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太子不忍青梅沦为官妓,运作下,它成了太子书房里的侍女
发布时间:2025-09-18 13:00 浏览量:1
“要不是我听下人说你夜里匆匆出来,许久还没回去,还不知你要在这里跪多久。”
这一滴泪,有愧疚,也有心疼。
愧疚的是我在利用她。
心疼的是,一个少女的年少绮梦,在这一刻终究成了梦幻泡影。
彼良人已非此良人。
秦姝予仰起头,朝我凄然一笑,看起来像是要碎了一般。
“姝儿,你当知道,爱上这个男人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完全属于你。”
我摘下一朵牡丹,递到她手里。
“牡丹虽华贵,可也抵不过满园春色。”
她拒绝了我的搀扶,跌跌撞撞回去了。
如今只是将情深撕开一道口子,她便如此受不了。
来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争斗的路还长着呢。
我有些不忍。
看着现如今还平坦的小腹,还是下定决心。
在孩儿出世之前,一定得摆平温妙意这个大隐患。
最好让皇后也伤筋动骨。
不然摊上这个婆母,以后还指不定闹什么幺蛾子。
11,
温妙意日日痴缠邓玉宸,又有皇后从中推波助澜。
美人在怀,邓玉宸乐得享受其中。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娘家一趟,探望父母。
“孤听闻民间小夫妻有三日回门之说,爱妃嫁进来这些日子,是该回去一趟。”
“不如孤配爱妃同去?”
我连忙推辞:“殿下日理万机,也无甚要事,妾身一人回去就好。”
邓玉宸听罢也不坚持,只说让我多带些补品,在家多住几日。
临走时,我特意去探望秦姝予。
“好妹妹,且等我从娘家归来,带你去千佛寺散散心,我没回来前,轻易不要出去,免得让有心人拿你做筏子。”
她性子执拗,我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我知道,我这番话定会让她想起那日的羞辱。
只是,还不够。
哎,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去用一些手段去试探男人。
等什么时候被伤够了,才会懂得为自己筹谋。
12,
崔氏百年清贵,我作为太子妃回门,自然不能太过寒酸。
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我回门的这段时间,温氏女郎和太子不清不楚。
临走那日,邓玉宸本来说要送我到崔府门口。
温妙意歪头拉着邓玉宸的袖子一晃一晃:
“表哥呐,你不是答应妙妙那天要去钓鱼嘛。”
邓玉宸没宠溺刮了下温妙意的鼻子:“一天天不学好,就喜欢这些旁门左道。”
“妙妙在京城除了表哥外举目无亲,表哥要是撇下妙妙,那妙妙可怎么办呢。”
温妙意嘟嘟嘴:“再说啦,崔府离得这么近,嫂嫂肯定认识路的。”
邓玉宸没正面应答,宠溺笑笑说了句:“小狭促鬼。”
我自负不输美貌,可温妙意的灵动天真,显然更吸引邓玉宸。
更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男人最喜欢依附他、崇拜他的小女人。
都是贱骨头。
“殿下已经答应温妹妹,怎好为妾身再失约呢?正如温妹妹说的,妾身长在天子脚下,温妹妹却是不远万里才来的。”
“难得来一趟,您就好好招待她吧。”
邓玉宸装作权衡一番才道:“也罢,爱妃就代替孤像岳父岳母问好吧。”
刚说完,温妙意欢呼一声,蹦蹦跳跳拉着邓玉宸走了。
还转身给了我一个挑衅的表情。
小门户的女儿家,也就是这些下作手段。
莫不以为当太子妃,只需要讨好太子就够了?
怪不得皇上不选温氏女当太子妃,感情早就知道了这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13,
父亲与母亲得到消息,早早就在门口候着。
见到我磕头行礼一番,乌泱泱一群人将我迎了进去。
饭毕后,我与父亲单独来到书房。
怀了孩儿这件事,我第一个告知的人是父亲。
他身为崔氏家主,又是文官一派的中流砥柱,这些年从未行错半分。
不管在民间还是朝堂都有很高的声誉。
“父亲想来也听说了一二,皇后所作所为令人寒心,如此下去,待怀孕的事瞒不住,女儿这胎还保得住吗?”
