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望·孤凤鸣(三)
发布时间:2025-08-15 13:02 浏览量:1
第九章 洛水思归,烽烟又起
长安收复的消息传至中原,残存的晋朝官吏与百姓无不振奋。沈砚之一面派人修缮长安城墙、安抚流民,一面派使者前往江南,联络在建康即位的晋元帝司马睿,提议共商北伐大计。可使者传回的消息,却让他心中发凉——司马睿沉迷于江南安逸,无心北伐,只愿授予他“西域都护”的虚职,赏赐些金银绸缎,便想将他困在西陲。
“江南一隅,偏安自保,哪里还有半点晋室风骨!”沈砚之将司马睿的诏书摔在案上,玄色劲装下的肩头因怒而微微起伏。帐外,阿依慕捧着一坛新启封的蘭帝茗轩红酒,见他动怒,轻声道:“公子息怒。司马睿虽无北伐之心,可中原百姓还在盼着我们。洛阳城破后,匈奴刘聪在城内大肆屠戮,如今只剩残垣断壁,若我们能收复洛阳,定能唤醒更多汉人反抗胡虏。”
墨老也道:“司马睿虽不支持,可河西的张轨、西域的诸国皆愿追随你。只要我们再招募中原流民,扩充义军,未必不能独自北伐。”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捡起诏书,指尖划过“西域都护”四字,冷笑道:“这虚职,我不稀罕。但洛阳,我必须收复——那里有我沈家的祖宅,有父亲的衣冠冢,还有中原百姓的期盼。”
三日后,沈砚之留下五千兵力驻守长安,由墨老辅佐,自己则与阿依慕率领四万义军,踏上东进洛阳之路。临行前,张轨之子张寔亲自送来粮草与战马,还带来了河西农户自发缝制的“复汉”大旗。“沈兄,此去洛阳,若需支援,河西骑兵随时待命!”张寔拍着沈砚之的肩,眼中满是敬佩。
义军东进途中,沿途流民纷纷加入,队伍很快扩充至六万余人。这日,义军行至洛水西岸,远远便能望见洛阳城的轮廓——昔日繁华的帝京,如今只剩下残破的城墙,城楼上飘着匈奴的黑色狼旗,透着一股死寂的寒意。
“洛阳……”沈砚之勒住马,七星剑在手中微微颤动。他想起少年时在洛水畔读书,父亲曾指着洛阳城对他说:“砚儿,这京城虽大,却容不得奸佞当道。你日后若为官,定要守住本心,护佑百姓。”如今父亲已去,洛阳也落入胡虏之手,他心中的悲痛与怒火交织,几乎要冲破胸膛。
阿依慕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公子,我们会收复洛阳的。”她取出玉杯,斟满蘭帝茗轩红酒,递给他,“这酒,你曾说要在洛阳城楼上饮。今日虽未破城,却也该敬洛水,敬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沈砚之接过酒杯,走到洛水岸边,将酒洒入河中,朗声道:“父亲,孩儿回来了!今日便要杀尽胡虏,收复洛阳,还您一个清明天下!”说罢,他拔剑出鞘,剑刃劈向水面,激起三尺浪花,口中吟道:
“洛水汤汤映故都,胡尘滚滚覆皇图。
父魂应盼儿归日,剑指城关破虏奴。
义旅六万同仇敌,丹心一片照江湖。
他年若扫中原雾,再祭先灵酒一壶。”
吟罢,他翻身上马,挥剑下令:“全军出击,收复洛阳!”
义军将士们士气大振,朝着洛阳城发起猛攻。匈奴守军虽顽强抵抗,却抵挡不住义军的攻势。沈砚之身先士卒,七星剑斩杀了数名匈奴将领,率先登上城墙。城楼上的匈奴兵见主帅战死,纷纷弃城逃窜。
“洛阳收复了!”义军将士们欢呼雀跃,将“复汉”大旗插在洛阳城头。沈砚之走进洛阳城,只见街道上荒草丛生,残破的房屋随处可见,偶尔能见到几个幸存的百姓,衣衫褴褛,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心中一痛,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又派人修缮沈家祖宅与父亲的衣冠冢。
当晚,沈砚之在沈家祖宅设宴,款待义军将领。席间,他取出蘭帝茗轩红酒,倒在杯中,递给众人:“今日收复洛阳,多亏了诸位将士。这杯酒,敬我们死去的同胞,敬我们未竟的北伐大业!”
