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拿命换军功拒绝青梅和亲,我去主动替嫁,从此白月光只能是我
发布时间:2025-05-29 07:00 浏览量:4
在与元建成婚的第八个年头,他的小青梅不幸成为了寡妇。
同年,北楚在与西疆的战争中落败,西疆方面既索要钱财又要求人和。
他不愿那白月光的人儿远赴那蛮夷之地和亲
便有了娶她为平妻的念头,并询问我的意见。
我望着他,笑容温柔。
我如此深爱着他,怎能忍心让他的小青梅受委屈呢!
于是,我提议将嫡妻的位置让给她,而我自愿前往西疆和亲。
至于那份已被玷污的感情,我选择放弃。
01
近日,京城中盛传两则消息。
一则关乎穗安公主之女,其不幸丧夫,成为寡妇。
穗安公主不忍爱女孤身异乡,故传言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柳婉仪即将回归故里。
另一则消息则是,西疆与北楚历经三年战事,最终以北楚战败告终。
西疆不仅索求赔款,更要求北楚以公主和亲作为和谈条件
众人纷纷猜测,究竟哪位公主会遭遇如此命运。
当我听闻柳婉仪即将归来的消息时,正忙于泡茶,滚烫的茶水不慎溅到手背,竟也浑然未觉。
忆起九年前,她为爱远赴历城,未曾料到夫君体弱多病,于去年离世。
想当年她出嫁之时,元建曾整日萎靡不振,沉醉于酒乡。
如今,她即将归来,我不禁好奇
元建会持何种态度呢?
直至小厮匆匆来报:“夫人,将军今日与朋友有约,将不回府用餐,请您无需等候。”
闻言,我心如醋泡,酸涩难言。
我想,我已明了他的态度。
我与元建成亲已有八年,这段姻缘乃皇上亲自指婚。
他战功显赫,却也因此受到皇上的猜忌。我的父亲与皇上乃亲兄弟,可惜当年父亲站错了队。
所幸他站队较晚,未及行动,皇上便已登基。皇上将所有站错队的兄弟悉数斩杀,唯独留下了我的父王,以此彰显他的仁善。
我,一个不受宠的郡主,被指婚给这位军功累累的将军,无非是为了敲打元建。
众所周知,元建对柳婉仪情有独钟,可惜她已嫁入历城。
而无人知晓的是,我对元建的爱意深沉。
然而今日,他曾经的挚爱即将归来,也是他八年来首次与朋友有约而未告知我对方身份。
八年的生死与共,难道终究抵不过那段青梅竹马的岁月吗?
我躺在床上,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就在我即将说服自己之时,元建归来了。
“吵醒你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虚伪。
“嗯。”我胡乱点头,紧闭双眼,不让他窥见我的神色。
然而,在深夜中,我的嗅觉变得异常敏锐。
那淡淡的杏花酿与一点红的香气,正是碧月阁最有名的酒与熏香,也是柳婉仪离京前最爱光顾的雅阁所独有的。
元建向来只饮烈酒,厌恶熏香,因此我从未在家中点燃过。
此刻,这甘甜的香气却让我感到反胃,我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元建。
“今日有些疲惫,夫君早些歇息吧。”我轻声说道。
“好。”他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第二日,大雨倾盆而下。
我早早起身,吩咐丫鬟准备热水。
四年前,元建率军出征,大捷之际却遭暗箭所伤,生命垂危。
我不顾一切,独自前往边关,衣不解带地照料了他两个月,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这一切,又该如何面对呢?
