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遇到采花贼,为何往往不反抗,甚至事后不报官呢?
发布时间:2025-08-27 11:05 浏览量:1
夜色如墨,月隐云深。一声被死死捂住的惊呼,如破碎的玉珠,散落在林府后院的梨花树下。
冰冷的匕首抵住颈项,带着陌生男子粗重的呼吸,将林若曦所有的反抗与挣扎,都凝固成了无声的泪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贞洁,她的名声,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已葬送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而更可怕的是,她甚至不敢,也不能,将这份耻辱公之于众。
01
林若曦出身于书香门第,祖上曾出过探花郎,虽如今家道中落,父亲也只是一介清贫教书先生,但诗书传家的底蕴仍在。她自幼聪慧,饱读诗书,尤其擅长丹青,笔下的山水人物总能引得旁人赞叹。今年十八,已到了说亲的年纪,母亲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城中富商陈家的嫡长子,陈子衿。
陈子衿并非寻常的纨绔子弟,他温文尔雅,举止得体,虽非科举出身,却也对诗文略有涉猎,谈吐不俗。最重要的是,陈家家大业大,能为林家带来急需的经济支撑,也能为若曦提供一个安稳富足的未来。这门亲事,在旁人看来,是林若曦高攀了,是林家的幸事。
若曦初见陈子衿时,心中也曾泛起涟漪。他长身玉立,眉目清朗,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与温柔。那时,她觉得自己的未来,是明亮的,是充满希望的。她想象着嫁入陈家,与子衿举案齐眉,共同描绘未来的美好画卷。
然而,命运的玩笑,往往来得猝不及防。
那是初夏时节,城中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林若曦与母亲、丫鬟小翠一同出门赏灯。街上人头攒动,彩灯如昼,笑语喧哗。若曦喜欢热闹,但更喜欢安静,便和小翠绕到了城隍庙后的小巷,那里人少,有几株老槐树,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别有一番意境。她想在这里画一幅夜景图。
“小姐,夜深了,风有些凉,咱们还是回去吧?”小翠搓了搓手臂,小声提醒。
若曦点点头,正欲收起画笔。就在此时,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她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下,身形矫健。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们的存在,身形一顿,随即朝她们的方向冲来。
“有贼!”小翠惊呼一声,拉着若曦就想跑。
但那黑影的速度更快,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已来到她们面前。若曦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小翠被一把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她被一股强劲的手臂箍住腰身,冰冷的布料堵住了她的嘴巴,她的眼睛被一只大手死死蒙住,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耳边传来小翠微弱的挣扎声和呜咽,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一切归于沉寂。若曦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想要尖叫,想要反抗,但身体却被死死制住,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一股陌生的,带着腥味的汗臭味扑鼻而来,让她几欲作呕。
那人将她拖到更深的暗影里,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脸颊,冰冷的金属抵在了她的脖颈。她听见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和残忍:“别动,美人儿。乖乖听话,便不会吃苦头。”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蒙在她眼上的布料。她全身都在颤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她完了。
02
当一切归于平静,那黑影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若曦瘫软在地,衣衫凌乱,发丝散开,如同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残花。她挣扎着坐起身,浑身冰冷,仿佛浸泡在刺骨的寒潭之中。
“小翠……小翠!”她颤抖着声音呼唤,嗓子干哑得像是被火烧过。
黑暗中传来几声微弱的呻吟。若曦循声摸索过去,发现小翠倒在墙角,额头磕破了,正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小姐……你……你没事吧?”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旧关心着她。
若曦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她紧紧抱住小翠,眼泪终于决堤。她想说她没事,可她真的没事吗?她的身体在疼,她的心更疼。那份被玷污的屈辱,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林府。幸好夜已深,府里大部分人都已歇息。她们悄悄从后门进入,避开了巡夜的仆役。
回到若曦的闺房,小翠立刻烧水,帮若曦清洗。热水浸泡着她冰冷的身体,却洗不掉心头的污秽。她看着铜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双眼红肿,眼中充满了死寂。
“小姐,这事……咱们要不要告诉老爷夫人?”小翠犹豫着开口。
若曦的手猛地一颤,热水溅了出来。告诉老爷夫人?她能怎么说?说她在花灯节的夜晚,被一个采花贼玷污了?她几乎能预见到那将是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的名节,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古代女子,贞洁比性命更重要。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她将彻底身败名裂。她的婚事,与陈子衿的婚事,定然会立刻告吹。陈家是大家族,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作为儿媳。林家也会因为她的“不贞”而蒙羞,父亲的清誉,母亲的脸面,都将毁于一旦。
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会面对怎样的指责和唾弃。届时,她不仅会失去子衿,失去体面的生活,甚至可能被家族抛弃,成为人人唾弃的弃妇。
“不……不能说。”若曦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坚定,“谁都不能说。”
