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十万支票让我滚,我拨通尘封三年的号码,她跪地求我别走
发布时间:2025-08-30 18:50 浏览量:2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辉煌的宴会厅。
不,比耳光更响亮,也更伤人。
荆辞整个人摔倒在地,手中精心准备了三个月的企划案散落一地,雪白的纸张被泼洒的红酒染得触目惊心。
而他深爱了三年的女人,众星集团总裁沈知遇,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的眼中,只有另一个人。
“斐然,你怎么样?脚崴了?”
聚光灯下,高贵冷艳、宛如冰山女王的沈知遇,竟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男助理陆斐然的脚踝。她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与心疼,那是荆辞从未听过的温柔。
是她刚才为了冲向“不小心”崴脚的陆斐然,才狠狠撞倒了挡在路上的荆辞。
荆辞的心,比被撞倒的身体更痛。他顾不上狼狈,挣扎着捡起一份关键数据表,抬头急切道:“沈总,这份‘星海计划’非常重要,关系到公司下个季度的生死存亡,请您……”
“闭嘴!”
沈知遇猛地回头,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此刻满是冰霜与厌恶,“荆辞,你是不是有病?没看到斐然受伤了吗?你的破计划,有斐然的脚重要?”
她顿了顿,语气里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的刀子,一刀刀扎进荆辞的心口。
“不,应该说,陆斐然的脚,比你这份破计划重要一万倍。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滚开。”
“碍眼。”
这两个词,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荆辞的耳膜。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笑。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笑话。
众星集团谁不知道,战略部的荆辞,就是沈总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最累的活,三年如一日,任劳任怨。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沈总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看来,不过是自作多情的小丑罢了。
你看,在沈总心里,他连给白月光助理陆斐然提鞋都不配。
陆斐然靠在沈知遇怀里,看似痛苦地皱着眉,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挑衅地瞥了地上的荆辞一眼。
荆辞的视线,与沈知遇冰冷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在那双他曾迷恋了三年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漠视,以及浓浓的不耐烦。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三年,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为了她,他放弃了家族的万贯家财,隐姓埋名,拿着一个月五千的工资,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他以为只要用自己的才华,亲手帮她把公司推上巅峰,就能换来她的一次回眸。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的真心,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荆辞默默地、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全场的嘲笑声中,踉跄着走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宴会厅。
晚宴结束,地下车库。
冰冷的风灌进单薄的西装,荆辞靠在沈知遇的劳斯莱斯旁,等着她。他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他这三年付出的心血。那份计划,真的能救公司。
车灯亮起,沈知遇的车缓缓驶来。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不是司机,而是沈知遇本人。她看到荆辞,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中满是戒备和厌恶。
“你还想干什么?荆辞,我警告你,别再纠缠我。”
荆辞攥紧了手中的企划案,声音沙哑:“沈总,我只说最后一次,这份计划……”
他的话还没说完,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陆斐然一瘸一拐地走了下来,亲昵地靠在沈知遇身上,柔弱地说:“知遇姐,他好吓人,我们快走吧。”
沈知遇立刻将陆斐然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随即,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随手填了个数字,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到荆辞脚下。
“十万,够你这种人花一阵子了。拿着钱,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痴心妄想。”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落叶,却砸碎了荆辞心中最后一点念想。
痴心妄想。
原来,他三年的守护,三年的付出,在她眼里,只是四个字——痴心妄想。
荆辞笑了。
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带着无尽悲凉的狂笑。
沈知遇被他笑得心头发毛,厉声喝道:“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荆辞缓缓抬起头,双眼一片赤红,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沈知遇,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支票,转身,决绝地走入黑暗。
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泡面的味道。
这里,是他为了爱情坚守了三年的地方。
现在看来,可笑至极。
荆辞从床底拖出一个尘封的箱子,里面只有一部黑色的、造型古朴的卫星电话。
他吹掉上面的灰尘,按下了那个三年未曾拨打过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另一头传来一个恭敬而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少爷?”
“福伯,是我。”荆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少爷!三年了!您终于肯打电话回来了!老爷他……”
“福伯,”荆辞打断了他,“告诉爷爷,三年前的约定,我完成了。”
“那……”
荆辞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沈知遇那辆远去的劳斯莱斯,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散。
“三年之期已到,游戏结束了。”
他一字一顿,对着电话那头下达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命令。
“欢迎我回家。”
……
第二天,众星集团,总裁办公室。
荆辞一身整洁,将一封辞职信放在了沈知遇的办公桌上。
沈知遇连眼皮都没抬,正温柔地给陆斐然削着苹果,头也不回地说:“放那吧,人事会处理。”
那轻蔑的态度,仿佛在赶走一只苍蝇。
陆斐然得意地冲荆辞挑了挑眉,接过苹果,娇滴滴地说:“知遇姐,你对我真好。”
荆辞面无表情地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就在他一只脚踏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瞬间。
“叮铃铃铃——!”