02
自那以后,他便每逢阴雨天便感到伤口隐隐作痛,成了不变的规律。
每当雨滴落下,我便会细心熬制汤药,为他热敷,每次都被烫得双手通红。
他心疼地将我搂入怀中,轻声说:“这些让下人来做就好了,小心别烫伤了手。”
然而今日,他竟等不及我为他热敷伤口,匆匆吃过早饭便出门了,多年的习惯让他不忘交代去处,
“今日营里有事,回来时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红玉糕。”
我眯着眼,一如既往地以爱慕的眼神望着他,却未提醒他今日是休沐日。
暴雨骤然而至,又迅速离去,留下满地泥泞。
在太阳的照耀下,地表干裂如同千疮百孔,内里却仍是一片阴冷潮湿。
我提议:“天气不错,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本想只是散散心,却未料到会遇见柳婉仪,以及我那笑容温婉、举止绅士的夫君
——北楚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兵马大将军。
柳婉仪率先发现了我,热情地小跑过来
“如意,好久不见啊。你和至远成亲时,我没能赶回来,否则肯定要给你添妆。一眨眼,你们都成亲八年了。昨天和至远聊天,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至远,是元建的字,但他却不愿让我这样称呼他。
“不过,哪怕时间过了那么久,很多事情都没变,就像至远,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红玉糕。”柳婉仪依旧保持着过去的天真率直。
我瞥了一眼元建手中的半包红玉糕,它无情地嘲笑着我的天真。
元建,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若真的嫉妒起来,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元建回府时,手里拎着一份完整的红玉糕,天香楼的点心向来难买,没想到晚上竟然还有得卖。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带着不安和讨好。
然而,我并未感到想象中的开心,只是想起了三年前他对我说的话
“今后,我会对你好的。”
三年的美梦,竟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柳婉仪轻易打碎。
我笑着接过糕点放在桌上
“月儿睡觉前还念叨着没吃到父亲买的红玉糕呢,明天早上她可有的吃了。”
“小孩子就不要给她吃过夜的点心了。”他说道。
“是我疏忽了。”我淡淡地回应,坐在梳妆台前摘下发饰,拿水浸湿帕子擦掉脸上的唇脂。
元建显得有些尴尬,他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夜已深,入睡前吃糕点会积食,他这时带回来的糕点又是想让我什么时候吃呢?
早上吃过早饭,元建竟然没有匆匆出门,而是在院子里练功。
不一会儿,小厮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天香楼的红玉糕。
他站在我面前,黢黑的眼睛里带着难得的温柔,似乎是在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终究还是心软,我坐下来,他拈了一块糕点放在我的手心。
我有些恍惚,想起那年夏天我被人调戏时,他将调戏我的人打走,将红玉糕塞到我手里让我别哭了。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他给柳婉仪买的,只是路上被人撞了,糕点碎了才送不出手。
03
还有一次,京中一位显贵举办百花盛宴,我却在那些才子的明嘲暗讽中被戏称为“草包美人”,一时手足无措,是他带我离开了那尴尬之地。
尽管他并不知情,这“草包美人”的蔑称其实是柳婉仪在背后捣的鬼。
或许在他看来,我和柳婉仪不过是关系疏远的表姐妹。
她的母亲乃圣上六叔之女,曾立下从龙之功,显赫一时。
而我们家族,却因站错了队,成了畏缩不前的“缩头乌龟”,勉强苟延残喘至今。
春日里阳光明媚,玉儿缠着我非要在书房里作画,元建则躺在榻上翻阅书籍。
窗外绿意盎然,虫鸣鸟叫,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仿佛过去三年时光的重现。
然而,下人的通报打破了这份宁静
——柳婉仪来了。
男人心有所属,而孩子也并非我所出。
元建皱眉看了我一眼,我示意奶娘带玉儿去她生母那里。
我,不过是他为了柳婉仪而纳的姨娘。
柳婉仪笑得娇媚无比:“如意,上次匆匆一见,都没机会好好聊聊。至远邀我来府上做客,你陪我一起逛逛吧,咱们姐妹俩也好好叙叙旧。”
她眼中的示威之意,藏也藏不住。
“表姐,我身体不适,就让夫君陪你吧。”
心底的钝痛再次袭来,我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刮破,才勉强忍住了心头的怨恨。
元建凝视了我许久,确认我没有其他不满的情绪后,才带着柳婉仪离开。
我望着窗外,只见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元建那向来冷硬的面庞竟显得异常柔和。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拿起画纸,缓缓落下笔触。
画中的男子眼眉间均带着笑意,可惜,那画中的女子却并非是我。
丫鬟小新为我打抱不平:“夫人,明明您才是将军夫人,将军却如此堂而皇之地陪着另一个女人,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我瞥了一眼已完成的画作,任由心脏被刀子割伤的疼痛感肆虐,淡淡地开口:“等墨干了,把画收起来吧。”
接下来的几日里,元建时常陪着柳婉仪,当然,还有他们幼时一起玩耍的几个朋友,一起叙旧、故地重游。
