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他为白月光改道巴黎,我离婚后涅槃,他却跪求我别走

发布时间:2025-08-24 19:07  浏览量:1

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顾淮的私人飞机改道去了巴黎。他的白月光苏晚,发烧了。我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比他的人先一步回到我们的家。

顾淮回来时,是三天后的深夜。他满身风尘,带着一丝不耐烦,将那份协议书扔在玄关的矮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谈静,别闹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好像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穿着睡衣,抱着手臂靠在客厅的门框上,平静地看着他:“我没闹,你看清楚,名字我已经签好了。”

顾淮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深邃的眼眸里终于透出一丝审视:“为了什么?因为我没陪你过纪念日?”他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苏晚病得很重,我必须过去。谈静,你嫁给我那天就该知道,我心里有她。”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淮,心里有一道抹不去的白月光,叫苏晚。而我,谈静,不过是顾家老爷子为他挑选的、最门当户对、最安分守己的妻子。

我曾经以为,三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可顾淮的心不是石头,是冰山,还是只为苏晚一个人融化的冰山。

“不是因为纪念日。”我轻声说,语气里没有波澜,“是因为我累了。”

这场婚姻,像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学着他喜欢的口味做菜,他却总说没胃口;我打理着偌大的别墅,他却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住几天;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顾太太”这个身份的体面,却要在他每一次为苏晚奋不顾身的新闻下,独自面对所有人的同情和嘲讽。

“累了?”顾淮皱眉,显然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我给了你顾太太的一切,你有什么可累的?”

“顾淮,”我抬起眼,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视他,“你给的,是你认为我该要的。而我想要的,你从来没给过。”

我想要一个会在我生病时陪在我身边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只会让助理送来一张无限额黑卡的提款机。

我想要一个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爱人,而不是一个在纪念日当天,飞越半个地球去照顾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我想要的是爱,不是施舍。

“不可理喻。”顾淮彻底失去了耐心,“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协议书我不会签,你最好也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完,他转身就想上楼。

“我的东西已经搬走了。”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不大,却清晰地让他停住了脚步,“这栋房子,你的车,你的卡,所有属于你的东西,我都没带走。离婚财产分割我也不要,只求你尽快签字,我们好聚好散。”

顾淮猛地回头,眼中是全然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他大概是第一次发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环顾四周,客厅还是那个客厅,但似乎少了些什么。是了,我养的那几盆兰花不见了,玄关柜上我亲手做的陶瓷摆件也不见了,沙发上我织的毯子也不见了……所有属于我的,鲜活的气息,都被抽走了。

这个家,一夜之间,变回了他一个人的冰冷居所。

他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谈静,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却没能刺痛我。因为我的心,早就在这三年的等待中,被凌迟得麻木了。

我笑了笑,很轻,很淡。“顾淮,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我谈静,在嫁给你之前,也不是靠乞讨为生的。”

说完,我越过他,拿起矮柜上的协议书,又从包里拿出一支笔。

“既然你不签,那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不过那样会很难看,顾总,我想你也不希望顾氏的股票因为你的家事而动荡吧?”

我将协议书和笔,一起塞进他手里。

他的手指冰凉,僵硬地握着。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这个我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他的脸上交织着愤怒、错愕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签字吧,顾淮。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拉开大门,走进了外面的夜色里。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我和他的一切。

我没有回家,而是住进了早就租好的公寓。不大,但很温馨。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顾淮律师的电话,约我办理离婚手续。

我猜,顾淮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我这个“麻烦”,才能证明他根本不在乎。

也好,正合我意。

民政局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表情冷得像冰。全程,我们没有一句交流。红本换绿本,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很蓝,阳光很好,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顾淮大概是想从我脸上看到一丝不舍或者痛苦,但他失望了。我对他礼貌地点点头:“顾总,合作愉快。再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

“谈静!”他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笃定又冰冷。

我笑了,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后悔?我最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要爱上他。

