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泼我红酒,她让我滚出去别丢人,再见面她跪求我别收购公司
发布时间:2025-08-30 19:30 浏览量:1
“闻景,把我下午的会都推了。”
冰冷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冷知鸢头也不抬,视线死死锁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正显示着一个男人的照片。
闻景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窒息。
他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沈星若,冷知鸢藏在心尖上整整七年的白月光。
今天,是他回国的日子。
也是他和冷知鸢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
闻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他保持着脸上完美的温和笑容:“冷总,下午三点约了星河资本的王总,这关乎到我们下半年的战略融资,非常重要。”
“我说,推了。”冷知鸢终于抬起眼,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星若第一次回国,我要亲自去机场接他,晚上的欢迎宴,你亲自去安排,必须是最高规格。”
“好。”闻景的声音有些干涩。
三年的付出,上百个日夜的陪伴,终究抵不过一个从未参与过她奋斗时光的幻影。
他不仅是知鸢集团的首席秘书,更是她身后那个为她铺平一切道路的“影子”,是她深夜疲惫时可以随意拥抱的温存,是她醉酒后唯一信任的依靠。
可这一切,都只在没有沈星若的时候成立。
“还有,”冷知鸢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随手丢在桌上,“去‘君皇’专柜,挑一条天蓝色的斜纹领带,作为我送给星若的礼物。”
天蓝色的斜纹领带……
闻景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碎成千万片。
三年前,他刚成为她秘书时,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条天蓝色的斜纹领带。
他记得自己当时有些紧张地对她说:“冷总,我觉得您戴这条领带会很好看,沉稳又不失活力。”
她当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手收进抽屉,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男人用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再没送过她任何私人物品。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他送的。
又或者,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愣着干什么?”冷知鸢见他不动,眉头紧蹙,“我的话你没听清?”
闻景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苦涩,重新挂上那副完美的秘书式微笑:“听清了,冷总,我马上去办。”
他拿起那张冰冷的黑卡,转身的瞬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
夜幕降临,江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天宫”灯火通明。
欢迎宴办得极尽奢华,冷知鸢包下了整个顶层,只为给沈星若接风洗尘。
闻景作为宴会的“总导演”,此刻却像个隐形人,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
宴会的主角沈星若,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风度翩翩,他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冷知鸢则像个骄傲的女王,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位沈公子,才是知鸢集团未来的男主人。
而他闻景,不过是冷总身边一个方便好用的工具人。
“闻秘书,辛苦了。”一个娇俏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是冷知鸢的行政助理,小雅,她端着一杯果汁递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同情:“闻秘书,你……没事吧?”
公司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他和冷总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能有什么事?”闻景接过果汁,礼貌地笑了笑,“我是冷总的秘书,办好宴会是我的分内之事。”
小雅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沈星若在和人碰杯时,不知为何脚下一个踉跄,整杯殷红的葡萄酒,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闻景的白衬衫上。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鲜红的酒液在雪白的衬衫上晕开,像一朵刺目的血花,狼狈不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沈星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轻蔑,“闻秘书是吧?实在对不住,我没站稳。”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全场的人都听清楚。
闻景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经响彻全场。
“沈少不用跟他道歉。”
冷知鸢快步走过来,看都没看闻景一眼,径直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张纸巾,温柔地替沈星若擦拭着西装上根本不存在的酒渍。
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那么亲昵,仿佛沈星若才是那个被泼了酒的受害者。
“闻景,”她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闻景身上,却冷得像冰,“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把衣服换了!一身酒气,在这里丢人现眼!”
“滚出去……”
“丢人现眼……”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进闻景的心脏。
他看到沈星若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看到周围宾客们同情、鄙夷、看好戏的眼神,最后,他看到了冷知鸢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维护。
为了维护她的白月光,她将他三年的付出与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原来,他连让她装一下样子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刻,闻景心中某种坚持了三年的东西,轰然倒塌。
他没有愤怒,没有争辩,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冷知我,看了足足三秒。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像一片死寂的深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与温存。
然后,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好的,冷总。”
说完,他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平静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让他感到无比恶心的大厅。
背影挺拔,没有丝毫留恋。
冷知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但她很快将这丝情绪压了下去,一定是闻景刚才那不知好歹的眼神惹怒了自己。
一个秘书而已,竟敢用那种眼神看她?看来是自己平时对他太宽容了。
“知鸢,别为一个下人生气了。”沈星若体贴地握住她的手,“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嗯。”冷知鸢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沈星若身上,脸上的冰冷迅速融化。
她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知鸢集团总裁办公室。
冷知鸢处理完一份文件,习惯性地按下了内线电话:“闻景,给我泡杯咖啡,不加糖。”
电话那头,却是一片死寂。
她皱了皱眉,又按了一遍。
依旧无人应答。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正想发作,却看到秘书处的行政助理小雅正抱着一个纸箱,眼眶红红地站在闻景的工位前。
那个原本整洁有序的工位,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闻景人呢?”冷知鸢的声音冰冷。
小雅被她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回答:“冷……冷总,闻秘书他……他一早就来办了离职手续,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
说着,她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封面上只有三个字——辞职信。
冷知鸢一把夺过,撕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打印的A4纸,内容简单到极致,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辞,只有公式化的离职申请,以及最下方,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签名——闻景。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呵。”
冷知鸢气极反笑。
欲擒故纵?耍小脾气?
