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父母职业写放牛被室友鄙视,说我家是农民,可我家牛有三百万头

发布时间:2025-08-04 20:00  浏览量:1

寒假结束后,重返校园,填写调查表格时,我轻描淡写地在父母职业一栏写下了放牛二字。

出于一种低调的谦虚,我没有提及那三百万头牛的壮观景象。

然而,这一笔带过却招致了室友的轻蔑目光。

他竟在全班同学面前挑衅地问我,你的父母都是辛勤的农民,送你上大学是多么不易,你脚上的那双球鞋不会是他们卖废品换来的吧!

全班同学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午餐时分,我刚点了一个鸡腿。

室友却突然推倒了我,抢先一步指责道:

你家如此贫困,你在享用鸡腿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那放牛的父母?

真是够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告诉他今年A大的贫困生资助金不必再汇过来了!

我倒想看看,当室友失去了助学金,是否还有闲心关心我是否吃鸡腿。

喂,那个谁,跟我换一下床铺,你这里可以晒到太阳,我身体不太好。

室友詹俊走到我的床铺前,傲慢地说。

床铺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分配妥当,而且我已经住了半年多。

詹俊现在提出换床,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我知道背后的原因。

上次开学填写家庭调查表时,我并未过多在意,随意写下父母职业是放牛。

没想到,坐在我旁边的詹俊看到后,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热情瞬间变得轻蔑。

从那以后,詹俊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与我作对。

现在,他甚至开始对我的床位虎视眈眈。

我当然不会纵容他。

你要换床位就去别的寝室换,我都跟你住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詹俊冷笑一声。

我那边每天还得负责关灯,而且离厕所那么近,反味的时候简直臭不可闻。你家本来就是放牛的,你早就习惯了那种味道。

詹俊的声音坚定,我不禁心生疑虑,他的理智是否已迷失在云雾之中。

更换床位与我家放牧之事有何牵连?

我轻蔑地瞥了詹俊一眼。

若你执意要更换,那就去与辅导员商议吧。

话音刚落,我便翻身背对他,不再给予任何关注。

翌日,当我踏进寝室,惊见我的床铺上的物品被无情地抛弃于地,原本洁白无瑕的被子上布满了污迹。

而我的床铺,如今堆满了他人的衣物与被褥。

无需思索,这无疑是詹俊的恶作剧。

此刻,詹俊哼着欢快的曲调从外面步入,我面露不悦地挡住他的去路,他却仿佛视而不见。

你有何资格将我的物品丢弃?

你又有何权力在未征询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更换床铺?

詹俊带着得意的笑容凝视着我。

你不是建议我去找辅导员吗?

辅导员已经同意了。

徐源,像你这种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人,根本不配与我们这样的人竞争,更不配享有那样优越的位置和物品。

我的拳头紧握,其他室友与我目光交汇后,纷纷低下头。

辅导员?

我怎会不知?

何时詹俊与辅导员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

怎么?

心有不甘?

我就是要让你明白,穷人就该有穷人的本分,与我较量,你还太年轻。

詹俊见我沉默不语,便冷嘲热讽。

我在心中冷笑。

穷人?

谁是穷人?

我怎记得,我父亲资助的名单中。

有你詹俊的名字。

我满腔怒火地寻找辅导员,他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沉浸在电视剧的情节中,我的突然造访让他惊慌失措。

徐源,你难道没有教养,不懂得敲门吗?

回想起詹俊刚才借辅导员之名对我耀武扬威的模样,我对他实在没有好脸色。

我确实敲了,只是你没有听见。

导员一时语塞,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尝试多敲几次门呢?

我没有回应他的问话,而是直截了当地提问:

导员,您为何同意詹俊与我交换床铺,难道不应该征询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导员正襟危坐,脸上露出一副我还以为是何等大事的表情。

同学们应当互相帮助,互相关爱,詹俊同学身体欠佳,需要阳光的照耀。何况,你早已习惯了牛粪的气息,在厕所附近自然也能适应。

人们常说农民纯朴,你母亲难道没有教导你,吃亏是福吗?

