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苗疆圣女,却被我爱慕的中原世子骗走情蛊,全族被屠

发布时间:2025-09-02 03:42  浏览量:3

《玉灵君心》

我是苗疆圣女,却被我爱慕的中原世子骗走情蛊,全族被屠。

他拿着我的蛊王去向皇帝邀功,封侯拜将。

重生归来,我成了他府中最低等的洗脚婢。

他大婚那晚,我端着洗脚水,看着他为新娘描眉。

我低声念咒,他描眉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戳向新娘眼睛。

新娘惨叫,婚宴大乱。

他惊恐万分,却不知缘由。

此后,他每每想与权贵交好,就会当众出丑失态。

他想弹劾政敌,却在金銮殿上突然跳起脱衣舞。

请遍名医,皆说他中了邪。

他变得暴躁易怒,众叛亲离。

终于,他像条狗一样被扔出朝堂。

在一个雨夜,我撑着伞走到他面前。

他抬头,听见我笑:「世子,用你教的中原话来说,这叫报应。」

1

我叫阿竹。

平南侯府里,最末等的洗脚婢。

可我记得我的另一个名字。

烛影。

苗疆最后的圣女。

谢停云曾唤我「阿烛」。

他用温柔的嗓音,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骗走了我的心,也骗走了我的本命蛊王。

他管那通灵的圣物叫「灵虫」。

然后带着它,和他身后的铁骑,踏平了我的家乡。

火光映着他的脸,那样冷,那样陌生。

族人的惨叫,是我重生前最后的声音。

再睁眼,我就成了阿竹。

老天有眼,让我回来讨债了。

院子里的下人们聚在一起嚼舌根。

说世子爷谢停云献上稀世奇虫,治好了官家的头风顽疾。

龙心大悦,不仅封了侯,还把尚书家的千金指给了他。

今夜,便是他大喜的日子。

风光无限,前程似锦。

她们一边说,一边拿眼角瞟我。

这个新来的丫头闷声不响,跟个哑巴似的。

使唤起我来,便也格外顺手。

「那个谁,阿竹!」

管事的声音又尖又利。

「死哪儿去了!世子爷大婚,赶紧去庖厨帮忙!」

「再把新房里要用的热水端过去!」

「误了吉时,仔细你的皮!」

我应了一声,垂下头。

无人看见我眼底的寒冰。

端着水盆,我穿过喧闹的庭院。

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满院的红,在我眼里,却是我族人的血。

我看见了谢停云。

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正与宾客们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那双手,曾温柔地为我梳理长发。

也曾决绝地挥下屠戮的命令。

我低下头,走进新房。

屋里,柳依依的声音娇纵又得意。

「世子爷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丫鬟们围着她,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洒。

「吉时到——」

随着一声高喊,谢停云走了进来。

喜娘满脸堆笑:「世子爷来啦!快准备合卺酒,行合髻礼!」

我被管事推了一把,踉跄着上前。

正好看见谢停云拿起一支螺子黛。

他要为他的新妇画眉。

那眉眼间的温柔,一如当年。

「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谢停云,你的噩梦,开场了。」

2

新房里,红烛高照。

龙凤喜被上撒满了花生桂圆。

一切都甜得发腻。

谢停云的温柔,柳依依的娇羞。

他们越是幸福,我心底的恨意便越是灼人。

我端着水盆缩在角落。

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闭上眼,唇瓣微动。

古老晦涩的音节,在心底无声流淌。

那是苗疆的秘语,是与蛊的共鸣。

谢停云执笔的手忽然僵住。

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下一瞬,他的手猛地一抖。

尖利的黛笔,直直戳向柳依依的眼睛!

「啊——!」

柳依依的惨叫撕裂了满室喜庆。

她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满屋子的人都吓傻了。

丫鬟尖叫,喜娘白了脸。

谢停云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满脸惊骇。

他想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完美地融入了这片混乱。

很快,府医被请了过来。

新房里人仰马翻。

好好的婚事,成了一场闹剧。

谢停云站在廊下,宾客们看他的眼神都带了些异样。

他勉强维持着镇定,可眼中的慌乱却藏不住。

我被管事不耐烦地呵斥着退下。

走出那扇门,身后是柳依依的哭骂,和谢停云焦头烂额的安抚。

夜风吹来,我嘴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世子爷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太邪门了!」

