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村里小媳妇在拔草,我:你慌啥?她:俺也不懂

发布时间:2025-09-17 15:46  浏览量:1

夏天午后,花生地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四周静得只听见知了叫。

她突然站起身,裙摆上还沾着泥土,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当她转身要跑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

01

1985年的夏天格外炎热,我刚从县城回到村里,准备在家里待上一个月再回城里的工厂上班。

那时候我二十三岁,在县里的机械厂当工人,算是村里少有的"城里人"了。

村里人都羡慕我有份正式工作,尤其是那些小媳妇们,见了我总是格外客气,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建国回来了!"村长老张远远地就招呼我,

"正好,你来得巧,今年花生长得好,就是草多,你帮忙拔拔草呗。"

我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村里的活儿我从小就会干,虽然在城里待了几年,但这些农活对我来说轻车熟路。

"那成,明天一早我就去。"我应了一声。

老张笑着说:"那感情好,正好秀兰也在那片地里干活,你们一起,有个照应。"

秀兰,就是村里王家的小媳妇。

她嫁过来三年了,丈夫王大牛常年在外面跑运输,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

秀兰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说话声音软软的,村里的老少爷们见了她都要多看两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扛着锄头去了花生地。

远远地就看见秀兰已经在那里了,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深色裤子,正弯着腰在地里拔草。

"秀兰,这么早就来了?"我走过去打招呼。

她直起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可能是被晨光照的,也可能是因为干活热的。

"建国哥,你也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紧张。

我们开始在地里干活,一人负责一垄。

花生地里的草确实多,有些草根扎得很深,得用锄头才能挖出来。

太阳渐渐升高,我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背心。

"建国哥,你在城里的生活一定很好吧?"秀兰忽然问我。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她一眼:"也就那样,每天上班下班,没啥特别的。"

"城里的姑娘一定都很漂亮吧?"她又问,声音更轻了。

我笑了笑:"哪有咱们村里的姑娘水灵。"

听到这话,秀兰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继续拔草,不再说话。

02

中午的时候,太阳毒得很,我们在地头的槐树下歇息。秀兰从家里带了凉茶,倒给我喝。

"建国哥,你渴了吧?"她把茶碗递给我,我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

那一刻,就像触电一样,我感觉心跳得很快。秀兰也是,她的手颤了一下,差点把茶碗掉了。

"谢谢。"我接过茶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秀兰坐在我旁边,距离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她的侧脸很好看,鼻梁挺直,睫毛很长。

"建国哥,你...你有对象了吗?"她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还没有,厂里倒是有几个姑娘,但都没看上。"

"为啥?"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缘分没到吧。"我说,"你呢?大牛哥对你好吗?"

一提到她丈夫,秀兰的表情就黯淡下来。她摇了摇头:"他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很孤单。"

说完这话,她的眼圈红了。

我心里涌起一阵怜惜,忍不住伸手想安慰她,但又觉得不合适,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秀兰..."我刚开口,她就抬头看着我,眼中含着泪。

那一刻,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得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空气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连知了的叫声都变得模糊了。

"建国哥,我..."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说话声,是村里的其他人过来了。我们赶紧分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03

下午的时候,我们继续在地里干活。

也许是中午那一幕让我们都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埋头拔草。

但是我能感觉到,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变化。

每次我们的目光相遇,都会很快移开。每次不小心靠近了,都会紧张地后退。

"建国哥,你看这草,根扎得这么深,我拔不出来。"秀兰指着一棵特别壮的草说。

我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用锄头挖那棵草的根。秀兰也蹲在旁边看着,我们的肩膀几乎贴在一起。

"要从这里下手,不能硬拔。"我一边说一边示范。

秀兰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她的手很白很嫩,显然平时干重活不多。

"让我来吧。"我说着,把她的手轻轻推开。

我们的手又一次碰到了,这次她没有缩回去,而是停留了几秒钟。我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

"建国哥..."她的声音很轻。

"嗯?"我转头看着她。

她的脸就在我面前,近得我能看清她眼中的每一丝情感。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期待,有紧张,有不安,还有...渴望。

"我想..."她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赶紧站起身,假装继续拔草。

来的是村里的李婶,她远远地就喊:"秀兰,你男人今天晚上回来,让你早点回家做饭。"

秀兰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眼中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知道了,李婶。"她应了一声。

李婶走了以后,秀兰就没怎么说话了,干活的时候也显得心不在焉。

"你先回去吧,家里有事。"我对她说。

她点点头,收拾东西准备走。走到地头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那一眼,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04

