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前的恋爱达人

发布时间:2025-08-27 11:15  浏览量:3

其实从人成为人的那一天,我们的同理心,我们感受情感和认知的能力。

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比如清朝,虽然有吃人的礼教,但在礼教木制八仙桌的缝隙里,也有好吃的芝麻粒。

清代一个叫沈复的人,写了一个小册子,一共六篇文章,分别叫《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统称《浮生六记》。

但后两卷已失传,现存仅前四卷。

沈复是一个普通人。

你说普通吧,其实也不普通。

类似今天的中产。

为什么呢?

在他生活的17世纪末期,人口识字率大概有10%,一个人有能够识字读书,说明温饱基本上得到保障。

只能说,沈复不是官宦之家,不是公子哥。

但是比普通人,要牛逼的多。

沈复成年后,以幕僚,经商等方式谋生,也表明了他的身份。

沈复的父亲,可能是个乡绅。

属于士农工商中的士,但只是士的边缘,不掌握核心权力,没有留下多少家财。

所以不考科举不当官的沈复,企图啃老而未遂。

首先,啃老并不违法,有些父母打心底就是想让儿女啃的,这是他们活着的目的。

自己奋斗一辈子,目的就是想让子女后代不用那么累,仅此而已。

沈复想啃,一直啃到死,但是首先父亲没留下多数家产。

其次,沈复的父亲,由于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于是也不十分爱惜沈复这一支。

沈复这种人,因为无法啃老,晚年过得也是清贫。

浮生六记,最值得看的是第一记,闺房记乐。

别理解歪了,不是记录闺房里少儿不宜之事的乐趣。

而是记录沈复和妻子陈芸两个人,从认识,到结婚,以及一起生活的整个过程。

这篇文章,让今天的人们,看到两三百年前的男女,真实感情。

许多人是很羡慕沈复的,特别是某些男人,以娶妻如陈芸为毕生之志。

沈复生活的时代,是1763年到1807年。

说年代,大家理解不深,老钟换个说法,就是乾隆末年、嘉庆初年,他在乾隆朝活了36年,在嘉庆朝活了8年,卒于46岁。

在闺房记乐里面,沈复以轻快的口吻,记录了他和妻子的爱情实录。

他们俩,少年时候就认识。

因为是亲戚,还是近亲。

陈芸的母亲,和沈复的母亲。

是亲姐妹。

所有,比沈复大一岁的陈芸是沈复的表姐。

表弟娶表姐,这种姑表结亲在万恶的封建社会是一种常态。

少年沈复,听说这个漂亮的表姐,小时候就会背《琵琶行》,心生倾慕;

而这个表姐,也早就听说,大姨家的表弟是个老实痴情的男生,也暗生好感。

沈复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去陈芸家,参加表亲家,其他姐妹的出嫁礼仪。

众人送亲回来后,沈复饿的慌,又嫌弃婢妪拿来的枣脯太甜。

陈芸就偷偷牵着表弟的衣袖,带他到自己房间,原来她藏有暖粥和小菜,两人正准备吃时,被陈芸堂兄撞见,堂兄调侃陈芸藏粥专待女婿,惹得众人哄笑。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到两人长大,结婚的时候,新婚之夜,陈芸备好一小壶暖粥,结果又被沈复的堂弟藏起来。

他们这些堂兄弟,真是做僚机的天才。

沈复察觉后,悄悄带陈芸到厨房找粥,两人“对食之,味甚香美”。

一边吃,一边互诉衷肠,陈芸坦言自己自幼便听闻沈复憨痴,常怕嫁错人。

沈复则笑说自己早因陈芸背《琵琶行》而心生倾慕。

这就像,新婚夫妇一边数着收到的红包,一边回忆往事。

当即,沈复就与陈芸约定:余生当执子之手,不问世事,只效梁鸿、孟光举案齐眉。

先有一个人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然后才有一个愿意终生陪伴、不离不弃的女人。

人生有许多美好。

你是什么人,付出了什么,才能收获什么。

就像夜场里没有爱情,欢乐场里,也很难有尊重。

夫妻二人生活在当时的一线城市,苏州。

苏州有游山塘的习俗,陈芸久居深闺,渴望和丈夫一同出游,却碍于礼教。

沈复便为她出主意:你穿我的长衫,束腰戴帽,扮成男子模样。

陈芸依计而行,临出门时还故意学男子拱手作揖,逗得沈复大笑。

女人行礼是弯腰施福,不能拱手,也许拱手显胸。

逛庙会时,夫妻二人一起看杂耍、听戏曲,陈芸因为怕被人认出来,紧张得鬓角微松,帽檐低垂。

沈复则在一旁打趣她,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不得不说,沈复很会玩,不但玩反差,多少还懂点穿搭,oversized。