我曾误以为是詹俊借导员的名义狐假虎威,心想老师总不至于如此。

然而,这位导员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我紧咬着牙关。

谁说养牛之人就不配享有优越之地?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这点小事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吗?

我还有事要忙,没空与你纠缠这些无足轻重的琐事。

导员不耐烦地将我推向门外。

我心中充满了烦闷。

这所谓的无足轻重的小事,从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怎会成了我有罪?

在推搡之中,我突然瞥见导员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块绿水鬼手表。

我觉得似曾相识,正要伸手细看,却在看到表上的裂痕时被导员猛地推开。

导员满是心疼地将手表藏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不要用你的脏手触碰我的手表,若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已经被导员推出了门外,随即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我愣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我的判断无误,那块手表分明就是我的。

之前骑马时不慎摔倒,表盘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那裂痕的位置与导员手表上的裂纹完全一致。

我的手表,怎会悄然出现在辅导员的掌中?

我拨打电话给父亲,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忙音,想必他正忙于商谈合作事宜。

我带着失落的情绪回到了宿舍,詹俊却满脸得意。

为何?

是去与辅导员对峙,揭开真相后心灰意冷了吗?

我没有回应詹俊,这样的人,简直无法理解。

见我不予理睬,詹俊也不生气,只是轻蔑一笑,便自顾自地刷起了手机。

此时,其他室友正在浏览购物软件,突然间发出一阵惊呼。

新款的水果手机即将上市,价格高达一万多,现在预订还能享受优惠,但是……

室友吴旭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惜我囊中羞涩,生活费也少得可怜,母亲肯定不会为我购买的。

另一位室友袁帅也附和道:

我们都只是学生,除非家境特别优越的才能负担得起,父母肯定会说,一个学生买这么昂贵的手机做什么?

难道它能生出钱财吗?

小小年纪怎能如此虚荣。

袁帅模仿家长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姐姐发来的信息:

老弟,最新款的手机已经为你预订了,记得过几天签收。

我回复了一个跪谢老板的表情包,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

詹俊却冷冷地哼了一声:

才一万多块钱,你们的父母竟然贫困到这种地步了吗?

袁帅有些不服气。

难道你能买得起吗?

詹俊立刻坐直身子,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点下了预订。

事后,詹俊得意洋洋地说:

看到了吗?

不就是一部破手机嘛,小爷我只要想买,随时都能拿下。

众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发出了惊叹之声。

我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詹俊不是在那张贫困生资助申请表上,用笔尖勾勒出自己有一个身患残疾的父亲和一个卧床不起的母亲,描绘出家庭的困顿与艰难吗?

他又是哪里来的财力,能够拥有这样一部高端的手机呢?

我心中一转,恍然大悟,原来是贫困生资助金即将发放。

这时,父亲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轻轻关上门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学校生活是否愉快?

我给你转的五万块生活费是否足够?

虽然你妈妈可能会让你受点苦,但我们父子情深,如果不够,尽管说,在外面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听着父亲温暖的问候,我的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楚。

这段时间以来,我默默承受着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面对不公,我无力回天,只能将苦涩咽下。

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想过要哭诉,至少我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

然而,听到父亲突然的关心,我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似乎突然断裂。

我轻轻吸了吸鼻子。

够用的,爸。对了,我十八岁生日时姐姐送给我的绿水鬼手表去哪儿了?

那块手表对于我们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贵重物品,但那是姐姐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意义非凡。

父亲沉思了片刻。

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的,我从不踏入你的房间。

我陷入了沉思,按照常理,家里的保姆都是用惯了的老人,不会未经允许就乱动雇主的东西。

而且刚才我也让张姨去我房间里寻找那块手表,担心是我一时疏忽看漏了。

但张姨告诉我,她已经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那块手表。

我思索了片刻,开口问父亲:

那最近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外人来过我们家?

