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暴君震怒说要把我杖毙,我裤子一褪趴在榻上:打死我吧
发布时间:2025-09-09 21:07 浏览量:1
陈崎似乎想要辩解,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
“是的”
她听了忍不住想笑。
这恐怕是她两世为人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说从未想过和她分开……
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就不会在订婚前夕被她发现,他在外头养了一个女人长达一年之久!
整整一年啊。
她不知道,有多少个他跟她说在外面应酬不回家的夜晚,是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度过的。
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却要来上演一出不离不弃的戏码。
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突然问道:
“净身了?”
陈崎的身子一僵。
脸上的颓丧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低下头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个字:
“是”
她笑了笑,“何苦呢”
可下一秒,他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姣姣,我们和好吧”
她愣住了。
听到他说和好的那一刻,她脑海中瞬间闪过的,竟是祁胤那个暴君的脸。
回过神来,她猛地甩开手。
“和好?”
“和你一个太监吗?”
陈崎的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你”
“姣姣,我们还是彼此相爱的,不是吗?”
“我跳楼自杀,追随你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信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说着,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试图握住她的手。
她正打算躲开,殿外突然传来通传声——
“皇上驾到!”
陈崎脚步一乱,又退回到了一旁。
她压低声音说道:
“陈崎,别天真了,在我发现那些丑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没有人会毫无底线地原谅你。
哪怕曾经爱得死去活来。
陈崎却冷笑一声,和她保持着距离,尽管门外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但他还是压低声音说:
“我们完了,你和这个狗皇帝就会有好结果吗?”
“你不会真以为那个暴君对你是真心的吧?”
“别犯傻了,他还不是贪图高贵妃父亲手里的兵权!”
连着三句质问,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就被推开了。
祁胤大步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有鬼,总觉得祁胤好像深深地看了陈崎一眼。
他走上前,抬手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爱妃关着门在干什么呢?”
一声爱妃,让她心里一凉。
这个暴君可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见她不回答,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嗯?”
尾音一上扬,她就知道要糟。
这家伙已经很不高兴了。
“没什么,”她假装镇定地笑了笑,指了指陈崎,“这个小太监会唱一些稀奇古怪的歌,臣妾在宫里无聊,就留他来唱几句解解闷”
也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让这个暴君满意。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觉得无聊了?”
他轻声笑着,“那朕安排一场狩猎,带你一起去”
“真的?”
她窝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
这个人不但轻易地相信了她的话,还留意到了她说的“无趣”二字。
宫中的生活单调乏味,确实没什么意思。
虽然衣食无忧,金银珠宝无数,但始终被困在这高高的宫墙之内。
两人四目相对,祁胤向她伸出手,“拉钩”
这是她之前教给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话从祁胤这个暴君嘴里说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眼角的余光里,陈崎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次秋日狩猎,祁胤把后宫的女眷都带上了。
一来是几位姐妹平时在深宫里都憋闷坏了,二来——
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四位妃嫔了。
出发前,祁胤特地到寝宫来接她。
小娥已经帮她打扮好了,反正祁胤对穿着打扮向来没什么苛刻的要求,她就让小娥给她找了一件红色的骑马装,把头发高高束起,简单地描了个眉。
高贵妃天生一副好容貌,淡妆浓抹都很好看。
此刻这样的打扮,倒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韵味。
她正自我欣赏着,镜子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祁胤走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转过来,让朕看看”
她听话地转过身。
微微仰着头,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艳。
但他最后只是把目光移开,淡淡地说了句“还行”。
她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他。
祁胤今天穿着一身绛红色的军装,显得干净利落,他本来五官就比较立体,这身打扮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时间不早了,祁胤带着她走出了殿门。
路上,她和祁胤同坐一乘轿子,可没少被他折腾,一会儿让她捏肩捶背,一会儿累了还让她当靠枕。
一开始,她脾气好地照做了,但后来转念一想——
老娘都快没几天活头了,还怕他个啥?
于是她把绢子一甩,不干了。
“我手酸,不捏了”
祁胤坐在一旁,垂着眼皮看了她一眼。
暴君的目光落在身上,难免让她心里发怵,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硬着头皮没有改口。
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她以为他会当场发火,把她扔出轿子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要掰她的手臂是吗?
她反手一抽——
没抽出来。
下一秒,暴君祁胤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揉捏起来。
秋日狩猎后半程的路上,暴君一直在给她按摩。
要是被轿子外面的人看到了,她估计要被载入史册了。
她随口说想要来点新花样,祁胤身边的红人高公公立刻提议举办一场狩猎比赛,两人一组,获胜的有奖品。
祁胤答应后,高公公马上分好了组。
她和祁胤一组,年昭仪和年太傅一组,刘美人与女官婉容一组,而苟才人……
则和周太医一组。
按常理来说,后宫的女眷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一组呢,不过今天是秋游狩猎,皇上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
她朝那两人看过去,周太医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顾虑,而苟才人虽然面无表情,但当她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的光芒格外明显。
她心里一沉,暗自感叹不妙。
“暴君”
她拉了拉祁胤的袖口,“让苟才人和周太医一个男人一组,不太合适吧?她家里的兄长好像也来了,要不,让他们一组吧”
祁胤看了她一眼。
“没关系,只是狩猎而已”
说着,那边高公公已经在宣布比赛开始了。
她还想再劝,祁胤却搂住她的腰,带着她飞身跃上了马背。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趴在了马背上。
嗯……
这个暴君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她坐在前面,祁胤坐在后面。
他握着缰绳的时候,几乎把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热热的。
耳边全是风声。
而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刚才在轿子里给她揉手腕的画面。
……
事实证明,暴君不仅身手矫健,箭术也相当高超。
她指哪儿,他就射哪儿。
简直是百发百中。
“怎么样?”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哼了一声,故意嘲讽他,“凑合”
“和你的小太监比起来,谁更厉害?”