宽松并不掩盖身材,只是在美貌之外,留下瞎想的余地。

当时遇到熟人盘问,陈芸竟然也能以男人的身份,从容应对。

两人回家后,还兴奋的进行复盘总结,反复体会其中的惊险刺激。

老钟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不好的恶作剧。

沈复与陈芸都爱花草,曾在庭院种满兰花,也在自建的沧浪亭消夏。

那个时候的女人,终日都要做绣工的。天太热,因暑罢绣,陈芸终日伴沈复读书论古,品月评花。

陈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沈复便教她以射覆为令,通过这种有趣的行酒令方式,两人享受着饮酒作乐的时光。

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

夏日傍晚,两人常坐在花丛边,陈芸用小扇为沈复驱蚊虫,沈复则为她讲书中典故。

一次,沈复故意将蚊虫赶到陈芸颈边,逗得她躲闪尖叫,而后又笑着为她捉虫,两人笑作一团,忘却夜凉。

以上,都是沈复的原文描述。

男人玩女人怎么玩,并不是只有脱光了在床上玩,那是泥腿子、莽汉子才干的事情,写写诗,画个画,其实也是下乘,最高境界是玩个心态。

陈芸,也就是芸娘,知道丈夫爱看漂亮的女子,有一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故意将一个叫素云的年轻女子推到丈夫怀里,让他尽情欢乐。

不料沈复对夫人说,你不懂感情和摸女人的差别,对于我们这种已经被文化熏陶出特殊癖好的男人,摸女人的境界在于无意中触摸到某个女子,那种感觉才有韵味,如果抱着一个女子随意乱摸,那就是乡村里放牛之人所为。

老钟读浮生六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一段。

有人批驳芸娘,是被封建思想毒害,而又维护封建思想的愚蠢而悲哀的女人。

那个时代,妇为夫纲。

意思是丈夫是妻子的纲领,是妻子存在的终极意义,妻子的一切行动,都要围绕着丈夫的需要进行。所以要满足丈夫的欲望。

这要是被脱口秀里那几个女人看见了,非把芸娘骂到十八层地狱不可。

人不可能跳出时代的局限性。

1800年的中国,就是那个社会氛围,所有的一切,以家族集体的存在为核心。

在这种思想下,女人的作用就是伺候丈夫,然后生下孩子,让家族有后。所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本质还是农耕社会的物质和精神贫乏,造就的这种伦理和思想。

当土地的产出,不能维持所有人的温饱,不能让所有人吃上精致的碳水,纯净的糖,以及珍贵的蛋白质、脂肪,社会运行的规则,自然向权力者集中,权力者就是家族中撑门楣,赚银子的男人,这叫保障核心利益。

林黛玉做官的爹死了,家就散了。

所以男丁少,对家族来说就很危险,更别说无后了。

族中老人,看待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像看不会下蛋的母鸡,只能炖了吃,没别的用途。

贾府的二代中,只出来一个贾政,第三代中,宝玉聪秀,但只玩女人和感情,不读四书五经。

没落是必然的。

好在剑走偏锋,出了个贾元春,但元春是女人,也只是皇帝的个人物品,最多做个传话的媒介,当利益链条不能持续保障,最终还是看皇帝这个男人,把财产和生意渠道,重新分配一下——按照他的利益和意志。

现在好了,太平盛世,郎朗乾坤,吃喝不愁,男女平等。

女人把男人当狗一样牵着,也是有的。

不信你搜一下,男人被家暴的案例和比例。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现在更强调个人行为。

都是两个人的事情,谁喜欢在上面,谁喜欢在下面,谁主动,谁被动,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别人指导。

陈芸在《闺房记乐》里面,被沈复,也就是沈三白描述成一个漂亮,聪明,又情趣,有贤惠的女人。

老钟觉得,这里面有选择性滤镜,人总觉得过去的事情是美好的,因为当下的困顿,这恰好符合沈三白的境遇。

像沈复这种从不内卷的男人,一生的轨迹注定是走下坡路的,芸娘死时是41岁,五六年后,沈复也与她团聚了。

所以芸娘死后的几年,沈复过得不好,多数时间,是对年轻美好岁月的回忆。

沈复回忆,芸娘会把茶叶藏在荷花蕊中,次日取出冲泡,茶汤便带荷香。

一个女人会生活,愿意发挥创造力来生活,可以提供极大的情绪价值。

就像现在的女人,插花,收纳,装饰,做美食,当然还有往死里打扮自己。

老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所有对生活的热爱,都不应该被诟病,下午茶就下午茶,小资就小资,喜欢猫啊,狗啊,花啊,草啊,喜欢呗,那咋了?