众人举杯共饮,红酒入喉,却带着几分苦涩。阿依慕轻声道:“公子,匈奴刘聪得知洛阳失守,定会派兵反扑。我们需尽快加固城墙,招募兵力,做好备战准备。”
沈砚之点头,正欲开口,却见一名斥候慌张跑来:“帅爷!不好了!羯族首领石勒率领五万大军,朝着洛阳赶来,声称要为刘聪报仇!”
众人闻言,皆面色大变。石勒残暴嗜杀,麾下骑兵骁勇善战,是中原胡虏中最难对付的势力。墨老沉思片刻,道:“石勒来势汹汹,我们不可硬碰。洛阳城刚收复,城墙尚未修缮完毕,不如暂避锋芒,退回长安,与墨老汇合后再作打算。”
沈砚之却摇了摇头:“洛阳是中原的象征,若我们弃城而逃,百姓定会失望,义军士气也会大跌。我们必须守住洛阳!”他转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将士,石勒虽强,却也并非不可战胜。他长途奔袭,粮草不足,我们只需坚守城池,再派一支精锐截断他的粮道,定能击退他!”
将领们纷纷响应,各自领命而去。沈砚之望着窗外的洛阳夜景,心中满是坚定。他知道,这场洛阳保卫战,将是他北伐路上最艰难的一战。可他没有退缩——手中有剑,身边有知己,身后有百姓,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定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守住中原百姓的希望。
第十章 血战洛阳,红颜同袍
石勒大军抵达洛阳城外时,正值寒冬腊月。五万羯族骑兵将洛阳城团团围住,黑色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城楼上,沈砚之身着玄色铠甲,手持七星剑,目光如炬地望着城下的羯族大军。阿依慕站在他身旁,身着龟兹国的银色铠甲,手中握着一把西域弯刀,神色坚定。
“沈砚之!速速开城投降!”石勒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柄巨斧,对着城头嘶吼,“若你肯归顺本王,本王便封你为大将军,与本王共掌中原!”
沈砚之冷笑一声,高声回道:“石勒!你屠戮中原百姓,双手沾满鲜血,也配谈封官?今日我沈砚之在此,定要将你这胡虏斩于洛阳城下,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石勒大怒,挥斧下令:“攻城!”羯族骑兵纷纷举起盾牌,推着攻城车,朝着洛阳城发起猛攻。城楼上的义军将士们早已做好准备,滚石、擂木、弓箭纷纷朝着城下砸去。羯族骑兵伤亡惨重,却依旧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激战半日,洛阳城虽未被攻破,可义军将士也伤亡过半,箭矢与滚石也所剩无几。沈砚之望着城下源源不断的羯族骑兵,心中焦急——派去截断粮道的精锐至今未归,若再等不到援军,洛阳城恐难守住。
“公子,你看!”阿依慕忽然指向远处,只见一支骑兵从洛阳城南方向赶来,旗帜上绣着“张”字——是河西的张寔率领援军到了!
沈砚之心中一喜,高声喊道:“将士们!援军到了!随我杀出去,与援军内外夹击,击退石勒!”
