出一串钥匙,“也不是钥匙。”
他疑惑地坐回摇椅里,又摇了几下:“还是硌得慌,好像是从椅子里面传出来的。”
林舟和王梅也走了过来,林舟摸了摸椅座:“没有啊,挺平整的。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不是,真的有东西硌着我!”王磊肯定地说,“你们不信,你们坐上来试试。”
林舟坐了上去,摇了几下,没感觉到什么。王梅也坐了上去,同样没感觉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王梅白了他一眼,“想骗我们呢?”
“我没骗你们!”王磊急了,“真的有东西!不信你们再仔细摸摸椅座下面。”
林舟弯腰,摸了摸椅座的底部——椅座是用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边缘有一条细小的缝隙。他顺着缝隙摸下去,突然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一个金属盒子。
“哎?真有东西!”林舟惊讶地说。
“我说吧!”王磊得意地说,“我就说有东西硌着我。”
张玉芬也凑了过来:“什么东西?是不是和日记一样,也是那个‘明子’藏的?”
“有可能!”林舟说,“上次我只找到了椅背的夹层,没想到椅座下面还有东西。”
“那赶紧拿出来看看!”王磊兴奋地说,“说不定是‘明子’给‘秀兰’的定情信物,比如戒指什么的!”
“别瞎猜,”张玉芬说,“小心点,别把椅子弄坏了。”
林舟找来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撬开椅座底部的木板——木板是用钉子钉上去的,年代久远,钉子已经生锈了,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木板撬开。木板下面,果然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盒子是铁制的,上面生了一层锈,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真的有个盒子!”王梅惊讶地说。
林舟把盒子拿出来,盒子上没有锁,只是用一根铁丝缠绕着。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铁丝,打开盒子——盒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银色的戒指,还有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
“戒指!还有照片!”王磊凑过来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定情信物!”
林舟拿起戒指,戒指很简单,没有任何装饰,只是一个普通的银圈,上面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明兰”。
“明兰?”王梅疑惑地说,“‘明子’的‘明’,‘秀兰’的‘兰’?”
“应该是!”张玉芬说,“这肯定是‘明子’给‘秀兰’的戒指,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一起,代表着他想和‘秀兰’永远在一起。”
林舟又拿起那张照片——照片很小,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男生穿着蓝色的工装,女生穿着碎花衬衫,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笑得很灿烂。虽然照片已经泛黄,但还是能看出来,男生长得很精神,女生很漂亮。
“这肯定是‘明子’和‘秀兰’!”王梅激动地说,“你看女生穿的碎花衬衫,日记里‘明子’提到过,说‘秀兰穿了一件新的碎花衬衫,真好看’!”
张玉芬接过照片,仔细地看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多般配的一对啊,可惜最后没能在一起。这枚戒指,这张照片,肯定是‘明子’最珍贵的东西,他把它们藏在摇椅里,就是想永远记住‘秀兰’。”
王磊也沉默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这把摇椅是破椅子,现在看到戒指和照片,听到“明子”和“秀兰”的故事,心里也充满了感慨:“没想到这椅子里藏了这么多东西,这么多故事。妈,您这一万块,真是花得太值了!”
张玉芬笑了笑,擦了擦眼泪:“是啊,这椅子就像是一个时光宝盒,里面藏着‘明子’和‘秀兰’的爱情。我们能找到这些东西,也是一种缘分。”
林舟把戒指和照片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地盖好:“妈,那这个盒子怎么办?和日记放在一起吗?”
“嗯,”张玉芬点点头,“把它们都放在一起,好好保管。这都是‘明子’和‘秀兰’的念想,我们要替他们好好珍藏。”
王磊看着摇椅,又看了看盒子,突然说:“妈,姐夫,姐,你们说,‘明子’和‘秀兰’后来有没有可能再见过面?‘秀兰’在上海,会不会一直惦记着‘明子’,惦记着这把摇椅?”