第二天,秀兰没有来地里。我一个人在花生地里干活,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的情景。

她的眼神,她的声音,还有我们手碰到时的那种感觉。

"建国,一个人干活累不累?"王大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王大牛正朝我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大牛哥,你回来了?"我站起身打招呼。

王大牛是个粗犷的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常年跑运输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一些。

"昨天晚上到的,今天过来看看地里的情况。"他说着,在地头坐下,"来,陪我喝两口。"

我也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秀兰这几天帮我拔草,人挺好的。"我随口说了一句。

王大牛的表情有些复杂:"她啊,就是太老实了,什么都不懂。

我常年在外面,对她确实照顾不够。"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不会乱来。"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

"建国,你在城里见识多,你觉得...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王大牛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牛喝了一口酒:"我就是觉得,最近秀兰有些不对劲。

以前我回来,她总是很高兴,又是做饭又是收拾屋子。

可昨天晚上,她好像心不在焉的,问她什么,她总是'不知道'、'不懂'的。"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可能是累了吧。"

"也许吧。"王大牛又喝了一口酒,"女人的心思,咱们男人确实不太懂。"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王大牛就走了。但他走之前说的那些话,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05

接下来几天,秀兰都没有再来地里。我一个人干活,总是忍不住朝村子的方向看,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第五天的下午,她终于出现了。

"建国哥,不好意思,家里有事,这几天没能来帮忙。"她走到地里,声音比以前更轻了。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像是哭过。

"没关系,家里的事重要。"我说。

她点点头,开始拔草。但我能感觉到,她和几天前不一样了。

那种微妙的紧张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距离感。

我们干了一会儿活,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停下手里的活,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建国哥,我想问你一件事。"她说。

"你说。"

"如果...如果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她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紧。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情况吧,如果能改变,就努力改变。如果改变不了..."我停了停,"那就接受现实。"

她点点头,又问:"那如果她遇到了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呢?"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建国哥,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忽然问我。

"你是个好人,善良,温柔。"我如实回答。

"那你觉得...我美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我看着她,她正低着头,脸红得像晚霞。

"美。"我说出了这个字,声音有些哑。

听到这个回答,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建国哥,我..."她刚要说什么,忽然住了口。

"怎么了?"我问。

她摇摇头:"没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她想说的不是"没什么"。

06

那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秀兰忽然对我说:"建国哥,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就在村后的小树林里,我有个东西落在那里了。"她说,眼神有些闪躲。

我点点头答应了。我们收拾好工具,朝村后的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很安静,只有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秀兰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她忽然停下了。

"建国哥。"她转过身看着我。

"嗯?"

"其实...我没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她的声音很轻,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我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她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空气中忽然变得很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了。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建国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说。"我的声音有些哑。

"从你回村的第一天起,我就...我就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这样不对,我是有丈夫的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秀兰..."我刚开口,她就走到了我面前,距离很近很近。

"建国哥,你慌啥?"她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轻声问道。

我看着眼前的她,心跳得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她的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俺也不懂。"我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声音有些颤抖。

她缓缓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

看到那样东西的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07

秀兰的手在颤抖,从怀里掏出的东西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女人的脸我很熟悉,那是我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但怀里的孩子...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伸手想接过照片,但手抖得厉害。

秀兰的眼中含着泪,声音哽咽:"建国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刚刚知道的秘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准备:"昨天晚上,王大牛的母亲...她临终前把我叫到床边,告诉了我一件事。"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二十四年前..."秀兰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母亲在这个村子里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你,另一个..."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另一个就是我。"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树上才没有摔倒。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摇着头,"你姓王,我姓李,我们怎么可能..."

"因为我是被王家收养的!"秀兰哭着说,"当年闹饥荒,你母亲养不起两个孩子,就把刚出生的女儿送给了王家。王家一直没有孩子,就收养了我,给我改了姓。"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想起这些天我对她的感觉,想起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想起我们之间的暧昧...我感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建国哥,你现在知道了吧?"秀兰走到我面前,把照片塞到我手里,"这张照片就是证据。照片背面还有字..."

我翻过照片,看到背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字:小秀兰,1961年7月。

"我们是..."我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

"我们是亲兄妹。"秀兰完成了我没说完的话,然后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建国哥,我们差点...我们差点犯下大错!"

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秀兰,看着手中的照片,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几天我们之间的暧昧,我对她的心动,她对我的表白...原来我们竟然是...

突然,秀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那是她刚才从怀里掏照片时掉出来的。看到那样东西的瞬间,我整个人彻底石化了...