皇后想让自己侄女当太子妃,必定不会让我顺利诞下麟儿增加筹码。
我告诉他这件事,就是让他明白,自我嫁入东宫那日起,他便不可能独善其身。
“茵儿莫急,天家之事,多少双眼睛盯着,世家都是同气连枝,你只需要借力打力,便可化解。”
我急道:“女儿如何不知借力打力,秦氏还未成事,其余侍妾都和鹌鹑一样,女儿不可能嫁进来不到两个月便做主替夫君纳妾吧。”
父亲淡淡一笑,并不急躁:“打蛇打七寸,为父今日且让你见个人,见完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去安排吧。”
父亲拍了两下手,房门打开,一黄衣女子缓步迈入。
“奴婢齐采薇见过老爷,小姐。”
齐采薇抬起头,面容竟然与皇后有七分相似!
“皇后是你什么人?”
齐采薇道:“奴婢是黔扬温氏大房嫡女所出,皇后是二房嫡女,算是我姨母。”
既然出自黔扬温氏,又怎会千里迢迢来崔府当侍女?
父亲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将你知道的,仔细告诉太子妃。”
“老爷放心,奴婢定会知无不言,桩桩件件都说清楚。”
14,
在齐采薇嘴里,皇上最看上的不是皇后,而是她的母亲。
“皇上当年在淮西遇险失明,是母亲救了他,将他带回府里悉心照料。”
母亲虽身为温氏嫡出女郎,可却是天生哑女。
她害怕男人知道她是哑女后嫌弃她,必要的时候,便叫二房所出的堂妹来代替她说话。
堂妹成了母亲与男人爱情的见证人,知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
金吾卫找来后,男人必须走了。
临走时,男人许诺,等恢复后定娶母亲为妻,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母亲怀着期盼等啊等,终于在不久后等来了男人再次归来。
他身着五莽金袍,通身气度华贵无比。
他说,他来找当日照顾她的温氏女。
母亲霎时红了脸,正要起身。
却见一袭粉色衣衫的堂妹施施然站起身,说了句:
“好久不见,三郎。”
一句三郎,轻易俘获了男人的心。
这个声音他无比熟悉。
从前她惜字如金,不肯多说话,却有一双最温柔的手替他上药,日夜热敷。
男人敢肯定,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貌美女子,就是日夜照顾他的那个人。
二人当着众人的面相拥,男人更是宣布堂妹为皇后,择日入宫。
母亲站起身,着急地上下比划。
男人注意到母亲,眼中出现疑惑。
堂妹悄然阻隔男人的视线:“这是大伯母所生堂姐,天生哑巴,可能是为你我高兴呢。”
男人点头,朝着母亲淡淡道:“多谢关怀。”
眼神未在母亲身上多停留一刻。
堂妹入宫,母亲的父母更不敢将真相宣之于口,匆匆为母亲挑选了个夫婿,就将母亲嫁了过去。
爹爹门第不高,是个秀才,对母亲爱慕许久。
时间久了,母亲也逐渐淡忘往事,跟爹爹好好过起日子。
可入了宫的堂妹却不打算放过母亲。
她生怕事情有朝一日泄露,对她不利。
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先是派人杀害了她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制造成路遇山匪的假象。
为了不被人怀疑,又过了一年多时间,她才派出第二拨人,将秀才和堂姐一家人全部杀害。
说到这里,齐采薇已经有些哽咽。
“说来也巧,那日我正在地窖里玩耍,许久不见弟弟找到我,我轻轻爬上楼梯刚要出去,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伴随而来的是刀子进入人肉里发出的呲呲声音,她听到母亲和父亲的惨叫声。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贼人发现。
过了许久,地面终于安静,血腥味更浓。
地面传来声音:“都杀干净了吗?”