电话那端,父亲陷入了沉思,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多虑时,他突然拍了一下额头。

对了,上周末你和你姐姐外出旅行时,有个年轻人来到我们家,说是感谢我们这些年的资助。

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好像是姓詹,名字里有个俊字,他在我们家转了转,和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果不其然,是詹俊。

一直以来,父亲都希望能够援助更多家境贫寒的学生,让他们能够专心学业,将来考上好的大学,为国家做出贡献。

因此,他的资助对象不仅限于大学生,还涵盖了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学生。

讽刺的是,这个总是针对我、轻视我的人,竟然一直在接受我们家的资助。

我压抑住眼中的怒火,对父亲说:

爸,我们大学的那些资助就停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些没有钱的同学可以自己通过勤工俭学来解决。

不需要用我们家的钱去四处炫耀,也不要占用那些真正需要资助的学生的位置。

父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在这件事上,父亲一直很尊重我的意见,毕竟资助这个想法,最初就是我提出的。

我冷笑着想,如果詹俊能够支付得起手机的费用,那就说明他根本不贫困,我可以拿出证据来举报他。

如果他支付不起,那就是在用我们家资助的钱到处挥霍。

一直以来,我们家为了保护贫困生的自尊,贫困生的名单都是对外保密的。

但詹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如果他都能算作贫困生的话,

那真是对那些真正在艰难中求学的学生们的不敬。

可能是我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眼圈还泛着红,袁帅礼貌地问了一句:

徐源,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回答,詹俊幸灾乐祸地说道:

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我们生活的优越条件是对他这个牧童的无情嘲讽,他急忙拨打电话给父亲,索要金钱以平息内心的不满。

遗憾的是,人生的起点至关重要,既然无法选择一个优越的出身,就不应有过多的奢求。你的父母为了你的学费,可能已经四处借贷,疲惫不堪。

无能者孕育的后代,往往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抬起目光,怒视着詹俊,我只是被父亲的安慰所感动。

詹俊的欺凌行为太过分了,他不仅欺负我,还敢侮辱我的父母。

你给我立刻下来!再敢侮辱我父母试试!

我猛地将詹俊从床上拖下,他的痛苦让他的脸部扭曲成一团。

但我无暇顾及这些,直接坐在他身上,开始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袁帅和吴旭惊恐地赶来劝架,但发现无法分开我们,便急忙去找辅导员报告。

辅导员赶到时,詹俊已经被我打得面目全非。

徐源,你还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吗?

殴打室友,我现在就去向校长报告,给你记过处分!

辅导员不愧是詹俊的忠实走狗,一进门连事情的起因都不问,就断定是我的错,我不满地看着辅导员。

是他先侮辱我父母是窝囊废的,对于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只能通过拳头让他记住教训。

辅导员愣了一下,詹俊急忙连滚带爬地来到辅导员面前,泪眼朦胧地哭诉:

不是这样的辅导员,他在说谎,徐源只是嫉妒我比他有钱。他一个家境贫寒的孩子,贫穷限制了他的志向,心怀恶意,您一定要严惩他!

辅导员转向吴旭和袁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詹俊说的是真的吗?

袁帅正要揭露真相,詹俊却突然站起身,将自己的运动鞋递给袁帅,装作不经意地说:

你的运动鞋我还给你了,你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徐源一起冤枉我。

随后,詹俊将一只价值不菲的背包递给了吴旭。

你不是抱怨行李太多吗?

这个背包就交给你了。

那双AJ鞋无疑是詹俊的私有物,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进行贿赂!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吴旭和袁帅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詹俊的馈赠后,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詹俊所言非虚。

我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这两位朝夕相处的伙伴,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令人窒息。

辅导员本就有意偏袒詹俊,现在又有两人为他作伪证,他怒视我时,目光如炬。

刚成年就如此阴险狡诈,如果你嫉妒别人富有,那就重新投胎到一个好家庭去吧,动手打人又算什么本事?