一个丫鬟压低了声音,跟同伴窃窃私语。

另一个赶紧捂住她的嘴。

【邪门?】

「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能感觉到,那沉睡在我血脉里的本命蛊。

虽然蛊王被夺,但身为圣女,我和它之间,依然有一丝微弱的联系。

足够了。

足够我毁掉他的一切。

我看见谢停云送走了府医。

他一个人站在庭中,反复看着自己的手。

脸上的神情,从惊恐,慢慢变成了阴沉。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桂树上。

「查!」

「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查吧,谢停云。】

【你永远也查不到。】

【接下来,该让你尝尝,在朝堂之上「一鸣惊人」的滋味了。】

3

接下来的日子,谢停云过得一点都不顺。

府里的下人都在私下议论。

世子爷像是中了邪。

他宴请一位能决定他仕途的王爷。

酒过三巡,他举起杯,正要说些奉承话。

身子突然一僵,表情变得古怪。

然后,当着满座宾客的面,他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嗝。

紧接着,便开始学着犬吠。

「汪!汪汪!」

王爷的脸当场就黑了,拂袖而去。

他又在金銮殿上,准备弹劾他的政敌。

奏本刚念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他眼神迷离,开始扭动身子。

他撕扯自己的官袍,跳起了不堪入目的舞。

官家龙颜大怒,下令将他拖了出去。

平南侯世子,一夜之间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他请遍了京中名医。

又找来了得道高僧、仙风道骨的道长。

所有人的说法都一样。

邪祟入体,药石无医。

谢停云彻底垮了。

官职被停,奉旨闭门思过。

他变得暴躁、多疑、易怒。

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想害他。

府里终日不得安宁,下人们战战兢兢。

柳依依的眼睛伤了,落下病根。

她本就骄纵,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日日与他争吵不休。

往日那些巴结他的门客,也都渐渐散了。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偶尔,他会无端地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一鞭子,或是一脚。

我默默承受,心底的快意却因此更添一分。

「滚!都给我滚!」

书房里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谁!到底是谁在害我!」

我拿着扫帚,在窗外静静地扫着落叶。

我能感觉到,谢停云的运势正在急速衰败。

那被他夺走的蛊王正在反噬其主。

他用它换来的每一分荣光都在加倍地偿还。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划破了侯府的死寂。

因谢停云「品行不端,有辱官体」。

夺其爵位,罢其官职,抄没家产。

勒令即日搬出侯府。

曾经车水马龙的府邸,瞬间树倒猢狲散。

谢停云穿着一身常服,愣在原地。

像一尊失了魂的石像。

我看着他瞬间垮塌的背影。

「谢停云,收网的时候,到了。」

4

冷雨,长夜。

京城一条破败的巷子。

谢停云就坐在泥水里。

衣衫单薄,浑身湿透。

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丧家之犬。

身边,是几件散落的、廉价的行李。

柳依依早在他被夺爵的第二日,就被尚书府的人接走了。

还捎来了一封休书。

他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双干净的布鞋停在他面前。

一把油纸伞为他挡住了冰冷的雨。

谢停云茫然地抬起头。

看见了那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府里最低等的婢女。

阿竹。

她的眼神,不再是卑微和顺从。

而是一种他看不懂的平静,和深不见底的嘲弄。

这眼神……竟有几分熟悉。

我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

「世子爷。」

我轻声开口。

「哦,不对,该叫你谢公子了。」

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是谁?」

我笑了。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你当初用那只『灵虫』换取荣华富贵时。」

「可曾想过,它的主人,是谁?」

谢停云的瞳孔,骤然缩紧。

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像是见了鬼。

「你……你是……烛影?」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你的族人……都死了!」

「是啊,托你的福。」

我的语气轻柔得像在谈论天气。

「那蛊虫是认主的。」

「你用它换来的每一分荣耀,都在透支你的气运。」

「你以为的祥瑞,其实是催你命的符咒。」

「婚宴上的那支笔,王府里的那声嗝,金銮殿上的那支舞……」

「每一次『意外』,都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停云,你可还喜欢?」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恐惧、震惊、悔恨,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想扑过来,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在泥水里,狼狈地蠕动。

他哭了,涕泪横流。

「阿烛……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求你,求你放过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让我仰望的男人,如今卑微如尘土。