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答案。四十多年过去了,太多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明子”和“秀兰”后来真的见过面,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再联系,这些都成了未解之谜。
“不管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张玉芬说,“他们曾经的爱情是真挚的,这就够了。这把摇椅,还有里面的日记、戒指和照片,就是他们爱情最好的证明。我们能遇到这把摇椅,能知道他们的故事,就是一种幸运。”
那天中午,王磊没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就走,而是和林舟、王梅、张玉芬一起,坐在摇椅旁,聊了很久关于“明子”和“秀兰”的故事。他们猜测着“明子”后来的生活,猜测着“秀兰”在上海的日子,虽然没有答案,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对这段爱情的敬佩和感慨。
下午,王磊走的时候,特意走到摇椅旁,轻轻地摸了摸扶手:“老伙计,谢谢你,让我们知道了这么动人的故事。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张玉芬看着王磊的背影,笑着对林舟和王梅说:“你弟弟,终于也明白这摇椅的好了。”
林舟和王梅也笑了——他们知道,这把摇椅,已经不仅仅是张玉芬的宝贝,也成了这个家的宝贝。它承载着“明子”和“秀兰”的爱情,也承载着他们一家人对过去岁月的回忆和感慨。
从那以后,张玉芬更加珍惜这把摇椅了。她不仅每天都会擦拭它,还会定期给它上油,让它保持着原本的光泽。她把日记、戒指和照片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藏在衣柜的最深处,只有在想念“明子”和“秀兰”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
林舟和王梅也经常会坐在摇椅上,聊着“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聊着他们自己的生活。有时候,他们会想象着“明子”和“秀兰”如果当初没有分开,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也许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一起坐在摇椅上,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岁月流逝。
虽然“明子”和“秀兰”的爱情充满了遗憾,但他们的故事,却给林舟和王梅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感动和启示。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更加懂得了“珍惜”和“陪伴”的意义。
日子一天天过去,摇椅依然静静地放在阳台的角落里,沐浴着阳光,见证着这个家的幸福和温暖。而“明子”和“秀兰”的故事,也像一首悠扬的歌,在这个家里,代代相传。
第五章 摇椅的“新使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张玉芬的生日快到了,林舟和王梅商量着,要给她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
“妈平时最喜欢这把摇椅了,”王梅说,“要不咱们给摇椅做个新的坐垫?现在的棉垫有点旧了,换个新的,妈坐上去肯定更舒服。”
“好主意!”林舟点点头,“咱们再给摇椅做个防尘罩,平时不用的时候罩上,能保护它。”
“嗯,”王梅说,“咱们还可以在防尘罩上绣点东西,比如那朵牡丹花,和椅背上的雕花呼应一下。”
“这个想法好!”林舟说,“我来负责买材料,你负责绣花,咱们给妈一个惊喜。”
接下来的几天,林舟和王梅利用下班和休息时间,开始准备给摇椅做坐垫和防尘罩。林舟去布料市场买了最好的棉布和棉花,王梅则找来绣花线和绣针,开始在防尘罩上绣牡丹花。
王梅的手很巧,绣出来的牡丹花生机勃勃,和椅背上的雕花几乎一模一样。林舟看着她认真绣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日记里“明子”给“秀兰”做摇椅的样子,那种用心为爱人做东西的感觉,是最真挚、最动人的。
张玉芬生日那天,林舟和王梅把新的坐垫铺在摇椅上,把防尘罩罩在摇椅上,然后拉着张玉芬走到阳台。“妈,生日快乐!”他们齐声说。
张玉芬看到摇椅上的新坐垫和防尘罩,惊讶地说:“这是……你们给我做的?”
“是啊,”王梅笑着说,“您平时那么喜欢这把摇椅,我们就想给它换个新样子,让您坐得更舒服。您看这防尘罩上的牡丹花,和椅背上的雕花是不是很像?”