他考虑到你是初犯,便说: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交给我,然后向詹俊同学道歉就可以了。对了,还有医药费,你也必须赔偿。

辅导员并不是傻瓜,他怎会看不出詹俊在收买室友。

他之所以不敢将此事上报给校长,只是因为他清楚,吴旭和袁帅在面对校长时,可能会因为害怕而说出真相,那样他这个辅导员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詹俊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尽管他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却依旧虚伪地开口:

辅导员,不必了。徐源同学家境贫寒,恐怕支付不起那么多医药费,我怎能与这样的人计较呢?

只要他愿意向我道歉就足够了。

辅导员拍了拍詹俊的肩膀,满意地笑了笑,但当他转向我时,又是另一副面孔,他怒吼道:

詹俊同学如此宽宏大量,你还不快道歉?

四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不道歉就决不罢休,我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对不起。

我之所以道歉,并非屈服于詹俊的欺凌。

而是因为我不应该冲动地打人,我应该冷静地等待他自食恶果。

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愚昧的行为。

原本我站在正义的一边,现在却似乎失去了立场。

詹俊和导员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导员在离开之际,回头向我投来警告的目光:

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别怪我对你不留余地!

詹俊像只得意的小狗一样跟在导员身后离开,我瞥见他在离开前拉开抽屉,似乎取走了什么。

真是小人行径,只会用贿赂来收买人心。

袁帅和吴旭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我,袁帅首先打破了沉默:

徐源,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背景,无法与詹俊抗衡。

没错,我们也只是希望能够平安无事地完成大学学业。

虽然我并非圣人,能够理解他们的选择,但内心仍旧感到一丝寒意。

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份公正,难道这真的如此难以实现吗?

当然,我也不会真正原谅他们,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不值得我深交。

我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床铺,拉上了帘子。

此刻,我只想要一片宁静。

连续几天,詹俊依旧表现得洋洋得意。

接着,到了发放资助金的日子。

詹俊似乎没有收到款项,我听到他在厕所里低声给我父亲打电话:

叔叔,这个季度的资助金怎么还没到账,是不是财务那边出现了延迟?

虽然我听不到父亲的答复,但从詹俊愤怒的语气中,我大致能猜出,父亲肯定直接告诉了詹俊取消资助金的决定。

毕竟,父亲一向直来直去。

詹俊愤怒至极。

叔叔,您怎么能这样?

说取消就取消,您让我如何生存?

我连生活费都没有了。

我心中的怒火爆发,升米恩斗米仇,形容的正是詹俊这种人,我们家好心资助他上大学。

如今他已步入成年,拥有自己的双手双脚,却不愿像其他同学那样通过勤工俭学自力更生,反而觊觎着从我们家中汲取财富。

父亲似乎也被激怒了,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一阵物品摔打的声音过后,詹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不期然地与站在门口的我四目相对。

心情不佳的詹俊,对我的态度自然更加恶劣:

你这穷鬼,看什么看?

你身上那股牛粪味,让人一见你就反胃!

詹俊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詹俊,你的手机回来了。

袁帅和吴旭归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已经拆去快递包装的新手机盒。

他们大概是像往常一样,没有查看名字就急匆匆地拆了包装,这群人总是这样缺乏对他人隐私的尊重。

詹俊接过手机。

你确定这是我的?

袁帅笑着将手机塞进了詹俊的手中。

当然是你的了,驿站说这是我们宿舍的快递,我误以为是我的,没看名字就拆了,看到是手机我就知道是你的。

我们寝室除了你,谁还有这财力?

万把块钱的手机说买就买。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我姐姐发来的信息:

手机收到了吧?

拆开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颜色?