08

那是一封信,一封用发黄的信纸写的信。秀兰颤抖着手把信递给我,眼中满含泪水。

"这也是婆婆临终前给我的,她说这是当年你母亲写给王家的信,求他们收养我的信。"

我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王家收"三个字,笔迹确实是我母亲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已经很脆了,但字迹还算清楚。

信是这样写的:

"王家嫂子:

家中实在困难,养不起两个孩子。女儿刚出生,实在没有奶水喂她。听说你家一直想要个孩子,这个女儿就托付给你们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实在舍不得,但为了她能活下去,只能这样做了。

如果将来有能力,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恩情。孩子的名字就叫秀兰吧,希望她能秀美如兰花。

请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就当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此致敬礼

李氏敬上1961年7月15日"

看完这封信,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这确确实实是我母亲的笔迹,我从小就认识。而且信纸的年代,信中提到的时间,都和秀兰的年龄对得上。

"建国哥,现在你信了吧?"秀兰哭着说,"我们真的是兄妹,是血浓于水的兄妹。"

我无力地靠在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这几天我对秀兰的感情,原来是多么的荒谬和可怕。我们差一点就...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王家的老人现在才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秀兰擦了擦眼泪:"婆婆说,她本来想带着这个秘密去见上帝的。但是最近几天,她发现我有些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的。她怕...怕我们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才在临终前告诉了我真相。"

我想起王大牛那天说的话,说秀兰最近有些不对劲。原来王家的老人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那你的丈夫...王大牛知道吗?"我问。

"他不知道,他以为我就是他们家亲生的。"秀兰摇头,"王家的老人都去世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兄妹俩面对面坐着,都在默默流泪。二十四年了,我们终于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但这个真相来得太迟了,也太残酷了。

"建国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秀兰哭着说,"我对你的那种特殊感情,不是男女之情,那是血缘的召唤。我们是兄妹,所以我才会对你有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点点头,心情五味杂陈。高兴的是,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痛苦的是,我们差一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09

从那天开始,我对秀兰的感情彻底改变了。以前那种模糊的爱慕之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兄妹情深。

我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时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明白了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心。那不是爱情,那是血缘的呼唤。

"妹妹。"我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哥哥。"她也第一次这样叫我,眼中满含泪水。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为这迟来的相认而痛哭。二十四年的分离,二十四年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但是,我们不能公开这个身份。秀兰已经嫁人了,而且王大牛对她很好。如果让他知道真相,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风波。

"我们只能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我对秀兰说,"在别人面前,我们还是朋友。"

她点点头,眼中虽然有不舍,但也理解这是唯一的选择。

从那以后,我开始频繁地去王家,以朋友的名义。王大牛对我很友好,丝毫不知道他的妻子其实是我的亲妹妹。

"建国,你最近怎么老往我家跑?"王大牛有一次开玩笑地问我。

"没别的,就是觉得秀兰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我就来陪陪她聊聊天。"我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自然。

王大牛拍拍我的肩膀:"你这人心眼好,以后秀兰有什么事,你就多照应着点。我常年在外面跑,确实照顾不了家。"

我点点头:"那是应该的。"

秀兰在旁边听着,眼中含着泪。她知道,这是我们兄妹能够相处的唯一方式。

10

1986年春天,我在县里给秀兰找了一份轻松的工作,在供销社当售货员。这样她就有了自己的收入,生活也不会那么单调。

王大牛很高兴,觉得是我帮了他们家的大忙:"建国,你真是我们家的恩人。秀兰有了工作,我在外面跑车也放心多了。"

"都是朋友,应该的。"我说,心里却五味杂陈。

秀兰在供销社工作得很好,她本来就聪明,又勤快,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有了工作以后,她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闷闷不乐。

但是,只有我知道,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深深的遗憾。我们是兄妹,本应该从小一起长大,却因为命运的捉弄分离了二十多年。

"哥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母亲没有把我送走,我们会是什么样?"有一次,秀兰私下对我说。

"那我们就会一起长大,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说,眼中也含着泪。

"那该多好。"她轻声说,"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我们找到了彼此。"

11

1987年春天,我在城里结了婚。 新娘子是厂里的同事小张,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 婚礼那天,秀兰和王大牛都来了。

"建国哥,恭喜你。"秀兰把红包递给我,眼中满含祝福,但我能看出她内心的复杂。

"谢谢妹...谢谢秀兰。"我差点说漏嘴。

婚礼结束后,秀兰单独找到我。

"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她说,眼中含着泪。

"你也是,妹妹。"我看着她,"虽然我们不能公开兄妹的身份,但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

