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前女友竟登门讨说法,现任妻子: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发布时间:2025-10-01 00:49 浏览量:1
姜雨眠递过来的牛奶被楚臣风喝下肚后,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过了一阵子,他好似身处一个全新之地,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个熟悉的声响。
“雨眠,你是不是疯了?你真打算在楚臣风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把他的肾取出来给马向阳?”
说话的这人是夏婉兮,姜雨眠的亲密好友。
“只有他能匹配成功。”姜雨眠的声音冷静得令人胆寒,“向阳命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于楚臣风……我会补偿他,他不是一直盼着我嫁给他吗?手术后我会向他求婚,这辈子都不分开。”
玻璃器皿忽然掉落在地上,夏婉兮几乎是在大声叫嚷:“肾都没了,你这些补偿有啥用!我是真不明白,马向阳到底给你灌了啥迷魂药?当年地震,你为了救他,自己双腿残疾,还失去了继承权,他却扭头就跟别的女人跑了!那些日子,是楚臣风陪着你,照料你,为了给你打针,他拿自己当试验品,弄得满腿都是淤青!为了求医,他在名医门口跪了一个月!”
“现在马向阳回来了,见你东山再起就又黏上你,知道你怀了楚臣风的孩子后,又哭又闹,你一看到他哭就自己吃了堕胎药,打掉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楚臣风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没保护好你们的孩子,抑郁了整整三个月!”
“现在,你竟然还要取走他的肾给马向阳?!”
“够了!”姜雨眠猛地提高音量,“我知道楚臣风爱我,爱到能付出一切,而马向阳自私自利,贪图虚荣,但我就是爱马向阳,爱得发了疯!”
“那楚臣风呢?他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我已经决定了,今天谁来劝我都没用,他的肾我必须取!”
这句话说完时,楚臣风感觉手术刀划开了他的皮肤。
麻醉师明显低估了他的耐药性,每一丝疼痛都清晰可感。
但比起身体上的疼,更疼的是胸腔里那颗正被凌迟的心。
他爱了姜雨眠十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的青春、他的爱意、他的所有,都给了她。
他看着她爱马向阳,看着她为马向阳疯狂,看着她被马向阳抛弃后一蹶不振。
他陪她熬过残废后最黑暗的日子,忍受她的暴躁、阴郁,甚至在她失控时被她推倒在地,膝盖撞得淤青,但他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是默默爬起来,继续照顾她。
他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看他。
但原来……在她眼里,他什么都不算。
十年啊,整整十年,哪怕他们一起经历这么多,她还是只爱马向阳。
因为马向阳一句话,她就狠心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因为马向阳需要肾,她就瞒着他,把他的肾摘给马向阳!
不知过了多久,楚臣风感到有东西从体内被硬生生剥离——
是他的肾,也是他十年来全部的爱意!再度苏醒之际,满屋子消毒水的气味熏得眼睛生疼,
“醒了?”
女性的声音自门口传过来,楚臣风全身猛地一僵,慢慢地抬起眼眸。
姜雨眠站在门口,背对着光,那修长的身形拉出一道清冷的影子。
她一步步走近,白色裙子下又细又长的双腿,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他的心坎上。
她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眉头微微皱起:“很痛?”
楚臣风望着她,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揪住,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她怎么还能够……这般温柔地问他痛不痛?
她怎么能在亲手挖走他的肾、打掉他们的孩子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他面前,用这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我……怎么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姜雨眠神色没变化,语气轻柔:“你突然阑尾炎发作,已经做完手术了。”
阑尾炎?
楚臣风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她连一个像模像样的谎话都懒得编造。
见他眼泪流得这般厉害,怎么擦都擦不完,她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他是疼得厉害,赶忙说去给他找医生来,便匆忙离开了。
可这一走,她却再也没回来。
三个小时后,护士推门进来给他换药,小声地议论着——
“姜总对马先生可真好,昨晚不仅守了一整晚,刚刚听说马先生醒了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粥,又赶忙亲自开车去买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呢……”
听到这番话,楚臣风没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原来,这就是她一去不返的缘由。
她甚至笃定他爱她,不会生她的气,所以连假装发个信息解释一下都不愿意。
姜雨眠,我楚臣风难道是那种很贱的人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爱到毫无底线。
楚臣风望着窗外,眼泪已经流干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离开后,他才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秒,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女声,“楚先生?”
