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血浴时,我身侧的血奴云娘突然连声干呕
发布时间:2025-09-18 13:55 浏览量:1
昭阳公主血浴时,我身侧的血奴云娘突然连声干呕。
不等府医来到,她就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奴怀了驸马的骨肉。」
此言一出,一众血奴瑟瑟发抖,唯有她喜不自胜,含羞带怯。
毕竟世人皆知,公主痴恋驸马,却一直未有子嗣。
有了这胎,她或就可脱去奴身,扶摇直上。
果然,公主没有动怒,只是眉梢轻抬笑道:「甚好,送去豢阁安养吧。」
云娘喜不自胜,却不知豢阁是养紫河车的地方。
五个月后,我捧着玉盆供昭阳公主净手。
盆中,是新鲜的紫河车漂在热气腾腾的处子血里。
听着她满意的喟叹声,我后颈冷汗涔涔。
因为我怕,我会是下一个云娘。
1
每月初十,是昭阳公主裴栩血浴的时候。
整块汉白玉雕成的浴桶中,水色深绯,粘稠沉滞。
她慵懒地倚着一边,乌黑长发逶迤如瀑,衬得裸露的肩颈肌肤白皙似雪。
水面浮沉着嫣红花瓣,氤氲热气裹挟着浓烈异香,几乎令人窒息。
我领着一众血奴跪在浴桶外围,分批割开手腕,让温热浓稠的液体缓缓倾入浴桶中。
不知过了多久,鲜血终于将她的肌肤全部包裹住。
裴栩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指尖撩起一捧「香汤」,任由那绯红汁液从腕间滑落,留下蜿蜒的湿痕。
采完血的血奴还不能走,只做简单包扎便候在一旁,以防这位尊贵的殿下犹嫌鲜血不够。
为了采血,大家连日来只能饮露水、食花蜜,如今放了血,更是个个虚弱不堪,摇摇欲坠。
可没有人敢面露一丝怨怼。
按管事嬷嬷的说法,能做昭阳公主的血奴,那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就在这时,我身边新入府没几个月的云娘突然干呕了几声。
我面色一变,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想要她忍住。
可许是屋内血腥气实在太重,她惨白着脸,又干呕了一下。
裴栩侧了侧脸,管事的陈嬷嬷一脸戾气地将云娘提溜了起来,重重一脚踢跪在浴桶前。
靠得近了,云娘更是憋不住,嘴角溢出几缕涎液来。
「啪啪」两声脆响,陈嬷嬷赏了她两耳光,又舔着笑脸向公主求情道:「殿下,这个是新来的,第一次采血,不懂规矩,奴婢这就好好教训她。」
裴栩脸上并不见怒色,只是勾唇一笑:「无碍,叫府医来给她看看,若是真受不了血腥气便削了鼻子罢。」
陈嬷嬷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
可云娘却惊恐起来,她知道公主御下极严,府医一来定会二话不说先削了她的鼻子。
她咬了咬唇,突地叩首道:「殿下恕罪,奴婢不适,其实……其实只是因为怀了驸马的骨肉。」
此言一出,我脑子一「嗡」,冷汗瞬间就溢满了后背。
世人皆知,公主痴恋驸马,却一直未有子嗣。
夫妇二人深以为憾。
云娘应是听了外界的传闻,以为有了这胎,她便可脱去奴身,扶摇直上。
可是,不是这样的。
2
我悄悄抬头,云娘还在含羞带怯地笑着,丝毫没注意到整个屋内静谧得可怕。
「哦?」裴栩拨动鲜血的手指一滞,「有了身孕?」
这声迟疑叫她似乎看见了希望,赶紧道:「千真万确,奴婢入府不久便被驸马看中,这个月月信未至,又食欲不振,定是有了……」
她急切地诉说着与驸马纠缠的往事,浑然不知连陈嬷嬷都已瑟瑟发抖跪了下来。
陈述完毕,云娘昂起头,双眼红肿:「求殿下看在奴婢怀了驸马骨血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
娇弱模样着实惹人怜惜。
裴栩站起身来,温热的鲜血溅了一地,有几滴还落到了云娘俏生生的脸上。
「小可怜儿,既是有了喜事,怎么不早些来报?」
她替云娘擦去血迹,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既是双身子,便不要做这血奴了,去豢阁好生安养吧。」
「谢殿下,谢殿下。」
云娘捂着根本还未现的肚子,喜不自胜:「奴婢一定好好养胎,为殿下绵延子嗣。」
她跟着两个婢女走了出去。
人影不见的那一瞬,陈嬷嬷扬起手来来回回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殿下恕罪,是老奴看管不力,叫这贱蹄子摸着空勾引了驸马。」
这几个巴掌用了吃奶的力,脸瞬间肿起来,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裴栩没有说话。