看着詹俊一脸兴奋地拆开了我的手机,他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

我愤怒了,我的新手机自己还没来得及拆封,竟然被别人抢先一步。

于是我直接下床,一把从詹俊手中夺过手机。

这是我的,还给我。

袁帅和吴旭一脸茫然,詹俊愣了一下,随即冷嘲热讽:

就你这种放牛的,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机吗?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那两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徐源,上次我们亲眼看到詹俊预订的。

我冷笑一声:

怎么?

詹俊你买的也是沙漠金1TB的?

此刻,轮到詹俊感到心虚了。

您好,谁是詹俊?

快递员站在我们宿舍门口大声呼唤。

詹俊这才如梦初醒,快步走过去。

是我。

快递员手法熟练地取出包裹,递给了詹俊。

这是您的快递,需要支付一万三千八,请问是支付宝还是微信?

我这才想起来,詹俊当时并没有足够的资金一次性购买手机,只能选择线上预订来装点门面。

但他实际上并没有足够的资金支付尾款,可能是事后忘记了退货,结果商家直接将手机发送给了他。

詹俊显得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我们,将快递员拉到了一旁。

袁帅和吴旭带着看热闹的心态靠近了过去,顺便也将我拉了过去。

只听詹俊低声对快递员说:

能不能退货?

我现在……资金不足。

快递员给了詹俊一个不屑的眼神。

买不起就不要买,装什么大头蒜?

小小年纪不知道专心学习,就知道攀比。

说着,快递员从詹俊的怀里一把夺过手机,转身离去。

詹俊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在他回过头与我们目光相对时,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也买错了颜色,换一个。

袁帅和吴旭看破不说破,也是礼貌地一笑,便各自忙碌去了。

詹俊大概是越想越气,而此时的我正在享用鸡腿饭,詹俊上前来,一把打掉了我的鸡腿。

徐源,是不是你抢了我的资助金?

不然你怎么买得起这么好的手机?

我一脸茫然,詹俊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爸都说了取消了资助金,怎么这都能怪到我头上?

我心疼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鸡腿,真是可惜了。

这几天我本来就被气得胃口不好,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还被詹俊给糟蹋了。

既然他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彻底撕破他的伪装!

目前,由于詹俊突然的愤怒针对我,许多路过我们宿舍的同学都聚集了过来。

因此,我当着袁帅和吴旭的面,直接大声喊道:

原来詹俊你是个贫困生,每季度领取资助金啊?

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呢。

詹俊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而外面则开始议论纷纷:

不会吧,詹俊每天这么高傲,出手又阔绰,随意送给辅导员的礼物都是绿水鬼,还送给室友AJ和名牌包,原来是贫困生啊。

他花钱如流水,还配得到资助金吗?

那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呢?

詹俊的富家公子形象彻底崩塌,也顾不得找我算账了,捂着脸冲了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詹俊去了哪里,没过多久,辅导员过来,身后跟着怒气冲冲的詹俊。

徐源,你怎么可以偷室友的钱呢?

上次你打架我已经对你宽大处理了,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

我一脸茫然,指着自己。

辅导员你说我是贼?

还偷钱?

我偷了谁的钱?

辅导员的语气提高:

当然是詹俊的了。

我冷笑。

有证据吗?

詹俊伸长脖子说:

我丢了一万多块钱,要不是你偷的,就你这样的穷光蛋,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手机?

我都被詹俊气笑了,刚才还说我冒充他领取了资助金,现在又说我偷他的钱。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家伙?

门外都是看得一头雾水的观众。

我慢悠悠地拉了把椅子坐下,跷着二郎腿。

你们倒是给我拿出证据啊,我买手机就是偷了詹俊的钱吗?

你们报警吧。

一听到报警,詹俊心虚了,他梗着脖子。

寝室内缺乏监控,报警岂非徒劳无功?

此事若传扬出去,对我们学校声誉的损害你可曾掂量过?

你怎会如此自私?

