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打电话查岗总裁老公,却从窗影瞥见一个女孩,从他桌下偷偷爬出
发布时间:2025-08-08 05:38 浏览量:3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顾太太!”爱马仕店里的SA,声音兴奋得都有些颤抖,还带着一股迫切劲儿。
“您上次看中的那款粉色Kelly 到货啦!是您先生专门嘱咐要这个颜色的,您现在随时都能来取哦!”
我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捏着遥控器。
听到这话,指尖一下子就凉了起来。
上次?我明明记得,我站在爱马仕的橱窗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亮眼的橙红色Kelly ,还跟顾问钰念叨了足足半个月呢。
“你确定……是粉色?”我的嗓子有点发紧,声音都不太顺畅。
“是呀顾太太,”SA的语气特别肯定,“顾先生特意强调的,要那种最温柔的樱花粉呢。”
我挂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
起身就想给顾时锦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记错了。
结果一抬脚,“砰”的一声,踢到了书桌底下那个没拆封的快递盒。
我低头一看,盒子上印着熟悉的Logo,是那家他常给我买内衣的奢侈品牌。
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我弯下腰,把快递盒捡了起来。
手指轻轻解开上面的丝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黑色蕾丝胸衣,标签都还没剪。
我下意识地就翻看尺码表。
“75B”。
那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穿70C的内衣,都穿了整整十年啊。
我忍着心里的恶心,一把扔开那件黑色胸衣,立刻拨通了视频通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男人的脸甚至微微带红。
“老婆,今天怎么突然想给我打视频电话?”顾时锦笑着问,声音里还有点小惊喜。
他又接着说:“之前求了你很久你都不愿意呢。”
我没说话,只是用右手轻轻操作,打开了他总裁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
毕竟和顾时锦相处了十年,他很快就看出我不对劲了。
“老婆,怎么了?”他皱着眉头,关切地问,“是今天的剧太难看,让你心情不好了?”
他又试探着问:“还是生气老公这几天下班太晚啦?”
我看了看时间,都1点半了。
再看看监控画面,桌上的粤菜才被草草扒拉了几口。
他嘴巴里还塞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估计是饿坏了。
然而,他还是立马放下了筷子。
他语气很温柔,轻轻拉住我的手,眉眼间满是柔情:“怎么了老婆,别生气啦。”
“你老公我今早连开了6个会呢,忙得脚都不沾地,一直在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来回跑。
“不信你可以看看监控呀,看完你就知道你老公有多可怜了!”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五味杂陈。
没错,这个监控是他亲自装的。
当时他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阿凝,你可以随时打开我办公室的监控突击检查哦。”
他眼神里满是认真,那模样让我有些动容。
“我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婚姻,没几对是真心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用百分之百的坦诚,就希望能换来你哪怕1%的信任。”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阿凝,我跟他们不一样的。”
手机、电脑、银行卡,只要有密码的东西,他全部都设成了我的生日。
忍气吞声可不是我的风格,我终于鼓起勇气,直直地看着他说:“顾时锦,为什么给我订的包颜色错了?”
顾时锦微微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几秒的迷茫。
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噢!你说之前订的Kelly 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粉色是我姐喜欢的,我订的时候就顺道帮她订了一个。”
他赶忙解释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焦急。
“你喜欢的橙色没有一起到吗?肯定是SA漏掉了。你等我,我打电话去说说!”
他有点生气,眉头皱得更紧了,说着就伸手想去拿座机打电话。
一如以往无数次那样,只要是关乎我的事,他总是紧张、在乎,第一时间就要去处理。
我赶紧伸手拦住他,说:“不用了。”
他又怕我不相信他,赶紧拿起手机,扭转摄像头给我看他和他姐的对话框。
对话框里,他姐姐发的消息显示着:【时锦,你给弟妹订包的时候顺带帮我订个粉色的呗。】
他急切地说:“你看,真的是我姐让订的。”
可,真的会这么巧吗?
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
我的脑子有点乱,那些想法在脑袋里搅成了一团。
我突然就不想问蕾丝内衣的事了。
是不是他太忙了?所以记错了码数。
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挂了电话后的下一秒。
监控里的一幕直接令我止住了呼吸。
顾时锦背后那巨大的落地玻璃,明亮得如同镜子一般。
就在这玻璃上,隐隐约约映照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正缓缓地从办公桌下面爬出来,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她伸出手,轻轻擦了擦嘴角,那动作有些随意。
随后,她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膝盖。
姿态十分亲昵,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原来刚才,顾时锦脸上泛起的潮红。
并不是因为接到我的电话而兴奋,也不是因为吃饭吃得太热了。
而是因为,此刻桌子底下正有个女人在为他“服务”。
那个在圈内好友们口中,
纷纷调侃说是“老婆奴”的顾时锦。
竟然真的出轨了。
第2章
我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心头涌起一阵无名的酸涩,就像藤蔓肆意攀爬,瞬间布满了我的全身。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壁纸上那张与他的合照。照片里的我俩,笑容灿烂,洋溢着无尽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而我的眼前,也渐渐漫起了水雾,变得一片朦胧。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特助的电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小陈,帮我查下顾时锦最近身边出现了什么女人?”