我赶紧手捧蜀锦,躬身上前,为她擦拭着残存的血迹。
她看着自己细嫩的双手,有些不满地摆了摆手:「今日的血到底是污了。」
「好好养着那个血奴,她污了本宫的香汤,总要偿还些更好的。」
陈嬷嬷头如捣蒜:「这次老奴一定看好了。」
地上也铺着上好的蜀锦,公主赤脚走了出来:「这次?」
她轻嗤一声:「嬷嬷年纪大了,眼珠子也不好使了,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陈嬷嬷脸色大变,却不敢再为自己求情,突地反手插进眼眶扣下一只眼珠来。
她疼得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
「老奴有错,请让老奴去豢阁盯着,将功补过。」
裴栩这才扬了扬眉,微微颔首:「去吧。」
后者忙连滚带爬地奔去了豢阁。
漫天的血腥气如山一般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我喉咙干涩,侍立一旁,明明是夏日,后背却尽数濡湿。
身为府内的「老人」,也是昭阳近身伺候的婢女之一,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公主的为人。
高门大户里,死个奴才太容易了。
可如豢阁这样,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才最是令人生怖。
3
豢阁,顾名思义就是豢养人畜的地方。
云娘沾沾自喜的「安养」,实则是被当做畜生一样养着。
她能苟活,的确是因为昭阳公主看重她的身孕。
因为裴栩对美貌很是痴迷,虽得到古方配以鲜血沐浴有养颜的奇效,但那方子中,还提及了另一种大补之法。
那便是紫河车。
而且是越鲜活落下的,效果越佳。
上品紫河车难得,纵使公主金枝玉叶,也甚少能购置到满意的。
且有了血奴,裴栩本是觉得已经够了。
可后来,随着她年岁渐长,血浴的功效也开始衰减,她便开始琢磨起紫河车来。
恰巧驸马梁恒身边的一个通房怀了孕,却不长眼地故意舞到她面前。
她冷眼瞧着,没急着动手,愣是等到满了六个月,才当着驸马的面故意将人推倒。
通房小产了。
而那一盆模糊的血肉被送到裴栩面前。
我颤抖地捧着玉盆,看着她一边浸润着双手,一边笑着问梁恒:
「驸马心疼了吗?」
梁恒却淡淡地冷声道:「公主要处置她,直接处置了便是,何必非要臣也在一边候着?」
「驸马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需求,本宫不是那等善妒的,并非容不下一个小小通房。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本宫允许就怀了你的子嗣。」
裴栩故意说道:「恰好本宫也急需紫河车,在外采买大费周章也不易掩人耳目。本宫准备在公主府内建一豢阁,豢养人种,就让这些犯了错的奴婢给本宫源源不断地供应新鲜紫河车吧。」
那通房下体流血不止,脸色煞白,闻言却撑着努力求饶:「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驸马,驸马求您救救奴……」
可她心心念念想依靠的男人却如一株青松一般,只顾自地望向屋外:「公主欢喜便好。」
这副万事都不关己的模样让裴栩很是满意。
通房被拉了出去,裴栩又命人去采买了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只为随时随地配种。
4
那个通房没有活过三年。
三年里,她日日不歇,一共产出了六副紫河车。
裴栩一边享用着,一边眼巴巴地期盼着驸马的反应。
可是梁恒每一次都淡淡的,甚至给足了体面,主动要求将身边其他通房也送去豢阁。
裴栩觉得很是无趣。
梁恒生得好,性子也好,可就是这点不好。
外人都以为他与自己相敬如宾,恩爱异常。
可实际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对她也是。
纵使她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妹妹,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似乎也难得到驸马的偏心与关注。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从背后环住梁恒。
「女为悦己者容。你可知,本宫竭力保养容颜,都是为了你呀。」
谁能想到,这位目无一切的尊贵殿下,最在意的就是眼前的男人呢?