虽然老钟不喜欢,但老钟喜欢别人喜欢。

这句话有点拗口,只有体悟到生活的本质,才能热爱生活本身,才能从凡俗之中,窥见美的一面。

就像有个朋友,女性,竟然搞健身,把身上涂得黑黑的,肱二头肌沙钵那么大,虽然老钟觉得不好看,但觉得这种做法,很猛,很牛逼。

七夕情人节这一天,据记载,沈复和芸娘没有去宾馆开房。

两人在庭院摆瓜果,同拜天孙。

天孙就是象征爱情的织女星。

陈芸用胭脂在纸上画“天河”,沈复则写“乞巧文”:愿与卿共跨鹊桥,不止今生。

沈复还镌刻了“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一共两枚,自己执朱文的,陈芸执白文的。专用于两个人的书信往来。

《闺房记乐》好像是唯一赤裸裸写真实男女之爱的古文。

古人的浪漫,比今人的浪漫,浪漫一百倍。

气氛到了,必须再引用一下老绅士木心的诗。

《从前慢》

——木心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为何古人更浪漫,情更真?

正如木心所说,从前慢。

古人更艰难,艰难让感情更加厚重,让回味显得悠长。

人们会想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来形容爱情,来思念故土,来怀念故人。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古人的离别,是真离别,生死别离。

一旦不见了,真的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山也高,水也长,路迢迢,年岁忙,多少爱恨情仇被时光消磨,多少期盼和希望,在悄无声息中破碎。

而现在,一个视频甩过去,啥都解决了,还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其实我特别喜欢迈阿密,和有黑人的洛杉矶。

老钟突然想到了登月。

美国登月,让老钟心碎三秒钟。妈的,那个银盘,那个承载着相思和寄托的明月,真的就是一张麻子脸。

可恶的老美。

我们现在太忙了,看不到花开,看不到云卷云舒,看不到岁月的流逝。

哪天老钟看见成群结队的蚂蚁在树上爬,它们好忙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也不知道忙什么,肯定是蚁族极端重大的事情。

于是拍了个蚂蚁的视频,发在视频号里。

结果被老周看见,说我闲的蛋疼。

冤枉我,其实我也很忙的,每一天的工作量,足以塞满江河。

又想到了李敖。

他也写了一首小诗——《只爱一点点》。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如果有人说,陈芸是被封建礼教荼毒的女人,其实并不准确。

按照沈三白的描述,他们二人之间,几乎是平等的,当然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

一次,沈复写文章得意,向陈芸炫耀,陈芸却笑他文字虽巧,缺少骨力,如闺中女子。

意思是男人雄壮,女人无力,无骨。

沈复反击说,卿虽女子,见识却胜男儿。

意思是,那好,你就是女人,无力,无骨。

陈芸便故意板起脸:古云‘夫为妇纲’,君何出此言?

意思是,我就要倒反天罡。撒娇。

沈复笑着作揖:纲者,网也,卿为网眼,我为网线,缺一不可,何来尊卑?

撒娇是女人的专利,也是女人最锐利的武器,直接能把男人的心捅个窟窿。

当然,前提是照准了。

小李子没文化,把撒娇当成小沈阳那种扭捏作态。

我告诉他,撒娇是巧妙的示弱,也是爱慕的行为表达,这种表达存在比较级。

有的男人喜欢征服女强人,因为强势惯了,一旦屈服,小鸟依人,男人的征服快感,会是指数级放大。

曾经一位老哥,指着电视上某女领导,对我炫耀:

我睡过她。

那语气,好像他睡过电视机一样。

男人也可以撒娇,但是社会不允许男人撒娇。

在男人的竞争赛道上,残酷而单一,就是金钱和名声,一旦撒娇,那就坏了,被定义为——不是爷们儿。

除非你像文松一样,吃这碗饭。

其实吧,文松是一个很爷们儿的人。

现代人,只要有了孩子,当了牛马,套上缰绳,夫妻之间二人世界就很少了。

生活的压力,把性欲都压没了。

古人不存在。

中秋佳节,沈陈二人,嫌家中喧闹,偷偷雇了小船泛游湖上。

这种自在,搁现在,没个三五亿的,你敢想。

人类历史的进步,别看物质进步了,科技发达了,但就人自身的快乐来说,进步没进步,真他妈不好说。

《时间简史》里面,提到人类快乐的历史。

说,研究表明,在农耕文明之前的狩猎采集文明,比农耕文明,甚至比工业文明时代的人,更快乐,甚至更健康。

身体更好,营养更均衡,甚至寿命更长。

因为狩猎和采集文明,让人类吃多种东西,除了植物还有动物还有鱼虾贝类,而且每天做各种采摘狩猎的运动,同时族群迁徙,很少为了食物发愁。很少,几乎不存在饿死人的情况。

但是农业文明时代,你看看历史,只是几十年前,几万、几十万人饿死是常态。

所谓的文明进步,不过是人数增多了,但每个人,甚至群体的生存状态,快乐程度,却大大降低了。

很难说是人驯化了小麦玉米,还是小麦玉米迷惑并困住了人类,让人类从自由自在的快乐狩猎和采集,进入到弯腰弓背,风吹日晒,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农耕时代。

其实人看开了,就能获得快乐。

天帝众神都在尽其所能的赋予我们快乐,演绎这个丰富的世界,我们却把自己锁死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

何苦来哉!

明天老钟也准备泛舟湖上,与一位女子。

在湖上,陈芸取出自制的“卤瓜”、“醉蟹”,与沈复对饮赏月。

酒至微醺,陈芸靠在沈复肩头说:若能常如此,布衣蔬食亦甘之如饴。

沈复则指着天边月影:待我,日后有闲,便买一艘小船,载卿遍历江湖,看遍名山大川。

明月湖中,说着说着,两人竟在船头相拥睡去,直到天亮被船夫唤醒,才发现露水打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寒意。

在不知今夕何夕中,道尽了二人对烟火人间,唯有彼此的珍视。

老钟读的是古文,到这一段,把老钟这个文艺中登都看呆了,羡慕的口眼歪斜,直流口水。

陈芸略懂诗歌,她认为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激洒落拓。

比起杜甫诗的森严,她更喜欢李白诗的活泼。

沈复笑称她是李青莲(李白字青莲)的知己,陈芸说自己的启蒙老师是白乐天,而沈复字三白,她便打趣说与白字有缘,将来恐怕要白字连篇。

沈复性格爽直,觉得陈芸过于迂拘多礼,如为她整袖,她会连声道 “得罪”,递巾授扇,她必起身来接。

沈复开玩笑说,礼多必诈。

陈芸则认真回应,她认为,虽然恭敬在心,但也不能表现出放肆或者狂放。

作为感觉细腻的女人,芸娘还担心沈复日后因为她的多礼而冤枉她,曲解她对丈夫的疏离。这让她郁闷的要死,最后沈复将她挽入怀中抚慰,才化解了她的忧虑。

此后岂敢、得罪,竟成了他们的语助词,口头禅。

在沈复和芸娘结婚那天,花烛之夜,合卺后,沈复与陈芸并肩夜膳,沈复在桌案下面,偷偷握住陈芸的手腕,感觉暖尖滑腻,心中怦怦直跳,之后沈复戏探陈芸怀中,发现她心跳也很快,两人彼此羞涩又心动,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

《闺房记乐》之所以动人,在于并非刻意雕琢的浪漫,而是两个灵魂在封建礼教的缝隙中,用真心与智慧创造的小确幸。

沈复与陈芸的相处,没有夫唱妇随的刻板,只有你懂我的痴,我惜你的真的契合,这些让《闺房记乐》成为中国文学中最温暖的“爱情实录”。

你说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羡慕的,没有帝王将相的功业,没有富可敌国的传奇,只是真心实意的平淡生活,到了晚年,甚至是困苦和贫病交加,但有句至理名言,叫只羡鸳鸯不羡仙,普通的人生,却能够在历史和文化上留下一点色彩,靠的就是这份真诚。

中国的历史,历来是帝王将相的历史,是争权夺利的历史,是胜王败寇的历史,谁关注过普通人,关注过农民辛苦不辛苦,关注过农民快乐不快乐,即使关注,也是打着关注的名义收买和欺骗。

历史书的缝隙里,已经写满了吃人。所以我们今天不再讨论吃人,讨论两个相爱的人,平凡快乐的一生。

老钟觉得,这样很好。

如今14亿人,忽略极其个别,整整14亿人,都可以用平庸概况。

那么,平庸的我们,该如何获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