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将保送名额给初恋,我转身移民国外,她崩溃道:你不要我了吗
发布时间:2025-10-01 00:43 浏览量:2
“迟泽,我应允你,将保研的机遇让给江凌。”
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迟泽冷漠地瞅着在雨中守候了两小时的江曜。
“你早就该如此顺从。”她撑着伞,把雨中的江曜迎进屋内。
迟泽那平素冷淡的眼神里,此刻浮现出一丝满意。
她给江曜倒了一杯热水,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神情:“阿曜,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你成绩那般优异,保不保研其实没那么关键。”
“江凌的情况不同,他在偏远地区耽误了好些年,基础薄弱,学习有些吃力,难得他有上进心,这次你就帮衬帮衬他吧。”
迟泽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却透着坚定,仿佛笃定江曜会依从。
江曜凝视着眼前心爱的女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感觉比在外面淋雨还寒冷。
这是他爱慕了十一年的女子,也是他的女友,他的未婚妻。
直至今日,江曜才发觉,她并非生来就冷漠。
她只是,未曾爱上自己。
江曜记不清自己幼年的事儿,从他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长大,十岁时被江家收养。
那时的江家因失去了亲生儿子而悲痛欲绝,即便收养了江曜,家里的氛围始终沉闷。
江家父母严苛,老是把江曜和江凌作对比,期望他能成为一个标准的富家子弟模样。
那段日子,江曜过得很困苦,每天都有学不完的课程,练不完的技能,还有没完没了的责骂。
而迟泽,是他在压抑时光里唯一的指望。
她气质出众,话不多,却能轻松应对一切,近乎完美无瑕。
她就像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让江曜的目光无法移开。
江迟两家关系密切,从小就打算为两家的孩子定下娃娃亲。
真正的江凌失踪后,这份婚约就落到了被收养的江曜身上。
从十岁到二十一岁,江曜一直明白,迟泽会是他未来的未婚妻。
他心甘情愿地跟在迟泽身后,情绪完全被她掌控。
迟泽从未回应,也未曾拒绝。
她扮演着一个称职的未婚妻角色,和他并肩前行。
江曜以为,迟泽看到了他一直在她身后默默追随的身影,被他打动,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同时也给他一些关怀。
然而,当江曜觉得他们的感情会越来越好时,江凌回来了。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手中的热水烫人,江曜瞬间回过神,转身走进浴室冲洗身上的雨水。
迟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过段时间我们去马尔代夫吧,带你去潜水。”
江曜的脚步停住了,她总是这样,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他一点甜头,让他舍不得离开。
但这一次,江曜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开心,
他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迟泽,我不会游泳,更别提潜水了。”
江凌小时候是游泳冠军,对潜水、冲浪等活动更是喜爱有加。迟泽打算和谁一同前往马尔代夫,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儿。迟泽全然没有一丝尴尬的模样,依旧平静地开口询问:“那你假期打算去哪里游玩呀?由我来安排行程。”
难得迟泽会征求他的意见,江曜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做出回应。
从浴室出来后,迟泽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了江曜一眼问道:“你发烧了?”
江曜苦笑着,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她让他在外面淋了两小时的雨,不发烧才怪呢。
迟泽把他拉到床上,还不忘帮他把被子掖好:“乖乖躺着,我去拿药。”
她刚一转身,手机就响起来了,
紧接着,江曜听到了电话里江凌的声音。
“迟泽姐姐,我肚子好痛,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听到那边的求助,迟泽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焦虑神情。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向外走去,完全忘掉了身后发烧的江曜。
宽敞的别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江曜被烧得头晕脑涨。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的心也一阵阵地发酸。
爱与不爱,原来竟是如此明显。
好在,江曜的亲生父母不久前也找到了他。
随后,他拨通了那个曾经多次被他拒绝的远洋电话,
“你们之前说去美国的事儿,我答应了,等我把这里的学术课题处理好,半个月后,我会回美国和你们相聚。”
“太棒了,宝贝儿子,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十几年了,我们终于盼到和你团聚了。”
“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在养父母面前尽尽孝道,跟他们好好告别吧。”
告别?真的会有人在乎他的离开吗?