“干净了,七口人一个不剩,该去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嘴里说着皇后娘娘大方,一个人头两千贯钱。
“切,两千罐算什么,去年老子手刃温家长房,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就将春风阁里最水灵的姑娘叫来,整整陪了爷一个月。”
“哈哈,春风阁里的姑娘花样最多,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搞得下不来床了?”
娘亲上个月刚生下小弟弟,如今家里已经是八口人了。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不然肯定会将家里仔细翻找。
她呼出一口气,眼泪流了下来,却死死捂住嘴唇不敢哭声太大。
直到灼热的浓烟进来,是那伙贼人在火烧房子,毁尸灭迹。
贼人放完火,嘻嘻哈哈走了,她这才敢爬出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她心痛难忍,却不敢多停留。
黔扬已经成了皇后的地方,她小小的年纪,又没有门路,只能和乞丐一样颠沛流离。
饿了的时候,连破庙里的死老鼠都能吃下去。
那一日,她饿昏头了,晕倒在崔阁老的马车前。
醒来后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清河崔氏。
她知道机会来了,索性一股脑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有生之年,哪怕复仇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那她也是试一试!
15,
齐采薇足足说了有一个时辰,饶是我不轻易表露情感,也听得瞠目结舌。
我在心里思忖,父亲去黔扬一带,还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
“这样说来,你八年前就来京城了?”
齐采薇点头:“是,老爷将我带回来后,我便乔装打扮,充作府上洒扫婢女。”
草蛇灰线,伏行千里。
父亲从那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何能成为文官中流砥柱。
不惹事,不怕事,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五步。
这样的人,得亏是我父亲。
不然还真让人生寒。
在崔府住了三日,可谓收获满满。
原来父亲早就筹划好了一切,只待给皇后致命一击。
我知道他并不全是为我。
二十多年前,出身寒门的温氏女力压世家贵女,登上后位。
二十多年后,皇后又想效法当初,送自己的侄女上来。
世家如何甘心被寒门出身的温氏压在下面?
那便弱肉强食,各凭本事吧。
我并没有将齐采薇带回东宫。
而是直接将她安排到一处别院,找人悉心教导她。
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房中之事,她都得学一学。
什么都会些,却又不学满。
笨蛋美人的人设,配合着那份与皇后七分相似的容貌。
好母后,你就等着儿媳给您好好献上一份大礼吧。
16,
我没在东宫这几日,秦姝予被欺负了个遍。
温妙意这女人心狠,表面上一口一个云烟姐姐叫着。
背地里却总用言语羞辱,说秦家活该被全部诛杀。
别的秦姝予都能忍,唯有家人是她的逆鳞。
她上去狠狠给了温妙意一巴掌。
偏这一巴掌让刚赶来的邓玉宸看到了。
“云烟,你在做什么!”
“嘤嘤嘤,云烟姑娘,听闻你喜好读书,妙妙就是想来给你送一方墨宝,要是有哪里得罪您,妙妙受着便是。”
邓玉宸的怒气一下子被激起,也不顾及身份,直接将温妙意拉进怀里。
“秦姝予,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了,没人在你闯祸的时候护着你了。”
“邓玉宸,你脑子有病吗?是她先骂我秦家满门活该受死,难道你还要我忍气吞声吗!”
“难道秦家不活该吗!”
话刚说完,邓玉宸就后悔了。
可是看着一脸不服输的秦姝予,他还是忍住了。
这样的性子,现在不调教,以后只会给他惹更多麻烦。
思及此,邓玉宸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表妹,轻声道:
“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怎样打你的,你打回来就好。”
温妙意摇摇头:“我待云烟姑娘如亲姐姐一般,让我打她,我心里怎过意的去?可要是不打,又难以服众....”