他以为他是谁?离了他,知鸢集团还不能转了?
她拿起桌上的派克金笔,看都没看,直接在批准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辞职信狠狠甩在桌上。
“批准了!让他马上滚!”
“他……他已经走了。”小雅小声说,“东西都清空了。”
冷知鸢胸口一阵起伏,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感席卷全身。她挥了挥手:“出去!”
小雅如蒙大赦,抱着纸箱飞快地跑了。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冷知鸢烦躁地坐回椅子上,试图将闻景这个名字从脑海里甩出去。
一个秘书而已,走了就再招一个。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马上给我招一个首席秘书,要求……”
她顿住了。
要求什么?
要求像闻景一样,能三秒内找到任何她需要的文件?能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能将她繁杂的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能提前预判她的每一个需求?
更重要的是,还要有能力在她对商业决策犹豫不决时,给出一针见血、直指核心的建议。
她猛然发现,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闻景的存在。他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一个秘书的范畴。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强大的自负所压下。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她冷着脸,继续处理工作。
然而,没有了闻景,一切都变得磕磕绊绊。
新来的临时助理连文件都找不到,泡的咖啡要么太甜要么太苦,安排的日程更是错漏百出。
短短一天,冷知鸢就发了不下十次火。
整个总裁办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
直到第三天。
一个紧急的越洋电话打了进来,是集团欧洲分部的负责人,语气惊慌失措。
“冷总!不好了!我们准备了半年的那个并购案,被‘天鹰资本’截胡了!”
“什么?!”冷知鸢霍然起身,“怎么可能!我们的方案是最高机密!”
“对方好像完全洞悉了我们的底牌,开出的条件处处压着我们一头,对方……对方已经快要签约了!这个项目价值百亿,要是丢了,我们集团的股价会立刻崩盘的!”
冷知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海外并购案,是知鸢集团未来五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也是她力排众议坚持要拿下的项目。
从前期调研、风险评估到最终方案的制定,每一个环节,都有一个人全程参与,甚至可以说,整个方案就是由那个人一手主导策划的。
闻景!
只有他知道所有方案的细节和备用计划!
“快!马上联系闻景!”冷知鸢对着电话嘶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
副总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冷总,我们已经打了一上午了,闻秘书的手机……已经成了空号!”
“空号?”冷知鸢愣住了,“怎么会是空号?去人事部查他的档案!家庭住址,紧急联系人,所有信息都给我找出来!”
“查……查过了……”副总的声音都在发颤,“闻秘书的人事档案……除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其他的……一片空白,是最高保密级别,我们根本没有权限查看!”
轰!
冷知鸢的脑袋像被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
一个在她身边待了三年,她自以为掌控得一清二楚的人,档案竟然是最高机密?手机号说换就换,仿佛人间蒸发?
这怎么可能!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冰冷。
她疯了一样地冲出办公室,亲自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直到那声音变成了一种酷刑般的折磨。
集团的高管们看着他们一向冷静自持的总裁,此刻脸色煞白,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所有人都意识到,知鸢集团,可能要变天了。
而这一切,都从那个毫不起眼的首席秘书,闻景的消失开始。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私人海岛。
闻景穿着一身舒适的亚麻休闲服,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带走了最后一丝阴霾。
一位身穿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少主,您总算肯回来了。这三年,可把老奴给想坏了。”
老者是福伯,亚洲第一商业智库“天枢阁”的大管家,也是看着闻景长大的亲人。
“天枢阁”——一个隐藏在世界经济版图之下的庞然大物,它的触角遍布全球各大产业,它的一份决策报告,足以让华尔街掀起一场金融风暴。
而闻景,是“天枢阁”唯一的继承人。
“福伯,我以前是不是很傻?”闻景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轻声问道。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甘愿收起所有锋芒,隐藏身份,像个小丑一样,在她身边扮演着一个卑微的秘书角色,将“天枢阁”的顶级智慧和资源,无偿地奉献给她的事业。
他亲手将知鸢集团从一个二流公司,一步步推上了国内顶尖企业的位置。
他以为,用三年的时间,足以融化一座冰山。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福伯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少主是性情中人。不过,现在醒悟也不晚。”
“是啊,不晚。”闻景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亲手扶起来的东西,也该由我亲手拿回来了。”
“少主,您想怎么做?”