听到这话,她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幸好被祁胤及时拉住了。
“慌了?”
祁胤低声问她,“朕只是提了一句,爱妃慌什么呢?”
她舔了舔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上这话问得奇怪,我和哪个小太监?”
祁胤低下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突然。
他猛地抽出一支箭,箭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最后对准了她的脖子。
“爱妃要是有背叛朕的心思,朕不在乎多添一条人命”
话刚说完,他手中的箭突然转向射了出去。
她顺着方向看去,一只白色的兔子被箭钉在了树上。
而这支箭,竟然是他徒手扔出去的。
她心里一寒,勉强笑道:
“臣妾不敢”
要是她真敢背叛,下一个被箭射穿的,恐怕就是她了。
在那威严的宫廷之中,暴君的女人传出了出轨的丑闻。
但这出轨之人,并非是我,我可没有那份胆量去触碰暴君的逆鳞。
那个大胆的人,是陷入所谓爱情漩涡的苟才人。
狩猎为期三日,众人皆住在行宫之内。
然而,就在那一夜,变故突如其来。
苟才人与周太医在行男女之事时,被随行的宫女无意中撞见。
宫女的尖叫声引得众人纷纷赶来,这不堪的事迹就此败露。
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心里忍不住暗骂,苟才人实在是糊涂!
我早就知道她爱慕周太医,也瞧出了他们之间郎有情妾有意的端倪,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
我曾无数次劝说苟才人,每次她都垂眸敛目,轻声应和,可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
我无奈地轻叹一声,匆忙穿好衣衫,跟着祁胤一同赶了过去。
只见苟才人与周太医一同跪在地上,尽管他们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但苟才人胸前若隐若现的淡淡吻痕,还是格外刺眼。
我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
祁胤顿时震怒,当众被戴了绿帽,换做是谁都会大发雷霆,更何况是这位出了名的暴君。
可此时,跪在地上的周太医却瑟缩着开了口。
他一边叩首,一边急切地说道:
「皇上饶命!是她,是苟才人勾引臣的!」
苟才人愣住了,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然而,周太医却将头死死地抵在地面,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高声说道:
「刚刚夜深,苟才人闯进臣房中,主动脱衣勾引,还说……说臣若不从,她便叫人过来,说臣冒犯她……」
苟才人的身形晃了晃,神色顿时变得颓然。
祁胤面色冷峻,瞥了苟才人一眼,冷冷问道:
「当真?」
苟才人面色惨白,沉默不语。
明眼人都能看出,周太医是急了才临时泼脏水,连话里的破绽都顾不上想。
要是苟才人真用给他泼脏水来威胁他欢好,又怎会选在他的房中呢?皇上的妃子,深夜跑到男子房中,再说男子冒犯自己,谁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破绽如此明显,可祁胤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他只是垂下目光,静静地看着苟才人,等待她的回答。
苟才人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死灰。
我皱着眉头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做傻事。
可她看着我,轻轻笑了笑,唇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片灰白。
她缓缓叩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回皇上的话,是臣妾强迫于周太医,此事与他无关。
请皇上饶了周太医」说完,她缓缓抬头,双眼已经通红,「臣妾无颜再见皇上,自当以死谢罪」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大喊一声:
「苟才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她直起身,狠狠以头撞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声闷响格外惊心。
鲜血四溅开来,我慌乱之中跑了过去,颤抖着将她扶起。
那张曾经如花似玉的脸,此刻满是血迹,已经看不清五官。
她静静地看着我,还没开口,泪水就簌簌落下。
她费力地攥紧我的手,艰难地说道:
「我错了」我知道,她是在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我的话,和周太医保持距离,只静静地远远看着,不逾越那道界限。
即便满心失望,她还是选择用性命来保护他。
可我心里清楚,这或许并没有什么用。
以祁胤这暴君的性子,当众被戴绿帽,又怎么会因为苟才人的死就放过周太医呢?而且,我猜测,这场所谓的捉奸,说不定就是祁胤授意的,毕竟今日在场之人中,还有苟才人的家兄,他可是位列兵部侍郎。
苟才人紧紧攥着我的手,话语已经断断续续:
「娘娘……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娘娘切莫……身陷囫囵,像我这般傻……」我听得鼻子一阵发酸,转头看向一旁跪地的周太医,焦急地喊道:
「你救救她啊!」可周太医却一动不动。
哪怕那个曾与他耳鬓厮磨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
苟才人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越来越黯淡。
没人能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抬头看向祁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对视的瞬间,他淡淡地说了句:
「过来」这话是对我说的。
我抱着苟才人,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血淌到了我手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脑子一片空白。
祁胤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