京中流言四起,传言穗禾郡主的女儿八字过硬,克死了丈夫。
而西夏使团却相中了柳婉仪,贵妃决定让柳婉仪去和亲,以代替她最疼爱的小女儿。
关于柳婉仪的流言更是满天飞:
她不守妇道,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大将军,还勾引礼部侍郎,甚至被礼部侍郎的夫人当街打骂。
所有的流言都与这位曾经的京中第一才女息息相关。
架子上已经积攒了十几幅画像,我摸了摸左心脏跳动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因此,当元建提出想娶柳婉仪做平妻时,我虽然表面冷漠,但内心却已感受不到一丝愤怒。
“阿意,婉仪与我一同长大,我如今只是将她当作妹妹看待。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西夏受苦。”
元建说得正义凛然,但他的理由却是如此冠冕堂皇。
04
他在京城多年,一直韬光养晦,暗中布置了不少棋子。
他不可能不知道,西夏使团根本未曾对柳婉仪有过丝毫青睐。
“我也听闻了一些关于表姐的流言蜚语,只是心疼表姐身边曾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到头来却只有将军愿意伸出援手,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我为她识人不清而感到难过。”
“阿意,不要说这种话,这种酸溜溜的言辞,并不适合你。”
我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辜地看着元建那副痛苦的模样。
“夫君这是何意?莫非是误解了我?我只是在为表姐感到惋惜,不过这也证明了我没有看错人,夫君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只是这份重情,让我感到有些肮脏。
“我…”
“夫君,你的提议容我考虑两天可好?毕竟你是大将军,我们又是赐婚,即便是要娶平妻,也得顾及皇家的颜面。”
元建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许久,才将我搂入怀中。
“阿意,委屈你了。”
我回抱住他的腰,笑语盈盈:“我并不觉得委屈。”
“对了,夫君。”
烛光朦胧,为夜晚披上了一层薄纱。
“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吗?”
“什么诺言?”
“你曾承诺,我永远是你的正妻。”
当初我被诊断出再也无法生育的时候,元建握着我的手,向我许下了这个承诺。
元建抬头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笑:“除非你不再需要我。”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的谈话出了什么差错,我表现得如此大度,元建反而变得不安起来,几乎夜夜与我缠绵。
于是,这几天我迅速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沐浴。
原来,当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被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
我约了柳婉仪在茶楼见面。
一扇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柳婉仪坐在对面,笑容端庄,丝毫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
“如意,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并蒂莲簪子。
“昨日和至远游玩时,看到了这只簪子,他说很适合我,就买了送给我。”
一莲并蒂,确实是情根深种啊。
“对了,我们的事情,至远和你说了吧?”
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垂下眼眸。
“我也是没办法了,你也不想看到我嫁去西夏吧,如意,你那么善良。”
我冷冷地看着她,扬起嘴角。
“柳婉仪,就凭你的姿色,西夏使者当真会看上你吗?”
“你从小就喜欢摆这副虚伪的嘴脸,佯装无辜地勾搭男人,暗自得意。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就能骗骗那些男人一时。你若是能堂堂正正地说一句,你看上将军夫人的位置了,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柳婉仪的脸色变了三变,终于冷静下来,不再端着虚伪的笑容。
“你看不上我的手段,可至远偏偏喜欢我这样的。唐如意,你认命吧,你的男人,终究是我的。”
我看着她嫣然一笑。
“是啊,你那死去的夫君,当初也是喜欢你的矫揉造作。可是,他又能喜欢多久呢?”
“一年?两年?还是半年呢?”
果不其然,柳婉仪的脸色大变,牙齿都要咬碎了。
05
我缓缓起身,轻轻整理着裙摆的褶皱。
“柳婉仪,关于平妻之事,我同意了。我期待着将军用八台大轿将你迎娶进门的那一天。”
柳婉仪,你确实很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劣根性。
然而,对于元建的劣根性,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
离开酒楼时,小新红着眼眶问我:“夫人,你真的要同意将军娶平妻吗?”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小新,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将军的侍妾呢?”
