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豪门言情甜文——《驯服一只阴湿男》
发布时间:2025-08-27 16:34 浏览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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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黑莲花×阴湿男
■久别重逢丨破镜重圆
李赫第一次见到阮梨,是在英区A大隐蔽的湖边。
她身着一袭白裙,蓦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上一秒刚和富二代学长吻别,下一秒就收下了学弟送的名牌手提包。
林影婆娑间,她的目光与他无声交汇。
阮梨微微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放在朱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此,她轻盈飘逸的裙摆深深地烙印在了李赫的瞳仁里。
*
再一次见到阮梨,是在友人的别墅派对里。
友人吹捧他正在谈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神,还劝李赫也尽早处个对象,别活得像个苦行僧。
李赫沉默不语,借口去卫生间而离开。
一墙之隔。门外是喧闹举杯的朋友;门内的阴暗角落,是两道交叠的身影。
李赫把落单的阮梨堵在了墙角,他的身影将她笼罩,他手心是被她咬出的红痕。
看着阮梨红透的脸,李赫清冷的面庞犹如冰雪初融,一抹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现。
最后,
他伸出手,如法炮制地放在了自己的唇上,轻嘘一声。
“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的秘密被你男友发现吧?宝宝。”
阮梨有三个秘密。
第一,她的白富美女神人设是假的;
第二,只有一个乖僻的怪胎知道她的秘密;
第三,她跟那个怪胎谈起了地下恋。
李赫阴险,偏执,卑鄙无耻;
阮梨虚荣,伪善,装腔作势。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
*女主人设有瑕疵,拜金,爱慕虚荣,撒谎精,道德感低
*男主也非善类,重度阴湿,占有欲极强,女主就是他的全世界
*背景国外架空,男c女非,年下姐弟
试读:
·
之后的好几天,李赫都没有见过阮梨的人影。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他每天都会路过她上课的路线,也没见到她半个人影。
就连她在校外租的公寓,都有连续几天没有亮过灯了。
她和李赫的聊天框,最近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她刚从他那儿取回了自己的电脑:
[都删干净了?]
[嗯]
自此之后,他发出去的所有消息便都如同石沉大海,再没得到回复。
他就像一个被她用过就丢的工具人。
或许,她在刻意避着他。
李赫并不缺耐心,索性暂且按兵不动,就这样一直等到了七天后,两人约定好的“见面日”。
原本以为,这下她便没有理由再装死。
直到,李赫在自家公寓的床上醒来时,阳光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洒在了床上,晕开一层淡淡的光圈。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依旧是空空如也的通知栏。
皱起眉头,略带不快。
思忖了几许,才动起手指,发出了一行字。
[再不回我,就去你家找你了。]
他是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接着,起身,洗漱换衣。
浴室中的镜子,映照出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廓。
李赫往那一站,宽阔的肩膀撑起笔挺衬衫,流畅的线条自宽肩而下,又收束在窄腰处,勾勒出紧致的身材。
休学后的这三年,李赫没少泡在健身房里。
为了维持身材,他每天都严格控制饮食,秉持着水煮菜蘸酱、过午不食的原则,效果颇为显著。
而他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将来的某一天,再和她重逢时,他会是一个全新的面貌。
一个足以让她刮目相看的面貌。
李赫放下剃须刀,手机也刚好响了起来。
[我今天满课,不在家。]
[所以?]
[所以,改天吧。]
李赫望着发光的手机屏幕,忽然没好气地笑出了声。
这下,他可以确认了。
她就是在躲着他。
直到这时,李赫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被画饼了?