她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也会好好生活的。"

12

1988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 秀兰听到消息后,特地赶到县里来看我们。

"哥哥当爸爸了。"她抱着我的儿子,满脸都是笑容,"小侄子长得真好,像你。"

看着她抱着我的孩子,我心里涌起一阵温暖。虽然我们不能公开兄妹的身份,但这种血缘的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1990年,秀兰也生了一个儿子。 孩子长得像王大牛,但眉眼间有几分像我们李家的特征。

"这孩子长得真好。"我抱着侄子,心里五味杂陈。

"建国叔叔抱。"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抓着我的衣服。

王大牛在旁边看着,满脸都是骄傲:"这孩子见到你就高兴,真是有缘分。"

我和秀兰对视了一眼,都明白那不是缘分,那是血缘。

1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2000年。 我的母亲得了重病,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

"建国...你还记得...你有个妹妹吗?"母亲的声音很微弱。

我心里一震,握紧了母亲的手:"妈,您说什么?"

"当年...当年我们家太穷了,养不起两个孩子...我把你妹妹...送给了王家..."母亲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我的女儿..."

"妈,您别说了,好好休息。"我安慰着母亲,心里却波涛汹涌。 母亲竟然还记得这件事,还一直在愧疚着。

"建国,如果...如果你能找到她,替我向她道歉...告诉她,妈妈一辈子都在想她..."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母亲下葬那天,秀兰来了。她混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母亲的灵柩,眼泪无声地流着。她不能走到前面来,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王家的媳妇,不是李家的女儿。

葬礼结束后,所有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墓地里。这时,秀兰走了过来。

"哥哥。"她轻声叫我。

"妹妹。"我转过身,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我们一起来到母亲的坟前,跪了下来。

"妈,您的女儿来看您了。"我对着坟墓说,"她过得很好,嫁了个好人,有了儿子,生活很幸福。您可以放心了。"

秀兰跪在坟前,哭得泣不成声:"妈,女儿不怪您,女儿理解您当时的难处。女儿这些年过得很好,王家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那一刻,我们兄妹俩紧紧抱在一起,为失去的母亲痛哭,也为这迟来的相认而感慨。

14

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退休了,秀兰也成了奶奶。她的孙子都已经上学了,王大牛也退休在家,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我们兄妹俩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已经快四十年了。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相互照应的老乡。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妹。

有时候我想,也许这样挺好。有些秘密,注定要埋在心里一辈子。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彼此的感情,反而让这种情感更加珍贵。

上个月,我在县城的公园里遇到了秀兰。她带着孙子出来玩,看起来很幸福。

"建国哥。"她远远地就认出了我。

"秀兰。"我走过去,看着她怀里的曾孙子,"这是?"

"我儿子的孩子,刚两岁。"她满脸都是笑容。

我逗了逗小孩子,心里涌起一阵温暖。这是我的外甥孙,虽然这个身份永远不能公开,但血缘的联系是割不断的。

"建国哥,这么多年了,谢谢你。"秀兰忽然对我说。

"谢我什么?"我问。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最好的哥哥。"她的眼中又含着泪,"虽然我们不能公开兄妹的身份,但我知道,我有一个最好的哥哥在默默地保护着我。"

我的心里也涌起一阵感动:"傻妹妹,我们是兄妹,这是应该的。"

那天黄昏,我们在公园里坐了很久。看着夕阳西下,我忽然想起1985年那个夏天,在花生地里的那个下午。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能够早一点知道真相,早一点找到我的妹妹。但我也庆幸,我们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慌啥?"那句话现在想起来,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那时候的我确实慌了,因为我感受到了一种不该有的感情。

"俺也不懂。"那时候的我们,确实什么都不懂。 不懂什么是血缘的呼唤,不懂什么是兄妹情深。

但现在我们都懂了。懂了血缘的珍贵,懂了兄妹情深的可贵,也懂了有些感情需要用一辈子去守护。

那个夏天,我们差点犯错。但也是那个夏天,让我们找回了彼此。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在最危险的边缘,给你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每当我想起那个炎热的夏天,想起花生地里的那些日子,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阵温暖。不是因为那些暧昧的回忆,而是因为我知道,那是我找到妹妹的开始。

我们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来消化这个秘密,也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来珍惜这份情感。虽然不能公开,但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秀兰,我的妹妹,愿你一生平安幸福。

哥哥会永远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像这四十年来一直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