温妙意思索半晌:“不如就三十个板子吧,不过得轻轻地打哦,给一点小惩罚就可以啦。”
邓玉宸觉得好笑:“狭促鬼,也就你想得出来。”
“那便打吧,就在院子里打,让奴仆们都来围观,引以为戒。”
我赶回来时,正看到秦姝予被拖到院子里打板子。
女儿家最注重颜面,犯了错基本都是罚跪或不给饭吃。
鲜少有打板子的时候。
温妙意这一招又直接又狠毒,将秦姝予的自尊狠狠踩在脚底摩擦。
邓玉宸和温妙意在旁看着。
温妙意表面担忧,眼中的幸灾乐祸几乎快要溢出来。
“殿下,云烟姑娘身子弱,如何能受得住这些刑罚,奴仆犯错是妾身调教不当,妾身愿意闭门思过。”
看着奄奄一息的秦姝予,邓玉宸还是有些不忍。
“罢了,今日便这样吧。”
“嫂嫂,不是我说,你性子太过优柔寡断,让这些下 贱奴才都爬到头上来了。”
“妙妙在府里也学了些管家的手段,你若需要帮忙,妙妙可以代劳。”
我没空理她,让沉竹沉兰扶走几近昏厥的秦姝予。
当晚,邓玉宸来时,心情也有些沮然。
“孤不是有意给姝儿难堪。”
我将一碗茶捧上:“殿下有殿下的道理,秦妹妹性子是需要多磋磨的,只是女儿家注重脸面,打板子这样的惩罚,有些重了。”
邓玉宸叹了口气:“当时是孤不对,这几日不拘什么好药材,都给她用上,等她心情平复些了,孤再来找她。”
说罢,又替温妙意开脱:“表妹为人是有些浅薄,倒也灵动真实,她也不是有意为难云烟。”
我笑道:“温姑娘天真可爱,妾身也喜欢的紧,待孩儿诞下,由妾身进言,向母后提议纳温姑娘为侧妃可好?”
提议正中邓玉宸下怀,他没有推辞,说了句:“难为你有这份容人之心。”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抓住他的手,放在我尚未隆起的腹部。
“妾身身为太子妃,自当为殿下执掌中馈,如今妾身有了身子,更要为夫君纳些良人,花团锦簇才好。”
“茵儿此话当真?!”
我点头:“是回门当日,我胃口不佳,母亲传来府医才知妾身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邓玉宸喜形于色,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太好了,孤终于要有嫡子了。”
“现在胎象未稳,还请殿下替妾身保密,待显怀之时再行公布,可好?”
邓玉宸略一思索,点头道:“正是这番道理,这胎来得金贵,从今天起你好好将养着,莫为府中的事情操劳了身子。”
这是暗示我将中馈权利分给温妙意些许吗?
“妾身过几日要去千佛寺还愿,就让秦妹妹同去吧,也借此散散心。府里就劳烦陈嬷嬷操持了。”
陈嬷嬷是太子乳娘,与皇后关系密切,邓玉宸自然不会有异议。
怀孕这件事令邓玉宸心情很好,流水一样的赏赐日日送个不停。
甚至千佛寺之行,都是他一路亲自护送过来。
温妙意本还想阻止,却被邓玉宸当着我的面落了脸面。
“你日日胡闹也就算了,怎在正经事上还如此分不清?”
温妙意嘟嘟嘴,眼眶含泪不再说话。
我心情难得的好,跟邓玉宸一路腻腻歪歪,倒也融洽。
邓玉宸本还想陪我几日,被我婉拒了。
“殿下政务繁忙,还是快些回去吧,妾身这里有秦妹妹陪着便好。”
临走时,邓玉宸还想和秦姝予说些话。
可秦姝予连个眼色都没给他。
17,
我在千佛寺住了有小半个月,日日带着秦姝予听经。
这日听经完毕,我像往常一样让秦姝予回去歇着。
临近天黑,天忽然变了,响了几声闷雷。
秦姝予看着天色不太好,一会子估计要下雨,忙拿了披风和雨伞去宝殿。
扶茵姐姐有了身子,可不能淋雨受冻。
宝殿内静悄悄的,只有我低声诵经的声音。
沉竹端来一碗茶:“娘娘念了许久,喝些茶水润润喉吧。”
“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今日是给秦国公诵经的最后一日,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爹爹?