沈知遇的私人手机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接起:“谁啊?”
“沈总!不好了!我们最大的投资方‘黑石资本’突然宣布撤资!他们说我们公司信誉有问题!”
沈知遇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的座机也响了。
秘书惊慌失措地接起:“喂,总裁办……什么?王行长,贷款不是下个月才到期吗?为什么要求我们立刻还款?喂?喂!”
“沈总!出大事了!”
财务总监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脸白得像纸一样:“公司的股价,崩了!开盘不到五分钟,直接跌停!无数个神秘的大单在疯狂做空我们!”
“什么?!”沈知-遇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项目总监、市场总监……一个个高管如同见了鬼一样冲进办公室,带来的全都是致命的坏消息。
“沈总!我们准备了半年的城南项目,被天宇集团截胡了!他们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们所有的底牌!”
“沈总!我们最重要的几个合作渠道,同时宣布和我们解约!”
“沈总!我们……”
一个又一个噩耗,像一记记重锤,砸得沈知遇头晕目眩。
她不相信,这绝不可能!众星集团是她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崩塌?
“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沈总……”财务总监颤抖着递上一份文件,“您……您自己看吧。”
沈知遇抢过文件,那是一份份银行账户的流水清单。
她看到了,公司账户上那原本庞大的数字,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清零。
而在每一笔资金抽走的记录旁,都附带着一份撤资函。
落款,全都指向一个她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名字——
天穹资本!
以及天穹资本旗下,那数十家看似毫无关联,却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子公司。
黑石资本、天宇集团……甚至连给她打电话催贷的银行,背后都有天穹资本的影子!
“天穹资本……”沈知遇喃喃自语,浑身冰冷。
那可是全球第一财阀,一个能轻易撼动世界格局的庞然大物!他们为什么,要对付自己这个小小的众星集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神仙?
“不对……”沈知遇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冲进财务室,打开了最高权限的保险柜。
保险柜里,空空如也。
公司账上的最后一笔流动资金,也在几分钟前被一个神秘账户转走,账户余额,彻彻底底地归零了!
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十几封刚刚传真过来的撤资函,那一个个鲜红的印章,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沈知遇瘫倒在地,双目无神。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一夜之间,她的商业帝国,变成了一片废墟。
她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恍惚间,她想起了荆辞离开时那双赤红的眼睛,和那句冰冷的话。
“沈知遇,你会后悔的。”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沈知遇来说,如同地狱。
公司账户被掏空,资金链彻底断裂。员工工资发不出,项目停摆,合作伙伴上门讨债,银行的律师函雪片般飞来。
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奉承者,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她疯狂地打电话,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想要联系上天穹资本的掌门人,哪怕只是见一面,问清楚原因。
但,她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所有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人脉,在“天穹资本”这四个字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纸。
“沈总,求您了,把工资发了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沈知遇!你还我血汗钱!”
公司楼下,被拖欠工资的员工和愤怒的供应商拉起了横幅,将她堵在门口,谩骂声不绝于耳。
沈知遇被保镖护着,狼狈地冲进大楼。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的女人,感到一阵阵的陌生。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夜深人静,她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绝望地翻看着公司的资料,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无意间,她碰倒了一摞文件,一沓被红酒浸染过的企划案散落出来。
正是那天晚上,被她扔在地上的,荆辞的“星海计划”。
鬼使神差地,她捡了起来。
当她一页一页看下去时,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这份计划书里,精准地指出了公司目前所有潜在的风险:过于依赖黑石资本的投资、银行贷款结构不合理、城南项目的致命漏洞……
每一个风险后面,都附有详尽的解决方案。
如果……如果她当初看了这份计划,哪怕只看一眼,众星集团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份被她斥为“破计划”的东西,哪里是什么计划书,这分明是一份救命的指南!
沈知遇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公司所有危机的预警,荆辞早就写在了这份被她亲手丢弃的计划书里!
她想起了荆辞那双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睛。
想起了他三年来默默无闻的付出。
想起了他无数次想向自己汇报工作,却被自己不耐烦地打断。
想起了自己为了陆斐然,是如何一次次地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
原来,真正有眼无珠的人,是她自己!
她亲手推开的,是唯一能拯救她的人!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空荡的办公室,沈知遇抱着头,悔恨的泪水汹涌而出,将那份沾着酒渍的企划案彻底打湿。
她疯了一样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荆辞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他把号码注销了?