小陈在电话那头赶忙应道:“好的,夫人,我马上就去查。”
我坐在那儿,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我寻思着,那女孩说不定是新招来的年轻秘书。这些年轻秘书,个个青春靓丽,还聪明能干。
也可能是那些想攀上顾氏集团的莺莺燕燕。她们总是想尽办法接近顾时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亦或是圈内的人,大家同在一个圈子,难免会有些交集。
可当特助把资料送到我面前时,我才发现,都不是。
资料上写着,女孩叫苏露露,今年25岁,是个跑外卖的。
年纪轻轻的她,竟背负了30万的债务。
她有个好赌的爸爸,整天不务正业,只晓得赌博。
还有个生病的妈妈,需要长期治疗和照顾。
更有个正在上学的弟弟,需要学费和生活费。
她的家,就像个破碎的花瓶,千疮百孔。
她那张脸,因长期风吹日晒,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只能算端正,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我闺蜜拿着资料,气得满脸通红。她愤愤不平地把资料摔在桌子上,大声说:“顾时锦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我看着闺蜜,心里也是满是疑惑和愤怒。
闺蜜接着说:“我可见证了顾时锦给你的盛世婚礼啊。”
“那时候,他对你多好啊,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这个圈内,三天两头就有人离婚出轨,可顾时锦一直对你言听计从,成了圈内出了名的‘老婆奴’。”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这对你的伤害太大了。”
我听着闺蜜的话,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一刻也耐不住了,对闺蜜说:“走,陪我去顾氏集团楼下。”
闺蜜毫不犹豫地说:“好,我陪你去。”
我们来到顾氏集团楼下,守在顾时锦的车位附近。
没过多久,顾时锦就走了下来。
但让我意外的是,他今天一身休闲装。那模样,气质都仿佛年轻了几岁。结婚之后,几乎只要出门在外,他都会西装革履。
毕竟,他顾时锦,那可是代表着整个顾家的脸面呢。
就说以前我跟他去度蜜月的时候呀。他总会笑着哄我,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讨好:“阿凝,你就体谅下我啦。毕竟顾家在国外也是有业务的呀。”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理解,就问他:“那度蜜月也不能放松一下吗?”
他温柔地看着我,耐心解释道:“我必须时刻准备着。”
可如今呢,不过是从公司下来到停车场,他就换了套衣服。顾时锦那俊朗的轮廓,此时看着格外柔和。他正笑着朝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呢。车窗还没关上,我清楚地看到,苏露露明目张胆地面对面跨坐在顾时锦的大腿上。他们接吻、抚摸,亲热得肆无忌惮。那画面,简直像火一样灼伤了我的视线。
我竭力忍着情绪,面无表情地打开摄像头。
闺蜜看到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想冲下车去。她愤怒地喊道:“他顾时锦怎么敢的!这贱 人当初要不是靠你许家给的资金。”
我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冷静地说:“还不是时候。”
闺蜜着急地问:“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
我坚定地说:“再等等。”
一吻结束,两人红着眼、喘着气,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苏露露摸着他的喉结,娇声问道:“昨晚有碰那个老女人吗?嗯?”
她又追问:“我叫你一个星期不碰她,做到了吗?”
男人声音暗哑,显然已经情动,他讨好地说:“当然了,小祖宗。”
他接着说:“毕竟,奖品是你的初夜啊,我怎么会做不到?”
苏露露得意地笑了笑,又问:“那你怎么保证的?”
男人嘿嘿一笑,说:“为了确保不出岔子,我还用了点安眠药。”
我听了这话,感觉如坠冰窟。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个爱了我十年的顾时锦重合起来。可那点滴细节,分明就直直指向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上周这个时候,他摸着我的肚子,一脸温柔地说:“阿凝,我们要个宝宝吧?这周开始养养身体,然后我们节制一点。”
每晚,他都会亲自下厨为我煮补品。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满心期待。他端着碗走到我面前,轻轻舀起一勺补品,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喂到我嘴里。那温热的补品,带着他的体温,可我的心却无比冰冷。就因为外面那个宛如“灰姑娘”般的女人,他竟能对我做到这般地步。
我倏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连眼眶都酸涩得厉害。透过车窗,我看到另一辆车里的女生。
第3章
她被顾时锦逗弄得媚态尽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娇笑,那笑容里满是被男人取悦后的愉悦。
“时锦,你就是我的王子!”女生娇声说道,声音甜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她又紧紧抱住顾时锦,身体微微扭动着撒着娇。
顾时锦毫不犹豫地回应:“我也爱你。只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揪。那我算什么呢?
我坐在相隔不过几米的车上,戴着墨镜,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墨镜后的眼眸里,泪水在打转。
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滴在我的手背上。心口犹如被刀子捅进去搅了几下,疼痛难忍。
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顾时锦的电话。
“时锦,你在哪?”我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一如以往无数次那样,他秒接了我的电话。
刚结婚那会儿,我遭遇了一场噩梦。顾家的死对头绑架了我,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人被救出后几乎不行了,当晚就被送进了ICU。
我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跪在我的病床旁。
他小心翼翼地摸我脖子上的伤疤,手指轻轻滑过,眼中满是心疼。高大的身躯竟自责到几乎蜷缩着。
接着,他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脸上的红印格外刺眼。
过后,他无数次埋怨自己在开会漏接了我的电话。
他说:“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接了电话,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阿凝,是我不好,以后我无论在干什么,都会接你的电话!你放心。以后我要是对你不好,你尽管要我净身出户。我把整个顾氏都给你!”