楚臣风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柳晚吟,你有没有兴趣……和我结婚?”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
“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姜雨眠。”
“我知道。”楚臣风握紧手机,指尖泛白,“我问的就是你。”
“我不想和姜雨眠结婚了。”
柳晚吟似乎来了兴趣,语调慢悠悠的:“哦?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嫁给你?”
楚臣风闭上眼,声音平静:“就凭,你一直都瞧不上姜雨眠。”
“就凭——”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办公桌上摆着的那张侧脸照片,是我。”
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打火机的声响,柳晚吟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烟草的味道:“你怎么猜到的?”楚臣风望着病房中那惨白的天花板,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好似在算计着他所剩无几的执着。
“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女人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听起来呼吸都有些不匀。
“七天之内,到我身边,我们去领证。”
“还有——”她顿了顿,“和我结婚后,你不许再和姜雨眠有任何牵连。”
楚臣风缓缓闭上双眼,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不会。”
“七天后,我不会再见到她。”
电话挂断后,他马上订了一张七天后飞往S城的机票。
那是柳晚吟的地盘。
接下来的一整天,姜雨眠都没出现。
只有护工进来,语气恭敬地说:“楚先生,姜总最近太忙,让我们来照顾您。”
楚臣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拆穿。
他清楚,姜雨眠不是因为忙,而是一直守在马向阳的病床旁,一步都不肯离开。
直到出院那天,姜雨眠才终于现身。
她穿着一件合身的长裙,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看到他收拾好东西站在病房门口,她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接过他的东西,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臣风,最近公司的事太多,再加上……我在准备一个惊喜,所以没能陪你。”
楚臣风躲开了她的手,自己提着包向前走去:“什么惊喜?”
姜雨眠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少见的温柔:“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门前。
楚臣风跟着姜雨眠走进去,推开宴会厅的大门,满眼的玫瑰和烛光映入眼中——
居然是一个求婚的现场!
宾客们纷纷转过头,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姜雨眠拉着他的手走到中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
“臣风。”她抬头看着他,声音充满磁性且认真,“我们结婚,好不好?”
楚臣风呆呆地看着她,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他曾经多么期盼这一刻。
但如今,看着那枚闪耀的钻戒,楚臣风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期待已久的求婚,竟是用他的肾换来的!
他正要开口拒绝,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抱歉,我来晚了。”
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楚臣风转过头,看到马向阳穿着一件白衬衫,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眼中含着泪花。
“雨眠,臣风。”马向阳走过来,声音哽咽,“当年的事是我做错了,这段时间我也不该缠着雨眠,是我打扰你们了……所以这次知道你们要求婚,我特意来祝福你们。”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姜雨眠和楚臣风。
“祝你们……幸福。”讲完后,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可才刚走两步,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直直地“昏厥”在了地面。
“向阳!”
姜雨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站起身来,毫不迟疑地冲过去,一把扶起马向阳。
她甚至都忘掉了自己正处在向楚臣风求婚的过程中。
忘掉了那枚还没送出去的钻戒仍握在手中。
宾客们马上纷纷议论起来,小声的交谈声接连不断——
“啧啧,又是这般……姜总只要一瞧见马向阳,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楚臣风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却还是比不上马向阳的一个眼神。”
“她心里所爱的,向来就唯有马向阳。”
楚臣风站在原地,手指用力地掐进了掌心。
他望着姜雨眠抱着马向阳匆忙离去的背影,望着马向阳在姜雨眠怀里偷偷对他做出的口型——
“你永远赢不了我。”
蹩脚的表演。
但姜雨眠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信以为真了。
夜里,姜雨眠并未回家。
楚臣风独自坐在卧房之中,把所有与姜雨眠有关的物品——那些照片、礼物,还有她随意留下的纽扣,他视作珍宝,逐一捡起,全部放进纸箱。
他把这些琐碎的东西都扔进箱中,直到一件粉色的婴儿服映入眼帘。
握着那柔软的布料,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想当初,姜雨眠怀孕的时候,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满怀期待,盼望着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度一生。
然而,那个仅仅三个月大的胎儿,却被姜雨眠亲手结束了生命。
楚臣风强忍着心中的剧痛,抱着那装满回忆的纸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随着物品被丢弃,他对姜雨眠的爱也一同消失了!