元建虽然是个负心汉,但他对待妾室并不苛刻。
小新陪伴了我十年,我希望在她离开之前,能为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小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小新不想嫁人,只想一直陪着夫人。”
我叹息道:“你都是大姑娘了,早晚有一天要嫁人的,哪能一直陪着我呢?”
这世上没有谁能永远陪伴着谁,一切都是瞬息万变的。
我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小新,你有没有想过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小新紧张地抱住我:“夫人,你是不是……你不许死!我不让你死!”
这丫头以为我要寻短见,吓得紧紧抱住我。
我笑着安慰她:
“傻丫头,我怎么会寻死呢?我有多爱惜自己的生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想了很多事情,突然想到自己老去的样子了。”
“嫁了人之后,就只能跟随夫家埋入祖坟了。真是可惜啊,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希望我的骨灰能随风飘扬,死后好好游览一番北楚的山河。”
可惜我注定要死在异国他乡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吧。
小新被我这些离经叛道的话吓得目瞪口呆。
看到她那呆呆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开了怀:“小新,你笑起来真好看。”
没想到我竟还收获了一位红颜知己呢。
今日是贵妃的生辰,她在宫中设宴,邀请了有品级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们前来参加。
在参加宴席之前,我做了最后一件事
——为小新解除了奴籍。
然后我坐在铜镜前,精心妆点着自己的妆容。
过去近三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但今日我却想为自己争一争、搏一搏。
即便我只是个草包美人,我也是这京中公认的第一美人。
元建啊元建,如果你真的是块捂不热的石头,那么我们八年相敬如宾的日子也就算了。
但如果你想要娶她进门的话,我也会乖乖地让出正妻之位给你。
然而三年前我们已经互通了情意啊!
如今你却用这些堂而皇之的话来掩饰你的花心和不忠。
可是夫君啊你知道吗?
我的眼里向来是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啊!
变了质的感情我唐如意是不会稀罕的!
当我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起,来参加宴会的贵妇和小姐们都纷纷向我投来了惊艳的目光。
柳婉仪也陪着她母亲一起出席了宴会。
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里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洋洋得意地看着我说道:“唐如意啊唐如意!不属于你的东西你霸占了几年现在要失去的滋味如何啊?”
我垂下眼眸没有回答她的话。
“元建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而已!你用了八年时间还是没有打动他!等我进门之后我会让你亲眼看看元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希望到时候如意妹妹不要太嫉妒了哦!”
说着这些得意洋洋的话时柳婉仪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她压根没有看到穗安公主警告的眼神。
直到被穗安公主狠狠掐了一下之后她才有所收敛地闭上了嘴巴。
06
今日虽是贵妃生辰,但西疆要求公主和亲,且最属意的人选便是贵妃的小女儿
——安乐公主。
这几日,贵妃屡次向皇上哭诉,却仍未寻得更好的解决之道,心中早已积满了怒火。
此时,柳婉仪却似乎全然不顾场合,面带喜色。
“这不是死了丈夫的柳寡妇吗?丈夫去世还不到一年,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如此开心?”贵妃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回禀娘娘,民妇……民妇只是想到今日是娘娘生辰,替娘娘感到高兴。”柳婉仪低声回应。
我心中暗想,柳婉仪这话说得倒是巧妙。
只是,多说几句,恐怕就要惹来杀身之祸了。
“呵,本宫还以为你当寡妇当得这么开心呢。听闻当年你与你那夫君堪称一段佳话,如今看你盛装打扮,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贵妃的言辞愈发尖锐。
柳婉仪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眼眶瞬间泛红。
“怎么?刚才还笑得花枝招展,现在这副可怜样子,是给谁看!本宫的生辰,你是来哭丧的吗?”贵妃的怒气愈发难以遏制。
宴席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生怕被迁怒。
柳婉仪在这种时候,竟还狠狠瞪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我身上。
穗安公主见状不妙,连忙拉着她跪下谢罪。
一场宴会就此草草结束,不欢而散。
临走前,柳婉仪恨恨地道:“唐如意,你给我等着。”
我侧眸看了她一眼,笑得温柔:“好呀。”
我心中暗想,我等着,等着你和元建恩恩爱爱,而我,会成为你们之间永远抹不去的一根刺。
可惜呀,那场景,我不能亲眼看到了。
散席后,我求见了贵妃。
“你说什么?”贵妃一脸震惊,但思考片刻后,觉得我的方法可行。
她当下也顾不得别的,拉着我去见皇上。
一路上,她恩准我和她同乘步撵,亲切地拉着我的手,热情异常。