没必要了。
半个月后,收拾好一切,他将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江曜的体温急剧上升,仿佛被火焰包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他昏昏沉沉之时,他拨通了急救电话,随后独自一人被送去了医院。
独自在病房里输完液,天边已泛起了淡淡的曙光。
江曜拔掉输液针,出门去洗手间,却在走廊转角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迟泽姐,都怪我体质太弱,吃了个冰淇淋就肠胃炎了,害得你陪我在医院待了一整晚。”
江曜停下脚步,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到了江凌。
迟泽手里拿着保温盒,正一勺一勺地喂江凌喝汤,每一勺都仔细地吹凉。
她的脸上流露着江曜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你从小吃苦太多,所以体质才这么差,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慢慢调养。”
江凌甜蜜地笑了,但笑容很快就僵住了:“迟泽姐,你一晚上没回家,阿曜不会不高兴吧。”
提到江曜,迟泽的笑容变少了:“他没资格不高兴。”
尽管江曜早就清楚迟泽对他和江凌的不同态度,
但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那般疼。
他没资格,他爱了迟泽十一年,做了她三年的男朋友,
最终,却只换来一句他没资格。江曜无力地垂下头,倚靠着墙壁,耳边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一张冷漠的脸庞映入眼帘,此人正是他在江家的姐姐江明月。
江明月看向江曜的眼神,仿佛看待一个对手那般,尽是戒备之色。
“你在这儿干什么?你想对阿凌如何?”
江凌回到江家的第三天,灾祸降临,遭遇了一场车祸。
所有人都认定是江曜干的,任凭江曜怎么解释,都没人肯相信他。
在江家人以及迟泽的心中,江曜是个为稳固自身地位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所以,他们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冷淡,越发冷漠。
“姐。”江曜被那眼神刺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江明月不予理睬,直接从他身旁走过朝屋内看去,
看到迟泽和江凌正亲昵地靠在一起看书,瞬间就明白了情况。
她粗暴地把江曜推到转角处,完全不顾他的身体状况。
“江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到阿凌和迟泽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对吧?”
江曜觉得有些荒谬,明明自己才是迟泽的正式男友,此刻却要面对这般质疑。
“我难道不该不舒服吗?迟泽是我的女朋友!”江曜咬着牙说道。
“呵。”江明月轻蔑地笑了笑:“江曜,你可真够厚脸皮的!”
“你顶替阿凌来到江家,享受了十一年的优越生活,难道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
“你早该清醒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本应是阿凌的,你要是懂事,就早点和迟泽分手,只要阿凌开心,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
像以前那样?表面上是江家的养子,实际上却常常遭责骂与殴打。
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优秀,始终被他们看不起,只因为他不是江凌!
江曜的眼睛红了,他咬着牙,问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我来江家并非我自愿的,是你父母主动收养我的。既然江凌回来了,我愿意离开江家,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他,可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江明月上下打量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呆子。
“为什么?当然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自然是为了江家的名声!”
江曜仿若被雷击中,身体晃了几下,最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家不敢背负找到亲生儿子就抛弃养子的坏名声,所以把他困在江家。
他们眼睁睁看着,江凌夺走了他所珍视的一切。
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自始至终,只把他当作一个没有感情的替代品。
江曜在医院待了三天,期间连个来探望的人都没见到。
他提着行李回到家,家里依旧是他离开时那般冷清。
或许迟泽这三天都没回来,一直和江凌待在一起。
这栋别墅是迟泽在他二十岁生日时送的礼物,江曜一直把它当作他们共同的家。现在迟泽已不属于他,这个家也没了家的温馨。
江曜服了药,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不知不觉,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他慢慢睁开双眼,看见江凌正带着一丝嘲讽望着自己。
“阿曜哥哥,你醒啦?我今天特意来感谢你的,多谢你这么大方,把辛苦努力三年才得到的保研资格让给了我。”
“你怎么进来的?”江曜问完就有点后悔。
这屋子的钥匙只有他和迟泽有,肯定是迟泽给他的。
江凌果然得意地笑了笑:“看你问的这话,当然是迟泽姐姐给的。这几天她一直住在我那儿,今天她有事,让我来帮她拿几件衣服。”
江曜听了这话,感觉就像吞了只让人反胃的苍蝇,恶心透顶。
他轻抚胸口,不想再和江凌纠缠,直接下了逐客令:“二楼,拿了东西赶紧走人。”
江凌却不紧不慢地坐在泳池边,随意地拨弄着水。
“阿曜,我听说你不会游泳呀,那你说迟泽姐姐这泳池,是给谁修的呢?”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游泳,还拿过游泳冠军呢!”