次日,楚臣风直接向傅氏集团提交了辞呈。
曾经,姜雨眠因为双腿残疾而失去了继承权,被私生子夺走了她的位置。
后来,她双腿恢复了健康,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签订了对赌协议,只有在三年内让公司业绩翻倍,才能夺回一切。
楚臣风为了支持她,担任她的助理,陪着她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熬到昏倒。
这一切,都是源于对她的爱。
但最终,他得到了什么?
幸运的是,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傻了。
当他宣布辞职时,公司立刻热闹起来,几乎所有员工都在挽留他——
“臣风哥,你真的要辞职吗?真的不能再留下来吗?”
“是啊,我们合作得不是很愉快吗?你怎么突然就要辞职了?”
“我们都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以后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姜总肯定也离不开你!”
离不开他吗?
现在姜雨眠身边没有他,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楚臣风自嘲地笑了笑。
“我真的要辞职,这几年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没有人是离不开谁的,你们会过得很好,她……也会过得很好。”
和众人告别后,楚臣风便带着个人物品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姜雨眠的电话紧接着就打来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少有的惊讶:“你辞职了?”
楚臣风神色平静地回应:“没错,要结婚了,事儿太多,没办法工作。”
姜雨眠没多想,以为他答应了之前的求婚,正忙着筹备婚礼。
她的语气柔和了些:“不好意思,最近有个项目得出差,没功夫陪你筹备婚礼。”
楚臣风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马向阳的声音——
“雨眠,多谢你的草莓……”
姜雨眠的声音瞬间变得疏离:“别捣乱,我在打电话。”
马向阳:“你吃不吃呀,不吃的话我去找别的女人……唔……”
电话被急忙挂断。
楚臣风心里一阵剧痛,手抖着打开了朋友圈。
不出所料,马向阳发了一张照片,是姜雨眠系着围裙切水果,
配文:【被人宠着的感觉真棒。】
挑衅意味十足。
楚臣风闭上双眼,关掉了手机。
……
直至深夜,他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夏婉兮慌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臣风!雨眠为救马向阳被人捅了十几刀,现在失血过多,血库B型血不够,你和马向阳的血型都和她匹配,但马向阳说他刚换过肾,不能输血,直接跑了……你能不能来救救她?”
听到这些,楚臣风只觉耳边一阵轰鸣。
心中的苦涩瞬间涌上心头。
他也没有一个肾,难道他就能输血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见他不说话,语气里满是焦急:“臣风,算我求你了……再不输血,她真的会没命的……”
“马向阳靠不住,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劝着。
他沉默着,脑海里一片混乱。
过了好久,楚臣风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穿上外套就赶往医院。
在医院里,楚臣风躺在采血室的床上,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出。
他本就虚弱,抽到后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想出院,顺便去看看姜雨眠的情况。
可刚走到姜雨眠的病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她和夏婉兮的对话。
“雨眠,你为了马向阳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又一次扔下你跑了!这次要不是臣风输血救你,你就真的没命了!求求你了,你就不能看清马向阳的真面目,好好对臣风吗?”
姜雨眠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向阳刚换过肾,身体不好,不献是正常的……”
这话一出,夏婉兮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马向阳身体不好,难道楚臣风身体就好了?你看看这些年,他为了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你这样辜负他,就不怕他知道了,永远离开你吗?”
姜雨眠的语气很坚定:“不会的。”
“楚臣风深爱我,就和我深爱马向阳一样。”
“他绝对不会离开我。”楚臣风伫立在病房门外,聆听着姜雨眠那笃定的话语——
“他决然不会离我而去。”
他的心仿若被钝刀狠狠碾压,疼得他几近无法呼吸。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被偏爱的,始终有恃无恐。
然而姜雨眠,你错了。
我已不再爱你。
所以,这一回,我会永远与你别离!