小翠看着她惨白的脸,眼中的泪光,最终也只是默默点头。她知道小姐的顾虑,也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是何等残酷。报官?官府会如何处理?无非是查案,然后将她的“遭遇”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洁”的女子。那样的结果,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那一夜,林若曦彻夜未眠。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想要洗去所有肮脏的痕迹,却发现那份耻辱早已刻入骨髓,成为她永恒的印记。她曾经对未来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在那一夜,彻底化为泡影。
03
接下来的几日,林若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把自己关在闺房里,不愿见任何人。母亲几次来探望,都被小翠以“小姐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为由挡了回去。
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如何掩饰眼底的憔悴与绝望。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往常一样,温婉,平静,只是偶尔会走神,眼神空洞。
直到三天后,陈子衿派人送来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并附上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询问她的病情,并表达了担忧。若曦看着信中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她爱慕他的儒雅,也曾憧憬与他白头偕老。可如今,她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根本配不上他。
她强撑着,让小翠回话说她已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不日便可出门。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否则会引人怀疑。她必须重新戴上那副坚强的面具,将所有的痛苦与秘密深埋心底。
她开始尝试像过去一样生活,画画,弹琴,读书。然而,她的心境已全然不同。笔下的山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琴声中,总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戚;书中的故事,也无法再让她沉浸其中。
每当夜幕降临,那晚的噩梦便会卷土重来。那冰冷的匕首,那粗重的呼吸,那双蒙住她眼睛的手,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夜不能寐。她常常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泪湿枕巾。
小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也因此变得小心翼翼,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若曦。她看着小姐日渐消瘦的脸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日,若曦在园中散步,偶然听到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听说城西的李家小姐,上个月也遇到了采花贼,结果呢?被退了婚,如今连门都不敢出,整日以泪洗面。”
可不是嘛,女子名节重于山。哎,这世道,对我们女子也太不公平了。”
若曦心头一颤,脚步生生顿住。她听着那些议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如果她的事情被揭露,下场只会比李家小姐更惨。她家世不如李家显赫,陈家更是权势滔天,一旦被退婚,她将永无翻身之日。
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一刻,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这个秘密都不能泄露。她要用尽一切力量,守住这份秘密,守住她仅存的一丝尊严。
然而,她越是小心翼翼,越是感觉自己像活在无形的囚笼之中。她对陈子衿的感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她渴望能像过去一样,与他坦诚相待,分享心事。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无法面对他的清白与纯粹。这份矛盾,让她备受煎熬。
04
若曦开始刻意疏远陈子衿。每当他派人送来礼物,或是约她外出踏青,她总是以身体不适、事务繁忙等各种理由推脱。她知道这样不好,会伤了他的心,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怕他看到她眼底的恐惧,怕他察觉到她的异样。
陈子衿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疏远,他开始频繁地登门拜访。林父林母自然是乐见其成,毕竟女儿的婚事关系着林家的未来。
一日,陈子衿在林府客厅与林父品茗对弈,若曦被母亲叫去作陪。她坐在陈子衿的对面,强颜欢笑,心却如铅般沉重。
“若曦,近日气色不佳,可是身体尚未痊愈?”陈子衿放下手中的白子,关切地看向她。
若曦心头一跳,慌忙垂下眼帘,道:“多谢子衿哥哥关心,只是近日夜里有些失眠,并无大碍。”
“失眠?”陈子衿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曦不必强撑,若有烦忧,尽可与我倾诉。”
他的话语温柔而真诚,让若曦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却也让她更加痛苦。她多么想将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他那晚的遭遇,告诉他她内心的恐惧与挣扎。可是,她不能。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她与他之间的一切都将彻底破碎。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子衿哥哥多虑了,只是近来闲来无事,胡思乱想罢了。”
陈子衿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疼惜。
这番对话,恰巧被林若曦的堂姐林婉儿听到。婉儿是林府远亲,寄居在此,平日里便有些嫉妒若曦能嫁入豪门。她看到若曦与陈子衿之间隐约的隔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自此之后,林婉儿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若曦,关心她的起居,询问她的近况。她会旁敲侧击地问若曦为何消瘦,为何夜不能寐,甚至会提起城中关于女子名节的流言蜚语。
若曦对婉儿的“关心”感到有些不适,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只觉得婉儿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一日,婉儿在若曦房中帮她整理画稿,无意中看到若曦画的一幅梨花图。那幅画笔触凌乱,色彩灰暗,与若曦往日的风格大相径庭。画中的梨花,枝干扭曲,花瓣凋零,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若曦妹妹,你这画……”婉儿指着画,故作惊讶,“这可不像你平日的风格。这梨花,怎生如此……”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措辞,“如此哀怨?”