沈知遇不甘心,又跑去荆辞住过的出租屋。房东告诉她,荆辞昨天就已经退租,不知去向。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在沈知遇被悔恨和绝望吞噬的时候,一个更沉重的打击降临了。
陆斐然,那个她一直视若珍宝、悉心呵护的“白月光”,突然向她提出了辞职。
“知遇姐,对不起,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无能为力。”陆斐然一脸“愧疚”地说。
“斐然,你别走,只有你陪着我了……”沈知遇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呵呵。”陆斐然突然冷笑一声,脸上的柔弱和愧疚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沈知遇,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这个老女人?别做梦了。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搞垮你的公司罢了。”
沈知遇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陆斐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那是一条崭新的、价值不菲的奢侈品牌,“我是你竞争对手,汪氏集团的汪总派来的商业间谍。你公司的核心机密,包括城南项目的底牌,都是我泄露出去的。”
“你!”沈知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叛徒!我那么信任你!”
“信任?”陆斐然笑得更加猖狂,“那只能说明你蠢!有眼无珠!为了我这么一个废物,放弃了身边真正的人才。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荆辞那份计划书,我看过,那简直是天才之作!可惜啊,被你当垃圾一样扔了。”
他俯下身,凑到沈知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真是个可悲的女人,亲手毁了自己的一切。现在,众星集团要被清算拍卖了,而我,将作为汪氏集团的代表,来收购你的心血。”
说完,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沈知遇,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再见了,我愚蠢的前老板。”
陆斐然的背叛,成了压垮沈知遇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彻底垮了。
半个月后,众星集团资产拍卖会。
会场里坐满了江城的商界名流,他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准备瓜分众星集团这具体量庞大的尸体。
沈知遇作为公司的原法人,穿着一身廉价的职业装,麻木地坐在角落里,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死寂。
陆斐然和一位年轻人坐在最前排的贵宾席,趾高气扬。
那个年轻人,正是汪氏集团的总裁,汪绍康。一个靠着家族势力,在江城横行霸道的富二代。
汪绍康搂着陆斐然的肩膀,看着角落里的沈知遇,不屑地撇了撇嘴:“斐然,那就是你说的那个冰山总裁?也不怎么样嘛,现在还不是像条丧家之犬。”
陆斐然谄媚地笑道:“汪总说的是。她就是个蠢女人,有眼无珠,为了讨好我,把真正有本事的人当狗一样赶走,活该有今天。”
拍卖会开始了。
汪绍康根本不给其他人机会,直接举牌,以一个极具侮辱性的白菜价,企图将整个众星集团收入囊中。
“一千万!”他嚣张地喊道,环视全场,“还有谁敢跟我汪绍康抢?”
全场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汪绍康的背景,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拍卖师举起了锤子:“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
沈知遇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她的心血,她的帝国,就要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落入仇人之手。
她万念俱灰。
就在拍卖师的锤子即将落下的瞬间——
“砰!”
会场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刺眼的阳光涌了进来,逆光中,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入。
来人身穿一身顶级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深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的气质,与半个月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职员,判若两人。
不,应该说,是天壤之别。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执掌生杀的绝对霸气!
在他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燕尾服的老管家。再往后,是十几位西装革履的随从,每一个人,都是跺跺脚能让全球金融界抖三抖的顶级大佬!
这些人,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为首的年轻人,神情恭敬到了极点。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吸引了过去。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脸时,整个会场,瞬间死寂!
荆……荆辞?!
沈知遇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荆辞!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斐然和汪绍康也愣住了,脸上的得意笑容僵在嘴角。
“这……这不是那个被你开除的穷酸职员吗?他来干什么?”汪绍康皱眉道。
陆斐然也满脸困惑,但很快,他就换上了一副嘲讽的嘴脸,站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荆大专员吗?怎么,听说老东家要被拍卖了,特地回来看看笑话?还是说,你想花你那几千块的工资,把公司买回去?”
他身边的汪绍康也哈哈大笑起来:“斐然,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来求我,想来我汪氏集团上班呢。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扫厕所的职位,怎么样?”
哄堂大笑。
在场的名流们都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荆辞。
然而,荆辞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他径直走到会场最前方,身后的老管家福伯,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拍卖师。
拍卖师看了一眼文件,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冷汗直流,拿着锤子的手都开始发抖。
他结结巴巴地,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话筒宣布:
“各位……各位来宾,现在……现在我宣布,本次拍卖会的主持方,变更为……天穹资本!”
话音落下,会场后方的巨大屏幕上,同步显示出了一行字。
【天穹资本执行主席:荆辞】
短短十个字,像一颗核弹,在会场里轰然炸开!
天穹资本!
执行主席!
荆辞?!
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颠覆所有人认知的恐怖冲击力!
“不可能!”汪绍康第一个尖叫出声,“这绝对不可能!他就是个穷鬼!怎么可能是天穹资本的主席!”