此地实在难以再待下去,他正欲离开,却陡然听闻病房里姜雨眠的手机铃声大作。
“向阳?”她的嗓音即刻变得轻柔,“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马向阳带着哭腔的声音,虽说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姜雨眠的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
她猛地掀开被子,全然不顾手背上的输液针被拔出,鲜血瞬间涌出,她好似毫无痛感,抓起外套就准备往外冲。
“雨眠!”夏婉兮一把拽住她,语气中满是愤懑,“你又要做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医生都说了不能出院!”
姜雨眠挣脱她的手,冷冷地讲:“向阳说他睡不着,我得去陪他。”
夏婉兮气得脸色发青:“你为了他连命都不顾了?那楚臣风呢,他刚给你输完血,你有没有想过问问他的想法!”
姜雨眠停下脚步,可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她连外套都没拿,直接推开门冲了出去,甚至没留意到站在门外的楚臣风。
楚臣风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淡淡地笑了。
他早就该习惯了。
只要马向阳一哭,姜雨眠的世界就会天翻地覆。
而他楚臣风,即便流干了血,她也不会多瞧一眼。
两天后,姜雨眠回来了。
她推开家门,楚臣风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机票和证件。
“臣风。”她走到他跟前,语气难得地温和,“听说你给我献了血?怎么这么傻。”
楚臣风不动声色地收起证件,连头都没抬,“你没事就好。”
姜雨眠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冷淡,自顾自地坐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
“上次求婚被马向阳打断了,这次我重新筹备了一个宴会,补偿你。”
楚臣风终于抬眼看她,这才留意到,由于失血过多,又不肯住院,她的脸色不太好。
“算了吧。”他轻声说道,“万一马向阳又晕倒怎么办?”
姜雨眠皱眉,语气坚定:“这次不会,我没请他。”
楚臣风笑了。
她没听出他的讽刺。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去宴会的途中,姜雨眠开车,楚臣风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突然,姜雨眠的手机响了。
她刚接起电话,马向阳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雨眠!我被绑架了!他们说要杀了我——”
姜雨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猛地踩下刹车,直接调出一个追踪APP,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个闪烁的红点。
“坐稳!”她发出低沉吼声,用力转动方向盘,车子刹那间调转方向,朝着郊外飞速驶去。
楚臣风被急转弯产生的惯性甩得撞到车门,额头重重磕在玻璃上,鲜血即刻顺着眉骨流淌而下。
然而姜雨眠根本没留意到,她的心思全放在马向阳的安危之上。
车子在高速上疯狂超越其他车辆,最终停在一座废弃的桥梁旁。
雨下得极为猛烈,楚臣风甚至无法清晰看清前方的人影,仅能隐隐约约瞧见马向阳被一个男人用刀抵着脖子,站在桥边位置。
“姜雨眠!你可算来了!”
男人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你搞垮了我的公司,还逼得我老婆跳楼!如今,我也要让你失去最爱的那个人!”
姜雨眠下车,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裳,可她仿若感觉不到寒冷,一步一步缓缓走近。
“你弄错了。” 她声音冰冷彻骨,“我最爱的人并非是他。”
男人一愣神,刀锋略微偏离马向阳的脖子,“什么?”
姜雨眠语气冰冷如霜:“你难道没调查过吗,你绑的是我的前男友,当年我残疾后,他便抛下了我,我对他恨之入骨。”
姜雨眠轻蔑地冷笑一声,“我现在爱的,是这几年始终陪伴在我身旁的人。”
说完,她转头看向车内的楚臣风,眼神饱含深情,几乎能将人淹没。
楚臣风愣住不动了。
这是姜雨眠头一回,用这般眼神看向他。
可偏偏,是在这种状况之下!