从此,往后十年,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无论我什么时候打电话,他都会立刻接听。
可如今,这个男人正唇角濡湿、满脸红唇印、衬衫敞开地接着我的电话。
“喂。老婆,怎么啦?”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我一字一句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今天早点吗?”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也带着一丝期待。
坐在他旁边的苏露露明显不高兴了。她撅着嘴,眼神里满是不满。
“哼,她怎么又打电话来烦你!”苏露露嘟囔着。
然后,她把顾时锦的裤子往下一扒,脸就俯了下去。
我瞬间感觉浑身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心尖处又麻又胀,那滋味难受极了。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心里头到底是愤怒,还是哀怨。
“呃~”顾时锦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紧接着,他立马咳嗽了一声,像是想掩饰刚刚那声闷哼。
然后他对着电话说道:“怎么了老婆,我快回来了。”
苏露露这女人胆子可真大。下一秒,她就从座位上起身,一下子堵住了顾时锦的嘴。
“别管她,专心陪我。”苏露露霸道地说。
顾时锦双手板住她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开。
“别这样,露露,我得接我老婆电话。”顾时锦说道。
可苏露露哪肯让他推开,吻得又凶又狠。
第4章
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冲着电话大声喊道:“顾时锦,你答应我今晚要早点回来的!”
“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可是爱了他整整十年啊。当年,我不顾家里的强烈反对,顶着巨大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我当初许下的爱,那是我倾注了所有真心的啊。我真的不甘心,不愿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相伴十年的爱人被人抢走。我就像无数不死心的女人一样,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扯着嗓子对着电话喊:“听到了吗顾时锦,我说你不回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然而,很可惜。我这十年的感情,在苏露露那些小手段面前,好像轻易就败下阵来。她松开顾时锦,接着缓缓地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顾时锦在话筒那边粗喘着气,假装疑惑地说:“什么,老婆?”
“你说什么不原谅我?”
“对不起啊老婆,刚刚产品部那边说,明天发布的新品出了点问题。”
“我今晚估计要住公司了。”
“你早点睡,记得叫阿姨给你炖补品。”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窟,如死灰一般。最后一丝期待,就这样被彻底粉碎了。这可是结婚十年来,顾时锦第一次失约。车上的那对男女,抱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而几米之外的我,只能强忍着眼泪,心里满是恨意。我咬着牙说:“走吧。我会,给他们一个大礼的。”
我一脚狠狠踩下油门,转身疾驰而去。
4.次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闺蜜急切地说:“阿凝,顾时锦去店里把粉色包取走了。”
紧接着,闺蜜又补充道:“要我说,她姐肯定只是个幌子!”
还笃定地说道:“绝对是送给小三的。”
直到中午时分,顾时锦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脸倦容地回了家。他的眼下乌青得厉害,像是被重重地涂抹了一层墨,但眼里却满是神采。任谁只要看他一眼,都能轻易看出,昨晚的战况十分激烈。顾时锦一进门,就扬起笑脸,甜腻腻地喊着:“老婆,我回来了~”
然后又说道:“下午我开完会,晚上再带你去吃好的。”
他似乎生怕我闻到他身上那股劣质的女人香,匆匆走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急急忙忙地冲到房间去洗澡了。趁这个时间,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拿起了他的手机。我先输入我的生日,手指轻轻一点,屏幕显示密码错误。我不死心,咬了咬嘴唇,又试了下我的农历生日。“滴”的一声,手机解锁了。
我开始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5分钟转瞬即逝,可我始终没见到疑似苏露露的账号。
终于,我的目光落在了列表里。
那里有两个一模一样备注“姐”的账号。
我的脑子“嗡”地一响,好似有一口大钟在耳边猛地敲响。
我颤着手,手指微微发抖,分别点了进去。
一番查看后,终于确定,其中一个人,就是苏露露。
这一刻,多年来在我心里建立起来的信任,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被一寸一寸地推翻。
我继续查看消息,发现消息框空荡荡的。
但我在顾时锦的收藏里,看到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女孩发消息说:“粉色包包也太嫩了吧!谢谢老公!”
又兴奋地说:“灰姑娘居然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公主包了~亲亲~”
男人回得很简单,只有一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公主。”
我看着这几句对话,心想:得何其珍视,才会连短短三句话,都要收藏起来。
我又点开女孩的朋友圈,里面的内容寥寥无几,只有3条。
一条是半年前发的,女孩拍了张膝盖受伤的照片,语气可怜巴巴地说:“太倒霉了,今天撞了辆豪车。”
接着又说:“幸好车主是个善良的大帅哥,只让我赔了500块。”
在视频的一角,露出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内容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那戴着的腕表,是我在他生日时精心挑选、花了380万买下的百达翡丽。
第二条动态,时间显示是2个月前。
配图里,女孩和男人十指紧紧相握,那双手交缠在一起,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甜蜜。
还有一张接吻的剪影,虽然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那亲密的姿态,让我的心猛地一揪。
配文写着:“高高在上的大企业家也有为爱低头的时候。”
又有一条说:“灰姑娘的童话,居然真的照进了现实~”
还有:“这一刻,我是最幸福的辛德瑞拉!”