若曦心头一紧,慌忙将画收起,藏到画案之下。她知道,那幅画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是她压抑痛苦的宣泄。她不愿让任何人看到。
“近日心情不佳,随手涂鸦罢了。”若曦敷衍道。
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却不再追问。她只是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子衿表哥最近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呢。他前日来府上,曾向我打听你的近况,言语中颇为担忧。”
若曦闻言,心头一颤。陈子衿真的开始怀疑了吗?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她必须想办法,彻底摆脱内心的阴影,或者,至少要让陈子衿不再怀疑。然而,她能怎么做呢?报官?不可能。告诉他真相?更不可能。她仿佛被困在一个死局之中,进退两难。她感到绝望,甚至开始想,如果那晚她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一切了?
05
林若曦的消沉和疏离,终于引起了陈家人的注意。陈子衿的母亲,陈夫人,开始派人旁敲侧击地打听林若曦的近况。那些细密的探问,像一张无形的网,渐渐收拢。
一日,陈夫人派了府中老嬷嬷前来林府,名义上是送些补品,实则却是为了探查若曦的虚实。那老嬷嬷在与林母寒暄时,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城中一些闺阁女子因病耽误婚期的例子,言语中多有暗示。
“林夫人,老身瞧着若曦小姐近日确是清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发白。女子身子骨弱,可要好好调养才是。尤其是婚期将近,更得仔细,莫要留下什么病根,将来……”老嬷嬷欲言又止,却又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
林母听得心惊肉跳,她自然听出了话中之意。陈夫人这是在暗示,若曦的“病”若是有什么隐情,或者影响了她的婚嫁,陈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林母强颜欢笑,再三保证若曦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然而,老嬷嬷离开后,林母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她来到若曦的闺房,看着女儿空洞的眼神和日益憔悴的容颜,终于忍不住心生疑窦。
“若曦,你老实告诉母亲,你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何一直不见好转?”林母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
若曦心头一颤,她知道这个秘密迟早会被人发现,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一言。
“你这孩子,为何不说话?母亲问你话呢!”林母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走到若曦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若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亲?你与子衿的婚事,是关系到我们林家上下的大事啊!”
若曦听着母亲的哭腔,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恳求:“母亲,女儿无事,只是……只是近日心绪不宁,烦恼了些许琐事。”
林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疑虑更甚。她想起近日城中关于李家小姐的流言,又想起老嬷嬷的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若曦,你……你不会是……”林母的声音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若曦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恐惧,“你不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测吧?”
若曦猛地挣脱母亲的手,如遭雷击。她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她最恐惧的问题。她本能地想要否认,然而,面对母亲那双充满了担忧与绝望的眼睛,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沉默,在林母看来,便是无声的默认。林母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捂住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林母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若曦的婚事完了,林家的名声也完了。
若曦跪倒在母亲面前,紧紧抱住她的腿,哭着哀求:“母亲,求您,求您不要告诉父亲,不要告诉任何人!女儿求您了!”
林母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儿,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她也知道,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对若曦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她也知道,报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那采花贼,你可看清了他的模样?可有什么特征?”林母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声音颤抖着问。
若曦摇了摇头,那晚太黑,她又被蒙住了眼睛,只记得那人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腥味,以及他手上戴着的一枚扳指,扳指上似乎刻着一个不甚清晰的图腾。她试图回想,却发现记忆模糊,只有无尽的恐惧。
林母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曦的异常,陈家的探问,迟早会引爆这个可怕的秘密。她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她知道,她们母女俩,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想为女儿讨回公道,却又深知这公道,对女儿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在那个瞬间,若曦感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她的人生,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