楚臣风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楚臣风,而姜雨眠趁机接着说道:“你要是想绑架马向阳,那就动手吧,我和臣风明天还得去挑选婚纱,没功夫在这儿跟你耗时间。”
她话音刚落,便向楚臣风伸出手,声音轻柔地说:“臣风,我们走吧。”
楚臣风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他终于领悟了。
姜雨眠是在拿他当作挡箭牌,期望绑匪改变目标,放过马向阳!
那男人果然开始犹豫,突然推开马向阳,径直朝着楚臣风冲了过去!
“你才是她最在乎的人!” 他狞笑着,一把揪住楚臣风的头发,拖着他往桥边退去。
姜雨眠的瞳孔急剧收缩,猛地扑了过去,但她首先做的是抓住马向阳。
“向阳……”
而楚臣风,被那男人拽着,直接从桥上掉落下去!
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当冰冷的河水淹没他时,他隐约听到桥上传来姜雨眠冷漠的声音——
“先救绑匪,别让他跑掉。”
“把他送进监狱,以消除后患。”
“不能再让他伤害向阳!”
楚臣风想笑,可河水灌进他的肺里,痛得他眼前一片漆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终于明白了。
在姜雨眠心中,他的生命,甚至比不上一个绑匪!
楚臣风在医院苏醒过来时,耳边响起医生严肃认真的声音。
“楚先生这几年身体过度损耗,长期饮酒、心力交瘁,再加上试药留下的旧伤,这次坠桥又伤了根本,以后必须好好调养,否则……”医生的话尚未讲完,姜雨眠就已留意到他苏醒过来,急忙快步走向床边,声音中透着少有的紧张:“臣风,你醒啦?感觉如何?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楚臣风望着她,眼底一片平静。
倘若她真的在乎他,又怎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先救绑匪呢?
姜雨眠见他沉默不语,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却被他扭头躲开。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会补偿你的。”
楚臣风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姜雨眠,你亏欠我的实在太多。
根本补偿不完。
或许是出于愧疚,这一回,姜雨眠在医院守了他整整两天,等他出院后又立刻带他去了拍卖会,说是要“补偿”他。
楚臣风几次推脱不掉,只好随她去。
刚到拍卖会,他们就遇到了一个老相识。
马向阳!
然而这一次,姜雨眠全程都没看马向阳一眼,而是一步不落地陪在楚臣风身旁,给他倒好热水,剥好螃蟹,还不时低声问他冷不冷。
楚臣风明白,她在作秀。
作秀给谁看呢?
也许是作秀给自己,好让自己不那么愧疚,心里能好受些罢了。
拍卖会开始前,姜雨眠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一会儿。
楚臣风独自站在香槟台旁,有个女人走过来,笑着向楚臣风要联系方式:“先生,你好帅呀,能认识一下吗?”
楚臣风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搂住他的腰,扑进他的怀里。
“他是我的未婚夫。”姜雨眠的声音冷若冰霜,眼神阴沉地盯着那个人。
对方脸色一变,赶忙道歉后离开。
姜雨眠低头看着他,眉头紧皱:“臣风,有人来搭讪,你怎么不拒绝?”
楚臣风淡淡地说:“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
姜雨眠轻抚着他的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除了娶我,你还想娶谁?”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反正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楚臣风看着她,忽然笑了。
多么讽刺啊。
她根本不爱他,却敢发誓非他不嫁。
拍卖一开始,姜雨眠就几乎把楚臣风看中的所有物品都买了下来,花钱如流水,毫不吝惜。
马向阳坐在不远处,目光阴沉地注视着他们。
当楚臣风去洗手间时,马向阳紧跟在后面。
他反手把门锁上,冷笑道:“楚臣风,你今天好像挺得意啊?”
“我得提醒你,雨眠对你只有愧疚,没有爱意。”
“你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她那次怀孕三个月,是我哭着闹着说受不了她为别的男人怀孩子,她马上就吃了堕胎药;还有不久前,我肾衰竭,她毫不犹豫地为你割了肾。”
“更别说那次在桥上,她故意说恨我,实际上是为了把你推向险境。”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有需要,她都会满足我的一切。”马向阳凑近他,声音甜得发腻,“楚臣风,你已经彻底输了!”马向阳原本以为,讲完这些,马上就能瞧见楚臣风崩溃的模样。
那样的情景,想必会令他觉得格外畅快。
然而,楚臣风始终神色未变。
他关掉水龙头,仰头望向马向阳:“讲完了没?”