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窃贼。

不知何人惊动了校长,校长随即拨通了导员的电话,于是我们三人便被召唤至校长办公室。

在校长办公室内,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凝重。

校长的办公桌上,摆放着我和詹俊入学时填写的家庭调查表。

我父母职业那一栏赫然写着放牛,而詹俊的则写着企业家。

我们家的资助名单是直接递交给我父亲的助理,连学校领导都无权查阅。

这样的安排,本意是为了避免那些接受资助的孩子们感到自卑。

然而,这出于善意的安排,如今却成了使天平失衡的砝码。

徐源,你来说说,为何要行窃?

我愤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校长甚至未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直接断定我有罪。

我坚称,我没有。

校长用一种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带着讽刺的笑容对我说:

你父母放牛供你读书容易吗?

你竟然贪图虚荣,购买如此昂贵的手机,若你凭自己的能力我也不说什么,竟然盗窃,一万多块钱,足以判刑!

看来,这些欺软怕硬的人,根本不关心真相。

我冷笑,那你报警吧。

顽固不化,看我不把你家长叫来,好好教育一下你这样的人!

校长说着便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詹俊和导员则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不久,我父亲匆匆赶来,他穿着去养殖基地的破旧衣物,身上散发着牛粪的气味。

大概是在巡视养殖场时接到了电话,他来不及更换衣物。

然而,我的父亲平日里也偏爱那些简约而朴素的装束,他常常提起,穿着西装这类正式服装太过束缚。

校长和辅导员见到我父亲这般打扮,眼中流露出的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唯有詹俊,在认出我父亲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变化。

校长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言语中没有丝毫对我父亲的尊重:

徐先生,您是如何教育孩子的?

即便您放牧生活艰辛,也不能忽视对孩子的教育。他如今已成年,却还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将来步入社会,损害的将是我们学校的声誉。

我父亲看向我,面露惊异之色。

你做了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

他们指控我偷了詹俊一万多元。

我父亲轻笑一声。

我还以为是多大一笔数目呢,区区一万块,你还需要去偷?

校长怒不可遏:

这是什么态度?

我原以为徐源同学是出于虚荣心,现在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您患有幻想症吗?

没错,一万块还不算钱?

说不定您养牛一年也就能挣这么多,口气这么大。

辅导员也随声附和。

听着校长和辅导员的话语,我父亲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目光转向校长桌上的调查表,心中了然。

他缓缓走过去,将调查表扔给詹俊,厉声斥责:

怎么?

你父母是企业家这件事,我怎会不知?

现在你父亲还瘸着一条腿在我养殖基地铲牛粪呢,我供你读书十年,不时给你零用钱,你竟敢诬陷我儿子偷你的钱?

这一刻,校长和辅导员都愣住了。

詹俊把头埋得很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知道徐源是您的儿子啊。

我父亲愤怒了。

难道因为我的儿子就任由你们这群人随意泼洒污秽之水吗?

怎么,是我给予你的金钱不足,还是你年纪轻轻便贪得无厌?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我的儿子要求我停止提供资助。

校长大声惊呼:

什么?

每年慷慨解囊的竟然是您?

您不是那养殖界的大亨……

校长话音未落,突然恍然大悟,他立刻改变了之前的轻蔑态度,热情洋溢地走上前来,紧握着我父亲的手。

原来是徐总啊,怪我眼拙不识高人。这些年多亏您的慷慨解囊,捐赠了那么多教学楼和实验设备。原来徐源是您的公子,那肯定不是他偷窃的。

我的父亲则带着厌恶之情,甩开了校长的手。

若非我儿子志愿贵校,你以为我会高看贵校一眼吗?

你还真是两面三刀啊。

校长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而辅导员的脸色更是进退两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詹俊突然拉住我的衣袖,焦急地说道:

为什么要停止资助金?

你可知道,我在外面背负了多少债务?

若没有资助金,我该如何偿还?

你快些恢复啊!