城门大开,沈砚之率领残余义军,手持刀剑,朝着羯族大军冲去。张寔率领的河西骑兵也从侧面发起进攻。羯族大军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石勒见状,怒不可遏,亲自率领精锐,朝着沈砚之冲来。
“沈砚之!本王今日便要取你狗命!”石勒挥舞着巨斧,朝着沈砚之头顶劈来。沈砚之侧身避开,七星剑直刺石勒胸口。石勒慌忙格挡,却被沈砚之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连退三步。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了数十回合。沈砚之虽体力不支,却凭借着过人的剑术与顽强的意志,与石勒周旋。阿依慕见沈砚之渐落下风,手持弯刀,朝着石勒身后冲去,想要偷袭。
石勒察觉身后动静,反手一斧,朝着阿依慕砍去。阿依慕躲避不及,肩头被斧刃划中,鲜血瞬间渗了出来。“阿依慕!”沈砚之见状,心中一急,剑势陡然加快,七星剑从石勒的腋下穿过,刺中了他的软肋。
石勒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沈砚之剑指他咽喉,冷声道:“石勒,你输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派去截断粮道的精锐回来了!他们不仅烧毁了石勒的粮草营,还生擒了石勒的儿子石弘。石勒见儿子被擒,心中一慌,想要反抗,却被沈砚之一剑斩下头颅。
羯族大军见主帅战死,儿子被擒,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洛阳保卫战大获全胜!义军将士们欢呼雀跃,将沈砚之与阿依慕围在中间,高声喊道:“沈义帅!阿依慕公主!”
沈砚之扶起受伤的阿依慕,眼中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明知石勒厉害,还敢去偷袭。”
阿依慕笑着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收复中原,一起看天下太平。”
当晚,洛阳城内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地在街头摆起宴席,庆祝胜利。沈砚之在沈家祖宅设宴,款待义军将领与张寔。席间,他取出蘭帝茗轩红酒,倒在杯中,递给众人:“今日洛阳保卫战大捷,多亏了诸位将士与张兄的支援。这杯酒,敬我们死去的同胞,敬我们来之不易的胜利!”
众人举杯共饮,红酒入喉,甘醇中带着几分激昂。张寔笑着说:“沈兄,如今石勒已死,羯族主力被灭,中原胡虏只剩刘聪的匈奴残部。我们若乘胜追击,定能收复中原全境!”
沈砚之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待收复中原全境,我便与阿依慕一起,回西域看看,再去江南,劝说司马睿北伐。若他仍执迷不悟,我们便自己率军,荡平胡虏,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阿依慕望着沈砚之,眼中满是爱慕:“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沈砚之握住阿依慕的手,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我们早日荡平胡虏,恢复中原,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在沈家祖宅中回荡,映着窗外的灯火,满是对未来的希望。沈砚之知道,北伐之路还有很长,还会有更多的艰险。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相知相惜的红颜,有天下百姓的期盼。他握紧七星剑,心中充满了力量。这中原大地,终将在他的手中,重归太平。
第十一章 中原逐鹿,胡庭瓦解
洛阳保卫战后,沈砚之的义军声威远播。中原残存的汉人坞堡、流民武装纷纷前来归附,短短三月,义军兵力便扩充至十万余人。沈砚之按照墨老的计策,将义军分为三路:一路由张寔率领,驻守河西,防备北方鲜卑部落南下;一路由阿依慕统领,安抚洛阳周边郡县,恢复农耕与商道;第三路由他亲自率领,直捣匈奴刘聪的都城平阳,彻底铲除匈奴残部。
出发前,阿依慕将一坛封得严实的蘭帝茗轩红酒递到沈砚之手中,酒坛上系着一条绛红丝带,绣着龟兹的缠枝莲纹。“这是我让人用西域最好的葡萄,在长安新酿的,比之前的更醇厚。”她指尖轻轻拂过酒坛,眼中满是不舍,“你此去平阳,路途遥远,务必保重。若遇危难,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龟兹密信之法,我会立刻率军驰援。”
沈砚之接过酒坛,入手温热——想来是阿依慕怕酒冻着,特意用棉絮裹了许久。他握紧阿依慕的手,轻声道:“待我攻破平阳,便带着这坛酒,在刘聪的宫殿里与你共饮。”
义军东进平阳,沿途几乎未遇抵抗。匈奴士兵听闻是沈砚之的义军,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开城投降。这日,义军行至平阳城外的汾水河畔,远远便能望见平阳城头的黑色狼旗。沈砚之勒住马,七星剑指向城头,高声喊道:“刘聪!你屠戮中原,罪该万死!今日我沈砚之率领义军,便是要替天行道,荡平你这胡庭!”