她那字里行间的幸福,就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第三条动态,是上周。
照片里,女孩坐在高空餐厅,一身华丽的礼裙,裙摆轻轻摇曳,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
还有一张男人跪在她面前给她戴戒指的照片,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从那画面里,处处都透着幸福的气息。
配文是:“灰姑娘过生日啦!王子带着粉钻戒指来求娶!嘻嘻~”
而我注意到,这个日期,正是我农历生日当天。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原来,顾时锦新换的密码,根本就不是我的农历生日,而是苏露露的生日。
第5章
我强忍着心中那股酸涩,手指微微颤抖着,仔细地保存好所有的信息。
每一下点击,都像是在刺痛自己的心。
终于弄好后,我准备放下手机并关上屏幕。
就在这一秒,女孩又发了最新的一条动态。
屏幕亮起,她笑容灿烂地对着镜头,那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
可在我眼里,却格外刺眼。
她身后就是顾氏集团那宏伟的大楼。
配文是:【开心,灰姑娘要准备蜕变成真公主啦!】
还有:【期待我今天的入职日!】
我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像是被巨石压着。
缓缓地,我关了屏幕。
这时,顾时锦也从浴室走了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上,一边问道:“怎么了老婆?怎么表情怪怪的?”
我抬眼看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时锦,今天带我去公司看看吧。”
他一愣,眼神瞬间有些闪躲,不敢看我,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说道:“今天有点忙老婆,下次吧。”
我心里一凉,也是啊,这样的日子,谁会希望老婆在场呢?
我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好啊。”
等他穿好衣服,匆匆离开后。
我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闺蜜的号码,说道:“蔓蔓,准备好了吗?”
我掐着点,在顾时锦下午茶时间来到了顾氏顶层。
总裁办外间的开放式区域,气氛明显有点不一样。
几个助理正埋头认真做事,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但眼角的余光却似乎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总裁办公室门口瞟去,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八卦。
顾时锦站在那里,眼神温柔地看着身前的女孩。
苏露露今天换了一身崭新的米白色套装,那套装的质地看起来很不错,摸起来应该很顺滑。
剪裁也十分合身,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
她的头发也经过了精心打理,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还别了一个精致的小发卡,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粉底打得很均匀,肤色看起来白皙又自然。
只轻轻扫了一点腮红,像天边的一抹云霞。
她努力想让自己显得更加职业一些。
可那一点点局促和小家子气还是藏不住,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就像一只受惊又期待被夸奖的小兔子。
顾时锦看着她,缓缓开口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行政秘书了,先跟着Linda熟悉一下工作流程。别紧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苏露露连忙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地回应道:“嗯!谢谢顾总,我会努力的!”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那不属于上下属之间的爱慕眼神死死地黏在顾时锦身上。
旁边几个部门经理也在,大家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这阵仗,哪像是招个普通秘书啊?分明是给他的“灰姑娘”撑腰加冕呢。
我脚蹬着细高跟,“哒哒哒”地一步一步稳稳走去。
每一步落下,声音清脆且突兀。刹那间,空气好似都凝固了。
所有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我身上。
顾时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笑容就如同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灰姑娘”的面色更是“倏地”一下变白了,宛如一朵遭受霜打的花儿。
我扫视着一张张凝固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说道:“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进来当秘书了?”
第6章
闺蜜在一旁也跟着讽刺开口:“对啊,这么大阵仗。”
顿了顿,又接着阴阳怪气地说:“顾总,不知道的还以为再迎接新老板娘呢~”
顾时锦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回:“乱说什么。”
他挤出一个笑容,声音重新带上一贯的温柔,走上前想牵我的手,轻声问:“老婆,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不是说今晚会早点回来陪你吗?”
我故作善解人意地讲:“陪我?不用了顾时锦,你都忙着陪小秘书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早点回来。”
“毕竟上次,你不就因为苏露露失约了吗?”我轻轻开口。
这话一落,只见顾时锦脸上原本那温柔的神情,瞬间像被寒冬冰雪冻住。他眼神里,还飞快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阿凝,老婆,你在说什么呢?”
他伸出手,想要拉我,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恼火,侧身灵活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脚步匆匆,径直走到苏露露跟前,大声质问:“误会?”
我紧紧盯着她,目光似锐利刀子:“苏露露小姐,你觉得这是误会吗?”
我上下打量她身上行头,冷笑一声:“你看你这身行头,一看就花了不少钱吧?我老公对你,是不是特别大方啊。”
我故意拖长声音,嘲讽道:“否则,你一个送外卖的,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他的秘书呢?”
苏露露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强撑着抬起头,声音颤抖得厉害,却又努力让自己硬气起来:“顾太太,我…我是正规应聘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可她眼神却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视我。
我嗤笑一声,心里觉得好笑极了。
我从手袋里“啪”地一声,用力甩出一份文件在桌上。
我声音猛地拔高:“正规应聘?
我一字一顿地念道:“本科以上学历,985/211优先;流利英语听说读写,TEM - 8或同等水平;三年以上大型企业总裁办或高管助理经验…”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苏露露,冷冷地说:“苏露露,你,高中学历,还背了30万债务。”
我双手抱在胸前,提高音量质问她:“告诉我,这里面的哪一条你够得上?”
周围瞬间响起了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声。那些人的目光,像针一样,直直地扎在苏露露的身上。苏露露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那红,一路从脖子根烧到了耳朵尖。巨大的难堪和羞耻感,让她的眼眶立马蓄满了泪水。她身体微微发抖,死死地咬住下嘴唇,眼神里满是委屈。她只能求助地看向顾时锦,带着哭腔说道:“珏哥,救我。”
顾时锦看着苏露露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强装出来的温和终于绷不住了。他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语气明显沉了下来:“阿凝,过分了!有什么话冲我来,别为难她!”
他气得脸都涨红了,大声说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污蔑人小姑娘的清白!”