尖锐的声音刺进江曜的耳朵,他强忍着痛苦,冷冷地说:“你爱游就游吧,反正你现在啥都干不好,能有个好身体,也能让你爸妈少操点心。”
江凌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怒视着江曜。
江曜避开他的目光,起身朝屋里走去。
经过江凌身边时,他突然一把抓住江曜的胳膊,往泳池推去。
就在江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影出现在泳池边,抓住了江凌和江曜。
在江曜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江凌装作很委屈地说:“爸、妈,阿曜要把我推下水,我肠胃炎还没好呢!”
“我没有,是他”江曜的话还没说完,江父和江母就同时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你姐说你去了医院,本想来看看你,江曜,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阿凌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动手,你是想害死他吗?”
谩骂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江曜像以往一样低下头,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江母的手指差点戳到他的眼睛,江父则更加激动。
“白眼狼!”
他骂着觉得还不解气,直接一脚踹在江曜的腰上,把他踹下了泳池。
标准的深水池,江曜不会游泳,在水里拼命扑腾,身体却越来越往下沉。
他眼睁睁看着那亲密的一家三口一起进屋,迷糊中还听到他们在笑谈,
“泳池而已,淹不死人,还想推阿凌,也该让他尝尝大冬天泡在冷水里的滋味!”
身体如树叶般下沉,江曜被无尽的痛苦与遗憾淹没。
就这样死去,实在有点可惜,毕竟还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不知,他们对自己会不会也像江家人对江凌那样,无限偏袒宠爱。“扑通”一响,一道黑色的身形落入水中,将江曜拉扯到岸边。
江曜奋力挣扎着吐出一口水,缓缓睁开双眼,瞧见了迟泽以及救下自己的保镖。
“迟泽”,江曜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之意。
原来迟泽对自己,还是存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
紧接着,迟泽的眼神冷如寒冰。
“江曜,你真是纠缠不停!上次害阿凌出车祸还不够?如今还想害他?”
只要遇上和江凌有关的事情,迟泽就没了平日的从容淡定。
江曜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解释,江凌就跑了出来。
他轻轻地拉住迟泽的胳膊,抿着嘴,看起来委屈至极。
“迟泽姐姐,你别责怪阿曜,他或许不是故意的。”
迟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用以安慰:“阿凌,你别替他辩解,他就是本性难改。”
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曜:“江曜,看在咱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人救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
江曜瘫倒在地上,湿透的衣服冷得钻心,却依旧比不上他心里的寒意。
总是这样,一回又一回。
他们总是选择相信江凌,把他当作罪大恶极之人。
可明明,江凌每次都没受伤,真正伤痕累累的人,是他江曜。
当江曜走进房间,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他感觉到了众人目光中的不满,仿佛他是个不速之客。
江曜拖着疲惫的身躯,沉重地朝楼上走去。
“哎呀,我的玉扳指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掉泳池里了?”江凌突然大声叫嚷起来。
江曜意识到江凌可能是在针对他,于是加快脚步,想避开众人的视线。
然而江父没放过他:“江曜,站住!是不是你把阿凌的玉扳指扔到泳池里了?”
江曜回头,声音微弱地辩解:“不是我,我没推他,也没扔他的玉扳指。”
他刚从感冒和高烧中恢复,又在水里挣扎了那么久,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差点倒下。
“我明明看见你抓着阿凌的胳膊,想把他推下水,你还敢不承认!”江母尖锐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与此同时,江凌转向迟泽,眼眶发红,可怜兮兮地说:
“要是普通的扳指就算了,但那是爸妈送我的,在我被拐走的日子里,我全靠这枚玉扳指支撑着,就盼着有一天能再见到爸妈。”
江母听了这话,也想起了江凌受过的苦,抱着儿子大哭。
江父更是怒不可遏,大步上前,一把将江曜从楼梯上拽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爱嫉妒?江曜,今天不把阿凌的扳指从泳池里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江父一边怒吼,一边把他往屋外拖,江曜无力反抗,只能向迟泽投去求助的目光。
迟泽的眼神冷漠,看着他没有一丝温情。
她转身拿了一个潜水面罩,递给江曜:“戴上这个,去泳池里找阿凌的扳指。”瞧见江曜摇头,她的语气强硬起来:“这是你对他的亏欠!”