我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投入了工作。结婚前,我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为了顾淮,我放弃了去法国进修的机会,收起了所有的图稿,安心做他的全职太太。

如今,我重操旧业。我注册了自己的工作室,名字就叫“重生”。

一开始很艰难。我已经脱离这个行业三年,人脉和资源都断了。我拿着自己的设计稿,一家家地跑投资,一家家地谈合作,吃了不少闭门羹。

但我不怕。比起在顾家那个华丽牢笼里的精神内耗,身体上的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月后,我终于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投资人是我大学时的学长,周子昂。他一直很欣赏我的才华,听说我离婚创业,二话不说就给我投了五百万。

“谈静,欢迎回来。”周子昂温和地笑着,像春风一样。

“谢谢学长。”我由衷地感谢他。

工作室步入正轨,我忙得像个陀螺,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过去的事。

而顾淮,似乎也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我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他依旧是那个杀伐果断、高高在上的顾氏总裁。听说,苏晚已经搬进了我们曾经的家,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

朋友们都为我打抱不平。

“静静,你也太傻了!凭什么便宜了那对狗男女?顾淮一半的家产都该是你的!”

我只是笑笑。钱是好东西,但用日日夜夜的痛苦去换,不值得。我想要的,是自由。

直到三个月后,在一个珠宝行业的晚宴上,我再次见到了顾淮。

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身边跟着娇俏可人的苏晚。苏晚挽着他的手臂,脖子上戴着一条璀璨的粉钻项链,是某个国际大牌的最新款,价值不菲。

他们是全场的焦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而我,只是角落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工作室的创始人。

周子昂陪在我身边,低声问我:“还好吗?”

我摇摇头,举起酒杯:“我很好。”

是真的很好。看到他们在一起,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两个陌生人。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平静,顾淮注意到了我。他隔着人群看过来,眼神深邃复杂。苏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我,立刻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更加亲密地贴近顾淮,脸上带着示威性的笑容。

我懒得理会,转头继续和周子昂讨论设计稿的细节。

宴会中途,我去洗手间。刚出来,就被堵在了走廊尽头。

是顾淮。

他身上带着酒气,眼神却很清明。他盯着我,良久才开口:“过得不错?”

“托您的福。”我语气疏离。

他似乎被我的冷淡刺痛了,上前一步,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谈静,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

“顾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说话?”我抬头看着他,不闪不躲。

他被我问得一噎,脸色更沉了。“你的工作室,是周子昂投的钱?”

“是。”

“你们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质问。

我突然觉得好笑。“顾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是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谈静,你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女人!你身上还贴着我顾淮的标签!”

手腕传来剧痛,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放手!”

“不放!”他固执地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故意找周子昂来气我?”

我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顾淮,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我为什么要气你?你在我这里,早就是过去式了。”

“过去式?”他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

“淮!”苏晚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持。

顾淮的身体一僵,松开了我的手。

我立刻后退两步,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苏晚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看到我们站在一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也红了。“淮,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顾淮转身,挡在我面前,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没什么。遇到一个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熟人?”苏晚的目光越过他,怨毒地盯着我,“谈小姐,你已经和淮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绕过顾淮,准备离开。

“站住!”顾淮再次开口。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谈静!”他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命令。

我终于停下,回头,看着他,也看着他身边那个泫然欲泣的苏晚,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顾总,有何指教?”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他只是习惯了命令我,习惯了我的顺从。

我等了两秒,见他没话,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叫我。

回到宴会厅,周子昂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怎么了?”

“没事,遇到一只疯狗。”

从那次宴会后,顾淮开始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的工作室楼下,会突然停着一辆我不认识但价值不菲的豪车,司机说是顾总送给我的代步工具。我让助理直接把钥匙寄回了顾氏集团。

我正在谈的一个重要合作商,突然告诉我,顾氏集团愿意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为他们提供原料,条件是,终止和我的合作。

我直接打电话给顾淮。

“顾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我气笑了,“用这种方式毁掉我的心血,叫帮我?顾淮,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施舍!我不需要!”