我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苗疆的雪山。

「谢停云。」

「用你教我的中原话来说,这叫——」

「报应。」

说完,我转身就走。

将他的绝望和哀嚎,一并丢在了那个雨夜里。

雨,渐渐停了。

我走在空旷的长街上。

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仇得报,却也有些空茫。

我从怀中摸出一枚不起眼的骨哨。

那是族中遗物。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这偌大的中原,或许,还有我失散的族人。

又或许,这京城的风云,才刚刚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去哪,活着,就有希望。」

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连本带利,天都会看着你还清。

5

雨夜之后,京城死水微澜。

谢停云的倒下,并未在我心中激起太多波澜。

那是一种大仇得报后,更深沉的空虚与寒意。

他只是一枚棋子。

真正的弈者,还高坐于庙堂之上。

我的目标很明确。

夺回蛊王,让那窃国之人,血债血偿。

为此,我需要一个新身份。

一个能让我立足于京城,接触权贵,收集情报的身份。

医者,是最好的伪装。

我用残存的积蓄,在京城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庐。

匾额上,只有三个字——百草庐。

开张那日,我治好了城南一个穷苦小吏之妻的顽疾。

那病,太医们束手无策,早已断言必死。

我只用了几味寻常草药,配上一只不起眼的疗伤蛊。

便让她在半日之内回了阳。

我分文不取。

只请那小吏为我扬名。

说这百草庐的阿竹姑娘医术通神。

这是我织网的第一步。

以善名作饵,钓的是这京城的达官显贵。

小吏对我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临走时,他无意中说起一件事。

「姑娘,您是不知道,最近宫里头可不太平。」

「太医们跟走马灯似的,天天往宫里跑。」

「听说是陛下那头风的旧疾又犯了。」

「脾气也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暴躁易怒。」

我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

来了。

蛊王的反噬已经开始了。

6

百草庐的名声,像风一样,在京城里传开了。

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

很快,一个真正的大人物找上了门。

皇帝身边最宠信的宦官总管,陈公公。

他被一种怪病折磨了数月,浑身奇痒,夜不能寐。

宫中太医想尽了办法,也毫无头绪。

他来时,前呼后拥,满面愁容。

我只看了一眼,便知晓了缘由。

不是病,是咒。

后宫争斗中,一种不入流的厌胜之术罢了。

我没有点破。

只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蛊虫,让它顺着陈公公的耳廓爬入。

片刻之后,又从另一只耳朵爬出。

那恼人的奇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公公又惊又喜,对我又敬又畏。

「神医!当真是神医啊!」

我为他沏了一杯清茶,状似无意地说道:

「公公此症,非天灾,乃人祸。」

「日后,饮食还需多加小心。」

一句话,便在他心中,埋下了一根「高深莫测」的刺。

也为我,换来了一条通往宫廷内部的情报线。

临走时,陈公公屏退左右,对我深深一揖。

他压低了声音,作为回报。

「姑娘,老奴多句嘴,宫里头的水,深着呢。」

「陛下近来,极其倚重一位玄尘道长。」

「听说那道长,能炼制『镇魂丹』,可压制邪祟。」

「您道法高深,但千万……别和他的人起了冲突。」

玄尘道长。

我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的第一个对手,登场了。

7

我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调查我。

不是官府的人,手法干净利落,带着一股军伍之气。

这日午后,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走进了我的百草庐。

他穿着寻常的布衣,但那双眼睛像狼一样锐利。

他不言病症,只是坐下,让我为他诊脉。

脉象沉稳有力,毫无病灶。

他看似随意地与我谈论着边境的风土人情。

言语之间,却处处是陷阱。

「听闻南疆多异术,不知姑娘可曾听闻?」

「有一种奇虫,可救人,亦可杀人。」

他在试探我。

我面上不动声色,以一个普通医者的身份,对答如流。

「医者父母心,只知救人,不知杀人。」

「至于奇闻异事,不过是些乡野传闻,当不得真。」

我起身为他续茶。

指尖沾上了一丝无色无味的「诚实蛊」粉末。

那粉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茶水之中。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时,他用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最后的试探。

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他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句真心话。

「你……果然不简单。」

他暴露了。

而我,没有。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知道自己着了道,却不知是何时、何地。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起身离去。

桌上,留下了一块玄铁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

北境军府的令。

门外,他那一直静候的随从,低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家主上,七皇子萧决,三日后在静水轩,恭候姑娘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