最终,三个女人硬是给江曜戴上了氧气面罩,江父毫不迟疑地把他推进了水里。他们四人站在岸边,欢声笑语不停,时不时催促江曜别偷懒。
只要江曜的动作稍有停顿,江父就会拿起长杆朝着水面打去。
江曜不敢再抬头,只能潜入水中,一点点在泳池里找寻。
天色慢慢暗沉,水温开始下降,视线也变得模糊,江曜的动作愈发缓慢。
当他抬头换气的时候,听到了迟泽的声音。
“没了那玉扳指,阿凌睡不安稳,你别想故意拖延时间,找不到玉扳指,你就别想上岸!”
江曜绝望地沉入水底。
经过四个小时的寻找,江曜终于在排水口的缝隙中找到了江凌的玉扳指。
他握着玉扳指艰难地上岸,瘫倒在泳池边,再也没了力气。
几个人围过来,从他手中夺走玉扳指,轻蔑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江凌挽着江父江母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
迟泽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追上江凌,没有再回头。
江曜浑身冰冷地躺在泳池边,听着他们的笑声渐渐远去,最终失去了意识。
江曜独自一人在自家别墅里躺了两天。
当他醒来后,拨通了远在海外的亲生父母的电话。
“我已经决定了,不打算办短期签证了,直接帮我申请永久移民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的呼喊,但江曜心里没有丝毫喜悦。
离开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对他来说,是件痛苦又艰难的事。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适应国外的生活,也无法确定他的亲生父母是否能毫无保留地关心他、照顾他。
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了风险。
但江曜选择直面未知,因为他明白,无论如何,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申请永久居留的流程比普通签证复杂得多,江曜准备了很多材料,往返于美国大使馆好几次。
最后一次离开大使馆时,一辆惹眼的法拉利疾驰而过,
他没来得及看清车牌,但他知道,那辆全球限量一百台的跑车,在这座城市里只有一辆,属于迟泽。
他心中一紧,但很快又自我安慰。
迟泽心里一直想着江凌,不可能留意到路边的他。
即便留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夜幕降临,江曜独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以此来抵御别墅里的孤寂。
门锁转动,他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
迟泽走到江曜跟前,语气带着一丝质问:“你要去哪里?”
江曜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今天在大使馆看到你了,你去那儿干什么?”
“哦,我们课题组的实验快结束了,最近可能会出成果,导师帮我报名了美国的一场学术会议,我去汇报实验结果。”这是江曜预先准备好的说辞。
迟泽轻轻颔首,把刚才那丝不明显的情绪隐藏起来。
今日她在大使馆见到江曜时,第一反应是看错了。江曜怎会瞒着她偷偷跑去美国呢?
她转身折返,瞧见江曜上了出租车,心里这才开始感觉有点不太舒坦。
不过那点不太舒坦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迟泽明白,江曜很爱她,他怎会忍心离开她呢。
江曜跟江家父母关系并不亲近,过去以及未来的好些年,她都是江曜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他追随她这么多年,依恋与爱意交织在一起,深入灵魂,不是一下子就能舍弃的。
迟泽微微展露笑容,跟以前一样,伸手给了江曜一个拥抱。
“想不想看电影?我陪你。”
江曜下意识想问,“你今晚不用去陪江凌吗”,但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他清楚,这是迟泽一贯的做法,先给你一棒子,再给你颗甜枣。
最后江曜没有拒绝,他选了一部经典的浪漫影片,看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而迟泽却一直在看手机。
片尾曲响起的那一刻,江曜站起身,轻声说道:“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他缓缓走上楼,迟泽叫住了他:“明天洲际酒店,庆祝阿凌保研成功,你作为哥哥,记得准备礼物。”
江凌没有回应,直接上楼,没有回头。
清晨,迟泽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江曜打开礼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光彩照人的钻石腕表,
随附的贺卡上写着“恭贺阿凌达成心愿”,署名是“江曜”。
江曜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迟泽真是心思细密,只是这份细密,到底是为了江曜,还是江凌呢?