他怒目圆睁,指着门口:“许凝,你要闹就回家闹,不要在公司影响别人!”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维护苏露露。他气得直接喊了我的全名。他面上的愠怒,怎么压都压不住。我心里一阵愤怒,但我无视他的维护。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冲你来?好啊。”
我冷冷地看着顾时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我把手机递给一同跟来的陈特助,眼神坚定:“小陈,帮我投到大屏幕。”
陈特助微微点头,接过手机,动作迅速。顾时锦见状,连忙伸手想要阻止,眉头紧皱,语气带着警告:“许凝,这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陈特助却丝毫不怕他,眼神淡定,手脚麻利地就把东西点开了。很快,屏幕上立马出现了苏露露朋友圈的截图。我直接一屁股坐下,慢悠悠地撩起眼皮子,看向顾时锦。接着,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声音清脆:“来啊,解释。”
“解释下为什么我要的橙色没货,你说帮你姐订的粉色,转头就给了苏露露。”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还是想解释下,为什么你微信里有两个人头像一样,备注也一样。”
我歪着头,脸上带着疑惑和质问。“顾时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两个姐姐?”
顾时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有些闪躲。我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倒是玩的新奇,“姐姐?”看来这称呼让你很爽啊。”
旁边高管们的眼神,一开始是惊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接着,眼神变成了然,轻轻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后,众人脸上都变成了吃瓜的表情,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
顾时锦毕竟是顾家继承人,堂堂总裁被我这样公开撕破脸,面子彻底扫地。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音量提高:“许凝!我再说一次,我们的事,回家再谈。”
他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声吼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然后,他俯身靠近旁边的苏露露,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你先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露露刚要起身,却被我闺蜜陈蔓一把拦住。陈蔓双手叉腰,眼神犀利,大声质问:“小三搞完事就想美美隐身,哪有这样的好事?”
“陈蔓!你别太过分!”顾时锦真的动怒了,脸涨得通红,冲着陈蔓怒声喊道。
不过,陈蔓的陈家和顾家如今不分上下,她自然也是不怕顾时锦的警告。她扬起下巴,眼神挑衅,回怼道:“我就过分了,怎么着?”
顾时锦在我面前公然袒护着苏露露。饶是我已经作了心理准备,可心脏的一角还是被狠狠扯了一下。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砰”地拍了下桌子。
第7章
我语气很冷,眼神中透着一丝嘲讽,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开口道:“走什么呀?还有好戏没看完呢。苏露露小姐。”
我眼神坚定,直接向小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那段停车场的视频放出来。
很快,画面出现在大屏幕上。只见画面中的苏露露,娇嗔地跺了跺脚,双手环胸,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又带着质问:“昨晚有碰那个老女人吗?嗯?我叫你一个星期不碰她,做到了吗?”
接着,传来顾时锦带着情欲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回答道:“当然了,小祖宗…用了点安眠药…”
这一刻,原本还残留的那一丝摇摇欲坠的体面,就像被狂风中的薄纸,彻底被撕破了。
苏露露先是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大声尖叫起来:“你居然偷录!时锦!”
顾时锦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一片惨白。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呆滞,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冷冷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顾时锦,眼神中满是不屑。我缓缓从包里掏出那件黑色蕾丝内衣,故意把75B的标签对着众人晃了晃,那标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然后,我直接把内衣扔在苏露露脚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苏小姐,喏,我帮你把顾时锦送你的礼物带来了。
我顿了顿,目光坚定地又接着说:“毕竟啊,我穿的可不是75B。”
苏露露咬着牙,双眼死死盯着脚边那一团黑色的内衣,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她站在那里,身子微微颤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声的羞辱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顾时锦看着散落的内衣,又慌张地扫了看周围高管们那震惊、鄙夷、探究的目光,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断了,眼睛变得通红,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他猛地朝我低吼,声音嘶哑又扭曲:“许凝!你够了!把手机给我!”
说着,他伸出手想抢我的手机,动作带着凶狠,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早有防备,快速后退一步,眼神冷静地看着他。
这时,早有准备的保镖从门外快速进来,他们步伐整齐,瞬间上前隔开了他。
我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眼神挑衅地看着他,大声说道:“给你又能怎样?”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顾时锦,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么没担当呢?”
我越说越激动,提高了音量:“现在是你出轨!就连当初,你顾家也是靠我嫁给你周转了资金才没垮掉!”
我双手叉腰,愤怒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顾时锦听了我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又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许凝,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吗?”顾时锦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非要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吗!”他提高了音量,脸上满是不满。“我天天对你百依百顺的,你就不能哪怕就一次,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考虑吗?”他双手摊开,眼神里带着些委屈。
我简直气笑了,怒极反笑地看着他。“好好跟你说?说什么啊?”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说我发现你居然把我要的包颜色都记错了?”我挑了挑眉,语气充满嘲讽。“说我在你办公室监控里看到了有女人从你胯下爬出来?”我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还是说我看见了你们在车上玩车震?”我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鄙夷。“顾时锦,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我直直地盯着他,目光如炬。
十年来,我对他的那颗真心,此刻就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它狠狠摔在了地上,变得稀烂、狼狈、鲜血淋漓。
我清楚地看见顾时锦的表情一寸寸龟裂。
第8章
他的眼神里,茫然中好似带上了一丝愧疚。
仿佛此刻听到这些,他就会觉得对不住我。
可,真的是这样吗?
十年了,他不了解我吗?
他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痛恨背叛吗?
他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吗?