“谈静,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他叹了口气,“回来吧。回到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工作室,我可以给你开一百个。你又何必去求周子昂?”

“求?”我冷笑,“在你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是不是只有利用和被利用,施舍和乞求?我和学长是正常的合作关系,不像你和苏晚。”

我提到了苏晚,电话那头沉默了。

“顾淮,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和你心爱的苏晚,好好过你们的日子。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显然,我低估了顾淮的偏执。

他开始用更极端的方式。他买下了我工作室所在的整栋写字楼,成了我的房东。他以邻里纠纷为由,让物业断我工作室的水电。他甚至动用关系,让我所有的设计稿都无法通过审核。

我焦头烂额,工作室的运营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员工们人心惶惶,周子昂也为我到处奔走。

那天晚上,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顾淮。

他瘦了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憔悴。他手里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看到我,他掐了烟,朝我走来。

“谈静,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绕开他就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非要这样吗?只要你点个头,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点头?点什么头?点头回到你身边,继续做那个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顾太太?点头看着你为了苏晚,一次次抛下我?顾淮,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回头?”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情绪第一次有些失控。

“因为你爱我!”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愣住了。随即,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爱你?没错,我曾经是爱你。爱得卑微到尘埃里。可是顾淮,你忘了,人心是会死的。”我指着自己的心脏,看着他,笑容冰冷,“这里,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晃了晃,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

“就是这样的。”我打断他,“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你就算毁了我的工作室,我也不会回头。大不了,我换个城市,从头再来。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我能待的地方。”

说完,我不再看他,决绝地转身离开。

我以为这会是结束,但没想到,这只是他疯狂的开始。

没过几天,苏晚约我见面。

咖啡厅里,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她不再是那个娇纵的公主,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嫉妒。

“谈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和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他!”她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苏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是你的淮,一直在缠着我。”

“你胡说!”她激动地拍了下桌子,“他爱你!他心里一直只有我!他之所以找你,不过是因为……因为愧疚!”

“是吗?”我淡淡地反问,“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买下了我工作室的写字楼?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了逼我回头,动用关系搞垮我的事业?”

苏晚的脸色一白,显然,这些她都不知道。

“谈静,你别得意!”她咬着牙,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拍在桌上。“我怀孕了!是阿淮的孩子!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彻底出局了!”

我看着那张B超单,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恭喜。”我说,“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看好你的男人,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前妻的麻烦。”

“你!”苏晚大概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气得说不出话。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苏小姐,有句话我送给你。一个男人,如果需要靠另一个女人退出才能留住,那你得到的,也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苏晚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纷呈。

我没再理她,径直离开了咖啡厅。

然而,苏晚怀孕的消息,还是像一颗炸弹,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不是嫉妒,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彻底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们有了孩子,有了无法割舍的羁绊。顾淮,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果然,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顾淮没有再来烦我。我的工作室也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之前被卡的项目,都顺利通过了。

我松了口气,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中。这是我当年的梦想,如今终于有机会实现。

周子昂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们几乎天天泡在工作室里,讨论设计,修改图稿。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他是个很好的人,温柔,体贴,尊重我的一切。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爱慕。

我知道他的心意,但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告诉他,我需要时间。

他笑着说:“没关系,我等你。”

大赛的初审很顺利,我的作品《涅槃》成功入围了决赛。灵感就来源于我自己。一只凤凰,在烈火中挣扎,最终焚尽旧羽,展翅重生。

决赛那天,我站在后台,有些紧张。周子昂握了握我的手:“别怕,你是最棒的。”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轮到我上台阐述设计理念。我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缓缓开口。

“我的作品,名叫《涅槃》。它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放弃与重生的故事……”

我讲得很投入,将自己这几年的心路历程,都融入了作品的诠释中。

当我讲完,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台下第一排,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淮。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悔恨。他的身边,没有苏晚。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最终,我的《涅槃》获得了金奖。

颁奖典礼结束,我被记者和祝贺的人群包围。好不容易脱身,周子昂护着我往外走。

“静静,我们去庆祝!”