江曜到达酒店时,包厢里已经充满了欢快的交谈声。
他握着门把,犹豫着是否该推门进去。
一旦进去,和谐的氛围可能会瞬间终止,好像没人期待他的到来。
但要是不进去,江家人和迟泽又会用“不懂规矩、没良心”之类的话来指责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包厢里传来了酒杯掉落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江凌的嘴角耷拉下来,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江母立刻察觉到儿子情绪的变化:“阿凌,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江曜的实验结果出来了,听说有个重大发现,现在大家都在群里向他道贺。”
江父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江明月将信将疑,接过江凌的手机查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今天是公布保研结果的日子,一开始群里都在向江凌表示祝贺。
但不知是谁发布了江曜实验成功的消息,群里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大家纷纷夸赞江曜是科研天才,应该直接保送博士,江凌的光芒完全被掩盖了。
江明月愤怒地把手机扔在桌上:“我看江曜就是故意的!”偏偏挑在今天公布这个消息,让阿凌下不来台!”
江母听了也觉得心里不痛快:“江曜这人,老是到处找存在感,家里人都不搭理他,他就在学校里刷存在感,真让人厌烦!”江父拿出手机,打算给江曜打电话:“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本就该是阿凌的,真不明白他得意个啥劲儿!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江明月听了父亲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在江父拨号之前按住他的手,神神秘秘地说:“爸,就算你把他叫来,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会改,我倒有个好办法,能让江曜不再这么嚣张。”
“什么办法?”江家人一起问道。
“不过就是个实验而已,管它有啥重大发现,我们就说是阿凌做的不就行了。到时候,被誉为科研天才的就是咱们阿凌了,别说保研,直接读博都没问题!”
江凌激动地站起身,脸上的不悦已被喜悦取代:“还是姐姐聪明!”
江父和江母也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反正江曜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阿凌的,我们养了他十几年,一个实验成果,让给阿凌又何妨?”
得到大家认可后,江明月恨不得立刻行动,
可她清楚,自己和江曜关系一直不好,自己去说,他肯定不会答应。
于是,江明月把目光转向迟泽:“迟泽,你怎么看?”
门外的江曜感觉一股寒意袭来,他努力控制自己,没冲动地冲进去。
虽说他早就知道江家人对他没多少感情,但此刻听到他们这般算计着要把自己搜刮得干干净净,心里依旧无比悲凉。
江曜心跳加速,紧张地听着屋内的对话。
迟泽,她会同意吗?
短暂沉默后,屋内传来迟泽坚定的声音。
“好的,我会和江曜谈,让他把实验成果让给阿凌。”
江曜不敢回自己的豪宅,而是躲进了实验室,还把手机关机了。
迟泽还是找到了他,她从院长那拿到了实验室的钥匙,
她知道江曜会躲在这儿,他没别的地方可去。
在昏暗灯光下,江曜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眼下黑眼圈很明显,显得十分疲惫。
江曜眼圈泛红地看着迟泽慢慢朝自己走来,和平时相比,她嘴角上扬得更厉害,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又这么晚,不是说实验成功了吗?”她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
江曜声音沙哑,艰难地回答:“是的,成功了。”
迟泽轻轻抱住他:“恭喜你,阿曜。”
江曜闭上眼睛,没有回应。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希望迟泽是真心祝福他,希望她别提出那样无情的要求。
过了一会儿,迟泽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江曜。
“阿曜,把你这次的实验成果,让给阿凌吧。”
这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江曜心上。
虽说他早料到她的选择,但当她如此直接地说出来时,江曜还是感到一阵刺痛。还没等江曜做出回应,迟泽便道出了她的缘由。
“你学业优异,又颇具才华,未来必定会有更多建树。”“阿凌不同,他很快就要去攻读研究生了,没有几篇学术论文可不行。”
江曜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嗓音嘶哑地质问迟泽。
“我学业出色,我有才干?难道你没看到我的付出吗?”
“我没日没夜地待在实验室,手被化学试剂泡得掉了皮,我也是倾尽了所有的心血与努力,才收获这样的成果。”
“迟泽,你真的没良知吗?”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迟泽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眼神冰冷,冷冷地盯着他。
“你确实很努力,可那又如何?”