他是知道的。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男人的眼角露出一丝动摇和疼惜,他的声音软了下来:“阿凝,我……”
他刚想开口解释,我却忍无可忍地挥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这响亮的一声落下。
紧接着,伴随着苏露露尖锐的尖叫声:“川哥哥!你没事吧!”
刚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女孩,此刻像只护犊的母兽,死死挡在他身前。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神如同凶兽:“你有病吗许凝!”
“你凭什么打他!”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凭什么?
凭我当初顶着家里的巨大压力,也要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凭我当初为了他一句想要孩子,就硬生生打破我对生孩子的恐惧。
凭我这么多年来,对得起他的每一份付出、对得起自己的那颗真心。
这够吗?
可我不想说,苏露露也不配听。
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大费口舌。
我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的脸红肿着,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模样显得十分狼狈。
我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之间,只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缓缓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动作不紧不慢。
然后,我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地开口说道:“顾时锦,签字。我要离婚。”
我顿了顿,又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你,给我净身出户。”
顾时锦原本呆立在原地,听到我的话后,脸上满是震惊。
他迈着有些慌乱的步子走过来,伸手一把抓起那份文件。
他先是低头看向文件,眼里满是迷茫,随后眼神逐渐变得确信。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文件,又抬起头看向我,大声问道:“你要和我离婚?”
其实这几天,我一个人的时候一直在想。
这段婚姻,已经整整十年了啊。
我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咬咬牙继续走下去算了。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
我许凝,要什么没有呢?
十年的时间,我输得起!
我或许怎么也想不清,顾时锦到底为什么要出轨。
我也想不明白,苏露露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可我许凝做人做事,向来都是对得起自己的。
我认真地回想,自认这十年里,从没辜负过顾时锦。
既然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一点,那就足够了。
我面色冰冷,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
那支笔被我紧紧攥在手中,好似带着我满心的寒意。
我将笔递到他面前,直直地看着他,说道:“签吧,顾时锦。留着你在我身边,我嫌脏。”
顾时锦听到我的话,瞳孔猛地一缩,随后迅速放大。
他眼里的慌乱不加掩饰,清晰可见。
他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我可以这么果断地放下这十年的婚姻。
可这又能怎样呢?我许凝从来就没有回收垃圾的爱好。
他被我冷到极致的眼神刺痛,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和急切,说道:“那如果,我说,我和她断了呢? ”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又接着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们回家去……”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动容,就如同还是当初那个爱我到骨子里的人一样。
似乎我的一呼一吸,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
苏露露一直站在旁边,听到“断了”两个字,吓得尖叫一声:“时锦!”
然后她就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喊着:“时锦,不要离开我。”
整个人就像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顾时锦皱了皱眉头,想甩开女孩。
但他的动作还是舍不得用力。
我冷冷地看着这滑稽又讽刺的画面。
我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他那只手伸了过来,我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甩开。
“顾时锦,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会舍得和她断?监控里,你俩亲得难舍难分,还给我下了安眠药。现在却跟我说断,谁能信啊!”
“我现在可不敢信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怒气冲冲地指着苏露露,大声说道:“你的灰姑娘还在这儿哭得梨花带雨呢,还不赶紧去哄哄?”
顾时锦被我这一番话堵得脸色发白。
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上前一步。
苏露露在一旁拉扯着他,嘴里喊着:“时锦,不要走。”
可他顾不上,就想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声音放得又软又沉,带着他惯用的腔调。
曾经,这样的腔调总能让我心软。
他说道:“阿凝,我知道错了,是我混蛋!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啊!”
“整整十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行不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眼眶直接红了。
可他身上全是苏露露留下的痕迹啊,我怎么能原谅他?怎么能当这件事没发生?我根本做不到!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地躲开他那令我作呕的拥抱。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仿佛淬了一层冰,直直地瞪着他,怒吼道:“别碰我!”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脆响,我将离婚协议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我直视着他,大声说道:“签字,净身出户。顾时锦,你也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见我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顾时锦的目光落在“净身出户”这四个字上。他脸上原本的痛苦神情,逐渐被阴鸷所取代。他猛地一把抓起协议,双手用力,狠狠地将其撕成碎片。那些碎片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他紧紧盯着我,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十分坚定:“许凝,你心里清楚的。我可是顾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净身出户!你想都别想!咱们谈谈条件,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苏露露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边急切地附和道:“就是啊!时锦可是顾家的顶梁柱。你凭什么要让他净身出户!”
第9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想毁了顾家!”男人愤怒地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吼道:“就是因为你这样,他才会一步步离你远去。”
旁边的女人双手叉腰,脸上满是得意和挑衅的神情,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轻蔑,帮腔道:“就是,谁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看着这对狗 男 女,只觉得内心无比恶心和可笑。他们那丑恶的嘴脸,在我眼中就如同两只跳梁小丑一般。我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那文件夹的封面是黑色的,摸起来质感很光滑。
我轻轻打开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同样的离婚协议。
那些协议纸张洁白如雪,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
我抽出最上面一份,手臂一挥,轻飘飘地甩在顾时锦脚边。协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他的脚边,发出“唰”的一声。
我冷冷地说道:“撕啊,接着撕。撕一份,我补十份。”
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道:“律师那儿还有几十份等着你签呢,顾大总裁。”
顾时锦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双手紧紧握拳,脸色铁青,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我突然就没了耐心。这种僵持的局面让我感到厌烦至极。我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大声说道:“顾时锦,不签,行啊。”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告诉你顾家所有能管事的人。”
我看了看手表,表情严肃:“明天7点,要是你没把签好的离婚协议送到我面前。”
我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我扫过顾时锦铁青的脸,眼神里满是不屑:“那就等着吧。”
我目光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充满了威胁。“看看没了许家的支持,你们顾家,能撑几天?”