我的眼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一脚将詹俊踢开。

你还真以为我家是慈善机构吗?

你的债务与我何干?

我为何要用我家的金钱去养一个只知道针对我、冤枉我的忘恩负义之徒!

说完,我走到辅导员面前,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手表。

抱歉,这块表属于我。

辅导员还未反应过来,我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有人盗窃贵重物品。

詹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的父亲听闻我遭受如此委屈,立刻撤回了对学校的资助。

他不仅宣称再也不会资助学校,还迅速为我办理了转学手续。

警察带走了詹俊。

辅导员也被解雇,他的事迹被我发布到了网络上,其他学校恐怕也不敢再聘用他。

在被带走的那一刻,詹俊投向我的目光仿佛被毒液浸泡过一般。

徐源,你以为财富能让你高人一等吗?

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你能永远一帆风顺!

我轻蔑地笑了笑。

我的命运是否顺利尚未可知,但你的未来,我敢肯定,绝不会一帆风顺。

当我回到宿舍整理行囊时,袁帅和吴旭似乎也得知了真相,他们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地过来帮我搬运物品。

徐源,实在抱歉,我们只是被詹俊逼迫的。

我猛地夺回自己的物品,交给了保镖,然后回头对两人说:

像墙头草一样的人,最终不会有好结果,你们好自为之。

袁帅和吴旭两人呆若木鸡地凝视着我离去的背影。

在前往新学校之前,我向教育局举报了那所学校随意窥探学生家庭背景,并根据家境进行歧视的行为。

听说那所学校因此被直接查封整顿。

当然,仅凭我的举报信还不足以掀起波澜,肯定是我父亲动用了一定的财力和人脉。

有了这个学校的前车之鉴,再也没有学校敢这样做了。

新的学校环境很好,室友们也很友好,对于那些真正贫困的学生,我仍然会让父亲提供资助。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心怀恶意,我的善良不会因为几个害群之马而改变。

不久之后,我父亲接到了一个电话,差点气炸了。

我原本以为这个小伙子脚踏实地,长大后必定是个优秀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原来詹俊为了维持富二代的形象,借了不少网络贷款,甚至还有校园贷款。

起初,依靠我父亲的资助,他还能勉强偿还。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我们家会突然停止资助。

仅凭他一人之力,自然无法填补那么大的财务缺口,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现在已经超出了詹俊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的目光如寒冰般刺骨。

这个人始终如此,并非我们的资助助长了他那膨胀的虚荣心,而是他天性中就带有恶劣的种子。

我家资助的并非只有詹俊一人,还有许多人考上了清华北大,他们还特意表达感谢、回报我们家。

更进一步,还有许多人通过勤工俭学,每月都会往资助的账户上汇回一笔款项,虽然金额不多,但情意重于泰山。

关键的是,他们展现出了这种态度。

这样的人们,才配得上我们的资助。

正当我和父亲感慨之际。

詹俊突然破门而入,一见到父亲便跪倒在地。

叔叔,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如此任性,请您继续资助我吧,我保证会专心学习,将来为您效犬马之劳。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人下跪或自伤,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人是极端分子,一旦他们东山再起,不会记得任何人的恩情,只会抱怨你给予的不够多。

这样的人,极其危险。

叔叔,我真是个混蛋,您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您知道的,我爸是个瘸子,我妈还卧病在床,家里只有我一个独生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詹俊边说边哭泣,还一边打自己的耳光。

詹俊的父亲我曾见过一面,一个朴实的农村人,只因为一条腿瘸了,没有人愿意雇用他。

他见到我时,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朴实无华。

或许父亲也想起了詹叔叔,脸上露出了一丝动容。

詹俊抓住机会,继续卖弄可怜:

我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我会存钱还给您,徐叔叔,就当我求求您,您只需要给我五十万就好。

父亲虽然心地善良,但终究是个商人。

五十万对于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但詹俊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索要,就暴露了他那根本没有改变的恶劣本性。