“江曜,别忘了你的出身,你在江家享受了十几年的优渥生活,如今为了他,做些小小的牺牲,难道不应该吗?”
“人总得懂得感恩回报,你不能变成一个只知道索取,不愿付出的忘恩负义之人!”
“你放心,只要你稍微让着阿凌,我就不会和你分手,这些就当作是给阿凌的补偿。”
补偿,忘恩负义之人
听到这些话,江曜忽然笑了。
他捂着胸口,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一年的女人。
爱到最后,她只觉得他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江曜头一回推开了迟泽。
“迟泽,你就当我是忘恩负义之人吧,我不会把实验成果让给江凌,这一回,我绝不妥协!”
江曜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迟泽冷冷地看着江曜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犀利。
江曜在学校周边租了一周的住所,幸运的是,在那座空荡荡的别墅里,已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了。
他现在只想着完成报告,带着自己的成果,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躲藏了几天,江曜没再收到迟泽的消息,他以为她或许已经放弃了。
江曜带着笔记本电脑回到了实验室,打算完成报告的最后部分。
在实验楼前,他试了几次刷脸,可门禁系统始终显示“不通过”。
江曜拿出手机打电话:“老师,为什么我的门禁卡不能用了?”
一向和蔼的导师,如今却冷若冰霜:“江曜,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实验室的一员,你不能再进入实验室。”
江曜如同被雷击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差点摔倒。
“为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道,可电话那头只剩下冷冰冰的忙音。
他立刻坐在地上,打开电脑,发现自己所有的实验权限都被禁用了,他无法查看或使用任何与实验室相关的东西。
甚至,他连自己辛苦得来的实验成果,都看不到了!
他愤怒地冲向教务处,却没见到自己的导师,只有一个熟悉的老师低声提醒他。
“江曜,就算你去找你的导师也没用,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没办法。”
江曜感到一阵寒意,蹲在教务处的走廊里,绝望笼罩了他。他早就应该想到,迟泽被他拒绝以后,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必定会想出其他法子。放眼全市,能让学校和导师都心悦诚服的,除了迟家和江家,还会有谁呢?
与此同时,全系的大群又热闹起来了。
有人发了一则消息,祝贺江凌的实验取得成果,获得了业内众多科研专家的认可。
各类祝贺的表情包在群里迅速刷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江凌的喜悦。
“多谢大家,我努力了很久的实验,终于有了成果,太开心了!今晚我在洲际酒店请客庆祝,大家一定要来!”
“哇,洲际酒店啊,那儿可贵了!”
“别开玩笑了,江凌可是江家的大少爷,一顿饭对他来说算什么?”
“没错没错,江凌同学颜值高心地又好,科研能力还这么强,太厉害了!”
在一片赞扬声中,有一条不合时宜的消息。
“我看江凌这个实验成果,怎么和江曜的一模一样啊,不会是抄袭江曜的吧?”
说话的是一个平时不太起眼的女生,这话一说出来,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江凌拿着手机,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稳住。
“姐姐,怎么办?江曜之前公布了他的实验成果,大家都在怀疑我是不是抄他的!”
江明月不在意地笑了笑:“放心吧,姐姐早就有应对的办法了!”
一个小时后,一条帖子在校园网站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发帖者晒出了江凌的实验日记,详细地讲述了他在过去一年多实验过程中的所有经历。
帖子的末尾,直接点明江曜,告诫他要诚信做人,抄袭是不光彩的。
全校一片哗然,这条新闻一直占据全系头条,
连拿三年奖学金的学霸江曜,居然抄袭别人的实验,
甚至还把别人的实验成果据为己有,抢先发布。
各种辱骂、指责的声音纷纷传来。
江曜落寞地走在学校里,被路过的同学们指指点点。
他清楚地听到他们嘴里说的那几个字。
“抄袭者。”
他努力了这么久,最终却成了一个抄袭者。
江曜心神不宁,像疯了一样在校园里狂奔起来。
他愤怒地大喊:“我不是抄袭者,我没有抄别人的实验成果,那不是我干的,结果本来就是我的!”