“知鸢集团,欧洲的并购案,只是个开胃菜。”闻景转过身,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运筹帷幄的锐利光芒,那股沉寂了三年的王者之气,此刻展露无遗,“通知下去,启动‘裂鸢’计划。我要在一个月内,让知鸢集团的股价,跌破发行价。”
“是,少主!”福伯神情一凛,恭敬地应道。
他知道,那个杀伐果断、算无遗策的天枢阁少主,终于回来了。
一场针对知鸢集团的商业风暴,即将在闻景的弹指间,悄然掀起。
冷知鸢,你准备好,为你三年的傲慢与轻视,付出代价了吗?
接下来的半个月,对于冷知鸢和整个知鸢集团而言,如同地狱。
先是欧洲百亿并购案彻底告吹,集团股价应声大跌百分之十。
紧接着,集团赖以生存的几个核心业务,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精准狙击,接连出现重大问题。
合作多年的上游供应商突然单方面撕毁合约,转投竞争对手怀抱。
占据市场半壁江山的王牌产品,被爆出存在严重技术缺陷,引发大规模消费者信任危机,销售额断崖式下跌。
一个正在秘密研发、被视为集团未来增长点的核心项目,其技术专利竟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海外公司抢先注册,导致数亿研发投入打了水漂。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知鸢集团的七寸上,招招致命。
整个集团上下人心惶惶,股价如雪崩般持续暴跌,短短半个月,市值蒸发了近三百亿。
冷知鸢焦头烂额,她拼尽全力试图挽回局面,却发现自己像个无头的苍蝇,无论做什么都处处碰壁。
对方的手段太过高明,仿佛对知鸢集团的内部情况了如指掌,总能提前预判她的每一个应对措施,并布下更深的陷阱。
她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过去三年,公司的所有重大决策,几乎都有闻景的影子。那些她引以为傲的商业成就,那些被业界奉为经典的商业案例,其背后真正的操盘手,根本不是她冷知鸢,而是那个被她弃之如履的男人!
是他,才是知鸢集团真正的灵魂!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击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闻景……闻景……”
深夜的总裁办公室里,冷知鸢失神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她发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疯狂地寻找闻景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他就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冷知鸢被逼到绝境之时,她的白月光,沈星若,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了。
“知鸢,别担心,有我呢。”沈星若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我身后的沈氏集团,还有我在华尔街的一些朋友,都可以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靠在沈星若的怀里,冷知鸢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反而觉得无比陌生和烦躁。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闻景。
她想起了他为她挡酒喝到胃出血的样子,想起了他通宵为她准备会议资料的疲惫身影,想起了他总能不动声色地为她解决所有麻烦的安心感。
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细节,此刻却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反复回放,每一帧都让她心如刀割。
“星若,你说……会不会是闻景在报复我?”冷知鸢忍不住问道。
沈星若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被温柔所掩盖,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用一种看似关切的语气说道:“知鸢,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一个小小秘书,哪有这么大的能量?依我看,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在你这里待了三年,学了点东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辞职走人了。”
他顿了顿,继续添油加醋:“说不定,就是他把公司的机密卖给了竞争对手!这种人,你根本不值得为他费心。”
沈星若的话,让本就心乱如麻的冷知鸢更加混乱。
是啊,闻景只是个秘书,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在沈星若的“帮助”和“分析”下,冷知鸢渐渐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其他竞争对手,并接受了沈星若提出的“援助方案”。
她没有看到,沈星若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贪婪而得意的笑容。
他表面上是在帮助知鸢集团,实则是在利用这次危机,不断安插自己的人手,蚕食公司的核心部门,为他最终的恶意收购做准备。
他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而是一头觊觎知鸢集团已久的饿狼。
一个月后,亚洲商业领袖峰会在港岛隆重举行。
这是亚洲商界最高规格的盛会,能受邀出席的,无一不是各行各业的巨擘和执牛耳者。
冷知鸢也收到了邀请函。
此刻的她,形容憔悴,早已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场。
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糟,沈星若所谓的“帮助”也收效甚微,她今天来参加峰会,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在这里寻求到真正的外援和转机。
她像个溺水之人,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浮木,四处奔走,卑微地向过去那些需要仰望她的商界大佬们寻求帮助。
然而,得到的不是婉拒,就是冷眼。
商场如战场,墙倒众人推。没有人愿意去帮助一个即将沉没的知鸢集团。
就在冷知鸢心灰意冷,准备离场时,峰会现场突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用一种无比激动和崇敬的语气宣布:“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次峰会的特邀神秘嘉宾,来自‘天枢阁’的少主,为我们做主题演讲!”