“好。”

刚走到门口,又被拦住了。

顾淮站在车旁,脸色苍白得吓人。“静静,我有话跟你说。”

周子昂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顾总,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吧。今天谈静累了。”

顾淮看都没看他,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就五分钟。”

我不想和他纠缠,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我对周子昂说:“学长,你先去车里等我。”

周子昂有些不放心,但我坚持。

他走后,我看着顾淮:“说吧。”

“孩子……没了。”顾淮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苏晚,她骗了我。她根本没有怀孕。那张B超单,是假的。”

我愣住了。

“她只是想用这个来留住我,逼你离开。”顾淮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自嘲,“我真是个傻子,我竟然信了。”

我沉默了。这些豪门秘辛,我一点也不想听。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

“和你有关系!”他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我的肩膀,“静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干干净净地来找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顾淮,你疯了!放开我!”

“我不放!”他眼眶通红,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是我错了,我以前眼瞎,我混蛋!我把鱼目当珍珠,把你这颗最亮的明珠丢掉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他语无伦次地恳求着,姿态卑微到了极点。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淮吗?

可是,太晚了。

“顾淮,你听清楚。”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他不解,痛苦地看着我,“你不是还爱我吗?我知道的,你心里还有我!”

“爱?”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悲哀,“你所谓的爱,就是在我为你付出一切的时候视而不见,在我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又用尽手段来逼我回头吗?顾淮,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影子。你只是不习惯失去,不习惯你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我的话,字字诛心。

他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不是的……我爱你,静静,我现在才发现,我爱你……”

“你发现的太晚了。”我用力推开他,“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全城的人嘲笑是豪门弃妇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为了工作室焦头烂额,差点放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哦,对了,你正忙着为你的白月光善后,忙着毁掉我的一切。”

“现在,我得奖了,我成功了,我不需要你了,你又跑来说你爱我?”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顾淮,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廉价了吗?”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痛苦地摇头。

“别再来找我了。”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服,语气恢复了平静,“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苏晚的事情,是你们之间的纠葛,不要再扯上我。我是谈静,一个独立的珠宝设计师,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

说完,我转身就走。

“静静!”他从背后抱住我,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脖颈上,“别走……求你,别走……”

我身体僵硬,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我把顾氏给你一半,不,全部都给你!只要你回来!”他近乎哀求,“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曾经,我做梦都想听到他说爱我。

可现在听到了,只觉得可笑。

我冷静地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他。

“顾淮,你知道吗?镜子碎了,就算粘起来,也还是有裂痕。更何况,我根本不想粘。”

“我们之间,不是你现在一句‘我爱你’就能抹平所有伤害的。那些我一个人度过的孤独夜晚,那些我独自咽下的委屈泪水,那些被你一次次忽略和放弃的瞬间,都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它们提醒我,我曾经有多傻。也提醒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覆辙。”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我们身上。顾淮就那么站在雨里,英俊的脸上满是绝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决然地转身,走向周子昂的车。

车门打开,周子昂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温柔地帮我擦拭着头发上的雨水。

我没有回头。

后视镜里,顾淮的身影越来越小,他颓然地跪倒在雨中,像一个失去了所有珍宝的孩子。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顾淮。

听说,他真的和苏晚彻底断了。

听说,他把顾氏集团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一个人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

听说,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睡。

这些消息,都是朋友们告诉我的。我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成了国内知名的独立设计师品牌。

我和周子昂,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是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在我工作室的天台上。他拿着一枚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他说,这是他见过最美的戒指。

他单膝跪地,眼神真诚又热烈。

“静静,我知道过去你受了很多苦。但请你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温暖你,保护你。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我点点头:“好。”

世界上没有破镜重圆。

只有,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我的人生,终于在离开顾淮之后,迎来了真正的,属于我自己的,涅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