张玉芬仔细地看着防尘罩上的牡丹花,又摸了摸新的坐垫,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妈,您喜欢就好。”林舟说,“以后您坐在摇椅上,就像坐在我们的心意上一样,暖暖的。”
张玉芬坐在摇椅上,摇了摇,新的坐垫软软的,很舒服。她看着防尘罩上的牡丹花,又想起了“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要是‘明子’和‘秀兰’还在,看到这把摇椅现在这么漂亮,肯定会很高兴的。”
“是啊,”王梅说,“他们的故事,一直都在这把摇椅里,一直都在我们心里。”
那天晚上,一家人围着摇椅,吃着蛋糕,唱着生日歌,气氛温馨而幸福。张玉芬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从那以后,摇椅不仅是张玉芬的宝贝,也成了这个家的“情感中心”。每当家里有客人来,张玉芬都会给他们讲“明子”和“秀兰”的故事,展示那本日记、那枚戒指和那张照片。客人们听了故事,都会被深深打动,都说这把摇椅是“有灵魂的摇椅”。
有一次,王梅的同事来家里做客,听了“明子”和“秀兰”的故事,非常感动。她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回去后,就写了一篇关于这把摇椅和它背后故事的文章,发表在了报纸上。
文章发表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很多读者给报社写信,表达了对“明子”和“秀兰”爱情的感动和敬佩。还有一些读者表示,他们也有类似的老物件,里面藏着自己的故事,希望能和张玉芬交流。
张玉芬看到报纸上的文章,非常开心:“没想到‘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能让这么多人知道,能让这么多人感动。这把摇椅,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林舟和王梅也很开心,他们没想到,这把摇椅竟然能给这么多人带来感动和启示。
不久后,一家电视台的节目组看到了报纸上的文章,联系到了张玉芬,希望能采访她,拍摄一期关于这把摇椅和它背后故事的节目。
张玉芬犹豫了一下,问林舟和王梅:“你们觉得,我应该接受采访吗?我怕我说不好,给‘明子’和‘秀兰’丢脸。”
“妈,您别担心,”王梅说,“您只要把您知道的故事,把您对‘明子’和‘秀兰’的敬佩和感动说出来就行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故事,知道这段动人的爱情。”
林舟也说:“是啊妈,‘明子’当年把日记藏在摇椅里,就是想让这段故事被人记住。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应该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张玉芬想了想,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接受采访。我要好好讲讲‘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在那个年代,有这么一段真挚的爱情。”
采访那天,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来到家里,把摇椅、日记、戒指和照片都拍了下来。张玉芬坐在摇椅上,慢慢地讲述着“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讲述着她和这把摇椅的缘分。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感情,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被深深打动了,有些人甚至偷偷地抹眼泪。
节目播出后,反响比报纸上的文章还要大。很多观众给电视台打电话,询问“明子”和“秀兰”的下落,希望能帮他们找到彼此,或者找到他们的后人。还有一些观众表示,他们也有类似的老物件,里面藏着自己的故事,希望能通过电视台分享出来。
电视台的节目组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决定做一个系列节目,叫做《老物件里的故事》,专门讲述老物件背后的情感和回忆。张玉芬和她的摇椅,成了这个系列节目的第一期,也是最受欢迎的一期。
张玉芬看到节目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心里非常开心。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讲述,更是因为“明子”和“秀兰”的故事太动人了,因为这把摇椅里藏着的情感太真挚了。
有一天,张玉芬收到了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信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写的,她在信中说,她看到了电视台的节目,听到了“明子”和“秀兰”的故事,非常感动。她说,她年轻的时候也叫“秀兰”,也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和爱人分开了。她现在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好,但看到这个故事,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爱人。她感谢张玉芬,感谢她分享了这个故事,让她重新回忆起了那些美好的时光。
张玉芬看完信,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给老太太回了一封信,告诉她,“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能让她想起自己的往事,就是对这个故事最好的肯定。她还说,不管岁月如何流逝,真挚的爱情永远不会被忘记,那些藏在老物件里的回忆,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从那以后,张玉芬经常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信里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各种各样的情感。她把这些信都珍藏起来,和日记、戒指、照片放在一起。她说,这些信,都是“明子”和“秀兰”故事的延续,都是人们对真挚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林舟和王梅看着张玉芬每天开心地读信、回信,心里也很欣慰。他们知道,这把摇椅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时光宝盒”,更是一个“情感纽带”,连接着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不同的回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玉芬的头发越来越白,但她的精神却越来越好。她每天都会坐在摇椅上,晒晒太阳,读读信,或者给林舟和王梅讲讲“明子”和“秀兰”的故事,讲讲那些来信人的故事。
有一天,林舟和王梅带着他们刚满一岁的儿子,坐在摇椅旁。张玉芬抱着孙子,轻轻地摇着摇椅,给孙子讲着“明子”和“秀兰”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叫‘明子’的叔叔,他很喜欢一个叫‘秀兰’的阿姨,他给‘秀兰’阿姨做了一把摇椅,就是咱们现在坐的这把……”
孙子虽然听不懂,但他看着奶奶脸上的笑容,听着奶奶温柔的声音,也咯咯地笑了起来。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照进来,落在摇椅上,落在一家人的身上,温暖而幸福。
林舟和王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足和幸福。他们知道,这把摇椅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它会见证着他们的儿子长大,会见证着这个家的每一个幸福瞬间,会把“明子”和“秀兰”的爱情故事,把那些藏在老物件里的真挚情感,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而这把曾经承载着遗憾的旧摇椅,也终于在岁月的流转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使命”——它不再仅仅是“明子”和“秀兰”爱情的见证,更是无数人情感的寄托,是时光的使者,是温暖的象征。它静静地坐在阳台的角落里,沐浴着阳光,倾听着故事,传递着爱与温暖,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