方才所有的温情消散无踪,父亲一脚踢开了詹俊。

老詹真是教育的败笔,怎会有你这样的孽子。

詹俊见哀求无果,眼神陡然变得如毒蛇般狠毒。

他匆匆擦去脸上的泪痕,突然手持利刃抵在了父亲的脖颈上,额头的青筋暴起。

我那无能的父亲,别提他了,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正是因为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凭什么徐源这样的懦夫能拥有如此好运,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你们若不给我钱财,我们就同归于尽吧,反正背负巨债我也难以生存,死前能拉一个垫背的,也算是值得。

何况现在我一无所有,而你拥有金山银山,你肯定不愿就此死去吧。

畜生!快放下你的刀!

詹叔叔蹒跚着匆匆赶来,对着詹俊怒吼。

詹俊看向詹叔叔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你这个废物,没有资格教训我,若非你们一贫如洗还将我带到这世上,我怎会受这样的苦难?

你和我妈都该死,你们为何不去死?

活着只是我的负担!

詹叔叔的眼神中流露出受伤,他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畜生啊,你徐叔叔对我们如此慷慨相助,你怎能以怨报德?

你给我闭嘴!

詹俊声嘶力竭地吼道,情绪激动至极,持刀的手都在颤抖。

见此情景,我立刻示意保镖,保镖心领神会,突然从侧翼扑过来,一脚将詹俊手中的刀踢飞。

其他保镖随即将詹俊扑倒,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詹俊仍在咆哮:

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挣扎求生!

父亲被救下后,佣人急忙为他包扎伤口,而詹叔叔则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缓缓走到詹俊面前,冷冷地说道:

你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像雕刻家一样,精心雕琢自己的命运,即使不能富甲一方,也能为你未来的孩子铺就一条光明的道路。

你的父母虽然现在身处困境,但他们从未让你受苦,我曾踏足你的家,那方方正正的书桌上,以及衣柜里,大多数都是你的宝贝。

命运这东西,你无法与之抗衡,但如果你一直本分做人,我们家怎会不继续伸出援手?

然而,你爱慕虚荣,倚仗权势,追逐名利,鄙视那些与你命运相似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又怎能配得上美好的结局?

詹俊笑得如疯子一般。

徐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生来就躺在幸福的摇篮里,怎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的痛苦?

你一出生就拥有了一切!

而我们呢?

我们有的只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居住的地方甚至不如你家的厕所,你别再装成圣人了,等你真正成为我,就会明白你现在的这些鸡汤是多么荒谬可笑!

我父亲嗤之以鼻:想要什么,你倒是自己去争取啊?

我这份家业,是我用了二十年,一拳一脚,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

如果我像你一样,指望着天上掉馅饼,我的儿子可能还在乡下放牛呢!

呸!自己不争气还好意思怪别人!无能是原罪,明白吗!

可惜,无论说什么,詹俊都听不进去,这个人算是彻底废了。

他直接被送往了派出所。

我只是觉得对詹叔叔有所愧疚,他是那么的朴实善良。

但詹叔叔也没有求情,只是红着眼,一步一趋地跟在詹俊的身后。

我想,这位父亲,心中早已充满了无奈。

爸,还是别辞退詹叔叔了。

他儿子的事情,与他无关。

我爸看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各自闪耀。

詹俊就是詹俊,詹叔叔则是詹叔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我完成了本科学业,紧接着硕博连读,学成归来后,我继承了家族的事业。

我家的养殖场遍布国内外各地。

我开始筹划扩大经营规模,进军牛奶制品行业。

在这些工人中,大多数是身患残疾的人士。

至于詹俊,他刑满释放后,终日浑浑噩噩。

詹叔叔终于心灰意冷,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关于詹俊的任何消息。

他的生死存亡,与我何干。

我也毫不在意。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的故事还在继续。

完结