他越是不在意她,她就越想靠近他。
他是赫赫有名俊美无双的探花,她是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公主。
为什么她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裴栩疑惑着,也不断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去试探。
这一次,当他将自己其他的通房也主动送去豢阁时,她终于确定,她的驸马就是如竹如兰的君子。
不仅对她,也对所有人,都是宁折不弯。
可就在她卑微地依靠在梁恒背上时,只有跪侍在一旁的我看见男人微微颤抖的小指。
裴栩不知道,她的驸马并非她所以为的那般人淡如水,矜贵异常。
只要公主不在,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便会展露凉薄又好色的本性。
我太懂梁恒了,因为多年前,我正是他扶摇直上的第一块踏板。
5
我与梁恒本是同乡。
他自幼失怙,寡母也于他十岁那年去世。
梁恒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夫子不忍他就此埋没,主动免了他的束修。
乡里乡亲的也约定俗成,每日换班,为他带一碗吃食。
我家正好在他家隔壁,阿娘心善,对他照拂诸多。
除了吃食,还给他做衣、浆洗,好让他用心读书。
我比他小五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却也知道他的不容易。
每每阿爹去集市带了点心糖果,我都会分上一半给他。
后来,他中了童生,十六那年又中了秀才,那是十里八村的第一个秀才,县太爷都传话来说他「来日大有可为」。
可是秀才也不能当饭吃,只有赶考考取功名才有后路。
备考赶考都需要银子,那是很大一笔银子,乡亲们都是泥土里刨食吃的,就算有也要给自家人备着。
梁恒又自诩读书人,最是清高要面子,就算那些年吃遍了百家饭,却依旧不肯低声下气求人。
他坐在自家破败的院子里叹了一整夜的气,第二天清晨叩响了我家的门。
他跪在我爹娘面前,用一道婚约换来了上京赶考的盘缠。
那是爹娘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
临走前,梁恒一再保证,一旦高中,立马回乡接我们一家前去享福。
爹娘朴实,当真信了他。
可他自此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许是还未考中?还是来回途中遇到了意外?
爹娘苦笑着摸着我的头,日日念叨的不过是句「不应该呀,再等等吧。」
这一等,又是两年。
两年后,天下大旱,爹娘先后饿死,只留给我那一纸婚书。
闭眼前,他们说:「吉祥,你去京城找他吧。」
「不求他履行承诺娶你为妻,只要他将先前借的银钱还回来即可。」
「有了那些银两,来日你出嫁了,也有些底气……」
我想说,梁恒若是不死,便是早已出人头地。
他既故意忘记当年的承诺,去寻他又有何用?
可是,看着他们浑浊又期盼的目光,我终究是点了点头。
6
之后,我卖了祖屋,安葬了爹娘,花了数月的时间才一路乞讨走到京城。
等我探听到梁恒的消息时,身上穷得只剩一件破衣。
而梁恒竟真的早已高中,还被榜下捉婿,成了驸马。
纵使心中早有些预料,知道这个消息时,我还是愤怒不已。
若不是将积蓄悉数给了他,爹娘何至于在荒年活活饿死?
