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下泻

文/海馥

大妈断掌

有人说，女人断掌绝顶聪明

老妈就经常对我们说：

“你大妈聪明得很呀

连头发丝都是空的！”

那个时候只是听老妈经常说

根本不知道

老妈为什么这样夸奖大妈

———

其实老妈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只要你夸她，什么都舍得给你

比方邻居说她好

马上就有我们的上衣、裤子

两三箩头让人家拎回去

我当时感觉与我没什么关系

一大家子十来个人

每人两件或三件足以有两三箩头

——

不料第三天

我常穿的绿色带红色方块的裤子

就到了邻居孩子的大腿上了

我没有像有些孩子

发现自己的心爱的东西就去争抢

反而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该受到惩罚

不敢多说一句话

穿到人家身上就是人家的了

自己没有换洗衣服，也就那样了

———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我去争抢

老妈一定要维护她的大人面子

那我就是一顿好揍或者痛骂

（这一生看来老妈的痛骂对我们都有实际的效果倒是不曾动过我一指头，她有一句口头禅：“打着不怕，吓（he）着怕。”）

心理的暗示多么强烈

多么有成果！

“大的稀奇，小的娇

可怜不过半中腰！”

我就成了受“压迫”的人

而老大和老幺

一个小时候任性和邻居堂哥闹别扭

死不承认自己有错

被老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不下跪反省，誓不罢休

小弟把羊拴到石头堆旁

刷小聪明，去玩

被父亲用下跪伺候

———

大妈三十六岁守寡

这事在母亲口里就像唱刮地风

强行植根在我的大脑里

大妈有两个闺女三个儿子

老大儿子是分了主房

房子前几步路就是大妈的独屋

双方互相照看很方便

老大为了和情人走近一点

（两地相距六七里）

硬是在他出门时让情人去照看门

情人说他家那种环境不用别人看门

再说“那门”

就在老妈的眼皮子底下

几乎是个苍蝇也不可能蒙混过关

这大儿子就瞎说老妈上吐下泻

顾不上

果真如此，你当大儿子的

不是该守在老妈面前问寒问暖嘛！

怎有闲心去狐疯狗浪！

没有了老婆的大儿子还是抵挡不住

荷尔蒙分泌的诱惑

竟敢让老妈去献身，背黑锅

当替罪羊！

情人也是着实人

大儿子的心思一股脑儿

被情人倒给了老母亲

老母亲没病，竟然让大儿子气得

真的上吐下泻了

大儿子的嘴

也真的够狠毒

很臭的！

———

“小孩”嘴里掏实话

这可是玄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