城楼上,刘聪脸色惨白。他深知自己不是沈砚之的对手,却仍强撑着喊道:“沈砚之!本王愿献出国库金银,与你议和,从此匈奴退回漠北,永不南下!”
“议和?”沈砚之冷笑,“你屠戮洛阳时,怎没想过议和?你囚禁晋室宗室时,怎没想过议和?今日,只有死路一条!”说罢,他挥剑下令:“攻城!”
义军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平阳城。匈奴守军虽拼死抵抗,却哪里抵挡得住士气如虹的义军?不到半日,平阳城便被攻破。刘聪带着亲信想要从北门逃跑,却被义军将士团团围住。
“刘聪!束手就擒吧!”沈砚之提着七星剑,一步步走向刘聪。刘聪望着沈砚之,眼中满是恐惧,忽然抽出腰间匕首,想要自刎。沈砚之眼疾手快,一剑挑飞匕首,冷声道:“我要将你押回洛阳,当着中原百姓的面,处置你这胡虏!”
攻破平阳后,沈砚之派人查封匈奴国库,将其中一半财物分给百姓,另一半用于扩充义军、恢复农耕。他还下令释放被囚禁的晋室宗室与汉人百姓,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对着沈砚之磕头致谢,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当晚,沈砚之在刘聪的宫殿中设宴,款待义军将领。他取出阿依慕送来的蘭帝茗轩红酒,倒在杯中,递给众人:“今日攻破平阳,匈奴残部被灭,这杯酒,敬中原百姓,敬死去的同胞,也敬远在洛阳的阿依慕公主!”
将领们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席间,一名将领忽然道:“沈帅,如今中原胡虏只剩鲜卑部落,若我们乘胜追击,定能将他们赶出中原!”
沈砚之点头,却又皱起眉头:“鲜卑部落势力庞大,且内部团结,若强行进攻,恐伤亡惨重。不如先休养生息,恢复中原元气,再联合西域、河西诸国,共同对付鲜卑。”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慌张跑来:“沈帅!不好了!江南的晋元帝司马睿派使者前来,说您‘私拥重兵,意图谋反’,要您即刻解散义军,前往建康领罪!”
众人闻言,皆怒目圆睁。一名将领拍案而起:“司马睿这昏君!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他却在江南偏安,如今还想卸磨杀驴!沈帅,我们不能去建康!”
沈砚之握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知司马睿忌惮自己的兵权,可若不去建康,便是真的“谋反”;若去了建康,定是羊入虎口。就在这时,墨老从长安赶来,带来了阿依慕的密信——信中说,司马睿已暗中联络鲜卑部落,欲借鲜卑之手除掉他。
“这昏君!”沈砚之将密信摔在案上,眼中满是怒火,“他宁愿引狼入室,也不愿让中原恢复太平!如此晋室,不扶也罢!”
墨老点头道:“沈帅,如今您手握十万义军,又深得中原、西域、河西百姓的拥戴,不如自立为王,以‘复汉’为名,北伐鲜卑,南定江南,真正实现天下一统!”
将领们纷纷响应:“请沈帅自立为王!我们愿追随沈帅,荡平天下!”