“天枢阁”!
这三个字一出,全场瞬间沸腾!
所有商界大佬都霍然起身,脸上带着震惊和狂热,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主讲台。
那可是“天枢阁”啊!传说中掌控着世界经济命脉的神秘组织!
它的继承人,竟然会亲自现身?
冷知鸢也被这个名字震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聚光灯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上主讲台。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步伐从容,气场强大到让在场所有商业巨擘都黯然失色。
当他转过身,露出那张俊朗如神祇的脸庞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冷知鸢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张脸……
那张她魂牵梦绕了一个月,让她悔恨交加的脸……
是闻景!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天枢阁……少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冷知鸢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台上的闻景,与她记忆中那个温和谦卑的秘书判若两人。
他神情淡漠,眼神锐利如鹰,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掌控力。他站在世界商业之巅,谈笑间指点江山,分析着全球经济的未来走向。
他的每一句话,都引得台下的大佬们频频点头,甚至有人拿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
那是帝王般的气场,是让众生都需仰望的存在。
演讲过程中,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台下,与冷知鸢那双写满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眸子,短暂地交汇了一秒。
那一秒,冷知鸢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情绪。
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视。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轰!
冷知鸢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天大的笑话。
她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却不知自己一直驱使的,竟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龙。
她将一颗足以照亮整个宇宙的恒星,当作一颗卑微的尘埃,随意践踏,随意丢弃。
秘书与继承人的巨大身份反差,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她所有的骄傲与自负切割得支离破碎。
无穷无尽的悔恨,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终于明白,知鸢集团的危机,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他,对她最轻描淡写,却也最残忍的报复。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收回曾经给予她的一切,就足以让她从云端跌入地狱。
峰会结束,闻景在一众大佬的簇拥下准备离场。
冷知鸢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冲破人群,拦在了他的面前。
“闻景!”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闻景停下脚步,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她隔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冷总,”他开口了,声音平淡无波,却比任何利刃都要伤人,“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瞬间将冷知鸢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连承认他们过去的关系,都觉得是一种多余。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冷知鸢彻底崩溃了,她想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保镖无情地推开,狼狈地跌倒在地。
周围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昔日风光无限的女总裁,此刻像个可怜的疯婆子。
闻景连多看她一眼都欠奉,绕过她,径直离去。
从始至终,他的心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加速。
因为,当爱意消散,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漠然。
对于一个已经从他心里彻底剔除的人,他连恨,都觉得浪费情绪。
峰会之后,闻景的真实身份如同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商界。
“天枢阁少主为爱隐姓埋名,甘当三年秘书”的传闻,成为了圈内最大的笑谈。
而冷知鸢,则成了那个有眼无珠、亲手将泼天富贵推开的愚蠢女人,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知鸢集团的股价,更是应声跌停,濒临退市。
沈星若见状,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
他联合了华尔街的几家秃鹫基金,趁着知鸢集团股价跌至谷底,发起了最终的敌意收购。
他要将这个他觊觎已久的公司,连同冷知鸢这个女人,一起收入囊中。
股东大会上,冷知鸢众叛亲离。
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股东们,在沈星若抛出的巨大利益面前,纷纷倒戈。
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即将易主。
“冷知鸢,你输了。”沈星若站在她面前,笑得志得意满,“从今天起,知鸢集团姓沈了。不过你放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还是会给你留个副总的位置,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好好干吧。”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羞辱和掌控的快感。
冷知鸢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恶心。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输掉的不仅仅是公司,更是她的人生。
会议中场休息,投票前的最后十分钟。
冷知鸢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刻,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见闻景,她必须见他。
哪怕是跪下来求他,她也要见他一面。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福伯给她的那个新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即将被挂断时,终于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男声。
是闻景。
“闻景……”冷知鸢的声音一出口,就带上了浓重的哭腔,“我求求你,见我一面好不好?就一面……”
“我在开会。”闻景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冷D知鸢站在大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狼狈不堪,“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公司给你,我也给你……”
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卑微地乞求着。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冷知鸢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在她彻底绝望之时,闻景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
“冷总,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别人给。”
“我自己,会拿。”
话音落下的瞬间,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
闻景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在一群气场强大的精英团队的簇拥下,如同神祇降临般,步入了会场。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主席台上,那个满脸错愕与惊恐的沈星若身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冷知鸢也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逆光而来的男人,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他是来救我的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闻景接下来的话语,彻底击碎。
“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闻景走到会议桌主位前,随手将一份文件丢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不过,在讨论收购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确认一下,谁,才是知鸢集团现在最大的股东。”
沈星若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闻景的助理,一位干练的职场女性上前一步,朗声宣布,“就在刚才,天枢阁旗下风投基金,已经通过二级市场,完成了对知鸢集团51%流通股的收购。从现在起,天枢阁,才是知鸢集团的绝对控股方。而我的老板,闻景先生,将出任集团新任董事长。”
轰!