扶茵姐姐怎么会给爹爹诵经?
沉竹心疼道:“娘娘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为您考虑,也要为未出世的小殿下考虑。”
“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秦国公是无辜,可他既上了太子这条船,便是要为自己的主子挡刀的。”
“只是苦了秦姑娘,救命恩人变成了仇人,要是让她知道,当时查抄秦国公府的奏折就是太子上书的,她该有多难过。”
我叹了口气:“温氏这些年偏居黔扬,山高水远,就像做了土皇帝一般。一旦这些逾矩的事情曝光于人前,皇后的脸面就丢尽了。
这些事,秦国公不背也得背。
哎,本宫只是心疼姝儿,那样明媚的姑娘,为什么会受此劫难。”
殿外站着的秦姝予已经蒙了。
原来,秦国公府本无差错,是替黔扬温氏背了锅。
而这件事,太子不仅知道,还成了操刀手!
换言之,秦氏的覆灭,就是邓玉宸一手促成的!
她想起自己被救出来那日,邓玉宸抱着她冰冷的身体,轻声安抚。
他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从前的事情,时间会让她慢慢淡忘。
他还说,等事情平复,他还会娶她。
那时候他眼含愧疚:“只是姝儿,孤身为储君,许多事情身不由己,无法给你正妻之位,也无法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
邓玉宸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位置:“可我这颗心,只属于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后,她感觉她又活过来了,他们相拥而泣,感受这片刻温存。
她当时想啊,就为邓玉宸这句话,她也得好好活着。
可现在,冰冷的真相摆在她面前。
她竟然听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就是自己的灭族仇人?
外面轰隆隆几声闷雷,唰的一下雷雨大作。
秦姝予已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跌跌撞撞跑走了。
合起经文,我问沉竹:“本宫是否有些残忍了?”
沉竹摇摇头:“秦国公虽然背了锅,可他这些年为温氏走私的盐、铁、茶、马、酒,哪样不是杀头的罪?”
是了,这是我美化后的真相。
秦国公并不无辜。
可我若不将他打造成无辜之人,形成的对比就不会如此惨烈。
对秦姝予的冲击也会减少。
同时,这也断绝了她与邓玉宸最后的情分。
邓玉宸心里确确实实爱过这个女子。
他们之间有过婚约,有过美好的回忆。
就凭这一点,邓玉宸也不会轻易舍了秦姝予。
我之所以呕心计划此局面,正是要把秦姝予当作我身边最好的刀。
听闻那一夜,秦姝予彻夜未在厢房。
沉竹提议派几个人去找一找。
我拒绝了。
凤凰涅槃尚且得受浴火。
不要小瞧女人的报复心理。
挺得过,那她与我就是最坚实的盟友。
挺不过,也是她的造化了。
天亮后,雨过天晴。
半个月已过,今日要回东宫了。
仪仗队早已就绪,我出门时,一宿未归的秦姝予早早在门口候着。
她眼眶红肿,细看之下却比往日打扮得更精致得体。
我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坚毅之色。
看吧,我就说了,不要小瞧女人的报复心理。
我佯装不知,马车上又开始老生常谈。
“这次回去快别跟殿下置气了,你与我年岁相仿,难道你真的想一直在书房当侍女吗?”
“本宫看得出来,殿下待你之心与旁人不同,你好好把握,何愁没有来日?”
秦姝予眼中隐隐充斥一股无名之火,她反握住我的手。
“姐姐说得极是,是该为自己筹谋一二了。”
我点头:“你能这么想,本宫也宽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