“本宫会记着你这份恩情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贵妃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
“臣妇不敢有所求。能为北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是臣妇的荣幸。只是臣妇的夫君性子急躁,若是之后有什么地方惹怒了陛下,还望娘娘能美言几句。”我谦逊地回应。
“自然。”贵妃爽快地答应。
到了中和殿,贵妃将刚才的事情向皇上说了一遍。
“你当真愿意和元建和离,去西疆和亲?”皇上疑惑地问道。
“臣妇愿意。只是担心西疆使者……”我故意欲言又止。
其实我并不担心。
西疆王暴戾好战,但同样好色。
而我,长得足够美。
若不是柳婉仪,我不会从京城第一美人变成京城第一草包美人。
也是因为我,柳婉仪才自称为京中第一才女,而不是美女。
当初圣上为我和元建赐婚,除了警告元建,也未必不是存了让他沉迷美色的想法。
“你今日宿在宫中,明日我会接见西疆使团,你与贵妃一同出席。”皇上吩咐道。
“臣妇遵命。”我恭敬地回应。
随后,我安排人回将军府传了消息,说我与贵妃相谈甚欢,贵妃留我在宫中。
我又写了一封信给元老夫人,说明实情。
我相信,我那向来会权衡利弊的婆婆,知道怎么做对将军府好。
07
换亲之事进展顺利,西疆使者对我颇为满意。
尤其当他们得知我乃是将军夫人时,神色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和亲之事迫在眉睫,两日后便要启程。
我恳请回将军府一趟,以妥善处理诸般事务。
皇上自然恩准,且极为配合,言道:“和离圣旨随后即至。”
当我返回将军府时,元建正坐在正厅之中,眼底泛着明显的乌青。
一见我归来,他便焦躁地冲上前来:“唐如意,贵妃为何让你在宫中留宿?莫非,莫非……”
他眼中的疑虑,我自然看得分明。
自古以来,貌美的臣妇留在宫中,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上乃是我的伯父。而且,相较于美色,皇上更热衷于追求长生不老之术。”我淡然解释道。
他仔细审视着我话语中的真实性,而我则笑着看向他:“夫君,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我这两顿都没能好好吃饭呢。”
我前往酒窖取来一壶佳酿,为元建斟上。
他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向来不喜饮酒,今日却主动提出要与他共饮。
“有件喜事,夫君听了定会高兴,所以要庆祝一番。”我笑道。
他饮了一杯,却皱了皱眉头,对于这清淡的酒味显得颇为不满。
“之前夫君曾提过,想让婉仪嫁进来,我当时便同意了。”我缓缓说道。
元建闻言大喜:“真的?”见我点头确认,他又高兴地连饮数杯。
见他如此开心,我便继续为他添酒:“而且,无需委屈婉仪做平妻,她完全可以做嫡妻。”
他愣住了:“什么意思?你要自降为妾吗?”元建似乎还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愧疚地看着我。
我笑得灿烂,摇了摇头:“不是啊。我们和离。”
他愕然:“你在说什么胡话?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回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柔声道:“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了。你也知道,北楚战败,需要送人去西疆和亲。皇室女子不多,目前唯一被西疆挑中的是贵妃的女儿。”
我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但那可是皇上和贵妃最疼爱的女儿啊,他们肯定舍不得。于是我便向皇上请旨,揽下了和亲的任务。”
我笑得有些凄凉,“反正我父王母亲也不疼爱我。我这一身高贵又可笑的皇室血脉,除了给你添麻烦之外,也算是起到了点好作用。”
他察觉出异样:“你……你酒里放了什么?”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扶着他去床上躺下,然后幽幽地看着窗外急忙跑来的小厮。
“元建,我爱你,可以为你选人纳妾,佯装大度。但让我看着你与婉仪恩爱缠绵,我真的做不到啊。”我低声诉说着心中的苦楚,
“本来想再为你和柳婉仪求一道赐婚的圣旨,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但最终还是没能骗过自己的心。与你和离,成全你们便用尽了我最后的力气。”
泪水滑落在我们相握的手背上,被我轻轻拭去,“与你成婚八年,我不悔。得你偏爱三年,我很幸运。可惜,你以后的幸福我不能参与了。你和婉仪要好好的,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唐如意,你敢走?”元建此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有凸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愤怒与恐惧。
然而元建啊元建,你这副模样真是让我心生厌恶。
“圣旨到!”我与婆婆一同前去接旨。
随同和离圣旨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册封圣旨,以及对将军府的奖赏。
从今日起我便是北楚最尊贵的安和公主,明日将代表北楚前往西疆和亲。
08
我将和离的圣旨塞进元建手中,留恋地望了他一眼,不顾他的愤怒咆哮,毅然转身擦去眼角的泪痕,连同那些虚伪的柔情与不舍一并抹去。
没有丝毫犹豫,我踏上了离去的路。
柳婉仪果然不负众望,一听说我要和亲的消息,便一大早跑来,正好与我撞个正着。
她见事情已成定局,便懒得再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唐如意,听说你明天要和亲了?也是,你这个卑贱的身份,也就配得上西疆的蛮夷。”
我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琢磨,元建和那些京城的贵族才子们难道是眼瞎吗?