他履行了和她的约定,删除了病毒软件,不再用非常规的手段监视她。
可是,这一次,是她失约了。
面对她这样言而无信的举动,偏偏,他又好像还真的奈何不了她什么。
他早就该知道,以阮梨的脾性,从来都不会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猫。
她分明就是伪装成宠物猫的野狐狸。
她本来就是一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人……
而他也是个白痴。
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
三年前,她还不叫阮梨,她的原名是白欣怡。
在遇见阮梨时,李赫经历了一场车祸的剧变。那场意外带走了他的双亲,转瞬之间,他成了一个世俗眼中无依无靠的孤儿。
下葬的那天,李赫作为独生子,手捧着父母的遗像,眼看着两具遗体被推进了焚烧炉,化作灰烬。
他却一滴泪也没有流。
相反,他冷静得可怕。
从7岁起,李赫就隐约意识到,他和其他同龄人不太一样。
他很冷血,没什么同情心。
面对旁人的苦难,他并不会有分毫的共情。
相反,他只会感到无端的厌嫌、焦躁、不耐烦。
哪怕——是在面对自己的父母。
他周围的所有人,都说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最亲的父母在灾祸中双双离世,只留下他一个遗孤。
就连他自己,也才亲身遭遇了一场恐怖的车祸,成为了唯一一个幸存者——
他却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
哪怕是震惊、悲痛、无助……
就连一丝恐惧都没有。
他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
简直就像是一块麻木不仁的石头。
或许,李赫的确患有情感障碍。
一直到16岁前,他都始终是那个不合群的怪胎。
比起浪费时间跟同龄人社交,他更喜欢一个人在僻静的角落里待着。
因此,在安静的独处时间里,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许多黑客技术。
网络会将一个人心底的黑暗面无限放大。
而他穿行于其中,却感到一股自由的安全感。
后来,由于这场车祸,学校怜悯他的遭遇,特例批准他休学半年,让他可以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结果,在刚复学的第一天,他就被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给缠上。
霸凌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只是单纯地看他不爽。
那些人在李赫的习题册上涂涂画画,还偷走了他的钱包,警告他不要妄想找老师告状。
李赫果真没有去找老师。
他只是,滥用了一点私刑。
他黑掉了那为首的霸凌者——一个黄毛笨蛋的手机,并把他相册里的自拍隐私图,群发给了他通讯录里的所有亲戚朋友,让他经历了一场全方位的社死。
这一番举措,成功激怒了黄毛。他找来了好几个四肢发达的兄弟,扬言要给李赫一点教训。
那天夜里,他们将他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们将他的书包丢向高空,书本散落了一地。还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他,嘲讽他父母离世的事实,试图让他破防、看到他嚎啕大哭向他们求饶的模样,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但李赫只觉得……
好聒噪。
就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个不停。
他盯着面前的黄毛,听不清他反复开合的双唇,正在往外吐着什么不堪入耳的骂声。
他只是一面攥紧了怀中的硫酸瓶,
一面在心中静静地默数。
数他失去耐心的最后期限。
三,
反正,他在外面也没什么牵挂。
二,
也许,少管所会是他最好的归宿。
一……
说不定,在那里面,还能给他索味至极的生活,增添几分稀罕的刺激感。
就在倒计时即将清零之际,他身后却响起了另一道高喝,
“臭黄毛,你又在这里欺负人!”
“欣怡姐……”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小鬼们,此刻却一个个脸上堆满了谄媚的假笑。
视线失焦之际,李赫依稀看见一个女孩朝他伸出手。
暖黄的路灯勾勒出她的轮廓,白皙的肌肤好似镀上了一层光晕。
“不要害怕,以后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我向你保证。”
李赫就是这样认识了她。
白欣怡。
又是一个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一切的圣母。
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路见不平,急公好义,
看她的表情,应该自己也挺享受这种人前当英雄的感觉。
若说,平常的普通人,只是让李赫感到厌倦,
那么,像白欣怡这种爱出风头、自我感觉良好的滥好人,就是其中最无聊的一种。
——这就是李赫对她的第一印象。
对白欣怡的感觉有所改观,是在数日后,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傍晚。
学校操场后的小树林,是高中小情侣们的幽会之地。
他偶然间路过那里,发现她面前正站着一个矮个子、有些发胖的男生。他红着脸,正在给她送礼物。
那是一盒手叠的千纸鹤,装满了一个糖果罐那么多。
“这里面每一张纸条上都写了我对你的祝福,希望你喜欢。”
收到礼物,白欣怡一副惊喜又感动的模样,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还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那男生欢呼着跑了,高兴得忘乎所以。