马向阳呆住了。
楚臣风擦干手,语气平静:“我不在意。”
反正,他就要离开了。
马向阳难以置信地瞅着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楚臣风,你……”
他的话还没讲完,突然脸色一变,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洗手间。
楚臣风还没反应过来,姜雨眠已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他:“楚臣风!你在做什么?!”
楚臣风趔趄着往后退,腰部重重撞到装饰台的尖角上,疼得他眼前发黑,鲜血从额头淌下。
但姜雨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扶住马向阳,声音冷冰冰的:“我不是已经补偿过你了吗?你为何还要欺负向阳?”
马向阳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雨眠,别怪臣风,都是我的错……”
姜雨眠脸色阴沉,扶着马向阳,转身就走。
马向阳靠在她怀里,回头冲楚臣风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
只剩下楚臣风独自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笑着笑着,泪水流了出来。
楚臣风。
你瞧瞧,
这便是你的十年。
你都收获了什么。
那晚,姜雨眠没有回家。
楚臣风也没给她打电话。
他的心已然彻底死了,不再像从前那般担心她,留意她的行踪。
临行前,他邀了一群好友,在市中心最奢华的酒店为自己办了一场告别宴。
好友们喝多了,纷纷红着眼圈斥责姜雨眠的不是。
“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有何资格这般对你?!”
“读书时柳晚吟就喜欢你,你跟她在一起,比跟姜雨眠强好多倍!”
楚臣风只是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宴会结束后,他结完账,独自站在走廊里醒酒。
醒了一会儿酒,正要离开,却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姜雨眠和夏婉兮的争吵——
“你为了马向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就因他一句话,你打掉了你和楚臣风的孩子。”
“为了救他,你摘掉了楚臣风的肾。”
“现在居然还因马向阳一句想要个孩子,你就要跟他生孩子?!”
姜雨眠的声音冷静得吓人:“我不跟他生,他就会找别人,我受不了。”
“那楚臣风呢?” 夏婉兮几乎是喊出来的,“你对得起他吗?!”
姜雨眠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我不是已经准备跟他结婚了吗?这还不够?”
楚臣风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而这场争吵已接近尾声,夏婉兮无法劝服她,气愤地甩手离去。
姜雨眠也转身离开。
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姜雨眠后面,看着她进了一间套房。房门没关严实,从缝隙处,他瞧见马向阳把姜雨眠压在床上,一边往下扒裤子,一边低头亲吻她,嗓音低沉:“雨眠,咱们生个娃。”
姜雨眠妩媚地搂住他脖颈:“那你应承我,除了我不许和别的女人生。”
楚臣风伫立在门外,静静看完了整个经过,随后举起手机,录下了全部情形。
这一回,他连泪水都没流。
因心已死,便不会再疼了。
在告别的前夕,夜幕低垂下来。
楚臣风正忙着收拾行李,当他把最后一件衣物放进行李箱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雨眠推开门,随意地把风衣搭在胳膊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
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他打开的行李箱上,随口问道:“你这是在干啥呢?”
楚臣风正要回答“我准备走了”,姜雨眠却打断了他,语气轻柔:“臣风,你能教我怎么做四物汤吗?”