他们到底喜欢柳婉仪什么?
她的傲慢?无知?还是自大?
前来传旨的太监是皇上的心腹,自然明白这话若传到西疆使者耳中会有什么后果。
他疾步上前,狠狠地扇了柳婉仪十几个巴掌,然后命人将她拖走。
我冷笑着观看这场闹剧:“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与元将军如何再续前缘。”
我在宫中等待着离京的时刻。
皇上对我这个亲侄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亲切,甚至主动将我那在深山静修的父王请了来。
一个在我成亲时都未曾出现过的人。
看到我,他只会说:“不错不错,你做得很好,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样皇兄就不会猜忌我了。”
他丝毫不关心我远去西疆是否会有危险,只一味地笑得谄媚。
我并不伤心,该伤的心早就伤透了,只是无端地感到恶心,犹如蛆虫附骨。
这也是第一次,哪怕我冷着脸将他赶走,他也不敢骂我,只顾着维持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离京那日,西疆使团在前开路,我身着价值千金的红色喜服,坐在马车中。
当经过将军府时,看着紧闭的大门,我忍不住想,这锣鼓的喧闹声,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那躺在床上的前夫听见。
我以为我接下来的人生便是在西疆,为了北楚的老百姓不再遭受战乱,而用尽心计讨好西疆王。
然而,我并不知道西疆王的大皇子好战,对于北楚的求和并不满意。
他更想的是吞并北楚。
因此,对于我这个用来和亲求和的貌美公主,他更是不满。
没有什么比和亲公主死在北楚境内,更合适作为发动战乱的理由了。
听说前方十里就是两国的界碑。
我纵然是死,也得死在西疆境内。
哪怕我恨元建,恨皇帝,恨这一身肮脏的皇室血脉。
但这一路走来,我所见到的饥饿交迫的百姓、因战争失去亲人的家庭,都让我深刻体会到和平对于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拔下簪子,狠狠地刺向马的屁股。马匹受痛后发疯般地往前冲。
此刻我倒是感谢元建。当初为了他,我日夜兼程跑去军营,大腿都磨烂了。后来我发狠学习了骑马。
我从马车上跃出,试图骑在马背上。
然而,一支利箭穿破疾风,钻进了我的身体。我仿佛听到了心脏被穿透的声音。
从马车上摔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慌张骑马赶来的元建。我讽刺地笑了。
生离死别,也算是我们之间不错的结局了!
这样我更加确信,你这一生都不能将我忘掉。
我这可笑又可悲的一生啊!
【元建番外】
01
新婚之夜,我望着同样身为家族棋子的唐如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
“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夫妻,那就一起好好过日子吧。”
我轻声告诉她,虽然我对这桩赐婚并不满意,但我也不会将这份不满迁怒于她。
我们都是家族斗争的牺牲品,她同样无辜。
婚后,我们相敬如宾,她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一向严苛的母亲也对她赞不绝口。
婚后半年,她怀上了身孕,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然而,母亲却把我叫去,透露了她的打算。
看着如意那样期待孩子的到来,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母亲看出了我的犹豫,于是她直接采取了行动,揪出一个想爬床的丫鬟认了罪,把人打发出府了事。
如意躺在床上,因小产而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母亲只是不痛不痒地安慰了几句:“你还年轻,孩子,不着急!”