我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闺蜜急忙小跑着跟上来,轻轻拉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鼓励,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我们决然地把那一地狼藉抛在身后。地上的协议纸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似在低声诉说着这场闹剧。
8.那天从顾氏离开时扔下的狠话,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天时间”就像个倒计时沙漏,沉甸甸地悬在顾家头上。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沙子在沙漏中滑落,让人心里压得喘不过气来。
顾时锦没在第二天7点前把签好字的协议送来。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我早就看透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没亲自出面,只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电话接通后,我没有哭诉,也没有抱怨。我只是语气平静得如同湖水一般,把顾时锦干的好事一一摊开。
“他给我下药,还出轨,拿着公司的钱去养情妇,甚至伪造履历安插人!”
我的声音很平稳,就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后我说了句:“爸,妈,我忍不了。顾家,也别想好过。”
足够了。许家出手,向来是雷霆万钧,不见血,却能让人伤筋动骨。
先是顾氏最大的合作银行,毫无预兆地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银行工作人员正式通知顾氏,要提前抽贷。那通知电话打来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理由含糊其辞。
工作人员只是淡淡地说:“这是风险管控需要。”
谁都知道,那笔贷款意义重大。它可是顾氏好几个核心项目运转的血脉啊。
财务部的办公室里,消息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炸开了。
“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财务人员惊慌失措地喊道。
“核心项目的资金链要断了!”另一个人也着急地附和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整个财务部乱成了一团。
紧接着,几个和顾氏深度绑定、合作了十几年的大供应商,也有了异常举动。他们突然集体要求缩短账期。在和顾氏采购部门沟通的时候,供应商强硬地说:“必须缩短账期,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甚至,有的供应商还提出部分材料需要现款现货。
“现款现货?这怎么可能啊!”采购人员满脸无奈。
“我们资金本来就紧张,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另一个采购人员也愁眉苦脸。
这样一来,顾氏的现金流压力瞬间陡增。更致命的是,顾氏筹划了大半年、即将签约的一个海外并购案,在最后关头黄了。
对方公司的代表,脸上没有丝毫热情,声音就像机械般不带一丝感情。
只冷冷地丢下一句:“鉴于贵司近期出现的不稳定因素,我们决定重新评估。”
“怎么会这样啊?大半年的努力全白费了!”项目负责人满脸痛心,眉头紧皱,大声疾呼。
“这对公司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旁边的同事轻轻摇头,无奈地叹息着。
这项目可是顾家老爷子亲自盯着的。
老爷子每天都会准时过问进展,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他对这个项目寄予了极高的厚望,因为它关乎顾氏未来十年的布局啊。
股市的反应最为直接。
顾氏的股价,如同坐上了断头台的铡刀,一落千丈。
连续几天,一开盘就直接跌停。
那绿色的数字,绿得让人心慌意乱。
“这股价跌得也太狠了吧!”股民们纷纷抱怨,满脸焦急。
“顾氏到底怎么了?”大家都满心疑惑,不停地猜测着。
股东们坐不住了,他们的电话几乎要把顾时锦和他爹的手机打爆。
“你们到底怎么经营的?股价跌成这样!”一个股东愤怒地大声质问,语气中满是不满。
“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给我们一个说法!”另一个股东也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电话那头,全是质问、指责和恐慌的声音,乱成了一锅粥。
短短几天,顾家就陷入了深深的困境,焦头烂额,仿佛风雨中的小船,摇摇欲坠。
以前有许家的庇护,顾氏还能勉强安稳一些。
现在没了许家的庇护,顾家这艘船,漏水漏得愈发厉害。
船里的水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沉了。
第五天傍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赶忙走到监控屏幕前,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顾时锦的身影。
他站在我家别墅门外,样子和平时简直大不一样。
他没穿那些平日里昂贵的定制西装,只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衫。
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领带松垮垮地挂在那里,毫无往日的整齐。
下巴上冒着一层青色的胡茬,显得十分邋遢。
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隔着屏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整个人透着一种被彻底榨干了精气神的疲态,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外,眼神有些呆滞,一动不动。
我没让保姆去开门,自己慢慢地走了出去。
夜风有点凉,轻轻吹在身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抱着手臂,倚在门廊的柱子上,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肯签了?”我淡淡地问道。
顾时锦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疲惫里混杂着不甘。
甚至,在他的眼神里,还有一丝残留的怨怼。
那怨怼藏得极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阿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里艰难磨出来的。
“我们…能不能谈谈?”
“条件可以商量,净身出户…太过了。”
“顾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
“我知道。”
我冷冷地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瞬间冻结周围的空气。
“所以呢?”
第10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开口。
“条件没得商量。”对方毫不退让。
“签,或者顾家继续烂下去。”
“选一个。”
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地响起,如同利刃划破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空气。顾时锦他爹妈的车到了。车门猛地被打开,顾母几乎是从车上扑下来的。她脚步匆匆,几步就冲到了我跟前。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急切地伸出手,想去抓我的手,嘴里急切地喊道:“阿凝!阿凝啊!”
“妈求你了!”
“都是时锦这个混账东西鬼迷心窍!”
“你看在妈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吧!”