他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看着她走向厨房。
这些年,一直是他照料她,她从未踏入过厨房。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在厨房里,姜雨眠站在操作台前,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了线条分明的手臂。
她笨手笨脚地切着姜片,刀法生疏,明显从未干过这活儿。
楚臣风站在一旁,静静指导着。
“火别开太大。”
“调料最后放。”
“水开了就转小火。”
姜雨眠难得有耐心,真按他说的做了。
汤煮好后,她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味道还行。”
但她没打算给楚臣风尝。
姜雨眠没留意到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手表,突然说:“臣风,我这几天有点事,过后再陪你。”
说完,她拿起保温桶,把剩下的汤倒进去,然后提着转身离开。
楚臣风站在原地,听着门关上的声响,默默拿出手机,打开了马向阳的朋友圈,
不出所料,他刚更新了一条。
【突然好想喝四物汤,有人愿意为我学吗?】
楚臣风关掉手机,轻轻笑了。
这汤,是他当年特意为她学的。
她胃不好,听说四物汤能养胃,所以他跑遍老字号餐馆,求师傅教他,熬了无数回才学会。
而如今,从不进厨房的她,为了马向阳,居然也开始动手做羹汤。
爱与不爱,真是个轮回。
离开的那天早上,楚臣风独自整理好了所有行李。
机票还有几个小时,他戴上帽子,独自出门,去了几个地方。
离开前6小时,他去了和姜雨眠一起读过书的振华一中。
教室空无一人,他找到了自己曾经坐过的课桌,指尖触碰着桌面上那行刻得歪歪扭扭的字——
“楚臣风喜欢姜雨眠。”
他拿出钥匙,一点点刮掉那行字,直到再也看不清。
木屑纷纷掉落,就像他破碎的青春。
离开前5小时,他去了有名的情人桥。那把布满锈迹的同心锁依旧挂在栏杆之上,锁面上刻着他们的姓名。
往昔他牵着姜雨眠来到此处,红着脸讲:“听闻挂上这个,便能永远相伴。”
姜雨眠当时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任由他去忙活。
如今回想,她或许从未真正相信过。
楚臣风使劲一拽,锁链断开,掉进了柳树丛里,连一点水花也没溅起。
离开前4小时,他前往了普众寺。
本想去取回自己挂的红绸,却远远瞧见姜雨眠和马向阳站在许愿树下。
住持问马向阳:“施主想求什么?”
马向阳说:“期望我们的宝宝尽快降临~”
姜雨眠羞红了脸,声音轻柔:“希望身边之人的心愿都能实现。”
住持递上红绸,“愿二位,所求皆能成真。”
两人接过红绸正要去挂,却发觉那颗许愿树早已被香客挂满了红绸,没有空位可挂。
姜雨眠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小和尚讲:“我捐五百万香火钱,把这些都取下来。”
小和尚赶忙上前,将那些红绸逐一摘下,又问:“这些……怎么处置?”
姜雨眠看都没看:“扔掉。”
楚臣风站在转角,悄然走过去,在角落处捡起那一大堆被扔掉的红绸。
全是这些年他写下的祈愿——
“愿姜雨眠双腿恢复健康。”
“愿姜雨眠平安快乐。”
“愿与姜雨眠携手白头。”
他微微一笑,眼眶有些酸涩。
也好,省得他自己来扔了。
最后1小时,他提着行李赶去机场。
登机后,空姐温柔地提醒他关闭手机。
机场广播传来登机提示。
楚臣风点开相册,找到那天录下的视频。姜雨眠和马向阳亲昵的画面。
选中视频,按下发送。
随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字——
“姜雨眠,你挖了我的肾给马向阳,我晓得了。”
“马向阳一哭闹,你就偷偷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晓得了。”
“你要跟马向阳生个属于你们的孩子,我也晓得了。”
“姜雨眠,你如愿以偿了,我不要你了,我把你,彻底还给马向阳了。”
点击发送,拉黑,删除,关机。
飞机冲向云霄时,楚臣风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回头。
飞机起起落落,楚臣风拎着包从机场大门走出,感觉一切都如梦似幻般不真实。
就在这时,一只白净的手伸出来,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
“看你这么恍惚,是不是还在想姜雨眠呢?”柳晚吟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意味。
仿佛楚臣风只要一点头,她就会立刻带他离开,切断他所有可能回头找姜雨眠的机会,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楚臣风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我已经彻底放下了。我承诺过你,不会再对姜雨眠有感情,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关联。”听闻此言,柳晚吟的脸庞瞬间绽放出笑意。
“但愿你确实能够做到!”她佯装高傲地讲道,却偷偷地握住了他的手,携着他与行李,迈向她预先备好的车队。
一列黑色的迈巴赫车队整齐排开,每辆车的后备厢皆敞开着,满是玫瑰花与气球。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晚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对璀璨的戒指,递给了楚臣风。
“我晓得这求婚对你而言或许太过突然,可我不想再等了,我此刻就想和你成婚,不想再与你擦肩而过!”