如意何其聪明,母亲几句话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她是郡主,身负皇家血脉,虽然不受宠,但当初嫁给我也只是因为上位者想敲打我,让我不要做出功高盖主的事情。
母亲曾明确告诉我,我可以有孩子,但绝对不能有嫡子,因为那只会给皇上送去造反的把柄。
我心里痛恨皇家的无情,却只能屈服于它的权威之下。
从那以后,每次同房,如意都会喝下避子汤。
她还为我纳了几个女人,并说:“将军,我身子不好,不能为元家延续香火,只能辛苦妹妹们了。”
虽然她脸上带着笑容,但眼底的痛苦却深深刺痛着我。
婚后四年,西南战乱爆发,朝中已无可用之人,朝廷只能派我出兵征讨。
我花了半年时间终于平定了战乱,只是在大胜之际却一时松懈,被人射了一箭,生死垂危。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小兵告诉我,是将军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一个多月。
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可她却不肯放弃。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醒了过来。
“将军,将军夫人真是爱死您了。您不知道您重伤的消息传到京里时,将军夫人日夜兼程赶了过来。一个没骑过马的女人接连赶了四天路跑死了好几匹马所受的苦简直无法想象。”
小兵的话让我意识到她对我似乎真的动了真情。
我是个男人,有个女人如此待,我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愉悦的。
醒来之后我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捷报也早就送回了京城。
接下来就是班师回朝了。
不知不觉间我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见到她时总是忍不住感到开心,长时间不见又会很想念她。
回京后一个月小厮突然来报:“夫人晕倒了。”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担忧。
大夫诊完脉后说她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除了喜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杂念。
我想这个孩子,应该是在军中怀上的,那时我的伤势刚好,想到她的付出和陪伴,我不禁意乱情迷。
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无奈与落寞。
所以第二天,当小厮通知我“夫人小产了”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心和懊悔。
02
我对她大发雷霆,理智全无,质问她为何服下落胎药,为何不愿将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
她笑得既温柔又惨烈:“将军,我的身份,并不适合。”
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犹如一桶冰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让我瞬间清醒。
那是我第一次萌生了“万人之上”的念头。
两次的小产,常年服用的寒性避子汤,已严重损伤了她的身体,使她再也无法怀孕。
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注意到了如意的心思,告诉她:“这个孩子,我们可以留下。”
那么,后来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哪怕仅仅是为了孩子,她或许也不会离开我。
当柳婉仪找我哭诉时,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当她提出想要嫁给我,并且也心悦于我时,我内心更是欣喜若狂。
原来,当初的我并非一厢情愿。
至于阿意,她或许会生气,但最终还是会同意。
她爱我,为了我,她可以接纳我为纳妾,让妾室为我生儿育女。
如今,我只是想让婉仪成为我的平妻,家里后院,依然以她为大。
不过,在贵妃生辰那天,宫里突然来报,说阿意要留宿宫中。
我一夜未眠,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一步步脱离我的掌控。
留宿?
臣家眷在宫中留宿,这根本不合宫规。
唐如意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皇帝真的丧心病狂,不顾人伦,对自己的亲侄女……
那一夜,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我怎么也等不到天明。
早餐时间都过了,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顾不得韬光养晦,决定前往宫中要人。
就在这时,阿意终于回来了。
我慌乱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处,然而她在说什么?
和离?和亲?
我一夜的担惊受怕,就换来了她想逃离的结果?
这简直是个玩笑!
可她竟然给我下药,说要成全我和婉仪,说她没有那么大度,说她那身没什么用的皇室血脉……
我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我想说,我不要娶婉仪了,她也不许去和亲。
我想说,我只爱她,不爱别人。
我想说,我从未嫌弃过她的身份。
然而,我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哀伤的眼睛、滚烫的热泪,以及她决然离去的背影。
躺在床上的第二天,街上热闹的锣鼓声飘了进来。
“听说今天是我们夫人跟着使团离开的日子?”