“顾家不能倒啊!”
顾父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觉得拉不下老脸。犹豫了半天,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顾母哭花妆的脸,那睫毛膏晕染得满脸都是,只觉得讽刺极了。“高抬贵手?”我轻轻抽回手,动作干脆又决绝。
“他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着高抬贵手?”
“他拿顾家的钱养情妇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顾家不能倒?”
“阿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顾时锦突然拔高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焦躁。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你要怎么对我都行!”
“可顾氏是爷爷的心血!”
“那么多员工……”
“现在想起员工了?”我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觉得他这说辞简直虚伪得可笑。
“早干嘛去了?”
就在这拉扯哭求的混乱当口,另一辆出租车疯了一样冲过来。“嘎吱”一声急刹,车身都跟着晃了晃。车门猛地被推开。苏露露像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样冲了下来。她头发散乱,几缕头发胡乱地贴在脸上。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脸上泪痕交错,哪还有半点“灰姑娘”的楚楚可怜。
“许凝!”
“你这个恶毒的贱 人!”她扯着嗓子尖叫着,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她双眼圆睁,满是血丝,不管不顾地就朝我扑了过来,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挥舞着。
“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害得时锦丢了工作!害得顾家要完了!”
“你还想逼他净身出户?你做梦!”
“时锦你别签!我们跟她拼了!”
顾时锦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瞪大了眼睛,急忙伸手想要拦住她,大声喝道:“苏露露!你发什么疯!滚回去!”
第11章
可苏露露此时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着我猛冲过来。
保镖们反应极为迅速,瞬间上前阻拦。
苏露露却好似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带着那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左躲右闪,还时不时用肩膀去撞保镖。
竟然真被她突破了保镖的阻拦,她那长长的指甲直直朝我的脸抓来!
“小心!”顾时锦下意识地大喊一声。
他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挡在我身前,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我眼神一厉,目光变得锐利如刀。
在她指甲碰到我之前,我猛地抬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丝毫没留手,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
疼得苏露露“啊”的一声惨叫,她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跟我拼了?”我凑近她,紧紧盯着她那张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淬骨的寒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配?你什么身份?”
“现在连顾时锦都要看我脸色,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露露死死咬着唇,嘴唇都被咬得发白。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我没再说下去,只是嫌恶地狠狠甩开她的手。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为首的警察目光锐利,他扫视了一圈,直接锁定了站在原地愣神的苏露露。
“苏露露?”警察的声音严肃而低沉。
苏露露吓得魂飞魄散,她的眼睛瞪得极大,连哭都忘了。
“我们是区经侦支队的。”
“你涉嫌伙同他人伪造学历、工作经历骗取顾氏集团职位。”
“并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资金偿还个人债务,金额巨大。”
“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我没有!”
“时锦,救我!”
苏露露发出凄厉又绝望的哭嚎,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空气。
“顾总,顾太太!我错了!饶了我吧!”
她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向顾时锦,指甲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脸上涕泪横流,妆容早就花得不成样子。
顾时锦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哭天抢地的苏露露,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忍,有挣扎。
接着,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警察,警察们身姿笔挺,眼神冷峻,静静地等待着。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我脸上。
我冷眼旁观,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冷漠得如同结了冰。
那一刻,顾时锦脸上最后的挣扎彻底消失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那疲惫仿佛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丝丝缕缕,无尽蔓延。
还有灰败,像是一朵被霜打过的花,失去了所有的生机,黯淡而枯萎。
以及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仿佛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的安排,无力反抗。
他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肩膀都垮塌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瞬间老了好几岁。
顾时锦没再看苏露露一眼,眼神里满是决绝。
他缓缓从口袋掏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
那文件的边角有些微微的磨损,看来他已经拿在手里很久了。
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低着头,一点点展开那份协议,动作缓慢而沉重。
上面赫然已经签上了他的名字,那字迹刚劲有力,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他把协议递向我,手微微有些抖,那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声音沙哑干涩,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签了。你满意了?”
我没接,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旁边的律师上前。
律师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步伐稳健地走上前。
他仔细检查了签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点了点头。
我这才看向顾时锦,神情微微放松了一些。
毕竟终于处理掉了这个麻烦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满意谈不上。只是两清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顾家二老。
顾老爷子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悔恨。
“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冷冷地开口。
顾老太太则双手掩面,低声哭泣。
“顾家的事,到此为止。”我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
次日,我和顾时锦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民政局里人来人往,气氛有些嘈杂。
办理离婚的流程很快,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办理着手续。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顾时锦突然低声说。
我没回应,脚步一刻都没有停留,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更是没管顾时锦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回到许家。
晨风穿过庭院,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
那凉意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仿佛一双温柔的手。
竟吹散了连日来心口那团沉甸甸的郁气,心里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走回洒满阳光的客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十年荒唐,终于落幕。
吃着母亲刚煮好的糖水,那糖水甜而不腻,口感恰到好处。
“闺女,这下好了,都过去了。”母亲轻声说。
我拿起手机,指尖轻点。
我删掉了那个置顶了十年的号码,看着那号码消失在屏幕上,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连同手机里所有关于他的照片、监控APP,我清理得干干净净。
最后,视线落在壁纸——那张曾经承载了无数甜蜜的合照上。
照片里的我们笑容灿烂,眼神里满是爱意。
没有丝毫犹豫,我按下了删除键。
屏幕闪烁了一下,恢复成一片干净纯粹的深海蓝。
像从未有人来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