全场哗然!
所有股东都傻眼了,沈星若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精心策划的收购,竟然在最后关头,被闻景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截胡了!
用钱砸!
这才是顶级玩家的降维打击!
冷知鸢也愣住了。
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是来……收购的。
他用最直接,也是最羞辱人的方式,从沈星若手里,夺走了即将到口的猎物。
“不!不可能!”沈星若疯狂地咆哮着,“你们这是恶意收购!我不承认!”
“恶意?”闻景轻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冷,“比起恶意收购,我想沈先生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情。”
他打了个响指。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迅速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向沈星若。
“沈星若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恶意做空上市公司、以及多项金融欺诈罪,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闻景的助理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为首的警官:“警官,这里是沈星若和他背后资本联合做空知鸢集团的全部证据,每一笔交易,每一份秘密协议,都清清楚楚。”
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沈星若的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完了。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天枢阁强大的情报网络面前,不过是个透明的笑话。
闻景从始至终都在看着他表演,就等他在最高点的时候,再将他狠狠地摔下来。
杀人,还要诛心。
“不……知鸢,救我!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沈星若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向冷知鸢求救。
冷知鸢看着他,眼神里只剩下厌恶和冰冷。
这个男人,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更险些毁了她的一切。
她冷冷地别过头,一言不发。
沈星若被警察当场带走,名誉扫地,锒铛入狱。
这场闹剧般的股东大会,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闻景,成为了知鸢集团的新主人。
他站在那里,就是权力的中心。
他甚至都没有多看冷知鸢一眼,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
一周后。
知鸢集团,不,现在应该叫“天枢科技”,召开了第一次高层会议。
董事长办公室里,闻景坐在主位上,听取着各部门负责人的工作汇报。
冷知鸢也在其中。
她被降职为市场部的总监,从曾经发号施令的女王,变成了一个需要看人脸色的下属。
整个会议过程,她都低着头,不敢去看闻景的眼睛。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此刻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冷知鸢却留在了最后。
她鼓起所有的勇气,走到闻景的办公桌前,眼眶泛红。
“闻景,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闻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下属。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开口。
“冷总监。”
他用她曾经称呼下属的口吻,叫着她的职位。
“工作时间,请注意你的言辞。”
他的声音平静,却像一把刀,将她心中最后一点幻想也彻底割碎。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然后用一种无比熟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市场部上一季度的业绩很难看,我希望下一季度能看到改善。”
“现在,请准备下一季度的报告。”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他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再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冷总监,请准备下一季度的报告。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这些话,是过去三年里,她对他说了无数次的话。
冰冷,刻薄,不带一丝感情。
如今,他用同样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这才是最残忍的报复。
不是毁灭,而是漠视。
将她曾经施加在他身上所有的冷漠与伤害,加倍奉还。
冷知鸢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知道,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她亲手弄丢了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孩,也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狼狈地转身,逃离了这间让她窒息的办公室。
闻景听到关门声,手里的笔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广阔的天空,眼神深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福伯发来的信息。
【少主,沈氏集团已全线崩盘,被我们成功收购。接下来,是否要启动全球范围内的‘天枢’计划?】
闻景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回复了两个字:【启动。】
属于他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而冷知鸢,不过是他这段征途中,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小小的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