他越是疯狂,看热闹的人就越多。
大家围着他,指责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把他辩解的声音完全淹没。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
“江曜同学,这里是教务处,我们看到了校园网上的帖子,也走访了你的老师同学,证实了那篇帖子是真实的。”
“我们学校绝不允许任何抄袭行为出现,我们将会对你进行退学处理。”
江曜那天回学校办理退学,校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
既有校内的学生,也有扛着相机的记者。仅仅几天时间,那个帖子在周边的学校里持续扩散,
江曜被安上“抄袭者”的名号,看样子已然无法改变。与此同时,江凌的实验成果因其创新性,
吸引了学术界和业界众多有分量人物的目光,也引起了众多媒体的关注。
江曜戴着口罩从出租车上下来,可还是有人立刻认出了他。
“江曜,对于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你有啥想法?”
“这么有创新性的实验成果,就算你抄袭了,那也不属于你,你为啥要这么干?”
“听说你是江家收养的孩子,和实验成果的真正主人是兄弟,你这么做,江家还会认你吗?”
一直低头快步走的江曜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严肃地盯着镜头。
他缓缓摘掉口罩,“我再说一遍,我没抄袭,而且,江家认不认我没所谓,因为我不会再认他们。”
他话刚说完,现场一片喧闹。
与此同时,江父从一辆黑色轿车中匆忙走出,
他大步走进人群,当着众多记者、学生和镜头的面,狠狠给了江曜一巴掌,“你又在胡言乱语啥!”
江曜被打得倒在地上,却没人敢上前去扶。
江父对着镜头,语气愤怒。
“今天在各位媒体朋友面前,我想揭开事情的真相。”
“江曜,是我们江家收养的孩子,自从把他从孤儿院领回家,我们家人一直把他当亲生的,悉心照料他。”
“但他从小就调皮,不爱学习,考试作弊,撒谎成习,屡教不改。”
“不管是中考、高考,还是大学里的各种考试,他都靠作弊取得了好成绩。”
“我和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次,他甚至不惜抄袭兄弟的实验成果,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样品行恶劣的孩子,不配做我们江家的儿子,我宣布,从今天起,江家和江曜,断绝关系!”
他话一说完,四周响起一片责骂声,江曜被人群围住,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在拥挤的人群中,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砸在江曜头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救护车终结了校园里的这场闹剧。
江曜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手机在不停地振动。
他忍着疼痛,拿起床边的手机,看到的是满屏的辱骂短信和消息。
他的事情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恶劣的抄袭者,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一回,江曜连伤心都不会了。
他面无表情地下床,扔掉手机,一步步爬上医院的天台。
站在几十米高的边缘,江曜慢慢松开手,最后一次感受熟悉的风。
“阿曜!”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惊慌。
江曜转过头,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迟泽。
江曜瘦了许多,迟泽一直没注意到。
他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迟泽皱起眉头,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情绪,说道:“阿曜,快下来。”
她原以为他会像往昔那般,默默接过她递来的甜枣。然而江曜却露出了笑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迷茫地看向迟泽,
“迟泽,我那些实验笔记,是你交给江凌的吗?甚至,和江家人一起迫使学校,颠倒事实,逼我退学的人,是你吗?”
迟泽愣了一下,没有回应,江曜已然明白了答案。
“阿曜,别想那么多,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不管怎样,你都是江家的孩子,是我的未婚夫。”
“这次的事,我会补偿你的,阿曜,别固执了。”
要是以前,江曜听到迟泽这般承认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抛开所有的难过,回到她身边。
但此刻,江曜捂着胸口,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痛。
他面色苍白,缓缓蹲下身子,想要抱住自己,给自己仅存的一点温暖。
迟泽趁机走上前,把他从高台上拉了下来。
望着依旧蹲在角落里的江曜,迟泽松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责怪。
“阿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别开这种极端的玩笑!”
“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们和阿凌都心生愧疚吗?”
江曜没有回答,他抬头看向迟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看不到他的付出,他的委屈,他的痛苦。
她只把这些都归结于江曜的任性、固执,甚至是想获取关注的手段。
江曜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这样完全不懂自己的陌生人,浪费自己的生命。
他们不值得!