陆斐然也吓傻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天穹资本……那个弹指间就让众星集团灰飞烟灭的金融巨兽……它的主人,竟然是那个被自己踩在脚下,任意羞辱的荆辞?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众星集团会倒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因为,他得罪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是一尊神!
而沈知遇,早已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行字,又看了看台上那个光芒万丈、宛如帝王般的男人。
那个在她身边默默付出了三年,被她视为累赘、视为癞蛤蟆的男人,竟然是……全球第一财阀的掌门人?
她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将他的企划案扔在地上。
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为了陆斐然,让他当众滚开。
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用一张十万块的支票,去侮辱他那份价值整个世界的深情。
原来,小丑不是他。
是她自己。
一个有眼无珠,蠢到无可救药的世纪大笑话!
“噗——”
一口鲜血从沈知遇口中喷出,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荆辞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倒下的沈知遇,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惊骇欲绝的汪绍康身上。
“刚才,是你说要让我扫厕所?”荆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汪绍-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不愿低头。他不信邪,以为荆辞只是个傀儡,一个被推到台前的代言人。
“装神弄鬼!”汪绍康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天穹资本还是地穹资本!在江城,我汪家说了算!今天,众星集团我买定了!谁敢拦我,就是跟我汪家作对!”
他亮出自己家族的底牌,企图用权势压人:“我爸是汪天华!我叔叔是……”
他以为搬出自己的家世,能让这个故弄玄虚的小子吓破胆。
然而,荆辞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只是侧过头,对身边的老管家福伯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句话,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若千钧。
“福伯。”
“三分钟。”
“让他,和他家的公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的口气!
三分钟,让一个在江城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消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汪绍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荆辞疯狂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还三分钟?我给你三百年,你也动不了我汪家一根汗毛!”
荆辞没有再理会他,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福伯微微躬身,拿出那部古朴的卫星电话,平静地拨出一个号码,只说了两个字。
“执行。”
然后,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开始计时。
一分钟。
两分钟。
会场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荒诞的对峙。
汪绍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他觉得荆辞就是在虚张声势。
“小子,三分钟快到了,我怎么还好好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是他父亲汪天华打来的。
汪绍康得意地接起电话,准备向父亲炫耀自己的“战绩”:“喂,爸,我正……”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电话那头,传来汪天华歇斯底里的咆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爸,怎么了?”汪绍康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我们汪氏集团完了!就在刚刚,全球所有合作方同时宣布跟我们解约!银行冻结了我们所有的资产!税务、工商、证监会……所有部门的联合调查组已经冲进了公司!我们被全球封杀了!我们破产了!全完了!!”
“轰!”
汪绍康的大脑,如同被一颗炸弹引爆。
全球封杀?
破产?
这……这怎么可能?!
前后,真的不到三分钟!
他握着手机,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起来,看向荆辞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福伯收起电话,看了一眼手表,对荆辞恭敬地汇报道:“少爷,两分五十七秒,任务完成。”
事情还没结束。
两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大步走进会场,径直走向已经吓傻的陆斐然。
“陆斐然先生,你涉嫌商业间谍罪、窃取商业机密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不是我!是汪总让我干的!汪总!”陆斐然吓得屁滚尿流,抱着汪绍康的大腿,却被一脚踢开。
在全场惊恐的目光中,陆斐然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安保人员拖了出去,凄厉的求饶声响彻整个会场。
荆辞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一个蝼蚁,不配得到他的注视。
他一步步走下台,整个会场的人,都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噤若寒蝉。
荆辞走到了刚刚被人掐人中救醒,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的沈知遇面前。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四目相对。
沈知遇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双曾经写满爱慕和深情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漠然。
“荆……荆辞……”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她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毕竟,他爱了她三年。
然而,荆辞只是轻轻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恨意,只有一片虚无。
“沈总,”他开口了,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来到你身边,是想亲手为你捧起一个商业帝国,然后把它当成礼物送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份被他重新整理好,却依然带着淡淡酒渍的“星海计划”企划案。
他将企划案,轻轻地放在沈知遇面前的地上,放在那个曾经被她扔掉支票的地方。
“我曾想为你捧起整个世界,”
“可惜,”
“你不稀罕。”
说完,他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他那群足以撼动世界的大佬们,向门外走去。
“不!荆辞!别走!”
沈知遇发疯似地想去抓住他的裤脚,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她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刺眼的阳光里。
他的人生,将走向更加广阔辉煌的未来。
而她的人生,从他转身的那一刻起,已经彻底结束了。
空无一人的会场里,只剩下沈知遇一个人。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面前那份本该属于她的辉煌,看着那份被她亲手葬送的未来,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