若是他有心,但凡捎回点银钱,我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这股怒气撑着我摸到了公主府门前。
我等到了梁恒孤身一人的时候,冲到了他的面前。
可不等我质问的话说出口,一阵剧痛袭来,我就昏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梁恒看似孤身一人,实则昭阳公主给了他暗卫,那一日若不是他出声阻止,我已经命丧当场。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藏在身上的婚书已经不见了。
留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卖身契。
自此,我不再是我,而是公主府的一名奴婢。
我当然是不服的。
我叫喊着,嘶吼着,说我是良民,不是奴婢。
迎来的却是管事嬷嬷手段多样的惩罚。
先是饿,几天几夜不给饭吃,只有水喝,喝得肚子胀痛,喉咙不住涌酸水。
后来,头发被悬在梁上,彻夜不让睡觉。
然后,是细长的金针戳在牙龈、腋窝、指甲,外表看不见伤,人却疼得死去活来……
我屈服了。
我说,我是自愿卖身为奴的。
我愿意当公主的狗。
梁恒这才拥着裴栩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讲述着当年在我爹娘的威逼利诱下写下婚书一事,又冷笑着说:「原以为冷着他们便该懂了,想不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女人竟还真的跑到京城来寻人。」
裴栩心疼地抚上他的脸:「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他们竟然敢要你以身相抵?还是你心善,不与他们计较,若是本宫,早就该将这些恶民诛杀干净。」
我跪在地上,浑身疼痛,听着他们调笑一般诋毁我的爹娘,并轻飘飘改变了我未来的命运。
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意识到,在所谓的地位、权力面前,有些人真的就是蝼蚁……
7
裴栩是真的深爱梁恒。
或者说,她太自信了,也太信任自己千挑万选选中的驸马了。
尤其是当那个男人将本是恩人之女的我,当玩物一样送给她当奴婢后。
她觉得甜蜜、恩爱,甚至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梁恒多次将我堵在角落里,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我的下巴。
「裴栩的奴婢并不好当吧?都怪你太莽撞了,何必直接冲到公主府门口呢?」
「要不是我灵机一动,让你自卖自身,你早就小命不保了。」
「认命吧吉祥,我梁恒注定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好好当公主府的狗,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护住你的……」
我笑了:「驸马何尝不是公主殿下的狗呢?」
只一句,他恼羞成怒,却也不再来烦我。
我很快摸清了府内的情况,也迅速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我成了裴栩最忠心耿耿的奴婢。
甚至在她想出以血沐浴的法子后,第一个主动献血,差点因为伤口太深流血过多而死。
那以后,她才真正将我视为她的奴。
可梁恒竟然又找上了我。
「又是采血,又是伺候人的,公主真是不把人当人啊……吉祥,与其日日受她磋磨,不如跟了我如何?」
他看着我渐渐长开的脸,被酒色浸染的眼睛里全是贪婪的欲望。
我被惊得唇无血色。
他凑了上来,咬着我的耳垂:「你是个聪明的,知道该怎么选吧?」
我推搡着他,勉力一笑:「公主大恩,已许奴婢明年满了二十便放出府去。」
「吉祥不敢高攀,只想安稳出府,有个自由身。」
他眸子一眯,却又瞬间嗤笑起来:「果真?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爱勉强。只是,过了这次,可别再想本驸马回心转意!」
我躬下身子,装作惶恐的模样,瑟瑟不语。
我是骗他的。
裴栩从来没说过要放我出府的话。
反而她习惯了我的伺候,一再将我提拔到近身。
可我不能不骗他。
因为我太了解他和公主是什么人。
我不想死,我想活。
8
裴栩爱慕驸马,得到他的心,已成为她病态的执着追求。
可她根本不了解梁恒。
她无度地包容、让步,不过是让一个憋屈的男人滋养得野心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张狂。
只是,这次他染指了血奴,裴栩还是心中烦闷。
血浴有严格要求,采血者必须是处子。
她费心保养自己的容貌,到了如今,这已成了她除了驸马外的另一重偏执。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血奴受到玷污。
「吉祥,去,请驸马来。」
我刚领命起身,她又软了眉眼:「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寻他吧。」
对于梁恒,她总是有足够的耐心。
可是这次,她的驸马要让她失望了。
梁恒正在白日宣淫。
被裴栩抓到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起身穿好锦袍,眉眼间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冷。
床榻上,刚刚与他鱼水之欢的女人就这么被晾在一边。
她慌忙扯过被子遮住满是暧昧痕迹的躯体,下一瞬却浑身一凉,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裴栩是气狠了,竟然亲自动手将女人扇下榻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驸马……」
话没说完,她心口就受了一脚,「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公主怎么这时候来了?」
梁恒已经穿戴整齐,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只昂着下巴清冷道:「下人们也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