“嘘,不能叫夫人了,现在是安宁公主。”
“对对对,公主也太大义了,不仅成全了将军和她的青梅,还为了北楚,嫁去西疆那种蛮夷的地方。”
“也不知道到时候新夫人进门,会不会和安宁公主一样体恤下人。”
外面竟然是她和亲的仪仗声。她,要离京了!
一股郁气上涌,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做到,最终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直到阿意的和亲队伍离开三天之后,母亲才给了我解药。
母亲跟我说的那些利弊,我只觉得可笑。
我顾不得母亲的劝阻和虚弱的身体,骑马追了过去。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
哪怕她已经到了西疆,我也要去西疆皇宫把她抢回来。
03
我思考了所有可能的情况,却唯独未曾预料到,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竟会是生死诀别。
她身着一袭大红嫁衣,比嫁给我那日更加明艳照人。
但,狠毒的刺客、混乱的送亲队伍、飞溅的鲜血,一切都那么触目惊心。
“安宁公主中箭了!”
她站在马车上,回眸望见了我,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微笑,宛如过去八年里的每一次。
可下一刻,她便从疾驰的马车上摔落。
当我骑马冲过去时,她已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嘴角仍挂着那抹温柔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轻柔地唤我“夫君”。
我带着如意回到了京城,而西疆却再次以和亲公主遇刺为由,挑起了战争。
皇上连下数道圣旨,命我将如意的尸体送往西疆。
既然已经和亲,她便被视为不再是北楚之人。
我愤然将圣旨撕得粉碎,将传旨的太监打断了腿。
这样的昏君,我已无需再隐忍。多年的布局,原来造反并非难事。
多亏了老皇帝的昏聩,朝廷早已腐朽不堪,民间也怨声载道。
我将如意的尸体安放在皇宫的冰窖内,痴痴地看着她沉睡的面庞。
“穿着大红嫁衣的你,真美,阿意!”我轻声低语,“别怕,我会为你报仇,让整个西疆为你陪葬。”
西疆之前已历经战争,疲惫不堪。
他们自以为是的进犯,我将让他们有去无回。
我生擒了西疆的大王子和老皇帝,他们一个害死了我的阿意,一个竟敢肖想我的阿意。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阿意不喜欢血腥,我不能在她安息的地方杀人,于是我选择了吏部作为复仇的地点。
果然,那些坏人竟如此不堪一击,才三天就受不了了。
不过,坏人终究还是死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阿意,她肯定会开心的。
这次当我回去时,阿意却不见了。
他们说有个宫女奉了我的命令,把阿意的尸体烧了。
我怒不可遏,誓要诛她九族。
下人来报说那个宫女就在西望楼,抱着阿意的骨灰。我
疯了一般地赶过去。
“小新,你要做什么?”我怒吼道。
那是阿意的贴身婢女,我记得阿意还挺喜欢她的。
没想到阿意竟看错了人,她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阿意?
“夫人说,她死后不想进夫家祖坟,她想随风而去。”小新平静地回答。
我冲过去想要拦住她,却未能阻止她翻转罐子的双手。
漫天的灰白随风飘扬远去,没有任何留恋。
阿意真的离开我了,哪怕死后也要离我远远的。
我想杀了小新为阿意报仇,但我又怕阿意会生气。
小新从书房里拿出一幅画:“这是夫人为将军作的画,就当做是恭贺将军即将的大婚了。”
我接过画轴展开一看,每一幅都是我和柳婉仪的画像。
画中的我笑得那样开心。
原来在阿意的眼里我是这样的。
当初的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画得这些画?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我了?
可是阿意我错了啊!
我爱的是你啊!
我对柳婉仪只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执念而已啊!
我登基后,给柳婉仪和城阳侯庶子赐了婚。
阿意不喜欢柳婉仪,那我就把她嫁给别人,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西夏人赶到了往西五百里之外的地方。
要不是他们阿意也不会用和亲的方式离开我。
我杀了昏君和皇后还有他们的小女儿。
要不是他们阿意就不可能去和亲。
我把玉儿立为长公主,因为阿意很喜欢玉儿。
还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呢?
阿意?
你给我托个梦好不好?
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你说过的,若能成事我一定是个好君主。
现在天下太平,我每天都认认真真地上朝。
对了我的后宫也没有妃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现在很乖,很听话,你来我梦里看看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