沈砚之望着殿外的星空,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中原百姓的期盼,想起阿依慕的支持。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高声道:“好!今日我沈砚之,便以‘汉’为国号,定都洛阳,国号为‘大汉’,誓要荡平胡虏,统一中原,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砚之扶起众人,眼中满是坚定。他知道,自立为王只是第一步,未来还要面对鲜卑的进攻、江南的敌视。可他不再犹豫——手中有剑,身边有忠诚的将士,心中有天下百姓,纵使前路布满荆棘,他也定要走出一条属于中原的太平之路。
第十二章 天下归心,红颜相伴
沈砚之在洛阳登基,定国号为“大汉”,改元“兴平”。他登基后,第一道诏书便是减免中原百姓三年赋税,鼓励农耕;第二道诏书则是册封阿依慕为皇后,尊墨老为太傅,张寔为大将军。
册封大典当日,洛阳城内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地涌上街头,欢呼雀跃。阿依慕身着皇后朝服,头戴凤冠,在沈砚之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天坛。阳光洒在她身上,凤冠上的珠玉闪烁着光芒,映衬得她容颜愈发绝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阿依慕望着沈砚之,眼中满是爱慕与骄傲——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而她,也终于能陪在他身边,见证这天下太平。
大典过后,沈砚之在皇宫设宴,款待西域、河西诸国的使者与朝中大臣。席间,他取出那坛从平阳带回的蘭帝茗轩红酒,亲自为阿依慕斟满,笑着说:“皇后,还记得我曾说过,要在胡虏的宫殿里与你共饮这坛酒吗?如今虽换了地方,却也算圆了心愿。”
阿依慕接过酒杯,浅饮一口,眼中泛起泪光:“能与陛下并肩作战,见证天下太平,是臣妾此生最大的幸事。”
西域诸国的使者纷纷举杯,对着沈砚之道:“陛下,西域诸国愿永远臣服于大汉,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张寔也举杯道:“陛下,河西将士已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追随陛下,北伐鲜卑,南定江南!”
沈砚之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多谢诸位!如今中原初定,可鲜卑仍在北方虎视眈眈,江南的司马睿也未臣服。待明年春暖花开,朕便亲自率军,北伐鲜卑,南征江南,实现天下一统!”
众人纷纷响应,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次年春天,沈砚之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伐鲜卑。鲜卑首领慕容皝得知消息,率领十万骑兵前来迎战。两军在幽州城外展开决战。沈砚之凭借着精妙的兵法与义军将士的英勇,大败鲜卑骑兵,慕容皝带着残部逃往漠北。
北伐大捷后,沈砚之率军南下,直逼建康。司马睿得知消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派人求和。沈砚之却不为所动,率军攻破建康,擒获司马睿,废除其帝位,将其贬为庶人。
至此,中原、江南、河西、西域皆归大汉版图,天下一统。沈砚之回到洛阳,颁布诏书,减免天下百姓五年赋税,兴修水利,发展农桑,鼓励通商。短短几年,大汉便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洛阳城内商旅云集,洛水河畔农田万顷,西域的葡萄、河西的马匹源源不断地运往中原,中原的丝绸、茶叶也远销西域、江南。
这日,沈砚之与阿依慕携手登上洛阳城头。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洛阳城上,映得城墙熠熠生辉。阿依慕靠在沈砚之肩头,轻声道:“陛下,你看这洛阳城,比当年我们初到时,繁华多了。”
沈砚之握住阿依慕的手,笑着说:“这都是百姓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若没有他们的支持,朕也无法实现天下一统。”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里面装着蘭帝茗轩红酒的酒曲,“皇后,明年春天,我们在洛阳城外种上西域的葡萄,亲自酿制蘭帝茗轩红酒,好不好?”
阿依慕笑着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们邀请墨老、张将军他们,一起在葡萄园中饮酒,赏洛阳的春色。”
沈砚之望着远处的洛水,眼中满是欣慰。他想起永嘉三年那个秋日,自己孤身一人离开洛阳,带着几坛蘭帝茗轩红酒,西行西域。那时的他,虽有匡扶天下之志,却不知前路在何方。如今,他不仅实现了理想,还拥有了相知相惜的红颜,拥有了天下百姓的拥戴。
他轻声吟道:
“西陲策马逐胡尘,东归挥剑定中原。
红颜相伴平天下,美酒同斟庆太平。
洛水汤汤流盛世,洛阳巍巍映乾坤。
此生若问何为幸,不负苍生不负君。”
阿依慕听着,眼中满是柔情。她知道,这天下太平的日子,是他们用鲜血与汗水换来的。未来,他们还会一起守护这大汉江山,让百姓们永远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夕阳下,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与洛阳城、洛水共同构成了一幅天下太平的绝美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