看似完美的景象,却在男生的背影走远后,急转直下。
下一秒,白欣怡脸上的悦色便陡然冷却。
她一脸厌嫌地瞥向那糖果罐,随后,毫不犹豫地就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真恶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敢给我送这种廉价的东西。”
那刻薄的面容好似一道光瞬间穿透喧嚣,令李赫刹那间心头震颤。
发泄完,白欣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也没看一眼那一文不值的糖果罐。
直到那时,李赫才明白,
原来,
是他搞错了。
什么圣母心、滥好人,
她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
连带着他自己,也不得不开始怀疑,她最初假意好心地接近他,是否也是别有居心。
可是,她究竟图他什么呢?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李赫开始刻意关注起了白欣怡的近况。
起初,那种感觉还只是好奇。
他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他却会不自觉地调查清楚她每天上课的路线;
她喜欢在网上分享自己,他就顺藤摸瓜地扒出了她所有线上账号;
就连她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也都被他陆续地视-奸过。
她是走读生,每天都要回家。对外只说,她住在远郊的别墅区。
但李赫的家就在那里,他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邻居。
他很快就识破了她的谎言。
其实,她每天都在打车往返上学。那些网约车会将她放在不同的公交站,接着,她会改搭公交车回家,在离家最近的站点下车,最后步行一公里。
日复一日,不厌其烦。
看得出来,她非常谨慎地想要遮盖自己的行踪,就像一只狡猾的兔子用树叶来掩盖脚印的痕迹。
那时,李赫还有些费解,不懂她为何要这样瞒天过海,甚至不惜编出一个又一个离谱的谎。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住在富人区,但她家的房子条件也并不算太差,只是寻常的老式居民楼,还并不到拿不上台面的程度。
直到这一天,她的母亲阮雅凡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地来到了学校。
她骑着一辆破旧的电瓶车,挡风被也是老土的款式。看见白欣怡走来,便急切得朝她挥舞起手臂,还露出了手上戴着的那对发黄的袖套,“欣怡,快来!”
这风格,显然和白欣怡平时树立的富家女人设十分不搭。
这时,她身旁的同学都好奇起来,“这老阿姨是谁啊?”“欣怡,你认识她?”
面对这几乎是翻车的场景,白欣怡却是不慌不忙,笑了一下。
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拈来:“这是我家的保姆阿姨啦,今天临时过来接我放学而已。”
她身边的同学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唯独只有李赫,
在洞穿了一切之后,不禁心领神会地失笑。
他突然间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股浓厚的探索欲。
他很少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好奇心。
这种好奇,在此刻,忽然演化成了一种变了味的挑战欲。
他想知道——
究竟要做到何种的程度,才能彻底撕下这个女孩佯装淡定的面具?
他忽然很想看她被揭穿谎言后,那惊惧、失措的表情。
最好,再带上一点示弱的慌张,诚惶诚恐地乞求他不要告破她的秘密。
他想靠近她。
想洞悉她、恐吓她,最后——
征服她。
这股冲动几乎不受控制。
李赫是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自己也有些惊讶。
或许,等真的看到了她向他求饶的那一天,他对她乍然升起的兴趣,也会随之平息。
那就来个恶作剧吧。
后来,李赫又尾随了白欣怡几次,终于发现了她母亲的营生。
在老城的某一处菜市场里,阮雅凡每天会在路口摆摊卖些煎饼、肉肠之类的小食。
有时她忙不过来,就会让女儿来暂时接管小摊。上次她突然来学校接白欣怡放学,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李赫又耐心地等待了几日,终于等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机会。
这天是周六,白欣怡又一次被叫来帮忙守摊。
她戴着口罩,只穿一件灰色的外套,老土的款式,却很耐脏。
没有了精致妆容和配饰的装点,她就像落入凡尘的灰姑娘。
李赫正安静欣赏着这幅画面,下一秒,白欣怡就撸起了袖管,猛地扛起一大袋面粉倒进了塑料桶里,加水搅拌,抹匀。
那驾轻就熟的姿势,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平时在学校时,那娇惯的模样。
这下,简直更像是灰姑娘了。
李赫勾唇一笑,动动手指,给那霸凌过他的黄毛发出了一条短信。
接着,抬首阔步,朝她走了过去。
“白同学的课余生活,真丰富。”
话音落下,白欣怡的动作有片刻的僵滞,接着,她将口罩往上扯了扯。
若无其事地反问:“小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赫继续挑衅:“我不知道白同学这么有爱心,还会帮家里的保姆阿姨守摊。”
话及此,白欣怡总算装不下去了,她抬起眼,盯着他,眉心蹙起。
“你很闲吗?就这么喜欢跟踪别人?”