“我爱你,楚臣风,我们结婚吧!”
虽说与柳晚吟结婚是楚臣风早就定下的事,然而面对这般惊喜,他依旧不禁为之动容。
这些年,在他爱着他人之际,柳晚吟也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他,只是没勇气让他知晓。
楚臣风拭去泪水,在众人的喧闹声中,伸出手,点了点头。
“我愿意。”
柳晚吟的手颤抖着,虽说动作有些迟缓,但还是成功地为他戴上了戒指。
楚臣风还没反应过来,柳晚吟就拉着他上了车。
“带身份证了吗?我们现在就去领证,省得夜长梦多!”她边说边拿出随身携带的证件,摆在楚臣风面前。
她已等这一刻许久了,只想尽快把一切确定下来。
楚臣风被柳晚吟的激动情绪所带动,心跳加速。
“我证件都带着,我们去民政局吧。”
话音刚落,柳晚吟就踩下油门,径直朝民政局驶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让人难以相信。
“两位新人笑一个……”
快门一响,结婚照拍好了,钢印一盖,结婚证新鲜出炉。
楚臣风和柳晚吟手里拿着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结婚证,都有些呆住了,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真的结婚了吗?
曾经以为无法实现的梦想,如今居然成真了。
柳晚吟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紧紧地抱住楚臣风,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确认他真的在自己身旁。
楚臣风任由她抱着,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轻松。
从今往后,他和姜雨眠再无关联。
但他并不知道,柳晚吟在机场大张旗鼓求婚的视频已在网上疯狂传播。
甚至传到了马向阳的眼中。
在酒店里,姜雨眠刚洗完澡出来,就瞧见马向阳拿着手机,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她。
“有话就直说,别藏着。”
姜雨眠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她那松松垮垮的浴袍根本遮不住她那结实胸膛上的吻痕和抓痕。
马向阳轻咬嘴唇,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把手机屏幕递到了她眼前。
“视频里这人看着像臣风,我是不是看错了?你俩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他怎么还能答应别人的求婚呢?”
“他是不是背着你和别人有私情?”提及此处,他刻意停顿下来,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恶意,却赶忙为臣风辩解道:
“臣风那般爱慕你,视频里的人想必不是他,或许是个长相相似之人。”
“要不咱把这视频拿给臣风瞧瞧,说不定他俩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不过说实话,视频里的两人看着挺相配的,众人皆言他俩很般配,瞧着挺幸福。”
马向阳越是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
姜雨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那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之火。
她又不是傻子,怎会连视频里的人都认不出!
“这分明就是楚臣风和柳晚吟!”
“他怎么能应允柳晚吟的求婚?他疯了吗?”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正要打电话给楚臣风问个究竟,却发觉自己被拉黑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不仅如此,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几小时前,微信里楚臣风发来的长消息和视频蓦地浮现在眼前。
几乎是刹那间,她心中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浑身都凉透了。
“他……都知晓了?”
姜雨眠心里极度慌乱,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段视频。
视频里的主角正是她和马向阳!
那一晚他们疯狂地纠缠,混乱了好一阵子。
视频画面有些摇晃,甚至能体会到楚臣风当初看到这一切时的心情。
轰!
姜雨眠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楚臣风的话语决绝到了极点。
姜雨眠反复看了那句话好多遍,却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深爱她吗?不是爱她爱到愿为她做任何事吗?为何突然就不爱了?为何突然就不要她了。
他怎么会知晓换肾、堕胎,以及她要和马向阳生孩子的事?
姜雨眠脸色一阵阵地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大脑极度混乱,无法正常思考。
一个深爱她的人,突然某天说不爱了,她怎么可能接受?
但她做的这些事,楚臣风知道了肯定无法接受。
要是楚臣风不知道,他肯定会继续乖乖地留在她身边,一定是有人把这一切告知他了。
几乎是瞬间,姜雨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