江曜站起身,慢慢地走下楼梯。
迟泽见他不理自己,心里有些郁闷,跟了上去。
走过一个转角,迟泽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犹豫了两秒,叫住了江曜。
“阿曜,我说到做到,我会补偿你的。”
她话还没说完,江曜已经回到了病房。
迟泽心里闷闷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逝。
江凌又发来几条微信,迟泽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医院,
反正江曜现在也在生气,自己就先不凑上去了,
等他气消了,再来哄他,效果会更好。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迟泽想通了,心里舒畅了许多,
江曜回到病房,迅速拿起自己的证件,直奔机场。
登机前,江曜把手机关机,直接丢进了机场的马桶。
再见了,这里的一切。
迟泽直到第二天才走进医院的大门,
那间熟悉的病房,如今却住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她直接冲了进去,抓住床上的病人急切地问:“江曜在哪里?”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按响了护士铃。
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告诉迟泽:“女士,江曜先生昨天就已经出院了。”
迟泽皱着眉头追问:“他去了哪里?”护士瞅了她一眼,不清楚她是何人,反问道:“病人出院后,你们家属难道不该最明白他的去向吗?”
迟泽一时无言以对,随后迈着大步匆匆离开了医院,开车径直驶向别墅。在去的路上,她不停地拨打江曜的电话,耳边只有那冷冰冰的忙音。
迟泽把油门踩到最大,心中的烦躁也飙升到了极点。
经历了这么多事,江曜依旧如此不懂事,
等她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斥责他一番!
熟悉的街景在车窗外快速闪过,迟泽却不知道,在这座她和江曜共同生活十几年的城市里,
江曜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了。
迟泽急忙开车回到别墅,一开门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
她随便拉住一个佣人,问道:“江曜呢?”
佣人也是一脸迷茫,“江先生不是和您在一起吗?他好久没回来了,之前还给我们结清了工资,把我们都辞退了,我今天也要走了。”
迟泽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江曜的身影却毫无踪迹。
她顿时火冒三丈,随手把架子上的花瓶摔得粉碎。
江曜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先是跳楼博取同情,现在又玩起了离家出走!
夜幕降临,酒吧里热闹非凡,而迟泽所在的卡座却格外安静。
偶尔有帅哥过来搭讪,她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经理就会过来把人劝走。
“迟大小姐,宁市还有哪个迟大小姐?”
“快走开,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别自找没趣。”
迟泽好像没听见,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手中的威士忌。
她已经整整一周都联系不上江曜了。
后来她破天荒地给他发了好多条信息,好言相劝让他回来,却始终没有消息。
难以抑制的烦躁又涌上心头。
迟泽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江曜蹲在天台上,抱着自己苦笑的样子。
她的心也开始一阵阵地发酸。
又是一杯酒下肚。
有人拍了拍她的左肩,江明月搂住她的肩膀,打量着眼前的迟泽。
“怎么了?听说你这一周天天来喝酒,阿凌还问我呢,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迟泽愣了一会儿,挣脱江明月的胳膊,给她倒了杯酒。
“没事,我待会儿给阿凌打电话解释。”
江明月点点头,抿了口酒,看着迟泽。
她这般样子,确实有些不寻常。
迟泽抬头迎着她的目光,犹豫了几秒,轻声问:“你见到江曜了吗?”
“谁?江曜?”
江明月更加诧异了,她很少听迟泽提起江曜,还以为迟泽早就不在乎他了。
“江曜失踪了,我找了他一周,都没找到。”
江明月轻笑一声:“找他干什么?”
“他那点心思你还不明白?无非就是耍性子玩失踪,等着大家心软了再出现。”
“他这个人啊,心眼可多了,就爱耍这些小把戏。”
迟泽皱着眉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原本跟江明月想的并无二致,只是这次,时间实在拖得太长了。
江明月瞅着她这般模样,心情颇为复杂。
她原先觉得迟泽早就对江曜没了喜欢,所以才会毫无顾虑地在江曜跟前讲那些话。看她此刻这副样子,想必心里还是在乎的。
然而阿凌该怎么办才好,阿凌那么钟情迟泽,看样子她得寻思个办法帮帮阿凌才行。
思考片刻后,江明月站起身讲道:“我过来是要提醒你,明天是阿凌的生日。”
“知道了。”迟泽点头回应,江明月这才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少喝点酒,明天早点过来。”
迟泽就好像没听到这话一样。
深夜之时,迟泽从酒吧出来,独自回到了家中。
她把鞋子脱掉,脑袋晕乎乎地倒在了沙发上。
她下意识地呼喊:“阿曜,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