李赫痴痴地笑了一下。
“看见我身后那个红绿灯了吗?”
白欣怡的视线也随之跳跃,在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后,眼皮兀地一跳。
李赫则继续低语道,
“你的朋友们,正在那里等红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他们过来一起照顾你的生意。”
看着白欣怡错愕的神色,他却犹如恶作剧得逞一般,笑了起来,
“白同学,你觉得如何?”
那些不爱念书的小混混,也是学校里最爱传八卦的一群人。
若是被他们撞见了她现在这副模样,不出三日,她的谎话就会被全校的人拆穿。
白欣怡终于忍不住了。
她把搅拌勺一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你给我过来。”
说完,她摊位也不管了,径直拉拽着他就往一旁的巷道里躲。
李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两人来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白欣怡终于脱掉了口罩,眉头紧皱,腮帮子也气得鼓鼓的。
“李同学,我好像没惹你吧。”
那时白欣怡还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第一次遇到和她对着干的人,难免做不到坐怀不乱。
见她似乎一副被激怒的模样,李赫心中暗爽,嘴上仍继续挑拨,希望挖掘出她更多不堪的底色:“你是个撒谎精。”
“那又如何?”
白欣怡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控诉,理不直气也壮,“我只是虚荣而已,我有什么罪?”
“……”
这个雄辩的表情和他预想中的求饶情景不太一样,李赫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谁承想,白欣怡却抓准了他沉默的间隙,猛地凑近一步,毫不示弱地拽住他的衣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我下不来台,我也不会对你手软的。”
“我会把你偷学校实验室里硫酸的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张受害者的外表下有多阴险。”
话音落下,李赫心头冷不丁地一震。
望着她凛厉的眼,他全身的血液开始凝结。
——她居然知道。
那天夜里,所有人都沉浸在对他的围猎之中,却只有她看见了他怀中的浓硫酸。
原来,她早就见过了他的真面目。
“……”
李赫喉头一动,再开口时,倏然多了几分口干舌燥,“既然你都知道了,当时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让他真正意外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沿用自己平时一贯的淑女人设。
她没有用一些所谓“要相亲相爱、以德报怨;不要误入歧途”的大道理来敷衍他。
她只是,对他轻蔑一笑。
“因为,你很寂寞吧。”
话音落下,见到李赫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一丝空白,白欣怡的神色就更是成竹在胸,
“你当时的表情,就差直接把‘寂寞’写在脸上了。”
“其实,你也很想有个人可以陪你说话吧?”
“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缠着我找存在感了。”
李赫张开唇,想去否认,
可干涩的喉咙深处,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最终,欲言又止。
局势瞬间逆转。
“不管你承不承认,”白欣怡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唇角染着一弯笑意,“李赫,你就是一只缺爱的小狗。”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抬起眼,目光深邃,“而我,可以当那个牵狗绳的人。”
直至那一刻,李赫才总算明白,白欣怡对于他的那股吸引力,究竟来源于哪里——
那是来自同类的天然引力。
原来,在他把三倍镜对准她时,她也将他的心事尽数看穿。
不止她是被瞄准的猎物,
他也是。
原来……
他只是一直太寂寞了。
后来,李赫借口打发走了黄毛们,也自觉替白欣怡保守起了她的秘密。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他终是没能忍住私欲,点开了她的闲置主页。
他买了一件她穿过的旧外套,交易方式选了同城送。
那件老旧的外套,被她叠得很整齐,上面还染着薰衣草味的肥皂香。
若是将脸整个深埋其中,就还可以依稀嗅到几分她脖颈上的香气。
李赫将外套披在脸上,回忆着那天她在巷道里拽着他衣襟口的场景——就这样,取-悦了一次又一次。
他幻想着,在她开口讥讽他不过是只“寂寞的小狗”之前,他会俯身堵住她那不安分的双唇,
他会将她按在墙边,极尽侵占;
把她弄得浑身狼藉、看她哭到泪眼朦胧……
待到温度消退之时,望着丢了满地的废纸,李赫双目失焦。
——好像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